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专业论文）拉菲尔前派绘画艺术研究.pdf

摘要 摘要 英国维多利亚女皇统治时期，政治的改善、科技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为文化艺术的 繁荣提供了宽松的环境，出现了“拉菲尔前派兄弟会 等艺术流派。本文对拉菲尔前派 绘画艺术的产生历史背景、艺术主张、绘画作品的艺术特色等方面进行深入地研究。论 文从拉菲尔前派成员亨特、密莱、罗塞蒂等人的绘画进行欣赏与分析，总结拉菲尔前派 绘画艺术的成就及意义，从而为拉菲尔前派的绘画艺术做出总结性的贡献。 关键词：拉菲尔前派；绘画；维多利亚时代；罗塞蒂；密莱；亨特；拉斯金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i nt h ep e r i o do ft h eq u e e nv i c t o r i ao ft h eg r e a tb r i t a i n ，t h ec u l t u r ea n da r t sa r ep r o v i d e d w i t hac o m p a t i b l ee n v i r o n m e n tt og oi n t op r o s p e r i t y , b e c a u s eo ft h ep o l i t i c a l ，t e c h n o l o g i c a l a n d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t h e “p r e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c o m e si n t ob e i n ga st h e r e s u l to ft i m e s t h et h e s i sp r o b e sd e e p l yi nt h eh i s t o r i c a lb a c k g r o u n dt h a tp r o d u c e st h e “p r e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t h e i ra r tc l a i m s ，t h ef e a t u r e so ft h e i ra r tw o r k sa n ds oo n b a s e do nt h ea p p r e c i a t i o na n da n a l y s e so ft h ep a i n t i n g so fs u c ha r t i s t sa sh u n tj o h n ，e v e r e t t m i l l a i s ，a n dd gr o s s e t t i ，t h et h e s i sd r a w sac o n c l u s i o no nt h e i ra c h i e v e m e n t sa n d s i g n i f i c a n c es oa st om a k eac o n c l u s i v ec o n t r i b u t i o nt ot h e “p r e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 k e yw o r d s ：p r e -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p a i n t i n g ；v i c t o r i a ；d gr o s s e t t i ；j o h ne v e r e t t m i l l a i s ；w i l l i a mh o l m a nh u n t ；j o h nr u s k i n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 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移曩及 日期：幽年月上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一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办事疋 日期：堕年鱼月- - - 7 l b 日期：丝丑年上月 里日 引言 暑鼍寰曼曼! ! 皇! 曼皇皇皇曼! 皇! 鼍鼍笪曼曼寰蔓曼曼皇鼍i 一一。一一i i i 一一一 引言 1 9 世纪中叶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皇统治时期，政治的改善、科技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为文化艺 术的繁荣提供了宽松的环境，产生了相应的艺术思潮、艺术流派，并出现了一批技艺精湛的画家， 罗塞蒂、亨特、密莱等七人组成的“拉菲尔前派兄弟会”1 就产生于这一时期。拉菲尔前派于1 8 4 8 年在英国伦敦成立，主要成员有七人，他们有自己理论指导、提出了自己的绘画主张，其作品具有 独特的风格，为此，本课题在搜集大量材料的基础上对拉菲尔前派绘画艺术产生的历史背景、艺术 主张、绘画作品的艺术特色等进行深入地研究。 从1 8 4 8 年拉菲尔前派成立到分化。距今已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自拉菲尔前派成立起。国 外就有许多艺术家、理论家对拉菲尔前派的绘画持有各种不同的见解，如： t h ea r to f t h e 尸胎咖 e l i z a b e t hb e g 巧o h nt a t ep u b l i s h i n g 、( ( d a n t eg a b r i e lr o s s e t t i a sd e s i g n e ra n dw r i t e rb yi t h l i a m m i c h a e lr o s s e t t i ) ) 等，对拉菲尔前派进行了提及和论述。相对而言，国内对拉菲尔前派研究的翻译 或理论专著较少，仅在一些艺术史、相关典籍、文章和画册中有所论及，也有较详细的介绍了拉菲 尔前派的书籍，如：世界美术名作鉴赏词典( 朱伯雄著) 、英国美术史话( 李建群著) 、唯美主 义大师图典( 澜工著) 等书籍对拉菲尔前派及拉斐尔前派的绘画艺术有所论述。本文在前人研究的 基础上，试图从拉菲尔前派所提出的主张、绘画艺术特色等方面进行系统阐述与分析。 本课题选取拉菲尔前派成员亨特、密莱、罗塞蒂等人的绘画进行欣赏，运用美学、艺术学原理 对典型的拉菲尔前派的绘画作品进行欣赏解读，用批判和继承的方法对拉菲尔前派的艺术成就进行 客观评判，肯定作品的美学价值、指出缺陷，从而能够指导人们自觉地进行创作、欣赏和批评。 1 注：“拉菲尔前派兄弟会”( p r b ，t h ep r e -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 以但丁加百列罗塞蒂( d g r o s s e t t i ，1 8 2 8 1 8 8 2 ，画家) 、威廉姆霍曼亨特( w i l l i a mh o l m a nh u n t 1 8 2 7 1 9 1 0 ，画家) 、约翰艾瓦瑞特密莱( j o h n e v e r e t tm i l l a i s ，1 8 2 9 1 8 9 6 ，画家) 等三人为主，其他成员还有詹姆斯科林斯( j a m e sc o l l i n s o n ，画家) 与 f g 史蒂芬斯( f g s t e p h e n s ，画家) 、托马斯伍尔那( t h o m a sw o o l n e r ，雕刻家) 还有罗塞蒂的弟弟威廉姆米歇尔罗 塞蒂( w i l l j a mg i c h a e lr o s s e t t i ，美术批评家) ，另外，但丁加百列罗塞蒂的老师福特玛多克斯布朗虽然 不在成员名单中，但实际上也属于“拉菲尔前派兄弟会” 。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曼iihim一 ! 一m 曼璺 第1 章拉菲尔前派产生的时代背景 1 1 文化艺术思潮的影晌 法国艺术理论家丹纳认为：无论什么时代，理想的作品必是现实生活的缩影。【lj 文化是经济基 础的反映，每个社会的文化总是和当时的政治、经济状况密不可分。在社会秩序稳定的时期，文化 思潮就会平稳发展：当社会进行变革而产生动荡的时候，总是在文化思想界做出反应。艺术家是社 会的观察者和思考者，他们往往会对社会的发展变化有非常敏感地认识。拉斐尔前派是英国社会发 展和变革的产物，属于文化艺术范畴，因此与社会历史背景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1 9 世纪欧洲艺术史上占据主要地位的是法国艺术，从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写实主义、 印象主义以及稍后的新印象主义和后印象主义，乃至世纪末的象征主义，法国艺术运动贯穿整个1 9 世纪的进程，并对世界艺术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在与法国一水之隔的英国，则是另一种景象，1 8 3 0 年，英国风景画大师康斯泰布尔曾经提出i “二十年内英国的美术将濒临灭亡”的悲观的断言，但是 这个预言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艺术家们对当时英国社会状况和艺术发展方向的不满和担忧。1 9 世纪 中期以后，皇家美术学院主宰着英国画坛的艺术思想和创作方向。学院派绘画坚持以意大利文艺复 兴的传统，强调古希腊精神，他们以拉斐尔的艺术为典范，弘扬学院派古典主义画风，主张按照正 统法则和规定的题材进行创作，展出的作品大多遵循学院规则的作品，占据英国画坛统治地位，学 院派画家们往往持有保守的思想，不过多关注现实社会。 此外，许多有独立思想的艺术家因为难以适应工业社会造成的不良后果，并对学院派的规范产 生不清隋绪，于是从采用逃避现实的方式，进而转向历史去追忆“过去的好时光”，他们常常取材于 中世纪的民谣、但丁、莎士比亚和当代文学作品等题材进行创作，表现现实生活和人的欲望，为“拉 菲尔前派”的指明了方向。 维多利亚女王统治时期的英格兰是一个无比男性化、非常令人生畏的国家，金钱和独立是两个 并行不悖的崇拜，同样有着对制度的信任：爱国主义，民主，个人主义，有组织的宗教，慈善，性 道德，家庭，资本主义和进步。这一时期，艺术家们在北方的工业城市如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地参 加作品年展，以此促进了艺术家的交流，赢得了大众的支持，为新社团的成立奠定了群众基础；当 时艺术家成立了许多艺术社团，如水彩画社、女艺术家社等，艺术活动非常活跃。丰富的艺术活动 为“拉菲尔前派”产生提供了生存的土壤。 与此同时，自然科学获得空前的发展，科技的发展改变了人们对光和色彩旧有的认识，化学实 验的成果为绘画增加了许多合成颜色，颜色更丰富；达尔文的进化论对上帝造物的统治地位发起了 挑战，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宗教信仰和生活。因为传统的结构与秩序遭到破坏，整个时代的思想也 受到极大影响，引来了风起云涌的文化运动。 在思想方面，诞生了现代思想家约翰拉斯金( j o h nr u s k i n ，1 8 1 卜1 9 0 0 ) 2 ，约翰拉 斯金是1 9 世纪英国的权威文艺批评家，他反对学院派保守的画坛现状，拉斯金曾说“古代和文艺复 兴盛期的艺术包含过多的肉欲主题”，他期望有一股清新的空气注入到这种没有生气的古典主义画坛 中来，认为自然和上帝创造了一切，“不是源于自然的形式必定是丑的”；拉斯金声称：真正的艺术 必须为人民而创作，艺术作品必须有其实用的目的，“以往的美术都被贵族们的利己主义所控制，其 ( 服务与使用) 范围从未扩大过，从来不去使群众得到快乐，去有利于他们”。“艺术家已经脱离了 2 约翰拉斯金( ! 垒! 旦釜至旦墨旦一! 呈q q 生! 旦2 q 旦) 盟作家、艺术家、艺术评论家。1 8 4 3 年，他因现 代画家( m o d e r np a i n t e r s ) 一书而成名，书中他高度赞扬了特纳的绘画创作。他是拉斐尔前派的一员，1 8 4 8 年后，长期旅居欧陆研究哥特式建筑，并且写出了著名的建筑美学著作威尼斯之石和建筑上的七盏灯：6 0 年代后，开始致力于社会改良运动，并在伦敦及附近城市作了大量的演讲。后来这些演讲结集出版，如芝麻与百 合、两条小径、 终于至此、野橄揽花冠等随笔集搜集在 拉斯金随笔 2 第1 章拉菲尔前派产生的时代背景 - - = = i i ! ! 曼曼! ! 曼! 皂! 曼曼曼曼! ! 皇! 曼詈曼皇皇曼皇皇曼! 曼! 曼量曼詈曼量鼍 日常生活，只是沉醉在古希腊与意大利的迷梦之中，这种只被少数人理解，使少数人感动，而不能 让人民大众了解的艺术，这样的艺术还有什么用呢，真正的艺术必须是为人民而创作的。” 1 1 1 发展的状况 1 8 3 7 年，1 8 岁的维多利亚女王继位，开始了她历时6 4 年的统治，史称维多利亚时代( 1 8 3 7 一 一1 9 0 1 年) ，英国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进入了黄金时期。 1 9 世纪是欧洲历史上的变革时期，工业革命使社会生产力迅速提高，英国正是工业革命的发 源地，也首先经历工业革命和工业化，到1 8 5 0 年，英国蒸汽机产生的能量已经占据整个欧洲产量的 一半以上。工业革命带来了生产力的飞跃和社会的迅速变化，由于经济的迅猛发展，英国成为当时 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随着新兴资产阶级的不断壮大，新的工业社会的意识形态也随之产生，社会 的各个方面都发生深刻的变革。工业革命加上“自由贸易政策”争夺殖民地，掠夺大量的财富，英 国进入了一个经济繁荣时期。 科学和技术的进步促进了工业资产阶级的发展，资产阶级掌握着这个世界的经济命脉，成为一 股强大的社会势力，他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和对社会需求的趣味和倾向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影响 到每个人的生活，从而使人们的生活呈现出或微妙或显著的变化。快速的生产使人们生活节奏加快， 剥夺了劳动者的闲暇时间，休闲配件大量生产：人们可以在街上买到现成的食品，货摊和流动商贩 出售咖啡、柠檬水、姜汁啤酒、薯片或薯条、豌豆、三明治、肉饼、盐渍鳗鱼、熏鲱鱼、水果馅饼， 以及橙子、柠檬、菠萝等奢侈待客食品，就连工人也可以消费雪茄、冰淇淋、明信片等方便的消费 品：经济的发展让中产阶级和上层人士的生活情况同样发生变化，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 都可买到产自欧洲的水果和蔬菜。十九世纪后期的英国，资本主义工业的蓬勃发展带来的资产阶级 力量的发展壮大。 1 1 2 革命带来的宽松局面 1 9 世纪的英国，工业经济的发展在带来商业经济的繁荣的同时，也导致了整个社会的分化和 动荡，贫富分化加剧了阶级对抗的情绪，工人发起的宪章运动开启了欧洲大革命风暴的先河。并且 工业化和自然科学进步也成为近现代社会科学及其理论形成和发展的主要推动力，使英国宪章运动 有了坚实的理论支持。对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起着巨大的影响的思想家是霍布斯和洛克，霍布斯的思 想主要体现在利维坦一书中，他系统地提出了自然法理论，提出了“自然状态”、“自然权利”、 “自然法”以及“社会契约”等命题，第一次提出了近代意义上的平等观，霍布斯是近代第一个全 面阐述国家契约论的代表人物；而洛克的关于自然权利的论述可看作是对“天赋人权”最完整的论 述，他的国家政体理论、契约论，尤其是分权理论是近代宪法观念的主要内容，对英国宪法的产生 有直接影响。洛克的“立法权，不论属于一个人或较多的人，不论经常或定期存在，是每一个国家 中的最高权力。”【2 】这种认为立法权是至上的思想直接影响了英国的宪政政体。在英国宪法观念的形 成中还有许多思想家做出了贡献，例如：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掘地派的领袖、空想社会主义者温 思坦莱和政论家弥尔顿都提出建立一个人人自由平等的共和国：思想家哈林顿在大洋国一书中 对政府的形成作了分类，在建立自由政府的问题上，他认为必须实行权力分立：主张教会首脑世俗 化的思想家胡克在教会政治的法律一书中表达了宪政理论，把中世纪主义与国家主义结合在一 起，反对君权神授，国家产生于契约，解决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办法是“在他们之间逐渐达成妥协和 协议，任命某种形式的管理公共事务的政府，并让他们自己受它的支配。” 3 1 - r - 业革命的发展，工人 队伍的壮大，人们要求自由权利呼声越来越大，加上以上社会理论的支持，因此维多利亚时期( 1 8 3 7 1 9 0 1 ) 的君主立宪制得到充分发展，政治环境相对宽松。政治革命给了艺术家们空前的创作自 由和广阔的市场。 3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3 道德风尚的影响 在社会道德方面，这个时代的气质仍然表现着保守、谨慎、压抑，虽然如此，人们要求自由观 念有了很大的提高：妇女们穿着鲸骨裙，为女人们能拥有选举权而奋斗；男人们要成为绅士已不再 仅仅是出身问题，但是还需要了解许多繁文缛节；在艺术作品中，裸体只能是传说故事中的女神、 圣人或主人公的特权。维多利亚时代盛行的道德观认为，人必须对本能的东西进行压制，为此这一 时期人们是谈性色变。社会舆论的导向对男性和女性也提出不同的衡量标准，优秀的男性应该尽量 规范自己的行为，但是如果偶尔做出越轨的事情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女性地位则较低，正派的淑 女必须恪守妇德，表现出对人本性的无知。虽然在不久的将来，有足以将这个时代撕裂的新力量、 新思想已经潜滋暗长，随着社会结构的改变和经济的繁荣，公众忽视精神追求，宗教信仰意识淡漠， 追求物质享受的欲望膨胀。可以说，在对个人情欲的压制方面，维多利亚时代是一个充满矛盾和伪 善的年代。上层贵族与资产阶级的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与下层人民的苦难交杂在一起，社会上的剥 削、赌博、蓄娼等现象随处可见，这些社会现实也表现在绘画作品中3 。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拉斐尔前派画家们主张用道德和美来建立理想的社会，对追求物质享受而 精神空虚的社会进行批判和讽喻。拉菲尔前派的画家一方面提倡艺术表现真善美，他们从一种强烈 的道德感、责任感出发，主张以中世纪的纯洁友善和自我克制的精神来改造现代社会，因而其作品 多具有深刻而隐晦的寓意性、哲理性和说教性；另一方面，他们强调艺术的生命在于“真理”与自 然，反对因循守旧的复古，要求艺术家真诚面对现实与大自然，因而作品一般都具有较强的写实性， 在所有的拉菲尔前派画家中，亨特可以说是最坚定也是最具有典型性的一位，他一生的创作中，始 终恪守着拉菲尔前派的艺术理想，甚至当他因为得不到社会的承认，而为了生存不得不当一名清洁 工，他也不改初衷。 4 1 例如，他们满怀改造社会和教化人伦的雄心壮志从自身真实的理想出发，借 用宗教文学作品和现实生活题材，针对现实社会中存在的丑陋道德问题进行文学和绘画创作。他们 在表达一些与现实生活有关的社会题材时选择了“堕落女人”这一题材，例如亨特的良心的觉醒、 布朗的先生，带走你的儿子! 和罗塞蒂的失而复得都以堕落女性为主题。这些画面中出现的 女性虽曾有堕落的过去，但表现出了对自身过错的悔恨，挣扎着希望摆脱罪恶。画家们通过描绘这 些女性的生活遭遇和悔悟，揭露当时社会的阴暗面，批判物质丰足的资产阶级堕落的生活方式，以 此提醒世人注重精神生活的纯洁。同时，他们也对受到诱惑但能改过自新的女性深表同情。罗塞蒂 的失而复得( f o u n d1 8 5 3 ) 以堕落少女为主要人物，这是他唯一的一幅反映社会道德现状、探讨 社会问题的绘画作品。绘画中讲述的故事是，农村小伙子到城里卖牲口，无意中发现了他来到城里 谋生的未婚妻，而他的未婚妻因为在城里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无奈之下走向堕落的深渊，沉沦为 妓女。小伙子希望她能重归正途，摆脱不光彩的生活，但是女人仍然不愿意和他回去。在画面的前 景中，一个少女蜷缩在砖墙角落，她的脸因为羞愧而转向一边，躲开男青年的视线。未婚夫扮演拯 救者的角色，双手抓住她，极力地希望能够将她从这种境况中拉出来。画面的构图上，也体现出罗 塞蒂对堕落和拯救的有意安排。堕落的女性处于低处，作为拯救者的男子站在高处，两人的动态位 置形成鲜明对比。画面中在男青年的身后是他的马车，车厢上一头被捆着的羔羊，正在等待着被出 卖和屠宰，预示着当时社会地位低下的女性最终无法摆脱被出卖和侮辱的命运和令人无法回避的社 会事实；远景中的大桥是通往市集的必经之路，那里白天是农产品集散地，夜幕降临时就是流莺出 没的堕落场所，走投无路的女子，最终的命运也许就是投身到浑浊的河水中。通过对画面的一系列 精心安排，罗塞蒂不但表达了对堕落女性的同情，同时也哀叹这样悲惨的现实在工业经济和商 品贸易迅速发达的社会中，金钱主宰人的行为。虽然这幅反映社会现实题材的绘画没有最终完成， 但是反映社会现实和呼吁纯洁的道德却又对社会现实无奈的创作主旨没有改变。然而社会不愿意接 3 见本文第6 页良心的觉醒、先生，带走你的儿子! 、失而复得等 4 第1 章拉菲尔前派产生的时代背景 受如此坦诚的说教和揭露，因此，拉斐尔前派对性道德主题进行绘画创作时，他们总面对着社会的 批评。 1 2 拉菲尔前派的产生 因为英国的艺术家和观众所追求和欣赏的都是意蕴深长的主题，在维多利亚早期的绘画中出现 了源于神话的幻想题材，表现出艺术家逃避现实的精神状态：而以历史题材为内容的绘画越来越平 庸，显得苍白无力、内容单一、思想庸俗，英国画坛毫无生气。 1 8 4 3 年，拉斯金的文集现代画家第一卷出版，他在书中提倡画家应该尊重自然，抛弃由 文艺复兴中后期引发出的固定程式，真实地反映出创作者的感受。在这一点上，拉斯金的思想和一 群青年艺术家不谋而合。在现代画家中，拉金斯写道：“对于年轻的艺术家来讲，除了单纯以外， 其它都不必去要求，也就是真诚地去写生。他们不必去仿效大师们的手法，不必去削弱或直接的重 复别人的语汇。模仿训诫者的姿态，又不解其意，不能融会他们的感情。我们不必要求年轻人在创 作中的创造性思维，他们对于美的尚未成型的构想、它们对庄严肃穆的美物尚未系统化的经验。我 们嘲笑他们的速度，因为它没有方向；我们否认他们的决心，因为它没有根基：我们蔑视他们的构 图，因为它没有素材；我们非难他们的选择，因为它没有对比。他们的任务既不是选择，也不是构 图，不是想象，更不是实验，而是亦步亦趋的向自然学习，追寻着造物者的能力。如果在年轻画家 中，出手过于熟练，是最糟不过的征兆了。因为，这表明他们对自己的作品已经满足，并且不想再 努力探求他们能更多做的事。他们的作品粗率，这正是需要努力的迹象他们应该怀着单纯的心 境走向自然；勤奋和真诚的和他在一起，排除一切杂念，仅只是如何最出色的洞察大自然的内容及 记住他的训导；不必去否定什么、挑选什么和蔑视什么。” 正是因为维多利亚时代宽松的政治环境、工业资产阶级的发展和文化的进步、现代思想家的出 现为具有新思想的艺术家们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和思想基础，拉菲尔前派也便应运而生。青年画家威 廉姆霍曼亨特、约翰艾瓦瑞特密莱和但丁加百列罗塞蒂等人试图摆脱皇家美术学院盛 行的传统和规则，寻找绘画的新途径，他们十分赞同拉斯金的主张，认为艺术与美具有改进社会教 化的功能。1 8 4 8 年秋的一个晚上，他们在一起翻阅意大利十四世纪比萨墓室壁画的画册时，发现意 大利文艺复兴前夕的绘画极直率和真挚地表现自然和人，不受传统法规与风格的束缚。形象质朴， 寓意性也强，不存在他们所厌恶的学院式的虚伪和做作。因此他们坚决地否定当时学院盛行的以文 艺复兴盛期拉斐尔以来的写实主义风格为典型的技法和规则，提倡用单纯的、真实的、负责的态度 描绘自然。以此三人为主，和弗里德利克史蒂芬斯( 画家) 、詹姆斯科林斯( 画家) 、托马斯伍 尔那( 雕塑家) 、威廉姆米歇尔罗塞蒂( 文艺理论家) 七位成员成立了一个绘画组织“拉斐尔前 派兄会”他们遵循共同创作原则，并一起参加展览。“拉菲尔前派兄弟会”的宗旨，是唤起对意大利 文艺复兴时期拉菲尔之前的时代( 当时称为中世纪) 风格的重现，并试图借此赋予画坛新的活力。 早期的“拉菲尔前派兄弟会”，主要描绘宗教或文学的主题，而他们的表现方式，则是彻底的写实风 格，多是用鲜艳的色彩。他们反体制的绘画作品，一开始虽然受到争议和抨击，但是1 8 5 1 年，拉斯 金在泰晤士报上发表了两封公开信，驳斥了各报的讥讽与指责，为拉斐尔前派进行了辩护，批 评风潮逐渐平息。尽管这位权威艺术评论家的支持使这个画派的绘画命运出现转机，获得舆论和社 会的认同，但是它作为一个团体并没有继续存在多久，因为个人兴趣和专注方向的不同，各成员逐 渐产生分歧。到了1 8 5 4 年，拉菲尔前派兄弟会组织已形同解散，拉斐尔前派第一阶段的活动宣告结 束。后来又重新以罗塞蒂及其追随者伯思一琼斯( b e r n e j o n e s ) 和威廉莫里斯( w i l lj a m m o r r i s ) ， 组织了可以称为是第二次“拉菲尔前派兄弟会”，在1 9 世纪6 0 年代以后以罗塞蒂为中心的第二次“拉 菲尔前派运动”，对整个英国画坛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5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拉菲尔前派 2 1 拉菲尔前派主要成员 画家( 威廉姆霍曼亨特、约翰艾瓦瑞特米雷斯、但丁加百列罗塞蒂、弗里德利 克史蒂芬斯、詹姆斯科林斯) 、雕塑家( 托马斯伍尔那) 、文艺理论家( 威廉姆米歇尔罗 塞蒂) 等。 早期的拉菲尔前派作品都有p r b ( t h ep r e r a p h a e l i t eb r o t h e r h o o d ) 的标记，例如密莱的洛伦 佐和伊莎贝尔( 1 8 4 9 ) 中伊莎贝尔所坐的椅子上清楚地写着p r b ，在罗塞蒂的童贞玛丽亚的闺 中岁月( 1 8 4 9 ) 等作品中也可以找到p r b 的标记。p r b 这一代号的意思被揭晓，这批年轻画 家的创新意图遭到社会舆论的攻击，遭到各家报刊的愤慨与谩骂。 2 2 拉菲尔前派的艺术主张和艺术风格 拉斐尔前派主张在绘画中反映真实的自然和人的真挚情感，对社会的现实充满了批判精神。他 们创作的宗旨之一，就在用艺术陶冶公众的情操，使社会道德更加纯洁，减少物质追求中产生的丑 恶现象。 首先拉斐尔前派反对学院派拘束于表现理想美，忽视生活的真实的做法，他们以拉菲尔以前的 画家为榜样，要求恢复艺术的真诚和纯洁，主张把真实的生活与想象相结合。 其次提倡朋友和家人做模特，认为这样会比职业模特更加生动真实。例如在洛伦佐和伊莎贝 尔这幅画中，可以找到为此做模特的拉菲尔前派成员。洛伦佐和伊莎贝尔是一幅具有拉菲尔前 派宣言性的作品，这幅画的题材来源于济慈的诗歌“伊莎贝尔，或一罐罗勒草”，描述的场景是伊莎 贝尔的兄弟们发现伊莎贝尔和雇工洛伦佐的恋情，对此在饭桌上弥漫着闷闷不乐的不满情绪。在这 幅画里的模特包括了拉菲尔前派的主要成员，可清晰辨认的有：罗伦佐的模特是威廉姆米歇尔罗 塞蒂，仰头喝酒人的模特是但丁加百列罗塞蒂。此外还有许多作品，例如密莱的奥菲利亚 ( 1 8 5 1 1 8 5 2 ) 、在父母家的基督( 1 8 4 卜1 8 5 0 ) 、盲女( 1 8 5 6 ) ，罗塞蒂的童贞玛丽亚的 闺中岁月( 1 8 4 8 1 8 4 9 ) 、美丽的贝雅特丽齐( 1 8 6 2 1 8 7 0 ) ，亨特的觉醒的良知等作品 场景中的模特都选用了朋友和家人。 在理论上有约翰拉斯金的支持，拉斯金提出“艺术家是世界的先知”。 在艺术理论家拉金斯看来：“拉菲尔前派的意义，正在于不模仿大师的作品，不为艺术上的法 则所束缚，而以纯真之眼直接按本来的样子描绘创作。”垆j 拉斯金非常称赞拉斐尔前派画家的追 求，他表示：“我坚信，如果他们能将创立自己的画派所具有的勇气和魄力与形成这一画派所需的耐 心与审视结合起来。如果他们不因惧怕粗暴或者草率的批评而拒绝采取通常的手段去赢得公众，那 么，随着经验的积累，他们将在我们的英国为全世界3 0 0 年来员出色的艺术流派奠定基础”【6 j 拉斯 金偏爱这一画派，并为他们据理力争，这就是这位评论家的道德观与审美观的最好反映。拉斯金不 满意当时社会的“道德败坏”，这主要指的是资本主义的私有制观念。同时，他也对大工业时代产生 彷徨的心理深有感触，因而主张“人性的恢复”。这在拉斐尔前派的艺术宗旨中是十分明显的，拉斯 金的理论与拉斐尔前派的观点一拍即合。 拉菲尔前派虽然有艺术理论家拉斯金的支持，但是在实际创作中也有与拉斯金的思想相悖的地 方，拉斐尔前派在艺术上的道德框架是模糊的、背时的，并且具有唯心主义成分，拉斯金却不赞成 拉菲尔前派在艺术中某些陈旧的道德说教，正如他在一封公开信里说明的：“我与这些画家并无交往， 也无意偏袒，任何读过我的文章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不可能去赞许他们那种罗马天主教和牛津改良 派的倾向。”约翰密菜的许多作品中就不同程度地带有这种模糊的说教倾向。比如，他于1 8 5 2 年画 的一幅画胡格诺派教徒( 法国1 6 1 7 世纪加尔文派教徒的旧有名称笔者注) 。这幅画中胡格 6 第2 章拉菲尔前派 曼= 一一i i ii；i 曼鼍皇皇! 曼曼曼鼍皇! 曼曼曼曼量皇曼曼! 蔓皇蔓鼍曼曼皇! 蔓曼鼍鼍曼皇! 皇 诺派只代表对旧有宗教制度的反叛，本质上这个教派是各派封建主以宗教分歧为名义进行内部争权 的一个教派分支。胡格诺派首领那瓦尔的亨利继承王位后，即改宗天主教，并颁布南特赦令( 1 5 9 8 年) ，这里没有真理与邪恶之争的价值。l j l 2 3 拉菲尔前派的艺术特点 拉斐尔前派成员们的见解虽然比较激进，但都善于运用传统的写实手法，为了使自己的绘画形 象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他们采用象征的或充满诗意的历史典故、文学和神话传奇题材。拉斐尔前 派成员的技法和风格都独具特色，他们在白色的背景上使用明亮的色彩，并投注大量的精力描绘有 寓意的细节。他们关注当时的社会道德状态，希望赋予绘画以纯朴的风格和高尚的道德内容，从而 达到改良社会的目的，因此，作品中蕴涵着真诚的精神追求，富于寓意和象征性，令人耳目一新。 这些年轻人组成的画派，在性质上是对当时社会的讽喻和对学院的反叛。这一画派的深刻的社会意 义，在于反映着英国工业化时代人们的传统生活方式是极其复杂的，因此鉴赏这一画派的绘画作品， 单凭直觉往往很难理解。 2 3 1 现实主义和类型象征主义相结合 拉菲尔前派尝试将现实主义( r e a l i s m ) 和类型象征主义( t y p o l o g i c a ls y m b o l i s m ) 结合起来； 他们的绘画作品既不是纯粹的写生画，也不是纯粹的凭空想象，而是将现实和想象相结合的艺术作 品，例如密莱的奥菲利亚( 下文有具体分析) 。但是拉菲尔前派的写实主义，引起了官方和公众 的攻击和斥责，称为“最近我们艺术流派中堕落的典型”。【8 j 亨特在现代画家中，发现了拉斯金 相信“自然界的神性”，而好的艺术只能通过“不背离现实真理”的描绘自然来实现。拉菲尔前派采 取了拉斯金的观点，直接从大自然中发现“神性的光辉”，坚持写实主义。 拉菲尔前派成员往往在作品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要找到生活的模特，比如，罗塞蒂童贞玛丽亚 的闺中岁月这幅画的制作，几乎是在全家总动员下完成的，妹妹克丽丝蒂娜是年轻的玛丽亚，母 亲则是圣安娜，罗塞蒂家中的总管“威廉叔叔”，则扮演了玛丽亚的父亲圣约基阿姆，高举着两手辛 苦的站立着；密莱为了画好在父母家的基督( 1 8 4 9 - - - - - 1 8 5 0 ) 中象征基督羔羊的纯洁的白羊羔， 不得不去肉店买了两个刚被割下来的血淋淋的羊头。在奥菲利亚( o p h e l i a ，1 8 5 1 1 8 5 2 ) 中， 以罗塞蒂的女友希达尔为模特，为求作品的真实，让希达尔躺在被煤油灯加温的浴缸里；亨特为了 真实再现中东圣经故事背景而到荒漠中实地写生。拉菲尔前派作品中类似精益求精的事例不胜枚举， 几乎在每一幅作品中都可以找到。 在他们作品中往往可以发现一种象征的现实主义，即在画面中加入无数有象征意味的细节，百 合象征圣母、鸽子象征圣灵、棕榈枝象征基督受难、石榴象征女性的生殖力等，把带有象征意味的 对象和不真实的戏剧性场面表现得栩栩如生。如，在珀尔塞福涅这幅肖像画中，描述的是古希 腊神话中农神德墨特尔的女儿珀尔塞弗涅被冥王哈德斯抢到了冥界，做了他的妻子。农神失去了女 儿，悲痛万分，不再赐予人类谷物收成，人类濒于灭绝。天神宙斯命令冥王将珀尔塞福涅归还其母， 但是珀尔塞福涅已经被强迫吃下冥国的石榴籽，这样她虽然可以重回母亲身边，不过一年中还要有 一段时间在冥国度过。从此，当珀尔塞福涅回到母亲身边时大地万物生长，当回到冥国时候大地万 物凋零，因此，大地有了一年四季的变化。在罗塞蒂的作品珀尔塞福涅中，珀尔塞福涅以珍妮 为模特，身穿蓝色长衫，手拿着石榴在冥国深思，石榴象征着女性的生殖力，她身后远处的光明象征着 节制与亲情。珀尔塞福涅在光明与黑暗、放纵与节制、性爱与亲情之间徘徊，心中充满矛盾。 2 3 2 淳朴的气质、十足的古风 德国那撒勒派( n a z a r e n e s ) 对拉菲尔前派的影响很大。那撒勒派是1 9 世纪初期，定居在罗马 的以宗教名义进行艺术活动的德国画家，他们画法严谨，试图在艺术领域中，重新激发出早期意大 7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利作品的那种纯朴气质和精神。罗塞蒂和他的老师福德马多克思布朗( f o r dm a d o x b r o w n ，1 8 2 1 1 8 9 3 ) 都亲自接触过那撒勒派的作品。所以拉菲尔前派最初的作品都古风十足，例如密 莱的洛伦佐和伊莎贝尔( 1 8 4 9 年) ，是最早的拉菲尔前派代表作品之一，也是作为拉斐尔前派兄 弟会成立的标志之一，在风格上，它会让人想起中世纪的油画扁平画面及其线条性，拉菲尔前派的 绘画作品的每个部分与古典油画相比较，都被削尖，呈现角状。在题材选择上，拉菲尔前派艺术家 从文学作品中寻求绘画灵感，体现了拉菲尔前派艺术家深厚的文学功底，洛伦佐和伊莎贝尔这个 主题，就是来自于1 4 世纪意大利文学家薄伽丘所创作的一个故事，后来被英国唯美主义诗人济慈重 新表现，进而被密莱用于绘画中。画中描述的是伊莎贝尔偷偷的与雇工洛伦佐相恋，伊莎贝尔的兄 弟们回家吃饭发现了她和洛伦佐的恋情而心怀不满，在饭桌上闷闷不乐。洛伦佐分给了伊莎贝尔一 半水果，坐在她对面的兄弟的脚伸向了伊莎贝尔身边的小狗表示不满意。画面上一共有1 3 个人，各 个表情不同，动作不一，充分表现了拉菲尔前派以生活为基础高超的写实主义技艺。 拉斐尔前派经常有意识地放弃使用空间透视和其他沿用了几个世纪的创造纵深感的技巧。他们 安排画面构图时，把人物置于墙或背景前面，阻碍观察者的眼睛对空间的探寻，然后在人物身后创 造一个纵深的背景，避免影响前景和背景之间的转换。他们对于前景采取平面化处理，借助窗户、 门或向远方伸展的大地的描绘暗示出空间的纵深。同时，门窗的开合缓释了封闭的画面空间。正如 约翰拉斯金在现代画家第一卷中指出：“他们画的室内景感觉一像只笼中鸟，除非能把窗户 打开，或者把门推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人透过气来。例如罗塞蒂的受胎告知画了一个受孕 的少女和报信的天使：在一间朴素的修道院卧房里，圣母是一位含羞的少女，面色僬悴、苍白而忧 郁，她穿一身亚麻色长袍，在睡榻上靠墙而坐；天使手持百合花站在一边；一只白鸽从开着的窗口 飞入，圣母面对这个“喜讯”，满怀疑虑。在这幅画中罗塞蒂竭力摹仿意大利早期文艺复兴的壁画风 格，采用空间透视的手法，室内缺乏深度，玛丽亚与天使的距离很近，几乎近的接近了平面。这也 是拉菲尔前派绘画的独到之处。 2 3 3 拉菲尔前派发展了自然主义风格 在美术学科中，最早提倡用自然科学原理研究自然物象的是建筑家阿尔贝蒂( l e o nb a l b e r t i ，1 4 0 2 年1 4 7 2 年) ，他认为，画家要把所画的物体描绘得很像，就应该精通所有的学理， 而首先应该掌握几何学。他还认为；“绘画艺术的基础入门乃至通向大师的每一步骤，都扎根于大自 然之中”，【9 】同时也告诫人们不要一味忠实于自然，要分清自然中的优美与丑陋。艺术是一种摹仿的 行为，文艺复兴以来的许多文艺家和理论家，把艺术的模仿说引伸到了对大自然的学习和研究中来， 例如，意大利画家达芬奇曾说：“画家是自然之子”。意大利的雕塑家洛伦佐基伯尔蒂 ( l g h i b e r t i ，1 3 7 8 年1 4 5 5 年) ，在他的论文评述( c o m m e n t a r i i ) 中，曾论述画家乔托的成长 时说：“大自然毫不吝啬的向人类奉献了一切，乔托扎根在大自然的沃土之中”( 1 们。英国也有坚固 的自然主义传统，这项传统与风景画画家康斯泰布尔( c o n s t a b l e ) 及透纳( t u r n e r ) 有密切关系， 而且这在拉斯金( j o h n r u s k i n ) 的作品中，是具有很大意义的。1 9 世纪英国风景画大师透纳( t u r n e r ) 所关心的是对自然界力量的视觉性观察。透纳作为英国水彩风景画表现光与氛围的大师，他对自然 界本身的无穷的光线与氛围效果进行了毕生的探索。拉菲尔前派同时期的文艺理论家、拉菲尔前派 的理论支持者拉斯金也是一位自然主义者，他肯定自然，认为自然和上帝创造了一切。 1 9 世纪5 0 年代早期的时候，皇家美术学院的学生在进行绘画时，绘画作品在构图上要求金字 塔形的形象组合：画面上，一个主光源在一侧，一个弱光源在相对的一侧；可以牺牲色彩作用而强 调阴影和色调突出了立体感；而拉菲尔前派的成员发展了这种偏向自然主义的风格，允许色彩可以 散落：画面色彩明亮稳固，缺乏阴影，画面有时近于扁平。为了突出光线和色彩的效果，拉菲尔前 派采用了纯白色的背景，在作画之前，先在画布上刷一层白色的底子，在白色底子上作画，使作品 在视觉上色彩明亮。 8 第2 章拉菲尔前派 - - 拉菲尔前派成员强调绘画的“细致”，用近乎于摄影师的方式表现出很微小的细节。不论距离 远近，都用同样的聚焦和亮光，颠覆了传统风格和主题应“重笔落重题”的协调关系。其中最积极 的履行者是亨特，例如被雇佣的牧羊人，这一情节取材于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描述的是一个 牧羊人在野外放羊，但是牧羊人不专心看管主人的羊，自己却和心爱的姑娘谈情说爱。该作品不仅 教导人们工作时要专心，而且也在传达一种宗教寓意：以羊群代表信徒，以牧羊人代表教士，从而 让观众警惕神职人员的失职与空虚的灵魂所隐藏的祸患与危险。虽然他的这种道德性与宗教性的作 品有时显得有些晦涩难懂，但撇开画面的寓意，仅就画家的艺术技巧而言，该画却是极具独创性的： 画中每一个细节都来自户外实地写生，在细节的精美逼真、色彩的明艳细腻、光感的强烈突出等方 面，在当时的英国绘画中很少有企及者。亨特认为，一个学派停止不前的原因，在于它的后继者从 那些艺术家们的体系中，通过引伸出的教条去推究他们的风格，而不是从自然提供的雏形中去探究 规律。因此，他决心耐心的研究自然寻求自己的艺术道路。 2 3 4 拉菲尔前派绘画艺术成就 拉斐尔前派兄弟会是继风景画大师透纳之后，印象主义之前的一个成功的艺术运动。他之所以 成功，是因为他们艺术观念上的进步，在艺术创作上的积极主张，以及在绘画技巧上的改进，都对 英国绘画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由于他们的创作活动和作品使人们对当时处于画坛权威地位的 学院派开始产生怀疑，动摇了学院派的权威地位，带来了英国的艺术革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拉 菲尔前派的成功超出了他们的理想，成为在印象主义进入英国之前，替英国画坛最有影响力的流派。 他们以文学作品或者圣经故事题材为创作来源，通过画家自己丰富的想象、巧妙的构思、精湛的技 艺来表达自己所幻想的精神世界。拉菲尔前派被看作是真实和美的宝库，画家们明确了从自然中得 到启示和灵魂的宗旨，确定了自己的绘画特色，用自己的手法表达自己的思想，不模仿别人，影响 了一个时代的英国画坛，产生了一批卓越的画家，留下了一幅幅精美的作品。亨特的被雇佣的牧 羊入和密莱的奥菲利亚标志着拉菲尔前派的完全成熟。 拉菲尔前派重视诗歌与艺术的关系，首先拉斯金理论上的支持，拉斯金曾重新强调了在文艺复 兴和1 8 世纪兴盛的诗话一体的传统( u tp i c t u r ap o e s i s ) ，他主张诗画相融相通，画要有诗的境界， 曾称赞中国唐朝王维的画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本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在英国追随他理 论的拉菲尔前派成员以及其他维多利亚时代艺术家，都十分注重诗歌和艺术的关系，比如，罗塞蒂、 希达尔、摩尔等都是诗话兼工的，而且他们的作品许多都取材于诗歌等文学作品。 2 3 5 拉菲尔前派创作题材的来源 拉斐尔前派的年轻画家们精力旺盛、勤于思考并且对艺术趣味和美有自己的评判。他们的绘画 题材主要涉及三个领域：反映基督教教义和中世纪生活；描写现实社会生活情景，提倡从宗教 信仰出发遵循社会道德；从文学题材尤其是莎士比亚和1 9 世纪当代诗人的作品中提炼素材。他们 选择的题材虽然算不上独特，但拉菲尔前派成员都具有相当高的文学修养，他们的绘画作品往往取 材于但丁、莎士比亚、丁尼生、勃朗宁等人的诗歌，或者是圣经神话传说提炼素材。例如，罗塞蒂 美丽的贝雅特丽齐( t h eb e a u t i f u lb e a t r i c e ) 、多洛美的皮亚( l ap i ad e t l i m e i ) 等取材于但丁 的诗歌；密莱的奥菲利亚( o p h e l i a ) 、绿精灵诱惑菲迪南德( f e r d i n a n d l a r e d b y a r i e l ) 和亨特 的克劳第奥与伊莎贝尔( c l a d i o a n d s a b e l l a ) 等取材于莎士比亚戏剧；密莱玛丽安娜( m a r i a n a ) 根据英国诗人丁尼生的抒情诗之一玛丽安娜所作：密莱圣爱格尼斯前夜( t h ee v eo f s t a g n e s ) 、 洛伦佐和伊莎贝尔( l o r e n z oa n di s a b e l l a ) 画中场景取材于济慈的诗歌；取材于圣经神话故 事的作品有，罗塞蒂的童贞玛丽亚的闺中岁月( t h eg i r l h o o do f m a r yh r g i n ) 、受胎告知( e c c e a n c i l l ad o m i n i ) ，密莱的基督在父母家( c h r 括ti n 历eh o u s 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