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碳关税_当前热点争论与研究综述

1、理论综述碳关税 :当前热点争论与研究综述曹! 静! 陈粹粹内容提要:本文对当前国际上学术界、公共政策及环境界对碳关税的观点进行了整理, 综述了碳关税的最新研究动态, 并运用一个中国的可计算动态一般均衡(CGE 模型对碳关税进行了初步分析, 指出了未来碳关税领域的研究方向。关键词:碳关税! WT O ! 贸易保护主义! 碳减排! CGE 模型! ! 碳关税 , 意指对高耗能产品进口征收二氧化碳排放关税。这一概念由法国前总统希拉克提出, 希望欧盟国家针对未遵守京都议定书#的国家征收商品进口税, 以免欧盟国家所生产的商品遭受不公平竞争。随之, 美国众议院于2009年6月通过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

2、该法案规定, 美国有权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不实施碳减排限额国家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 该法案从2020年开始实施。这些发达国家的理由是, 当发达国家采取相关措施(比如承担强制减排义务、为二氧化碳定价等 以应对气候变化时, 发达国家的富碳(Carbon-in tensive 产品(即生产过程中排放大量二氧化碳的产品 生产成本显著提高, 使得目前没有承担减排义务的发展中国家在生产同类产品的时候, 拥有了相对成本优势和相对价格优势, 从而损害了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在目前全球经济一片低迷的情势下, 贸易保护主义时有抬头, 如今碳关税作为一种反映碳足迹(carbo n fo otprint 从而提高

3、富碳出口产品成本的手段, 被发达国家冠以 公平竞争 的帽子, 在政界、商界和学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发展中国家学者认为, 这些新型的 绿色壁垒 , 虽然喊着 环保 的口号, 但其真实目的在于维护自身经济利益, 不仅不能推动各国气候谈判的进程, 相反还干扰了全球气候变化的合作。中国是美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 如果美国开征碳关税一定会对中国出口贸易形成极大冲击, 如何! ! 参考文献:王晓红任少飞, 2008:发展循环经济的财政政策激励研究#, 山东财政学院学报#第5期。张新年达庆利, 2007:基于循环经济的产业集群结构机制及政策启示#, 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4期。牛桂敏, 200

4、8:循环经济发展中的经济政策创新#, 理论界#第6期。成红张辉, 2006:论循环经济法律调整机制#, 社会科学#第4期。马品懿王政刘湘等, 2006:建立循环经济行政激励机制的探讨#, 环境保护科学#第2期。谭韵, 2006: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财税政策建议#, 产业和科技论坛#第10期。吴良志, 2005:欧洲循环经济政策法律模式研究#, 中国软科学#第11期。欧文汉, 2006:循环经济与财税政策德国循环经济发展概况与启示#, 财政研究#第3期。韩凤芹, 2006: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财税政策建议#, 中国物价#第9期。王卉彤, 2007:北京市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财政金融政策研究#, 宏观经

5、济管理#第6期。程瑜, 2006: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财政政策研究#,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第6期。高志文周锦张蕾, 2008:发展循环经济的财政政策选择#, 工业技术经济#第7期。黄海峰李慧颖, 2008:国际循环经济政策经验的比较与借鉴#, 经济社会体制比较#第3期。(作者单位:北京工业大学循环经济研究院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责任编辑:千里经济学动态#2010年第1期应用经济学的定量工具对这种冲击进行估计, 也是当前中国的经济学家需要研究的。因此, 对碳关税进行探讨与研究, 探讨针对碳关税的政策措施, 以我国节能减排为契机, 积极推进国内低碳经济发展, 在现在乃至未来几十年中是相当重要的。一、

6、关于碳关税的学术争论(一 反对的观点1. 碳关税可能违反世界贸易组织1994年达成的关税和贸易通用规定#。这是碳关税受到诟病的主要原因之一。GAT T1994中的条例1要求, 如果某一个国家的产品或服务在贸易中受到特殊对待, 那么这样的特殊对待必须面向所有的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该条例仅可在以下两种情况免除:(1 区域贸易合作(在区域内可以采取相对于区域外更优惠的关税水平, 甚至零关税 。(2 针对发展中国家的贸易(可以对发展中国家采取相对于发达国家更优惠的关税水平, 甚至零关税 。GAT T 1994中的条例3要求, 进口国应当同等对待从其他国家进口的产品和本国生产的相似产品, 即不允许采用国

7、内法律来保护生产与进口产品相似产品的生产商; 进口产品应当享受不低于国内产品的优惠对待。可以看到, 美国对于中国征收碳关税可能违反以上两个条例, 因为中国的富碳产品将受到其他国家(除印度等其他二氧化碳排放大国 相似产品所没有的特殊(负面 对待, 中国向美国出口的富碳产品即将受到劣于美国国内相似产品的对待。2. 引起贸易报复。一旦美国开风气之先, 对二氧化碳排放量大且没有为二氧化碳定价或者限制排放的国家征收碳关税, 那么作为对本国贸易损失的补偿, 这些国家便会很自然地考虑反过来对美国征收关税。美国目前仍是世界出口商品和服务最多的国家, 一些美国学者也因而为潜在的贸易报复感到忧虑。事实上, 这样的

8、贸易报复已经被美国对中国出口轮胎征收高达35%的关税这一事件触发。在此事件发生后的三天内, 中国商务部对原产于美国的部分进口汽车产品启动了反补贴立案审查程序, 并对原产于美国的进口肉鸡产品启动了反倾销和反补贴立案审查程序。3. 增加失业率。对没有为二氧化碳定价或者限制排放的国家征收碳关税, 会导致进口富碳产品价格上涨, 而征税国的相似产品价格原本较高, 因此总的来说, 该产品的平均价格上涨。价格的上涨使得商业运营成本上升, 有可能引起失业的增加。4. 计算难度大。为了保证碳关税能够真实起到调整富碳产品贸易、鼓励减少排放的目的, 制定碳关税水平以使其发挥效率是十分关键的。然而, 一件产品的各个部

9、件往往可能产自不同国家, 生产时间不尽相同, 各个部件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不尽相同, 中间品使用的比例也随各国投入产出比例不同有所差异, 二氧化碳的内涵排放量也很难计算。这样一来, 制定出一个理论上的最优碳关税水平就需要非常巨大的信息量和工作量, 基于不充分的信息量和工作量之上得出的碳关税水平(甚至可能是武断决定的 极有可能被实行, 但会招致更多人的诟病。5. 不利于发展中国家发展。从平等的意义上来说, 发展中国家享有发展的权利, 碳关税的征收无疑破坏了平等的原则, 是发达国家披上 绿色 的外衣, 实质采取贸易保护主义的行为, 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实际上是企图让发展中国家永远处于落

10、后地位。(二 支持的观点1. 保护本国产业, 增加就业率。碳关税的征税国能够享有进口富碳产品价格升高、进口需求减少带来的福利, 即本国相似产品受本国市场的青睐程度提高, 削弱由于碳泄漏而导致的生产外流, 降低本国失业率。所谓 碳泄漏 (carbon leakag e , 是指由于具有减排义务的国家的富碳产品生产成本与价格高于没有强制减排措施的国外的产品, 国内的部分生产会外流到生产成本更低的外国或地区, 使得已经在国内得到减排的二氧化碳在国外无限制地排放。碳泄漏的直接后果便是国内相关行业劳动需求降低, 而在国外产生了大量工作岗位。这通常也称作由于单边国家采取更为严格的碳减排政策带来的 碳产业转

11、移 , 或一般环境经济学意义上的环境避难所假想- Pollution H aven H y pothesis , 即污染严重的产业转移到环境管制低的发展中国家。2. 并未违反世界贸易组织规定。上面说到, 美国对于中国征收碳关税可能违反GAT T 1994, 因为中国的富碳产品将面临其他国家(除印度等其他二氧化碳排放大国 相似产品所没有的特殊(负面 对待, 中国向美国出口的富碳产品将面临劣于美国国内相似产品的对待。而碳关税的支持者表示, 由于中国的富碳产品和本国生产的功能、品质相同的产品在二氧化碳排放量上存在显著差异, 两者并不能被认为是 相似 产品(事实上, 世界贸易组织并未给出 相似 产品的

12、确切定义 , 因此上述的两条条文并不适用。3. 鼓励实质性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由于存在碳泄漏, 具有减排义务的国家为二氧化碳减排付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很有可能被国外增多的二氧化碳排放所抵消。碳关税则可以避免这样的局面, 为没有减排义务的国家提供减排的经济动机, 从而达到全球二氧化碳净减排量大于零的目标。4. 金融危机下的明智选择。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 美国似乎较难接受自由贸易带来的风险, 而希望能出台扶持美国行业发展的政策, 以尽早尽快渡过难关; 提高关税水平甚至还能够适当增加美国的税收收入, 减少高额财政赤字。二、碳关税研究动态(一 碳关税对于福利的影响关税的征收对于福利的影响一直是关税研究

13、的重要内容, 关于碳关税的福利影响研究更是目前研究热点, 其中不仅仅包括通常消费层面上的福利, 更包括了纠正外部性带来的社会福利。碳关税引发的福利变化目前并没有统一的看法。Veenendaal &M anders (2008 在假设欧盟是惟一实行排放权交易的地区、且不使用清洁发展机制的情况下, 应用一般均衡模型Wo rldScan 考察了边境税赋调整对于企业竞争力和碳泄漏的影响。他们的研究成果表明, 出口退税降低了欧盟的福利, 而进口征税对于欧盟福利的提升力度不够, 同时并不能对非欧盟地区产生显著的减排动机。McKibben &Wilcox en (2008 也得到了类似的结论:碳关税政策所能

14、带来的福利不显著, 甚至不能覆盖执行成本。Lo ckw ood &Whalley(2008 认为, 当今的碳关税问题并不因为对象是二氧化碳而改变其为关税的本质, 事实上早在20世纪60、70年代就出现过有关抵消增值税差异的政策分析, 这些研究结果同样也适用于当今的碳关税问题。因此, 和其他关税一样, 碳关税在稳态情景下和假设没有劳动-闲暇选择的时候, 如果面向所有进出口产品征收, 即便是从面向生产的关税向面向消费的关税转变时, 并不能引起贸易流和相对竞争力的变化, 关税税基的变化被工资、汇率等相应的变化所抵消。即便是仅对某些产业征收的碳关税, 只要有足够的行业具有原料投入专一性的特征, 贸易流

15、变化的影响也很有限。Do ng &Whalley(2009a 将能源开采成本嵌入到一般均衡模型中, 使得能源供给成为一个内生变量, 经过数值模拟发现, 基于碳排放的区域贸易协定(即区域内部贸易对低碳产品采用低关税甚至零关税, 在与区域外的贸易中针对产品碳排放量的不同征收碳关税 虽然可以减少全球排放, 但是效果甚微, 即便是采用了这种对区域外地区的惩罚机制的情况下。因此, 他们认为贸易政策不可能成为气候变化控制中的重要策略。相反的, 也有一些学者通过研究发现碳关税对于某些行业的碳泄漏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一些着眼于行业的研究如M athiesen &M aestad (2002 发现碳关税政策能够有

16、效防止钢铁行业的碳泄漏, Demailly &Q uirion (2005 的研究则表明碳关税政策对水泥行业的碳泄漏也有相似的作用。此外, 也有基于地区的研究显示了碳关税对于关税实施国有正福利的影响, 如M ajo cchi &M issag lia (2001 使用一般均衡模型显示, 碳关税政策可能为欧盟15个成员国创造更好的环境和更低的失业率。Danial Gros (2009 则着眼于整个世界的净福利变化, 避开了对某些富碳产品行业的研究, 进而研究了基于所有进口产品碳含量的税收的一般经济机制。他建立了一个部分均衡解析模型, 发现在较低的关税水平下, 国外减排带来的社会福利增加具有一阶重

17、要性(first order importance , 而国内消费减少带来的社会福利减少具有二阶重要性(second order im portance , 因此全球净福利增加。(二 碳关税税率的制定H oel (1996 研究了不同行业碳税是否应该征收相同税率的问题, 他发现如果有义务减排的An nex I 国家无法对不承担减排义务的N on-Annex I 国家的出口产品征收关税的话, 那么Annex I 国家需要对碳密集产业征收较低的税率, 以消除其出口产品的竞争优势。但是, 如果Annex I 国家可以不受约束地对No n-Annex I 国家征收碳关税的话, 此时Annex I 国家

18、对于各行业的碳税水平应该相等, 碳泄漏水平由碳关税调节。然而, 不管是碳税还是碳关税的开征, 其税率的制定都只能是国际碳定价没有落实前的临时措施。Do ng &Whalley(2009b 构建了一个两国-两个产品的纯交换模型, 将温度变化的影响嵌入到两国各自的效用函数中, 假设某国的温度变化只与该国的本国产品销售量(即消费量 有关, 并采取对称经济学动态#2010年第1期的约束(即各国的本国产品消费量相等, 最优关税水平相等 , 来计算两国的最优关税水平。通过数值模拟他们发现, 加入对于气候变化的影响因素, 最优关税水平会降低, 但只有当赋予气候变化的权重非常大时, 才会出现显著的关税水平降低

19、。另外, 提高对两种产品偏好的替代弹性可以降低最优关税水平。三、碳关税研究方法论介绍从方法论角度来说, 构建定量模型是研究碳关税的福利影响和确定碳关税税率的重要手段, 近期大部分有关碳关税的研究均采用了模型研究方法。这方面的模型可以分为局部均衡模型(Partial e quilibrium mo del 和一般均衡模型(Gener al equi librium m odel , 这两种模型均可以用来研究碳关税的福利影响和确定碳关税水平。(一 局部均衡模型适用于碳关税的一种简单的局部均衡模型是纯交换模型(pur e ex chang e m odel 。在该模型中, 不涉及生产, 只涉及交换。

20、设定两个交换者和两种交换商品, 控制变量包括两个交换者的初始禀赋、需求、需求弹性、碳关税水平等, 通过计算可以得到不同的交换者特性和碳关税水平对于交换者的福利变化的影响。Rutherfo rd (1998 提供了纯交换模型的一种GAM S 源码, 并且计算了征税前后交换者的福利变化。(二 一般均衡模型该模型主要为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omputa ble General Equilibrium Mo del, CGE , 该模型一般采用社会核算矩阵(Social Accounting M atr ix , SAM 作为重要的输入变量, 并且使用GAM S 或GEM PECK 软件包进行计算。一

21、种典型的含税社会核算矩阵的组成如图1所示。其中X N %N 为投入产出表(覆盖N 个行业 , G N %D 为最终需求矩阵(共有D 个消费者, 包括政府等 , V F %N 为要素投入表(共有F 个生产要素 , T 为税赋向量。该含税社会核算矩阵一般只适用于面向国内征税的情况, 将其作为碳关税分析的话, 需要根据不同的研究目的进行相应的调整。比如, 如果要研究对进口原料征收碳关税(而不对国内生产征收碳税 对于本国经济的影响。一种调整方法是, 在核算矩阵中添加进口矩阵I N %N , 含有N 个行业进口N 种原料的信息, 并将T 向量修改为相应的关税收入; 如果要研究对进口原料征收碳关税并且对国

22、内生产征收碳税对于本国经济的影响, 那么需要在上述基础上将碳税收入加入T 向量。! ! 图1! 含税社会核算矩阵(W ing, 2004运用一般均衡模型, 可以考察碳关税水平给定的情况下, 模拟碳关税对于国内经济的影响; 也可以给定碳关税对国内经济的影响, 计算达到该目标需要的碳关税水平和范围。我们利用中国的动态一般均衡(CGE 模型, 根据2002年的社会核算矩阵, 计算出33个行业产品的内含碳排放。我们的CGE 模型是基于Solo w 的递推动态CGE 模型, 我们构建了图1所示的含税社会核算矩阵, 使用模型模拟探讨了碳税和碳关税对中国经济和环境的影响。通过对基准模式(Business a

23、s U sual Case; 没有碳关税 与税收模拟模式(Counterfactual Case 的模拟比较, 我们分析了对中国实施单边碳税、单边碳税+进口关税、单边碳税+进口关税+出口补贴、无单边碳税+出口碳关税(分税收收入归中国与美国两种情况 等不同情景的影响。在具体模拟中, 我们对各个工业行业的能源使用与CO 2、SO 2及颗粒物的排放进行估计, 然后根据大气污染扩散模型推算的污染吸入因子(intake fr actio n 的方程关系计算出污染物浓度的分布, 然后结合人口的分布计算出区域环境污染影响的暴露程度(Enviro nm ental Ex po sure 。为了更进一步地计算出

24、污染对人体健康的经济损失, 我们使用公共卫生研究中的剂量反应公式(Dose -Response Functio n 估计人体健康的疾病与过早死亡损失, 然后根据环境经济学的意愿调查法(Contingent Valuation 得出环境健康损失的货币成本。我们的CGE 模型模拟结果表明, 对于无单边碳税+出口碳关税的情景而言, 如果中国政府单方面征收碳关税, 税收收入留在国内, 中国经济福利损失最小, 因为征收的碳关税可以用于对低碳技术进行补贴与经济中其他扭曲大的税收进行中性税收调节; 而无单边碳税+出口碳关税(税收被美国政府征收 的福利损失最大。从环境效益的角度而言, 单边碳税带来的环境效益最

25、大。因此, 我们的观点是, 在中国还未准备好全面征收碳税的情况下, 外交上针对美国的碳关税政策, 我们可以反其道行之, 争取单方面征收国内碳关税以保留税收收入留在国内, 待到全面征收碳税条件成熟之后, 再免除已征的单边碳关税, 这样前后两种情况, 美国都不宜再次征收碳关税。四、简评有关碳关税的未来研究方向大体包括如下:1. 碳关税最优税率问题及其竞争力问题。例如, 美国如果实施碳关税, 其如何制定碳关税最佳水平, 如何划定碳关税征收范围, 如何保证受保护的企业在碳关税的温床之下不丧失竞争力, 须知根据Por ter 的假说, No n-Annex I 国家可能反而由于碳关税等环境管制的存在,

26、自身完成向清洁企业的过渡, 实现更高的竞争力等等。2. 碳关税的成本效益与福利影响。碳关税的执行成本估计, 征收碳关税的边际成本的测算等等,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 因为碳关税税率计算的复杂性, 碳关税带来的交易成本与管理成本可能过高, 这样即使对于碳关税实施国, 这些间接交易与政府管理成本也可能超过其同类商品生产商福利的提高, 加之消费者福利的降低, 这些都需要进行严谨的费用效益分析。另外, 碳关税的引入, 其中不仅需要计算不同国家的直接成本和环境外部性成本, 如果贸易战升级, 带来的贸易方面的社会净损失也需要考虑进来。3. 碳关税的平等问题。法律上碳关税与和WTO 的协调性问题如何解决, 如

27、何保证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权利尽可能少受碳关税的影响, 如何在 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 条件下, 兼顾气候变化问题与国际贸易公平性等等。另外, 发展中国家内部需要研究策略应对碳关税的潜在威胁, 是否给予出口退税等补贴等等, 以及国内企业、跨国企业等个体如何调整生产和贸易以适应碳关税等都需要研究和思考。4. 碳关税与其他经济手段结合的效果问题。可以比较:进口征税的效果, 进口征税与出口退税相结合的效果, 进口征税与国内碳税相结合的效果, 进口征税与碳排放交易相结合的效果, 以及气候谈判进程对碳关税政策的影响等等。值得注意的是, 尽管有关碳关税的讨论和研究仍将继续, 我们不应忘记征收碳关税的最终目的是减少

28、全球二氧化碳排放。对于中国来说, 如何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如何调整能源结构、如何扶持可再生能源产业的发展、如何鼓励降低能耗、如何发展清洁生产等, 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和提升能源安全, 是同样(甚至更加 值得研究和讨论的问题。中国应当积极应对可能出现的碳关税, 对外采用外交手段抵制碳关税的负面影响, 对内以国内节能减排早日采取环境经济刺激手段作为契机, 更快更好地向低碳经济的目标前进。参考文献:Demailly &Q uirio n(2005 , L eakag e fr om climat e policies and bo rder -tax adjustment , CESifo V enic

29、e Summer In stitute.F ischer &Fo x(2009 , Combining rebates w ith car bo n ta x es , Resour ces fo r the Future, D iscussion Paper 09-12. G ros, D. (2009 , Global w elfar e implicatio n o f ca rbon bo r der tax es , CEPS Wo rking Document N o. 315, July. H oel, M. (1996 , Should a carbon t ax be differentiated acro ss sector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