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改革：大学精神的重建

1、    高校改革大学精神的重建    编者的话：“北大之创新，清华之严谨，南开之笃实，浙大之坚韧”是国人对大学精神的概括。大学保存和孕育着一个民族的文化元气与文化自信，一所大学不能没有精神，追求进步、民主、科学、文化创新是大学的使命。高校的改革应坚持这些大学精神本质的东西，对民族和国家的命运有所担当，对我们的文化传统和历史传承有所承诺。综观我们的大学，虽然在超规模地发展，但令人悲哀的是大学的文化精神却已“奄奄一息”，大学“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等方面已经少有作为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的确需要变革了。但是，今日的大学在变革途中，往往不是以追求文化

2、精神的形成为中枢，而是以功利的获得为目标。大学的改革显得虚荣而浮躁、盲目和孤立。 对于大学的变革而言，最重要的是塑造大学追求真理和文化理想的精神，这不仅是凝聚大学各种教化力量的灵魂，而且是吸引学子和学者的力量，同时更是促进大学发展的核心力量。这是大学的生命的表现。作为追求真理和文化理想的大学的内在精神，不是造作的，而是一种基于传统的生长，这意味着大学在完成自己独特的文化创造与更新使命时的自觉与发展，意味着对可能的大学理想的不懈追求。勇于求索、自强不息，以社会进步与文化创新为“天命”，是大学生命成长的特征，也是大学存在的崇高目的之所在。    大学的使命在于最大限度

3、地促进学子的精神交流，激发他们追求真理的精神和勇气，因此，大学的发展不在于是成为研究型大学还是教学型大学。既然要促进学子的精神交流，大学的教学必定要以精神交流为主要形式；既然要以追求真理为目的，教师就要通过研究来阐释真理。学术性的教学和研究是人的思想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根本方式，也是大学得以存在的方式。因此，大学的改革必须明白，是追求真理的精神把人凝聚在大学里，是阐发真理的追求使大学不断成长。大学为人的精神成长提供精神力量，为社会的进步提供文化支撑，这永远使时代和社会在面对任何困难时都能够站在新的思想高度，来审视和解决这些问题。正如怀特海所说，对知识分子来说，大学永远是理想的源泉，这些理想引导人们

4、勇敢地面对时代的困扰。 大学必须贡献于社会，但大学贡献于社会的方式在于非世俗与非功利化，在于大学不畏任何外在的胁迫而坚持文化理想，坚持真理。大学必须是知识、真理、社会之理想追求与孕育的“象牙塔”。这样的象牙塔在今日社会是必需的，它不是不问人间事务，而只是与社会保持理性的观察与研究问题的距离。对于社会而言，大学的文化品性与追求真理的精神是“社会风向的指针”。当然，它不可能左右社会，却能以自己的价值原则和创造的文化新知，以大学之子的品性使社会在崇高与世俗、理想与现实、思想与行动之间保持一定的张力。今日大学之弊在于迎合市场趣味，而缺乏内在追求与操守，日益演变为社会之附庸。 大学与社会的关系更为重要的

5、是保护社会中的思想自由。因为社会需要思想的自由，大学应成为思想自由的最后的领地，成为追求精神安宁、不为任何权势和利益所动的思想园地。大学必须警惕那些人们要求它更实用、更适应现实、更为大众欢迎而损害大学的理性和独立精神，损害大学能够为社会提供真正的理性价值和思想价值的行为。 人类的精神靠人类优秀的“文化传统”维系，大学以教学、研究、育人来激活传统，并且以文化理想的追求来维护人类精神永恒之价值。文化之理想于是成为大学之梦，大学有梦，学者有梦，于是莘莘学子也有梦。孕育文化之梦，培养健全人格，这是大学的性格。大学有了梦，才意味着与现实有了距离，有了这段距离；大学才能对社会有所反省与批判，有所导向与改造

6、，有所索取与贡献。如果大学一味迎合、适应社会，而不反省社会流行之各种趋向，大学不仅会因社会的剧变而茫然不知所从，而且也将失去社会理想与文化梦想的特点，大学之子也就失去对社会进步的真知灼见，失去人格追求，仅仅如同一种“工具入”发挥职能，而不能思想、不能领略、不能悟解。“一所好的大学应该有另一种气氛，它告诉我们，有一些问题应该被每一个人思考，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却没有人问地不可能有答案。它提供自由探索的空气，不许不利于或者妨碍自由探索的东西存在；它给出重要与不重要之间的区别，它保护传统，不是因为传统就是传统，而是因为它要提供在极高的水准上进行讨论的模式大学是一个以理性为基础的国家的神殿，是奉献给纯粹理

7、性的，它在人们心中唤起崇敬之情，只有那些将自身观念融会为一体的人才会产生这种感情。”(布鲁姆) 大学是社会的理性之光，这并不意味着大学能够培养全知全能的圣人，或者说大学能够决定社会的未来，而是指大学以其追求真理的精神，反省传统，审视社会之弱点，维护如公正、正义、自由、平等、博爱、和平等永恒价值，并借此孕育社会的文化之梦，指导社会的选择。大学并不强行推广自己的意志，它只是以自由的学术探讨和教学发展自己的价值。无畏地求知和追求真理的精神，为知识而知识的品性，使大学成为社会的良知与文化理想存在集中的地方。大学是理性之光的含义就在这里，它透过人类的传统，凭借人类的知识与经验，开创新知。大学的存在只为着一个目的：求知与尊重，事实和真理，培育文化新人。大学如果失去这种理性之光，乃是大学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 大学作为进步的社会力量，主要表现为它能把恒久的价值追求融化于每一代人的素质中，融化于每一代人的精神生活中。大学的工作，是对未来的创造，因而必须是严肃而负责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