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基于经济周期的扩展建构

1、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基于经济周期的扩展建构西南财经大学 卓志 宋清 深圳大学经济学院 吴洪 发布时间:2010-08-20 摘要：保险业风险管理是维护保险业稳健经营的重要机制。近十年来，虽然风险管理技术已被普遍运用到保险业的日常经营中，但外部冲击所带来的集群性保险破产案件仍然警示我们，以保险公司个体风险为主要研究对象的保险业风险管理体制，仍然无法有效抵御经济周期波动所带来的破坏性灾难。本文在总结已有的风险管理框架的基础上，结合经济周期特点对保险业风险进行重新分类，并在此基础上，修正和扩展了保险业风险管理的组织层次、目标和要素。关键词：经济周期，风险管理，保险业一、引言2008年，由金融资产价格

2、泡沫在美国的破灭为起点，引发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世界经济受到重创。保险业中享有盛名且经营时间较长的AIG也深陷“次贷门”危机，不得不请求美国政府提供高达850亿美元的临时救助。在此危机的阴影犹存之时，国际金融业界人士及经济学术界学者们也开始反思：目前的金融业运行规则、价值观是否已经不合时宜?当然在全球保险业，这样的思考和讨论声音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在面临不可避免的经济周期、金融周期外部冲击的情况下，国际保险业的风险管理措施究竟能否实现从容的应对而保障保险市场的足够稳健?1999年，美国评级机构对于发生在美国国内、1969年至1998年期间的640家宣告破产的保险公司以及各自主要破产原因展开了

3、专题研究，并将其研究结果公布在一份特别调查报告中(Messys report)。在报告中，导致保险公司破产的最普遍原因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准备金保费收入不足、增长过快和巨灾灾难性事件引起的损失。而这640余个破产案例，从时间区间上来划分，集中地表现为以下几个差异性阶段：1980年代初期的责任保险危机；1980年代末期巨灾风险的冲击；1997年后的金融危机；2001年9.11事件后带来的保险业重大损失。可见，保险公司的失偿风险多和经济周期呈现同样的节奏，外部冲击是导致保险公司大规模破产案件出现的重要因素。无独有偶，就20世纪80年代后至90年代末的日本保险业中发生的若干家保险公司的破产案来看，也

4、存在着类似的特征。1986年1991年日本处在后来被称为“泡沫经济”的环境下，其国内多家保险公司均在这一高度投机时期不顾未解决的自身企业资产负债问题，而一味追求高额投机带来的巨额利润；等到90年代初开始的、“泡沫经济”破裂后带来的投机市场大幅衰退，就直接引发了前期热衷于投入股市、房地产等高风险投资的各类保险公司的资产负债矛盾纷纷激化。资料显示，在1991年1998年期间，因资本投资导致资产负债不匹配问题而宣告破产的日本寿险企业就有5家，其中不乏经营历史较长的大公司，如日本尼桑相互保险公司、第百生命、大正生命、千代田生命和协荣生命等。以上这些国际保险行业的历史实例正是说明，保险业的风险管理策略，

5、到目前为止，还远远未能应对经济周期的负面影响。保险公司风险管理的目标无疑是保持公司的安全性和盈利性，具体的“安全性目标”就是保证公司在经营的任何时刻保持稳健经营，因而如何应对经济周期波动给保险业带来的负面影响及实现有效的风险管理，已是全球范围内备受关注的重要议题之一了。但就目前风险管理学科的理论研究发展成果来看，现有关于风险管理框架和方案研究，考虑经济周期对保险风险的影响不多。这一缺陷所带来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在经济处于复苏和高涨阶段时，当前的保险业的风险管理尚能保证公司积极经营，但是一旦由于外部冲击使得经济步人衰退期，全球保险行业内便出现大规模、集中性的保险公司破产事件。2009年以来，应对

6、经济周期波动给金融产业带来的负面影响，以及如何实现有效的风险管理，正在成为风险管理领域的新议题。为此，本文基于经济周期背景，探索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以期抛砖引玉，推进我国保险业风险管理的发展。二、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回顾与简评(一)保险业风险分类长期以来，风险分类存在两个特殊难题：一是国际上目前还未就风险分类体系的主要内容达成确切一致的认定，因研究目的上的差异自然造成风险分类方式多种多样，而这种多样性反过来又影响到风险研究结论的适用性；二是源于各风险之间相互影响和共同作用，在风险分类方式中难免存在内容上的重叠交叉。因此，对风险分类以及它们之间的界限，构成了风险管理的前提。D.法尼(1989)是

7、较早对保险业风险进行研究的学者，他从企业系统性的角度将保险企业风险分为三类：一是来自于保险企业各个业务种类的风险，包括来自于保险业务、投资业务和其他业务的风险。二是来自于保险企业各部门管理职能的风险，其中包括采购风险、生产、销售、财务风险。三是内部和外部风险，其中包括来自错误信息、错误决策等企业内部风险，来自于监管机构势力范围和顾客、供应商势力范围等因素的外部风险。M.Santomero和D.M.Babbel(1997)将保险公司风险分为6类，精算风险、系统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操作风险、法律风险。Joseph Calandro.JR(2008)认为，保险公司价值驱动因素分为现金流人和现

8、金流出因素，从而以价值驱动因素为标准，划分归类保险业具有财务风险、保险风险、操作风险和治理风险等四类风险。我国学者曾忠东(2006)将保险业风险分为外部风险和内部风险两大类。外部风险包括：市场风险、社会与政治环境风险、政策风险、巨灾风险、竞争风险等；内部风险包括精算风险、承保风险、理赔风险、投资风险、操作风险、流动性风险、财务风险等。王波(2007)将根据风险来源，将保险业风险分为经营环境风险和经营过程风险两大类。其中，经营环境风险包括一般环境风险和经济环境风险；经营过程风险包括：承保、投资、再保险、操作等风险。马海峰、谢志刚(2010)将保险业风险分为三个层次：个别风险、行业风险和系统风险。

9、监管机构方面，英国金融管理局将保险公司风险分为市场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承保风险、操作风险和集团风险。美国保险监督官协会(NAIC，2004)发布The Risk-Focused Surveillance Framework，其中将保险公司的显著风险划分为包括：信用风险、市场风险、承保风险、准备金风险、流动风险、操作风险、法规风险、战略风险和名誉风险等9个大类。北美精算协会(SOA)将保险人所要应对的风险划分为c1风险、c2风险、c3风险及c4风险等四类，具体说来：c1风险指由于保险基金的借人方违约，或保险人投资资产的市场价值编制所引发的风险，包括利率风险、信用风险、市场风险、流通风险等

10、；c2风险是各种影响价格的因素在经营过程中的不确定性所导致的定价过低的风险也就是负债超过资产的风险；c3风险指由于利率和通货膨胀率的波动对资产和负债价值的影响所导致的风险；c4风险指保险人无法预计和管理的其他风险。A.M.Best(2007)将保险业风险划分为五类，信用风险、市场风险、承保风险、操作风险和战略风险。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2007)明确提出保险业的主要风险包括精算风险、系统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运营风险和法律风险；而从保险公司风险管理的角度列示出了保险风险、市场风险、信用风险和操作风险等主要风险。从以上风险分类演变可以看出，虽然分歧仍然存在，但随着保险业理论和实践的推进，

11、风险分类的观点越来越趋于一致。风险分类研究呈现如下变化：风险视角从企业内部转向企业外部；风险范围由个别风险转向全面风险；风险评估由定性描述转向定量研究。整体而言，风险管理仍然是基于企业层面的自发操作行为，因此，风险管理的分类开始突破企业视角，逐渐延伸到行业层面。正如本文引言中提到的那样，这一拓展的开放性视角来自保险业风险管理实践的推动，同时也说明，现行风险管理框架对风险的分类仍有不合理之处，无法应对来自经济周期外部冲击的影响。(二)主要风险管理框架及评价1.新巴塞尔资本协定下的框架。新巴塞尔资本协定(Basel)主要是由国际清算银行下的巴塞尔银行监理委员会(Basel Committee on

12、 Banking Supervision)基于对1988年颁布的旧巴塞尔资本协定(Basel)进行的全方面、大篇幅修改后得到的具体成果。Basel以期标准化国际上的风险控管制度，提升国际金融服务的风险控管能力为出发目标和宗旨，较完整且规范的提出了一个能对风险计量更敏感、并与当前市场状况相一致的新资本标准；Basel明确将市场风险和经营风险纳入风险资本的计算和监管框架，同时要求银行对风险资料进行更多的公开披露，从而实现将市场约束机制纳入成为监管的有益补充。Basel创新性和革命性的提出了：银行业进行风险管理实践的基础，应围绕最低资本要求、监管委员会、和市场约束三个方面内容展开。2.欧盟偿付能力的

13、框架。在银行业风险管理新的理念和监管模式的启发、引导和示范下，全球保险业业开启了风险管理研究的新进程，欧盟偿付能力的改革实践就是其中重要的代表。欧盟偿付能力确立了“三支柱”模式的风险管理和监管框架标准，第一支柱为数量性要求，包括资产负债估值、技术性准备金等方面的规定；第二支柱为质量性要求，是在监管程序规定、公司治理等方面的明确；第三支柱为信息披露的要求，主要是对于保险企业提交监管报告和公众信息披露的约束。这些凸显了以风险基础资本为核心的理念，并注意了与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和国际会计准则等形成的规范的一致性。3.COSO全面风险管理框架。2004年，COSO(Committee of Sponso

14、ring Organization)发布全面风险管理整合框架(Enterpris Risk Management Integrated Framework)后，其风险管理框架获得了国际企业界、金融界和政府监管部门的广泛关注，逐渐成为影响力巨大的风险管理框架理论。该框架强调企业风险管理目标、风险管理要素和管理层级等三个维度；提出风险管理目标有战略、经营、报告和合规四个目标；风险管理要素由内部环境、目标设定、事项识别、风险评估、风险应对、控制活动、信息与沟通、监控等八个方面构成；管理层级包括整个企业、职能部门、业务单位和分支机构；进一步，框架强调了各管理层级是风险管理主体，风险管理要素是必备条件，

15、目标是企业努力实现的方向，企业的各个管理层级都要按照风险管理的八个要素为四个目标服务。4.GARP全面风险管理框架。GARP(全球风险专业人员协会)是在英国巴林银行倒闭、全球风险日益重要的背景下，1996年由风险专业人士倡议成立的一个专业组织和学术社团。GARP框架的核心思想是，全面风险管理所要做的是了解从金融机构活动中所产生的全部风险，同时实施对这些风险的有效管理活动，也就是要求一个有效的风险管理方案去平衡风险管理结构和质量方面的问题。基于这一认识，该组织认为全面风险管理框架应该包括策略、程序、基础设施和环境四个模组以及四者相互之间的融合关系，并指出策略是中心，风险管理基础设施、过程和环境是

16、全面风险管理体系的三大平台。5.标准普尔公司的框架。标准普尔公司(S&P)在对金融保险行业内的公司进行信用评级的实践中，较早考虑评级对象的相关全面风险管理活动，其中对于银行业重点关注评级对象全面风险管理的政策、基础和方法，其中的政策主要涉及风险文化、风险偏好、风险战略、风险监控及披露；基础包括风险管理技术与培训；方法是指资本配置、模型审查、风险评估方法。对保险业的全面风险管理活动评价，则从风险管理文化、风险控制、战略风险管理等角度展开，并将评级结果定为“弱”、“适当”、“强”、“很好”四个等级。6.英国财务报告委员会的框架。英国财务报告委员会2003年公布经修订的公司治理综合守则(Co

17、mbined Code on Corporate Governance)，虽未明显阐述关于企业风险管理框架问题与内容，但指出董事会的职责是提供有效的控制框架，目的是有效的评估与管理企业面临的风险。在公司治理综合守则基础上形成、并于2005年公布的内部监控：综合守则的董事指引(Internal Control-Revised Guidance for Directors on the Combined Code)，指出一般的风险管理框架，包括风险管理目标、组织、策略、评估等实质内容；明确阐述了董事会应采用“风险导向的内部控制”来评估公司的风险管理和内部控制活动，应对风险评估、控制环境及控制活动、

18、信息与沟通、监控等四个要素进行审查。7.欧洲风险管理协会联盟的框架。2004年，欧洲风险管理联合会(Federationof European Risk Management Association)正式发布了风险管理标准(A Risk Management Standard)，并将该标准视为企业风险管理的最佳实践参考。该标准的核心精神是：企业的风险管理活动应与组织的战略目标相联系，内容应该包括风险评估(可细分为风险分析、风险识别、风险描述、风险估计、风险评价)、风险报告、决策、风险应对、未揭示风险报告及监控等执行过程。8.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IAIS)的框架。IAIS的风险管理框架中将保险企

19、业的全面风险管理系统界定为战略、流程、基础设施和环境的融合；同时认为以风险管理的流程、基础设施和环境为纽带，将整个保险企业各个种类风险以及承担这些风险的各个业务单位都纳入到统一的管理体系中，最有效地整合企业的有效资源，达到风险和收益的最佳平衡，以求企业价值创造的最优化，确保全面风险管理战略的实现。9.南非的风险管理框架。为重建国内资本市场对国内企业的信心，南非政府于2002年提出了第二版南非公司治理报告(The King Report On Corporate Governance for South Africa)，简称KingReport。该报告主要内容由五部分组成，风险管理为其中的一个部

20、分。报告中提到，董事会应对企业的风险管理过程及效率负责，董事会的职责在于确立风险战略、评估风险过程、评估风险的暴露、审查公司风险管理过程及公司面临的重大风险、负责公司对风险管理的披露。 整体上看，这些风险管理框架发布主体来自不同领域，有的是主权政府，有的是国际组织，有的是监管机构，有的是市场力量。针对保险领域的包括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IAIS)，欧盟偿付能力委员会；新巴塞尔协议和COSO组织也对保险业的风险管理框架产生了重大影响。经过比较可以看出，现有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除了重视企业在风险管理中的主导作用之外，还开始强调监管机构的影响；除了在风险的定量化上不断努力，还通过内控制度、公司

21、治理制度等对非定量风险进行管理。这些显然受到了最新风险管理理论发展的影响。然而，我们仍然发现，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在风险分类、管理目标、组织安排、管理要素上仍存在一定的缺陷，还远不能因应宏观经济环境变化做出适时调整。这也是本文关注的重点。(三)经济周期背景下的风险管理对于经济周期的研究浩如烟海。在经济周期理论的影响下，研究保险周期的文献也逐渐进入繁荣阶段。Venezian(1985)认为，保险行业普遍采用过去的损失经验来外推未来的损失状况，从而确定保险费率，这种外推预测的定价技术是保险周期产生的根本原因；Winter(1988)和Gron(1994)提出了“承保力限制”理论：对于资本流动的阻碍导

22、致保险市场中资本过度和资本缺乏的状态相继出现，成为承保周期现象出现的主要原因。Cummins&Outreville(1987)则提出了制度干预理论，认为保险周期现象的产生源于保险市场的一些制度性因素，包括：(1)合同和信息特征使得保险价格不能适时反映经济状况变化；(2)财务报告实践将不同期间的价格进行了机械的平均统计，加剧了价格序列中可能存在的自相关特性。遗憾的是，关于经济周期下风险管理的研究却是零散的。2008年金融危机后出现了研究经济周期背景下的金融业风险控制的一些成果。学者Saptarishi Mandal和Ashok Antony(2008)在其文献中总结到，金融危机下新加坡和

23、香港采用了self-regulated方法实现自我约束以控制风险；而中国和印度等国采用更严厉的外部监管措施；孙天琦，张观华(2008)研究银行顺周期行为后，认为顺周期行为源于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提出银行盈利能力与经济周期平行；资产质量、资产价格与经济周期平行；银行外部融资能力与经济周期平行等结论，其带来的启示是资本监管会加剧顺周期行为和效果。孙祁样(2010)认为，新兴市场保险业波动产生的原因，主要受经济增长波动的影响；而发达国家的保险业波动，主要受保险业本身运行机制影响。因此，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而言，研究经济周期对保险产业的作用机制，具有更重大的理论和政策意义。吴定富(2009)指出，金融

24、危机给保险带来若干关键问题，第一是保险定价风险的问题，第二是资金运用风险的问题，第三个是偿付能力问题，第四是非正常退保的问题。对公司来说，要注意利用这个时机调整产品结构。国内外现有有关保险业风险管理方面的研究，大多的研究对象定位为单个风险的管理技术或者是整体风险管理框架，上述关于金融业风险管理的研究，或多或少涉及经济周期的影响和作用问题，但是，总体看，将经济周期对保险业的影响，纳入风险管理框架的研究探索并不多见，更没有形成经济周期影响保险业、以向全面风险；风险评估由定性描述转向定量研究。整体而言，风险管理仍然是基于企业层面的自发操作行为，因此，风险管理的分类开始突破企业视角，逐渐延伸到行业层面

25、。正如本文引言中提到的那样，这一拓展的开放性视角来自保险业风险管理实践的推动，同时也说明，现行风险管理框架对风险的分类仍有不合理之处，无法应对来自经济周期外部冲击的影响。 三、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基于经济周期的探索(一)风险分类：另一视角目前的保险业风险分类主要从保险企业角度出发，但远未涵盖保险业所有重要的风险类别。我们认为，目前大多数风险分类，存在如下缺陷：第一，关注企业个别风险(specificrisk)但忽视一般系统性风险；第二，过分强调可量化风险，忽视非量化风险；第三，注重从经营环节分解风险，但还不强调风险的传递性、交叉性和包容性。保险业在经济(金融)周期波动中呈现特别剧烈的

26、集群性危机和破产现象，让我们特别关注，现有风险分类的合理性。为此，本文认为，在经济周期背景下改进保险业风险管理框架，需要重新对风险进行分类。考虑到现有分类的三个主要缺陷，本文更倾向于结合刘新立、董峥(2003)、王波(2007)以及马海峰、谢志刚(2010)的观点，采用更宏观层面的分类，将保险业(公司)风险分为环境风险、行业风险和个别风险。其中：环境风险是一种宏观风险，它的影响范围很广，不仅会作用到保险行业，也会影响到经济体内任何的其他行业，主要包括：政治、政策风险、宏观经济风险、社会风险和自然风险；行业风险是指影响范围仅涉及保险行业的风险，是对保险业整体产生影响的有关风险，主要包括：市场风险

27、、财务风险、法律风险、巨灾损失风险等；个别风险则指仅会影响到保险市场上的单个经营主体的风险，会因为保险公司的经营特点和内部流程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特征，如：公司治理、操作风险、承保风险、投资风险、信用风险等等。风险分类的具体情况见表1。我们的分类更注重考虑风险的层次性和影响范围，通过它试图较清晰展示经济周期对保险业的影响。(二)保险业风险与经济周期的关系广义上，经济周期被定义为源于经济体系内在特征所导致的经济波动现象，而且这一波动具有周期性特点。一般情况下，在一个经济周期内，会出现复苏、高涨、衰退、萧条四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各自会呈现出不同的特征，这些不同的特征对保险业产生不同的影响，进而导致风

28、险的发展和变化。从影响程度看，保险公司的环境风险受到经济周期的影响最大，行业风险次之，个别风险在三类中受影响最小。三类风险之间具有传递效应，具体表现在：环境风险通过经济和社会行为对行业运营产生影响，导致行业风险的产生和变异；行业风险则将经济周期的影响传递到行业中的经营个体，从而使经营个体受到经济周期的影响。有关经济周期对以上三种风险的传递机制，见图1所示。环境风险中的宏观经济风险受经济周期波动影响较为显著。在经济复苏阶段，市场利率进入下降通道，流动性宽松，投资活跃，财富增值，居民消费意愿强烈，宏观经济状况良好。而在经济收缩阶段，市场利率进入上升阶段，流动性收缩，投资萎缩，财富贬值，居民消费意愿

29、不强，宏观经济萎缩。可见，经济周期的波动更迭，很可能带来利率、汇率和通货膨胀率的波动，并通过这些因素对整个社会经济产生较大的影响，再通过市场机制作用于保险业。行业风险指对保险行业产生影响的风险，主要包括市场风险、财务风险、法律与监管风险以及巨灾风险等。在所有这些行业风险中，易受经济周期影响主要是市场风险和投资环境变化。法律和监管的稳定性较强，从而受经济周期的影响已相对适度与稳定，巨灾风险受经济周期的影响很小。个别风险主要指那些与保险公司运营过程相关、对盈利性和安全性产生影响的风险，具体主要包括治理结构风险、投资风险、承保风险、信用风险和操作风险等等。有关保险业风险及其受经济周期的影响情况概括在

30、表1中。(三)风险管理框架：基于经济周期下的修正总体而言，现有风险管理框架集中于企业层面的风险管理，亦即，现有风险管理框架的目标主要关注保险企业面临的个体风险，而非整个保险行业面临的整体风险，而且这种风险管理框架忽视了保险业所面临的一般环境风险和行业风险。在现有风险管理框架内，企业能处理个别风险，但是无法解决经济周期波动下企业和行业所面临的一般环境风险和行业风险所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就AIC危机来看，表面看是投资风险，但事实上隐含了在升息周期中，资产价格骤然降低，所带来的保险风险。为此，考虑到经济周期的影响，保险业需将现有风险管理框架加以拓展，囊括一般环境风险和行业风险。1.对风险管理组织的拓

31、展。如上所说，现有框架多忽视了一般环境风险和行业风险，而一般环境风险是系统风险，所有经济个体都会程度不同受到一定的影响。由于一般情况下，在企业层面很难将这一风险进行预测、评估和管理，所以作为研究和负有责任管理一般风险的宏观经济管理部门，应当通过行业监管、政策指引和道义提示等方式，引导保险行业和企业关注该类风险。针对行业风险，需要明确确立保险行业监管机构对该类风险进行管理的主体地位，同时还应该组织研究机构对受经济周期影响较大的市场结构风险、投资环境风险进行研究、评估和监控，并采用逆周期监管政策对保险公司行为进行监督和引导。例如，在经济扩张期保险机构加大竞争力度，容易出现恶性竞争，但是由于现金流充沛，危机还无法立刻显现；此时就更要加强对保险公司的风险提示和监管，规避行业竞争风险。2.对风险管理目标内涵的拓展。现有风险管理框架没有明确提出并重视风险管理的稳定性问题，这样的忽视很可能导致保险企业注重短期利益而忽视长期效果。针对经济周期对保险业风险的影响，在现行框架中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