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与缔约过失之比较研究民法(1)

1、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与缔约过失之比较研究民法论文(1)论文摘要：富勒提出的信赖利益理论和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有共同性，尤其是富勒作为事实提出的信赖利益发挥功能的典型领域。不过，他们阐述问题的角度还是不同的，信赖利益赔偿的范围也有一定的差异。从总体上看,两个理论都对两大法系的制定法和法理学产生了深化的影响，并促使我们重新考虑契约法和侵权行为法之间的关系。论文关键词：信赖利益 缔约过失 阐述角度 信赖利益的赔偿范围 影响富勒在美国契约法的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他和他的学生帕迪尤发表的文章?合同损害赔偿中的信赖利益?，被认为是在契约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在该文中，富勒通过对损害赔偿目的

2、的认真研究，发现了隐身于现实实定法契约责任背后的根底信赖利益，并提出，假设原告基于被告许诺的信赖，而改变了自己的处境，或者错过了订立其他合同的时机，那么就应该赔偿原告因信赖被告的许诺而遭受的损害。这就打破了美国契约法上传统的损害赔偿原那么，即“要么赔偿期待利益，要么没有责任，为英美传统的契约法理论提供了另一种救济方式。与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相类似的，在大陆法系为缔约过失理论，它是由德国著名法学家耶林提出的。耶林于1861年首次以历史与理论的观点对缔约过失加以阐述,他认为：于契约成立之前，在特定要件下缔约当事人已经进入一个详细的、而且可以产生权利义务之债的关系,违犯了债务，就应当依当事人订立或所欲

3、订立的契约承担责任。这项规那么被德国的Hans Dolle教授誉为“法学上的发现。富勒提出的信赖利益理论在于防止严格约因主义的适用，填补受害人因信赖许诺而遭受的损失，其功能和大陆法系的因缔约过失而赔偿受害人的信赖利益是一样的。因此学者常常将富勒的奉献类比耶林对于大陆法系的奉献。不过，由于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的法律传统不同，缔约过失理论和富勒提出的信赖利益理论在阐述的切入点、责任根底以及范围和内容等方面也存在差异。因此，本文主要是从比较的角度来对英美法系尤其是富勒提出的信赖利益理论和大陆法系主要是德国缔约过失理论进展简单的比较分析，以期到达对两个理论有更深的理解。一、从理论产生的背景和角度来分析：

4、学者之所以将信赖利益理论和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理论相对照，主要是两者存在很多相似之处。首先，富勒本人对德国法学很有研究，而且对耶林的缔约过失理论持肯定的态度，因此,他的信赖理论有一定的缔约过失的理念；其次，最重要的是，富勒作为事实提出的信赖利益发挥功能的典型领域和大陆法系缔约过失责任的类型很多都是一样的。富勒在其文章的第二部分列举了大量的实例，说明了在理论上一直被无视的信赖利益的赔偿在现实的判例中正在进展，尽管一般是很隐蔽的形式。富勒提出的信赖利益赔偿的判例形式主要包括：期待利益无法确定的损害赔偿；合同不能与目的落空时的损害赔偿；表述或者法律效力不完善时的损害赔偿；涉及非商事性标的的交易；错误陈

5、述的责任，撤回要约或许诺时的损害赔偿，以及以期待利益的赔偿会给许诺人施加不当负担的判例，等等。实际上在此之前，对于错误的制度、胁迫和不当影响的制度、无主体资格和滥用代理权的制度以及错误陈述制度等，普通法中的解决方法是只能解除合同，然后返还不当得利，而不能要求损害赔偿。其原因就在于没有约因就没有合同，没有合同就没有责任。因此，虽然大陆法系缔约过失的类型采取的是演绎的方法,即先规定缔约过失责任的涵义,再看哪些情况适宜此规定,和富勒的通过列举案例得出结论的方法不同,但在先契约责任问题上，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和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次，缔约过失责任的法律效果是加害人赔偿受害人的信赖利益

6、的损失，这和富勒的信赖利益的损害赔偿在名称上一样；最后，富勒主张信赖利益的目的在于探究对违犯约定的司法干预之正当性的根据，而大陆法系将缔约过失理论纳入现行法律体系时，主张其法律根底或为侵权或为契约，其本质也是使法官在做出承担缔约过失责任的判决时有法律根据。因此，基于以上几个相似点，将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和缔约过失制度做类比是很有意义的。不过，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和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责任进展阐述的角度是不同的。富勒提出信赖利益理论主要是从损害赔偿的范围着手，来说明契约效力的根源。英美传统法上“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损害赔偿方式，其理论根源在于其约因理论。约因的概念产生于英国，开展和完擅长美国。大法官霍

7、姆斯构筑了形式主义的约因理论。根据霍姆斯的阐述，约因是一种限制契约责任范围的工具。他指出：“契约的全部意义在于它的正式性和外在性。除非契约的形式已经具备，否那么既不存在契约，当然也无契约责任。这个外在的形式就是约因。该理论表如今契约损害赔偿责任方面就是“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形式，同时，美国契约法上的损害赔偿始终是以期待利益的赔偿为目的，因此，传统的损害赔偿形式就是：假设存在约因，就要赔偿全部的期待利益；假设没有约因的存在，那么不对受害人赔偿。这样将损害赔偿责任就限制在一个狭窄的范围内，于此范围，责任才是绝对而无条件的。霍姆斯及其后继者主要是威利斯顿的约因理论表如今?合同法重述?第75条中。虽然?

8、合同法重述?第90条规定了“许诺禁反言原那么，但它只是约因的例外替代，即一方合理信赖另一方的许诺而作为或不作为，并为许诺人可预见的，视为有适当的约因，许诺就?星恐浦葱械男诟们樾蜗碌乃鸷獬嚆匀皇桥獬鄌康钠踉寂獬肭螅% full contractual recovery。富勒指出，“反对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处理方式，这不仅是由于部分即足以使原告获得充分的填补时这一处理方式可能使他获得了全部，更有甚者乃是在那些原告急需且适宜部分时由于法院不敢给他全部那么可能使他落个全无。因此他主张赔偿信赖的必要性必须作为一种独具特征的许诺利益而给予特别的保护，这样就增大了契约损害赔偿的场合。至于法律为什么保护期待利益

9、，富勒认为，保护期待利益的目的在于保护信赖利益，因为信赖利益中时机的损失难以计算，而期待利益是合同的价格，计算起来较为简单，这样保护期待利益成了保护信赖利益的替代物，才产生合同法上损害赔偿以期待利益为目的。法律对信赖利益的保护是对于只成认期待利益的赔偿或责任否认的二者必居其一的传统契约法理论的打破，它发挥着开拓中间救济道路的功能。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理论并不是从损害赔偿的范围来阐述的。德国普通法时期过分注重意思说，强调当事人主观意思的合致，故缺乏适应商业活动的需要；要约承诺传达失实，相对人标的物的错误，俱足以影响契约的效力。基于这样的事实，耶林提出，契约因当事人一方的过失而不能成立时，有过失的一

10、方就他方当事人因信赖契约成立而遭受的损失，负赔偿责任，而且是依所欲订立的契约而不是根据侵权来承担责任。在缔约过失理论刚提出时，只是适用于契约不成立或无效的场合，后来德国判例学说进一步贯彻他的理论，认为即便是没有缔约行为或者缔约上的意思，也可以直接有客观的社会关联产生法律关系以及债的关系。缔约过失理论提出后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是如何使这一制度溶入现行的法律体系，也即缔约过失责任的归属，学说多有争议，主要有侵权行为说，法律行为说和法律规定说三种。有学者认为,耶林在建立缔约过失责任之时就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念:侵权行为仅适用于尚未频繁社会接触而结合的当事人之间的冲突，而当事人缔约时已经进入一个详细的生

11、活关系，负有互相照顾的义务，这种义务要高于侵权法中所要求的注意义务，因此，违犯此义务就不应该按照侵权行为的规定来负责任；同时德国民法中第823条所保护的为所有权及其它权利，对于财产本身并不保护，并且即便是符合了缔约过失的要件，那么因有雇佣人免责的规定、时效、举证责任等问题，对受害人保护不周，因此，侵权行为说不可取。耶林主张的法律行为说因为纯出于拟制当事人的意思，在理论和实务上有很大的缺陷，也缺乏取。最终德国判例学说肯定当事人因缔约行为而产生了一个类似契约的信赖关系，并属于法定债的关系，这在实体法上表达为修改前德国民法典第242条规定的老实信誉原那么。而修改后的德国民法典于311条第2款、第3款

12、明确地规定了缔约上过失的一般理论。由此可以看出，德国式的契约缔结上的过失论，从契约的无效、不成立场合下的损害赔偿开始，扩大到不问契约效力存在与否，只要有契约接触场合下的一般的保护义务。在此核心的争点首先是应否肯定这种责任，且假设肯定之，其法律性质如何，即该责任应看成契约责任还是应以侵权行为法来处理？与此相对，富勒所提出的问题的核心始终在于契约责任上的损害赔偿的范围如何，即他着手的不是契约法和侵权行为法的中间领域，应归属于哪类的问题，而是传统上契约责任的赔偿形式主要是“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形式还是更多场合采取信赖利益的赔偿？简言之，前者是从契约外的法律关系来阐述信赖利益的赔偿责任，而后者是从契约

13、内的法律关系来研究的。二、信赖利益的范围和限制分析：富勒在其文章的第二部分所列举的诸多案例中说明，法院在很多情况下判予被告赔偿信赖利益，大陆法系的缔约上过失所产生的法律效果也是信赖利益的赔偿，两者在范围和损害赔偿的限制方面有很多共性，当然也有不同之处。区分判予契约损害赔偿所可追求的三种主要目的，富勒将契约利益分为返还利益、信赖利益和期待利益。假设基于对被告许诺的信赖，原告向被告交付了某些价值，被告未履行其许诺，法院可以迫使被告交出他从原告处承受的价值，这种利益就称为返还利益the restitution interest，对此保护意味着防止不当得利；所谓信赖利益是指原告信赖被告的约定使自己产生

14、的自我状态的变更。对此的保护意味着将原告恢复到与许诺做出前一样的处境；期待利益是基于双方的约定创造出来的期待的价值，对此的保护意味着，将原告置于与契约已被履行一样的地位。大陆法系将契约利益分为履行利益、信赖利益和完全性利益维持利益。履行利益是指法律行为尤其是合同有效成立，但因债务不履行而发生的损失，又称为积极利益或积极的合同利益；信赖利益是信赖法律行为有效而该行为无效或可撤销时所蒙受的损害，也称为消极利益或消极的合同利益；完全性利益是指违犯保护义务，损害相对人身体安康或所有权，受害人于安康或所有权所受的一切损害。在这种情形下也可认为构成缔约上过失时，应由加害人赔偿此类损害，而此可能远逾履行合同

15、所生的利益，却并不发生以履行利益为限界的问题。对履行利益的赔偿是为了使当事人到达合同履行后所应到达的状态，对信赖利益的赔偿是为了使受害人恢复到缔约前的经济状态。这和富勒讲的期待利益和信赖利益的目的是一致的。大陆法系的履行利益和富勒所称的期待利益在内涵和外延上相近，一般也可以认为是一样的，不过，信赖利益的范围却不一样。富勒认为信赖利益可以分为两类：必要信赖essential reliance和附带信赖(incidental reliance)。必要的信赖是原告通过合同所可获得好处的“代价quot;，它包括对双务合同中明示或默示条件的履行、对单务合同中所要求之行为的履行、为这两种案型的履行所做的准

16、备以及因缔结合同本身所受的损失，如错过缔结其他赢利合同的时机。附带信赖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可以从合同中料想到的，但却不构成完善原告合同权利的必要行为，他不可以被看作是被告履行的“代价。而大陆法系的信赖利益包括所受损害和所失利益。所受损害是被害人既存财产减少而受到的损失，比方因身体受伤在治疗上所支出的医药费，所失利益是指现存财产应增加而不增加所失的损失，比方因身体受伤不能工作减少的工资。详细来讲，所受损害包括1订约费用，包括邮电费用，去订约地或者查看契约标的物所支出的费用；2准备履行的费用，包括为给付标的物或受领对方给付所支出的费用；3提出之给付，例如对金钱和物的给付，第一次?合同法重述?第333

17、条a款规定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全部赔偿不得超过“全部合同价格，富勒对此不予认同。依他的观点，这一公式只能作为一种一般性是有用的，在某些详细的案件中很有可能对原告会显得过于苛刻，也有可能其对原告宽宏大量而被回绝。因此，应该根据不同的信赖来确定是否需要期待利益作为损害赔偿的最高限额。对于必要信赖，应该以合同价格为最高限额，因为假设对此不加以限制的话，那么就说明原告签订一份赔本的合同，就是允许原告将自己的合同损失转嫁给被告。为了防止这样的结果，必须通过参照从其所要从事的生意合理的预期到的利润或损失，来限制原告获获得赔偿。在涉及附带利益的场合没有理由以“合同的全部价格亦即“客观的期待限制赔偿，因为此种信赖

18、的负担以超过“全部合同价格的数额转嫁给被告并不够成将原告的合同损失转嫁给被告。在这里，富勒以一古老的英国判例说明问题。该案中租户租房用来开店，他同时买进一批货物准备开业后销售。房东毁约不租给房子，他告到法院不仅诉回房租，而且那批货价也得到赔偿。原告根据租房合同所进的货便属于附带信赖。对于这样的信赖，假设是可以预见的，不应以合同价格为限度。同时，富勒认为，像大陆法系国家对于未臻完善的合同的损害赔偿以期待利益为限，应该是值得赞同的，因为假设不那样的话，便会给相对方加以沉重的负担。大陆法系对此也有讨论，德国民法和日本的判例均认为缔约过失责任的赔偿数额应该不超过履行利益，德国民法典第122条对撤销意思

19、表示人的损害赔偿做了限制，“但赔偿数额为不得超过另一方或者第三人于意思表示有效时所受利益的数额，第179条规定在无权代理的情况下代理人的赔偿数额“不超过另一方当事人在合同有效时可得到的数额。修改前的德国民法典第307条也规定了客观不能而致契约无效的情况下“赔偿额不得超过另一方当事人在合同有效时享有的利益的金额，不过德国学者对此条文有疑义，认为以不能的给付为标的的契约没有必要让它无效，而且第307条得客观不能是以当事人一方有过失为要件，第122条并没有规定损害赔偿义务人有过失，所以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也就是在第307条规定的情况下，不应该以履行利益为损害赔偿的最高限额。基于这样的认识，德国判例对于

20、因订约上过失所生信赖利益之损害赔偿，明白表示不以履行利益限制之。修改后的德国民法典综合采纳了各种情况和学说，将第307条删除了。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的做法相似，信赖利用的赔偿也会受到相当因果关系、减损规那么以及损益相抵等规那么的限制，但是在与有过失的情况下，受害人是否还有权恳求信赖利益的赔偿，有学者认为根据法条的规定，必须是信赖人好心无过失，如不具备该条件而受到损害，亦系咎由自取，法律自无须再予保护。13也有人认为在不同的情况下，被害人有过失者，法院得减轻赔偿余额或免除之。14英美法系契约责任是严格责任，不考虑当事人的过失，并且其减损规那么可以起到和与有过失一样的作用，因此也就不存在与有过失是否

21、适用的问题。对于非财产损害赔偿，不管是大陆法系还是英美法系的国家都采取了一种很慎重的态度，在法律规定的几种情形下才可以恳求，所以对于违约而产生的精神痛苦，一般不得恳求损害赔偿。三、地位、影响和意义：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对于英美的契约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法哲学上，其信赖利益理论对传统的约因理论产生了重大的冲击，并且对传统的侵权行为法和契约法的划分也提出了质疑，同时，学者阿提亚开展了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提出了新的信赖理论，对契约的效力的根源进展了重新阐释。在实定法上，富勒划分的信赖利益和期待利益以及返还利益成为英美契约法上最根本的概念构成之一。?合同法重述?第2版新增加了第344节规定了合同的“救

22、济目的，其中就是划分了三种利益。15重述第347条规定了“损害赔偿的一般计算标准，即“按照第35053条所述之限制，受害方有权恳求基于其期待利益的损害赔偿；在由于他自己的违约第374条、履行不能和目的落空第377条第1款、根据?欺诈法?第135条和由于对方当事人基于如下理由得撤销：错误陈述、胁迫、错误和无行为才能第376条等情况下，适用返还利益的赔偿；在第87、89、90、139条规定的情形下，即许诺的执行力的根底在于信赖时，法院可执行该许诺，但将受诺人获获得赔偿限定于其信赖利益。第349节规定了基于信赖利益判予损害赔偿作为期待利益的损害赔偿的替代方式。不过，在第349条的评论中，对信赖利益的

23、划分和富勒的划分方法不同，它将信赖利益分为利润不确定时的信赖利益和其他场合的信赖利益，而没有采取必要信赖和附带信赖的概念；?合同法重述?第2版中对信赖利益的赔偿的范围也没有像富勒在文章中所述的范围广，其规定的信赖利益的赔偿最主要适用于以下三种情况：1对期待利益确实定性无法证明的情况，2当事人做了一个赔本的买卖，3“许诺禁反言的情况。?合同法重述?第2版没有对信赖利益的赔偿是否以期待利益为最高限额的问题做出规定。但不管怎样，一条适用的原那么是：对信赖某合同而发生的损失寻求赔偿的诉讼中，我们不会成心使原告处于一种比假定合同得到了完全的履行他所处的状况会更好的状况。耶林提出的缔约过失制度，对于其它国

24、家法律的形成也有很大的奉献。德国民法制定时，对缔约过失理论进展过讨论，其终究为侵权行为或者是一种法律上义务的违犯，还不清楚，所以应由学说判例加以开展完善，因此德国民法典问世时，并没有规定缔约过失的一般理论，只在有限的范围内得到了成认。16不过，随着判例学说的开展和诚信原那么的广泛适用，缔约过失制度已经成了一个适用范围广泛的一般原那么，并且对外国的学说判例以及立法方面产生很大的影响。意大利民法典第1337条对“会谈和签约前的责任做出规定：“在会谈和缔结契约的过程中，双方当事人应当根据诚信原那么进展之。第1338条规定：“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契约无效原因存在一方，没有将其通知另一方，那么该方要为此就对

25、方在契约有效期内基于信赖、没有过错而遭受的损失承担赔偿责任。这实际上是一般性的肯定了缔约过失责任。希腊民法典和以色列一般契约法对缔约过失责任也有规定。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师承德国，所以在缔约过失的规定上根本和德国民法典保持一致。我国大陆也于合同法第42、43条规定了缔约过失责任的一般原那么。所以有学者说，耶林氏理论的开展普及全球，影响深远。17 当然，富勒的理论和耶林的理论提出来之后，都曾受到了一些批判。富勒在文章的后部也阐述到对他的法律主要保护信赖利益的理论，社会上存在的一些担忧，一是对信赖利益的赔偿可能会混淆合同法和侵权法之间的界限，二是普遍采纳信赖利益理论会害及法律的安定性，三是普遍成认信赖

26、利益会不适当地扩张法律干预的领域。而大陆法系的缔约过失责任遭受批评的地方，主要也是认为缔约过失责任会扩大法律干预的领域。针对这些反驳，富勒认为，对于“冲破部门之间的障碍将会表征对法律思想的重大奉献；采取信赖利益理论可使得原来“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处理方式摆脱偶然因素；信赖利益的范围也必须确定，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当事人的利益。同时对于其别人的反驳，从其反面来说，也正好说明了非常有必要普遍成认信赖利益。从这里可以看成，富勒想通过信赖利益理论，使得由信赖许诺而造成的损害成为契约上赔偿的一种救济方式，在这一点上，富勒和耶林的奉献可以说是非常一样的，因为两者的理论都是对纯以抽象的概念或者逻辑构成的法律

27、体系的打破，将道德义务溶入法律范畴，以社会生活填补法律的破绽。18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是，在本旨上一样的两个理论信赖利益理论和缔约过失理论，经过其他学者的引用就可以得出完全不同的两个结论。美国著名学者吉尔莫在其著作?契约的死亡?中引用富勒的信赖利益理论作为论据，来证明契约正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因为对于契约法适用信赖利益的赔偿，就和侵权行为法上的利益赔偿的要求是一样的，所以吉尔莫认为，契约法和侵权行为法的界限在渐渐消失，契约法为侵权法所吞并或者它们都被一体化的民事责任理论所吞并是其命中注定；19而耶林在提出缔约过失责任时，花了大量的篇幅来证明它不属于侵权责任，而且它比侵权责任有着很显著的优点就是在过

28、错的举证上的便利和时效的不同，因此，大陆法系的有些学者认为契约责任的范围伸向侵权责任的领域。不过虽然结论不同，但是这也正说明了契约法和侵权行为法的互相浸透。四.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10.12.崔建远.新合同法原理与案例评释M.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1999, 105108.日内田贵.契约的再生A.胡宝海译. 梁慧星主编.为权利而斗争C.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0. 236.237.19 美格兰特·吉尔莫. 契约的死亡A.曹士兵、姚建宗、吴巍译. 梁慧星主编.为权利而斗争C.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68.148. 美L. L.富勒 ,小威廉 R.帕迪尤.合同损

29、害赔偿中的信赖利益A. 韩世远译. 梁慧星主编. 为权利而斗争C. 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627.507.12 王泽鉴. 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123;M#125;一.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 88. 101.王泽鉴.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C五.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230237.234.13林诚二. 民法理论与问题研究M. 台湾 : 瑞兴图书股份, 1999.308.14王泽鉴. 债法原理M. 北京: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248.15韩世远.损害赔偿法原理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175-180.16傅静坤.二十世纪契约法M. 北京: 法律出版社

30、1997.36. 18梁慧星. 民法解释学M. 北京: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5.5.A Comparative Study ofFullers Theory of Reliance Interest and Culpa in Contrahedo Lv Qiao-zhen(School of Law of Tsinghua Univ. Beijing 100084)Abstract: L.L Fullers theory of reliance interest has something in common with quot;culpa in contrahedoquot;in continental law system to a certain extent, especially in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