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角下侗族信仰文化英译研究——以侗族萨神的译介为例

1、生态翻译学视角下侗族信仰文化英译研 究一一以侗族“萨”神的译介为例赵娟怀化学院外国语学院摘要： 本文从生态翻译学的三个层面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以侗族“萨”神的英译 为例，探讨侗族信仰文化的英译。萨神崇拜是侗族信仰文化的核心内容。生态翻 译学的“翻译适应选择论”对侗族萨神文化的译介有一定的指导意义。运用该理 论指导侗族萨神文化译介可以将萨神文化的文化内涵展现在读者面前，消除民 族文化翻译中的误读误译现象。关键词：生态翻译;“萨”神;信仰文化;侗族;作者简介：赵娟（1980）,女，湖南湘潭人，怀化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 研究方向:翻译教学，文化与文学翻译。收稿日期：2017-04-01基金

2、：2016年湖南省民族民间文化艺术研究屮心课题“侗族与汉族民间信仰比 较研究”（编号:mzmj2016003）received： 2017-04-01 一、引言 侗族是一个生活在湘黔桂边界地区有着悠久历史的稻作耕种民族，其民俗文化 具有原生态特质。侗族信仰的始祖“萨”神是侗族人集体信仰的文化符号。在侗 族社会中，“萨”既是生活化的人，也是侗人社会的保护神。侗族人们的“萨” 神祟拜有着悠久的历史，因此“萨”神承载着丰富的民族文化意义，体现了侗 族人们的价值观。“萨”神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和价值取向是侗族人们所特有的， 构成了侗族独特的信仰文化。“萨”在侗族文化系统屮具有多种表征形式，广泛 存在于侗族

3、民间文学领域中。如何将侗族的“萨”文化译介给国外读者是一个值 得深入思考的问题。本文拟从生态翻译学的理论视角，探讨侗族信仰文化“萨” 文化的翻译。生态翻译学(eco-translatology)可以理解为“一种生态学途径的翻译研究 (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抑或生态学视角的翻译 研究 (translation studies from an ecological perspective)。” 1 11 生 态翻译学主张用生态学的范式和视角來研究翻译现彖，兴起于21世纪初，经过 十几年的发展现在已成为译学研究的热点之一。生态翻

4、译学认为译者在进行翻译 时，需要从“语言维、交际维、文化维”三个层面着手，使译文能够达到比较理 想的程度。翻译原则也被定义为“多维度的选择性适应与适应性选择”。113生态翻译学的相关观点已从不同角度得到不断的阐释和完善，被广泛地用于翻 译实践，如文学翻译、公示语翻译、外宣资料翻译、新闻翻译、电影字幕以及民 俗翻译等。本文运用生态翻译学的相关理论一一翻译适应选择论，分别从语言 维、文化维、交际维三个角度对侗族“萨”神文化的翻译加以分析和阐释，为民 族文化的译介提供可资借鉴的方法与策略。二、侗族“萨”信仰的起源与“萨”神的主要形式“萨”是侗族民间信仰文化的核心内容，被侗族先民奉为至高无上的女神。“

5、萨”的神威最大，能保境安民，让六畜兴旺，五谷丰登，每时每刻无所不在 地保佑着侗族的每一个人。侗族人们把它作为至高无上的神灵加以崇拜，来信 仰。2569侗族人们认为“萨”神既是创造人类的始祖神，也是侗族的民族英 雄，更是侗族兴旺发达的保护神。1“萨”信仰的起源侗族先民对“萨”的崇拜是一种自发的、最原始的宗教观念。“萨”崇拜在侗族 地区具有悠久的历史，“萨”神崇拜是有多种原因的。一方面是由于科学文化的 原始落后，人们对人牛和自然现象迷惑不解，必须对其进行种种解释，于是产 生了神的传说和“萨”神崇拜。另一方面，侗族人民崇拜先祖。出于族群生存发 展的需要，侗族人民将先祖崇拜演变成宗教崇拜。先祖最终变成

6、“萨”神起着维 系族群团结的作用。侗族的“萨”崇拜止是为维持侗族止常生产生活的需耍而产 生。35这是对“萨”神崇拜一些较为普遍的看法。近年来，随着研究的进一 步深入 对侗族“萨”神崇拜有了更多的认识，如吴蝶(2014)贵州侗族民间 信仰调查研究概述皿指岀关于侗族萨崇拜起源的几种说法。“第一-种，萨 崇拜起源于侗族的土地崇拜。第二种，萨崇拜起源于祖先崇拜和英雄崇拜，是纪 念侗族历史上的女英雄杏妮。她生前带领侗族人民发展生产，丰衣足食，后来又 组织乡亲与侵犯侗族地区，破坏侗族人民幸福安宁的恶霸英勇作战，终因寡不 敌众跳崖牺牲。第三种，萨崇拜起源于鬼神崇拜。侗族中存在复杂的鬼神信仰系 统，特别是关于

7、萨神系列的信仰，除了萨岁以外还有其他以萨为名的神。另外，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萨崇拜是侗族原始时代母权制度的产物，经过长期的历史演 变，如今已经衍生成一种含有自然崇拜、祖先崇拜、鬼神崇拜、英雄崇拜成分在 内的复合崇拜。”这些看法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萨”神崇拜的起源也是多因 素促成的，是一个历史发展的结果，而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产物。2“萨”信仰的主要表征形式及其英译 在侗族地区人们信仰的众多“萨”神中，每一种“萨”神具有不同的社会功能， 有的掌管人的牛育，有的掌管人的爱情，有的专管各种不同的自然现象，不一 而足。“萨”具有不同的表征形式，如龟祖母、乡间祖母、熊祖母等，其中有些 表示祖先神，如龟祖母

8、、已去世的祖母;有些表示女神，如乡间祖母、桥头祖母、 床头祖母、储水祖母、山崩祖母等;有些表示女妖怪，如变化无常的祖母、熊祖 母、疯癫祖母等。这些形态各异的“萨”神承载着不同的文化信息，是翻译中的 难点。在英译时应采取不同的翻译策略，既要保留其文化意象，还要注意译文的 可接受性。要实现这些翻译目标，我们可以采取意译加注释法、直译加注释法、 音译加注释法等翻译方法来实现。（1）有些“萨”神可以采用意译加注释法翻译例如：“龟祖母”（侗语sax biins）,在侗族民间文学中常指“龟婆”。她是 人类的始祖母。人类第一对夫妻“松恩”和“松桑”是从龟婆所孵的蛋里生出来 的。在英译吋，我们可以采取意译加注

9、释法将其译为“great paternal grandmaw ,并附加英文注释 a in dong culture, it is the grandma of human being”。又如，“乡间祖母”（侗语sax yangp）,在侗族文化中指“人间祖 母”。她是专管人间事物的女天神。在英译时，我们可以采取意译加注释法将其 译为"goddess of worldly affairs” ,并附加英文注释"in dong culture, goddess of worldly affairs is a goddess who is in charge of the affai

10、rs in the world”。再如：“储水祖母”（侗语sax namx daems）,在侗族文化中 是指专管江河湖海的自然女神。在英译时，我们可以采取意译加注释法将其译为 “goddess of water” ,并附加英文注释 “in dong culture, it is a nature goddess who governs rivers, lakes and sea” 。（2）有些“萨”神可以采用直译加注释法翻译例如：“变化无常的祖母”（侗语sax biinv）,在侗族文化中是指-种能变来 变去的女妖怪。在英译时，我们可以采取直译加注释，将其译为“transfonnirig fem

11、ale monsterv，并附加英文加以解释说明"in dong culture, she is said to be a female monster or witch who can change her form”。又如j: “床头 祖母”（侗语sax gaos xiangc）,在侗族文化中指掌管妇女牛育儿女的女神。 在英译吋，我们可以采取直译加注释翻译法，将其译为“goddess of bed",并 附加英文注释"in dong culture, she takes charge of the womenj s procreation and breedi

12、ng” 再如：“爱情祖母”（侗语 sax wap liemc）,在 侗族文化中传说她是一种爱神，专管青年男女的爱情生活;或是一种专管小儿麻 疹疾病的女神。在英译时，我们可以采取直译加注释翻译法，将其译为“goddess of love” ,并附加英文注释 a in dong cul lure, she is also called goddess of youth who takes charge of the young people, s love or is responsible for the childres measles” 。 有些“萨”神可以釆用音译加注释法翻译例如：“天姑祖

13、母”（侗语sax bas menl）,在侗族文化中指保佑侗乡的女天神。 在英译时，我们可以采取咅译加注释法，将其译为"the tiangu goddess”，并 附力口英文注释 "in dong culture, it is a goddess who protects dong people' s villages"。通过以上几个译例，可以发现在翻译一些常见的侗族“萨”神吋，如果采用了 “直译加注释法”、“意译加注释法”和“咅译加注”等翻译方法是可以达到既 保留“萨”神原有的文化意象，又保持译文的可接受性。通过采用直译和音译为 主的策略有利于保留“萨”神

14、的形象，而采用附加注释的方式有利于提高译文 的可读性，便于西方读者理解。三、侗族“萨”文化英译在三维度上适应性转换生态翻译学将翻译视为一个动态的适应选择过程，译者需要在语言、文化与交际 三个维度上进行适应性转换，使译文符合目的语文化的特点，满足译语读者的 审美品味。笔者拟运用生态翻译学的三个维度，对“萨”神英译的适应性选择进 行分析。1语言维的适应性转换语言维的适应性转换 (adaptive transformation from the linguistic dimension)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对原语语言形式的适应性转换，以切合译 语读者的期待视野和语言文化背景。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

15、是在不同方面、不 同层次上进行的。” 52例如在语法、句法和词汇等层面转换。这里重点探讨 词汇层面的适应性转换。在侗语屮，“祖母” 一词在不同的语境下或和不同的词汇组合具有不同意义， 有的是指血缘相近的先祖，如“龟祖母”；有的是指与宗教信仰相近的善良女神 或天神如“雷祖母”“爱情祖母”“床头祖母”等;而有的却指恶神或女妖，如 “疯癫祖母” “变化无常的祖母”等。这些词语需要根据不同的词汇组合情况做 适应性转换。在翻译时，译者需根据不同的词汇组合情况翻译。例如，可以将侗 语屮“祖母”译成“grceit paternal grandma"以对应“血缘先祖”的含义;将 “爱情祖母”译成“g

16、oddess o love”以对应其所具有的“女神”的含义;将 “熊祖母”译成“female monster of bear"以对应其具有的含义“女妖怪”等 等。这些不同的译法说明译者必须在语言维度上做适应性转换。如果将“祖母” 一词千篇一律，不加选择地统统译为"paterna grandman ,译文就会显得死板 机械，难以传达原文的含义，读者难以理解。这样的译文显然会影响译文的可接 受性，难以达到文化传译的目的。2.文化维的适应性转换文化维的适应性转换(adaptive transformation from the cultural dimension) 是指“译者在

17、翻译过程中对原语和译语两种文化的比较与阐释。” 52文化维 的适应性转换关键在于关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在性质和内容上存在的差异。译 者不仅应该根据源语文化的特点正确地解读原文，而且述应该根据译语文化的 特点，将原文内容正确地转换成译语。侗文化中，“萨”神是在氏族社会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泛指祖母、太祖 母、曾祖母或先祖母，但通常又具有神的威力，明显不同于西方文化中的上帝、 天神等。如果简单逐字地直译成"paternal grandma或agreat paternal grandma",难以体现侗文化屮“祖母”所具有的宗教文化内涵。如果简单意译 成“goddess” ,“祖

18、母”所暗含的氏族文化传统在译文中就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较为可取的办法是根据“萨”神在不同文化语境中所侧重表现的文化因素做 适应性转换。如果强调氏族文化传统中的称谓，可译为“paternal grandmav , 如果强调女神或天神，可译为“goddess”等。3.交际维的适应性转换交际维的适应性转换 （adaptive transformat io n from the communicative dimension）是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根据双语交际意图做适应性转换。交际维 的适应性转换，要求译者除了传递原语的语言信息和文化内涵之外，还应关注 译文能否实现原文的交际目的，体现原文的交际意图。

19、” 53在侗文化中，人们谈论崇拜萨神可以加强族群人员对本族信仰文化、先祖文化的 认同，实现某些功利性的交际目的，如驱病除邪、永葆康宁等等。如果要让西方 读者了解萨神崇拜所体现的交际目的，仅译出萨神所体现的表层语言意义是远 远不够的。译者必须对其深层的文化意义做一番简单的介绍或说明。在以上儿个 译例中，译者通过加注的形式对某些萨神做了详细的解释。例如，“守井祖母” （侗语sax xus menv）,在侗族文化中，传说在由阴间通往阳间或阳间通往阴间 的道路上都有水井，只有喝下这些井里的水才能去阴间（死亡）或來到阳间 （出生），“守井祖母”是负责看管这些水井的女神。我们可以将其译成“the well-keeping goddess” 并附加注释"in dong culture, it is said that on the road from the hell to the human world are lots of wells. in order to go down to the hell （from this world - die） or come to this worldto beborn, people must drink the well water .the we11-keeping goddess is in charge of the wel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