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德国博士生教育改革的措施及其启示

1、    当前德国博士生教育改革的措施及其启示    摘要：德国是近现代博士生教育的发源地，每年授予博士学位的数量在全球名列前茅，博士教育成果有目共睹。在博士教育推进的过程中，德国始终锐意改革，推出了从招生到培养再到走向社会的一系列举措，客服了诸多发展中的困难，其经验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健康、快速地发展极具启示意义。关键词：德国，博士生教育，改革基金项目：江西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课题“中印博士生教育模式比较研究”(15yb075)。一、德国博士生教育存在的问题德国的现代博士生教育已经走过了200多年，其很多博士教育的模式化做法，一直被世界各地高

2、水平大学所借鉴。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高等教育面临的形势也在不断变化，德国的博士生教育向纵深发展所面临的问题也愈加凸出，主要表现如下：(一)师徒制模式不利于博士生综合素质形成传统的德国博士生教育为“师徒制模式”。这意味着德国的博士生教育与英美国家不同，这种不同不仅仅存在于课程或学校中，而且还存在于博士生和他(她)导师的关系之中一种相当私人的博士生与博士生导师之间的关系(即博士生并不被他们的导师认为是一名学生而是兼职教授或助教)。博士生导师的德文是doktorvater，直译为“博士父亲”，体现了师生之间父子般的亲密关系，既强调科学研究，也注意人品、个人修养的衣钵相传1。博士生的学习除了参加导师作

3、为主持人的学术讨论会外(前提是博士生导师有几名博士生)，一般只涉及个人研究工作，最终形成一篇论文或在一个研究项目的框架内获得一个有工资的职位，可见这种学徒制模式显然不利于博士生综合素质的提升与知识广度的拓展。(二)博士生教育与博洛尼亚进程要求不一致到1945年，德国大学仍然只有博士这一级学位，大学的另一种毕业文凭是国家考试，而文科硕士(magister)直到1960年前后才成为大学颁发的一种博士前学位。而高等技术学校的主要学位是低于国家考试的高校文凭考试(diplom)，虽然在1900年前后这些学校先后获得了工学博士学位授予权，但毕业生获得的学位还是以高校文凭考试(diplom)居多，这些学校

4、获得博士学位的毕业生远远少于大学。师范学院在1945年时还没有博士学位授予权，毕业生获得的只是一张毕业证书，没有任何学位，直到20世纪70年代师范学院才开始获得博士学位授予权2。(三)博士生的身份不明确过去，在德国作为一名博士生，他们的身份要么是一名大学中的雇员，要么是一名学生。如果博士生的身份为大学中的一名雇员，往往拥有一个有薪水的初级研究员职位，该职位与教授或教席主持人即博士生导师有关。该职位是兼职的或临时的，大多是长达4年之久。教席主持人通常不仅是学位论文的监督者，同时也是该博士生学位论文的第一位裁判员、论文答辩中的主要检查人，这意味着博士生对导师有高度的个人依赖。(四)获得博士学位的时

5、间过长在德国，攻读博士学位的人退学是频繁的，获得博士学位的平均时间为46年，当然各个学科的博士生获得博士学位的平均年龄有相当大的差异。2003年，各领域获得博士学位的年龄医学专业最低，其中兽医专业为31.6岁，人类医学专业为32.1岁；美术专业最高，平均年龄为37岁；语言学专业平均年龄为36.7岁；数学专业平均年龄为32.2岁；在工程类专业平均年龄为34.1岁3。此外，德国博士生教育还存在着国际化程度不高、研究领域过偏过窄、大学和产业之间的关系不紧密、质量出现下滑、招生的方式落后等问题4。二、德国博士生教育改革的措施(一)博士生教育更加“结构化”“更加结构化”是当前德国博士生教育改革的关键词。

6、它不仅意味着远离传统的“师徒制模式”，这也意味着更正式的遴选程序与规范的培养方式。结构化的博士研究生培养的主要措施是建立各种形式的研究生院、研究院等以博士研究生培养为核心任务的机构和项目5。德国博士生教育“更加结构化”的主要措施有3项：遴选博士候选人的程序更强调竞争性和以业绩为导向；一方面确立博士生的责任，另一方面确立博士生导师的责任；一篇与之相关的研究计划6。近年来，德国建立了越来越多的博士课程计划或“研究生院”，其中很多是跨学科的，且有国际化取向的。以德国巴伐利亚州为例，该州超过50%的博士生教育是在一个结构化的框架内实施的。(二)学位系统的改革1998年在巴黎由德国、法国、意大利和英国的

7、教育和研究部长们发布了关于协调欧洲高等教育系统的联合声明，即著名的“索邦宣言”。“索邦宣言”的第一步是创建一个统一的学习结构，以进一步减少欧洲各国大学之间学生流动和交换的障碍。一年之后欧洲29个国家于1999年在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大学签订了“博洛尼亚宣言”，现在成员国已经达到47个。“博洛尼亚宣言”最重要的部分是打算到2010年建立“欧洲高等教育区”。2003年在柏林举行的欧盟教育部长会议是迄今为止博洛尼亚会议中最重要的一个。本次会议结束时发表的最后公报中，部长们宣布计划将博士生教育引入新的学位分层结构，即学士学位(3年)、硕士学位(2年)和博士学位(3年)。为配合欧洲高等教育一体化进程，200

8、2年8月德国修改了高等教育法，在全国高校推行新的课程和学位体系，引进学士、硕士和博士三级学位课程，意在缩短学制、提高教学质量和效益、增强课程国际化程度、方便学生出国学习交流。2003年2月，德国大学校长会议接着做出关于进一步改革博士生教育组织的建议。这些建议包括减少博士生完成博士学位论文和获得博士学位的时间、在科研训练阶段引入教学因素等。(三)招生的改革过去德国博士研究生的培养是没有入学考试的，也就是实行“申请制”。通过个人申请，导师面试觉得可以，就可以攻读“博士学位”，不必在学校登记注册。然而，在招生的具体环节上，各个学校又不尽相同，对攻读博士学位的申请者的要求也不一样。值得一提的是，许多学

9、校的博士生招生规定中都对申请者的人品提出了要求，要求他们必须能够“配得上”(würdig)“博士生”和未来“博士学位获得者”的称谓7。这种招生模式过去一直运行的很好。因为导师在招收该研究生的同时，一般要给该学生一个职位化的工作岗位，也就是导师要给该研究生发工资。这样导师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发展而招收优秀的学生进入自己的团队，如果招收一些比较差的学生，导师的研究没有结果，就申请不来经费，没有经费导师自己的实验室就要关门，自己就要失业，所以德国的博士学位的含金量还是很高的8。目前，与欧洲各国大学一样，德国的博士生教育在遵循传统招生方式的基础上，也进行了改革。有些大学侧重入学考试以及面试成绩，

10、有些大学侧重在读期间的表现，有些大学侧重取得的科研成果，有的大学强调申请者要具备硕士文凭或者同等学历，有些研究生计划中还包括笔试和面试的要求9。这表明德国传统的博士生招生方式“申请制”正由过去的一统天下向多样性方向发展。(四)监督和考试的改革缺乏质量监督已被确认为是德国博士生教育的主要问题之一。博士生过于依赖博士生导师，与博士生导师的接触不充分，或被博士生导师剥削是这方面典型的问题。德国希望通过实施博士生课程计划来补救这样的问题。博士生与博士生课程计划的负责人之间签订的书面协议规定了各自的责任，为共享监管和获得更多的接触时间提供了机会。博士生的论文答辩通常是一个公共事务。作为一项制度，博士生的

11、论文答辩将有3名考官，其中1名必须来自另外一所大学，甚至来自国外。经过30分钟的关于论文结果的演讲，考官会问与研究工作有关的问题。公众不允许介入考官和博士生之间的讨论。在大约60至90分钟后，考官退出会场，3名考官彼此之间讨论该博士生的论文答辩情况，并给出分数。然后，博士生被立即告知结果。然而，目前有关部门还没有讨论在德国博士生教育中改变此程序。但是，如果获得博士学位的阶段成为新的学位系统的第三个层次，将考虑增加包括对教学因素和对科研工作的考察，学位论文答辩的最终分数都将改变。(五)博士生身份的变化当前德国规定博士生为合同研究助理，即为一名初级研究者(一个典型的带薪的职位)，有50%的博士生可以获得长达4年的就业经历。在同一所大学或研究机构的工作环境中博士生的身份和地位也会根据学科领域的不同而表现出很大的差别。自然科学，工程和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