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士桑悦》古文翻译

1、江苏省南京师大附中2019届高三语文5月最后一卷试题（古文翻译）狂士桑悦蒋一葵 桑悦，居海虞之沙溪。家贫亡所蓄书，从肆中鬻得，读过辄焚弃之。时以孟轲自况，每书刺曰：“江南才子桑悦。” 十九举乡试，春闱策有“胸中有长剑，一日几回磨”等语，为吴检讨汝贤所黜。又作学以至圣人之道论，有“我去而夫子来”等语，考官缩舌曰:“岂江南桑生耶?狂士!”遂下第。再试春闱得乙榜，年二十六，籍误以二为六，请谢不为官，不许。 调邑博士，大学士丘浚慕悦名，召令现所为文，绐曰：“某先辈撰。”悦心知之，曰：“明公谓悦不怯秽乎？奈何得若文而令悦观。”浚曰：“然则，生试更为之。”归撰以奏，浚称善。逾年，按察视学者别浚，浚曰：“吾

2、故人桑悦， 幸无以属吏视也。”按察既行部抵邑，不见悦，顾问长吏:“悦今安在？岂有恙乎?”长吏素衔悦，皆曰:“无恙，自负不肯迎耳。”乃使吏往召之，悦曰:“连宵旦雨淫，传舍圯，守妻子亡暇，何候若?”按察久不能待，更两吏促之，悦益怒曰:“若真无耳者！即按察力能屈博士，可屈桑先生乎?为若期三日，先生来；不三日，不来矣。”按察欲遂收悦，缘浚不果。三日，悦诣按察，长揖立，不跪。按察厉声曰:“博士分不当得跪耶!”悦前曰：“汉汲长孺长揖大将军”，明公贵岂逾大将军?而长孺固亡贤于悦，奈何以面皮相恐，寥廓天下士哉!悦今去，天下自谓明公不容悦，曷解耳?”因脱帽径出。按察度亡已，乃下留之。 他日当选两博士自随，悦在选

3、。故事，御史出按郡邑，博士侍左右立竟日，悦请曰：“犬马齿长，不能以筋力为礼，亦不能久任立，愿假借且使得坐。”御史闻悦名，数召问，谓曰:“匡说诗，解人颐。子有诸?”曰:“悦所谈玄妙，何匡鼎敢望?即鼎在，亦解颐。公幸赐清燕 ，毕顷刻之长。”御史壮之，令坐讲。少休，悦除袜，跣而爬足垢，御史不能禁。 寻复荐之，迁长沙倅，再调柳州，悦实恶州荒落，不欲往，人问之，辄曰:“宗元小生，擅此州名久，吾一旦往，掩夺其上，不安耳。”为柳州岁馀，不堪，思归。会丁外艰，服阙，遂不起。既家居，益任诞，褐衣楚制，往来郡邑间。 (选自尧山堂外纪，有删改)注：汉汲长孺长揖大将军：出自史记，汲长孺，指汲黯。汲黯长揖大将军卫青，卫

4、青不但不怪罪，反而更加敬重汲黯。 清燕:清闲，闲暇。狂人桑悦蒋一葵桑悦，居住在海虞的沙溪县。家里贫穷没有藏书，（只能）从书店中买书，（但）读过之后就烧毁了。常以孟子自比，（又）常在名帖上写“江南才子桑悦”。他十九岁那年，参加乡试，写的春闱策论中又“胸中有长剑，一日几回磨”等句子，被检讨吴汝贤斥退。又写了学以致圣人之道论一文，其中有“我去夫子来”登句，考官倒吸一口冷气说：“难道这就是江南桑生吗？狂士！”于是落了第。他第二次参加春闱中了乙榜，时年26岁，登记的簿册上误作66岁（就给了他一个常是老年人担任的官职），他想辞去任命不当官了，没被允许。（因为）选调县里的博士，大学士丘浚仰慕桑悦的名声，召他

5、来看自己写的文章，骗他说：“这是某某前辈写的。”桑悦心里知道，（却）说：“您认为我不怕污秽的东西吗？怎么拿这样的文章来让我看啊。”丘浚说：“你这样说那么，你试着重写下。”桑悦回去写好文章献给丘浚，丘浚称赞说很好。过了一年，来巡视的按察和丘浚道别时，丘浚说：“我有个老朋友叫桑悦，希望您不要用对待下属小吏的态度对待他。”按察巡行下属区域，到县里来考核政绩，看不到桑悦，转过头问长史：“桑悦现在在哪儿呢？难道生病了？”长史们平素就对桑悦怀恨在心，都说：“他没病，只是自负（才高）不肯迎接您罢了。”按察就派小吏去叫他来，桑悦说“从天黑到天亮下了太多的雨，住房坍塌，我守护妻子儿女（尚且）没有闲暇，为什么要迎

6、候你呢?”按察等了很久耐不住了，换了两个小吏去催促，桑悦更生气了说：“你们真的没有耳朵吗？就是按察的权力能够使博士屈服，也不能使我桑先生屈服啊！跟他约好三天，三天后我来；不到三天，我不来“。按察想要把他收押起来，因为丘浚的原因没有真的那样做。三天后，桑悦来拜见按察，作了一个深深的揖，没有下跪。按察厉声说：”博士的职分不应该（在按察面前）下跪吗！“桑悦走上前说：”汉朝的汲长孺见到大将军卫青不过作个深揖，您难道比大将军还尊贵吗？而我本来就比汲长孺要贤能啊，为什么用脸色来恐吓我，冷落天下的贤士呢！桑悦我现在走了，天下自然会说是您不能容纳桑悦,怎么办？“于是就脱下官帽径直向门外走。按察估计这事会没完没

7、了，就下座来挽留他。另有一天，应当选两个博士跟随（御史），桑悦在选。按照旧例，御史出来巡查郡县，博士应该从早到晚站立在御史左右。桑悦请求说：“我年龄大啦，不能用体力来行礼，也不能胜任久立，希望您能容谅我让我坐一坐。”御史听说过桑悦的名声，几次叫他过来问话，对他说：”匡鼎解说诗经，能让人开心大笑。你有这个本事吗？“桑悦说：”我所说的很玄妙，哪里是匡鼎能企及的？即使匡鼎就在眼前，也会（听我说的）开怀大笑的。如果有幸您能给我一点闲暇，我就能让您大笑片刻。“御史觉得他说得很豪壮，就让他坐着讲。稍微休息了一会，桑悦脱下袜子，光着脚搓起脚垢来，御史没办法禁止他。不久又推荐他到长沙当幕僚，又调他去柳州，桑悦实在厌恶柳州的荒凉衰败，不想去。人家问他，他就说：“柳宗元这个小子，占有“柳州”的称号很久了，我一旦到了那里，(名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