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

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总报告）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2004年10月金晓哲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博士生谭璐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肖海燕北京大学生态学系硕士生刘光磊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课题组成员名单秦佩恒北京大学生态学系硕士生张淼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课题主持人于海波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硕士生郑小茜北京大学生态学系本科生周一星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田帅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硕士生吴卉晶北京大学生态学系本科生北京大学地理科学研究中心主任刘洋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硕士生俞文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本科生罗翔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硕士生课题组成员许锋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冯长春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副系主任教授解永庆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博士生导师宋增文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曾辉北京大学生态学系副教授王永海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贺灿飞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副教授唐文灿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钟雷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讲师常皓皓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冯健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讲师谢秀珍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曹东盛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博士生徐志红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欧雄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博士生潘峰华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卫欣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博士生李轩逸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本科生赵群毅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博士生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目录（三）性质19目录四、提升综合竞争力面向世界的武汉成“弓”战略21一、引言1（一）战略依据21（一）研究背景、目的11、武汉宏观地位不断下降的趋势急待改变21（二）指导思想、技术路线和要解决的核心问题12、武汉的区位优势犹在，需要转化为经济优势211、指导思想13、武汉在我国城市体系和经济格局中地位仍然十分重要23（1）体现“科学发展观”思想1（二）战略内涵24（2）体现“城乡统筹发展”思想11、做实都市区24（3）体现“精明增长”理念22、借力于南北25（4）以问题研究为导向，寻找战略规划的突破和创新23、发力于西部252、技术路线和要解决的核心问题24、目标在东方25二、思考武汉4（三）战略措施25（一）“九省通衢”的武汉41、建立我国东中区（或长江流域）的区域协调平台25（二）“东方芝加哥”的武汉52、加快打通以武汉为中点的沿江铁路、公路干线26（三）“中部崛起”中的武汉63、抓住机遇，建设武汉航空枢纽港26（四）三镇的“分”与“合”74、建设武汉航运中心，上中下游合作重振黄金水道27（五）圈层结构抑或轴向结构85、完善武汉和周边城市的交通联系，做强紧密腹地27（六）人口的空间集聚与扩散10五、空间拓展与重构“两轴三城、多核放射”的空间优化战略28（七）产业发展靠外力还是练内功11（一）战略依据28（八）“百湖之市”的远虑与近忧121、城市空间扩张由轴向拉伸为主向圈层拓展为主转变28（九）城市魅力被什么掩盖了132、防洪安全是影响城市空间拓展和空间布局的首要因素28三、城市定位143、城市长期沿长江和汉水武珞路发展，形成了两条发展主轴29（一）腹地144、环形放射的城市路网加剧了城市轴向与圈层相结合的扩展模式291、武汉的直接腹地145、房地产业的蓬勃发展，加速了城市向外围圈层的扩展292、武汉的竞争腹地16（二）战略内涵293、武汉腹地的拓展方向171、强化“两轴”304、武汉城市腹地研究结论182、完善“三城”30（二）职能183、突出“多核”30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III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目录4、“放射”发展30（二）战略内涵41（三）战略措施31、创新驱动创新是产业核心竞争力的最根本源泉41、品牌带动市场经济条件下，品牌是产品市场的保障421、调整基本农田，拓展城市的发展空间31、市场拉动产业发展源于龙头企业的市场开拓力422、调整东西湖分蓄洪区的范围，拓展汉口的发展空间31、双集推动“企业集团”和“产业集群”并举推动产业重构423、保障生态安全，确保城市的可持续发展32、三极分工、轴向拉伸优化产业空间结构，促进产业集聚424、东、西、南三个方向有较大的用地潜力，是城市未来的主要扩展方向33（三）战略措施43六、集散有序的人口城市化“东联中引、精城强镇”战略351、积极推进科技企业“孵化器”产业化和集群化发展，完善科技创新体系43（一）战略依据35、培植龙头企业和品牌，加强产业配套，延伸产业链431、省际迁入人口主要来自周围省区，迁出人口主要流向三大经济核心区35、发挥区位优势，建设一批辐射华中地区或全国的专业大市场432、人口分布变化的“异常”老城区人口在90年代转而上升35、双管齐下，促产业集聚，育产业集群433、市域内部的人口增长存在明显的空间差异35、调整存量，优化增量，改善产业空间434、外来人口发展存在明显的空间不均衡现象36八、强“筋骨”、疏“动脉”“31”交通一体化战略445、更多具有发展潜力的重点镇在崛起36（一）战略依据44（二）战略内涵371、“环形放射”路网结构并不完全适合武汉“两江分三城”的空间结构441、“东联中引”加强东部联系、扩大中部腹地，提高武汉的开放程度和影响力372、过江交通压力太大且过于不平衡442、“精城”缓解人口密集地区的居住压力，适当考虑人口分布的均衡问题373、轨道交通的开发思路有待完善443、“强镇”以点带面，使市域重点镇和区重点镇成为人口的有效接收地37（二）战略内涵45（三）战略措施381、因城制宜，分别构建三城内部快速交通系统451、加强与东部地区的联系，扩大对中西部省区的吸引力，促使武汉向国际化城市发展382、合3为1，加强三城间路网的联系462、通过有效引导，促使老城区人口密度下降，降低居住压力383、公交优先，轨道引导，轴向拓展473、采取有力措施，促使城市由“近域扩散”走向“远域扩散”38（三）战略措施494、在新一轮规划中，充分体现市域城镇发展的新格局，为未来城市化发展营造环境385、重视外来人口的空间集聚，将其纳入城市规划与管理的轨道381、构筑分流线解决航大线问题492、用创新思维解决TOD开发周期与政府任期内效用最大化不一致问题50七、产业重构、辉煌再现“知识育产业、品牌拓市场”战略39九、生态格局与功能重建“山、水、城融合”战略52（一）战略依据39（一）战略依据521、科教人才优势显著，但创新投入与产出不适应产业发展392、知识密集型产业已有一定基础，但产业层次偏低，产业结构偏重391、扭转武汉市水生生态系统人为干扰严重的局面523、有一些大型企业和品牌，但缺乏有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和品牌亮点402、弥补林地植被建设不足的缺陷524、具备市场通达性优势，但国有企业主导地位制约了产业市场竞争力403、缓解城市扩张带来的区域性生态风险53、产业门类齐全，产业集聚有较好平台，但产业链短，产业配套成本较高41（二）战略内涵53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IV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目录1、四翼连心、环楔套接市域生态格局建设53附图目录2、两轴三心、多核成网城区内部生态格局建设54图21武汉铁路枢纽地位演化分析图4（三）战略措施55图22我国主要城市机场旅客吞吐量对比（2002）51、活水、净水、秀水，重塑“百湖之市”55图23我国主要城市金融职能综合评价得分对比图（2002）62、强化重点地区的生态保护与建设工作553、完善道路水系林网，构筑城市森林网络系统56图24芝加哥市就业结构（2001）64、建设生态休闲空间，创造优美人居环境56图25中部地区五个中心城市职能强度的综合比较（2002）7十、城市个性与魅力塑造“人文山水交响曲”战略57图26武汉区位分析图7（一）战略依据57图27武汉的“一市三城、多极放射”结构8图28武汉近代城市空间的演变图91、城市形象是提升城市综合影响力与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手段572、武汉丰富而零散的自然与人文资源有待系统整合57图29武汉现代城市扩展简图9（二）战略内涵58图210武汉2003年的城市空间结构示意图10图211北京、杭州和武汉三城市老城区人口密度比较111、以自然山水为载体，融合历史文化元素，强化城市主旋律582、以老城为依托恢复历史文化与特色产业空间，谱写城市协奏曲59图212武汉市各圈层和各环带外来人口数量分布11（三）战略措施59图213武汉市各圈层和各环带外来人口占市域外来人口的比重11图214武汉市域湖泊营养状态评价图131、制定城市风貌政策，设立城市风貌保护敏感地带592、通过系统整合、恢复历史文化空间，强化城市个性空间59图31武汉直接腹地等级图143、打造有浓郁地方特色、便捷、舒适的城市门户空间60图32武汉出口贸易、进口贸易联系强度分布图154、挖掘历史精髓，打造新型品牌，振兴特色产业60图33武汉外贸联系强度分布图155、建立协管机制61图34进出口货物美元值分布图（按去向和来自地点）15十一、战略实施的制度创新与保障62图35武汉竞争腹地示意图171、建立发展战略实施的组织协调机制，做到组织上落实与保障62图36武汉铁路六小时和500公里距离圈182、妥善进行城市经营62图37武汉市城市职能演变图193、加强政府引导，积极推进人口城市化进程62图41中国前40位城市的综合中心性指数（1997）214、通过加强法规、制度建设和公众参与，推动城市规划的有效实施63图42武汉水路客运量地位的变化21图43武汉与六个沿海城镇密集区22图44中国经济重心转移轨迹22图45中国一级城市经济区分布图23图46中国二级城市经济区分布图23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V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目录图47武汉成“弓”战略示意图24图87新小二环功能示意图47图48构筑以武汉为中心的放射状铁路网26图88武汉三城整体骨架路网图47图49武汉支线航空网络示意图27图89武汉市TOD模式轨道交通概念图48图51武汉市空间结构演变图28图810轨道交通与常规交通衔接示意图48图52武汉市土地利用空间优化布局图29图811TOD模式轨道交通线路功能图49图53武汉市基本农田建议调整范围图31图8112000年武汉交通负荷图50图54武汉市分蓄洪区范围调整图32图812分流航大线交通示意图50图55武汉市建设用地防洪安全格局图32图813“SOD常规公交”优先开发轨道线路示意图51图56武汉市建设用地生态安全评价图33图91武汉市域综合生态风险图53图57武汉市建设用地适宜性评价图33图92武汉市域生态格局建设54图58武汉市建设用地发展方向图34图93武汉主城区生态格局建设55图61武汉市的人口迁移模式35图101云南丽江古城57图62武汉市外环带分街区人口变动的空间类型36图102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国际机场57图63武汉市外环带分街区外来人口的空间分布36图103巴黎上空57图64武汉市域城镇空间布局规划示意图（2020年）37图104荷兰传统手工制品木鞋57图71武汉市研究开发费用占销售收入的百分比（2003）39图105武昌黄鹤楼周边一瞥图（上）与汉口沿江一瞥图（下）58图72武汉市轻重工业总产值比重200340图106珞珈山与武汉大学58图73武汉市第三产业组成（2003）40图107衰败的传统餐饮老通城58图74武汉市各产业的国有资本比重（2003）41图108人文山水交响曲战略概念图58图75武汉市重要产业的关联度41图1010城市风貌敏感地带保护与控制概念图59图76武汉市产业发展战略42图1011城市历史文化空间系统整合概念图60图77武汉市产业发展空间模式42图1012城市历史文化空间保护与控制概念图60图81现状“环形放射”路网示意图44图1013城市门户空间交通立体整治模式图60图82“环环相套放射”路网示意图45图111武汉市“城中村”改造示意图63图83汉口道路骨架示意图45图84武昌道路骨架示意图46图85汉阳道路骨架示意图46图86新小二环结构示意图47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VI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引言遇、迎接挑战，在世纪之初组织大型的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为城市总体规划修订提供依一、引言据，为编制“十一五”计划及更长远的发展做准备。（一）研究背景、目的我们作为其中一家研究单位，其宗旨是从不同尺度分析武汉市的发展条件，就武汉市的城市定位、产业发展、空间结构等重大战略问题，提出前瞻性、引导性和政策性的战略思考，供武汉地理上今天武汉所在的这片土地，无论在古代、近代还是现代，无论在政治、军事、经济、市政府决策参考；同时为下一阶段城市总体规划修编提供部分依据，最终达到提升城市在区域社文化各个领域，在中国都扮演过十分重要的角色。武汉的历史无比辉煌。会经济发展中长远的综合竞争力，实现武汉市的重新“崛起”。现在，世界的变化突飞猛进，中国的变化日新月异，时代变了。武汉市长李宪生在十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对着温家宝总理发出疑问“武汉在哪里”我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上出现了经济全球化的潮流，急剧增长的跨国投资推动了资源配们试图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由于客观上研究条件和主观上研究水平的限制，我们能不能很好地置的重新组合。世界经济正在经历新一轮结构调整和产业转移。回答了这个问题，却并没有充分的把握。中国也正好在80年代实行改革开放，从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获益，发挥我国市场广阔、劳（二）指导思想、技术路线和要解决的核心问题动力低廉的比较优势，大量吸收了来自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制造业转移，迅速推进了我国的工业化和现代化过程。1、指导思想东部沿海由于地理区位和其它方面的综合优势，经济率先得到较快发展。以80年代的珠三（1）体现“科学发展观”思想角、90年代的长三角为代表，不断掀起外向型经济发展的高潮。它的总趋势应该是自南向北、自东向西依次推进的。贯彻科学发展观的思想是我们研究工作的第一指导思想。“科学发展观”是党和政府对近些年来我国快速发展中存在问题的深刻思考的结果，是对新时期发展指导思想的高度概括和科学总进入新世纪，加快京津冀、山东半岛、辽中南为核心的环渤海地区的发展，呼声日趋强烈。结，对清理城市发展和城市规划的软硬环境具有重要的意义。城市规划不同于土地与房地产开发，珠三角的规划和“泛珠三角”的协调正在大张旗鼓的进行中，国家发改委又已经启动京津冀和长它是一种政府行为，关乎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公众的利益。因此贯彻“科学发展观”的核三角两个跨省区的区域规划试点，为“十一五”规划做前期准备。心对城市政府来说首先是要有“科学的政绩观”，对规划研究人员来说就是要实事求是，因城制针对所谓“中部塌陷”现象，中央采取了重要的区域协调发展措施。在沿海发展战略、西部宜，以科学的态度来对待这一次发展战略规划研究。而不是为城市片面“做大”、为拔高功能定大开发战略、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战略以后，国家在十届人大二次会议上又提出了支持中部地位、为“圈地运动”、为“开发性破坏”而出谋划策，推波助澜。区发挥区位优势和经济优势，促进中部地区崛起。要求中部地区加快改革开放和发展步伐，加强（2）体现“城乡统筹发展”思想现代农业和重要商品粮基地建设，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发展有竞争力的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提高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1998年武汉市实行了撤县改区，成为我国第一个没有辖县、全部为区建制的城市。武汉已在这样的背景下，武汉作为中部最重要的城市，不是等待国家的优惠政策，而是主动抓住机经提前“做大”。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近城区（应该正名为“城区”和“近郊区”）与远城区（应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1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引言该正名为“远郊区”）的发展很不均衡，差距很大。据统计，6个远城区的人口总量占武汉市2、技术路线和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总人口的46，而GDP总量却不到全市的20。远城区非农产业落后，财政收入微薄，如黄陂和新洲的人均财政收入不到300元。落后的经济水平导致了落后的基础设施和不相匹配的发展软“发展战略规划研究”的内涵是研究事关全局、事关未来、与内外环境相联系的总体谋略和环境，制约了近城区工业企业外迁扩散的空间选择，进而影响了城镇的发展。因此，此次发展战行动计划。从广义上来讲，它涉及到政治、军事、经济、社会、文化、历史、技术、环境等方方略规划研究把提高农村的直接城市化和间接城市化水平放在武汉市域发展的重要地位，在进一步面面，但是作为武汉的一项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不可能包含所有这些内容，我们主要是针对城市所“做强”近城区的同时，着眼于加快远城区社会经济发展和提高远城区的非农化程度，提高农民在区域的条件，研究城市的吸引范围、城市主要职能与性质、产业发展、城市用地的发展方向和的收入水平和生活水平，加快远城区城镇的发展步伐并提高其发展质量。只有整体“做强”，才空间结构、城市与区域重大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及人居环境等有关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能提高武汉的聚散能力，才能谈得上对武汉经济圈乃至中部地区的辐射带动作用。大问题。我们针对武汉市这项研究工作的重要性、挑战性和研究对象的复杂性，采用了立足全局、重（3）体现“精明增长”理念点突破，先问题思考，再结构重组，最后凝练战略方案的总体技术路线。具体研究步骤是制定“精明增长”（SMARTGROWTH），也有译成“理性发展”。“精明增长”的初衷是建立一种政府研究方案实地调查研究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分析专题研究报告充分讨论，综合集成综指导城市开发的手段，使政府的财政支出对城市发展产生正面影响。美国前克林顿政府认为“精合研究报告。明增长”是试图建设更为“可居住的环境”。当时的副总统戈尔提出精明增长是“21世纪新的可前已叙及，一个发展战略规划研究不可能涵盖所有内容，解决所有问题，只能够重点突破，居住议程（NEWLIVABILITYAGENDAFORTHE21STCENTURY）”。2003年美国城市规划协会也以“精明增提出并解决根本性的问题。所以我们依据武汉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立项招标文件中提出的大长”为主题，讨论解决城市无序蔓延问题。“精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理念是相通的，它强纲，针对武汉的实际情况及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重点研究八个专题，思考九个重大问题，进而调城市发展过程中既要注重经济水平的提高，又要使环境得以保护和社区生活质量大大改善，使定位武汉，提出七个发展战略。新区和旧区都有投资机会以及城市中每个人都能受益，实现环境、社会和经济的良性发展。武汉是一个人口规模巨大、空间结构复杂，经济活力有待提高，生态环境有待改善，需要大力彰现城重点研究的八个专题是（1）武汉的城市职能和性质定位研究；（2）武汉城市区位条件及市个性与魅力的城市。体现“精明增长”理念是武汉发展战略规划贯彻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具体化。吸引范围研究；（3）武汉城市产业体系和产业空间发展模式研究（4）武汉人口与城市化研究；（5）武汉交通运输地位和交通网络结构研究；（6）武汉市生态保护与生态格局建设战略研究；（4）以问题研究为导向，寻找战略规划的突破和创新（7）武汉市城市特色和城市个性与魅力实施战略研究；（8）武汉城市土地空间发展战略研究。就武汉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本身而言，我们采取以问题研究为导向的指导思想，从大家思考的九个问题是（1）“九省通衢”的武汉；（2）“东方芝加哥”的武汉；（3）“中部崛起”关注的焦点和影响武汉发展的关键因素入手，深入分析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在多个专题中的武汉；（4）武汉三镇的“分”与“合”；（5）圈层结构抑或轴向结构（6）人口的空间集聚研究的基础上，力求寻找突破和创新空间，然后凝练出战略思想和规划方案，真正为武汉在中部与扩散；（7）产业发展靠外力还是练内功（8）“百湖之市”的近忧与远虑；（9）城市魅力被什崛起，成为诸多高峰中的“最高峰”去谋划。么掩盖了提出的七个战略为（1）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面向世界的成“弓”战略；（2）空间拓展与重构“两轴三城、多核放射”的空间优化战略；（3）集散有序的人口城市化“东联中引、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2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引言精城强镇”战略；（4）产业重构、辉煌再现“知识育产业、品牌拓市场”战略；（5）强“筋骨”、疏“动脉”“31”的交通一体化战略；（6）生态格局与功能重建“山、水、城融合”战略；（7）城市个性与魅力塑造“人文山水交响曲”战略。（1）是武汉市总体发展的宏观战略；（2）、（3）、（4）、（5）是分别从土地利用、人口、产业和城市交通四个方面的武汉发展战略；（6）和（7）是分别从改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角度的发展战略。在此基础上，为保障发展战略规划的实施，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对策建议。城市发展战略规划研究在我国还属于一个正在兴起的工作和课题，为了使武汉在21世纪能够准确定位、明确发展目标和方向，武汉市委市政府高瞻远瞩地提出了本项研究。北京大学作为承担该项研究的单位之一，我们认识到武汉这个城市的重要性、复杂性和挑战性，十分重视这一项工作，组织了一个由2名教授、2名副教授、2名讲师及27名博士、硕士和本科生组成的强大队伍，分为8个专题组展开深入的研究工作。在调研过程中，武汉市委市政府各级领导高度重视，各个委、办、局和区政府给予大力支持和无私的帮助，特别是武汉市城市规划管理局、国土资源管理局和规划设计研究院，不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派专人陪同我们调研并提供了大量的资料，为我们顺利完成该项研究创造了良好的工作条件，在此，我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许多专家都很关心和关注武汉的发展，在武汉项目的研究过程中，他们提出了很多富有有建设性的意见，为此，表示深深的谢意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3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二、思考武汉（一）“九省通衢”的武汉“九省通衢”是“车船时代”武汉地理优势的最好概括，九省或实指，或以九言其多。但不管作何解释，意在表明武汉的水道之利，四通八达。然而时至今日，“九省通衢”的美誉对于武汉意味着什么1“九省通衢”最早见之于文字，就笔者所查，至少在1738年，其实很可能在此之前已经得名。在很长的历史年代里，武汉的前身就依靠得水独优的条件，成为长江中游漕粮交兑、储存、转运的中心。然后在内地农副产品集散中心的基础上发展成为我国重要的商业城市和转口贸易城市，到明代万历年间，其繁荣程度号称天下四大名镇之一。1861年开埠以来，内联腹地，外通海洋，武汉的区位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19世纪末20世纪初分别以汉口和武昌为终点的京汉、粤汉铁路的通车，武汉“九省通衢”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铁铁中转、水铁联运、通江达海，凭借这种垄断优势武汉一度成为中国外贸仅次于上海的第二大口岸，全国的一级工商业城市，号称“东方芝加哥”。随着从“车船时代”全面进入“铁路时代”，武汉周边铁路交通格局不断发展。在这个过程中，武汉的水运优势削弱了，铁路的比较优势也没有得到强化，反而随着武汉长江大桥的贯通和我国铁路网络格局的加密（图21），武汉枢纽中转的垄断地位弱化。如原属于汉口传统商业圈，图21武汉铁路枢纽地位演化分析图并以水运与之保持密切联系的湖南省，通过新的陆路运输通道，大大加强了与华南大埠广州的联系。横穿中国东西的陇海铁路建成后，原来受汉口市场辐射的甘肃、陕西、河南等省亦逐渐脱离从“铁路时代”全面进入“航空时代”，武汉的航空优势根本没有建立起来，它的航空港的与汉口市场的紧密联系而直接与沿海大埠相连。近些年，焦枝、京九、宁西等铁路干线继续分割地位不仅远远落后于北京、上海、广州，甚至还不及深圳、成都、海口、昆明、西安，航班数列武汉外围的腹地，而以武汉为中心的放射状铁路网却进展并不很快，尤其是东到上海西到重庆的第九位（根据2001年数据）。即使从2003年夏秋起，武汉与沈阳、乌鲁木齐、西安、成都、昆东西向沿江铁路迟迟没有形成。这样，武汉“九省通衢”的“垄断”优势受到挑战，各地都存在明等六个机场正式享受“区域性中型航空枢纽机场”的资格，地方航空公司受“不能经停”的政了多种可能的对外联系路径。策影响，纷纷淡出武汉市场，出港航班有所下降。随着武汉周边区域性交通网络格局的发展和交通手段的多样化，武汉原来具有的交通枢纽区位的比较优势，表现出弱化趋势。在区域格局中，武汉周边不断出现了新的交通枢纽，具有“承1乾隆三年（1738年），史贻直在奏折中请求乾隆帝重视武昌江岸建设，说“况武昌为九省通衢，万民托命。”从文中口气看，“九省通衢”之名，很可能是沿用成说，并不是由他首次提出。东启西、沟通南北”作用的交通枢纽城市，少说也有“一个班”之多，不要说“通九省”，“通九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4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国”也不在话下。（2）芝加哥的水运和铁路运输地位虽没有质的飞跃，甚至趋于衰落，但是它仍然是美国最大的铁路枢纽，更重要的是在新的快速交通时代，芝加哥又成为美国四大航空枢纽港之一（纽约、我们无意贬低武汉交通枢纽地位的重要性，特别是水运、铁路、公路、航空相结合的综合优落杉矶、芝加哥、亚特兰大）和高速公路的主要枢纽，它作为美国交通枢纽的地位更加稳固。而势，仍然在内地城市中独一无二。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武汉当初“九省通衢”的垄断优势已经不武汉，随着水运相对地位的下降，放射状路网的建设不力，腹地被加密了的区域铁路网所分割，复存在。今天，武汉要重新构筑放射状的立体交通网络，也许是重振武汉昔日雄风的新起点。历史上处于垄断地位的交通枢纽的相对强度被大大削弱，与其同时，航空枢纽的优势也没有确立起来，航空港地位不仅远远落后于北京、上海、广州，甚至还不及深圳、成都、海口、昆明、西（二）“东方芝加哥”的武汉安等城市（图22）。近代以来，随着汉口的开埠、张之洞的“改革”和孙中山的建都，武汉一度成为颇具国际知3000名度的中国内陆金融、贸易、交通中心和内河港口城市，达到了其历史发展中的顶峰，被誉为“东2500方芝加哥”。在此以后，芝加哥成为了定位武汉的参照系之一。对比两个城市的昨天和今天，会2000引发我们很多思考。15001000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武汉与芝加哥确实有许多相似之处（1）都是本国距海1000公5000里左右的滨水城市，芝加哥位于美国密西西比河中游和五大湖区的密歇根湖畔，武汉位于长江中游干流与汉江汇合处。（2）都是本国中腹部的水陆交通枢纽。芝加哥在19世纪中叶，随着伊利诺伊密歇根运河的建成，其水运枢纽地位就已经建立，到了19世纪后期则发展成为美国最大的铁路枢纽，是美国10条铁路干线的交汇点。而同期的武汉，东西向的长江航道与南北向的京汉、粤汉铁路干线交汇，使其成为“承东启西，连接南北”的全国交通枢纽。（3）都是本国第二位的金融、商贸中心和工业基地。（4）经济结构的主要基础都是依托交通区位发展起来的商贸图22我国主要城市机场旅客吞吐量对比（2002）业、金融业和依托腹地发展起来的钢铁工业、机械制造业和农副产品加工业。（3）芝加哥的人口规模虽然被洛杉矶超过，成为美国第三大都市，但仍然是美国的一级城地理位置、交通地位、经济实力和产业基础等多方面的相似性，使得两个城市在当时确实具市，仍是全国仅次于纽约的金融中心，世界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而武汉，在中国东部沿海快速有一定的可比性。发展的背景下，其中心性地位落后于香港、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天津之后，位居第七位，在中国城市体系当中，已经属于第二级的城市了。解放前，仅次于上海的金融中心地位，更是不而在今天，当我们把上述几个方面再拿来对比时，就会发现两个城市均已今非昔比。复存在，城市金融职能不但远远落后于北京、上海、广州，甚至低于天津、杭州、成都、西安、郑州等城市，在全国位居第14位（图23）。（1）虽然两个城市的自然地理位置没有改变，但是其所依托的区域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芝加哥周围城市发展迅速，并形成了以芝加哥为中心，包括匹兹堡、克利夫兰、底特律等城市的大都市带（CHIPITZ），城市之间有着良好的联系及分工协作。而武汉仍然是区域的首位中心城市，所依托的区域经济远没有形成联系密切、分工协作的都市连绵区，连都市区都不太发育。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5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广州白云国际机场上海虹桥国际机场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深圳黄田机场成都双流机场昆明巫家坝机场海口美兰机场西安咸阳机场厦门高崎国际机场武汉天河机场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中的重要性已经大大降低，经济发展的主体已经转移到金融、旅游、商业贸易等服务业上来（图1224），城市不再强调成为生产基地，而更重视成为服务中心和创新基地。对比武汉，传统的钢铁1工业仍是武汉第一主导产业（2002年钢总产量761万吨），服务业和高新技术行业虽然有所发展，08但仍未构成国民经济的主体。0604021480477053492110图23我国主要城市金融职能综合评价得分对比图（2002）服务业（金融、保险、商业、零售、专业服务、医疗）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州、市、县政府）（4）全球化的今天，芝加哥是世界30个“世界城市”之一，是摩托罗拉、波音、芝加哥第工业一国民银行、美国石油公司、美国技术公司、伊里诺贝尔电话公司等世界著名跨国公司的总部所公用事业、交通运输非政府组织（社区组织、文化教育）在地，对世界经济起着重要的调控和支配作用。而武汉的国际化程度，不但与芝加哥这样的“世其他界城市”相差甚远，与国内沿海城市相比，同样是落后的（表21）。图24芝加哥市就业结构（2001）表21若干城市国际性指标的汇总引自张庭伟，为多元化的城市经济创建高质量的城市空间芝加哥城市发展的一些做法，城市规划汇刊，2002第6期评价指标位居前六位的城市今天，“东方芝加哥”对于武汉而言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古今的对比，能够使我们外商投资工业企业1上海,2天津,3广州,4北京,5深圳,6珠海发现差距，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从中得到启迪。芝加哥成功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通过不断调进出口额最大的企业1北京,2上海,3广州,4青岛,5南京,6杭州整，它的交通、区位、产业等优势非但没有丧失，反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的加强。相反，历外商电信企业办事处1北京,2上海,3广州,4南京史上武汉所具有的那些优势由于种种原因却没有与时俱进，在逐渐的丧失中。外商电脑企业办事处1北京,2上海,3广州,4成都,5深圳,6天津,沈阳外资金融机构1北京,2上海,3广州,4深圳,5大连,6天津面向未来，武汉能否重现“东方芝加哥”的辉煌，很大程度上在于能否抓住国际产业分工重实际利用外资额1上海,2深圳,3天津,4北京,5广州,6青岛,组的机遇，在交通、区位、产业等方面有崭新的战略思路。国际航班北京,2上海,3广州,4大连,5青岛,6厦门接待外国旅游人数1北京,2上海,3广州,4西安,5深圳,6昆明（三）“中部崛起”中的武汉海关进出口额1上海,2深圳,3广州,4天津,5青岛,6大连,资料来源周一星新世纪中国国际城市的展望，管理世界，2000（3）1825现阶段，“中部崛起”更像是一种期望或目标，而不像“沿海发展战略”、“开发西部战略”（5）虽然芝加哥仍是美国重要的钢铁生产基地之一（据推算2004年印地安那/芝加哥地区和“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战略”那样具有实际的政策意义。因此，对于武汉而言，更多的思考钢产量为2589万吨，占美国25，可比的湖北省为1200万吨），但是钢铁工业在整个经济体系自身在中部地区是什么地位，在“中部崛起”中能够达到什么高度，远比思考能从“中部崛起”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6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北京天津石家庄沈阳上海南京杭州宁波济南郑州武汉广州深圳海口重庆成都西安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中获得什么政策和战略定位，更为实际。尽管这样，我们认为武汉要慎言是中部地区的“领袖”城市，是未来中国的“第四极”。原因在于我国当前区域概念中的中部地区指的是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5省。它们都不靠海，又不临边，农业比重都很大，基本上是农业省。区域中与武汉构成竞争关系的中心城市主要有郑（1）中部地区已经不是一个以武汉为中心的共同利益集团。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华中经济区州、长沙、合肥、南昌等。与这些城市相比，武汉市居于优势地位，表现在（1）多数职能类型这样的地域经济综合体已经难以存在。在改革开放和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条件下，中部诸省都要寻武汉占优，综合职能最为突出（图25）；（2）居中区位优势更为明显，对外联系更为多元便捷（图找各自的出海龙头才有出路。安徽历来趋向长三角。湖南以前和长三角联系密切，现在和珠三角26）。联系更紧密。江西以前也以长三角联系为主，目前北部与上海为龙头的长三角联系为主，南部和珠三角联系为主，江西自己的战略是对接长珠闽，有一定道理。河南也要联系多元化，加强与京津、山东半岛和长三角的联系。090807（2）武汉现在的直接腹地比以前已经缩小了许多，已经不能覆盖中部五省。各项职能类型0605虽然绝对地位比较突出，但影响范围仅局限在湖北省内，至多再包括河南南部的部分地区（详见0403腹地专题研究）。0201（3）“第四极”是个很不科学的概念。如果这个“极”指的是城市，那么武汉目前的中心性0科教职能商贸职能工业职能金融职能交通通讯职能地位远在第四位以后。只有人口规模（无论“市人口”、“市区户籍总人口”、“市区户籍非农业人南昌郑州武汉长沙合肥口”）武汉确实是香港以外的第四位，那是因为武汉把辖县都归并成了区，有偏大统计之嫌。如果这个“极”指的是“武汉城市圈”，那么除了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唐外，武汉城市圈的实图25中部地区五个中心城市职能强度的综合比较（2002）力至少还赶不上山东半岛、辽中南和闽东南。武汉不具备形成都市连绵区的条件。还是不要这么说为好。与武汉有激烈竞争关系的城市和都市区有以郑州为中心的中原城市群、长株潭、昌九。它们都会是“中部崛起”中的高峰，武汉也无力阻挡它们的崛起，但是，武汉以“中部崛起”诸多高峰中的最高峰应该当之无愧。因为武汉的条件比它们中的任何一个要好。如果武汉经过努力连这样的地位也保不住，那就说明有问题了。（四）三镇的“分”与“合”有人提出“武汉三镇究竟是分是合”“武汉到底是要加速空间整合还是分散独立发展”这是武汉发展中需要统一认识的非常重要的问题。图26武汉区位分析图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7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这一问题的实质是如何认识武汉的城市结构。武汉的城市结构非常特殊、非常复杂。被江河从市域城市体系的角度讲，以武昌、汉口、汉阳三城为极，分别与它外面的小城市、重点镇、分割的城市很多，但我们还没有发现其它国家有武汉这么大城市规模被如此大江三分的一个建制一般建制镇和乡镇相联系，组成三个放射状的子系统。通过中环、外环，三个子系统，又合起来城市。上版规划提出武汉是“多中心组团式”布局结构。属于“多中心组团式”结构的城市很多，组成一个大系统。这是更大尺度上的“分”与“合”。见图27。似乎这种概括也还不足以揭示武汉的特殊结构。综合两个尺度，武汉可以说是“一市三城、多极放射”结构。武汉地区的行政建制变化多端。概括起来，自1921年前后中国实行“市制”以来到1949年解放前，除了1926年国民革命政府迁都武汉合三镇为京兆区外，武汉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是汉口市、武昌市、汉阳镇（县）分别建制，是三个城镇。只是在某些时候，合在一起作为一个城市进行规划考虑，譬如孙中山的“实业计划”、1929年的武汉特别市之设计方针、1944年大武汉市建设计划草案。1949年武汉三镇在行政上从此合成一个市，而且在1998年武汉市域撤销了全部县建制，成为中国第一个全部设区、没有辖县的设区城市。武汉已经提前“做大”，除非特殊的制度因素，武汉市的范围已经确定。但是，从城市实体看，武汉的核心是被长江和汉江分割的三个城市（形象一点是25个城市）。特别是跨越长江，在尺度上无疑象是跨越一个区域，武汉江面宽虽不过11001200米，但要从汉口到武昌，考虑到引桥长和步行、车行的时间，实际上不是城市的内部联系而是相当于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联系。汉江的阻隔作用虽没有长江那么大，在古代跨越也不容易。“武汉三镇”在过去是很准确的称呼，到现代应该是“武汉三城”，这种格局不同于杭州跨钱塘江、长沙跨越湘江，也不同于上海跨黄浦江发展。南京长期以来偏重江南，重庆长期以来偏重渝中，一定程度上包含了与武汉相似的道理。我们必须看到武汉三城有它们各自的独立性。汉口和武昌已经是两个200万以上人口的特大城市，汉阳也是50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了。武汉的核心既是一个城市又是三个城市，这就是武汉的特殊复杂性，武汉的辩证法。如果我们只把武汉当作一个城市，是不全面的，在城市建设上容易造成浪费，带来生产和生活组织的不便；我们只把武汉当作三个城市也是不全面的，这会使武汉失去凝聚力，削弱综合实力，增加重图27武汉的“一市三城、多极放射”结构复建设。前者是现在的主要倾向。处理好“一个城市”和“三个城市”之间的关系，即掌握好合理的“分”与“合”的“度”，在武汉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这一思想应该体现在武汉规划的方（五）圈层结构抑或轴向结构方面面。例如在交通网络结构、城市产业和职能结构、人口分布结构和环境生态结构上都要处理好这个关系。提到武汉城市的空间结构，有人认为是轴向结构，有人认为是圈层结构，但到底是什么结构呢大家各执一词。城市的现状空间结构是其未来优化重组的基础，因此我们有必要对武汉市的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8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现状空间结构进行深入探讨。武珞路向东发展，落实到图上为3、4、8、15和16象限，这些象限在19571965和19651978年期间的扩展速率分别为805和305，高于12、57和914象限的扩展速度（分别为回顾武汉城市空间形态的历史演变，其空间扩展经历了从形成时的沿河、沿江分散布局到开602和262），可以认为此阶段武汉城市空间是以轴向结构为主；而在19781982、19821996埠后显著的沿河、沿江拉伸再到今天的多元放射蔓延，其空间结构也由以前的轴向结构为主演变和19962003年期间，这三个轴向的扩展速率分别为314、612和444，远低于12、5为现在的圈层结构为主。这是武汉市在其独特的自然结构背景下经济不断发展、技术不断进步、7和914象限的扩展速度（分别为1021、83和84），由于12、57和914象限连城市不断扩张的结果。在一起，因而在空间上表现为圈层扩展（因河湖分割而表现为三个扇形）占主导。经过这两个阶段的城市发展，武汉市形成了轴向与圈层相结合的现状城市空间结构。武汉市由于长江、汉水的天然分割，其形成初期并不像其他无天然阻隔的平原城市一样集中连片，囿于当时的经济、技术条件和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城市只能选择地势较高的地段发展，空间结构呈分散点状布局；随着水运的兴起和发展，武汉市各个区片逐渐沿河、沿江拉伸。尤其是汉口，到明末清初时期，已成为闻名全国的四大名镇之一。开埠以后，随着各国租界纷纷在沿江设立，沿着长江的对外联系更加密切，武汉的发展重心逐渐由沿汉水转移到了沿长江，这时武汉市的城市空间扩展主要是沿长江拉伸，城市的空间结构呈现出典型的轴向结构（图28）。图28武汉近代城市空间的演变图资料来源吴雪飞，武汉城市空间扩展得轨迹及特征，华中建筑，2004年2月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随着铁路、公路、航空交通网络的不断发展、图29武汉现代城市扩展简图完善，水运的地位显著下降。三镇之间由于桥梁的修建，往来也越加密切，城市不断向纵深扩展，资料来源根据52、57、65、78、82、96和2003年七个年份的城区现状图叠加而得。王坤做了部分工作。城市空间拓展渐渐由轴向结构为主向圈层结构为主转变。我们将这一时期武汉市几个有代表性年在图29的基础上，将19492003年期间武汉城市空间结构的演变进一步抽象出来（图份的城市空间形态叠加，并分为16个象限进行分析，证明了这一特征（见图29）。从图29可210），可以看出圈层结构与轴向结构并不相互排斥，而是紧密联系，共同作用于城市的空间结以清晰地看到城市空间扩展经历了两个阶段轴向拉伸阶段和圈层扩展阶段。在19521982年构。武汉市开埠后呈显著的轴向结构，并不是说就没有圈层扩展，只不过当时的圈层规模很小，期间，城市主要沿三个方向呈轴向拉伸一是沿长江向下游延伸，二是沿汉水向西伸展，三是沿不明显而已；同样，现在武汉市空间形态以圈层结构为主扩展的同时，也沿着城市道路、长江和北京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系9DEPTOFURBANREGIONALPLANNING,PKU武汉城市总体发展战略规划研究思考武汉汉水等轴线多向放射伸展。间集聚与扩散常被用作反映城市空间结构发展演化的动力。城市人口的空间集聚与扩散有其规律性当城市发展的向心力量占据主导地位时，便处于集中型城市化阶段；当离心力量占据主导时，便进入了郊区化阶段。针对某一具体时段而言，城市人口空间集聚与扩散的规律性还表现在特定城市圈层有特定的人口变动模式，如自80年代以来，中国大城市普遍出现中心区人口减少、近郊区人口大幅度增加的现象，纷纷开始居住郊区化，90年代则延续了这种趋势，郊区化的幅度和速度都得以加大。其实，对人口城市化而言，无外乎“集”与“散”的问题，即有的地区人口需要疏散，而有的地区人口需要进一步集聚和发展，对武汉而言也不例外。问题是在决定“是集是散”之前，首先要判断哪些地区过于“集”而需要“散”，和哪些地区过于“散”而需要“集”。换言之，对武汉人口空间集聚与扩散的现状问题进行诊断是人口城市化战略决策的首要任务。对比武汉和国内其他大城市老城区的人口密度（图211），令人吃惊地发现，武汉老城区人口密度高得“反常”无论是在80年代初、90年代初还是2000年，武汉老城区的人口密度都要高于同期的杭州和北京。1990年，武汉老城区人口密度比杭州每平方公里多出5300人，比北京每平方公里多出8783人；2000年的差距拉得更大，武汉比杭州每平方公里多出11998人，比北图210武汉2003年的城市空间结构示意图京每平方公里多出13128人。武汉老城区人口密度还出现变化的“反常”80年代每平方公里降对于武汉今后城市的空间结构采用何种为主，我们认为应该是强化“两轴”的多元放射式结低了311人，而90年代每平方公里却增加了1797人。在国内许多大城市，由于旧城改造的大规构。长江、汉水武珞路这两条主要轴线是武汉市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形成的，长江和汉水仍是模开展、老城城市管理的相对“严格”以及城郊地价和房价的巨大落差等原因，老城区人口密度今后武汉交通的重要通道，同时武汉重工业沿长江、高新技术产业主要沿武珞路、轻工业沿汉水不断下降，居住环境不断获得改善、居住压力也逐渐减轻，如北京、杭州等城市进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