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的兼容性分析

1、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的兼容性分析吴照云 （江西财经大学，南昌，330013 ）内容提要：本文首先从航天技术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多元化趋势的角度来分析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容的基础，然后分析两者兼容的条件，以及制约我国航天产业引入市场运行机制的几个因素。关键词：航天产业市场运行机制兼容性航天产业的结构特征决定了航天产业在运行机制上有其特殊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航天产业就不能引入市场运行机制的成分。实际上，随着航天技术的商业化趋势和航天活动主体多元化趋势的出现，航天产业引入市场运行机制成为航天产业发展的一个方向。本文首先从航天技术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多元化趋势的角度来分析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

2、容的基础，然后分析两者兼容的条件，以及制约我国航天产业引入市场运行机制的几个因素。一、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容的基础自20世纪80年代起，过去一致由政府主宰的航天产业出现了两种趋势：一方面，商业航天在整个航天产业中所占的份额变得越来越大了，航天技术商业化趋势越来越明显；另一方面，西方许多航天大国越来越多地将民用航天活动移交给私人企业经营，私人企业参与航天活动的深度和广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出现了所谓航天活动主体多元化的趋势。航天技术的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的多元化趋势，构成航天产业采取市场化的运行机制的基础，因而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的兼容也就成为题中之意了。（一）航天技术的商业化标志航天技

3、术的商业化 所谓的航天技术商业化一般是指利用外层空间提供卫星发射、通信、遥感或其他空间服务以及空间产品资源，而获得一定报酬的商业活动；它是开发太空的盈利性交易，而不问销售者和购买者是谁。简而言之，航天技术的商业化就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开发和利用外层空间的活动。是近10年的事情。其标志是：“商业性质的航天工业逐步成熟，发展了可跨州越洋传输声音、数据和图像信息的可靠的通信卫星” 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to Access United States National Security Space 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Jan,11 ,200

4、1, /news/release.html.，经过30多年的发展，航天技术在经历了各种相对独立的发展历程后，正逐步走向综合集成、共同形成空间技术一体化综合系统的阶段，并由此推动了国际航天技术逐步走向实用化、业务化、规模化和专业化的发展方向。当前，航天技术正在使商业与社会活动的许多方面发生革命性变化。航天技术在运输、电信、教育、商业、环境、农业、能源和保健等方面的应用，使航天技术服务进入家庭、商界、学校、医院和政府机构，而在这一过程之中，航天技术的商业化程度也变得越来越高。航天技术商业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冷战结束的影响，也是世界范围内高新技术产业化的

5、大势所趋，同时也是航天技术发展的巨额资金要求与各国财政经费压力之间矛盾运动的必然结果。由于这些原因，20世纪80年代以来，各国航天活动开始越来越瞄准商业市场，航空活动的商业化程度因此越来越高，民营化、私有化也开始出现，这种趋势在20世纪90年代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当前，航天技术商业化主要集中在卫星通信、地球资源遥感、环境监控和卫星导航定位等方面（参见图3.2） 参见Dan .J.Johnson, Scott Pace, and C. Bryan Gabbard, Space: Emerging Options for National Power,Publianed 1998 by RAND,转

6、自中国科技发展研究报告2001。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研制的“陆地卫星”和法国研制的“地球观测卫星”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经开始向公众出售每张价格为数千美元的中等分辩图片，这种典型的例子说明，航天技术商业化程度以及渗透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目前，商业卫星发射服务和卫星通信服务已在国际市场上完全实现了商业化。图3.2 航天活动的商业化趋势（二）航天技术商业化的规模航天技术商业化的市场规模很大，1999年国际商业航天市场的总额已达1015亿美元，而且新的商业机会还在不断增加（见图3.3）。美国航天与空间技术周刊1997年发表的商业增长对航天业至关重要一文指出：“商业航天近年来一直以每年10

7、的幅度增长。卫星通信的全球交易额1997年已达65亿美元。随着世界卫星通信的发射进入高潮，航天保险业也随之兴旺起来，航天保险额1999年已突破13亿美元大关，利润随之逐年增长”。另一份权威报告认为：“1996年，全世界航天技术产业创造利润为750亿美元左右，2000年利润可达到1250亿美元” 航空工业状况：1997年度展望，转自：James E Oberg, Space Power Theory, US Space Command,1999.。图3.3 国际商业性航天的增长情况预计到21世纪初期，商业航天活动的价值将达到数千亿美元，并将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著名学者、在美国休斯顿Johnson

8、航天中心工作20余年的James Oberg在他的著作制天权中指出：“到2010年，全球商业性航天活动的收入预计将达到50006000亿美元” James.E.Oberg, Space Power Theory, US Space Command, 1999.。（三）航天技术商业化主体走向多元化一般来说，从事航天商业活动的主体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国家和政府间国际组织，另一类是非政府实体，包括公营、私营和合营企业（参见图3.2）。对于基本实现商业化的航天活动（目前主要集中在卫星通信、遥感、卫星定位导航以及商业发射等领域），国家和政府间国际组织、非政府实体均积极参与，表现为在航天技术研究与开发

9、过程的各个阶段，政府部门正与私营或民营部门以契约为基础建立起伙伴关系。对于即将实现商业化的航天技术活动（目前主要集中在环境监控领域），主要参与者是国家和政府间国际组织。James Oberg在制天权中指出：“来自非政府领域的商业性航天活动投资，到1997年底约为1000亿美元。”可以预见，航天商业化的参与者将包括更多的私营企业和非政府组织。西方私营企业或民营企业参与商业性航天活动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为国家的航天计划或项目提供产品和服务，二是直接进行某些航天活动，如：卫星制造和出口、卫星通信业务等。在航天事业蓬勃发展的形式下，参与航天商业化的私营企业会越来越多。在我国，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和完

10、善，具有独立法人地位的国有和民营企业也会愈来愈多地参与航天活动，尤其是航天技术的商业化应用。“航天清华一号”微小卫星进入太空就是非政府实体直接从事卫星研制和发射的典型事例，而长春未来广告公司与俄罗斯宇航局探讨在北极发射人造月亮、拟将商业广告业务扩展到外层空间，是另一个典型的例子 参见刘小红：我国空间活动商业化与规范化的几点思考，中国航天，2001年第4期。航天技术的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的多元化构成了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容的基础。从西方国家的经验来看，航天技术的商业化与航天活动的民营化、私营化密不可分，商业化是民营化、私营化的前奏，而市场化是民营化和私营化的必然结果，因此，随着航天技术的商业

11、化，市场化的运行方式必然会介入航天产业；另一方面，航天活动主体的多元化，必然导致航天产业领域内出现多元化的竞争主体，而多元化的竞争主体是市场竞争机制存在的前提和基础。因此，随着航天活动主体的多元化，市场竞争机制也必然会介入航天产业。所以说，航天技术的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的多元化趋势的出现，使得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的兼容成为航天产业发展的一个方向，在这一趋势之下，世界主要航天大国都在积极探索航天产业与市场化运行机制兼容的方式和途径。二、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容的条件由于航天产业技术关系到国家的安全，在技术上又具有很强的公共性，外部性以及复杂性的特征。因此，航天产业不可能采用完全的市场化运作方

12、式。航天产业在引入市场运行机制时必须考虑到航天产业的特殊属性。正是基于这种考虑，中国科技发展战略研究小组认为，目前及未来的10年内航天技术仍将以国家行为为主，采用国家投入与指导下的商业化（市场化）运行机制 参见中国科技发展研究报告中国技术跨越战略研究2001，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2年。，我基本同意这一判断，但是正如本文上节所分析的那样，由于航天技术商业化和航天活动主体多元化趋势的出现，航天产业市场化的程度将会越来越高。但是，市场运行机制在航天产业的运行中发挥其调节作用，必须依赖于一定的市场条件，离开了这些条件，市场运行机制的作用则难以发挥。从市场活动本身来看，市场机制发挥作用所必须具备的

13、市场条件是：健全的市场体系，完善的价格、供求和竞争机制以及适应市场的管理体制。（一）健全的航天产品市场体系市场机制是由各种市场因素所形成的有机系统，其作用于航天产业的运行。航天产业的运行需要有一个广泛的、多层次的、多方面的市场系统。其中包括各类市场，如生产要素市场、金融市场、人才市场、技术市场等。这样一种市场体系不是由航天产业独立于国民经济之外来建立。实际上，航天产品市场是整个国民经济市场体系的一部分。因此，航天产品市场体系的建立依赖于整个国民经济市场体系的健全。仅有航天产品市场，并不能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因为航天企业的整个再生产过程要依赖于各种市场，如从生产要素市场获取生产要素，从人力资本市

14、场吸收人才，从技术市场取得技术等。没有这样的市场体系，航天企业就不可能根据市场供求的变化，调整自己的生产行为，市场机制的作用也就不可能充分发挥。目前，我国正处于经济体制转轨阶段，市场体系还不健全，许多市场，如金融市场、人才市场、技术市场都还处在形成阶段，产品市场也很不完善，商品在各地区之间的流通还受到许多限制，市场竞争也不够充分。这种不完善的市场体系，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制约着航天产业引入市场运行机制。所以就目前情况看，航天产品市场体系还远未建立起来。如何建立和健全航天产品市场体系，是促进航天产业发展，发挥市场运行机制作用的十分重要的问题。根据航天产业的现有条件，建立航天产品市场体系，首先要发展最

15、终航天产品的市场。民用航天和商用航天产品应完全采用市场化运行的方式，而军用航天产品，除少数高、精、尖的产品外，大部分军品应采取国家定货的方式，使军品通过市场到达军品消费者手里，改变过去那种由国家统收统配航天军品的状况。随着航天产品市场的扩大，航天产品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就能得到较大的发展，市场机制就能在较大程度上对航天产业的发展发挥有效的调节作用。其次，必须彻底改变由国家对航天企业的行政干预，让大多数航天企业通过各类市场来获取企业生产所需的人、财、物，这一方面可以增大市场对航天产品生产的调节作用，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市场体系的建立和发展。当整个市场体系健全后，航天产品市场体系也就会随之建立和完善起

16、来。（二）完善的价格、供求和竞争机制在目前我国航天产品市场上，价格、竞争、供求等市场机制并不完善，各种市场因素之间的联系还没有形成，这是市场机制的作用不能充分发挥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航天产业要实现与市场机制的兼容，必须要有完善的价格、供求和竞争机制。从我国航天产品市场的现状看，实现这一点的主要途径是：1改革航天军品价格体制，给军品航天企业一定的定价权。我国在航天军品价格上长期采取成本加固定百分比利润的形式，使军品价格基本上不反映军品的实际价值。又由于航天军品价格体制上的高度集中，造成了军品价格长期以来固定化而使价格与价值严重背离，阻碍了价格机制的调节作用。在我国航天军品市场上，军品价格必须采

17、取多种形式。就大部分军品而言，军品的价格应具有一定的弹性，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供求关系的变化，调节供求的均衡。为实现这一点，必须使军用航天产品的生产企业可根据生产经营状况及市场变化，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决定军品的价格。只有这样，价格机制才能获得正常运作所必须具有的条件，在军品市场上发挥应有的作用。2创造航天企业竞争的条件。竞争机制能否充分发挥作用的关键，是满足竞争机制在作用过程所需要的条件。对于航天企业之间的竞争来说，首先要使航天产品生产企业成为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这是竞争机制能够发挥作用的先决条件。如果航天产品生产企业不具备一个商品生产者所应有的权利，无任何权力决定生产的方向和规模，决定企业的经

18、营管理方式，竞争就不能展开。因此，要发挥竞争的作用，就必须给予企业经营自主权，让企业在权利允许的范围内，利用自己的优势与其他企业展开竞争。其次，要使航天企业能够在竞争中获得相应的经济利益，这是竞争发挥作用的动力。企业之所以参加竞争，根本的动机还在于自身的经济利益。如果竞争是无利可图，企业也就失去了竞争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再次，保护竞争，防止垄断。垄断是竞争的对立物。企业对于竞争机制的反应，与它是否处于垄断地位相联系。因此，在航天产品的生产，除少数产品外，应广泛采取招标投标的方式择优选择生产企业，以消除垄断，使航天产品的生产企业展开比较充分的竞争。3改变航天产品的供求机制，让航天产品市场供求灵活变

19、动。供求机制在现实的市场活动中是通过供求关系的不断变化实现的。正是由于市场供求的不断变化，才引起价格、竞争等市场机制的运行，才使供求机制在其他市场机制的相互作用中调节市场供求的平衡。因此，供求机制发挥作用的条件，就是供求能够灵活变动。航天产品市场供求灵活变动的难点和关键在于军用航天产品的供求能否实现灵活变动，为了使军用航天产品市场的供求能够灵活变动，首要的是要改变传统的军用航天产品的供求机制，让军品消费者及国家根据自己的需要，灵活地选择军品，是军品的需求者和供给者通过市场发生联系。同时，也要赋予航天产品的生产企业各种权利，使企业能够根据军事需要选择产品生产。在供需双方具备一定选择权的基础上，供

20、求之间就会出现相互影响、不断变化的运动过程，这不仅带动供求机制的运行，也给这个市场机制的运行创造了条件。因此，完善供求机制的关键是使供求关系灵活变动。（三）适应市场的管理体制航天市场管理体制是航天市场活动的各种组织形式和手段的总称。航天市场作为航天产品交换的场所和商品交换关系实现的枢纽，需通过一定的管理组织和管理手段来调整各方面的经济关系，处理各种经济矛盾，维护正常的市场秩序，保护供需之间的经济利益，以保证航天产品市场流通的正常进行，是十分重要的。由于我国航天产品市场正处于发展阶段，市场体制比较薄弱，还没有建立起必要的市场管理的组织系统，各种管理手段也还不能适应航天产品市场发展的需要。随着各种

21、航天产品交换关系的逐渐复杂，各种矛盾和利益的纠纷也会增多，市场管理体制在保证航天市场秩序的重要作用就会日益显示出来。如果航天市场活动不规范，秩序紊乱，市场机制也就无法有效地发挥作用。所以，必须建立和健全航天市场管理体制。为此，国家应设置专门的航天市场管理机构，对航天的市场活动进行必要的管理、监督和检查。此外，应对航天市场制定相应的政策和法规，规范军品市场活动，使航天市场活动有章可循，有法可依，从而保证航天产业在引入市场运行机制的进程过程中做到健康和有序的发展。三、 我国航天产业与市场运行机制兼容的挚肘因素长期以来，我国航天产业实行的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运行机制，国家运用高度集中的权力直接组建政

22、企合一的、对内对外封闭的航天产品研制、生产系统；航天企业的资产产权高度集中，技术人员和劳动力资源靠国家统一调配；政府根据国家的既定目标，实行单一指令性计划的运行机制。在这种运行机制下，企业没有活力，市场意识薄弱。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航天产业运行机制，从总体上而言，已不能适应航天产业市场发展的要求。（一）传统运行机制的弊端依然存在突出地表现为管理以行政干预为主，企业过分依赖政府，缺乏市场竞争意识。我国航天产业是在国家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建立的，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成长的。由于它在国家中的重要性和特殊地位，因此在政策和资金方面一直享有优势。随着国家工作重点的转移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建

23、立，航天产业也面临着如何走向市场的现实问题。然而，长期形成的“等、靠、要”观念在相当多的航天企业中依然存在，在运行机制上，当前我国航天产业形成的是军品计划管理为主与民品面向市场运作这样一个混合管理的运行格局，但缺乏较为完善的符合航天产业特点、基于市场经济法则和竞争机制约束的环境和管理模式，资源配置仍以行政手段为主，因而出现了一系列弊端，比如军民混线管理，资产和经费界定不清，军品定价方式仍具有严重的计划经济色彩，以及产品结构层次低、规模小、组织分散、总体竞争力弱等等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制约了航天工业的发展。与此同时，许多航天企业在很大的程度上仍然产权不明确，资本结构不合理，责权关系没理顺，现代企业

24、制度尚不健全。行业、企业之间缺乏竞争与无序竞争的现象并存，航天科技企业的科研、生产、经营管理仍以行政手段为主，政策引导和间接调控的手段运用不足，军转民与军品共线生产，军、民品生产经营管理不加区分，产、学、研不能有效结合，从而束缚和制约了航天产业运行机制根本性的改变。（二）组织管理体系与市场经济不相适应我国航天工业体系是按照前苏联模式建立起来的，航天产品由国家统一计划，在专门的场所组织研制和生产，采用的主要是纵向刚性配套、自成体系的生产模式。这在我国航天工业建设的初期阶段是必要的。但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以及国家战略方针的转移，这种自成体系、自我封闭、条块分割、军民分割的产业体系与市场

25、经济极不相适应，给航天产业带来摊子过大、布局分散、“小而全、大而全”、生产专业化和社会化的程度低等问题。从而导致航天军品生产能力过剩、民品整体缺乏竞争力，企业冗员过多，社会负担过重，严重阻碍了航天行业经济效益的提高。同时，以院和基地为单位的小而全的布局造成大量的重复建设、重复投资，占用了大量资源，而人才资源和设备的利用力都很低。布局的重复建设导致研制项目的重复安排、投资分散和大量的资源浪费，限制了航天科技水平的提高。另一方面， 国家对航天工业多头管理的现象仍然存在，研制费、技术改造费、装备订货费往往由不同的部门负责。受这种管理体制的限制，各个部门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谁也无法从全局的高度用系统工程

26、的方法按照客观规律思考和处理问题，从而造成了研制项目的确定与需求相脱节，导致研制出的装备没有订货。常常出现一方面重复建设，仪器设备大量闲置，另一方面却由于仪器设备不能满足研制的需要而影响研制工作的开展，研制手段与研制任务不配套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国家对航天系统的投入相对而言并不少，但综合效益很低，造成的浪费很大。如果说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企业投资缺乏约束机制而很容易导致粗放式的经济运行方式，那么，上述管理体制更成为这种不良效应的放大器。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多元化的利益主体的强烈地、不顾一切地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利用这种管理体制造成的部门之间的不协调，就更加尖锐地暴露出这种管理体制的弊端。（三）投

27、融资机制不健全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我国航天产业的投融资体制也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初步建立了适应市场经济的体制框架，形成了投资主体多元化、资金渠道多样化、投资决策分散化、项目建设实施市场化的投融资体制新格局，从而推动航天科技企业市场进程。然而，就航天科技工业投融资体制本身来看，还面临着投资责任与监督机制不健全、项目融资渠道较为狭窄、技术创新的投资激励机制缺位、投资审批与投资调控相对滞后、投资评价体系不完善、中介服务不发达等问题。另一方面，航天科技企业的市场主体地位还没有真正确立起来，企业内源、外源融资能力均较弱，过度依赖国家有限的财政资金，因此航天产业投融资体制有待进一步深化。（四）没有形成适应市场经济的人才机制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任何市场资源总是向效益最大的方向流动，这是市场优化资源配置的基本功能。正因如此，市场经济中的人力资源具有充分的流动性，人才具有选择和被选择的双向权利。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为人才的流动创造了环境和条件。在这一大的背景之下，航天产业原来的单纯计划管理人才和科技人才的结构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方面，涌现出了一批初步能够适应市场经济环境的企业和科技管理人才；但是另一方面，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社会价值取向的多元化，人才竞争的日益激烈，航天产业也面临着日益严重的人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