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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李晓杨 中国政法大学北京1 0 0 0 8 8 内容摘要 随着婚姻家庭观念的转变 单亲家庭成为一种家庭的变异形式越来越多地出 现 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 从已有的研究成果看 对单亲家庭的研究主要是单亲子女的教 育问题 单亲母亲的困境以及为解决单亲家庭困境而建立的社会支持 笔者从理论研究和实 证研究等主要方面对研究现状进行综述 但目前对 单亲家庭 还没有准确界定 笔者给单亲 家庭作出了界定 根据目前单亲家庭研究的综述 对单亲家庭的研究现状有了较全面的认识 笔者针对此指出了研究取得的成果和存在的不足 关键词 中国单亲家庭 单亲母亲 单亲家庭子女 社会支持 中图分类号 C 9 1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 0 0 9 8 4 1 0 2 0 0 8 0 2 0 0 3 1 0 7 收稿日期 2 0 0 7 1 2 1 0 作者简介 李晓杨 1 9 8 3 女 布依族 四川合江人 中国政法大学硕士生 社会学研究 2 0世纪8 0年代以来 我国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 人们的家庭和婚姻观念发生了深刻的转变 离婚率迅速上升 作为家庭小型化趋势所代表的核心家庭出现裂变 直接导致了单亲家庭户数的增多 由单亲家庭带来的各种社会问题日益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而婚姻家庭是社会学的一个传统的研究 领域 在社会学意义上来说 单亲家庭是一种特殊的家庭的存在形式 因此也有了部分社会学者对单亲 家庭的社会学分析 2 0 0 8年4月 第2 0卷第2期 四川警察学院学报 J o u r n a lo fS i c h u a nP o l i c eC o l l e g e A p r 2 0 0 8 V o l 2 0 N o 2 D o c u me n t a r ys u mma r yo f t h es t u d yo ns i n g l e p a r e n t f a mi l i e s i nC h i n a L I X i a o y a n g A b s t r a c t Wi t hc h a n g eo f o u r o p i n i o n s a b o u t m a r r i a g ea n df a m i l y t h en u m b e r o f t h es i n g l e p a r e n t f a m i l i e s h a s i n c r e a s e d A n dm a n ys o c i a l p r o b l e m s c a m eu p w h i c ha t t r a c t e dt h ea c a d e m e s a t t e n t i o n T h ef i e l d sa r em a i n l ya b o u t s o c i o l o g ya n dp s y c h o l o g y T h es t u d yo nt h et r o u b l ew i t h c h i l d r e na n dm o t h e r s f r o ms i n g l e p a r e n t f a m i l i e s s o c i a l s u p p o r t e t c b o t hi nt h e o r e t i c a l a n de m p i r i c a l r e s e a r c h h a s g o t al o t H o w e v e r b e c a u s eo f t h el i m i t a t i o no f f i e l d m e t h o d t h e o r e t i c a l o b j e c t s e t c o u r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a b o u t s i n g l e p a r e n t f a m i l i e s i s s t i l l c o n f u s e d K e y w o r d s S i n g l e p a r e n t C h i l d r e ni nS i n g l e F a m i l i e s S i n g l e m o t h e r s S o c i a l S u p p o r t 3 1 一 单亲家庭概念的界定 单亲家庭现象自古便有 然而单亲家庭概念 的提出却产生于欧美国家对当代婚姻现实的考 察 欧美国家六十 七十年代离婚高峰促成了大量 离婚式单亲家庭出现 同时由于 性解放 思想的 蔓延 大批未婚母亲出现 单亲家庭引致了一系列 社会间题 单亲家庭现象日益受到关注 单亲家庭 概念逐渐引入 关于单亲家庭的定义 西方学者斯卡莱辛格 S c h l e s i n g e r 进行了1 8年的研究 他将概念界定为 以男性或女性为家长 同被抚养子女生活在一起 的家庭 这样的家庭各由死亡 离婚 分居 抛弃或 未婚的形成 单亲家庭 一书的作者埃利斯 凯 斯莫 K a n l i s i k a i s i m o 则认为单亲家庭的定义应该 是 一个家庭单位 其中只有生亲或养亲一人 带 着需要抚养的在学或学龄前子女的家庭 1 3 5页 婚姻家庭大辞典 中认为 单亲家庭是指由 父亲或母亲一方与未婚子女共同构成的家庭 核 心家庭因夫妻一方去世或夫妻离异而成 2 5 8页 中国大百科全书 中则是这样定义 单亲家庭 是 指由父亲或母亲一方与未婚子女共同构成的家 庭 而较多地学者在研究单亲家庭是将单亲家庭 定义为 由父亲或母亲一方与子女共同组成的生 活共同体 从字面上看 单亲家庭的概念十分明确 是指 在一个家庭只有单一的父亲或母亲 但是 值得注 意的是家庭成员是有子女和一位成年家长构成 的 在对单亲家庭研究中单亲家庭 子女 的范围 是否有必要界定呢 也就是说 单亲家庭中子女成 年或是结婚后这样的家庭是否还属于单亲家庭 呢 显然中国学者对单亲家庭的研究过程中往往 忽略了给 单亲家庭 一个准确的定义 在 婚姻家 庭大辞典 中只将夫妻一方去世或夫妻离异形成 的家庭定义为单亲家庭 这显然过于狭窄 因为单 亲家庭的成因是多方面 而 中国大百科全书 的 定义没有解决成年未婚子女和父母其中一方组成 的家庭是否属于 单亲家庭 的问题 综合国内学者的研究 我认为对单亲家庭的 定义应把握 一是家庭关系 二是从法律的角度 看 组成单亲家庭的一方子女是否具有完全民事 行为能力 是否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从我国民 事法律制度上看 不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不能完全取得法律上的权利和承担相应的义务 需要对他们设有监护人 只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人才能取得民事法律上相应的权利义务 而婚姻 家庭法律关系属于民事法律关系 因此单亲家庭 成员的界定也可以以相关民事法律规范为参照依 据 故而笔者认为单亲家庭应该是 由单一的父亲 或母亲与不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子女组成的 生活联合体 二 单亲家庭子女教育问题研究 随着单亲家庭数量的增加 单亲家庭中子女 的教育问题成为社会面临的新问题 单亲家庭本 身的残缺 作为单亲家庭的组成成员之一的单亲 子女的成长环境和成长过程与完整家庭的子女不 同 形成了单亲子女在教育成长中的困境 对单亲 家庭子女的教育问题社会学 心理学 教育学 人 口学领域都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 一 理论研究 1 社会化理论 社会化是社会学一个重要的 概念 社会化是通过各种教育途径 从而形成自觉 遵守与维护社会秩序 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的过 程 家庭是儿童社会化的第一场所 社会化也是家 庭的重要功能 在分析单亲家庭对子女社会化影 响中 学术界对此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观点 一是 严重影响论 即认为单亲家庭的子女在未成年 时期经历了家庭的变故 心理上很容易受到伤害 常常表现为抑郁 多疑等心理疾病 不仅直接影响 李晓杨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3 2 了学习成绩 对将来顺利地走向社会更是产生了 潜在的障碍 另一种是 无影响论 有的学者强 调 青少年的成长虽然与家庭的完整性有一定的 关系 但更重要的是生活环境和教育方式 在多数 的情况下 儿童性格变异的主要影响因素是父母 婚姻中的冲突 而不是单亲家庭的生活方式本身 无论是有影响还是无影响 所讨论的都是一个结 果问题 而这个结果的产生关键取决于生活在单 亲家庭的子女能否避免因为单亲的家庭形式而产 生的消极影响 实现正常的社会化 3 2 3页 2 性别角色理论 在研究单亲家庭对儿童的 人格的影响是 常常引入性别角色理论 该理论认 为 单亲父 母 的性别角色常常混乱 这一方面缘 于子女对缺位父 母 亲的要求 单亲父 母 必须兼 具父母双重角色的功能 才能满足儿童成长过程 的社会化需要 另一方面 在现代两性分工日趋平 等的社会条件下 他们本身往往具有性别角色易 位的特征 从而为家庭的解体提供了前提 在单亲 家庭儿童父母一方缺位的情况下 容易引致性别 角色的混乱 特别是家庭中缺乏同性父 母 时 失 去了性别角色的模仿对象 儿童在性别角色认知 过程中易发生偏差 正如费孝通在 生育制度 中写道 全盘的生 活教育只能得之于包括全盘生活的社会单位 这 单位在简单的社会里是一男一女的合作团体 因 此 抚育作用不能由一男一女单独负担 有了个母 亲还得有个父亲 4 1 1 2页 单亲家庭中 单一家长的个性给其子女打下 了更清晰的印记 在儿童的性格形成时期 母亲通 常是中心人物 其实关于父亲在儿童发展中作用 的研究证伪了这种设想 5 3 6页 因为父亲是代表外 部世界的关键人物 他能刺激孩子对外部世界的 兴趣 提高其观察力 思考力 从而吸引孩子进入 一个超越母子关系之外的更绚丽的世界 这也就 影响着他们的社会 情感 认知等方面的发展 正 是父母在儿童发展中的不同作用及不可完全替代 性 才使得单亲家庭的儿童在其个性发展中必然 有一定的困难 也就是我们常见到的单性学习问 题 由母亲带大的男孩子多愁善感 优柔寡断 由 其带大的女孩则可能带有对异性的好奇或恐惧 或者 孩子在刚接触另一天地时 会突然 背叛 家 长为其塑造的那种角色而开始寻找完全崭新的人 生道路 而且由于其缺乏经验很容易摔跟头 犯错 误乃至陷入困境 二 实证研究 在对单亲家庭子女教育问题的实证研究中 目前国内主要采用了问卷调查 个案访谈以及通 过报纸 互联网络 媒体等途径搜集原始数据 在 统计分析方面多采用X方差分析法 回归分析法 和多变量回归分析 目前国内学者研究调查结果 倾向于说明单亲家庭对子女教育的影响 其中有 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 而其中研究表明消极影响 的占绝大多数 对单亲家庭子女的智力发育研究中程跃博士 发现 离异家庭儿童的智力发展明显落后于完整 家庭儿童 学习成绩从总体上显著的差于完整家 庭儿童 这些差异在7 1 3岁儿童中表现得十分 明显 他认为离异形成了单亲家庭对子女智力发 育形成了阻碍 大多数学者关注了单亲家庭子女的情感性 格 在对重庆市区单亲家庭子女的一组问卷调查 调查采用随机发放调查问卷 对问卷数据采用 s p s s 1 0 0分析 使用了卡方分析 结果显示 离异 家庭子女心理健康的整体水平较差 在对人焦虑 孤独倾向 自责倾向和冲动倾向几方面 离异家庭 子女的检出率较高 与完整家庭子女相比有显著 差异 他们的心理问题表现得较为广泛 6 8 0页 一份关于离异家庭对青少年子女心理影响的 调查 将1 3岁至1 5岁分别来自完整家庭和离异 单亲家庭的两组青少年子女进行对比研究发现离 异家庭青少年学生在活动情况 社交情况 学校情 况方面的社交能力因子总分均低于完整家庭青少 李晓杨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3 3 李晓杨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年学生 而在抑郁 社交退缩 交往不良方面的行 为问题因子分又全部高于完整家庭青少年学生 其中以抑郁因子方面差异更大 该研究得出结论 家庭环境与青少年学生的抑郁障碍呈显著性相 关 7 3 8 6页 根据相关研究结果单亲家庭子女表现出了以 下特征 一是失落感 突然失去父爱或母爱 由失 落感引发抑郁 多愁 冷漠 统一形成对社会及人 际关系的不满 二是自卑感 社会营造的双亲文化 让单亲家庭子女处于尴尬境地 觉得不光彩 三是 恐惧感 父母情感的冲突给孩子幼小心灵造成创 伤 容易产生对婚姻情感的不信任和恐惧 四是早 熟 8 5 0页 针对单亲子女的特征学者进行了单亲子女教 育对策研究 林岚认为应该给单亲家庭孩子减压 减少单亲家庭的不利影响 比如 调整好父母的心 态面对孩子 注意与孩子的交流 避免采取过激的 教育方式 注意孩子的心理感受 他尤其指出单亲 母亲应该注意自己的情感倾向 以防儿子产生女 性人格倾向和 恋母情结 9 4 2页 单亲家庭子女教育要注重方法 学校给予家 庭科学的指导 还需要社会机构的参与 子女性别 角色教育中单亲家长需要注意变换角色同时利用 社会亲友资源 给子女性别角色适当的影响 学校 老师也应该给予性别角色特别的教育引导 单亲 子女社会性教育 培养开朗宽容性格 8 5 0页 在家 长方面为子女教育还应该提高自身素质营造良好 的家庭教育环境 1 0 4 2页 社会也应建立起相应的 单亲家庭教育指导机构 利用社区资源形成教育 合力 总之在单亲家庭子女教育过程中需要家庭 学校 社会组织三位一体的教育结构 才能更好地 促进单亲家庭子女的健成长 另一方面也有学者对单亲家庭对子女教育的 影响持 积极影响论 的观点 认为单亲家庭教育 也存在着一定优势 1 1 7 5页 孩子的自立愿望得到加 强 有利于增强单亲父母与子女间的感情 部分子 女的生活技能更多 由于特殊家庭环境单亲子女 心智也更为成熟 当单亲家庭相关家庭相联系形 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络的时候 就形成了一种优 势 单亲家长投入的爱更强烈和专一 教育力量一 致教育权威更突出 在子女成长方面 孙立萍认为 单亲子女的自立教育更易取得成效 他们的自我 实现愿望更突出 1 2 9页 持积极影响论的学者认 为 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家庭环境的改变 更容易 奋发图强 但是关键还是如何把不利因素转化为 有利因素 三 单亲母亲问题研究 据统计 在国内外单亲家庭中 女性家长明 显多于男性家长 在美国 由母亲维持的单亲 家庭约5 0 0万个 占单亲家庭总数的8 7 仅有 不到7 的家庭是以男性家长为主的 在中国 以女性为主的单亲家庭也占近9 0 但是 在 中国 离婚后子女的抚养对于城乡女性有着巨大 的差异 乡村的传统观念中 孩子特别是男孩是 男方家族的根 一旦离婚女方就只有回娘家居住 很难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对城市来说 则更多的 是女性抚养 因此 单亲女性家庭也大多集中在 城市 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 女性获得了更多 的工作机会 她们走入社会和男性共同承担起社 会的责任 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的是 迄今为止我们 的文化价值评判依然以是否遵循传统父系道德为 基准 推崇家庭的完整与亲和 婚姻的持续与一惯 性 以单亲母亲作为户主的单亲家庭则对父系传 统道德形成了背弃 这造成了单亲母亲在现实生 活中的困境 李洪涛从社会性别角色的角度分析了单亲母 亲现实面临的困境 一是经济上的困境 二是承担 家务劳动 三是生活没有安全感 四是与孩子交流 3 4 李晓杨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的困惑 五是情感的空白 六是再婚困难 1 3 1 8页 王世军对单亲母亲贫困成因进行分析 认为 改革开放我国经济体制的转换及结构调整单亲母 亲贫困产生了深刻影响 1 4 8 4页 中国女性的高就业 率 但是男性收入普遍高于女性 政府用行政手 段对女性就业实行的倾斜政策已难执行 法律也 难以保障女性婚前的充分就业和婚后的连续就业 由于女性逐渐失去行政支持和意识形态的保护 女性与男性职业和经济收入分化日渐显著 从而 进一步拉开男女间的收入差距 一旦女性因丧偶 离婚造成单亲时在经济上就会遇到极大困难 另外中国是一个以血缘 地缘为基础的乡土 社会 其社会单元不是个人而是家庭 主要是以男 方家庭为中心构成了一个由生育和婚姻所结成的 关系网 从夫居的居住形式使得女性在结婚后进 入了丈夫的关系网 一旦因为离婚或丧偶 就基本 上完全丧失了在原关系网中的地位 很难得到丈 夫亲友的支持和帮助 在其他社会关系的交往中 由于男人掌握着家庭的实权 往往代表着家庭的 权益在社会集团与社会组织中处理有关事务 因 此离婚后的母亲虽然法律上是一家之主 然而却 很难形成良好的社会关系 这些事实反映了单身 母亲家庭缺乏社会合法性 针对单亲母亲面临的问题 唐文军认为单亲 母亲存在四种需要 一是经济困难需要帮助 二是 为人处事需要宽容 三是负面情绪需要宣泄 四是 子女关系需要调整 1 5 2 2页 为了给单亲母亲提供有益的帮助 社会工作 者通过单亲母亲支持小组进行研究实践 通过心 理调适 社会网络支持 精神支持 增强信心等 方式增强了单亲母亲和子女生活能力 帮助摆脱 困境 四 单亲家庭社会支持问题研究 随着单亲家庭的增加 单亲家庭结构的变化 使单亲家长在经济 住房 心理调适 子女关系 等方面都存在问题 影响到了其生存质量和未成 年人成长 在社会上已经形成了迫切需要救助的 群体 引起了众多学者对单亲家庭社会支持问题 的研究 单亲家庭社会支持研究在理论上主要是社会 网理论和社会资源理论 社会网理论是一种关于 社会结构的观点 也是社会学的重要研究方法 在 理论上一般把社会网界定为 由个体之间的社会 关系所构成的相对稳定的体系 在这里个体可以 是个人也可以是组织 个体间的关系可以是人际 关系也可以是交流渠道 商业交换 按照社会网理 论的思想 行动者的任何行动都是相互联系的 他 们之间形成的关系纽带是信息和资源传递的渠 道 单亲家庭的困境不是因为缺少父亲或母亲 而 是缺少资源 而在当代社会资源的获得是依靠一 定的社会关系的 社会资源理论认为 人类社会是一个分层体 系 有的人地位高 拥有的社会资源多 而有的人 地位低 拥有的社会资源少 同一阶层的人们拥有 的社会资源相近 相互关系往往是强关系 而不同 阶层的人们拥有的社会资源差别很大 相互关系 往往是弱关系 郭砾 1 6 3 2页 认为 单亲家庭的社会支持网是 一个多元化结构 由正式社会支持网和非正式社 会支持网组成 但在网络的具体结构上存在性别 差异 正式的社会支持网主要指的是来自政府 单 位 社区 民间组织或非政府组织的支持 而非正 式的社会支持网主要指来自亲属 原配偶或原同 居者 朋友同事邻里等社会关系的支持 但目前在 正式社会支持网中我国政府还没有专门针对单亲 家庭的社会保障 而单位社区为单亲家庭提供的 服务也是有限的 因此非正式的社会支持网络对 我国单亲家庭起到重要作用 亲属关系的社会支 持在经济支持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在单亲家 庭急需帮助的时候 能够从亲属那里得到资助或 3 5 借款 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得到各种物质帮助 单亲者的父母常常无偿地帮助他们 而朋友同事 邻里所提供的更多是一种情感支持 也有一定的 经济支持 与他们的交往和交流把单亲家庭从孤 立无援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融入到社会主流生活 中 有学者还对不同性别户主单亲家庭研究认为 社会支持网络存在性别差异 郭砾认为 两性职业 地位的差别使女户主单亲家庭在社会中处于边缘 化的地位 女户主单亲家庭更为贫困 更依赖于社 会保障政策 其次 在朋友同事邻里等社会关系网 络中 女户主单亲家庭承受着更多的来自社会和自 身观念的压迫 封闭的狭窄生活空间使女户主单亲 家庭缺乏发展社会网络的机会 得到的社会支持不 如男性那么多 支持的力度也没有男性那么大 第 三 在经济支持方面 一个更为显著的差别是女性 除了父母 从自己的兄弟姐妹那里得到的支持也远 比男性多 而一些丧偶女性还可以得到婆家的一些 帮助 所以女性的非正式支持网在支持系统中占有 重要地位 第四 女性比男性更注重在民间组织中 寻求精神支持和心理帮助 另外研究发现单亲家长处于不同社会阶层其 社会支持网络也存在差异 根据社会资源理论的 解释社会网络的异质性越强 社会网络结构多元 化 从社会网络中获得的资源也就更大 那么处 于较高社会阶层的单亲家长较较低社会阶层的家 长得到更多的社会支持 大部分学者对单亲家庭社会支持网的研究主 要集中在了对单亲家长的支持研究中 也有学者 开始关注了对单亲幼儿的支持网络研究 王赤 贞通 过对兰州2 6所幼儿园的问卷调查的社会统计学 分析 他认为单亲幼儿得到祖辈支持最多 其次是 母亲 之后是父亲 母亲在情感支持方面明显优 于父亲 其研究结论也证实在我国政府社区等公 共部门给予支持的缺乏 1 7 9页 对发展单亲家庭的社会支持网络学者提出了 不同的对策 郭砾认为一要加强政府对单亲家庭 的救助政策 二要通过 婚姻法 相关条款家庭对 离婚时经济困难一方的救助 三是发挥社区组织 民间组织和非政府组织在社会支持网络中的作 用 四是通过消除社会思想观念中对单亲家庭的 更多消极评价 减轻单亲家庭的社会压力 五 评述 根据笔者通过互联网络 期刊杂志及专著检 索中发现 国内对单亲家庭研究的热度呈上升趋 势 社会学 教育学 心理学和人口学等学科从不 同角度对单亲家庭进行了研究 其中教育学 心 理学的研究取得了较多的成果 从目前国内学者对单亲研究的状况看主要集 中在对单亲子女和单亲母亲的问题研究 主要针对 单亲子女成长教育 心理状况 心理特征的研究 对 单亲母亲的研究则大多从性别角色分析的角度对 单亲母亲在其就业 家庭生活 子女教育 经济状况 等方面因为角色转变而面临的困境的研究 学者研 究单亲家庭现状的同时也针对解决困境提出了对 策 发展社会支持网络 通过网络结构多元化使 单亲家庭获取更丰富的资源 同时社会工作在我国 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 也有学者开始探索通过社 会工作的方法对单亲家庭提供帮助 应该说 近十年来我国各学科领域的学者对 单亲家庭的研究从理论和实证研究方面都取得了 较大的进展 但仍存在不足 1 从学科领域研究来看 教育学和心理学对 单亲家庭研究最多也取得了较多成果 社会学对 单亲家庭的研究明显不足 笔者从网络上搜集到 的有关单亲家庭研究的论文9 0 以上都有关于 单亲子女教育问题 这表明我国对单亲家庭的研 究往往集中在对子女教育领域以及较多地关注单 亲家庭的消极影响 对单亲家庭研究的领域应该 拓宽 李晓杨中国单亲家庭研究综述 3 6 2 从研究方法上看 实证研究较多 学者常采 用问卷调查和个案分析搜集原始数据 使用社会 统计学方法对数据进行分析 但是从数据来源来 看取得的数据本身客观性不大 因为数据中家长 教师的主观评价影响了其客观性 另一方面 单亲 家庭理论研究不足 3 在被研究主体来看 单亲家庭中单亲子女 的研究比单亲家长多得多 而单亲家长的研究则 关注单亲母亲的研究 在笔者搜集到的资料中还 没有关于单亲父亲的专门研究 这与我国单亲家 庭以女户主单亲家庭为主和女性在我国文化价值 观中处于弱势地位有关 4 对单亲家庭的研究还不够全面 系统 对单 亲家庭问题的研究多偏重于离婚式单亲家庭 而对 分居式 未婚式 丧偶式单亲家庭的问题研究较少 5 单亲家庭的研究中过于强调单亲家庭给子 女带来的负面影响 完全忽略其正面影响 越来越 多的研究证明 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