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党委书记彭坤明：基于社会属性和人本价值的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宏观分析

1、    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党委书记彭坤明基于社会属性和人本价值的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宏观分析     摘要：远程教育是社会事业，属于社会建设的范畴，因此，远程教育的规模与效益分析不能单纯地运用经济学原理，更不能照搬企业的投入产出分析方法。远程教育发展模式的特征，决定了其规模与效益的不确定性，规模与效益的研究必须注重对影响因素的分析。基于规模与效益的不确定性，应当确立两者相对平衡的现实目标，只有在两者相对平衡的状态下，规模与效益的分析才具有现实的意义，也才能形成有效的提高规模与效益的策略。关键词：远程教育，社会属性，人本价值，规模与效益，宏观分析远程

2、教育作为新型的教育形式，基于大规模的实践性探索，已取得了相对稳定的发展形态，并已成为国民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步入常态发展的远程教育，其重要的战略目标就是实现可持续发展。这虽然取决于发展环境的创设和优化、社会发展人本化程度的提高、教育发展思维的创新以及结构的调整等多种因素，但同时亦取决于远程教育发展的规范化建设。其中，正确处理规模与效益的关系是其核心问题之一，这既是社会评价的重要依据，也是发展行为的选择标准。因此，科学地认识远程教育的规模与效益问题并形成有效的提高策略，对实现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无疑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同时，由于远程教育尚未进入成熟的发展阶段，规范化建设还需要一个过程，因而规模

3、与效益问题还是一个新的课题，亟待加强研究。本文基于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以电大系统远程教育的实践为参照，从宏观的层面进行探讨，旨在为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研究提供新的思维及视角。一、规模与效益分析的理念先导1.认识新境界正确处理远程教育的规模与效益关系，或者说要对两者作出科学的分析，首先必须基于对远程教育的属性以及价值的科学判断。党的十七大报告开辟了远程教育认识的新境界，不仅为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分析确立了理念的先导，也为远程教育属性与价值的判断提供了科学的依据。党的十七大报告不仅把远程教育的发展纳入了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范畴，而且明确指出：发展远程教育，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

4、习型社会。这就为远程教育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同时明确了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即是说，发展远程教育是改善民生的战略举措，是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重要途径，不仅是社会发展的重要标志，也是人本发展的平台与载体，这就决定了远程教育发展的社会化思维以及人本化的价值取向。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以及人本价值定位，不仅为远程教育发展模式的构建及创新确立了目标的引领，也为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分析提供了思维与方法论的前提。2.规模新概念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赋予了远程教育规模概念新的内涵，集中表现为如下两个方面：第一，规模表征着全民学习的程度、学习型社会建设的速度以及民生改善的力度。从这个意义上说，远程教育发

5、展的规模是衡量社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同时表明了远程教育规模发展的必要性，或者说，以学习型社会建设为重点的社会发展形态的文化转型和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都内在地要求远程教育的规模化发展。第二，远程教育作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支持体系，是面向所有社会成员并具有高度社会化的教育形式，由服务对象的公众性决定。规模是远程教育服务功能的重要标志，或者说，远程教育服务功能的社会化以及服务对象的公众性，内在地决定了规模发展是其重要的模式特征。这两个方面的统一，使远程教育的规模问题具有了社会发展以及人本服务的价值与意义，因此，必须从社会发展的层面确立规模新概念，即是说，规模是社会人本化发展的内在要求，是

6、远程教育公众性服务的价值追求。显然，在规模的问题上，必须进一步解放思想，通过规模化的发展，扩大远程教育的服务功能，提高全民学习的水平，促进社会与人的发展；同时，必须进一步明确规模的社会与人本价值取向，避免把规模单纯地作为获取经济利益的手段，或者异化为商业利润驱动下的数量扩张与冲动。3.效益新视角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同时决定了必须具有新的效益观，主要内容也可以概括为如下两个方面：第一是远程教育发展的整体效益观。所谓整体效益，是指远程教育发展的社会贡献、人本价值、经济效益的综合。从本质上讲，远程教育追求的是社会与人本价值或效益，而不是经济利益的最大化，因此，远程教育的发展是旨在为社会公众

7、提供广泛的学习机会，而不是主要为获取市场利润提供新的商机，这就决定了远程教育首先必须注重于社会化与人本化的效益评价。第二是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效益观。远程教育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虽然取决于诸多因素，但经济效益无疑对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产生着直接的影响，或者说，合理的经济效益是远程教育可持续发展的保障性因素，尤其是在现行的教育投资体制及政策环境下，经济效益问题在本质上已构成远程教育的发展问题。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远程教育的经济效益观，也就是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观。这两个方面的统一，使远程教育的效益问题如同规模一样，具有了社会发展的意义，这就要求在效益的问题上，必须坚持发展性的价值取向，在

8、追求社会效益与人本价值的过程中，通过经济效益的提高，促进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避免把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人本价值割裂，甚至把远程教育的社会与人本化服务异化为企业的经营行为。4.规模与效益新思维基于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人本价值以及规模新概念、效益新视角，必须从总体上形成规模与效益的新思维，由此确立科学的方法论前提。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定位，使规模与效益在社会发展的层面上表现出内在的统一性。由于规模表征着学习者的广泛性以及学习的社会化程度，可以说，规模本身就是效益，规模发展也就是社会效益的提高；由于效益表征着社会与人本的价值以及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因而也可以说，效益本身就是发展，效益的提

9、升也就是发展能力的增强。这说明，在规模与效益的问题上，首先必须确立社会性与人本性的评价标准，因而不能抽象地或机械地看待规模与效益问题。离开了社会性与人本性标准看待规模问题，就会束缚远程教育的发展，同样，离开了这一标准，就会导致远程教育发展价值的异化。规模与效益在社会与人本发展层面上的统一性，决定了其思维及分析不能简单地运用经济学原理，机械地遵循市场规律，照搬企业化的核算方法。具体说来：第一，远程教育的社会化属性，使之成为社会事业，因而不能等同于经济性产业；第二，远程教育的人本价值，使之成为全民学习的支持体系，因而不能等同于新兴的服务业；第三，远程教育的公共性，使之成为面向所有社会成员的公益性服

10、务平台，因而不能等同于赢利性企业。这说明，远程教育的产业化定位、市场化经营、企业化核算，对远程教育具有明显的不适用性，或者说表现为适用上的不完整性，这虽然并不排斥经济学思维、市场机制以及企业核算方法的借鉴、引入以及参照。这就要求建立起基于社会属性、人本价值以及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评价体系。二、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不确定性分析1.导致规模不确定性的主要因素远程教育虽然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作为社会化、人本化的教育形式，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在发展规模的问题上并不能充分体现出计划性特征，因而表现出明显的不确定性。导致规模不确定性的因素虽然很多，需要作出整体性或系统性的分析，

11、但主要因素显然可以概括为如下两个方面：第一是社会发展的水平以及区域性差异。社会发展的水平直接决定着远程教育的社会需求，因而也是影响规模的关键因素。从远程教育的社会需求层面看，其影响因素又具体表现为：产业的结构以及科技、知识的含量；城市化的进程以及劳动者的职业变动；生活方式的变化以及文化内涵；社会成员的经济收入以及学习环境；等等。这些具体因素在纵向上表现出动态性，在横向上表现出差异性，这两方面特性的结合，使远程教育的社会需求表现出不确定性的特征。第二是社会公众学习的价值取向以及选择上的差异。社会公众学习的价值取向直接决定着远程教育的人本需求，因而是影响远程教育规模的核心要素。从远程教育人本需求的

12、层面看，其影响因素又具体表现为：职业化生存以及适应能力；创业的欲望以及学习能力；生活的理念以及质量追求；学习机会的选择以及有效性预期；等等。这些具体要素同样表现为纵向上的动态性与横向上的差异性，由此导致远程教育人本需求的不确定性特征。正是由于社会需求与人本需求的不确定性，直接决定了远程教育发展规模的不确定性。虽然伴随着社会的人本化发展，远程教育的社会与人本需求会不断增强，但这只是表明一种趋势，尚不能等同于有效需求，因而也不能成为规模发展的现实依据。显然，在现实形态上，远程教育的社会与人本需求以及规模的不确定性是一个客观的存在。面对社会与人本需求的不确定性，要对远程教育的规模作出具有计划性的设定

13、不能不说是十分困难的。因此，在实践的层面上，应当对现实需求作出具体分析，必须基于现实需求确定发展的规模，这就使规模在纵向上表现为动态性，在横向上表现为差异性。这同时说明，在规模的问题上，既不能作出计划性的安排，也不能形成统一性的规定，即是说，远程教育的规模具有相对性，或者说只能在不确定性中保持规模的相对稳定性。2.导致效益不确定性的主要因素正如规模的不确定性一样，远程教育的效益（这里指狭义的经济效益）也存在着不确定性特征。虽然从总体上讲，效益的不确定性是由规模的不确定性决定的，但在规模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仍然存在着影响效益的诸多不确定性因素。由于效益分析的基础首先在于投入或成本的界定，因此，所谓

14、影响效益的不确定性因素也就主要表现为相对规模下的投入或成本性的影响因素，就其主要方面而言，一是由技术与资源构成的支持性投入或成本；二是由教学与管理构成的服务性投入或成本。正是由于这两个方面都存在的不确定性，导致了远程教育在相对规模下效益的不确定性特征。第一，支持性影响要素分析。支持性影响要素集中表现为有效性标准的不确定性。从技术层面看，主要表现为网络设施、设备的完整性及规格。由远程教育的信息化特征决定，网络设施及设备不仅科技含量较高，而且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需要不断升级换代，从而呈现出高投入的特点，而无论是设施的改造还是设备的更新，其数量与速度都直接取决于技术的标准。但到目前为止，这样的技术标

15、准仍然是不确定的。技术标准偏低，虽然可以减少投入、节约成本，使相对效益有所提高，但由于不能满足学习者的有效需求，必然导致社会与人本效益的下降，这就使经济效益具有了虚假性；如标准偏高，不仅加大了投入、提高了成本，而且会导致利用率的不足以及经济效益的流失。从资源的层面看，主要表现为资源的数量、质量以及共享度。由远程教育的模式特征决定，资源的知识含量较高，尤其是作为公共性的资源库，其开发与建设具有集中性投入的特点，而无论是资源的数量还是开发的深度，都取决于有效性标准。但到目前为止，这样的标准也是不确定的。资源数量不足且不能及时更新，虽然可以减少投入、节约成本，使相对效益有所提高，但必然导致质量的下降

16、，制约远程教育的可持续发展，如资源的开发广度与深度超出了学习者的现实需求，又会导致资源利用率的不足以及经济效益的流失。正是由于以上两个方面的原因，使远程教育的效益表现出某种程度的不真实性。第二，服务性影响要素分析。服务性影响要素集中表现为规范性标准的不确定性。从教学的层面看，主要表现为师资的配备（数量与质量）标准以及教学服务的过程性规范。远程教育的教学模式以及内涵发展，要求确立起师资配备以及过程性教学服务的规范性标准。基于相应的标准，其投入构成了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即狭义的教学成本。但到目前为止，这样的标准仍然是不确定的或者说是有弹性的。普遍存在的问题是师资配备数量不足、层次较低，以及教学服务

17、过程在环节上的不完整，这就导致了所谓远程教育教学成本的低廉化，使经济效益失去了应有的真实性，由此形成了远程教育效益认识的误区，这也是远程教育商业运作的诱导因素之一。从管理的层面看，主要表现为体制的合理性与机制的灵活性。远程教育的规模化发展，使之具有鲜明的系统性管理特征，这就需要确立起系统性管理的规范标准，基于这样的标准，其投入或费用构成了办学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即狭义的管理成本。但到目前为止，这样的标准也是不确定的，并同时表现出某种程度的不合理性。主要问题是由于授权的不合理、管理的跨度与幅度过大、层次与环节过多、机制比较僵化，由此导致管理成本偏高以及经济效益的隐性流失。基于以上分析，可以把技术

18、、资源、教学、管理归结为相对规模下影响远程教育经济效益的四个主要因素，任何一个要素的变动都会对效益产生直接的影响。由于这些要素在标准上的不确定性，使远程教育的效益分析还缺乏应有的科学性。显然，只有尽快确立起这些要素的技术与规范标准，远程教育的效益分析才具有科学的前提和现实依据。三、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以及提高测略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的不确定性，使之具有鲜明的相对性特征。所谓相对性，并不是指与普通高等教育的相对比较，而是指远程教育规模与效益两者的相对平衡。两者的相对平衡不仅表明了规模与效益的现实合理性，也是远程教育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保证。因此，在现实形态上，远程教育必须确立相对平衡的规模与效益目

19、标，并在相对平衡中找到有效的提高策略。1.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所谓相对平衡，主要指远程教育满足社会及人本需求的相对有效性，或者说是基于远程教育的服务能力而形成的社会、人本现实需求的满足状况，现实需求的满足程度决定了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在现实形态上，服务能力以及满足现实需求的程度又直接或主要地取决于影响效益的四大要素。因此，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取决于这四个要素的综合影响。具体说来：第一是网络的覆盖范围以及平台的共享性。这直接决定着远程教育服务对象的广泛性，同时也决定着规模的有限性。第二是资源的数量以及使用的有效性。资源的数量决定着社会公众自主学习的可能性，而资源的有效性决定着社会公众学习的选择

20、性。第三是师资的配备以及教学服务的规范性。师资的数量及素质决定着服务的能力，而过程性服务的规范又决定着质量的可控性。第四是体制的合理与机制的灵活性。体制的合理决定着远程教育资源配置的有效性，机制的灵活决定着系统运作的效率，这两者共同决定着远程教育发展的有序性。这四个方面的有机统一，既是远程教育规模的约束条件，也是其效益的保障因素。因此构成了规模与效益相对平衡的现实依据。建立在这四个要素统一性基础上的规模与效益，才具有合理性。从另一个层面说，为实现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必须对这四个要素进行整体性的设计以及合理的配置，并在动态中进行结构性的调整，使之相互适应，并提高整合程度。这说明，规模与效益的相

21、对平衡，主要是由技术、资源、师资、管理四个要素的整合状况决定的，或者说，四个要素的整合或相互适应的程度，共同决定着规模与效益的相对平衡。由于这四个要素经常处于不断的变化中，因此，规模与效益平衡的相对性，也就同时表现为动态性。2.相对平衡状态下规模与效益的提高策略决定规模与效益的四个要素虽然具有动态性，但在经济社会以及远程教育发展的特定阶段，这些要素又同时表现出相对的稳定性。正是由于这种相对稳定性，使规模与效益表现出相对的平衡性，这就为规模与效益的静态分析提供了现实依据，并由此形成相应的提高策略。在规模与效益相对平衡的状态下，其提高策略或措施显然存在着多种选择，基于远程教育在现阶段的发展，主要策略大致可以概括为如下几个方面：第一，基于远程教育的社会属性与人本价值，应当进一步明确政府的责任，强化政府的行为。作为责任体现，远程教育的技术投资或固定成本应当以政府为主，如同中小学、普通高校的基本建设纳入政府公共财政一样。这不仅能加快网络基础设施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