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

1、第二章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第一节生平与著述第二节社会有机论和社会进化论第三节关于社会的类型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第四节关于国家的政治理论2概 要第四章3第一节生平与著述第一节 生平与著述 年，斯宾塞发表了第一部社会学专著 社会静力学，该书的基本思想 同在此前发表的 政府的作用范围一书在内容上一脉相承，其宗旨仍在限制国 家和政府的活动领域，要求给予个人充分活动的自由。该书的发表受到激进社会 舆论的欢迎和好评。年出版了 进化的假说，这就是说，早在达尔文的 物种起源一书问世之前，斯宾塞就依据拉马克的进化理论提出了发展进化的 思想。 从世纪年代初开始，斯宾塞朝着建立自己综合哲学体系的宏伟目标迈 进。年发表了

2、 第一原理，年间，他完成了多卷本的 生物学 原理，年发表了 社会学研究，我国著名的翻译家严复将此书译为 群 学肄言。在年代至年代期间，出版了 社会学原理、 伦理学原理和 人与国家等著作。年发表了 自传，此外，还发表了他的多卷本的 科学、政治和思辨论文集和主要由他的几个秘书和其他作者写的多卷本的描述社会学。45知识链接：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 Spencer，1820年4月27日190 3年12月8日） ，英国哲学家。他为人所共知的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之父”，所提出一套的学说把进化理论适者生存应用在社会学上尤其是教育及阶级斗争。但是，他的著作对很多课题都有贡献，包括规范、形而上学、宗教、政

3、治、修辞、生物和心理学等等。在斯宾塞的时代存在许多著名哲学家和科学家，譬如约翰斯图亚特穆勒（John Stuart Mill）、汤马士亨利赫胥黎和查尔斯达尔文都是当代知名的人物。在理论上的阐述英国哲学家，进化论的先驱，先于达尔文。据说斯宾塞比较厌恶柏拉图学说，他那句“即使三流小说家，也会比他（指柏拉图）强，无疑是对柏拉图的侮辱。这大概是因为斯宾塞是一个怀疑论者，而柏却是一个攻击怀疑论的辨证论者。另外，杰克伦敦对斯宾塞不无推崇，在其代表作马丁伊登中，杰克伦敦对斯宾塞不无赞美。6精彩话语：1.就教育对性格的塑造来说，强迫训练并不符合道德法则，同时也是一种徒劳。2.正确进行教育的主要障碍不在于儿童，

4、而在于家长。并不是儿童对强制的影响不敏感，而是家长的德行不足以运用这些影响。3.父母们夸大了子女的不正当行为给他们带来的苦恼，总认为一切过错都是由于子女的不良行为所致，而与他们自己的行为无关。但是我们稍作公正的自我分析之后，可以发现父母发出的强制性指令，主要是为了自己的方便行事，而不是为了矫正错误。4.心智和身体一样，超过一定的速度就不能吸收。如果你给它的知识过多过快，使它无法吸收，不久它就会丧失掉。这些材料如不能和心智结合在一起，就会在应付完考试后从记忆中溜掉。更糟糕的是，这个办法会使学习变得越来越讨厌。5.教育者要有效地教育孩子，就必须做一些教育的准备：要进行钻研，要头脑理智，要能忍耐，还

5、需要自我克制，要少对孩子发布命令。6.痛苦的功课使人感到知识讨厌，而愉快的功课会使知识吸引人。那些在恐吓和惩罚中得到知识的人们，日后很可能不继续钻研；而那些以愉快方式获得知识的人们，不只是因为知识本身是有趣的，许多成功的体验促使他们进行自我教育。7.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8.爱，我们人人都有，但爱和有目的的教育，则需要一些耐心和技巧，有时甚至是令人发笑的机智或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的克制。9.一家人吃饭时是争论还是谈话，是称赞还是训斥，是一个很好的测量计，它可以看出这个家庭是在疏远分离还是越来越亲近。10.良好的健康状况和由之而来的愉快的情绪，是幸福的最好的资金。11.教育是为完美生活做准备

6、。第四章7第二节社会有机论和社会进化论第二节 社会有机论和社会进化论一、斯宾塞的综合哲学二、社会是有机体三、关于社会进化的思想第四章8一、斯宾塞的综合哲学作为一位哲学家，斯宾塞的哲学被称作 “综合哲学”，社会学概念就是在他 的综合哲学的框架内制定出来的。斯宾塞无所不包的进化论思想，由此被称作万 能进化论，是斯宾塞哲学理论的杠杆。斯宾塞综合哲学的基本原则在他的 基本 原理中得到详尽的论述。在斯宾塞看来，物质处于永恒的和无休止的运动之中。同时，这种运动或变 化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遵循着某些一般规律。其中，自然因果关系就是具有支 配作用的一种一般规律。 物质的每一现存状态都是由以前的因果关系，或者说

7、由先前状态所决定的。 因此，物质的进化是一个不间断的和经常性的过程，统一的因果关系链条贯穿其 中，并支配着它的进程。与此同时，结构复杂化是物质的内在属性，这种属性赋 予物质进化某种方向性。 第四章9对于物质进化，斯宾塞划分为三个基本阶段：无机体进化、有机体进化和超 有机体 （或称后有机体）进化。物质发展的每个水平 （或秩序）都是平稳的、渐 进的，由它的先前阶段发展而来的，阶段与阶段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特别是超 有机体，是从有机体的形式，经过了若干无感知 （情感）阶段的过渡。斯宾塞这 里所说的超有机体 （后有机体），即社会机体，指的就是社会现象。而社会现象 是以许许多多相互配合的个体的活动为前提

8、的，或者说，社会现象是无数个体相 互协调和作用的结果。同时，斯宾塞的社会定义涵盖面广，不仅人类的社会生活 现象，而且动物的群体生活表现 （如蜜蜂、蚂蚁、鸟类、哺乳动物等）都被包括 在斯宾塞的社会定义之中。不过，动物表现出来的社会生活形式应当看做是人类 社会生活复杂形式的 “萌芽”状态。第四章1011知识链接：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Charles Robert Darwin，1809年2月12日1882年4月19日） 1 ，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曾经乘坐贝格尔号舰作了历时5年的环球航行，对动植物和地质结构等进行了大量的观察和采集。出版物种起源，提出了生物进化论学说，从而摧毁了各种唯心的神造

9、论以及物种不变论。除了生物学外，他的理论对人类学、心理学、哲学的发展都有不容忽视的影响。恩格斯将“进化论”列为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之一（其他两个是细胞学说、能量守恒转化定律），对人类有杰出的贡献。1882年4月19日，达尔文在达温宅逝世，享年73岁， 1 葬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人类社会通过其生长、结构、功能和结果表现出超有机体发展的专门形式， 一方面它是物质进化的最高级和最复杂的阶段，另一方面又通过因果链条同低级 阶段的现象联系起来。这两个方面表明社会现象在物质进化中的地位，也是社会 现象的特殊性所在。斯宾塞认为，在他以前没有任何一门科学对此进行过研究， 因此，他提出要建立专门研究此类现

10、象的一门科学社会学，并论证了它的可 能性。斯宾塞认为，社会学的对象领域是由超有机体序列即人类社会的特殊性质所 决定的。从斯宾塞的观点来看，社会学的对象范围 “是以众多个人协调行动为前 提的过程和结果”所组成的。换句话说，人们的相互作用的过程和结果，构成了 社会学的对象领域。每一个属于这一对象领域和进入研究视野的具体现象，都置 于因果联系之中，其现状和过去的每一个时段状态，都是由其先前的各种内部和 外部因素决定和相互作用的结果。 第四章12二、社会是有机体斯宾塞在 社会学原理一书中辟有 “社会是有机体”这样一章，专门讨论 这个问题。首先，斯宾塞讨论了如何看待社会、社会是一个实体还是一个非实体 的

11、问题。在他看来，在没有阐明这个问题之前，关于社会的概念是不可能搞清 楚的。 在关于社会唯实论和唯名论的这场争论中，斯宾塞的基本立场是站在唯实 论的一边。他不同意唯名论者把社会比喻为在大厅里听演讲的听众这样一种观 点。因为在这种观点看来，演讲一结束，听众走散，作为听众这个实体也就不 复存在了。社会唯名论者想用这样的例子来说明社会不是一个客观常在的 实体。 所谓生长过程，是指社会规模由小到大的变化。生物个体的生长和增殖现 象比较容易看得清楚，在短时期里就可以显现出来。具体到社会，其情形有所 不同，因为一个社会的规模即地域空间的扩大，往往不是在一短时期里能够完 成的，而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当

12、然，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社会规 模的改变也是很明显的。一个小王国变成一个大帝国就是社会有机体的生长 现象。第四章1314知识链接：把社会同生物有机体相类比的思想可以追溯到古代社会。第一次明确系统地用“有机体”的概念来说明社会的是19世纪英国资产阶级哲学家和社会学家H.斯宾塞。他抹煞社会机体同生物机体的本质区别，认为社会生活也应服从于生物学的规律，以此论证资本主义制度的永恒存在。这种观点被称为社会有机论。马克思主义反对把社会生活的发展归结为生物现象，但认为把社会看作一个活的有机体的思想是合理的。马克思说：“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机体”（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13、3卷，第12页）。列宁也明确地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称之为辩证方法（它与形而上学方法相反）的，不是别的，正是社会学中的科学方法，这个方法把社会看做处在经常发展中的活的机体（而不是机械地结合起来因而可以把各种社会要素随便配搭起来的一种什么东西）”（列宁全集第1卷，第145页）。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有机体”概念同斯宾塞的“社会有机论”的本质区别在于：前者认为社会有机体的运动是高级运动形式,它有自己的特殊本质和运动规律;后者把社会机体同生物机体作简单类比，以支配生物机体的运动规律来取代社会运动规律，把高级运动形式归结为低级运动形式，使社会生物学化。结构的进化，是指社会组织形式由简单到复杂的改变。以工业

14、社会和原始社 会为例，可以说明这种变化。在结构简单的原始社会里，它的各部分基本相似， 其中一部分很容易被另一部分所代替，社会内部缺少分化，因而具有较高的同质 性和综合性的特点。在复杂的工业社会里，其情形已有根本的不同。这时，先前 简单社会的那种单一性和同质性特征已不复存在，社会组织呈现出分化和专门化 的发展趋势。在这种社会里，一部分活动遭到破坏时，另一部分已无法取代它的 活动来维持社会的正常运行。 第四章15三、关于社会进化的思想斯宾塞认为社会发展是不可逆转的，不能返回到先前的阶段上 去，因为社会的发展要与社会环境和自然环境相适应。斯宾塞写道，社会的进步 像其他类型的进步一样，不是直线的，而是

15、以一种分散和再分散的方式进行的。 在斯宾塞看来，进化遍及整个地球人类过程之中，但当它遇到性质不同的社会环 境时，进化过程部分地为先前社会生活所决定，部分地受新环境的影响和制约， 于是便呈现出进化的发散现象。斯宾塞认为，不断增殖的群众，总是倾向于获得 新的越来越大的社会差异，从而导致各种类型社会的产生。 第四章16斯宾塞特别指出了他与那些分阶段发展理论拥护者 （如孔德）的不同。斯宾 塞认为，不应把地球上未开化民族和文明民族所显示出的社会的不同形式，看做 是同一种形式的社会在进化中表现出的不同阶段；而实际上，它们像各种类型的 个体有机体那样，是不同类型的社会，并不构成一个系列，它们只是一些平面进

16、化的分散和再分散的群体。 斯宾塞在这里实际上遇到这样一个问题，如何理解进化过程中的量变和质变 的问题？斯宾塞从庸俗的平面进化论的观点出发，自然对这样一个复杂的问题无 法作出正确的解释。他只注意到，社会进化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自发的过程，人 类的有意识活动不能对此进程产生任何影响。斯宾塞的这种观点实际上是为资本 主义发展的盲目性和无计划性作辩护，反对采用任何革命手段改造社会的企图和 努力。第四章17第四章18第三节关于社会的类型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第三节 关于社会的类型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一、社会分类的标准二、关于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的比较第四章19一、社会分类的标准斯宾塞关于社会分类的标准有下列几种不

17、同的说法，因其分类的标准不同， 所得出的社会类型也不一样。首先，他按照社会进化的程度或社会结构由简单到复杂的变化，把社会分为 简单社会、复合社会、二次复合社会和三次复合社会。在斯宾塞看来，社会结构 由简单到复杂的进化是必然的，因此在他的社会分类中，就出现了由简单社会到 复合社会直至三次复合社会情形的出现。 在简单的社会中，斯宾塞又依据有无首领及其首领的任职状况区分为没有首 领的简单社会、有偶然首领的简单社会、无常任首领的简单社会和有常任首领的 简单社会四种情况。同样，斯宾塞对于复合社会和再复合社会又依据其政治组织 的复杂程度作了进一步的区分。 其次，他还提出以社会内部管理形式作为基础的新的分类

18、标准。按照这一标 准，斯宾塞把社会分作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两大类型。 第四章20斯宾塞这一新的分类方法，与他上面所讲的以社会的进化程度作为基础的分 类方法相矛盾。因为新的分类标准与社会本身在进化阶梯中的位置及其社会结构 的复杂程度没有直接关系。这种分类只着眼于一个社会同作为其主要环境的其他 社会之间的关系和由此对该社会内部管理形式的影响。按照斯宾塞的看法，如果 一个社会同其周围的社会是和平的关系，那么该社会内部的管理就会呈现出相对 松散和衰弱的情形；如果是处于交战的状态，那么就会导致强制性的和中央集权 的社会控制。很明显，这时社会的本身结构已像在第一种分类法中占有那样举足 轻重的地位，有无与邻近

19、社会的冲突成了划分社会类型的依据。 另外，斯宾塞还提出过以人们居住的方式游牧、半游牧和定居等不同的 形式作为划分社会类型的思想。 21二、关于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的比较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是性质不同的两种社会 （见表 ）。斯宾塞认为，军 事社会最突出的特点是强制。他写道： “军事结构的典型特征始终是强迫它的各个单位进行各种联合行动。犹如士兵的意志事事都以指挥官的意志为转移那 样，公民的意志无论是在私人的还是公共的所有事务中，同样要由政府的意志作 裁决。军事社会生活所维持的合作，是一种强制性的合作就像个人有机体的 外部器官完全服从于神经中枢那样。与此相反，工业类型的社会是建立在志愿合作和个人自我节制

20、的基础上。他 写道：工业社会 “始终是以个人具有同样的自由，包括商业活动的自由为其特征 的。社会在多种形式的活动中所进行的合作是一种志愿的合作。就像一个具有发 达给养系统的动物获得分散的和非集中化的调节器官那样，有着发达给养系统的 社会机体，当它取得了工业类型时，也趋向于借助从众多的阶级当中产生出它的 抵抗力量，使其基本的调节器官分散” 。 第四章22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的产生与发展不可否认，斯宾塞通过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两种类型社会的对比，总结出它 们相互对立的一些特征，不乏给人以启发。但是，应当指出，他将现代社会内部 并存的两种趋势完全对立起来的做法，并不能够全面反映事物的本质。事实上， 在

21、资本主义制度下，所谓民主和自由、强制与垄断不过是同一事物的两个侧面、 同一过程的不同发展阶段而已。处在上升时期的资本主义社会，为了摆脱封建主 义的桎梏，主张和强调资产阶级民主和通商贸易的自由，但到世纪末世纪 初，当资本主义进入其最后的发展阶段帝国主义阶段时，为了争夺和重新瓜 分殖民地，开辟世界市场，对内实行独裁和垄断，对外实行侵略和扩张则已成为 不可避免的历史现实。它不是什么工业民主型社会与军事独裁型社会的对立，而 是二者的统一和一定历史条件下的必然转换。 第四章23另外，如果说斯宾塞依据结构进化不断增长的复杂性作为社会分类的标准， 使其体系具有某种客观主义的色彩，反映出他对社会发展抱有一种乐

22、观主义的情 绪，那么他关于军事社会和工业社会的二分法，则使他丧失了对人类及其未来所 抱有的希望和信心。他在回顾过去的年的历史时写道：“如果我们将年 至年这段时期同年至现在这段时期加以对比，我们不能不看到，随着 军备的不断增长，冲突的日益频繁和军国主义情绪的复活，强制性的调节在蔓 延个人的自由在许多情况下实际被取消不容置疑，这是向强制性纪律的 倒退，这种强制性纪律遍布于整个社会生活，是军事社会的典型表现。” 由此 还可以看出，斯宾塞并非像人们经常描绘的那样只是社会直线进化或发展的忠实 信徒。第四章24第四章25第四节关于国家的政治理论第四节 关于国家的政治理论一、国家和政府的概念及其权力的基础二

23、、国家活动的领域和范围第四章26一、国家和政府的概念及其权力的基础首先，斯宾塞对国家和社会的概念作了区分。他认为，国家和社会是紧密相 连的两个概念，然而彼此又有各自不同的含义。在斯宾塞看来，国家是社会的一种特殊形式，即政治上组织起来的社会，或者说是社会为了进行必需的合作而有 意识建立的政治组织。从某种观点来看，这显然算不上是学院式的或正规化的关 于国家的定义，但至少从中可以看出斯宾塞对于国家这一概念的基本理解。 斯宾塞认为，社会上存在着两种类型的合作：一种是自发的私人合作，这种 类型的合作与作为社会单位的群体不直接发生关系；另一种是 “有意设计的”合 作，正是这种类型的合作促成了国家的诞生，并

24、维持国家的存在。斯宾塞的这种 观点，反映出他把有目的、社会性的合作看做是国家赖以建立和得以持续的思想 认识。第四章2728知识链接：进化并不是斯宾塞唯一应用到社会学理论中的生物学概念。他详细地比较了动物有机体和人类社会。他发现二者当中都有调节、维持和循环分配三个系统，在动物中分别是中枢神经、营养和静脉动脉，在社会中分别是政府、工业和道路、电报、商业等手段。据此他又把社会成员分为三等：一是从事生产职能的工人和农民，二是从事“分配与循环”职能的商人、企业家和银行家，三是从事“调节”职能的政府管理人员、官吏。他断言这三种人同时并存是由社会有机体的本性决定的，他们互相合作，各司其职，以维护社会的平衡和

25、秩序。同时，在动物和社会有机体中也存在着重大的差异：在前者中，只有一个于整体相关的意识，各个器官是为着整体的生存而生存的；而在后者当中，每一个成员都具有意识，整体是为了它的各个部分的存在而存在。社会是为了其成员的利益而存在，而不是其成员为了社会的利益而存在。关于国家和政府权力的基础问题，斯宾塞主要是从人的心理方面讨论这一问 题。他提出了 “对活人的恐惧”是政治权力基础的观点，与此相应地还提出了 “对死人的恐惧”是宗教权力基础的看法。这就是说，政治权力和宗教权力都是 建立在人们的心理因素上面，人们的恐惧心理成了政治权力和宗教权力存在的前 提。这是指政权权力和宗教权力基础的相同点而言。就其政治权力

26、和宗教权力之 基础的不同点来说，表现为恐惧的对象不同。前者恐惧 “活人”，后者恐惧 “死 人”。斯宾塞指出，对 “活人”和 “死人”的 “恐惧”并不是相互排斥和彼此间 毫无联系的。它们之间的联系表现在，政治统治不仅利用人们 “对活人的恐惧” 心理，有时也借助于人们 “对死人的恐惧”的情绪加强其控制的力量。这是指当 人们相信统治者具有驾驭祖先神灵之能力时出现的一种情况。 第四章2930知识链接：斯宾塞是维多利亚时代最好辩、也最有争议的英国思想家之一。他强烈的科学取向，使他极力强调以科学方法考察社会现象的重要性。他坚信自己思想的所有方面构成了一个极为融贯而有序的体系。他认为，科学与哲学支持并促进了

27、个人主义和社会进步。不过，虽然把他视为维多利亚时代乐观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很自然的，但他也绝不是没有受到不时笼罩在维多利亚式的自信之上的悲观主义阴霾。例如，他认为进化之后必然是解体，即退化，而个人主义只有在社会主义和战争消亡之后才能盛行。斯宾塞把哲学视为具体科学的基本原理的总结，是取代中世纪“神学大全”的“科学大全”。他从发展的角度思考科学的统一，他的整个框架实际上是由生物物种进化观暗中支撑的。在综合哲学的第一部第一原理中，他认为科学和秩序均以现象为研究对象，即都是研究有限的、有条件的、相对的和可分类的东西。但现象又是无限的、无条件的绝对存在的意识表现，而这种绝对的存在又是独特的、不可分的东西，超

28、出了现象的范围。斯宾塞从牛顿的经典物理学出发有时称之为“力”。这种绝对的“力”是恒久存在的，是一切现象的终极原因，是最高的实在；但人们所能感觉到的力只是这种绝对的“力”的符号，但它本身是什么，却是不可知的。“不可知论”（agnosticism）这个词就是他发明的。二、国家活动的领域和范围斯宾塞关于限制国家和政府活动范围的思想由来已久。早在年，岁 的斯宾塞在他的 政府的作用范围一书中，就专门讨论这个问题，提出了他对 国家和政府的活动应予以限制的看法。在年以后出版的 社会静力学中，他 进一步提出了关于同等自由法的主张。所谓同等自由法，是指社会中的每一个成 员都享有同样的自由权利，但这种权利应以不妨

29、碍他人合法的自由作为基本前 提。实际上，斯宾塞在这里重申了卢梭关于自由的定义。不难看出，斯宾塞提出 的同等自由法是为限制不断扩大的国家活动为目的的。在这部著作中，斯宾塞提 出了关于国家作为个人相互保护的股份公司的著名理论。从这一理论观点出发， 斯宾塞认为，国家的实际任务就是执法，所谓执法就是维护人们的同等自由，保 护个人的生命安全和私有财产不受侵犯。 第四章31斯宾塞关于限制国家活动最基本的理论出发点，可以说是建立在关于政治不 干涉主义的思想基础上的。他在年发表的 社会学研究中，在开篇的第 一章 “我们关于社会科学的需要”和 “政治的偏见”的第十一章，都一再重申了 这一思想。斯宾塞认为，正是由

30、于国家和政府的过分干预，从而限制了个人的活 动自由，加重了人们的经济负担，妨碍了社会的发展。他认为，诸如贸易法、国 家宗教、破坏自然选择的慈善事业、国家教育、国家移民、卫生措施、货币管理 和制造、邮电服务、港口改善和灯塔设置等，国家都不应予以干涉，应任其自由 发展，由个人经营。在年至年年的时间里，斯宾塞发表了大量的关于反对国家进行政治干涉这一主题的论文。其中绝大部分收集在年出版 的题为 科学、政治和思辨论文集第卷里。其中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专门化 的管理这篇论文。斯宾塞在这里所说的 “专门化的管理”，是指政府应放弃对 个人活动的正面干涉，只保留其反面的或否定的管理职能。所谓反面的管理是指 只要求

31、国家和政府对威胁个人生命安全和破坏、侵犯私人财产行为予以制裁，而 不对个人其他方面的自由活动施加任何限制。 第四章32斯宾塞在 人与国家最后一版的后记中承认，他完全意识到，关于限制国 家活动的理论，远远超出了他所生活的时代，甚至在未来的几代里都不一定为人 们所接受。但是，斯宾塞认为，作为关于国家的一种理论，不能只看其现实的反 应，还应当看到作为理想的理论对社会未来发展的指导作用。斯宾塞正是为自己 理论具有这样的作用感到欣慰。在国家事务中，斯宾塞主张国与国之间的睦邻关系，反对诉诸武力和对其他 国家的侵略。他指出，国际仲裁的原则将成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普遍方式。他期望 在遥远的未来将结束严格的民族界限并建立一种共同政府或联邦制度。他深信， 对个人活动进行国际仲裁，将促进社会的和平发展，并有利于国际和平。正是从 这种立场出发，斯宾塞严厉谴责了英国帝国主义的对外扩张政策。他在一篇题为 帝国主义和奴役制的论文中，批判了布尔战争中的不列颠的实力政策，并称 它为新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