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论对人性的阐发：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典范意义

1、动机论对人性的阐发: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典范意义1舒跃育袁彦(西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兰州,730070摘要: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其对人类动机系统解释的基础上,展示了对人性的独特认识:即人具有实现自我的潜能。于是,有关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应用领域就由此展开,如基于需要层次理论的管理心理学;基于自我实现论的“来访者中心疗法”和“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等。作为心理学的一个研究取向,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发展模式对于有效探索“全人”的领域、对心理学本身的发展具有积极的启发意义。心理学作为从经验角度出发来展开对人精神领域的探索,它有别于哲学从思辨的视角对人性展开的反思,它是在有效的设计基础上,通过经验材料对动机的解释的基础

2、上,进而达到对人性的理解。关键词:动机;人性;人本主义心理学分类号:B84-069任何独立学科的产生及学科体系的建构,都不得不考虑自身对象的独特性质,都不得不包含一定的本体论承诺。正是对其独特对象本质的考虑,构成了一门学科的对象观基础,进而为该学科的方法论、学科观及具体的应用技术提供了逻辑起点,而这个本体论承诺本身又构成了该学科方法论、学科观及应用技术恰当与否的评判依据。因此,对任何学科而言,本体论承诺是这门学科独特价值及存在的依据。心理学在自然科学正值壮年之时作为独立学科而区别于哲学及其他自然科学,就在于它有着独特的使命和价值。心理学作为一门关乎人的学问,它旨在通过经验的方式来回答“人是什么

3、”这个古老的哲学问题。因此,对于心理学而言,人既是它的主题,又是它的对象。因而对人的认识本身就构成了心理学研究的出发点及审查学科发展状况的依据。但是,回顾心理学百余年的发展历史,对人作为主题的关切被淹没在人作为对象的大量零碎的经验现象的研究之中了,以至于当一个人在学习完各种心理学理论及熟读了大量心理学书籍之后,不仅不知道如何回答“人是什么”这个问题,他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个问题。由于缺乏本体论承诺,心理学百余年的发展所带来的不是学科的发展与统一,而是分化与分裂的危机。而与主流的危机相对的,是人文心理学的统一与繁荣。人本主义心理学,作为心理学人文取向的时代代言人,它对主流心理学反思自身的发展具有

4、典范意义。作为当代西方具有重要影响的一个心理学研究取向,人本主义心理学通过对社会精英和名人以及心理健康者的研究从而实现对整合的心理动力的解释,并在此基础上试图完成对人类精神领域的探索。正是由于其对行为根本动力的系统解释,强调人类高级需要和动机的重大作用,进而突出人的尊严和价值,以独特的视角实现了对人类本性的认识,开辟了研究人类高级精神生活的新领域。如果以从精神领域探索人性为目标,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成果无疑是显著的。由于众多人本主义取向的心理学家的共同努力,使得人本主义心理学成为心理学界的“第三势力”,并建立了具有较大影响的国际性心理学组织,对推动当今国际心理学的发展,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人本主义

5、心理学的重大影响,不仅体现在它对心理观、方法论和人性观等方面,也体现在它对众多心理学的应用领域的直接影响。它实现了对人类心理与1舒跃育(1982-,男,四川南江人。心理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心理学哲学、心理传记学。E-mail:shuyueyu行为的有意义的探索,因此,它本身的发展对于心理学对学科本身的反思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一、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理论基础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认为,人性是心理学探讨的核心所在。但这个核心是通过探索人类行为的原因而展开的。正如罗洛梅所说,“目前在心理学上所迫切需要的,是分析及理解一切行为背后的基本假定”1p228。因此,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核心表现在对人类动机或心理动力的

6、系统而完整的解释过程中所建立起来的人性观。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对人类的需要和动机作出系统阐释的同时,展示出了基本的人性观,即人类源于动物而又高于动物的观点。人通过似本能的需要激发动机进而引起行为。似本能体现了人的生物属性在人类生活中的作用,但在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理论中,由遗传获得的东西在人类生活中只占有微弱的空间,它极易为环境所改造,这就为人的高级发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即尽管人类天生的能力有其存在的生物学基础,但这种生物学的基础只作为一种潜质而存在,它有待个体的开发和实现。而为个体所实现了的潜能和天性,则已经不同于那些生物本能本身。正是人类自我实现的追求和实现的过程,彰显人类本性。人类具有实现自我的

7、潜能,追求自我实现是人类的根本动机。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正是通过对人类动机的经验性资料的分析,从而得出关于心理动力的系统解释,进而获得对人性的看法,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一系列具体的心理学理论和相关的应用心理学技术。可以认为,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具体心理学理论和技术是对心理动力论和人性观的展开。如果心理学在于从经验层面来探索表现在人类精神方面的本性,那么,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这一探索过程体现了从心理学探索人性的一种典型的思路,因此,它对心理学本身的发展具有典范意义。人本主义心理学先驱戈尔德斯坦的“机体动力观”和奥尔波特的“动机机能自主”理论为人本主义心理学奠定了理论基础。作为精神病学医生,戈尔德斯坦通过总结

8、临床实践经验,提出了机体动力观。作为机体心理学的理论主体和核心,机体动力观表达了戈尔德斯坦对人类动机的基本理念,即机体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因而只有一个最高的动机力量,那就是自我实现。在确定了唯一的动机之后,戈尔德斯坦进一步认为,人的一切活动都受自我实现这个内驱力驱动。在他看来,自我实现是有机体的一种匮乏状态,它表现为需要,它使得有机体尽可能完满实现其潜能。而其他方面的驱力如权利、成就和好奇心等,都只是自我实现这一最高目标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因此,有机体的本质和最终目标是机体潜能的自我实现,在这种动力的驱动下,进而引发了机体的各种行为。而机体的各种行为,正是它在与环境的相互协调中所完成的自我实现。

9、另一位人本主义心理学先驱奥尔波特首先强调了动机的重要作用,他通过对典型个案的特殊规律研究得出关于人类动机的一般理解。在他看来,人的行为总是受某种力量的牵引和推动,因此,研究动机则当是人格心理学的首要任务。作为特质理论的代表人物,奥尔波特非常重视特质在人格解释中的重要作用,但是在涉及到特质与动机的关系时,奥尔波特却认为,尽管特质具有指引行为的功能,但是在驱动人的行为方面,动机是根本的和内源的;而特质则是派生的和表征性的。因此,对于行为原因的解释,动机是第一位的,特质是第二位的。在对动机的理解方面,奥尔波特提出了“机能自主”的概念,来解释动机和生物性需要的关系。奥尔波特认为,当纯粹的生物性动机因驱

10、动行为而成为了一种习惯的时候,它就变成了该行为的动机机能自主,就能够独立于原来的生物性需求而成为一种内在的力量来驱动个体的行为。奥尔波特用动机机能自主来解释人类高级心理过程中的兴趣、爱好、态度和生活方式等心理现象。“人本主义心理学之父”马斯洛在总结戈尔德斯坦有关“自我实现”以及奥尔波特对动机和需要的理解的基础上,进一步强调动机在心理学中的核心地位,并提出了著名的“需要层次理论”和“自我实现理论”,为人本主义心理学奠定了基础,它也标志着人本主义心理学理论体系的形成1p115。马斯洛在总结日常生活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需要层次理论;在对几十个个案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自我实现论。在这两个理论中,他坚持

11、人是一个统合的整体,主张以整体动力观来揭示动机的性质。他认为动机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内在动力,而需要则是动机产生的基础和源泉。从他的解释中我们可以看出,需要体现的是人与“对象”的一种相互关系,体现了“对象”对人的潜在意义和价值,而动机则是在需要的基础上产生的主体在内部心理的作用下对行为的趋向。因此,动机可以实现对行为作出服从于主体心理特征的解释。马斯洛认为,人类的需要具有似本能的性质,它只有在适宜的社会条件下才会表现出来。似本能充分体现了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它不仅反映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社会历史文化在形成动机方面的重要作用,同时,还体现了人之为人的本性所在,即人具有意志的自由,具有选择的可能性。在

12、此基础上,马斯洛科学地分析了人类需要的具体结构和作用机制,并以自我实现作为驱动人类行为的最高级动机。在马斯洛的心理学理论结构中,其内容核心就是动机理论,其理论基础是动机论,而“需要层次理论”和“自我实现理论”则是对其动机论的展开和具体化。马斯洛正是在对人类行为动机做出系统解释的基础上,强调人类动机具有超越动物需要的似本能性质,进而提出人具有自我实现的潜能,为人本主义的心理治疗观和教育观奠定了基础。后来的罗杰斯进一步发展了马斯洛的“自我实现理论”,提出了自我实现倾向,认为人天生具有最大限度发挥自己潜能的倾向,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来访者中心疗法”和“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罗洛梅提出并为布根塔尔所

13、推广和践行的“存在心理治疗”也正是建立在对人类的无限潜能强调的基础上。在马斯洛的基础上,罗杰斯通过强调“客我”即个体对自身的看法和态度来解释人的行为以及人格的形成、改变和发展。在此基础上,他建立起了自我理论,认为自我实现倾向是人的行为的基础和人格发展的基础,也是自我形成和发展的基本动机和核心。同时,他还提出充分发挥机能者作为人格发展的典范,认为这是自我实现的完美结果。然而,罗杰斯的主要贡献并不主要表现在理论建构,而是体现在将这种人性观即人具实现自我潜能的动力和倾向应用于咨询和教育的实践。与人本心理学的现象学取向的心理学家不同的是,存在主义取向的心理学家更加强调存在本身的重要性,把存在作为个体自

14、我实现的本体论基础。为此,罗洛梅通过自己的心理治疗经验,首先提出了存在本体论,认为个体主观的精神存在具有自由选择和能动的特征,在人格的发展中,如果个体的存在受到威胁,正常的个体则能够利用清晰的自我意识进行自由选择,有效地引导自己潜能的实现,从而使得人格得以健康的发展。因此,罗洛梅也和其他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一样,强调动力对心理健康的作用,强调人自我潜能对人格发展和心理健康的作用。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焦虑本体论和爱与意志本体论,强调焦虑、爱和意志的动力功能,并认为作为动机基础的自由选择是心理治疗和心理健康的先决条件,作为动力的另一种形态的宗教紧张是人格发展的重要动力源泉,同时也是心理健康的关键所在。

15、在这个理论的基础上,他建立起了存在心理治疗法。另一位存在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布根塔尔也强调作为作为主观存在的重要性,他把人的存在状态同心理健康状况紧密联系起来,认为人存在的理想在于对本真的追求,当我们的存在是本真的时候,我们的基本需要才能得到满足,这时,我们的身心就处于健康状态;而当我们的存在状态为非本真时,就会产生心理疾病。因此,他把对本真的追求作为人的基本动力和心理健康的基础,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了存在分析的心理治疗方法。综上所述,可以认为,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理论核心在于其对人类动机进行系统解释过程中阐发出来的人性论,即坚持人具有自我实现的潜能。而人本主义心理学无论在理论还是在应用方面的展开,都是

16、建立在这一基本人性理解的基础之上的。二、人本主义心理学的逻辑展开人本主义心理学的逻辑展开,在此处指在其基本的心理动力理论的基础上,所形成的众多具体的心理学理论和应用技术。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在通过经验的方式探索人类心理与行为的同时,逐渐形成了对人类行为原因的系统解释,并在这种解释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对人性的基本看法以及对心理学的基本看法,认为心理学是研究人的本性、潜能、经验、价值、创造力、自我实现和自我选择的科学1p3。人性观决定心理学的学科观,而学科观决定方法论。为了有效地研究人本身,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主张一切可以利用的研究都应该予以采用。因此,在心理学的研究方法方面,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反对方法为中

17、心的自然科学化倾向,反对单纯使用将度量物的法则来探索人类的精神生活,他们主张主观经验范式和客观实验范式结合起来,主张通过对特殊规律的研究来扩大对人类的认识范围,主张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融合,突出了问题为中心、开放研究、整体分析和跨学科研究方法的重要思想。方法论反映其学科观,因此,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并不认为心理学是否是狭义的“科学”,也许在他们眼中,正如人本主义心理学流派一样,心理学只是一个松散的知识领域,而不是一门组织严密的科学。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强调人具有实现自我的潜能的基础上,建立以一系列诸如需要层次理论、自我实现理论、人格自我理论等相关理论,并将这些理论付诸于实践,建立起了来访者中心疗法、

18、会心团体疗法、存在心理治疗和存在分析心理治疗、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促进成长的非指导原则以及应用于商业管理的Z理论等,对强化组织管理、教育改革和心理治疗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马斯洛在日常生活经验的理解中,提出了需要层次理论,后来在需要层次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自我实现理论,而又在自我实现论的基础上,超越了以性恶论为基础的X理论以及以性善论为基础的Y理论,提出了著名的Z理论。在该理论中,马斯洛认为公司应该相信商业能够促进人的自我实现,员工和管理者都具有实现自我的潜能,因此应该重视对于员工的教育。马斯洛强调,对公司而言,对员工的尊重和对员工个人成长的重视同公司的经济安全同等重要,在这里,工作同时被看作为

19、心理体验和经济追求2p340。同样,罗杰斯也是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通过对个案的详细记录并深入研究,从而获得关于来访者具有认识并解决自己心理障碍的潜能的观念。后来,他通过系统的研究,从而建立起了来访者中心疗法和会心团体疗法。他的心理治疗理论是以他对于人具有完善机能和自我实现的倾向这种观念为基础的。因此,他相信来访者最了解自己的问题所在,而且具有解决自己心理问题的潜能,因此在咨询过程中,他强调咨询师重视来访者的主观现象世界,对来访者的思想和行为不做价值评价,通过无条件的积极关注等技术,为来访者营造一种最佳的心理氛围,调动其自身的资源实现自我理解从而恢复健康。在此基础上,罗杰斯将这个观点推广到教育领

20、域,通过强调在教学中对学生积极关注和以学生为中心从而实现了教育观念的革新。罗洛梅通过自己的临床实践,在其存在本体论和存在人格理论的基础上,坚持认为个体的主观存在是心理动力和人格发展的根本,提出了存在心理治疗理论,认为只有通过了解自己的存在,通过自我反思,看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并达到自我肯定,才能解除心理疾病。很显然,在这之中,暗含着个体本身具有实现自我和肯定自我的潜能的观点。关于心理动力与治疗的关系,罗洛梅认为心理冲突是心理的动力之源,但也是心理疾病的根源。但在解决方面,他主张与弗洛伊德不同的看法,认为治疗的根本不是要消除冲突,而是通过治疗家的引导,使来访者体验到自己真实的整体的存在,从而将破坏性

21、的冲突转化为建设性的冲突,使人格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从这里可以看到,与精神分析和其他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相同的是,罗洛梅也强调心理动力在人格发展和心理治疗中的作用,但关于如何对待导致疾病的动力方面,他主张疏导而不是消除。布根塔尔也是在临床实践的基础上,在其存在分析心理学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了存在分析心理治疗的技术。他首先认为追求本真的状态是人格发展的根本动力,同时也是心理疾患的根源。神经症就是因为个体意识的扭曲而导致的非本真存在方式,使得个体陷入某种程度的非存在状态。由于这种非存在的方式,使得个体的潜能未得到发挥。因此,治疗的目的在于通过正确的引导,通过使个体有机会接近自己在世界中本真存在的机会,从

22、而达到健康的状态。从这里可以看出,与现象学取向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不同的是,布根塔尔同罗洛梅一样,心理健康和动力解释的基础是建立在对存在的本体地位的坚持之上的。与此同时,他也是通过临床的具体实践,通过对心理动力的解释,从而获得自己的心理学理论和心理治疗方法。通过分析可以发现,在人本主义心理学中,心理学家首先通过自己对人的直观认识和经验研究建立起系统解释人类心理与行为原因的理论,通过对理论的完善进而激发他们对人性的反思,形成独特的人性观。而既成的人性观又决定了他们的心理学学科观和方法论。与此同时,在他们人性观的指导下,形成的具体心理学理论又不断地付诸实践,又进一步强化了他们的人性观本身。人本主义的

23、这种发展模式同主流心理学在缺乏对人性反思基础上直接建构学科观和方法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此同时,作为心理学的一种研究取向,人本主义心理学对人性的反思模式也区别于哲学。具体地说,同样是对人性的探究,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采用的与哲学家完全不同的一种工作方式。哲学家往往脱离具体的研究,通过对既有资料的思辨反思从而实现对人性的认识,并通过他们的人性观来指导其他学科的具体研究。而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则不同,他们是通过具体的研究形成人性观,通过人性观形成学科观和方法论,并且最终目的指向应用。三、人本主义心理学对人性解释的思路及对主流心理学的启示 如上所述，人本主义心理学是通过对生活中具体的人的研究，从而对人类行为

24、的原因 作出了系统的解释，得出有关人类动机的规律，并通过对人类行为原因的系统解释，展示了 他们对人性的独特理解： 即人既不是完全受本能驱动的非理性存在， 也不是完全受条件反射 支配的动物，更不是一台运转很慢的计算机，而是具有实现自我潜能的高级个体。在对人本 身作如此理解的基础上， 人本主义心理学认为心理学是一门关乎主观经验的科学， 心理学的 任务在于通过把现实与人的态度及经验的融合， 通过对主观经验事件的描述， 从而达到对人 性的根本理解。 要完成理解人性的任务， 他们主张在心理学的研究中以问题为中心而不是以 方法为中心；在方法方面，主张客观实验的研究方法和主观经验的研究方法的综合运用。因 此

25、， 人本主义心理学是通过对人类动机的理解获得人性观， 而人性观决定其心理学学科观和 心理学研究方法论， 而在这种人性观、 心理学学科观和方法论指导下所作的具体研究而又指 向各个应用领域，实现了心理学的研究来源于生活而又归于生活的学科动机。因此，人本主 义心理学的这种发展逻辑对心理学学科的发展和对学科同一性的寻求具有启发意义。 心理学产生于哲学与生理学之间，意味着它是为了解决存在于这两门学科的盲区中的 问题遂历史之需应运而生的。 对于理解人类精神生活而言， 如果把哲学理解为从思辨的角度 反思人性， 如果把生理学理解为从人的自然属性来探求人类对自身的理解的话， 那么心理学 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则当是从经验和具体的层面来达到对人性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