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doc

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及法律问题*(安阳师范学院 政法学院, 河南 安阳 455002)摘 要：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是在特定的法律关系中对公司独立人格的一种否定，它是公司法人人格独立和股东有限责任的必要和有益的补充。我国在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规定原则性过强无法满足实际的需要，对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制度的缺失等缺陷。只有完善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实体法关于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客观要件和主观要件和法人人格否认的程序法中诉讼主体的确定和举证责任的分配作出明确规定，才能真正确立公司法人人格独立制度和切实保护债权人的合法权益。关键词：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公司人格独立；控制；滥用一、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概述(一)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内涵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又称“揭开公司面纱”或“刺破公司面纱”，是指为阻止公司的独立人格被滥用和保护公司债权人利益，在特定的法律关系中否认公司独立人格及股东的有限责任，责令公司的股东(包括自然人股东和法人股东)对公司债权人或公共利益直接负责，以实现公平正义之目标要求而设置的一种法律措施。公司的人格理论的意义在于，承认公司是独立的主体，享有与自然人一样的人格，从而使公司能够独立承担责任，使股东承担有限责任。1这种能保障投资者资金安全但又不影响投资者利益的有限责任增强了投资者的信心，成为刺激投资的有力杠杆。任何制度都有其两面性，公司的独立人格与股东的有限责任制度使公司的投资者减少了投资风险，从而有效地促进了投资，促进了社会资本的募集和社会经济的发展，美国学者巴特尔指出，有限责任是最伟大的发明，其产生的意义甚至超过了蒸汽机和电的发明。2公司法人人格独立对于社会经济是一把双刃剑，在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为股东滥用公司的独立法律人格提供了机会，成为规避侵权责任的工具。为了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经常对债权人和社会利益造成侵害，造成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公司人格独立制也成为欺诈和舞弊者的护身符。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就作为法人人格补充而产生，其目的在于防范滥用公司法人的独立人格和责任来逃避义务和责任，以便保护债权人的合法权利，维护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平正义。(二)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特征法人人格否认实际上是对已经丧失独立人格特性的法人状态的一种揭示和承认。关于公司法人人格的否认，日本森本滋认为:“公司人格否认的本质，是按照公司制度的目的，当认为某公司所保持的形式上的独立性违反了正义、平衡的理念时，或者公司所具有的法的形式超越了法人格的目的，非法加以利用时，并不全面否定公司的存在，而是在认为它作为法人存在的同时，针对特定事例，否定其法人格的机能，以保障公司与股东在法律上一视同仁的地位。” 3由此论断可以看出，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有如下特征:1.公司已经合法地取得法人资格。只有这种取得合法资格公司的法人才能成为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作用对象。只有这样的公司，股东才享有公司的独立人格，其人格才有被滥用的可能，才有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必要。2.公司的股东滥用了公司独立人格。股东滥用了公司制度的公司独立人格，如利用公司制度规避法律或逃避债务、损害公司的独立性等，致使法律承认公司法人人格独立制度的实效性受到损害。法律赋予了公司独立人格，股东享有有限责任的优惠。但股东享有权利的同时，必须维护公司的独立人格，保证其行为的合法性。如果股东无视公司的行为规范，滥用股东权利或滥用公司法人的独立人格，危害公司及债权人的利益，则可能导致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适用。3.公司法人人格的滥用侵害了债权人的合法权益或者社会公共利益。法律在承认公司的独立性尤其是承认公司有限责任的同时，也对股东与公司的关系作了一系列限制，以维护交易安全、债权人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倘若股东滥用了债权人的合法权益或社会公共利益，客观上已实施有悖债权人利益或社会公共利益的行为，背离了公司制度的社会性和公共性，则必然有悖于设计公司制度的初衷，此时没有必要承认其人格。4.公司法人人格否认是一种对公司法人人格的个案否定。在特定的法律关系中对法人人格的否定不是对公司人格彻底的否定，也不是对公司人格永久的剥夺，而是对公司独立人格暂时的否定。公司的独立人格在某些方面被否认，并不影响承认公司在其他方面还是独立的法人。这种法律关系如果没有法律规定的取消公司人格的情形出现，公司人格将继续存在。（三）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必要性公司法人格否认制度是对法人人格独立制度的有益补充和完善，是对滥用公司人格行为的纠正，在某种意义上公司否认原则实质上是公司法特殊的有限责任向民法中普通的无限责任的复归，4其本质意义在于防范股东利用公司独立人格以逃避其应承担的法律和契约义务，保护债权人的合法权益。二、关于各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比较（一）关于美国“刺破公司面纱”制度1.美国“刺破公司面纱”的规定根据美国公司法判例，只有公司的独立地位实际上并不存在或不复存在，将公司视为独立实体会许可欺诈或造成其他不公正的结果，法院才有可能揭破公司面纱。在认定公司独立地位是否存在时，法院主要考虑股东是否尊重公司形式，公司的资本是否充足。（1）“刺破公司面纱”原则是判例法的产物，所谓“公司面纱”，即公司作为法人，必须以其所有资产独立的对其法律行为和债务承担责任，公司的股东以其出资额度为限对公司的债务承担有限责任。公司与股东具有相互独立的人格。而所谓“刺破公司面纱”，是指在特定的情况下，法律不顾公司法人的人格独立特性，追溯公司法律特性背后的实际情况，从而责令特定的公司股东直接承当公司的义务和责任。5例如，利用公司的独立法律人格危害公共利益，或者借公司的名义实施欺诈行为，都可以适用“刺破公司面纱”原则。（2）适用“刺破公司面纱”原则应适用条件公司法人设立合法且取得独立人格，股东客观上存在滥用公司独立人格，而且股东的控制滥用行为客观上损害了债权人的利益或社会公共利益。但是股东不能为自己的利益主张否定公司法人人格。（3）适用“刺破公司面纱”原则的基本类型规避法律型：即利用公司回避合同及其他规定，如避税；回避合同型：即利用公司形态回避合同或其他义务；回避侵权债务型；逃避强制执行型：即投资者另行新设公司，即将可以用于清偿到期债务的财产，转移于公司名下，利用公司的独立人格，逃避强制执行的行为；一人公司与公司人格否认：包括资产不足与一人公司人格之否认和混同与一人公司人格之否认；母公司与公司人格否认:主要是指一个公司对另一个公司通过控制而实施了不正当的甚至非法的影响；不足出资。2.关于美国“刺破公司面纱”原则的评价美国“刺破公司面纱”原则开启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先河，美国的公司法中关于法人人格否认的认定作了详细的规定，不仅有认定法人人格否认的具体条件还有具体的类型，而且还可以通过判例加以否认，以补充法律规定的不足。同时保证了公司法人人格不被滥用，促进经济的发展。（2） 关于英国的揭破法人面纱制度1. 英国揭破公司面罩制度的规定 英国1985年公司法第458条、1986年破产法213-215条、第332条关于公司从事欺或者非法交易的规定，公司解散、清算时，如发现该公司实施了有意诈骗其债权人的业务活动，或者虽然无欺诈意图，但实施了非法行为，法院可应清算人、债权人或其他利害关系人的请求，判令实施欺诈交易行为的积极股东承担对公司资产进行资助的责任，以防止公司资产因公司的诈欺的交易行为而减少时，无法有效的补偿债权人。（1）关于英国揭破公司法人面纱制度。英国一直认为，“立法机关可以锻造一柄能砸开公司外壳的重锤，甚至无须借助于此锤，法院时刻准备好作砸开公司外壳之尝试”。6即使没有这发面的明文立法，法院有时也可以这样去做。在揭破法人面罩后，法律或者超越法人人格而直接追及到个人成员，或者否定公司的独立人格。 (2）根据英国公司法及相关法规的规定和在司法实践中的判例，英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情形主要有两种：明文规定的类型和判例确定类型。关于英国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明文规定类型：一人公司债务的责任，公司的成员只有一人而继续经营超过六个月的，知道其为唯一的成员的该成员对六个月后的公司的合同债务承担连带责任；不合格的个人对公司债务的责任，如果公司的一个董事或者有关当事人直接或间接地管理着该公司，而他是一个未清偿债务的破产者，法院或者剥夺其作为董事的资格，或其他有关能力的命令正在生效，他对自己作为董事或者有关经营期间产生的公司债务承担责任；使用了禁止使用的公司名称的责任；欺诈交易，公司终止时，如果发现业已进行的业务有意欺诈它的债权人或者其他人的债权人，或者出于欺诈的目的，法院可以根据清算人的申请，责令有意识实施这种交易的人承担资助资产的责任。关于英国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判例确定的类型。代理，如果有着一个明示的协议，没有任何理由不允许公司作为其股东的代理人。但是，在公司与其股东之间有着明示的或者默示的代理关系，而这种关系会产生严重的不当后果，设立公司不过是一种骗局时，法院往往运用代理概念揭破法人的面纱，打破有限责任的特权，让股东作为代理关系中的本人承担责任；公司的财产以明示或默示信托的方式由受托人持有，法院往往否定公司的法人人格，承认持有财产的这种信托，尽管在理论上公司仍有权任意处分公司的财产；因征税或者案件的管辖而必须决定公司的住所时，法院有时否定公司的存在，而将实际经营管理或控制的地方作为公司的住所；当公司的设立被作为掩盖进行欺诈的真实身份的工具时，法院可以否定公司的人格。2.关于英国揭破法人面罩制度评价英国并没有针对法人人格否认作出具体的法律条文规定，但是散见于公司法及相关法规的规定，以及法院通过个案的判例确定一系列揭破法人面纱的情形，以维护公司真正的独立人格。 （三）关于德国的“直索责任”制度1.关于德国“直索责任”的规定德国将公司法人格否认原则称为“直索责任”。德国最高法院的判例虽仍承认一人公司与公司的法人人格各异的基本前提，但是判例中无视公司的独立人格，将单独股东与公司视为一体，开创了“透视理论”的先河。公司法第117条规定，利用自己对公司的影响力致使公司受到损害的任何人，都要对公司、公司股东及公司债权人负损害赔偿责任。（1）关于德国“直索责任”制度，即在特定的场合下，法人在法律上的独立性被否定，法院允许公司债权人穿越公司的独立人格，直接追索公司背后的股东责任，要求其承担连带责任。但在实践中，德国法院适用“直索”非常谨慎，适用范围较英美法系国家亦狭窄得多，德国联邦最高法院就曾反复强调: “不应该使我们轻率地和毫无限制地忽略有限责任公司是应该独立的法人”。7（2）德国直所责任的适用要件，股东的财产与公司的财产混同；股东对公司的运营和决策中利用自己对公司的影响力操纵公司；股东利用有限责任逃避法律义务；公司的资本不足等。2.关于德国“直索责任”制度的评价直索责任是德国法为弥补有限责任制的不足而确定的一种制度，即在公司股东滥用有限责任和其独立的地位并因此给第三人造成损失时（如规避法律、当母公司滥用其支配地位或回避契约以及欺诈第三方等），债权人可以穿过独立法人实体，直接向公司背后的股东直接追究其责任。(4) 关于日本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1. 关于日本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规定 日本1969年最高裁判所的判决，对于利用股份有限公司比较容易设立的特点，为了拖延履行债务、浪费债权人的费用，将旧公司的财产原封不动的留用，设立于旧公司的商号、董事长、营业范围、员工等方面完全相同的新公司。在这种情况下，设立新公司的目的是为了逃避旧公司的债务，是对公司制度的滥用。根据诚实信用原则，不能认为新旧公司有不同的人格，债权人可向新旧公司中的任何一个追究责任。（1）关于日本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是指当有人利用公司的独立人格作为幌子和借口从事欺诈等活动，致使坚持公司法人人格独立会违背社会的公平与正义的理念，受害人可以通过诉讼，就特定的当事人之间具体的法律关系，相对的否定公司的法人人格，让躲在公司法人人格独立背后的股东、董事等直接承担原来应由公司承当的责任，以防止权利滥用的现象，切实保护受害人的合法权益。7这就是日本的公司法人人格否认。（2）日本法人人格否认适用要件，法律没有明文的规定，通常的出发点是为了维护法律上的公平与正义。多数学者认为，法人人格否认仅仅适用于法人人格空壳化的情形以及法人人格滥用的情形。（3）日本法人人格否认基本类型，公司空壳化，假借公司的名义从事营业活动；法人人格滥用，利用公司法人的法律人格独立和股东的有限责任，规避法律、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债权人利益。2.关于日本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评价日本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即日本创立的“透视理论”。通过透视公司背后的实际情况，以考察公司人格的利用是否符合“法秩序的目的”。如果公司法人独立的人格被股东滥用，则可能导致股东有限责任的排除，使其对公司的债务负无限责任。三、关于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存在的问题及缺陷分析 （一）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现状1.关于新公司法关于人格否认的规定 新公司法第20 条规定（共3 款）：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东权利，不得滥用股东权利损害公司或者其他股东的利益；不得滥用公司法人的独立地位和股东的有限责任损害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公司股东滥用股东权利给公司或者其他股东造成损失的，应当依法承担赔偿责任。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新公司法第21 条规定：公司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董事、监视、高级管理人员不得利用其关联关系损害公司的利益。违反前款规定、给公司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新公司法第64 条规定：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不能证明公司财产独立于股东自己的财产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 （二）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存在的问题1.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规定原则性过强我国公司法规定，公司股东滥用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这也是我国现行公司法对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确定。根据法律条文的字面意思，法律规定只有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逃避了债务，并给债权人造成利益损失，才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显得过于原则性和过于简单。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内涵是十分广泛的，想要发挥该制度的真实作用，需要在司法实践中不断积累和总结，在参考国外有关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立法和适用情况的基础上，逐步确立具有中国自己的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我国需要进一步完善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在坚持公司独立人格和股东有限责任的原则下，对于侵害公司债权人利益，并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直接追索股东的责任，这样能有效的控制对法人独立人格和股东有限责任的滥用行为。2.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制度的缺失我国仅仅用法律条文的形式确立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但是对于该制度在诉讼过程中如何适用并没有作出任何规定。这不利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适用和发挥该制度的价值。该制度在诉讼程序中如何适用，是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例如，对于原告、被告的范围，对于在具体诉讼过程中的举证责任问题是否与普通民事案件一致等类似问题，都应当明确规定以完善我国的诉讼制度。四、关于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立法完善（一）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实体法的完善 1.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客观要件公司法人人格否认的客观要件，是指股东的的行为构成滥用公司法人独立人格需要承担相应民事责任，所应符合的相关条件。因为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只做了原则性规定，不能适应实际审判的需求，需要对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客观要件加以明确。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客观要件包括三个方面，股东滥用公司人格的行为，其滥用行为造成了实际的损害结果，滥用行为同损害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可以看出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公司已经合法设立并已经取得法人人格。只有这样的公司才有人格被滥用的可能。（1）公司股东客观上有滥用公司人格的行为。实践中公司股东滥用公司人格的行为复杂多变，法律不可能在制定时，对于具体情形进行罗列。我国的公司法中，对于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仅仅在第二十条作出了原则性规定，而对于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行为没有明确规定，如果法院根据公平、正义的理念去判断具体案情，依靠模糊的原则性规定实现公平正义的价值目标，会造成法人人格否认制度适用的困难。可以通过司法解释的形式，对典型的滥用公司人格行为进行列举，对其他未规定的可以来个概括性的兜底条款。企业或个人股东抽逃出资的行为，资本信用的核心问题就是民事主体承担财产责任的实际能力范围。如果公司股东抽逃资本，造成公司资本减少或不足，成为空壳法人的话，就违反了资本维持和资本不变原则。这种行为不仅影响公司自身正常的经营，而且还影响到公司的偿债能力，从而损害债权人的合法权益。股东为规避经营风险虚假出资设立普通有限责任公司（非一人公司）。由于一人公司的设立条件较高，监管较严，股东义务较重，而且股东要对公司的债务承担无限清偿责任。因此许多投资人不愿将公司登记为一人公司。所以，许多出资人往往通过借用股东身份并虚构被借用人出资的方式，成立所谓的普通有限责任公司。公司实际上成为了该出资人所操纵的工具，公司自身实际不具有公司法律意义上的独立人格。名为子公司实属母公司的分支机构。一些集团或大公司为了分散、转移经营风险往往需要设立子公司或合资公司。从表面上看，这些子公司或合资公司是独立的企业法人，而事实上均由母公司所控制。公司的经营管理人员由母公司调配、任免，经营决策也由母公司决定，经营成果也属母公司所有。但是当子公司因经营不善或意外事故，负下巨额债务时，母公司又以子公司系独立法人，对外独立承担责任为由，拒绝为其子公司承担民事责任。公司被注销、兼并、吊销、合并后。公司股东或出资人故意逃避公司债务的情形。如有的企业在进行注销时，对企业并不进行清算，股东自行占有财产，严重侵犯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导致债权人的利益无法实现。公司的法律地位名存实亡。公司经过合法设立后，即具备了法人主体资格，拥有独立的财产并对外独立的承担责任。但在实际中，很多公司的没有实现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很多公司的高管是由母公司直接控制的，甚至是母公司直接兼任的情况。公司的实际控制权是由公司的股东直接控制的，公司没有任何自主权。公司注册资金不实的情形。公司资本对公司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资本是公司成立的基础和公司存续和发展的基本物质条件，也是对外承担责任的保证。由于公司登记机关对于注册资本审查机制不完善，如果股东采取非以现金出资时，往往很容易出现公司股东出资不到位或出资不足的情况。其他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规避法律义务的情形。关于股东滥用法人人格的情况多种多样，如有些公司以资产整合或重组的名义，私下转移公司的优良资产等。 （2）滥用公司人格的行为造成了实际损害结果。损害事实的存在是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适用的另一个客观要件。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是对失衡的利益关系的一种矫正措施。如果股东实施了规避法律的行为以及人格混同的行为客观上造成了一定的民事损害，而该损害依靠公司资产难以给予补足，就需要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直接追究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股东的责任，给予受害者司法上的救济，来达到利益的平衡。（3）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行为与民事损害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因果关系的存在是适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追究滥用公司人格责任的基础。对于何为因果关系，也一直存在争议。主要有两种学说，即相当因果关系和必然因果关系。目前我国主要采用的是相当因果关系。相当因果关系说的人认为造成损害结果发生的所有条件都是具有同等价值，只要缺乏任何一个条件，损害都可能发生，因此，各个条件都是法律上的原因。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不需要直接的因果关系，行为人的行为对损害结果构成适当条件，行为人就应当负责。112.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主观要件人格否认制度的主观条件，是指控股股东在进行滥用公司独立人格的行为时主观上具有的故意。关于使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是否以行为人具有主观故意为条件，一直存在争议。目前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的国家都主要采用客观过错法，即只要原告能证明行为人实施了公司人格滥用行为就视为行为主观上存在故意。这是因为行为人滥用公司人格的方法复杂多变，形式隐蔽，受害人对行为人的主观故意举证太困难。如果司法上要求受害人对行为人主观故意加以举证，势必带来过高的诉讼成本。但这并不一位着客观过错法不承认主观故意的条件，客观过错法也强调行为人的主观过错条件，只不过将其隐含与客观的行为之中。其实，公司人格滥用行为往往源于行为人的处心积虑和既定目的，就这点而言，已足以证明行为人主观上的故意，过失不会导致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适用。由于债权人实际上处于信息弱势地位，难以对股东存在故意主观过错进行举证，所以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中建议采用客观过错法。（二）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程序法的完善针对我国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制度的缺失问题，不能很好的实现该制度的价值，建议通过对诉讼制度的完善以保证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价值的实现。1.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的主体（1）公司法人格否认诉讼中的原告。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的原告只能是因股东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行为而受到损害的公司债权人，包括自然人、法人、其他组织或社会公益的代表。（2）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的被告。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中被告是指实施了滥用公司法人人格行为的股东、实际控制人、清算组。要求股东承担有限责任之外的责任，是以对公司对他人负有合法债务为前提，即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中首先要审查债务的合法性、真实性。所以为了查明债权债务关系，涉案企业是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中的必要被告。2.公司法人人格否认诉讼的举证责任分配考虑到我国目前信息披露不充分，债权人在滥用公司法人人格行为的证明过程中，处于信息弱势地位。建议在公司法人人格否认之诉中，债权人的举证责任只要求初步的证明即可，只要求其举出对股东不法行为的表面证据或线索，法院应要求股东提供其合法行使股东权的证据，证明其不存在滥用公司法人人格行为的证据，即在关于滥用法人人格行为的证明过程中股东承担较大饿举证责任。结语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公司中会出现各种不同形式的滥用公司法人人格的行为，在实践中，我们应该在加强成文立法的同时，增加司法的弹性，在审判中给予法官一定的自由裁量权，根据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原则依法作出裁判以保证实现个案的公平与正义，保护债权人的利益和社会公益，同时确保公司制度不脱离其初衷，也能促进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参考文献1施天涛 著 商法学 法律出版社 2003年版第三版.2 蔡立冬.公司人格否认论 梁慧星. 民商法论丛(第2卷).北京:法律出版社,1994:325.3日本 森本滋：法人人格否认 ,李凌燕译，载于外国法译.1994年第三期 第20页 4龚胜南，姚志坚.滥用公司人格行为及相关经济纠纷的处理J.人民司法.1996(11).4朱慈蕴.公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研究M.北京市：法律出版社，1998：140.5主编:赵忠孚 副主编:邢海宝.商法总论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3年（第二版）6股东有限责任原则与公司人格否认制度的法理整合 .法制与经济 2008年第六期（总第171期）7朱慈蕴.论公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的价值取向，王保树主编.商事法论文集第2 卷，法律出版社， 1997 年版）8吴建斌著.最新日本公司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9朱慈蕴.公司法人格否认法理研究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8：140.10主编：韩德培.国际私法，武汉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 第86页.11主编：赵旭东.新公司法制度设计 法律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第125-127页.Study on the Disregard of Corporate personality System and Related Legal Issues 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