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适与鲁迅说起

1、从胡适与鲁迅说起吴欢“创新”是所有时代的时髦词，其实只是事物由新到旧，再由旧 到新的过程体现而已。如今党中央提出“文化兴国”，把“文化”放在了相当重要的位 置。无疑是一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拨乱反正。老实说，这一百年来，中 国人最对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文化。 政治出了问题，却跟自己的文化过 不去，无限放大“文化”罪孽，而且下手之狠、之毒、之不择手段， 像我这代人，如今想起来就毛发悚然、不寒而傈。在这里，我不能不再提一下，我素所尊敬却不能完全认同的两位 先生“胡适”与“鲁迅”。毫无疑问这两位先生都是伟大的天才，但 天才应该管天上的事，地上的事不能全听他们的。因为他们的观点不 够理性，一半是正经，一半是不正

2、经。近二十年来整个学术界对他们的看法也渐趋客观，不再全盘认同，且颇多异见，各种质疑文章纷至沓来。1919年“五四运动”发生不久，学术界就出现了功过互见的激烈 争论。由于当时的历史背景，加之推介西方文化，确实使中国人腐朽 的一面焕然一新，实属功莫大焉！如此这般，由胡适、鲁迅为首的文 化人倡导的西方自由民主理论，一大批文化人跟着起哄，便误导了政 治家，由矫往过正滑向无底深渊。对中国传统文化痛下杀手，演变为 非理性之争，甚至于用兽性取代人性；用吃屎取代吃饭；用没文化取 代文化；用野蛮取代文明。从“孔、孟、老、庄”一路杀来，掀起了 对中国文化的狂屠乱斩。后来的“反右”、“文革”便是明证，多少 文化人既

3、不争权又不图利，不过是仗义直言、力陈时弊，却惨遭整肃， 陷于灭顶之灾。固然，那些大政治家难脱历史责任，但那些大文化人早期非理性 的煽动则是始乱之源。导致中国历史文明在一百年来被全盘否定， 成 为被辱骂、被批判、被灭绝、被杀戮的活靶子，令人回首以往，惨不 忍睹。胡适曾力推“全盘西化”、“砸烂孔家店”，鲁迅在狂人日记中 对礼教只看见“吃人”两个字，其它的全没看见。好像中国从古至今 根本没有过历史文明。这两位先生的头脑，一半是清醒大智大慧，一 半是颠狂大错大乱。过去我们对这两位先生奉若神明，今天，吴欢在家中前两代人惨 遭屠戮之后只想讨个公道，问一声，难道是这样吗？五千年历史文明 “礼教”如果就是“吃

4、人”两个字，我们早被吃光了、灭种了。正是 此类偏执、非理性、不负责任的昏招儿刀笔，屠杀了中国文化。导致 今天我们重提继承传统文化祖先文明时却无从下手。因为所有的历史文明全被批判过、全被羞辱过、全被屠杀过。当然，我无意全盘肯定中国历史文化，我只是要说让精华与糟粕同遭厄运实在是胡闹！我曾对六十年代的“文革”有过三句话的评价，“一场庄严的滑 稽，深不可测的浅薄，一本正经的扯旦！ ”而“文革”的错误全怪罪 于当时的执政者并不公平。胡、鲁等老文化人显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今天，也是应该把他们请出来，说清楚的时候了。当该骂、该杀的糟粕部分被批判以后，错骂、错杀的部分，谁负 责任？当代活着的文化人被评反以后

5、， 历史的文化人也该评反，也该 有和谐的后历史环境让他们重现昔日的光辉。关于对封建社会的认识，我还要重复前些时候我曾写过的观点， 因为在信息瞬间如云烟过眼的今天，重复变得十分必要。人类社会的进程有它自己的规律，后代不应该苛责前代，全世界 没有一个国家是靠没完没了臭骂祖先和封建社会才能进步。“砸烂一个旧世界才能建立一个新世界”，是当初社会理性不够 成熟时的提法，今天谁还敢干这种蠢事？因为世界都是人民创造。天安门是明朝建的，属封建社会，“故宫”中历朝历代列祖列宗 的文化传承，也是封建社会的遗产，有人敢砸吗？如果不敢砸就不要 乱讲话！对圭寸建社会的认识要历史的分析，从上古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 秦、

6、汉、唐、宋、元、明、清、而民国而共和国，每个朝代有每个朝 代阶段性历史责任不同的区分。且形成了规矩，稳定了秩序，都曾有 过自己的成功与辉煌的文化与成就，绝非一无是处。如唐朝有“开元 盛世”，清朝有“康乾盛世”。至于说到社会要进步，制度要改革，历史要前进，那是毫无疑问, 必须进行，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且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在今天而言 必须把握理性、务实的原则。绝不能全盘否定前朝社会的历史作用， 也绝不能在民主意识尚未成熟之时，全盘抛弃前朝社会遗留下来的某 些尚可一用的“规矩”。西方社会讲民主，总统到期换着做，可我没看见哪家私人公司董 事长，总经理也换着让员工、人民轮流做的，这跟“民主”也有关系 吧

7、？因为民主的敌人有可能是执政的一方，也有可能是人民自己。而 后者的破坏力一旦失去控制，其排山倒海的力量将会令全世界乱成一 锅粥。中国十几亿人搞到现在的局面不容易，决不能自毁长城。就东西方思想体制融合而言，理性、认真的学习借鉴与想当然耳、 放肆胡闹的分别，有些像“狗”与“狼”的分别。外形固然仿佛，性质大不相同。一个是守规矩、温顺、驯良、机智、灵慧，一个是不守 规矩、凶残、野性、发疯、胡搅蛮缠。这里我完全无意贬低那些创新改革者，我由衷地寄希望于他们。 况且喜新尚异也是人类前进的优良传统。 我不过是说，发展应在继承 的前提下进行，须新得有道，异得有方。如明朝李笠翁所言：“以有道之新，异无道之新。以有

8、方之异，异无方之异。”意思是创新固然 好事，胡来则不可取。但“创新”应该有谱，不能离谱。正如马和驴 确实能生出骡子；猪和狗绝生不出人。因为一旦引发异变，乱了章法，导致世风糜荡，政府和百姓一起 乱了方寸，不轨于正道，则大谬不然者也！“砸烂一个旧世界，才能建立一个新世界。”这种非理性的做法， 乃是非理性时代的产物。其中确实包含了成功失败两种结果。 到今天 应该理性、再理性，谋定而动，重新界定其性质。尽可能地在避免失 败的情况下，取得成功。世界上的事物哪一样不是曾经新过后来变旧 的？动不动就讲砸，像话吗？世界都是人民创造的，自己砸自己应该 吗？自己骂自己的祖先合适吗？建立新世界难道真的不砸旧世界就

9、不能建立吗？一个人一辈子只干好事，不干坏事，难度很大。一个人一辈子只干坏事，不干好事，难度更大。所以我多次写文章申明，我不愿意和只有优点、没有缺点的人交 朋友，因为此类人非鬼即神，于是我敬鬼神而远之。孔子的学生子贡向孔子求一字希望终身获益， 孔子顺口给一 “恕” 字，从此天下学子引为“恕”道。这说明人类社会善恶互见，苦难与生俱来，充满智慧和愚蠢、矛 盾和血腥。无论怎样，相互理解的宽恕之道，乃不失为人类行事处世 之大道。尤其对祖先而言，好祖先要认，坏祖先也要认；好的我们继 承发扬，坏的我们承担改正，这才是像样的后代儿孙。最不可取的，就是自己浑身恶习不改，理不直气反壮，死不要脸, 以其狡猾伎俩做游戏神通，打着为人民的幌子为自己谋权力，谋金钱, 还要指着祖宗乱骂的那种败类。这种人才是传说中的所谓“妖怪”， 既然做了妖怪，又不留在神话里，这不公平。“理解万岁”已经流行了三十年。而今天的人们还尚未完全清楚。 所谓“理解”，其重要含义乃是无论中西方文化或其它文化，各自都 有其相互无法理解的部分。只有理解了彼此因为民族、地域、习惯， 诸多差异而导致绝对不可能完全理解， 以此作为基础，真正的理解才 能够开始。也就是说，彼此间都理解了还用理解吗？正因为不理解所 以才要理解。而理解中的理解，乃是人与人之间有某些方面是永远无 法彻底理解的！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