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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情系湘西”扶贫助学实践团队实践感悟湘 西 散 记 (王 斌)湘西,一个古代五溪蛮聚居之地,半个世纪前还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相传生活着能赶尸的道士和会放蛊的神婆,还是那文学家沈从文的故里,有吱吱呀呀的水车、往来的渡船、小小的白塔和美丽的翠翠,还时不时地从吊脚楼里传出优美的歌声。我们怀着一种无比崇敬的心情走进了湘西,走进了大山,走进了内心深处,波荡起伏。湘西有那位将一辈子都献给了大山里的孩子们的小学校长谭贤鄂,有终于盖起了新房的刘老汉,有只一位老师和就读于三个年级的五名学生组成的学校以及六年来唯一的一次升旗仪式,有走进青湾时那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山路和含泪咽下的百家宴,有醇香的苞谷烧酒和甜美的糯米
2、酒,还有那留在舌根久久也无法逝去的腊肉香。17月13日清晨6点,迎着东方飘来的第一缕阳光,车队便从苏州出发了,过南京、经合肥、转武汉、到荆州,渡江直奔张家界,已然是第二天中午烈日当空了,行程1400公里。“悬崖峭壁隔尘寰,上有仙人学炼丹,炼得丹成鹤已去,独留丹灶在峰峦。”刚踏上张家界境内,便不由自主的吟诵起这首明代慈利知县叶守礼的丹灶峰。身边的澧水静静的流淌,隔水相望便是叶知县所讲的丹灶峰了。“孤峰高耸,素壁千寻,望之苕葶,有似香炉”,郦道元在水经注中的描述是再恰当不过的了。白石峥嵘,山势陡峭,天门山这样一种磅礴壮丽的气势在我看来是连以险峻著称于世的黄山也得俯首称臣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高
3、1500米而雄姿冠天下的天门山必定少不了仙人隐士的身影。湘西的百姓都说神农帝的雨师赤松子曾隐居于此。当然,更为大家所津津乐道的恐怕要数曾隐居于此修炼的武学大师鬼谷子了,据说天门山西北谷的石壁上现在还有鬼谷子洞。张家界的“界”字用得最是恰到好处,界外只是凡俗人间,界内却是拔地奇峰、参天翠壁,恍若仙境。正因了这一山中盆地,使得张家界宛如“张家有女貌倾国,样在深闺人未识”,直到20多年前,新华社记者杨飞第一次闯入这人间仙境,用300多张照片和3万多文字,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张家界展现在了世人眼前。杨飞说张家界是“被遗弃在五千年华夏文明的思维世界之外,保存于贫穷的感知世界之内,动摇了历代浪漫主义诗人和骚
4、客的豪言,嘲笑了历代画家的敷衍”。而于我,知道张家界却是在世纪之交,就在这澧水岸边举办的一场飞机穿越天门洞的国际飞机特技表演赛,也正因为那惊心动魄的特技表演,使得我一直在寻找那高百米、深百米、宽五六十米的天门洞。这天然的石洞门的体量之大想必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工门堪可比拟。正当我找寻那澧水对岸的天门洞时,却不由地被耳畔明亮的歌喉拉了回来。原来车队停在了一家名叫福二饭庄的店门前,迎面而来的姑娘们用最纯正的湖南方言为我们演唱着最有名气的一支湖南名歌马桑树儿搭灯台,那质朴的笑容,华美的土家族服饰,以及有如天门山的雄壮与澧水河的缠绵相知相伴的歌喉,让人如痴如醉。这便是湘西么?美轮美奂得让人不知所措。2从张
5、家界市区前往深藏于大山深处的桑植县时是怀有一种无比崇敬的心情的,因为桑植是开国元帅贺龙的故乡。贺龙纪念馆就在桑植洪家关,迎面而来的便是贺帅昂首阔步式的全身铜像,威武而不失亲近。与纪念馆一桥之隔便是贺龙故居,三柱四棋,木质结构。中间这桥便被成为“百龙桥”,桥身雕有一百条龙,当地人普遍传说贺龙是龙的化身,这也与此地风水有关。贺龙故居风景秀丽,四周五条山峦宛如五条青龙聚首关头,山谷间三条溪水环绕而过,是一方风水宝地,正所谓:神赐“金钱吊葫芦”,“三水绕门”缠玉带,“五龙捧圣”出真龙。走过洪家关,再往前便进入了真正的山区,盘山公路蜿蜒曲折,只是顺着山体一圈一圈的盘绕而上,沿途风景秀丽,远处可见一座座山
6、层次分明,层峦叠嶂,山与山之间山坳方圆,雾气升腾,恍如车在云上走,好不舒畅。突然一个180度急弯,车队便已绕到了另一座大山上,再沿着盘山公路一圈一圈的下沉,便是谷罗山乡了。四周丛山环抱,罗峪河水不急不慢地从山间田头淌过,真乃一处世外桃源。不禁想起了陶渊明的那篇桃花源记来,“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谷罗山乡的中心便是一条两百来米长的水泥路面街道,乡政府与乡中心小学对门而立,乡卫生院和其他饭店门市倒也排列有序。车队驶入乡中心小学的时候,那里的老师和附近的乡民早就守候在那里迎接我们。下了车,用清澈凉爽的小溪水洗一把脸,再尝上几口当地产的
7、西瓜和油桃,顿时感觉一路的风尘均已洗尽,人也精神了许多。王苏光是谷罗山乡中心小学的名誉校长却是我到了学校之后才知道的,那里的人们,包括老师、学生、乡民们,无论老少,都亲切地称之为“王校长”。原来1996年王苏光在苏州大学工会的时候,全体苏大老师捐资20万修建了谷罗山乡中心小学第一幢像样的教学楼,这楼现在还正常使用。后来,谷罗山人为了铭记这一份恩情,将学校定名为“苏州大学谷罗山希望小学”,聘任王苏光为希望小学名誉校长。俗话说,顾问顾问,只顾不问。可是王苏光这个名誉校长却是既顾又问。学校建设,当地经济发展,资助贫困儿童上学读书,一晃十多年了,谷罗山人都认识这个可亲可爱的“王校长”,谷罗山到处都留下
8、了王苏光的足迹。这一种坚守令人感动。3推开谷罗山小学的后门,迎面便是哗哗淌过的罗峪河,河水清澈明亮,从上游冲刷下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头铺满了整个河床,走上去舒服极了。大家挽起裤脚,顺着罗峪河逆流而上,不过两三里路便有一户正在盖新房的人家,那就是刘老汉的家,刘老汉的新房。刘老汉是当地出了名的贫困户,在二女儿九个月时妻子便撒手人寰,刘老汉硬是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的把两个女儿拉扯大。我们看着盖了一半的两层砖瓦房可能表现不出太多的激动,可是如果看过刘老汉以前的家,没有人会不表现出激动的。这许多年,刘老汉就住在生产队半间仓库改造的“家”里,家里除了锅灶便没有了其他任何家具,一面墙还倒塌了,地上靠墙的一排稻草便
9、是父女三人的“床”,“一条破被似渔网”便也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了。现在二女儿海霞在王苏光所带领的第一批志愿者的资助下业已完成学业,毕业于华中工业大学,被苏州金龙客车公司录用,在苏州成家生子。坐在那四面红砖尚未装修的新房里忆苦思甜,感慨万千,多少人的眼睛湿润了。我们悄悄地爬上二楼,也为刘老汉的新房砌两块砖添两块瓦,去无言地诉说着自己久久无法平复的内心。4感动是我们在谷罗山感受最深的词,不仅仅是志愿者们对乡民的资助带给乡民的感动,更多时候反而是淳朴的大山儿女带给我们的感动,比如说青湾之路。青湾是谷罗山这个国家级贫困地区最贫困的村。全村100多人,大多外出打工,只剩下老人小孩留守。谷罗山海拔340多米
10、,而青湾村海拔800多米,是在两座大山的山坳里,是名副其实的山里人家。青湾又分为上青湾、中青湾、下青湾三部分,全村大多数人家聚居在中青湾,上青湾海拔更高,还保留着刀耕火种的原始劳作模式。全村没有一分一厘的耕地,完全靠外出打工和民政、乡政府补贴。就是这样一个村子给了我们无限感动。用“与世隔绝”来形容青湾村或许有些夸张,却也不无准确。除了因为工作需要不得不去的乡干部偶尔的造访,除了去劝说适龄儿童上学的谭贤鄂校长,似乎还没有太多的人上过青湾。而青湾人也似乎是“天山上的来客”,每逢赶集的日子才下山采购。这一次的青湾之行声势浩大想必也是多年难得一见的盛景,谷罗山乡中心小学那些从没去过青湾的年轻老师也自告
11、奋勇的加入了我们的行列,这样一来人数竟然接近30。青湾虽只海拔800米,可这800米高度换算成山路竟也20余里。刚出门便开始爬山了,说是山路,其实并没有路,只是两座大山夹击而成的一条峡谷,就这样一条不算宽阔的峡谷竟也被一条令人赏心悦目的小溪给强行霸占了。于是青湾之路更多时候就是那一块一块排列在小溪里的大大小小露出水面的石头。特别想说出鲁迅先生的名言:“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可是谭校长的一席话打消了我颇为得意的说出这句话的勇气。原来这里本没有路,走的人不多便依旧没有路。是青湾的老老少少花了三天时间造出的这条依旧算不上路的山路。在小溪中按一定间隔补上了许多石头,在草丛茂密的地
12、方割除杂草踏出一条小径,在上下长陡坡上挖出几级台阶。这就是纯朴的山里人,你对他好,他便尽其所有的对你好上千倍百倍。谭校长说,全村只要是在家的能劳动的,上至老下到小发动了50多人为我们铺筑了这一条“深情大道”。走过的路千条万条,却定是这青湾之路最舒服,最难忘。青湾之路是感动的,是辛苦的,也是舒心的,愉快的。王建军举着桃子做起了急先锋,也正是“王跑跑”的这桃子带领着我们坚持到底。董丹经常是三心二意,又想快走又不肯忘却沿途的风景,摔了一跤又一跤,从此以后便被大家戏称为“董跤跤”了。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陡峭的山路费尽心力,沿途的美景却妖娆诱人,一不留神便是一跤摔到水里,有这种经历的人怕是大大超过了
13、半数。累了,坐在石头上小憩,耍耍溪里的小鱼儿小螃蟹,渴了,一捧小溪水滑进嘴角的味道也并不比农夫山泉逊色。5没有亲眼见过青湾小学,无法想象那样一种生活状态的真实。如今的青湾小学已是青湾村最豪华的建筑了,一间教室一间办公室,一名代课教师五名学生,两个三年级一个一年级还有两个学前班。每天就是这样一个老师五个学生上复式课。看看,即便是如此,也很像电影里描述的五六十年代的模样吧。一些老队员还记得十年前青湾小学的模样,那就是半间牛棚,黑板挂在屋檐下。多么经典的电影画面,大山外的人们不会相信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的吧。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已有六年没有在青湾小学的上空响起。我们从山下带来了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山上用松
14、树自制了旗杆,和青湾村的老老少少一起高声歌唱义勇军进行曲,久违了六年的嘹亮歌声又一次湿润了大多人的眼帘。这歌声与北京奥运会上奏响的歌声带给人们的感受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吧。谷鹏一直陪伴我们左右,忙前忙后。谷鹏也是受资助的高中生,恰逢暑假在家。腼腆却不失勤快,带有大山的许多印迹,淳朴忠厚。也正是他,带着我们在青湾一家家地走访。上山的前一天,我们开会决定自带干粮,便请谭校长帮着蒸一笼的馍馍。消息不胫而走,青湾人着急了,周红军的婆婆年近80,在村长的搀扶下走了近20里山路从青湾下来谭校长家,缠着谭校长一定要安排我们在村里吃饭。陆陆续续的,很多青湾人都围在谭校长家里,谭校长如果不安排我们在村里吃饭,村民
15、们就坐在谭校长家里不肯离开直到谭校长答应为止。王苏光队长又召集全体队员召开紧急会议,最终午饭被安排在了周红军家。这就使青湾人,它们对苏州大学的感情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全村20多户人家,十年间有12户受到了资助,比如,周红军、阳小艳、谷鹏、阳红云,等等,这许多已走出了大山,苏大人早就成了它们最亲最近的人。而那一顿午饭必也是所有在场人终身难忘的,那是一桌百家宴。有的搬来桌子,有的端来一碗辣椒,有的拿来一碗酸菜,小桌子竟也满满当当。鲜美的腊肉,醇香的苞谷烧酒,这样的场面一辈子不知道能经历几次,也只会发生在大山深处,所有的一切都饱含了青湾人的一片深情。6如果说青湾之路带给我们的是一种感动,那么整个的
16、谷罗山之行带给我们更多的是一种平淡与纠结,一种坚定,一种坚守。每天清晨跟随着第一声的鸡叫起床,就着清澈的罗峪河水刷牙洗脸,围坐在农家小院美美的喝上两碗杂粮稀饭,吃一个营养丰富的土鸡蛋,还有当地农家阿姨亲手蒸的馍馍,就着老咸菜,便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听安子摇头晃脑的讲解“清明时节雨纷纷”,听王建军吹嘘一通全国各大方言区,碰上一四七日还能在家门口赶个集,和十里八乡来的老乡聊聊家长里短,听那个卖菜籽的怎样用歌声回答大家的提问,再或者去听听向政府的干部对谷罗山乡经济和教育发展的思考,和读书的孩子们聊聊学习谈谈人生,最后还可以去看看周建军和崔诣两位计算机高手怎样折腾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计算机网络教室,竟然网速
17、还不是一般的快。在给当地小学教师做培训的间隙,特别的喜欢和他们聊天,参观他们的收藏。比如说莫德祥老师,他带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莫老师教同学们自然课,带领同学制作了20多条蛇的标本,他的办公室俨然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生物博物馆”。莫老师还用谷罗山的一种石头自己加工搞篆刻,凭借着一本说文解字刻得篆体印章笔画圆润,还获得过全国大奖。莫老师还酷爱古体诗词和格言警句的创作,他的一条“自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村老师的自白:一身正气伴我行,二辞烟酒不“砌城”。三餐只求粗茶饭,四季简装着吾身。五尺桌上喜弄墨,六寸纸笺写诗文。七尺讲台谈天地,八方学子逐年新。九年义务师之责,十载树木育成林。百年身后昭后辈,千秋万代
18、永传承。像莫德祥这样的老师很多很多,谭贤鄂校长更是其中杰出的代表。自从当上民办教师的那一天起,谭校长便没有离开过谷罗山,没有离开过大山里的这帮孩子。为了维持学校生存,为了资助贫困孩子上学,他开过超市,办过酒厂,以忙活起来直到两鬓斑白,终于去年也退居二线了,挂职为学校的党委书记。退了的谭校长牵头搞起了养猪场,还是在为孩子们操心,在为谷罗山的经济发展操心。曾经有很多次走出大山的机会,可他依旧选择了当小学校长,他的选择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无悔。谭贤鄂校长也无愧于是谷罗山最受人尊敬的人。乡民们有问题,找谭校长;邻里纠纷了,谭校长说了算。这就使大山的子民,淳朴忠厚。这就使大山里的校长,一种责任,一种无私。7要离开谷罗山了,大家是那样的不舍。当夜幕悄悄来临的时候,再去罗峪河里泡一次澡,再去那河边像当地人一样洗一洗衣服,然后晾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再对着大山和月亮喝一口苞谷烧,再大口的吃几块青湾带下来的腊肉,然后悄悄的将一块谷罗山的石头放进口袋,带回苏州,带回家。那,可是谷罗山的石头啊。要离开谷罗山了,和当地的老师们搞一次联欢,就在学校的操场上,月光之下。王校长的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与谭校长的京剧共产党时刻听从党召唤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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