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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明儒学案与四库全书总目对明儒评论之比较(二 )(一)5.对止修、泰州学派之评论除上述各地王门学者外,还有师承王门而又别立宗旨者,学者们多称其为王门别派。这样的学派主要有李材的止修之学和王艮创立的泰州学派。据学案本传,李材初学于邹守益, “学致良知之学 ”,后几经变化,“拈出 止修 二字,以为得孔、曾之真传 ”。李材抚治郧阳时,因改公署为书院,激起兵变,后又被劾冒功遭逮问,黄宗羲对此力予辩护。但对于止修之学,黄宗羲则颇不以为然,指出:“其实先生之学,以止为存养,修为省察,不过换一名目,与宋儒大段无异,反多一张皇耳。 ” 总目对李材更是多所批评。 李见罗书提要云: “材尝患世之学者每以朱、王两家格

2、物致知之说争衡聚讼,因揭修身为本一言,以为孔、曾宗传,而谓知止即知本,又谓格物之功散见八条目中,以朱子补传为误。其学较姚江末派稍为近实, 故顾宪成颇称之。 然材在郧阳,侵官地为书院,至于激变诸军,狼狈弃城,仅以身免。及被劾遣戍,犹用督抚仪从赴谪所,为当代所非。黄宗羲明儒学案记之最详,则亦何贵乎讲学耶! ”观我堂摘稿提要又云: “其学出于姚江,而稍变其说,遂开止修一派,与良知一派并传。然制行颇率意自恣。官巡抚时,毁参将署为书院,致激兵变。后云南巡按御史劾其破蛮冒功,逮问坐系十余年,谪戍福建,乃用巡抚仪从以往,为当时所怪。黄宗羲明儒学案谓其以师道自任,不因患难而改,不知者谓其不忘开府门面,则失之。

3、然师道尊严,岂在鼓吹张盖?宗羲以姚江一派门户相同,从而为之曲说耳。 ”对于泰州学派创始人王艮,黄宗羲的评价基本上是功过参半。 泰州学案小序云: “阳明先生之学,有泰州(王艮) 、龙溪(王畿)而风行天下,亦因泰州、龙溪而渐失其传。泰州、龙溪时时不满其师说,益启瞿昙之秘而归之师,盖跻阳明而为禅矣。 ”在学案 “王艮传 ”中,黄宗羲指出: “阳明而下,以辩才推龙溪,然有信有不信,惟先生于眉睫之间,省觉人最多。谓 百姓日用即道 ,虽僮仆往来动作处,指其不假安排处示之,闻者爽然。 ”对于王艮著名的 “淮南格物 ”说,黄宗羲援引其师刘宗周之言,谓 “后儒格物之说,当以淮南为正 ”,但又指出 “第少一注脚,

4、格知诚意之为本,而正修治平之为末,则备矣 ”。总目于王艮无多评论,只谓其心斋约言 “皆发明良知之旨 ”。王艮之子王襞,学案谓王阳明令其师事王畿、钱德洪, “心斋(王艮)没,遂继父讲席,往来各郡,主其教事,归则扁舟于村落之间,歌声振乎林木,恍然有舞雩气象 ”。学案认为王艮、王襞父子有味乎曾点之乐,但又指出: “然此处最难理会,稍差便入狂荡一路。细详先生之学,未免犹在光景作活计也。 ”总目于东崖遗集提要谓王艮、王襞父子 “同刻意讲学,非以文章为事者 ”,又引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语,谓王襞诗 “亦有活脱之趣,然终非专门也 ”。王艮从弟王栋,亦师事王艮,所至以讲学为事, 学案谓其为学大端有二, “一则禀师

5、门格物之旨而洗发之 ”,“一则不以意为心之所发 ”。后一点因与刘宗周看法相合, 故极得黄宗羲称赏。总目对于王栋,只是援引学案之言,指出其禅学倾向。 一庵遗集提要云: “王守仁良知之学有泰州一派,始于王艮,栋为艮从弟,故独得其传,所至皆以讲学为事。 黄宗羲明儒学案 ,尝称栋 意非心之所发 一语,为独得宗旨,而又谓泰州之学,时时不满师说,益启瞿昙之秘,致阳明而为禅云。 ” 王艮弟子徐樾, 先事王阳明,后卒业于王艮之门。 徐樾的传承弟子中,有名于时者较多,且都浸染于禅。官至文渊阁大学士的赵贞吉,其学即得之徐樾。学案谓赵氏 “初不自讳其非禅学 ”。赵贞吉曾说过: “就禅教中分之为两,曰如来禅,曰祖师禅

6、。如来禅者,先儒所谓 语上而遗下,弥近理而大乱真者 是也;祖师禅者,纵横捭阖,纯以机法小慧牢笼出没其间,不啻远理而失真矣。 ”学案认为赵氏 “亦从弥近理而大乱真者学之 ”,“若其远理而失真者,则断断无一好人也 ”。是对赵氏尚有所回护。总目文肃集提要谓: “贞吉学以释氏为宗。姜宝为之序曰: 今世论学者,多阴采二氏之微妙,而阳讳其名。公于此能言之,敢言之,又讼言之,昌言之,而不少避忌,盖其所见真,所论当,人固莫得而訾议也。 其持论可谓悍矣。 ”对其宗释氏明显持批评态度。徐樾弟子对后世影响最大者为颜钧, 学案对其持批评态度。 泰州学案小序云: “泰州之后,其人多能以赤手抟龙蛇,传至颜山农、何心隐一派

7、,遂非复名教之所能羁络矣。 诸公掀翻天地,前不见有古人,后不见有来者。释氏一棒一喝,当机横行,放下柱杖,便如愚人一般。诸公赤身担当,无有放下时节,故其害如是。 ”又谓颜氏 “平时只是率性所行,纯任自然,便谓之道,及时有放逸,然后戒慎恐惧以修之,凡儒先见闻,道理格式,皆足以障道 ”。颜钧弟子有名于世者为何心隐(本名梁汝元)、罗汝芳。何心隐之学,泰州学案小序谓 “不随影响,有是理则实有是事,无声无臭,事藏于理,有象有形,理显于事”,并谓其 “一变而为(张)仪、 (苏)秦之学矣 ”。罗汝芳之学,学案本传谓 “以赤子良心、不学不虑为的,以天地万物同体、彻形骸、忘物我为大 ”,并谓“虽素不识学之人, 俄

8、顷之间,能令其心地开明, 道在现前,一洗理学肤浅套括之气, 当下便有受用, 顾未有如先生者也 ”。学案指出罗氏得禅学精髓,“然所谓浑沦顺适者,正是佛法一切现成”,“先生真得祖师禅之精者”;同时又指出不能因罗氏近禅就对其全盘否定,“若以先生近禅, 并弃其说,则是俗儒之见, 去圣亦远矣 ”。总目对罗氏近禅,则批评颇严。 一贯编提要云:“汝芳习其师说,故持论恍洋恣肆,纯涉禅宗,并失守仁之本旨。 是当时持正之士已纠其谬,朝廷且悬为禁令, 然运当末造,风气浇漓,好异者终不绝也。所以世道人心日加佻薄,相率而趋于乱亡欤!”识仁编提要云: “是书皆提唱禅宗,恣为幻杳之论,特假借程子以为名耳。 ”近溪子文集提要

9、云: “其学出于颜钧,承姚江之末流,而极于泛滥。故其说放诞自如,敢为高论。 ”罗汝芳有两大弟子,一为杨起元,一为周汝登。杨氏之学,与乃师一样,亦颇近禅,学案指出, “以夫妇知能言道,不得不以耳目口鼻四肢之欲言性,是即释氏作用为性之说也 ”。总目对于杨氏学术,严加抨击,证学编提要谓其 “援儒入墨,诬诞实甚 ”,“变乱先儒,其流毒且及于经义矣 ”。诸经品节提要谓 “起元传良知之学,遂浸淫入于二氏,已不可训。至平生读书为儒,登会试第一,官跻九列,所谓国之大臣,民之表也。而是书卷首乃自题曰比丘,尤可骇怪矣 ”。周汝登之学,学案批评 “以性为无善无恶,失却阳明之意 ”,“即释氏之所谓空也 ”,并谓周氏

10、“教人贵于直下承当 ”,“皆宗门作略也 ”。总目亦批评周氏之说,圣学宗传提要引明史 ·儒林传,谓:“汝芳传杨起元及汝登,起元清修姱节,然其学不讳禅。 汝登更欲合儒释而会通之,辑圣学宗传,尽采先儒语类禅者以入。盖万历以后,士大夫讲学者多类此云云。 ”海门先生集提要又谓: “其释良知二字,谓 良训甚也,当如至善、至德、至乐、太极、太初等。至字、太字,皆甚字之义,有不可拟议,不可名言之妙 。其立意新奇,非惟孟子无此说,即王守仁亦无此说。斯真龙溪末派,惟所欲言者矣。 ”耿定向之学亦出于泰州, 学案对其学术评价颇低,谓其学 “不尚玄远”,“其说未尝不是,而不见本体,不免打入世情队中 ”。对于耿

11、氏为人,学案更是颇多指责。总目对于耿氏,基本上亦持否定态度,但对其不尚玄远则有所肯定。 耿子庸言提要云: “定向之学出于泰州王艮,本近于禅。然有鉴于末流之狂纵,不甚敢放言高论。故初请李贽至黄安,既而恶之,而贽亦屡短定向。然议论多而操履少,遂不免有迎合张居正事,为清议所排。讲学之家,往往言不顾行,是亦一证矣。 ”耿天台文集亦云: “大抵定向之学,兼讲作用。观其全集,大略可知。 ”对耿氏所著 先进遗风,更颇加肯定: “是书略仿宋人 典型录之体,载明代名臣遗闻琐事,大抵严操守、砺品行、存忠厚者为多。盖明自嘉靖以后,开国敦庞之气日远日漓,士大夫怙权营贿,风尚日偷。定向陈先进懿行以救时弊,故所记多居家行

12、己之细事,而朝政罕及焉。 其间如曲誉李东阳之类,未免乡曲之私;提唱姚江之学,未免门户之见。然著书大旨不在是,略其小疵可也。 ”耿定向、罗汝芳的弟子焦竑,以博洽闻名, 学案称其 “师事耿天台(定向)、罗近溪(汝芳),而又笃信卓吾(李贽)之学,以为未必是圣人,可肩一狂字,坐圣门第二席,故以佛学即为圣学,而明道(程颢)辟佛之语,皆一一绌之 ”。总目对于焦氏友李贽、鼓狂禅,痛加抨击,焦弱侯问答提要云: “竑师耿定向而友李贽,于贽之习气沾染尤深,二人相率而为狂禅。贽至诋孔子,而竑亦至尊崇杨墨,与孟子为难。虽天地之大无所不有,然不应妄诞至此也。 ”易筌提要云:“是书大旨,欲以二氏通于易, 每杂引列子、黄庭

13、内景经、抱朴子诸书以释经。史称竑讲学以罗汝芳为宗,而善耿定向、耿定理及李贽,时颇以禅学讥之。盖不诬云。 ”阴符经解提要亦云: “盖竑与李贽友善,故气类熏染,喜谈禅悦,其作此注,仍然三教归一之旨也。 ”但总目亦认为焦氏博学, 中原文献提要谓: “竑虽耽于禅学,敢为异论,然在明人中尚属赅博。 ”对于焦氏所著诸书, 总目区别对待。有的予以否定,如谓其国史经籍志 “丛抄旧目,无所考核,不论存亡,率尔滥载,古来目录,惟是书最不足凭 ”;有的予以肯定,如谓其老子翼 “不立道德经之名,亦不妄署篇名,体例特为近古,所采诸说,大抵取诸道藏,多非世所常行之本,竑之去取,亦特精审 ”,“盖竑于二氏之学,本深于儒学,

14、故其说儒理者多涉悠谬,说二氏之理者转具有别裁云 ”。管志道的学术渊源,学案谓其受业于耿定向, 总目则谓其学出于罗汝芳。据泰州学案小序,管氏 “著书数十万言, 大抵鸠合儒释,浩汗而不可方物 ”,并谓其 “平生喜谈鬼神梦寐, 其学不见道可知。 泰州(王艮)张皇见龙,东溟(管志道)辟之,然决儒释之波澜,终是其派下人也 ”。总目对于管氏之学,亦大加批评。孟义订测提要云:“是书诠解孟子,分订释、测义二例。订释者,取朱子所释而订之,测义者则皆自出臆说, 恍惚支离,不可胜举。盖志道之学出于罗汝芳,汝芳之学出于颜钧,本明季狂禅一派耳。 ”问辨牍提要云: “志道之学,出于罗汝芳。原本先乖,末流弥甚,放荡恣肆,显

15、唱禅宗,较泰州(王艮)、龙溪(王畿)尤甚。其答王塘南书,谓 孔颜真是即心是佛,即经世是出世,与文殊之智、普贤之行,两不相违为 。其宗旨可见矣。虽为儒言,实则佛教。 ”从先维俗议提要亦谓其讲学语 “理杂二氏 ”,“盖心学盛行,而儒墨混而为一,是亦明季之通病矣 ”。泰州学派中在摆脱名教羁络方面走得最远的是李贽。李贽曾师事王艮之子王襞,泰州后学耿定理、焦竑等皆曾与李贽交往密切,故李贽理所当然应属泰州一派, 但因其走得过远, 故黄宗羲未将其列入 学案。总目将李贽视为名教之罪人,屡加抨击。 藏书提要云: “贽书皆狂悖乖谬,非圣无法。惟此书排击孔子,别立褒贬,凡千古相传之善恶,无不颠倒易位,尤为罪不容诛。

16、其书可毁,其名亦不足以污简牍,特以贽大言欺世,同时若焦竑诸人,几推之以为圣人,至今乡曲陋儒,震其虚名,犹有尊信不疑者。 如置之不论, 恐好异者转矜创获,贻害人心。故特存其目,以深暴其罪焉。 ”初潭集提要云: “大抵主儒释合一之说,狂诞谬戾,虽粗识字义者皆知其妄,而明季乃盛行其书,当时人心风俗之败坏,亦大概可睹矣。 ”李温陵集提要云: “贽非圣无法,敢为异论,虽以妖言逮治, 惧而自刭,而焦竑等盛相推重,颇荧众听,遂使乡塾陋儒,翕然尊信,至今为人心风俗之害。故其人可诛,其书可毁,而仍存其目,以明正其为名教之罪人, 诬民之邪说,庶无识之士不至怵于虚名,而受其簧鼓,是亦彰瘅之义也。 ”泰州后学中,也有

17、不满于禅学倾向者。如方学渐, 学案谓其 “见世之谈心,往往以无善无恶为宗,有忧焉,进而证之于古,溯自唐虞,及于近世,摘其言之有关于心者,各拈数语,以见不睹不闻之中,有莫见莫显者,以为万象之主,非空然无一物者也 ”。学案对方氏说法表示反对,认为其言 “煞是有病 ”,并谓其 “在泰州一派,别出一机轴矣”。总目因方氏排斥玄寂,对其有所肯定, 心学宗提要云: “是书专明心学,自尧舜至于明代诸儒,各引其言心之语,而附以己注。其自序云: 吾闻诸舜人心惟危,道心惟微,闻诸孟子仁,人心也,闻诸陆子心即理也,闻诸王阳明至善心之本体。一圣三贤,可谓善言心也矣。 盖学渐之说本于姚江,故以陆王并称。 大意谓主心体至善

18、,一辟虚无空寂之宗,而力斥王畿天泉证道记为附会,故其言皆有归宿。宪成序其首曰: 假令文成复起, 亦应首肯。盖虽同为良知之学,较之龙溪(王畿)诸家犹为近正云。”三、对明后期非王学诸儒之评论在王阳明心学兴起和传衍的过程中,不断有思想家与之辩难,甚或对其展开尖锐批判; 这些批评者中,有湛若水等与之宗旨相近的思想家,但更多的是学术宗旨与之相对的程朱学者。此外,明后期许多学者,虽然论学宗旨与王学不合,甚至对王学持激烈反对态度,但其学术思想实际上已受到王学影响,往往带有兼糅朱、王的色彩。1.对甘泉学派之评论甘泉学派与王学同时并立,两家弟子互有出入,正如甘泉学案小序所说: “王、湛两家,各立宗旨,湛氏门人,

19、虽不及王氏之盛,然当时学于湛者,或卒业于王,学于王者,或卒业于湛,亦犹朱、陆之门下,递相出入也。 ”甘泉学派的创始人湛若水出于陈献章之门。据学案介绍,湛氏 “与阳明分主教事,阳明宗旨致良知,先生宗旨随处体认天理,学者遂以良知之学,各立门户 ”。有人以为 “天理即良知也,体认即致也 ”,试图调和两家之说,学案则认为 “然先生论格物,条阳明之说四不可,阳明亦言随处体认天理为求之于外,是终不可强使之合也 ”。对于湛氏批评阳明之言,学案力加批驳,认为湛氏所言 “不足为阳明格物之说病 ”,“仍为旧说所拘 ”,“其言终觉有病也 ”。总目认为湛氏为学与程朱不合,甘泉新论提要云:“若水之学以虚明为宗,故其论心

20、则以为主一而无物,其论性则以宋儒理气对举为非,视程朱所论颇殊。 ” 又指出湛氏之学与王学并立, 而与宋程颐相近,遵道录提要云: “初与王守仁同讲学,后各立宗旨。守仁以致良知为宗,若水以随处体验天理为宗。守仁言若水之学求之于外,若水亦谓守仁格致之说不可信者四。学者遂分王湛之学。若水得力于献章,每教人静坐,其学洒然独得,故于宋儒中独推尊明道,所谓学焉而得其性之所近也。 ” 湛氏之学在明代一直传衍下来,但其后学的学术宗旨则未必固守湛氏之途辙。其中不少门人出入湛王二家。 如湛若水及门弟子吕怀, 主张 “天理良知本同宗旨,学者功夫无有着落,枉自说同说异 ”,学案认为其说 “就中指点出一通融枢要, 只在变

21、化气质 ”,并称其心统图说 之论“极为切实,可以尽横渠(张载)之蕴 ”。但学案并不同意变化气质之说,认为 “横渠之失,浑气质于性,先生之失,离性于气质,总由看习不清楚耳 ”。总目对吕氏著述,率加批评,称其周易卦变图传“大抵支离牵合,若有意义,而实非易之本旨也 ”,箫韶考逸 “繁衍无当,又以阴阳术数之说附会其间,益杂糅矣 ”,律吕古义 “其中心统之说,颇近释氏,所论亦时多牵合,未能得律吕之本也 ”。至于唐枢,虽出湛门,而其学更近王氏。 学案称唐枢 “于甘泉之随处体认天理、阳明之致良知,两存而精究之,卒标 讨真心 三字为的 ”,“真心即良知也,讨即致也,于王学尤近 ”。总目则将唐氏当作王学末流看待

22、,而大加抨击。如宋学商求提要谓: “其学援儒入墨,纯涉狂禅。所刻木钟台稿,无非恣肆之论。此编评论宋儒,大抵近于禅者则誉,不近禅者则毁,不足以辨是非。 ”一庵杂问录提要谓: “其论学以禅为宗,而附会以儒理。 ”辖圜窝杂着 提要谓:“盖专言心学也。其大旨宗王守仁, 盖沿姚江之末派而失其本原, 宜其惝恍无归矣。 ” 因领录提要谓: “皆枢讲学往复书札。词意诞谩,多涉佛理。其提唱禅宗,悍然无忌,又不止于阳儒而阴释矣。 ”唐集辑要提要谓: “枢之学纯出于禅,所言大抵空虚幻杳。 ”唐枢的弟子许孚远、再传弟子冯从吾,为学皆尚笃实。 学案称许孚远曾受学于唐枢, 后“与四方知学者游, 始以反身寻究为功 ”,又称

23、其 “信良知,而恶夫援良知以入佛者,尝规近溪公(罗汝芳)为后生标准,令二三轻浮之徒,恣为荒唐无忌惮之说,以惑乱人听闻,使守正好修之士,摇首闭目,拒此学而不知信 ”。总目对许氏亦颇加肯定, 敬和堂集提要云: “孚远之学,虽出于唐枢,然史称其笃信良知,而恶夫援良知以入佛者。故与罗汝芳、杨起元、周汝登断断相争。在姚江末派之中,最为笃实。冯从吾、刘宗周、丁元荐传其所学,皆能有所树立。 ”冯从吾学出许孚远, 学案摘引其疏辩讲学之语,谓其学 “全要在本原处透彻,未发处得力,而于日用常行,却要事事点检,以求合其本体 ”。学案对于冯氏的 “救世苦心 ”是赞许的,但不同意其 “太将气质说坏 ”。总目于冯少墟集提要,对冯氏学术加以肯定,谓其 “讲学之作,主于明理,论事之作,主于达意,不复以辞采为工。然有物之言,笃实切明。虽字句间涉俚俗,固不以弇陋讥也”。但对于冯氏提倡讲学,则力加批评: “士大夫自甲科通籍,于圣贤大义,不患不知,顾实践何如耳,不在乎聚而讲也。 无故而舍其职司,呼朋引类,使其中为君子者, 授人以攻击之间, 为小人者,借此为攀附之途,党祸之兴,未必非贤者开门而揖盗也。 ”吕怀的弟子杨时乔,学术宗旨则近于程朱之学。 学案撮述杨氏学术大旨是: “以天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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