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核心要素的新思考.kdh

1、 2009.1 学科前沿关于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核心要素的新思考文/张艳涛摘要：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不仅是时代的要求，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发展的逻辑必然。基本价值、时代精神、现代成果、中国问题和中国表述，是建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五大核心要素和努力方向。只有在全面把握这五大要素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建构起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的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价值；当代形态中图分类号：D0-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138(200901-0075-03诞生于19世纪中叶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否还适用

2、于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的需要？在改革与建设的时代，以革命和批判为主要特征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否已经过时？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理论问题。随着时代的变迁，哲学必然发生表现形态的转换。笔者认为，应在马克思哲学基本价值的提升、时代精神的提炼、现代成果的整合、中国问题的解答和中国表述凸显的结合中来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概括地讲，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主要应把握以下五大核心要素：要素一：基本价值这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前提性要素。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不仅是时代的要求，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发展的逻辑必然。它是我国哲学工作者三十年学术努力的主要方向之一。在当代实践格局下，如何重新

3、理解和阐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无疑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理论前提。因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价值的理解不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的把握必然会有所不同。笔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念，为了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精神及其当代意义，为了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首先必须挖掘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深层的、相对稳定而起主导作用的成分，是它的思想文化之“脉”，根本精神之“核”，更是其最重要的价值追求、精神支柱和内在动力之所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是相对稳定的。抓住了马克思哲学的基本价值，就基本把握住了马克思哲

4、学的精髓，也就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形态建构提供了基点。当然，弄清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因为，澄明马克思主义哲学演变的历程及其得失，清除对马克思哲学的曲解与误解，准确把握马克思哲学的当代价值，最终都要落实到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上来。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首先是要回到马克思，揭示出马克思哲学的基本价值。只有如此才可能弄清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核心要素及其努力方向。此外，也是出于学术的合理诉求，出于对文本解读的理性反思。马克思哲学本真精神是：“在批判旧世界中建立新世界”1和“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2

5、马克思正是在激烈的斗争中，在对以往文化遗产批判继承的基础上，在研究人的生活世界、生存境遇和发展命运中，在对时代重大现实问题和工人阶级的关注中，逐渐开辟出哲学新道路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是哲学适应时代变革和人性发展的方向性变革，它使哲学视域、主题、思维方式、目标和范式都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换，正是这些转换，显示了哲学的新气象和新特点，并以此奠定了现代哲学一些最基本的原则，为哲学开辟出新的发展道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功能就是要通过社会批判，使现存世界革命化，“推翻那些使人成为被侮辱、被奴役、被遗弃和被蔑视的东西的一切关系”，3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正是通过对人的生存境遇和生存方式的彻底批

6、判，马克思得出了“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4的现实结论。要素二：时代精神这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时代性要素。哲学与时代密不可分：哲学是思想中的时代，思想传递时代的声音。马克思主义哲学不完全是纯粹理论思辨的产物，它具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是理论逻辑和革命逻辑的有机统一。在不同时代，由于时代特点不同、时代任务各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侧重点必然要有所不同。这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分析时代性问题中逐渐确立起来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诞生以来，人类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变化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提出了严重挑战。有力应对这些挑战已

7、成为新时期确立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价值的契机。马克思主义哲学如果要卓有成效地回应来自实践和理论的双重挑战，继续引领时代潮流，就要不断实现自身的理论创新。然而， 2009.1 一段时期以来，面对新的时代、新的实践、新的发展和新的问题，我们的哲学时常显示出“不在场”、“失语”和“边缘化”状态。面对这种局面，近年来我国哲学工作者做出了种种学术努力，其最终旨向，就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问题，决不是一个局部性的哲学问题，而是一个涉及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各个方面的总体性问题，是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既要一脉相承又要与时俱进的一种战略性考虑，是对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使

8、其显示当代意义的一种高度自觉”。5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政治上的解放思想，学术上也逐渐思想解放，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打破了“一元独尊”的格局，出现了“多元互竞”的新局面，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以回到马克思为主要特征的“文本解读”、以加强对话、交流和融通为主要特征的“比较研究”、以凸显思想与现实良性互动为主要特征的“实践解读”和以思想性和超越性为主要特征的“基础研究”。笔者主张立足“中国问题”来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因为中国人不仅要成为当代的“历史同时代人”，而且要成为当代的“哲学同时代人”。无疑，时代变迁是哲学形态转变的根源。改革开放以来，哲学发展的实践基础、社会基础和人格基础都发生了巨大变

9、化。以经济市场化和政治民主化为主导取向的改革为哲学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与舞台。当前，在哲学本性上融合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立足当代实践格局来整合三方研究成果，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已成为学界的共识。因为只有沿着逻辑与历史、形式与内容相统一的基本线索，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整体发展中全面考察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态的历史演进、现实结构和发展趋向，并从总体上反思什么是当代中国需要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才可能真正挖掘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价值和当代意义。遗憾的是，建国后很长一段时期，我们拘泥于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结论，而不大注重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来分析和研究中国的特殊情况，这不仅削弱了马克

10、思主义的生命力，而且也使社会主义建设得不到顺利有效的发展，甚至在强调理论规律性品格的同时把它同自身基本价值取向对立起来，使社会主义建设实践陷入困境。其实，实践的困境，仔细分析起来正表现了理论的困境。21世纪，不是要抛弃马克思主义，而是要结合时代、实践的发展和人民群众的需要，扬弃以往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对时代精神作出富于时代气息的哲学概括。要素三：当代成果这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学术性要素。这涉及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化问题。改革开放以来，经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思想解放和观念创新，以及对现代西方哲学话语全面深入的引进和对中国传统哲学资源的重新发掘等准备性工作之后，中国哲学界的学术性与现实性

11、均有所增强。与此同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也日益趋于实际，一些学者自觉地站在时代和学术的前沿，对涌现的现实问题及时作出理论概括和思想回应，这无疑是值得赞许的。新时期中国哲学研究涌现出一批新生长点，如人学、文化哲学、价值哲学、发展哲学、生存哲学等都不同程度说明了这一点。随着这些哲学生长点的涌现，当代中国马克思哲学研究的多元化格局和个性化风格已经初步形成。总的来说，当前深化马克思哲学研究大体有四条基本路径：其一是“回到”马克思的“文本解读”，力图“返本”而“开新”；其二是展开马克思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创造性对话的“比较研究”，力图“会通”而“创新”；其三是在当代理论与实践的交汇点上开拓马克思哲学研究

12、的新领域和新视界的“实践解读”，力图“推陈”而“出新”；其四是以思想性和超越性为主要特征的“基础研究”，力图以“思想”传递时代“声音”。这四种研究彼此竞相争鸣，共同构成新时期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新图景。实质上，四条路径，虽各有千秋，但殊途而同归，其根本目标均是力图站在实践和时代的高度，从研究对象中概括出满足时代需要的新的理论认识和思想资源，以世界眼光发掘和展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意蕴。在“返本”与“开新”的有机统一中展开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无疑是一个合理思路。“返本”，不仅指复归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创立者那里，还应返回到西方，即返回到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产生的思想传统那里。此外，在中国还理应

13、返回到自身的文化传统，找到中国哲学的“阿基米德点”。否则，一切建构只会导致“无根”的状态。因为，中国的任何理论必须有助于解决中国问题。探讨马克思哲学的当代价值的旨归是为当代中国的现代化提供思想资源。在哲学上，马克思一生所关注的主要是物与人、资本与劳动的关系。因为现实的人必然处于物与人、资本与劳动的关系之中。马克思站在历史尺度与价值尺度相统一的立场，既看到资本的积极意义，同时也看到资本的吃人本性。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定历史时代的现实关系和特定存在状态在思想上的反射和回响，必然要用哲学来研究时代的重大现实问题，必然要通过思想传递时代的声音。因此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最主要的是重新理解理论与现实的关系

14、问题。不能拘泥于以理论去解决现实问题，而应自觉变革理论、发展理论和创新理论。当今中国社会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关键期，它内在地要求中国哲学工作者要从哲学理性的高度来判断中国社会的历史方位，澄明社会发展的价值前提，反思未来发展的可能道路。要素四：中国问题这是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代形态的现实性要素。问题是时代的声音，理论思考源于时代的呼唤，是对现实的理论回应。理论的真正价值就在于对社会重大现实问题的分析和解答。一旦分析和解答了时代性的重大现实问题，就必然会对社会发展产生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理论也因此而实现了自己的价值。“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6马克思主义不但要

15、当代化，还需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种学术、学说和学养与当代中国的命运息息相关。马克思主义哲学把学术与方法、学术思想与时代精神、学术发展与社会命运有机结合起来，从学科前沿 2009.1 而真正成为面向现实的哲学，面向问题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传入中国后逐渐成为关注中国人的生存境遇和改变中国社会发展命运的改变世界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关于人的解放的理论首先是作为一种革命的学说登上历史舞台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成和阐述他们的思想的过程中，都曾强调他们的学说对于推翻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的革命意义，强调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和阶级斗争实现无产阶级解放。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革命的学说极大地推动了社会主

16、义运动的发展，从而极大地改写了世界历史，作为一种学术极大地促进了人类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作为一种学养深深地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哲学形态是哲学的理论内容与形式结构的动态统一。一定哲学必然以其理论形式提升当时的时代精神，融成具有时代特色的哲学形态，并随时代的变迁和哲学思维的发展而处于动态演进历程之中。在此意义上，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既是时代的要求，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自身发展的逻辑必然。由“被动反思”到“主动引导”必将成为哲学发挥其功能的主旋律。因为新的实践格局绝大多数是在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可循的前提下进行的，如果说在初期还可以走摸着石头过河的路径，那么，在改革开放近三十年后，必须在各方面

17、都应运用相对成熟的理论进行必要的引导，以避免不必要的代价与风险。这就对建设时期的哲学理论提出了新要求。鉴于以往的某些旧哲学仅仅满足于作黄昏起飞的“猫头鹰”，跟在实践后面，而不努力成为黎明前报晓的“雄鸡”，走在实践前面。面对千变万化的国内外形势和诸多不确定性，新的时代迫切需要哲学从被动反思向主动引导过渡。因为单纯经验式反思哲学越来越不适应时代的发展，时代呼唤用哲学研究问题，用思想传递时代声音，用先进理念引领时代发展的哲学。诚然，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当代形态，必须首先对马克思本人的著作给予优先的关注，同时要结合实践最重要的经验和时代的发展变化丰富和发展之。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创新与建设

18、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密不可分。从当前中国的现实说，我们在实践领域已经走出了为世界所公认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并且取得了巨大成就，这是创造和发展当代中国哲学最为有利的基础。我们只有从世界历史和经济全球化的维度，立足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社会生活发生的深刻变化，系统梳理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历史演变，科学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在结构，才能建构出面向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新形态，这既是时代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提出的历史任务，也是中国社会的发展对进一步坚持、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期待。要素五：中国表述这里涉及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民族性要素。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具有普遍的意义，

19、但它一定要和本国、本民族的实际相结合，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会有生命力。无疑，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西方文化传统的基础上，研究西方现实问题的过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所以，它要在中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还有一个与中国传统文化及其现实结合的问题。从政治层面而言，这种结合，已经取得了创造性的进展，所以在实践中也取得了相应的成功。但从学术层面看，这种结合的探索，还只是仅仅开了个头。马克思主义哲学要想在现代中国有所作为就必须进一步中国化，必须关注中国问题，走综合创新之路。马克思主义哲学自传入中国之始就自觉不自觉地进行了中国化的表述，深深地烙印上了“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正如马克思所言：必然出现这

20、样的时代，“那时，哲学不再是同其他各特定体系相对的特定体系，而变成面对世界的一般哲学，变成当代世界的哲学”。7可见，马克思主义哲学一定程度上已经突破了民族性的限制，成为世界的哲学。但这种世界性的哲学同样需要与各民族的文化传统相结合，重新获得民族的形式。马克思在哲学上的变革是哲学史上的“哥白尼式的革命”。如果说马克思之前的绝大多数哲学追问“世界何以可能”的话，那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则是追问“解放何以可能”。在革命年代，马克思主义哲学发挥了巨大的思想解放作用，成为批判的有力武器。在建设时期，马克思主义哲学同样应该发挥思想解放与价值支撑的作用。这无疑需要进一步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对于一定时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是不满意的，因此他倡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