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济卦第六十三

1、既濟卦第六十三（下離火上坎水-水火既濟）既濟，亨小，利貞，初吉終亂。既濟卦是以渡水已竟，象徵處事已成、萬事皆濟之意。當既濟之時，剛大柔 小，各當其位，皆得其所，不僅大者亨通，小者亦無不亨通，惟必須謹守正道， 始能獲利。既濟之初，雖能獲吉，惟人常不能居安思危、慎終如始，及至終極之 時，往往滋生危亂。既濟，謂渡水已竟，處事已成之意。既，已也。濟，渡也。亨小，謂小者尚能亨通，何況於大者？【先哲釋義】1 .程頤曰：既濟之時，大者既已亨矣，而小者尚有未亨也？處既濟之時，利在 貞固以守之也。初吉，方濟之時也；終亂，濟極則反也。2. 孑L穎達曰：既萬事皆濟，若小者不通，則有所未濟，故曰既濟，亨小也。 小者尚

2、亨，何況於大？則大小剛柔各當其位，皆當其所。當此之時，非正不 禾I，故曰利貞也。而人皆不能居安思危，慎終如始，故戒以今日既濟之 初，雖皆獲吉，若不進德修業，至於終極，則危亂及之。3. 劉沅曰：坎離得乾坤之正位，在人為性命保合，在天地為生化不窮，故亨。 事當既濟，其初固吉，積久弊生，其終必亂。惟以正持之，亨者可以常保其 亨矣。初吉終亂，申明所以小利貞之故。 先哲劉沅於卦辭之斷句 為既濟，亨，小利貞，初吉終亂。4. 李士鉁曰：火性炎上而在下，水性潤下而在上，水火相交，剛柔相濟。火上 有水則不烈，水下有火則不寒，故為既濟。卦畫三陽三陰，各得其正，天下 既平、萬事既定之象也。初吉，指下卦取其明，柔得中

3、而有應；終亂，指上 卦取其險，陽陷於陰也。5. 李士鉁又曰：夫亂生治，治生亂，雖曰天道，其中有人事焉。未治之先，人 莫不振精神以求治，既治之後，則志滿意足而驕慢生，故治之終，乃亂之始 也。古人言雖休未休，不自以為終也，視天下治如未治，視其學成如未成， 故有吉而無亂。易非言終之必亂，謂自以為終者必亂也。6. 馬震彪曰：由初至終，不免於亂，是變其初之吉者，而漸至於亂也。及亂既 成，則挽回不易，且不止於亂，終亦必亡而已矣。7 .黃壽祺曰：貞觀政要有云唐太宗問帝王之業，草創與守成熟難？魏徵 曰，帝王之業，必承衰亂，覆彼昏狡，百姓樂推，四海歸命，天授人與，乃 不為難。然既得之後，志趣驕逸，百姓欲靜，而傜

4、役不休，百姓凋殘，而侈 務不息，國之衰弊，恆由此起，以斯而言，守成更難 。所言與既濟卦守成 惟艱之卦旨，若相符合。8 . 序卦傳：有過物者必濟，故受之以既濟。彖曰：既濟，亨，小者亨也。利貞，剛柔正而位當也。初吉，柔得中也。終止則亂，其道窮也。彖傳曰：既濟卦是象徵事已完成、萬事皆濟之意，故一切皆可致亨通，即使 小事亦不致遺漏。而卦辭所謂利貞者，乃指卦中陽剛、陰柔各三爻，皆居位 得正，能處事正當，邪妄不生。而卦辭所謂初吉者，乃因下離之六二爻，陰柔中正，亦能如陽剛之九五 般的持中不偏。而事成既久，易生懈怠，終至於停止不前，此亂之所由生，即說 明既濟之道，已至於困窮之地步。【先哲釋義】1 . 王弼曰：

5、既濟者，以皆濟為義者也。小者不遺，乃為皆濟，故舉小者以明既 濟也。剛柔正而位當，則邪不可以行矣，故唯正乃利貞也。既濟之要， 在柔得中，而小者亨也，故曰 初吉，柔得中也。若以既濟為安，道極無進， 終唯有亂。終亂不為自亂，由止故亂，故曰 終止則亂 也。 由止故亂， 謂由於以既濟為安而終止不進，故導致禍亂。2 . 程頤曰：既濟之時，剛柔正當其位，陰陽各處其常，乃正固之義，利於如是 之貞正也。六二柔順文明而得中，居下體方濟之初而善處之，故能成既濟之 功，是以吉也。天下之事，不進則退，無一定之理濟之，終不進而止也，蓋 其道窮也，九五才非不善，時極道窮，理當必變也。唯聖人為能通其變於未 窮，不使至於極也，

6、堯舜是也，故有終而無亂也。3 . 李舜臣曰：離之一陰在中，坎陽在上相應，小者得大者之應而亨也。又三陰 皆在三陽之上，則是小者皆在上而亨也。三陽下之，陰陽交而為既濟。4 . 張履祥曰：天地之間，尊卑、貴賤、內外、大小，位而已矣。各當其位則濟， 不當其位則未濟。5 . 俞琰曰：三剛三柔皆得正而位皆當，六十四卦獨此一卦而已，故特贊之。6 . 劉沅曰：小，陰也。亂，不濟也。六二以柔居中，順承乎陽，事無不濟。及 其終止，則濟久而離明有所不照，坎險不無災虞，其道已窮，窮則必變。7 . 胡瑗曰：天下久治則人情苟安，萬物易隳。故守成守盈之道，當宜至兢至謹， 然後可以濟。茍止於逸樂，以為終安，亂斯至矣。此聖人深

7、誡之辭也。8 . 馬其昶曰：剛無不濟者也，柔則有濟有不濟。故既濟、未濟云者，主柔而為 言也。內卦柔得中而麗於陽，所以 初吉。外卦柔止於窮位 ，而陽陷於陰中， 所以終亂。9 . 黃壽祺曰：彖傳謂終止則亂 ，一方面指出既濟至終必亂的客觀規律， 另一方面也表明亂的產生，是由於止而不前、懈怠不振的主觀因素。故 張清子曰：非終之能亂也，於其終有止心，此亂之所由生也。象曰：水在火上，既濟；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大象傳曰：既濟卦下離火、上坎水，故有水在火上之象。水在火上，煮成食 物，可濟養眾生，民生大計以成，故曰既濟。君子者觀察既濟卦象，內互未濟，明知初吉終亂之理，欲保既濟，非居安思 危不為功，故思其後患而預

8、為防備。豫，同預。【先哲釋義】1 . 王弼曰：存不忘亡，既濟不忘未濟也。2 . 孔穎達曰：水在火上，炊爨之象，飲食以之而成，性命以之而濟，故曰水 在火上，既濟。3 . 程頤曰：水火既交，各得其用，是為既濟。時當既濟，唯慮患害之生，故思 患豫防，使不至於患也。自古天下既濟而致禍亂者，蓋不能思患而豫防也。4 . 歐陽修曰：人情處危則慮深，居安則意殆，而患常生於怠忽也，是以既濟則 思患而豫防之。5 . 張履祥曰：庸人之於患也，見而知之；君子之於患也，思而得之。用能禁亂 於未形，而絕惡於微眇也。6 . 劉沅曰：水火交而功用行，相濟之中即存有相害之機，故宜防患。思以心言， 豫以事言，既濟之患在於無形，思

9、之而後知，知之而即防，則濟者乃長濟也。 聖人於既濟多戒辭，非思患預防者，安能保其終。 相害之機，即水決則 火滅，火炎則水涸 。7 . 張洪之曰：終亂，指五陽陷於坎險也。既濟內互未濟，濟亦難保。禍亂之機， 多萌於極盛之時，欲保既濟，非居安思危不為功。惟聖人能以德維持於不衰。8 . 黃壽祺曰：大象傳所謂思患預防 ，正是對卦辭初吉終亂所含的誡意， 作進一步的闡發。王申子曰：既濟雖非有患之時，然患每生於既濟之後，君 子思此而預防之，則可以保其初吉 ，而無終亂之憂矣。初九，曳其輪，濡其尾，無咎。象曰：曳其輪，義無咎也。初九處既濟之始，陽剛得正 上應六四，惟其謙謹居下，穩重慎守，不急於求進，猶如牛車渡河，

10、拖住其輪；又如小狐渡河，濡濕其尾，有謹慎慢行之象。 處既濟之初，能如此謙謹行事，故可獲無咎。曳其輪，謂如牛車渡河，拖住其輪。曳，拖拉，牽引之意。 濡其尾，謂如 小狐渡河，濡濕其尾。濡，音如，沾濕也。象曰：初九行事穩重慎守，不急於求進，猶如牛車渡河，拖住其輪，謹慎慢 行者，乃說明初九之不輕於濟渡，正其所以能濟渡也，能思患預防，宜其無咎。 義，宜也。【先哲釋義】1 . 王弼曰：初九最處既濟之初，始濟者也。始濟而未涉於燥，故輪曳而尾濡也。 雖未造易，心無顧戀，志棄難者也，其於義也，無所咎也。 造易，謂達 於對岸之平地。2 . 程頤曰：初九陽剛居下，上應六四，又居火體，其進之志，銳也。輪所以行， 倒曳

11、之使不進也；獸之涉水必揭其尾，濡其尾則不能濟。然時既濟矣，進不 已則及於悔吝，初九方既濟之初，能止其進，故曳其輪、濡其尾，乃得無咎。3 . 朱熹曰：輪在下，尾在後，初之象也。曳輪則車不前，濡尾則狐不濟，既濟 之初，謹戒如是，無咎之道也。4 . 楊萬里曰：初九處濟難之初，竭力曳輪，至濡尾而不恤，宜其無咎。5 . 劉沅曰：坎為狐，初在狐後，象尾；在坎水下，故濡。濡尾因曳輪故也。以 其不輕於濟，正其所以濟也，思患豫防，義得無咎。6 . 黃壽祺曰：初九處於事已成之始，陽剛居下，謙謹穩重，故能守成。來之德 曰：初九剛得其正，不輕於動，故有曳輪、濡尾之象，以此守成，無咎 之道。六二，婦喪其茀，勿逐，七日得

12、 象曰；七日得，以中道也。六二陰柔中正，上應九五，居離之中，有貴婦之象，即所謂 初吉，柔得中 者。其雖偶有不如意，然轉機迅速，即可由剝而復，猶如遺失車駕上之蔽飾，亦 不用急於追尋，可靜待其自行回復，應不出七日即可尋獲。 茀，音伏，婦人所乘車駕上之蔽飾。 七日得，喻轉機迅速。象傳曰：六二由剝而復，轉機迅速，過不了七日將失而復得者，意指六二居 位中正，與九五正應，能守持中正不偏之道而行。先哲釋義】1 . 程頤曰：六二以文明中正之德，上應九五中正之君，宜得行其志也。然時已 既濟，九五既得尊位，無復進而有為矣，故在下之賢才六二，不得遂其行矣。 自古既濟而能用人者鮮矣，以唐太宗之賢，尚怠於終，況其下者乎

13、？六二， 陰也，故以婦言。茀，婦人出門以自蔽者也；喪其茀，則不可行矣。六二不 得九五之所用，則不得行，如婦人之喪茀也。然中正之道豈可廢也，時過則 行矣。逐者，從物也，從物則失其素守，故戒勿逐 ，自守不失，七日當復 得矣。卦有六位，七則變矣，七月得謂時變也，自守其中，異時必行也。2 . 王肅曰：六二體柔應五，婦之義也。喪其茀，鄰於盜也。勿逐自得，履中道 也。3 . 劉沅曰：六二柔中得位，上應九五陽剛之主，光明中正，不以去茀為嫌，靜 以俟之。此柔得中之最美者。4 . 馬其昶曰：茀，車蔽也。婦人乘車不露見，車之前後設障以自隱蔽，謂之茀， 因以翟羽為飾。三互坎，梗於其中，有喪茀之象。勿逐者，謂二五正應

14、， 宜用此中道，勿變也。5 . 黃壽祺曰：彖傳所謂初吉、柔得中也 ，正指六二也。6 . 另擇七日得三說，分述如下：（ 1）.王國維曰：依月亮盈虧規律之記日法 ，分每月為四期 ，每期七日（或八日）， 從月初至月末，分別取名為初吉、既生霸、既望、既死霸，據此，則七日為 日序周期轉化之數，七日來復象徵轉機迅速之意，猶今言一星期之間。（2）.王弼曰：先天六十四卦圓圗中 ，陽氣始剝盡 ，至來復時凡七日（六日七分）， 意謂來復快速之意。（3）.李鼎祚曰：十二辟卦中，九月剝卦陽盡，十月純坤卦用事，坤盡而復生陽， 坤六爻加復初爻為七爻，當七日。九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 象曰：三年克之，憊也。九三陽

15、剛得正，與上有應，處離明之終，其剛能濟事而有成，雖僅存小患，亦不敢掉以輕心，故以殷高宗伐鬼方為喻，說明盛明君主伐小蠻夷，歷經三年而 後平定，顯現其用兵之難，及護國愛民用心之勤。又以小人居安不能思危，不能 守持初吉，且將導致終亂，故戒以小人勿用。高宗，指殷中興之聖明天子武丁。 鬼方，指北方蠻夷。夏曰獯鬻，殷曰 鬼方，周曰獫狁，漢曰匈奴。象傳曰：殷高宗之伐鬼方，歷經三年而後平定者，說明九三雖剛能濟事，然 知舉事用兵，國家百姓易於疲困，不可窮兵黷武也。憊，疲困也。【先哲釋義】1 . 王弼曰：九三處既濟之時，居文明之終，履得其位，是居衰末而能濟者也。 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克也，君子處之，故能興也，小人居

16、之，遂喪邦也。2 . 程頤曰：九三當既濟之時，以剛居剛，用剛之至者也。既濟而用剛如是，乃 殷高宗伐鬼方之事，天下之事既濟，遠伐暴亂，威武可及，而以救民為心。 此唯聖賢之君則可，若騁威武、忿不服、貪土地，則殘民肆欲也，故戒不可 用小人也。三年克之，見其勞憊之甚也。3 . 李士鉁曰：九三剛健文明，在既濟之中，故取象於中興之賢君也。三年而後 克，見勤遠略之不易，而太平之時，舉事為甚難也。後世任小人以開邊釁， 可以戒矣。4 . 潘士藻曰：蓋言盛世勤民之難也。小人居盛不慮其衰，成功不慮其難，故戒 以勿用。5 . 高攀龍曰：人知盛時物力之裕，不知盛時舉事之易憊也。6 . 馬振彪曰：師卦言小人勿用，戒之於開

17、國之初；既濟卦言小人勿用，戒之於 中興之際。長國家而務財者，必自小人矣，小人使為國家，災害並至。艱難 締造時，固宜防小人之破壞，中興繼業時，尤易致小人之潛伏。7 . 黃壽祺曰：九三陽居陽位，秉性剛亢，故爻辭從正反兩面設誡。所謂小人 勿用，正恐其不能守持初吉 ，而導致終亂也。六四，繻有衣袽，終日戒。象曰：終日戒，有所疑也。六四柔順得正，與初有應，惟已入上卦，時已過中，既濟之道將有轉化，猶 如珍貴之美服，或有變為陳舊之蔽衣，故勉其終日警戒，以防災患。 繻，音虛，彩色絲帛也，借喻美服。 袽，音如，指破蔽的衣服。象傳曰：六四當終日警戒，以防災變者，意指六四時已過中，或將有變，故 疑其或將生弊，而勉其終

18、日警戒。【先哲釋義】1 . 陸希聲曰：繻，亦作襦，飾之盛也。袽，衣之蔽也。2 . 郭雍曰：六四居險，又為多懼之地，是以有衣袽之戒。說文謂繻為繒彩，蓋 謂勿以新繒而忘敝袽也。3 . 劉沅曰：凡帛可以言繻。袽，敝縕也。六四陰得正位，當既濟之時，盛滿而 慮衰，入於坎陷，慮盛美之不久也。4 . 石介曰：美服有時而蔽，如當既濟，而亦有未濟。故終日防，慎而戒，疑其 有蔽也。5 . 蔡元定曰：既濟過中，時已變矣，必須終日戒慎，始不至於終亂。6 . 馬振彪曰：繻防其蔽，即思患之意。終日戒，即豫防之意。7 . 黃壽祺曰：六四居多懼之地，上體坎險，過中生變，故爻辭設誡尤切。九五，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

19、。象曰：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時也；實受其福，吉大來也。九五陽剛中正，高居尊位，當既濟之時，物阜而事成，因以東西鄰不同之祭 禮，以示警戒。明示如東鄰殺牛，以舉行豐盛隆重之祭祀，卻不如西鄰之能敬慎 修德，以真誠之心，行微薄之春祭，更能受神明之賜福。 殺牛：指舉行豐盛隆重之祭祀。 禴，音悦，春祭，微薄之祭。象傳曰：東鄰舉行豐盛隆重之祭祀者，乃謂其已過中，不得其時，不如西鄰 之配合時宜。而謂西鄰更能受神明之賜福者，乃謂其與九五有應，明德中正，吉 祥將源源而來。【先哲釋義】1 . 王弼曰：牛，祭之盛者也；禴，祭之薄者也。九五居既濟之時，而處尊位， 物皆濟矣，將何為焉？其所務者，祭祀而已。祭祀之盛，莫盛修

20、德，故沼沚 之毛，蘋蘩之菜，可羞於鬼神，故黍稷非馨，明德惟馨也，是以東鄰 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也。2 . 程頤曰：東鄰，陽也，謂九五；西鄰，陰也，謂六二。殺牛，盛祭也；禴， 薄祭也。盛不如薄者，時不同也。二、五皆有孚誠中正之德，二在濟下，尚 有進也，故受福；五處濟極，無所進矣，雖善處亦無如之何矣。五之才德非 不善也，不如二之時也。吉大來，謂二之受福也。3 . 潘士藻曰：九五陽剛中正，當物大豐盛之時，故借東鄰祭禮以示警懼。夫祭， 時為大，茍得時矣，則明德馨而黍稷可薦，明信昭而沼毛可羞。是以東鄰 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 ，在於合時，不在於物豐也。東、西者， 彼此之辭。4 . 李士鉁曰：物生於東而成於西，東鄰不得其時，殺牛祭雖豐，神未必享，不 如西鄰之祭薄，神享而受福。書曰， 黍稷非馨，明德惟馨 。禮曰，祭，時 為大，時未至，求福未必得，時至則天與人歸，不恃虛文而受實惠 。5 . 馬其昶曰：鄰者，臣也，謂比應爻。二互坎為西鄰，四互離為東鄰，五君位。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