如何做开放式访谈调查两项案例

1、如何做开放式访谈：两项案例一、引言大雪茫茫，来自东北某 985 高校的H 教授在校长室门前徘徊。这种徘徊已经持续了多次，最终都被按在了现实的冷板凳上。这一次，他在寻求突破。他试图说服他的校长师兄，离开这个“教育”过他父亲、他本人以及他儿子三代的全家人的母校，去寻找一段新的开始。而这个中年，真正离开的原因他并不愿意提及，似乎大家都知道，又似乎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离开，了研究者的好奇，俗话说，“的多是一致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留下的人原因多是一致的，为学术，为家庭，为“安居乐业”，而离开的人则各不相同。研究者怀揣着前期问卷的有关教师的分析结果，试图与这个中年的离开原因“对上号”，结果会是徒劳的

2、吗？到底研究者该如何定位问卷和访谈的关系呢？研究者又如何通过访谈深入进某一项专门研究呢？本节课将呈现出两个笔者亲自开展的案例供。二、正文：案例 IH 是个标准的东北汉子，在他不仅形象魁梧易于辨认，而且他一张口就“”了他的部分经历。面对外滩的熙熙攘攘，在咖啡厅中的他略有一些淡然，一人一茶大家表现的略显随意。“有人说你了你母校？”我突然发问。一上来遇到这样的质问式提问，打破了他之前为访谈所做的各种准备。他的略显局促，透漏出他不想在道德的“你是上的些许不满，也似乎加深了他对访谈者真实目的的担忧。学校的学生？你最早是怎么知道？”他显然没打算正面回答问题，而准备倒打一耙，重新占据谈话制高点。“因为从然离

3、开，让“学术的时候，您就是这个圈子里非常耀眼的学术都有点无所适从。”我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所以您的突？我可不这么想。东北的到了这可能也失去光彩了。”看来他非常看重区位这个述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这与西方的一些研究是不同的。我前期的文献综的很多研究发现，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在于机构声望而不是区位和地理位置，比如、这些高校的地理位置都不好。我觉得这是个有趣“您真的这么想？人，我准备深挖一下。无法同时选择两条不同的路这样的地方是不是会竞争太大反而不利于您的发展呢，如果您当初真的来的话？”“不不不。你读过的诗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激扬文字，粪土当年年，精神犹在。吗？年轻的时候应该有这种勇气。”真是个老男孩

4、，虽人过中“但您开始学术研究的时候，中国的社会科学恢复的时间不长，那个时候就存在地域间研究力量的失衡吗？”我不打算短时间内离开对这个问题的。“那个时候稍微好一点。是分配在制度。分配显然不是只按照你的愿望来进行的。很多情侣故意被分的天北的。分配有不好的地方，也有好的一面。不如，不至于让一些地方的学术太过。典型的例子比如兰州大学，那个时候的实力还是非常强的。那个时候反而有点类似的现在，华中、西北、东北等地一些高校还是很不错的。”人都喜欢追忆往事，学者亦然（尤其是成功，但不同的是，过度成功的对于过去的追溯作为研究者不能完全相信，里面会有很多避重就轻、添油加醋的成分）。“您是被分配到东北的？”我开始进

5、入引导模式，少说话，让他打开话匣子。 “我情况不一样。我是老中青三代都这 D 学校的。我父亲是比较早期的大学生，受到过一些不公正对待，但我就业的时候他已经了，我分配的时候他说的上话。”他开始将一些家事说给我听，说明他慢慢放松了警惕。“他把您留下来？”“有点这个意味。他不想让我从事社会科学研究。说风险大。当初我学的是机械。”他提到了学科。但我不能跟着他跑，他有关区位对于影响的话题我不想放弃，但这个问题我会记下来，一会去问。“您没有考虑过离开东北，去您向往的大城市工作？”“那个时候的东北发展比现在好，虽然比不了的城市。”，但也算是非常发达“你心目中发达的标准是地区?”有钱，还是政治的，或者学术的“

6、那个时候主要还是政治的。那时候能去趟是非常不容易的。我直到工作以后好多年才有机会来。”“但现在交通发达了，去哪儿都很方便，您还是割舍不下，想来大城市，因为曾经没有得到，还是其他原因？”“物理距离有所改善，但人的心理距离没有变化。而且后来放松了的后，很多有水平的人都陆续离开了，我也不比他们差。”他说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点，就是从众心理。原来学者群体也有相互攀比，背后可能是近年来学术市场开始发挥作用了。“也就是说形成了一种向大城市的流向，所以对您有所触动？”“说不动心是。他们留出去了，但经常还会在一些场合谈起来。说起各种新鲜和美好，还是比较吸引人。”“您是说他们带回了新的信息，这些新信息让你心动。”

7、 “对。”“但会不会是只说好不说坏？即使发展的不好也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这个我以前没有体会。直到走出来后逐渐就理解了。你记得西方有个小故事吗，将彩。后来另一个“恩。”里住在窗户边上的天天给另一个讲外面的世界多精把他害死了自己住到了窗户边上，发现外面其实就是一堵墙。“其实你观察下农村的打工的人也是这个原理。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不管在外面是睡桥洞还是饥餐渴饮，回家都要穿的光鲜亮丽。有这种报喜不报忧的感情在里面，因为离开熟悉的地方的时候，很多关系是把失败的一面呈现给别人。”的，是有伤口的，不能“所以您回去也会表现得很成功，让人感觉是对的？”“倒没有刻意这样。”他有点想回避这个问题，再追问一下。“是

8、吗？都谈些什么呢？”“主要还是业务上的。，课题，学生等等”“您感觉到来到后，这些方面是不是在变好？”我试图换一种问法。“出乎我预料的好。尤其是学生质量，这个是没法比的。即使在这个学科，生源总体不太好。但还是让我比较惊喜。”看来他回原感”。确实也有“优越“呢？”西方研究有两种不同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大学教师后学术产出是显著增多的；另一种观点是短期增加，然后还是回到我正好藉此了解他的这方面的情况。前正常水平。“也显著增加。感觉时间突然增加不少，没有那么多日常事务要应付，写的多了。”他到目前是增加的，那他到底是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呢？“是因为时间解放了您吗？”知道的是，他是不是因为到了一个新环境需要

9、去证明自己，所以在学术上会有一个期。“也有别的方面，比如同事的质量，学生的质量，研究条件的改善等等。”他没有朝着预设去谈，我一种问法。“您说同事和学生质量都很高，您刚来的时候会不会很有压力？”“会比较有压力。虽然我是正教授进来的，但其实很多较低青年教师无论在研究方法还是研究精力上都强过我。”看来压力对他的学术表现是有影响的。那么这种影响是短暂的还是持续的呢？“这种压力一直持续到现在？”“现在好一些了。”“了这种压力下的节奏，还是您还是回归到了您之前的研究和节奏上？”这个问题非常关键，我期待着他的回答。“我觉得是了。然后另一方面，与高手合作的感觉是非常好的。是学术，大家有非常良好的。”看来，他还

10、会在高学术产出的阶段停留一段时间，到底访谈一次。对他的影响是持久的还是短暂的，我需要过一段时间再追踪“您觉得学术合作非常满意，来之前预想到会这样吗”我换到了另一个影响大学教师的传统话题，“学术与学术质量”。年级大点的学者我是非“来之前想到过一些。我不可能凭空就来，这个常清楚的，学术圈子就这么大，交流还是比较充分的。年纪轻的，我看过简历和部分他们的文章。”是人的一次重要的职业选择甚至人生选择，看来他和我之前访谈的对象一样，都做了比较充分的“功课”。“但我发现有两种不同观点。一种认为应该去和自己学科高度一致的地方，这样能够获得学术支持；另一种则认为低交叉会更好，这样有利于自己的发展，您是怎么看的？

11、”这次问题比较直接。“我可能倾向于前者。因为我不年轻了，不需要像年轻人刚入要杀出一条血路，而我更愿意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开展研究，其中也包括与我多年联系的学术朋友。”他这次给出了比较明确的回答。正好社会资本对于学术的关系，他主动提到我就乘胜追击。“是您的这些朋友邀请您来这个岗位的吗？”“其中有这个。他们本来打算全球招聘。”“然后私下里告诉了您这个消息？” “我其实也能大致知道，之前的院长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个时候您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吗？”“没专门考虑。”“是您主动问的您的朋友，还是他主动联系的你？”“他我，问我会不会考虑。我说年纪大了不愿意跑了。”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该怎样验证呢，我脑子

12、飞快地旋转。“他三顾茅庐？”“记不清了。反正沟通了几次。”“他是代表他本人，还是，来邀请您呢？”“是本人吧。他之前的院长让他受了一些委屈。他可能希望我去。”“就您一个候选吗？竞争大不大”“好几个候选人，很多轮呢。”上述谈话我基本判断出，他的朋友发挥的是社会资本中的信息作用，“您有年头没有这样常说的“结构洞”理论，其中信息也是最重要的挑选了吧？您一直都在挑别人。”这个问题问完我就有点后悔，是不是有点冒犯了。我该怎么办？“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挑。就是投过去简历，他们问一些问题。”他果然不太愿意把自己定位在买方市场的情境。“问什么？”“主要是对学院未来发展的设计。”“您没反问他们一些问题？”如果他反问了

13、，这必然是影响他。的非常关键的“我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就是爱人工作和孩子入学。”看来中国学者的确实如部分文献所说，家庭“收入呢？”影响甚大。但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吗？“没有具体谈朋友给我有个大致的描绘，把他们学校的政策给我看过。”社会资本继续在信息方面发挥作用。他轻描淡写，但真的学者们这么视钱财如粪土吗？收入到底在他的回归模型中，收入决策中发挥多大作用呢？因为的之前的实证的第二的影响。“事实如您所料吗？来了之后收入变化的大吗？”我换一种问法。 “变化的不太大。可能中国的大学教师收入都差不多吧。”中国的薪酬制度设计与西方的差异比较大，真正实行年薪制或弹性工资收入设计的比较少。 “津贴和奖金呢？”我不

14、死心。“那多一些。”有点眉目了。“会有一些安家费吧”高校对于学者流入的吸引很大部分不是体现在工资水平上，而是在安家费和科研启动费以及其他许诺上。我尝试从这个方面入手。“这个倒是不错。”他眉头上翘了一下，看来这个是他的关注点。“听说的安家费几百万了。”我抛个参照物。“确实比的多很多。吓了我一跳。在这个学科是个天文数字。可能和这儿的房子贵有关。”看来参照物是有效的，应该是落在了这个区间里了。“但的成本会很高？”一下收入与支出的关系，因为研究有一种重要的“推拉”理论，其动选择的影响。“不是一般的高。房子太贵了，连就是两种不同的力对于人的职业流学校旁边的房子几万了。上次我爱人过来去逛了一家外滩的店子，

15、大出预料，一个不太看的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居然随便上万。在东北我是不会穿这么贵的衣服的。老婆说来了新地方应该改善一下”有点跑题了，着怎么拉回来。“上次会议我遇到您的一个同事。有另一种说法，说您是没有评上副校长所以来到现在的这个的呢，所以他们说您是背叛。”我直接抛出问题，他吃了一惊，访谈进入了下一轮更深入的探讨之中（未完待续）。三、正文：案例 II此次的地域是笔者的家乡，笔者自出生就在那里生活，考上大学以后每年寒暑假都会家乡看望仍哪里的父母，对那里的语言、文化和人际关系非常的熟悉和了解（譬如你考上大学离开家乡以后，寒暑假回家的时候，如果有熟 人看到你他也会装作没有看到你，直到你主动跟他

16、打招呼他才会装作刚看见了你，如果你没有跟他打招呼，他就会说你忘了本，眼里没有这些人，他们也会看不起你，并在别人面前说你坏话，所以次回去走路时，都会翼翼周围，生怕没有看到没打招呼而得罪了），可以说，笔者对当地的农村和礼仪是非常了解的，是适应当地农村生活的，这是我的一个最大的优势。其次，笔者与被的人以及其家庭都有一定的交往，长年的交往中彼此都非常熟悉，用当地一句方言说，“你家里有几个碗、几双筷子我都知道”，这种熟悉也导致一般中难得建立的相互信任感与安全感的建立，这有利于的对象在“闲扯”中说了自己的实话和真话。但是，当 裔美籍人类学家常联系会使我和故乡顺，时，正体会到一些人类学家和文学家（如韩人类学

17、家）所谓的“边缘”状态，担心没有经对象之间产生一种距离感，同时也担忧个人对家乡的感情因素会影响和研究的客观性。但是后来，我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我选择的对象都是和笔者打过多次交道的人，并且在的时候笔者并没有们我要进行一项，完全是在一种聊天式的环境中进行的，这种气氛非常融洽；而笔者此前学习过的一些社会人类学方面的理论和拥有的社会实践经验也很好的指导了，使能够更好的符合客观实际而不是处于一种令人尴尬的“边缘”状态。武冈市位于湖南省西南部，处在邵阳市西南五县中心，东北与隆回、邵阳县接界，东南、西南与新宁县、城步县为邻，西部与绥宁县接壤，北部与洞口县相依武冈地处雪峰山东麓、南岭山脉边缘、云贵高原到江南丘陵

18、的过渡地带，属祁邵丘陵区，地形复杂，地貌类型多样，以山为主，山、丘、岗、平齐全。境内气候温暖，雨量充沛，四季分明，光照充足，无霜期长。年平均气温为 16.6。年平均降雨量为 1396 毫米。全市总面积 1549 平方公里，辖 17 个乡、镇、街道办事处，共 71 万。武冈建县已有 2100 多年历史，春秋时属楚，长沙郡。元朔五年建都梁。后汉初改为都梁县。三国都梁县为武冈县，以后分会不一，名称更迭无常，或为武冈郡、武冈路、武冈府、武冈州，1913 年复名武冈县。1949年 10 月 10 日武冈解放，1995 年撤县建市、隶属邵阳市。武冈境内自然资源丰富，盛产大米，素有“金武冈”之称。现为红碎茶

19、出口市，湖南省商品粮、瘦肉型猪、辣椒、乌桕生产市，农业部养鹅“丰收计划”重点市。 境内河流均属于资水流域，共有大小溪流 150 条，流经市内总长 972 公里。自然资源丰富。煤炭储量 6167 万吨，此外，还有铁、锰、硫、锑等 10 多种矿产资源。农业是武冈的一大优势，交通以公路为主，水运次之。武冈的教育比较发达，境内有省重点中学二所，普通中学五所，每年高考上榜人数都在邵阳邻近县市之首开放以后，尤其是20 世纪90 年代末期以来，随着国家对民办教育的重视与扶持，武冈的民办教育在民办教育得到大发展的背景下也得到了长足发展，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武冈的民办教育已占了全市市场的五分之二强，并且发展势头仍

20、然凶猛。家乡天鹅乡位于武冈东北部。但是与这个美丽名字截然相反的是，这是一个贫穷的山区，湖南省省级贫困乡，到处可见的是百无一用的石头，自然资源尤其是水资源非常贫乏，由于处于高山区，没有河流与溪水，加之地处干旱走廊，基岩露，植被较差，水源蓄积能力低，因此不用说农业灌溉用水，就连居民的生活用水有时都是很大的。用一位老农民的话来说；“这地方要是连出三个大，青蛙也就没去喝了！”。这当然有夸张之嫌，但却生动形象的表述出了家乡水资源的贫乏。水成了农业生产的一大，严重阻碍农业的发展，在我懂事起以后的十几年中，因为干旱的原因而导致农业生产颗粒无收或减产的事件常有发生，这除了让农民们的劳苦付诸东流以外，也直接导致

21、了农民的贫穷。农业是我家乡的主要产业，但是水资源的贫乏和土地的稀少决定了这里的农业是极为不发达的，人工作业不说，一年下来的农业生产有时都维持不了一家人吃饱饭这种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我都记得我幼年时家里没有米下锅时只能改吃红薯或到远亲处借米度日。贫穷让家乡有附近远近闻名，以致于很多男的到了成了后娶不到媳妇，人家谁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受这种吃不饱的苦呢？走出去那里人的唯一选择，但当时开放没多久，大家还都不能去打工，参军的机会也很少，于是考上大学成了当时很多青年学生的出路。出于对贫穷和娶不到媳妇的恐惧，学生们都很认真的读书；出于不要让下一你再吃自己吃的苦，父母们也都勒紧了裤带，力尽所能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来

22、支持自己的小孩子读书考大学。所以，尽管那个地方很穷，考上大学的人数却很多，还有不少的人读完了博士，做上了教授。但是从 20 世纪 90 年始，随着开放的深入，的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大批的年轻人开始进入打工。这些年轻人，学历不高，大多为小学名初中毕业，因而他们在的工资也并不高，但相对于家乡那不发达的农业和较低的农业收入来说，他们在寄往家乡的工资收入已成为是可以获得较高的比较收益的。可以，从那里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有时想知道一个人家庭经济状况，只要看他家有多少人是或有多少人在外面打工。在打工的年轻人，处在一个比较开放的城市文明中，接受了城市文明的教育，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再回到那个偏僻的乡村

23、，他们在工厂与女我恋爱，结婚，在城市出租过着自认为还算比较的生活。经济的改善和娶不到媳妇的压力的减退，导致了现在的年轻人不再像以前的年轻人一样热爱学习，可以说，90年代后期以来，尽管在高等教育大众化浪潮中考上大学的人数越来越多，但可以说，相对于以前而言，家乡的教育反而，对此我感到痛心与无耐。个案 1家庭经济状况很好的 LDZ 仍然获得国家助学和助学金我和 LDZ 一家很熟悉，他家就在我家的对面，两家相隔只有 600 米的样子，之前有事的时候放开喉咙叫两声就可以听到，两家农业生产有时也在相没通邻区域进行；此外，我放假回家探亲的时候，LDZ 退休的喜欢到我家和我打牌，打点小钱，输赢不大，有点趣味，

24、但不会伤和气；而且 LDZ是我初中的班，他一向很看得起我，并在学习上给了我一些帮上大学以后我几乎每年都提点去他家拜年，他们也会留我在他家吃饭并回赠一些，这种感情性的交往使彼此之间的认可程度越来越高。对 LDZ 一家的，是我初四在他家拜年的时候完全以聊天的形式进行的，我并没有们我正在进行是的是一项学术。LDZ 家的房子在家乡只能算是一般，这与他家的房子建得较早的原因有关，但是家的装修是搞得比较好，地是水泥地，很平坦，墙壁刷得，房子里很干净，彩电很大并配有数码机，在农村里很少出现的沙发在他们家也出现了。LDZ 的配有一部，他说是为时家人叫他回来吃饭比较方便，在当地农村，农民使用的人还是非常少的，他

25、们一家的衣着都很干净体面。LDZ 的当了几十年的老师，现已退休在家，因为工龄较长，每月约有 1800元的退休工资，这在家乡已算是较高的一笔收入，他还种些玉米和蔬菜，劳动强度不是很大，等同于体育锻炼。LDZ 有一个叔叔，是福建某兵部的军参谋，副师级职别，每年的收入相当不错，在厦门有着两处房子，目前又在长沙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LDZ 还有两个姑姑，都已出嫁，一个是自己做生意当，收入很不错，另一个是。LDZ 的爸妈则都是农民，在邵阳小商品经济最发达的邵东县城打工，两口子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有两千多块的样子，LDZ 的哥哥则在他叔叔的介绍下在厦门的某个企业里上班，每月收入大约 1500 的样子，但吃饭住房

26、谈恋爱以后已没什么剩余。可以说，LDZ 一家的经济状况于比较富裕的人家。这从下在一段话可以看出来：家乡绝对属LDZ 的说：今年过年停电（雪灾的原因）了真没意思，连电视都没有看，前两天我看到别的村有人自己买了一台小的发电机发电，我觉得也蛮方便的，于是我马上打给 XR（LDZ 在厦门的叔叔），问他买一台发电机怎么样，他说只要买我马上给打钱过来，也不过只要三千来块钱，我就说，你不用打了，过年的时候你刚给了我几千块，你姐姐他们每人也给了我两千，家里的钱够用了。在没电的情况下，LDZ 的后来尽管因为不方便的原因而没有都有愿花几千块钱自己买发电机发电的想法，但他们家的经济实力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了极大程度的体

27、现。而在家庭经济状况稍差的家庭，是不会萌生自己发电机发电的想法的，只有点着蜡烛或者煤油灯，直到电力公司供电的正常恢复。对于 LDZ 的家庭经济情况我不再做过多的描述，他们这样的家庭在当地、甚至在请助学范围内而言都绝对不是贫困家庭。但是非贫困家庭的 LDZ 为什么要申呢？在初十回长沙时，他要我捎点土产品给正在学校守校的 LDZ（大二学生，湖南，机械设计与制造），下面是的一段：问：你当时为什么选这个专业，这个学校？答：我当年高考分数还是比较高的，当时自己想读的学校是长沙理工大学，但是我又怕自己的分数不够，取不上，不敢报这个学校。我的一个学生，也就是周围的人，当时在湖南读，学校招生处的一个老师是他，

28、就能保证取上就业还算比较好的的同学，他说只要第一志愿报考湖南机械设计与制造专业，所以出于稳妥考虑我选择了这个学校，并不是出于学费和其他方面的考虑。问；学每年要？谁给你的？答：学费一年要 4600，住宿费一年要 1200，生活费一年要 4000，加上买电脑、上网及买书零用也要 2000 多块的样子，所以一年大约要 12000 的样子。这些钱主要还是由我父母提供，当然我叔叔也会给一些，但这几年他买房子买多了，给钱少一些了，我姑姑他们也会给我一些钱，每年在家过年给红包都是上千的，他们也会给我一些，一年大概几千块的样子，像这次来，他捎来的东西之中，就有一个一千块钱的红包。问：这些钱够用了吗？答：基本上

29、够用了，问：通过什么途径挣钱？答：搞家教，有时做时还能挣些。？问：我以前也搞过家教，这影响你的学习吗？答：没什么影响，我学习成绩很好，一直保持在班上前三名的样子，去年还获得了一次奖学金。问：听你说，你还获得了助学金和国家助学？答：是的，我班上其他同学的家庭经济条件都很好，而成绩在班上很靠前，又是班长，所以班上同学评助学金的时候大家就都选我了。他们觉得这无所谓。助学金一起 3000 块钱，分两次发，我已领到了 1500。问：学工组老师没说什么吗？答：学工组老师是我那个读老乡的同学，他去读博士之前给我打老师也还是比较喜欢我，主要了声招呼，要那个老师多关照我一下。班是我学习成绩比较好，还比较听话的原

30、因。问：你审请助学了？答：是的，去年申请的，我在家里打了一个贫困证明，家里打这个贫困证明很容易，只要你去打，村支书都乐意送你这个人情，反正对他无害又不要负什么责任。问：你准备以后还吗？答：只要有可能的话还是想，因为尽管我家里经济条件还算过得去，但我父母他们挣分钱也不是很容易，也这么大了，应该尽可能独立了。所以只要能的话我还是愿意的，我又不是大手大脚的人，节省着点用，用自己的钱舒服多了。问：给你带来什么压力吗，比如担心自己还起吗？答；有点压力，但不是很大，主要是这个专业就业还比较好，毕业以后还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主要是担心毕业以后买不起房子，房价这么高。总之，尽管的 LDZ 家庭经济条件是很不错的

31、，但这种比较优越的家庭经济条件并没有让他，相反，他学习非常认真，成绩很好，赢得了老师与同学的的喜欢与信任，在家庭经济条件都很好的班集体里面，也许他是一个相对贫困者，也许也不是，但无疑班长这个让同学把助学金的投票纷纷投向他，他也没有，可能他的里面认为，这是一种指标，是班上分得的一个指标，他并不知道，在其他的学校和其他的班级仍然有着许多家庭经济的学生对这3000 块钱的助学金是期盼。LDZ 并不是拿了这些钱乱用了，而是“节省着用”，为的是追求自己的独立，花自己的钱舒服多了那种感觉，他甚至申请了助学，他和的大学生一样，想毕业以后自己还清自己的债，他们已在很大程度上现代化，这无可厚非，也许国家助学以后

32、的发展主向也向着这个方向发展，即向那些家庭经济条件并不求的。的学生，只要他们有这个需个案 2家庭经济条件较差的 YBQ 毕业后还不起YBQ 自小学时就和我是同学，一直到高三，所以相互之间的交往非常多，尽管他和我不是一个村，但他和我一个至亲在一个自然村，每次去我至亲家的时候都会顺便去他家。小学的时候妈就了，他的又常年在外面打工，对他的照顾主要是他的和姐姐。YBQ 小学和初中的成绩都非常好，那时我不太喜欢读书，只记得得有点像子的他学习成绩非常好，所以时我老是想抄他的，但每次都因为被老师发现而未能得逞。但读高中以后他的成绩不知什么原因变差了，而成绩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以至于我竟然比他先考上大学，他复

33、读两年之后，终于考上了湖南一所新建本科院校，学习计算机专业。2005 年毕业以后去了，并和我失去了联系，从同学那里得知，他工作一直都不是很好，工资不高，境遇不如人意。初二时我去我那位至亲家拜年，在至亲的陪同下去见了 YBQ 的父亲。YBQ 家的房子是家乡农村 20 世纪 90 年代极为普通而现在较差的一种，家里没什么装修，家里除了床及其他的必须生活家具以外，家里最值钱的可能就是那台黑白电视机了，可能用家徒四壁来说并不为过。炉坑上没挂腊肉，在如此高的肉价之下 YBQ 的父亲一人是舍不得买什么肉的，我看了下摆在桌上的两个菜碗，看到做的菜是萝卜炒肉，并且是萝卜居多，如此的一个细节足可以反映了 YBQ

34、的父亲在家里并没钱一个人来过一个物质比较丰足的春节。因为在的农村，在初一到十五的日子里，人们一般不吃肉，只会吃鸡等平时稍微难吃到的菜，而 YBQ 的父亲却在初二这个在仍然是很喜庆的日子里，就吃着萝卜炒肉，这未免让我感到一阵心酸，同时也对YBQ 的这位将近70 岁的老父亲充满了同情。我与他之间的时我总是很与谨慎或者的用词，我心怕我用词不当使他的心灵受到创伤，但这种守使在细节方面无法开展，只能得到一些大的宏观的内容。下面的一段话是他的父亲所说的：我现在大了，也没有到外面去打工了，去年（2007 年）在家里种了一亩，放了一头牛，田里打了一千多斤稻谷，大约 900 多块钱的样子，那条牛生了头小牛，把它

35、卖了，大概挣了 1600 的样子，平时农闲的时候，我在附近帮别人做些小工，一天四十块钱，一年下来大概有 2000 块的样子，这就是我现在一年的全部收入。这收入根本不够用，去年他了，就用了我万块，去年挣的钱全部用了不说，我还欠了好几千块钱的账。至于你问的 YBQ 一年给我，我可以如实告诉你，他一年只给我一千多块钱的样子，不过去年他了，他也出了一千多块。他读小学的学费主要是我打工挣来的，读中学的时候他姐姐到外面打工去了，做会计，工资还不低，所以那时两人送他一人读书，日子倒过得还可以，他读高三的时候，她姐姐出嫁了，怀上小孩子之后也就没有到外面去打工了，我一人送他上中学，感到有点吃力，但我省吃俭用，倒

36、还是没有欠别人钱。他读大学的时候一年要万把块钱，我一人根本供不过来，他自己就跑到他表兄那里去，向他借了一些钱。现在，也没还他的，他也没向我没要，反正他以前修房子的时候向我借了一些，没有还，我也从来没有向他要过，现在他也可能不好意思向，就这么抵了吧，当然他读大二的时候还借了国家助学借他的钱的数目大一些，占了点便宜。，钱不多，只有几千块钱，我给他寄了一个证明过去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贷到的。后来毕业以后寄来了一个通知，要他去还，当时我就很急，打问他，要不要还，他说不要还，没钱，都没有还，没事。听他这么说，我也就不管它了，我这么大了，不管它有事没事，也不可能拼了老命给他去还他总是找不到一个好工作，有点怕

37、丑（。的意思），现在都还没谈过女朋友。我打问他的时候，他总说找到工作了，在上班。但我估计他是的，他只是不为了让我担心。我有时问他究竟是什么工作，他就说一下子和你说不清，以后再说。他火了，说我都这么大机总是打不通，也很少打回家，有一次我对他发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又没有人照顾，死在家里生蛆了都没人知道，你怎么这样做儿子的，他在那头半天没有做声。我向 YBQ 的父亲要了 YBQ机号，打过去，幸运的是他竟然接通了。五年没见面的在里仍然觉得，那种友情并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他说他在，如果去的话要我去他那里玩，我满应，但因为至亲和他的父亲在身边，我不方便和他进行更详细的交流，最后我把交给了 YBQ的父亲

38、，让他能够在大年初二的时候能够得到自己儿子的问好，慰藉一下他那孤独的心灵。三天后，我再打给 YBQ，他机一直关机，到写这段文字时，我仍然一直没有联系上他。对于 YBQ，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曾经相当优秀的他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境遇不尽如人意呢？我问了一下至亲，他说：他小时候就了，缺少母爱，这可能在他心里有点阴影，他是在他奶奶与姐姐的照顾下长大的，父亲小时候长期不在身边，所以在很程度上性格有点像子，缺少的气度与。而他的父亲有点喜欢，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去打点牌，父子关系也受到了点影响。我至亲的话是常看到 YBQ 的父亲在的，因为我也是这样YBQ 的性格的，而且我以前也经，并且是输赢很大的那一种，

39、但不管怎么样，做为一个早年就失去妻子而儿子又不在身边的或者是父亲来说，他总得找到一点能够给他带来的东西，要不然他的整个天空全是灰色，他的整个人生将全是忧伤而无欢乐，我深刻的理解并同情他的这种寻找内心安慰的方式。在联系不上 YBQ 的情况下，我联系了在上班的另外一位同学。读高中的时候说是三个人经常在一起玩。他向我讲述 YBQ 在的。工作的一些情况，他的述LYW：他是 2005 年找工作的时候来过我这里，并且带着他的几个同学，他们来我这里的时候找工作好像一点都不急，每天都在网吧里发发简历之后，就一起在网上玩。这样我就急，这么多人天天在我这里吃喝拉撒睡，一天也要那么钱。我就对 YBQ 一个人说，你这

40、样下去，得急着找工作，不管什么样的工作，先工作一段时间积累点经验再说，或者你和你同学分开，单独一个人找，住在我这里，一两个月都没事。后来过了几天，也不知是不是我得罪他了，反正他和他的几个同学一起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找工作去了，不愿意和那几个同学分开，说好玩一些。后来大约过了几个月，他一个人跑到我这里来了，说没钱用了，要借点钱，我说要多少，他说要一千，我就借了一千给他，他拿了那一千块钱和那几个同学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去了。这让我觉得很烦躁，都有点不想管他了，但毕竟咱们三个玩得那么好，又不能不管他。后来，他也打了个给我，说了一下他在那边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好。总之，他是那种一千多块钱工作不想做，高

41、工资工作的人又找不到的人，眼高手低，像个子一样，嘴巴不好（不会的意思），你说现在这社会这样的人怎么能混得下去。听了这样的一番话之后，我感到内心有点痛感，作为 YBQ 多年的朋友，我自然希望他能过得很好，但是事与愿违，他过得并不好。幼时的他失去母爱，在心里存着他不会言说的阴影，常年和与姐姐等女性的相处，让他具有子般的性格，缺少阳刚之气，家庭经济状况常年较差，可能让他感到自卑并且不言辞。我只能衷心祝福他以后能够混得很好。个案 3：家庭贫穷名牌大学毕业的 WS 工作很好并积极还贷WS 的家庭是比较贫困的那种。他们家的房子不管在 20 世纪 90 年代还是在现在，都是那里的，那是上世纪 30 年代遗留

42、下来的那种木房子，由于时间较长而又维修得不好，所以下雨的时候他们家总是湿洼洼的，他们家的房子也不宽，四口人只有两间房。两间房摆设了一些日常家居及农业工具外找不到其他现代化一点的东西，家里过于拥挤，以至几个人站在那房间都没有了走动的空间。WS 一家共四口人，父母都是小学文化，都是农民，一个姐姐，小学文化现已嫁人。在 WS 读高中的时候，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他姐姐早就辍学并和他去读书。打工，他也在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工，一家人都在挣钱送 WS与 WS 父亲的第一次接触是初五在同村一个老人的上。在当地农村，红白喜事、建房生子、升学当兵时,村民经常大办酒席,广待宾客，同村的人一般都会去道贺。对于家乡这一类低

43、社区的乡村来说,公共空间极度匮乏,甚至村委会都没有自己独立的,多是在自己家里办事,缺乏群众聚会的场所。当地的传统力量已被极大削弱,宗族和也相对弱小,村中既没有宗族祠堂作为集体议事的场所,也没有传统所维持的公共仪式活动,唯一可以起来的除了私人生命历程仪式外,没有其他。所以，在这种场合，如其说是死者的，更不如说这是生者的一个公共场合、一个适合他们当众表演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大家尽可能地展示自己好的一面与有优势的地方，以增加自己在村中的社会地位与威信。所以，在这种场合，我尽量只问 WS 家好的方面。WS 的父亲说：现在院上班，一个月工资加家条件好很多了。WS 毕业了，现在在一家设计有一万多块，他姐姐也不去打工了，嫁的老公很不错，能赚到钱，现在我也不到外面去打工了，没这个必要了，只有面去打工。妈有时还到外在这种公众场合，我并没有和 WS 的父亲聊得太多，但我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 WS 过年在家里，于是我和 WS 的父亲约了时间，我说初八到您那里来玩怎么样，他说欢迎，并说那时 WS 也在家。说完这些话以后，我就和其他的乡亲们聊天去了，我不能在这种场合得罪人，我不能忘本，要是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