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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君子慎其独也涵义之新探释下            二論先秦至漢的君子慎其獨也   (一)君子慎其獨也的歸一義涵   孔子嘗云: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易,繫辭下) 所謂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若舉以君子慎其獨也,相信會是一個很好的義例。 因為君子的慎其獨,既可看成是天下修身之士的所同歸,也可理解為人對道德價值的取向,是可具有不同的層面意義、方式與精神面貌。而先秦至漢的篇籍,明言論及此命題的,也實在多有;而這多,則是屬於

2、由一而致成的百慮,也可看成是殊途。但相對來說,這就絕非所謂何思何慮。 故除非是已掌握到近道的竅門,能隨機應變而通達無碍,如易繫辭上傳所說的:易,無思也,無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至神,其孰能與於此;又或者是能從心所欲,不踰矩,如孔子有說:無可無不可(論語微子);否則又何來何思何慮? 因此慎思明辨仍是必須的,重要的。因為若多而不能為一,無論是在內或外,都會造成妄亂,易演變成以一貫之的執一,則就有如莊子天下篇所說:天下大亂,聖賢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各為其所欲以自為方。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所以孟子說:所惡執一者,為其?道也,舉一而廢百也!(盡心上) 不過以多為一

3、(五行之說)也是一套大學問。就以君子慎其獨也這精微之言為例,它就纏結着不少容易造成偏差的問題(按:荀子在非十二子篇中,就曾因此而狠批子思、孟軻之案往舊造說,謂之“五行”。而因此亦可推知君子慎其獨也這命題,當是出於五行。事實篇中兩次的言及,皆沒有用上故或是故之辭),而這正是與殊途和百慮有關。 今計先秦至漢,明見有論及君子慎其獨也的篇籍,列出為:佚書簡帛五行、佚篇帛本五行之說、禮記之大學、中庸、禮器、荀子不苟、文子精?、淮南子繆稱訓、說苑敬慎,合共十有餘起。而研究所得,筆者認為這話的思想指歸,是歸一於心這內、外之修的問題。所謂君子慎其獨也,意就是指君子要謹慎於一己的存其心,養其性這?之的修養上。

4、下面試為具體論說。   (二)論說   淮南子繆稱訓、文子精?   淮南子繆稱訓的言君子慎其獨也,曰:聖人在上,化育如神。太上曰:我其性與!其次曰:微彼,其如此乎?(按:謂若然沒有天德,我能於無私的本生中得具此性,又能治性如此嗎?)故詩曰執?如組(按:謂對生性本質其內容的參差不同,能治理有度;一如驅車的御者能把駕馭駟馬的?繩,用得如有組織),易曰含章可貞,?於近,成文於遠。夫察所夜行,周公慚乎景(按:說苑敬慎記周公重六守以言謙德,此處亦當以示周公的自謙。蓋夜行則身影不分明,這是以暗影喻出因影響力不顯而有所自慚,含有當更鞭策自勵之意),故君子慎其獨也。釋近斯遠,塞矣

5、。 而文子精?則謂:聖人不慚於影,君子慎其獨也。舍近期遠,塞矣。故聖人在上,則民樂其治;在下,則民慕其意,志不忘乎欲利人也。 則知獨的立義,就是說聖人知天道也。知而行之,義也;行而時之(按:意指能如四時行焉般的影響百物生焉),德也(五行),這也是所謂聖人天德(大常)。因聖人的獨,乃是?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中庸第章),是深造而自得之。聖人獨能慎用其體道無妄的心,由尊德性而尊德義。這即謂除了心無妄私偏蔽之執外,又能注重由天德而來的個性其多面及均衡的發展,性與心皆能並進於善。故中庸乃稱此義作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而對聖道的?於近,成文於遠,也即聖人不慚於影這天生人成的光影,則就有所謂極高明而道

6、中庸(第章)。 所以荀子成相篇要說:請布基,慎聖人。   簡帛五行、五行之說、禮記禮器   帛本五行謂:鳲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能為一,然後能為君子。君子慎其獨也。 而荀子勸學亦有引用此詩以言心,曰:詩曰:尸鳩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心如結兮。故君子結於一也。 所言要皆謂君子慎其所立(荀子勸學)。 按詩召南鵲巢有云:維鵲有巢,維鳩居之。這是說,桑樹上的鳲鳩,居鵲之成巢。故五行引詩這兩句可理解為,鳲鳩在桑樹上覓得鵲的空巢,共生下七隻小鳥。又據載說謂,鳲鳩有均一之德,飼養其子旦從上而下,暮從上而下,平均如一,所以詩跟着說淑人君子,內心的儀態也是一樣。

7、這是起興之言(用整理者說),主體意識是君子慎其所立。因詩之意是可令人想到,由不善營巢的鳲鳩,要生小鳥便得先覓巢,再到鳲鳩照顧小鳥的一心也即顯出均一之德,是都可成為君子務本的主要精神,也是所謂一儀、為一和結於一等思要的所本。 所以說苑反質有云:傳曰:尸鳩之所以養七子者,一心也;君子所以理萬物者,一儀也。以一儀理物,天心也。 故孔子是說吾道一以貫之。這一,乃是人從本性上務本於天,性體與心於是成本末一貫之體,而內聖外王之道皆由此出(莊子天下:聖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於一)。它可使本心內取天德於直性之體,這尊德性是為慎其獨的首要思維,也是兆於變化(莊子天下)之聖人的先知先覺。所以簡帛五行謂:君子之為善

8、也,有與始也,有與終也。而說之釋此義云:言與其體始,與其體終也。(第行)體之始是關乎物的起始於恆先無有(恆先),意即出於天德無妄。孔子嘗云: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論語雍也)這是意謂人此一物是在天行道的中直無枉私這天德上,有幸得生具直體(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這本質,而不是其他不同的物類物質物性。因此所謂與其體始,就即與其天性本德本真始,是所謂動而皆賢於其初者也(上博簡孔子詩論)。這恆在而常可以潤身的富德,它的真實而無妄之成,又是來自上天的自成之道,這也就是孔子的以?來言成,曰:修辭立其?,所以居業也。易乾文言。孔子並強調的說:?不以富,亦祗以異。這是說,欲要真實而無妄,卻棄富厚的天德不用,

9、也就適足產生異端罷了(說詳註所言的拙著,其第頁及註。故筆者認為哲學上的?義,當濫觴自孔子。事實今本宗庸的第一個?字,便出於孔子)。至於與其體終,這體當是指那能有所悅於仁義的直體言,是所謂罔之生也幸而免者。故與其體終當是說仁、義、禮、智的形於內謂之德之行(五行),這是中庸所謂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的修為,是心能以天德揚善去不善(性自命出:善不善,性也),也是以多為一的內聖之修,是說君子的慎其獨也除得先慎立於直性外,之後還須慎立於心!這就是所謂善,人道也(五行)。     2007-04-10     

10、   但善,人道也之後跟着的德,天道也,才是更重要的話,因它關乎為甚麼君子必慎其獨也。 中庸嘗云:苟不固聰明聖智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第章) 簡帛五行說:聖人知天道也。 帛書德聖:聖,天知(智)也。 莊子天下篇則謂:以天為宗,以德為本,以道為門(按:謂優美的資質純出天然。此義在宥篇是稱作聖人出於道而不?),兆於變化,聖人也。 故就算常人的心性雖皆可以稱獨(因它是無物可以相替取代),卻是不能如聖人般的獨有(莊子在宥),能那樣地獨與天地精神往來(天下),能獨成其天(德充符),?如呂氏春秋制樂所云:聖人所獨見,眾人焉知其極。此因聖人不但是在天德無妄下生具能體悟天德的上

11、智,而且知以此德組修其身(呂氏春秋先己孔子語),擅道而行(淮南子氾論訓),並因此而在天道、地道和萬物的道中,獨行出人能弘道的聖道,由此而形成仁、義、禮、智、聖這五和之德,故有所謂道四術,唯人道為可道也(性自命出第簡)。 這就是所謂德,天道也。 所以大常說:聖人天德何?言慎求之於己,而可以至順天常矣! 故君子的慎其獨,是必取聖人的慎求之於己作為學習的不二法門。 因此五行跟着又說:君子之為德也,有與始也,無與终也。這則是說的由內聖而外王之道,於孔子就是他的以仁來言立達(論語雍也),也是所謂中庸其至矣乎(中庸),有曰:庸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第章)而這兩庸在老子書則謂為

12、: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第章)莊子則曰:明王之治,功蓋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貸萬物,而民弗恃;有莫舉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測,而遊於無有者也!(應帝王) 所以五行之說釋君子之為德的無與終也,是謂此義為舍(按:在此處是居、止之義,不作捨解)其體而獨其心也(第行)。 由舍其體而獨其心,便又可深一層義來回說鳲鳩。 鳲鳩之覓巢,純是為了生小鳥和撫育,這是牠們的天性與本能,也是天職(按:此即五行之說所言直之之含義)。但從另一角度來看,鳲鳩是得先讓自己有了安身之所,才可善加照顧生下的小鳥。所以這到了淑人君子的見聞,問題就會轉得更深入。它很快去到心的課題上。孔子嘗說: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

13、,惟心之謂與!(孟子告子上)而對於人該如何自事其心(莊子人間世仲尼語),這實在是先哲思想上的重大課題。故上述君子慎其獨也這命題,義蘊就是:得相信先聖的睿智,早點給要養心知之性的心禮記樂記:夫民有血氣心知之性(按:由血氣之動而來的性,可成下愚的心知心物,故有下承之語),而無哀樂喜怒之常,覓個或結個安穩的巢,讓它能安其身而後動(易繫辭下孔子之語),這也是所謂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論語學而)。 那末何處覓,何處結,又如何結這個巢呢?就繫乎直性這實體上。孔子說:性相近也,習相遠也。心之習是可以使人的心性變得相遠起來,正如孔子所說: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論語子罕)

14、而心要有能安之所,就得守其宗,不離於本性,有所謂: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中庸)有所謂:不離於宗,謂之天人。(莊子天下)而天人的心,自是以天為心的天心(大常:余茲宅天心),是如所謂:五者不離(指五行的仁、義、禮、智、聖),合而為一,謂之天心。(說苑反質)這相信是有關於善不善,性也而發的話。仁、義、禮、智、聖五種形於內的心性能共冶一爐,人既能以德為本,又能以多為一地體行揚善去不善之修,例如孔子就嘗有言:知(智)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知及之,仁能守之,不莊以涖之,則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莊以涖之,動之不以禮,未善也。(論語衛靈公)因此

15、荀子說:倫類不通,仁義不一,不足謂善學。學也者,固學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途巷之人也;其善者少,不善者多,桀、紂、盜跖也。全之盡之,然後學者也。(勸學)因心的性體是有天祿這養份可輸送(如不蔽不塞的話。故儒、道二家皆重去蔽去塞),那是人本性與生即具的虛靜無妄的天德,故有所謂爾克永觀省,作稽中德(書酒誥),有所謂各設中於乃心(書盤庚),亦即中庸所說君子尊德性的這一種德性,它本自人是因上天中直無私的愛而有生,正如孔子所說:人之生也直。帛書德聖所稱:五行形,德心起。和謂之德,其要謂之一,其愛謂之天。而管子內業更有語謂:心全於中。又:中不靜,心不治。這是明以直性之體的虛靜無妄為心的天然養分。所以五行之

16、說曰:直也者,直其中心也,義氣也。 而最先談及中是關乎上天之性的人,是帝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論語堯曰)所以孔子說唯天為大,唯堯則之(泰伯);所以中庸釋中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性自命出謂教,所以生德於中者也;而語叢一亦稱人之道也,或由中出;凡此都可表出人是有能力從其心會悟或體會到天心成物的無私。所以對於人道的由中出者:仁、忠、信(語叢一),尊德義早說有這樣的話:仁為可親也,義為可尊也,忠為可信也。(第簡)。故堯乃把天道之在人身上這種可讓心開啟與天為一之達道的實存特性,稱作中(說文:中,內也。从,下上通也)。這也是詩大雅烝民所說天生烝民,有物有則這大

17、常的特性之一(按:若嘗試從荀子的角度看,天的特性大要有三,一是中,二是畸,三是匿)。 所以中庸說: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第一章)又說:唯天下至?,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第章)即此亦知中庸的所謂用其中、時中、致中和等守中之道,都屬由一而致的百慮,是殊途而同歸的致一(繫辭下)以立本,而以聖賢智哲優為之,是為天下示?。     2007-04-10        因此孔子論鳲鳩詩有曰:其儀一也,是心如結也,吾信之。(上博簡孔子詩論)而五行之說的釋獨更直謂:獨也者,舍

18、體也(按:舍,居也,止也,此處不宜解作捨。此句的句義通於老子甲本的孰能安以動者,將舍生,也同於繫辭下孔子所說的君子安其身而後動。事實大學就嘗記孔子以詩言志的話:詩云:“緡蠻黃鳥,止於丘隅。”按:丘字可以一語相關。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此體,自然是指心所出入但莫知其鄉的直性之體言,也是孟子所說從其大體為大人的大體。而舍體意也即是先立乎其大者(告子上)。這樣君子的修身始能身以為主心(性自命出)。 而對心的立於大體的所從事,荀子不苟有絕佳的設義立說,曰:公生明(例如修身篇:書曰:“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此言君子之能以公義勝私欲也),偏生暗;端慤生通,詐偽

19、生塞;?信生神,誇誕生惑。此六生者,君子慎之,而禹、桀所以分也。又謂:君子大心則敬天而道,小心則畏義而節;知則明通而類,愚則端慤而法;小人則不然,大心則慢而暴,小心則淫而傾;傳曰:君子兩進,小人兩廢,此之謂也。而禮記學記亦有語謂:九年,知類通達(孟子告子上:指不若人,則知惡之;心不若人,則不知惡,此之謂不知類也),強立而不反(荀子不苟:君子,小人之反;中庸第二章: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謂之大成。 而人中的聖者,就因生具上智之資,故能敬慎無忒地善修善用此體,日新其德(管子內業),全之盡之(荀子勸學),無過不及,也是孟子所說的:形色,天性也。唯聖人然後可以踐形。(盡心上) 故易之於卦,是獨取乾的

20、九二、九五,繫上利見大人之辭,以表能容納相對差異的乾體中道,正也是天德人義之所以產生處。故此孔子有說:大人者,聖明德備。(易緯乾鑿度)又說:畏大人。(論語季氏)說: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述而) 所以五行之說又有謂:宜者,義也;言其所行之義之一心也。(第行)又說:能為一者,言能以多為一。以多為一也者,言能以夫五為一也。這五,自是指仁、義、禮、智、聖這五行。話的深層意義是,修身君子其為一的心意雖一,但義法卻每有不同。因天命之謂性,這性是存有命分上的相差,例如禮記禮器所說的:禮之以少為貴者,以其內心者也。德產之致也精微,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等衡相稱)其德者,如此,則得不以少為

21、貴乎?是故君子慎其獨也。這是說聖人稟性先驗,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中庸第章),用力雖少,卻足以顯出人的本質是可使生命臻達高貴的層次,而聖人的用力處,則又有所謂力行近乎仁(中庸第章),那是庸德、庸行之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對於所謂不敢盡,例如顏回言志時說的願無伐善,無施勞便是;那是不妄執於一己的善或所以為善者,去放大是非;也不讓施教變成役人的施勞事。如此,則得不以少為貴乎?而類此的發自於內心深處的義氣、禮氣(辭見帛本五行之說第及行),又怎會不是見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悅(中庸第章),多之為美?(禮記禮器) 故 性自命出說:禮,所以生德於中者也。禮作於情,

22、或興之也(按:或乃是指無為而成的性體之動,與同篇的或使之也及性或生之的或同)。當事因方而制之,其先後之序則宜(義)道也。(第簡) 因此修道君子若要取法乎上,又豈可不慎其獨也!事實中人以下的資質,自然有所不及中人;而中人則又比不上中人以上的。故此荀子要強調君子養心莫善於?(不苟),中庸則說人一能之己百人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如此則雖愚必明,雖柔必強(第章)。而這兩者當也就是禮記禮器的所謂禮之以多為貴者,以其外心者也的大義所在。故說又云:外心者,非有他心也,同之心也。而有謂外心也,而有中心。 對於獨是本心或返本於一的心之獨行而不舍(捨)(荀子不苟),是君子的能為一能慎一用之(淮南子繆稱訓),這除了有

23、中心一辭的率性早在詩經屢見之外,孔子也有說:知忠必知中。(大戴礼記小辨)中庸則謂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而簡帛五行篇更有舉例為說:能差池其羽(朱熹詩集傳:差池,不齊之貌。此喻身上喪服之凌亂),然後能至哀。君子慎其獨也。這是說,對於差池其羽竟一任由之,無心去加整理,可見是因極度的哀傷。這是心與性情成率性的一體,而率性就是順着無妄私的天性。故說有釋文謂:言至內者之不在外也,是之謂獨。獨也者,舍(居也)體也。這話除了意表獨在狹義上是率性之謂道的一義外,廣義言之則是與整個性體有關,也是修道之謂教的事。深言之,至哀既可顯於賦性中的仁,同樣地也可因於與義、禮、智、聖等本質有關的性情而另有所顯。所

24、以說苑反質說:夫?者,一也;一者,質也。故即使就仁來說,也可有另類的性情,例如孔子詩論第簡所言的鷃鷃之情,以其獨也,就是另一種情愫。而這樣獨一的情,又每見是情義相兼而多樣化,如語叢一說的:有仁有智,有義有禮。(第簡)這也就是為甚麼孔子要從均、和、安這三方面以言全,而莊子則在德充符篇借重仲尼來說全德! 故人對出於性體的性情,實不宜過於偏重發展,否則就易流為孔子所說的不肖者和小人儒,難以成為賢者和君子儒。 事實孔子嘗有所慨嘆說: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 即此亦知,孔子所言的不及,是既有謂先天方面的,也有後天方面的。前者是說資質上的不

25、及,這可用智、愚有別表之;後者則指心在修養方面未能注重個性的多面和均衡的發展。這就可見出賢者和不肖者的不同。     2007-04-10        所以五行之說又有語謂:慎其獨也者,言舍夫五而慎其心之謂也。獨然後一。一也者,夫五夫為一心也,然後德之。一也乃德也。德猶天者,天乃德已。 而孟子亦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則居之安。居之安,則資之深。資之深,則取之左右逢其源。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離婁下)   禮記中庸、禮記大學、荀子不苟、說苑敬慎

26、  至於中庸直接談到獨的,則是這樣的一段話: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現)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 君子之所以戒慎乎其所不睹,相信這也與孔子言辨惑有關,曰: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論語顏淵)這些都是關乎心與性的事。故人對類此的莫見乎隱,又豈可掉以輕心。更何況是修身為重的君子,當慎而戒之! 又如果是見賢人而不知其有德也(五行第簡),這心到底會是一副怎樣的德性? 而說苑敬慎的言慎其獨,則有謂:存亡禍福,其要在身。聖人重戒,敬慎所忽。中庸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

27、。故君子能慎其獨也。這話中的能字,具有兩方面的意義:一是指君子是有聖人的上進精神可作榜範;二是君子是有能力在莫見乎隱,莫顯乎微這心的本位也即性體之事上日新其德。這是孔子所說的為仁由已(論語顏淵),所說的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里仁)。故此曰君子能慎其獨也。 由此亦知,君子的恐懼乎其所不聞,意當是指君子聞道後,對一些仍如未有所聞般的改善不到之處,感到惶恐不安。當然,每個人對所需求的道,標準都會有不同;但只要能令內心感受深刻有所進益,則所知得的道,便都是如孔子所說的:夫微之顯,?之不可揜(掩)(中庸第章),也是所謂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第章)和莫顯乎微;不過作為希望希賢的修身君子,

28、講重的道自是高層次的追求;其憂患意識(徐復觀先生語),例如對身邊事物的責任感和對時代的使命感,也都會特殊的強烈。正如五行篇有說:不聖,思不能輕。又:聞君子道而不知其君子道也,謂之不聖。事實據上文的論析,君子所慎的獨,精神乃建構於慎聖人的基礎上,而端視其人如何努力去攀登聖域!所以中庸有謂:?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聖人也。?之者,擇善而固執之者也。(第章)又:故君子?之為貴。(第章) 說到聖人的慎其獨,也即所謂慎求之於己,前已論述是心之先性而後心,先本而後末,是如五行之說的所稱:慎其獨也者,言舍(居也)夫五而慎其心之謂也。這顯然是說聖道也得有所立(按:顏回就嘗持這樣的聖道觀以譽夫子,曰

29、如有所立,卓爾),由務本於性而慎其心。所以五行謂五行皆形於內而時行之,謂之君子。(第簡)故大學說: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而無論是性或心,又都屬所謂中也是內之事,所以語叢一有說:人之道也,或由中出,或由外入。由中出者,仁、忠、信。這裡得知,中既可生出能成仁愛的性,也可生成有所忠於仁的心和所以立信的心。故此孔子要強調主忠信(學而、顏淵),而五行之說則因此而把心稱為中心與外心。故此大學的兩言故君子必慎其獨也,都是心與性一并言之。其一是,所謂?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性自命出:好惡,性也),此之謂自謙,這是說要以?來正其心,慎修其心性。另一是,小人閒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這則是說欺於暗室的心,不敢妄欺於明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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