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讲明清小说

1、第六讲第六讲 明代散曲民歌明代散曲民歌明代散曲明代散曲一、总体评价一、总体评价：数量繁盛，但它的质量和影响，却远不及元：数量繁盛，但它的质量和影响，却远不及元人散曲。人散曲。原因：原因：1、明人散曲就其总体倾向而言，词化、雅化的现象、明人散曲就其总体倾向而言，词化、雅化的现象更加明显，失去了元人那种本色自然、粗豪真率的特质，从更加明显，失去了元人那种本色自然、粗豪真率的特质，从而失去了与广大群众的血肉联系；而失去了与广大群众的血肉联系；2、南曲所表现的情趣，、南曲所表现的情趣，多绸缪宛转之情、绮罗香泽之态，与香奁、花间的风格相近，多绸缪宛转之情、绮罗香泽之态，与香奁、花间的风格相近，从而失去了

2、元人散曲写儿女之情、闺阁之思时那种浓郁的生从而失去了元人散曲写儿女之情、闺阁之思时那种浓郁的生活气息；活气息；3、明人散曲不少应酬之作，庾辞满纸，失去了元、明人散曲不少应酬之作，庾辞满纸，失去了元人散曲那种清新活泼的风格，嬉笑怒骂的战斗作用；人散曲那种清新活泼的风格，嬉笑怒骂的战斗作用；4、明、明人散曲中的一部分，专供花前月下，浅斟低倡，在秦楼楚馆人散曲中的一部分，专供花前月下，浅斟低倡，在秦楼楚馆中传播，失去了瓦舍讴歌，里巷传唱的音乐特点。中传播，失去了瓦舍讴歌，里巷传唱的音乐特点。羊春羊春秋秋二、分期与流派：二、分期与流派：以昆山腔流行前后（嘉隆）为界，分为前后两期。以昆山腔流行前后（嘉隆

3、）为界，分为前后两期。（郑振铎、任中敏、李昌集）前期北曲为主，后期南曲占上风。（郑振铎、任中敏、李昌集）前期北曲为主，后期南曲占上风。 近之为词者，北词则关中康状元对山、王太史渼陂，蜀则杨状近之为词者，北词则关中康状元对山、王太史渼陂，蜀则杨状元升庵，金陵则陈太史石亭、胡太史秋宇、徐山人髯仙，山东李尚元升庵，金陵则陈太史石亭、胡太史秋宇、徐山人髯仙，山东李尚宝伯华，冯别驾海浮，山西则常延评楼居，维扬则王山人西楼，济宝伯华，冯别驾海浮，山西则常延评楼居，维扬则王山人西楼，济南则王邑佐舜耕，吴中则杨仪部南峰。南则王邑佐舜耕，吴中则杨仪部南峰。 南则金陵陈大声、金在衡，武林沈青门，吴唐伯虎、祝希哲、

4、南则金陵陈大声、金在衡，武林沈青门，吴唐伯虎、祝希哲、梁伯龙，而陈、梁最著。梁伯龙，而陈、梁最著。 南北二调，天若限之。北之沉雄，南之柔媚，可划地而知也。南北二调，天若限之。北之沉雄，南之柔媚，可划地而知也。北人工篇章，南人工字句。北人工篇章，南人工字句。 王骥德王骥德曲律曲律杂论杂论 北曲以康海、王九思为代表，继承元曲豪放一派，以北曲以康海、王九思为代表，继承元曲豪放一派，以写淡泊之志，林居冶游之乐为主，却又时时流露感愤激烈写淡泊之志，林居冶游之乐为主，却又时时流露感愤激烈的情怀。南以王磐、陈铎最受推崇，虽留下来的多为北曲，的情怀。南以王磐、陈铎最受推崇，虽留下来的多为北曲，但秀丽宛转，风格

5、近北曲。作品细腻温香，清俊佻达，较但秀丽宛转，风格近北曲。作品细腻温香，清俊佻达，较多体现南方人的性格、情致，继承元曲清丽一派而趋向婉多体现南方人的性格、情致，继承元曲清丽一派而趋向婉丽。南曲分为两派，一以梁辰鱼首开风气，最先以改革后丽。南曲分为两派，一以梁辰鱼首开风气，最先以改革后的昆山腔制散曲及剧曲，秾艳、典雅；一以沈璟为一派，的昆山腔制散曲及剧曲，秾艳、典雅；一以沈璟为一派，以曲律为最高标准，词则要求本色，散曲受音律束缚，缺以曲律为最高标准，词则要求本色，散曲受音律束缚，缺乏真切生动的韵致。施绍莘独立于两派之外，既合音律，乏真切生动的韵致。施绍莘独立于两派之外，既合音律，又富才气。又富才

6、气。 明代昆腔未起以前，北曲为盛。徐渭所谓：明代昆腔未起以前，北曲为盛。徐渭所谓：“辽金北鄙杀伐之辽金北鄙杀伐之音，流入中原，遂为民间之日用；宋词既不可被弦管，南人亦遂尚音，流入中原，遂为民间之日用；宋词既不可被弦管，南人亦遂尚此。此。”（南词叙录南词叙录）其风盖至明初犹未稍杀也。渭又言：）其风盖至明初犹未稍杀也。渭又言：“本本朝北曲，推周宪王、谷子敬、刘东生，近有王检讨、康状元。朝北曲，推周宪王、谷子敬、刘东生，近有王检讨、康状元。”周周宪王宪王诚斋乐府诚斋乐府，散套至多，而文字端谨，鲜有独到处。明人北，散套至多，而文字端谨，鲜有独到处。明人北调，要推康海（字德涵，号对山，武功人）、王九思（

7、字敬夫，号调，要推康海（字德涵，号对山，武功人）、王九思（字敬夫，号渼陂，鄠县人）、杨慎（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人）、胡汝嘉（字渼陂，鄠县人）、杨慎（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人）、胡汝嘉（字懋礼，号秋宇，金陵人）、冯惟敏（字汝行，号海浮，临朐人）、懋礼，号秋宇，金陵人）、冯惟敏（字汝行，号海浮，临朐人）、常伦（字明卿，号楼居，沁水人）、王磐（字鸿渐，号西楼，高邮常伦（字明卿，号楼居，沁水人）、王磐（字鸿渐，号西楼，高邮人）、王田（字舜耕，济南人）、杨循吉（字君谦，号南峰，吴县人）、王田（字舜耕，济南人）、杨循吉（字君谦，号南峰，吴县人）诸家，而康海、王九思、冯惟敏、王磐四家，最为杰出。人）诸家，而康

8、海、王九思、冯惟敏、王磐四家，最为杰出。 龙榆生龙榆生中国韵文史中国韵文史第一期：从元末明初到永乐第一期：从元末明初到永乐(1403-1424)(1403-1424)年间，大约年间，大约6060年，这是明代散曲文学异年，这是明代散曲文学异代承传的代承传的“过渡期过渡期”。本期内的代表作家，主要有时跨元明两朝的汤式、贾仲明、。本期内的代表作家，主要有时跨元明两朝的汤式、贾仲明、唐复、刘兑等所谓唐复、刘兑等所谓“国朝一十六人国朝一十六人”。第二期：从永乐后期到成化十年第二期：从永乐后期到成化十年(1474)(1474)前后，大约前后，大约6060年，这是明散曲处于谷底徘年，这是明散曲处于谷底徘徊的

9、徊的“低落期低落期”。本期内的作家只有朱权、朱有。本期内的作家只有朱权、朱有燉燉两位韬光养晦的王爷和李昌祺、两位韬光养晦的王爷和李昌祺、瞿佑等几位仕途失意的官僚。如果从曲坛影响的角度看，实际上只有朱有燉一花瞿佑等几位仕途失意的官僚。如果从曲坛影响的角度看，实际上只有朱有燉一花独放。独放。第三期：从成化十年以后到弘治第三期：从成化十年以后到弘治(1488-1505)(1488-1505)末、正德末、正德(1506-1521)(1506-1521)初，大约初，大约3030多多年，这是明散曲在一批江南词场才子手中初步复兴的时期。本期内的代表作家，年，这是明散曲在一批江南词场才子手中初步复兴的时期。本

10、期内的代表作家，主要有陈铎、王磐、祝允明、杨循吉、唐寅等江南词场才子。主要有陈铎、王磐、祝允明、杨循吉、唐寅等江南词场才子。第四期：正德第四期：正德(1506-1521)(1506-1521)、嘉靖、嘉靖(1522-1566)(1522-1566)时期，大约时期，大约6060多年，这是明散曲繁多年，这是明散曲繁荣鼎盛的时期，是明散曲发展的黄金时代。本期内的代表作家，北派主要有康海、荣鼎盛的时期，是明散曲发展的黄金时代。本期内的代表作家，北派主要有康海、王九思、李开先、常伦、冯惟敏等；南派主要有杨廷和、杨慎、黄峨、沈仕、金王九思、李开先、常伦、冯惟敏等；南派主要有杨廷和、杨慎、黄峨、沈仕、金銮等

11、。銮等。第五期：从隆庆第五期：从隆庆(1567-1572)(1567-1572)至崇祯至崇祯(1628-1644)(1628-1644)，大约，大约7070多年，这是明散曲继续多年，这是明散曲继续兴盛而晚霞灿烂的时期。本期内的代表作家，主要有以梁辰鱼、沈璟、王骥德、兴盛而晚霞灿烂的时期。本期内的代表作家，主要有以梁辰鱼、沈璟、王骥德、张凤翼等人为代表的江南香艳派曲家，以及非香艳一宗所能范围的施绍莘、胡文张凤翼等人为代表的江南香艳派曲家，以及非香艳一宗所能范围的施绍莘、胡文焕、杜子华、冯梦龙等涉题较广的南派曲家，还有以薛论道、薛岗、王寅、赵南焕、杜子华、冯梦龙等涉题较广的南派曲家，还有以薛论道、

12、薛岗、王寅、赵南星、丁彩、丁惟恕等为代表的曲风质朴豪放的北派曲家，和以徐媛、沈静专、梁星、丁彩、丁惟恕等为代表的曲风质朴豪放的北派曲家，和以徐媛、沈静专、梁孟昭等为代表的晚明闺阁曲家等。孟昭等为代表的晚明闺阁曲家等。 三派：一为端谨，二为清丽，三为豪放。三派：一为端谨，二为清丽，三为豪放。 任中敏任中敏 他认为明前期散曲偏于端谨，其后康海一派，冯惟敏一派，他认为明前期散曲偏于端谨，其后康海一派，冯惟敏一派，王磐为一派，沈仕为一派，王磐为一派，沈仕为一派，“各有面目，未见雷同，而康、冯之各有面目，未见雷同，而康、冯之为豪，王、沈之为丽，又其大概之一致者耳。为豪，王、沈之为丽，又其大概之一致者耳。

13、” 陆侃如、冯沅君分三派：一为冯惟敏、王九思、康海等，承陆侃如、冯沅君分三派：一为冯惟敏、王九思、康海等，承马致远（豪放）；二为王磐、金銮、施绍莘，承张可久；三为梁马致远（豪放）；二为王磐、金銮、施绍莘，承张可久；三为梁辰鱼、沈璟、王骥德等，尚文雅工丽，重视音律，喜集曲与翻谱，辰鱼、沈璟、王骥德等，尚文雅工丽，重视音律，喜集曲与翻谱，同时元人的苍茫萧爽的优点不复存在。赵景深据此把明散曲分为同时元人的苍茫萧爽的优点不复存在。赵景深据此把明散曲分为豪放、清丽、雕琢三派。豪放、清丽、雕琢三派。 刘大杰、李昌集按地域分南北两派。刘大杰、李昌集按地域分南北两派。三、概貌梳理三、概貌梳理1、朱有燉、朱有燉

14、 论其文字，乃十九端谨，且庸滥居多，豪丽两面，均鲜至处。论其文字，乃十九端谨，且庸滥居多，豪丽两面，均鲜至处。 任中敏评任中敏评2、康海、王九思、康海、王九思 康、王在弘治、正德间，以散曲并称，为北方代表人物。而世康、王在弘治、正德间，以散曲并称，为北方代表人物。而世多抑康而扬王。王骥德称：多抑康而扬王。王骥德称：“对山亦忤于时，放情自废，与渼陂对山亦忤于时，放情自废，与渼陂皆以声乐相尚，彼此酬和不辍。康所作尤多，非不莽具才气；然皆以声乐相尚，彼此酬和不辍。康所作尤多，非不莽具才气；然喜生造，喜堆积，喜多用老生语，不得与王并驱。喜生造，喜堆积，喜多用老生语，不得与王并驱。”（曲律杂曲律杂论论）

15、王世贞亦极推服九思，以为）王世贞亦极推服九思，以为“其秀丽雄爽，康大不如也。其秀丽雄爽，康大不如也。评者以敬夫声价，不在关汉卿、马东篱下评者以敬夫声价，不在关汉卿、马东篱下”（艺苑卮言艺苑卮言）。）。要之二家之作，皆极豪爽，表现北人性格。南人爱酝藉，重藻饰，要之二家之作，皆极豪爽，表现北人性格。南人爱酝藉，重藻饰，致有致有“直足粗豪，原非本色直足粗豪，原非本色”（曲律曲律）之讥，要不足据为定）之讥，要不足据为定论也。论也。 康氏康氏沜东乐府沜东乐府，用本色为豪放，摆脱明初阘茸之习（任讷，用本色为豪放，摆脱明初阘茸之习（任讷说），有振衰起废之功。其自序标出北曲之长，为说），有振衰起废之功。其自序

16、标出北曲之长，为“慷慨慷慨”，为，为“朴实朴实”；其自作亦充分表现其牢落不平之气。；其自作亦充分表现其牢落不平之气。任中敏评康海，任中敏评康海，“用本色为豪放，摆脱明初阘茸之习，力为振拔，用本色为豪放，摆脱明初阘茸之习，力为振拔，有功于明代散曲作风不少。有功于明代散曲作风不少。”“”“其中极热极怨，而表面以解脱之其中极热极怨，而表面以解脱之悟盖之，时觉捉襟露肘。悟盖之，时觉捉襟露肘。”“”“无非愤世乐闲之作，而志趣并非真无非愤世乐闲之作，而志趣并非真正恬淡。正恬淡。”羊春秋在羊春秋在散曲通论散曲通论指出，康散曲指出，康散曲“在粗豪的风格中，寄寓着在粗豪的风格中，寄寓着山水之乐；在赞颂隐逸的生活

17、中，隐寓着对现实的深刻不满。山水之乐；在赞颂隐逸的生活中，隐寓着对现实的深刻不满。”九思，嘉靖初犹在，所为九思，嘉靖初犹在，所为碧山乐府碧山乐府，于雄爽中时有，于雄爽中时有“翩翩佳翩翩佳致致”（衡曲麈谭衡曲麈谭）。其豪放苍莽之作，与康氏固势均力敌，）。其豪放苍莽之作，与康氏固势均力敌，未容轩轾于其间也。未容轩轾于其间也。3、冯惟敏、冯惟敏 冯惟敏冯惟敏海浮山堂词稿海浮山堂词稿，小令、散套，皆喜用俗语俚言，小令、散套，皆喜用俗语俚言，而以苍莽雄直之气行之；其魄力之大，殆可凌驾康、王；而而以苍莽雄直之气行之；其魄力之大，殆可凌驾康、王；而王骥德诋其王骥德诋其“直是粗豪，原非本色直是粗豪，原非本色”

18、，殊不可解。冯氏散曲，殊不可解。冯氏散曲，包罗万有，颇似词家之辛弃疾。其诙谐玩世之作，本色语尤包罗万有，颇似词家之辛弃疾。其诙谐玩世之作，本色语尤多；其激壮苍凉处，读之又能使人神往；所谓多；其激壮苍凉处，读之又能使人神往；所谓“豪辣灏烂豪辣灏烂”之境，冯氏差足当之矣。之境，冯氏差足当之矣。4 4、王磐、王磐 王磐生富室，独厌绮丽之习，雅好古文词（王磐生富室，独厌绮丽之习，雅好古文词（尧山堂外尧山堂外纪纪）。王骥德称其散曲为北词之冠，谓其）。王骥德称其散曲为北词之冠，谓其“俊艳工炼，字字精琢，俊艳工炼，字字精琢，惜不见长篇惜不见长篇”（曲律曲律）。磐善诙谐，兼工讽刺；虽同用北调，）。磐善诙谐，兼

19、工讽刺；虽同用北调，而作风与上述三家，截然不同；在元人中，于乔、张为之。江盈科而作风与上述三家，截然不同；在元人中，于乔、张为之。江盈科谓其谓其“材料取诸眼前，句调得诸口头。其视匠心学古，艰难苦涩者，材料取诸眼前，句调得诸口头。其视匠心学古，艰难苦涩者，真不啻啖哀家梨也真不啻啖哀家梨也”（雪涛诗话雪涛诗话）。）。5 5、陈铎、沈仕、陈铎、沈仕 陈铎官指挥使，沈德符已有陈铎官指挥使，沈德符已有“今皆不知其为何代何方人今皆不知其为何代何方人”之叹，之叹，而特推为而特推为“我朝（明）填词高手我朝（明）填词高手”。又谓：。又谓：“今人但知陈大声调之今人但知陈大声调之工耳！其北工耳！其北一枝花一枝花天空

20、碧水澄天空碧水澄全套，与马致远全套，与马致远百岁光百岁光阴阴11，皆咏秋景，直堪伯仲。又，皆咏秋景，直堪伯仲。又题情题情新水令新水令碧桃花碧桃花外一声钟外一声钟全套，亦绵丽不减元人。本朝词手，似无胜之者。全套，亦绵丽不减元人。本朝词手，似无胜之者。”（顾曲杂言顾曲杂言）惟张旭初独于铎深致不满，谓：）惟张旭初独于铎深致不满，谓：“陈大声，金陵陈大声，金陵将家子，所为散套，尚多借袭，而才情亦浅。然句字流丽，可入弦将家子，所为散套，尚多借袭，而才情亦浅。然句字流丽，可入弦索。如索。如三弄梅花三弄梅花一阕，颇称作家。一阕，颇称作家。”（衡曲麈谭衡曲麈谭）铎本工）铎本工词，而南曲特胜；沈张褒贬，皆不免于

21、过情。其温柔绮腻之作，固词，而南曲特胜；沈张褒贬，皆不免于过情。其温柔绮腻之作，固散曲中之大家数也。散曲中之大家数也。 沈仕工词曲，绝意仕进，有前贤旷达之风（厉鹗沈仕工词曲，绝意仕进，有前贤旷达之风（厉鹗唾窗绒唾窗绒跋跋）。沈德符以与陈铎并称，誉为）。沈德符以与陈铎并称，誉为“填词高手填词高手”。至其。至其“所作所作多偎红倚翠之语，未免以笔墨劝淫多偎红倚翠之语，未免以笔墨劝淫”（厉跋）。后来梁辰鱼（厉跋）。后来梁辰鱼江江乐白苎乐白苎，且有效沈青门，且有效沈青门唾窗绒唾窗绒体之作，可想见影响之大。体之作，可想见影响之大。散曲中之香奁体，殆以青门为最工矣，近人任讷称其散曲中之香奁体，殆以青门为最工

22、矣，近人任讷称其“冶艳之中，冶艳之中，生动新切。其失在偶摹元人淫丨亵之作，而后人踵之者，又变本生动新切。其失在偶摹元人淫丨亵之作，而后人踵之者，又变本加厉，皆标其题曰效沈青门体，沈氏遂受谤无穷加厉，皆标其题曰效沈青门体，沈氏遂受谤无穷”（散曲概散曲概论论）。观其风流狎昵之作，果足荡人情志；然情歌中有此一格，）。观其风流狎昵之作，果足荡人情志；然情歌中有此一格，亦极可观也。录亦极可观也。录懒画眉懒画眉“春怨春怨”及及锁南枝锁南枝“幽会幽会”各一段：各一段：倚阑无语掐残花，蓦然间春色微烘上脸霞。倚阑无语掐残花，蓦然间春色微烘上脸霞。想思薄幸那冤家，临风不敢高声骂，只教我指定名儿暗咬牙。想思薄幸那冤

23、家，临风不敢高声骂，只教我指定名儿暗咬牙。爹娘睡，暂出来，不教那人虚久待。爹娘睡，暂出来，不教那人虚久待。一见喜盈腮，芳心怎生耐？一见喜盈腮，芳心怎生耐？身惊颤，手乱揣，百忙里解花了绣裙带。身惊颤，手乱揣，百忙里解花了绣裙带。6、施绍莘、施绍莘 生值昆腔盛行之后，而能开径独行，自成一家，不为梁、沈所笼罩者，惟生值昆腔盛行之后，而能开径独行，自成一家，不为梁、沈所笼罩者，惟一施绍莘（字子野，号峰泖浪仙，华亭人）。其人亦工音律，自蓄歌童，所作无一施绍莘（字子野，号峰泖浪仙，华亭人）。其人亦工音律，自蓄歌童，所作无不制谱付拍者（任讷说）。其自序不制谱付拍者（任讷说）。其自序秋水庵花影集秋水庵花影集云

24、：云：“犹记十六七时，便喜犹记十六七时，便喜吟咏，而诗馀乐府，于中为尤多。十馀年来，费纸不知几十万？尝贮之古锦囊，吟咏，而诗馀乐府，于中为尤多。十馀年来，费纸不知几十万？尝贮之古锦囊，挑以筇竹杖，向桃花溪畔，杏树村边，黄叶丹枫，白云青嶂，席地高歌一两篇；挑以筇竹杖，向桃花溪畔，杏树村边，黄叶丹枫，白云青嶂，席地高歌一两篇；虽不入谱律，亦复欣然自喜。山童骑黄犊，负夕阳而归，亦令拍手和歌，喁于互虽不入谱律，亦复欣然自喜。山童骑黄犊，负夕阳而归，亦令拍手和歌，喁于互答。因择其声之幽脆者，命歌工教以音律。于是花月下，香茗前，诗酒畔，风雪答。因择其声之幽脆者，命歌工教以音律。于是花月下，香茗前，诗酒畔，

25、风雪里，以至茅茨草舍之酸寒，崇台广囿之弘侈，高山流水之雄奇，松龛石室之幽致，里，以至茅茨草舍之酸寒，崇台广囿之弘侈，高山流水之雄奇，松龛石室之幽致，曲房金屋之妖妍，玉缸珠履之豪肆，银筝宝瑟之萦魂，机锦砧衣之怆思，荒台古曲房金屋之妖妍，玉缸珠履之豪肆，银筝宝瑟之萦魂，机锦砧衣之怆思，荒台古路之伤心，南浦西楼之感喟，怜花寻梦之闲情，寄泪缄丝之逸事，分鞋破镜之悲路之伤心，南浦西楼之感喟，怜花寻梦之闲情，寄泪缄丝之逸事，分鞋破镜之悲离，赠枕联钗之好会，佳时令节之杯觞，感旧怀恩之涕泪，随时随地，莫不有创离，赠枕联钗之好会，佳时令节之杯觞，感旧怀恩之涕泪，随时随地，莫不有创谱新声，称宜迭唱。每听双鬟竖子，拍板一声，则泬谱新声，称宜迭唱。每听双鬟竖子，拍板一声，则泬传响，情境生动，可谓极传响，情境生动，可谓极风情之致，享文字之乐矣。风情之致，享文字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