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园鼻祖考辩.docx

酱园鼻祖考辩何宏(浙江旅游职业学院 饮食文化研究所 ,杭州311231 )摘要 :谁是酱园鼻祖 ,其实并没有统一的说法 。通过祖师神崇拜这一民间信仰的分析 ,考证了酱园鼻祖的几种说法及来历 ,提出了蔡邕作为酱祖的合理性 。关键词 :酱园 ;祖师 ;饮食民俗文章编号 :100029973 (2008) 1220088204中图分类号 : ts264 . 24文献标识码 : adi scus s o n fo unde r of so y sa uc e industryh e ho ng( in stit ut e of diet a r y cult ure , to uri sm colle ge of zhejia ng , ha ngzho u 311231 , chi na)ab stra ct : who wa s t he fo under of so y sa uce i ndu st r y ; t he re were still co nt ro ver sy i n it . the wo r ship of fo under go ds a s t he fol k believe wa s a nal ysi s a nd seve ral derivatio n s of t he fo under were t e xt ual re sea rche d. it i s sho w n t hat caiyo ng wa s t he fo u nde r of so y sa uce i n2 du st r y .ke y wo rd : so y sa uce i ndu st r y ;fo under ;fol k c u sto ms of diet s2007 年 12 月 15 日 ,绍兴中国酱文化博物馆举行隆重开馆典礼 。在开馆典礼上 ,举行了祭祀 酱园鼻祖蔡邕仪式 。浙江工商大学教授 、酱文化博物馆馆长赵荣光吟诵了酱祖铭。然而 ,对蔡邕是否可算是酱园鼻祖 ,有人提出 疑问 。究竟谁是酱园鼻祖 ,其实并没有统一的说 法 。真实历史人物的神化 。郭立诚女士在其行神研究 2 中 ,以不同的文献记载为依据 ,从工业行神 、 商业行神和职业行神三个方面 ,做了统计和比较 。在她所列举的 108 个行业中 ,至少有 65 个行业是把历史上的真实人物神化为祖师神和守护神的 。 在郭立诚女士所列举的 108 行中 ,既有一个 行业只崇拜一位行业神的 ,也有一个行业崇拜多位行神的 ,还有多个行业崇拜一位共同的祖师神 的 。在被神化的历史人物中 ,有些是因为他们在 某一方面技艺超群 ,有些则由于他发明了某种技 艺 。还有一些人物被神化为行业神 ,既不是由于他本人在某方面技艺超群或有所创新 ,也不同于 陆羽由于他写了一部茶经而所以被尊为茶神 , 而只能解释为人们想借助该人物的“神威”。从业者对于所奉的祖师神都赋予了神性 ,即 超人的神力 、超凡的德性和神秘色彩 ,视之为行业的主宰者和保护神 。这些祖师神 ,都是神灵崇拜1祖师神现象及分析鼻祖 ,即始祖 ,某一行业的创始人 。鼻祖又被称为祖师 、祖师爷 、师祖 、本师 、先师 、师傅等 。所谓行业祖师 ,即从业者认定的行业开创者或有功 者 。一个行业遵奉某个对象为祖师或鼻祖 ,也就是认定该对象为本行业的创业之神 、有功之神 1 。中国传统社会 ,俗称有三百六十行 。而这三 百六十行在民间信仰的氛围里 ,行行都有祖师神 或守护神 。民间行业神的突出特点 ,不仅在于信奉者有行业的界限 ,而且在于行业神本身也多为收稿日期 :2008 - 06 - 20作者简介 :何宏 (1966 - ) ,男 ,安徽蚌埠人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饮食文化研究所所长 、教授 ,从事饮食文化研究 。第 12 期探索与争鸣酱园鼻祖考辩89县) 人 。东汉文学家 、书法家 。汉献帝时曾拜左中郎将 ,故后人也称他“蔡中郎”。博学多才 ,通晓经 史 、天文 、音律 ,擅长辞赋 。灵帝时召拜郎中 ,校书 于东观 ,迁议郎 。曾因弹劾宦官流放朔方 。献帝 时董卓强迫他出仕为侍御史 ,官左中郎将 。董卓 被诛后 ,为 王 允 所 捕 , 死 于 狱 中 。蔡 邕 著 诗 、赋 、 碑 、诔 、铭等共 104 篇 。他的辞赋以述行赋最知 名 。这样一个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 、音乐家怎么 会成为酱园鼻祖呢 ?记载蔡邕是酱园鼻祖的最早史料见于唐朝李 肇 ( 约 公 元 813 年 前 后 在 世 ) 所 著 的唐 国 史补 1 。唐国史补有江西驿官一节 :江西有驿官以干事自任 ,白刺史 ,驿已理 ,请 一阅之 。乃往 。初一室为酒库 ,诸醢毕熟 。其外 画神 ,问曰 :何也 ? 曰 : 杜康 。刺史曰 : 功有余也 。 又一室曰茶库 ,诸茗毕贮 ,复有神 ,问何也 ? 曰 :陆鸿渐 。刺史益喜 。又一室曰菹库 ,诸茹毕备 ,复有 神 。问何 神 也 ? 曰 : 蔡 伯 喈 。刺 史 大 笑 曰 : 君 误 矣 。这则唐代的史料对于论证蔡邕是酱园鼻祖按 现在的说法是典型的“黑色幽默”。“酒 神”是杜康 “、茶神”是陆羽 ,刺史是认同的 ; 把“菹 ( 即酱腌 菜) 神”定为蔡邕 ,刺史是否定了的 。然而在民间 文化中 , 这种将错就错的事很多 , 以至于到了明 朝 “, 造菜菹者祭蔡伯喈” 3 。这里还要提一下 ,有人论证浙江省上虞也有一位和蔡邕同时代 、同名 、同字 。古今同姓名大 辞典 4 云 : 后汉末两蔡邕 ,同字伯喈 ,同以孝行 闻 ,何其奇也 。但一为陈留人 ,一为上虞人 。上虞 终隐不仕 ,而陈留则仕而不能隐 。“此人虽然上了 梁元帝萧绎古今同姓名录、清刘崇华历史同姓名录和彭作桢古今同姓名大辞典等典籍 ,但名 气远不及同时同姓同名同字同以孝行闻的陈留蔡 邕大 。从祖师崇拜来看 ,人们更愿意找名气大的 , 祭祀蔡邕当陈留蔡邕无疑 。2 . 2 颜真卿说颜真卿 (709785) ,唐代大臣 、书法家 ,字清 臣 ,琅琊孝悌里 ( 今临沂市费县) 人 。他的书体被 称为“颜体”,与柳公权并称“颜柳”,有“颜筋柳骨” 之誉 。开元 (713741) 年间中举进士 ,登甲科 ,曾4 次被任命为监察御史 , 迁殿中侍御史 。代宗时官至吏部尚书 、太子太师 , 封鲁郡公 , 人称“颜鲁的产物 ,是主观的东西 ,与我们所说的客观实际中的祖师 (或一人 ,或实际是创造者集体) ,在观念上 有本质的不同 。由于祖师神是纯主观的东西 ,所 以不论从业者所 供奉 的 对象 是否 真 是行 业开 创 者 ,只要是作 为祖 师 加以 崇拜 , 就 是 祖 师 神 。例 如 ,本为子虚乌有的二郎神被梨园业奉为了祖师 ,那么二郎神就是梨园业的祖师神 。东汉文学家蔡 邕本与酱园业毫无瓜葛 ,但被酱园业奉为了祖师 , 因而蔡邕也是祖师神 。行业神崇拜表现出的多神崇拜 ,亦即中国民 间信仰多神崇拜传统的表现 。中国历来没有统一的全民共同信仰的宗教 。相反 ,远古传下来的“万 物有灵”的泛神观念对人们的信仰影响极大 。“祭 神如神在”,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确定神的 存在 。几乎每种自然现象和社会领域 ,都有一位 尊神做主宰 ,因而形成庞杂的民间诸神体系 。在民间信仰中 ,人们普遍遵循着“凡百神灵 ,尽须顶 礼”“, 礼多神不怪”的信条 ,特别是所谓“有一物则 有一物之神”“, 自古一艺一术 ,皆有神主之”的观 念 ,更为从业者所接受 ,从而化为三百六十行皆有 行业神 “, 百工技艺 ,各祠一神为祖”的具体行为 。行业神具有庞杂性 、虚构性 、附会性 、随意性 、 含混性 ,这都与从业者祈福禳灾的功利目的有关 。 为此目的 ,不论何种人物和神祇 ,只要适合自己的 需要 ,皆在网罗之列 。出于功利目的而奉神 ,正是 中国民间信仰的重要特征 。中国传统文化中历来有重视现实利益的思想传统 ,这使中国的宗教信 仰具有“务实”的特点 ,一般民众奉神的功利性就 更强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临时抱佛脚”就表 明了奉神者的态度 。从业者奉神的态度正是中国 民间信仰传统功利态度的表现 。行业神的庞杂 、随意 ,与中国民间信仰的自由 性有关 。中国历代统治者对宗教信仰一般采取 神道设教 和宽容的政策 ,对于民间信仰 ,除对某 些过于荒诞之祀加以限制外 , 大都采取允许 、放 任 ,甚至鼓励的态度 ,加之没有统一宗教的思想限制 ,使民众在信仰方面较为自由 ,选择何神来供奉 较为随便 。2 酱园鼻祖的几种说法及来历2 . 1蔡邕说蔡邕 (133192) ,字伯喈 ,陈留圉 ( 今河南杞90中 国调味 品总第 358 期公”。安史之乱时 ,他联络从兄颜杲卿起兵抵抗 ,被推为盟主 。德宗兴元元年 ,淮西节度使李希烈 叛乱 ,奸相卢杞派其前往劝谕 ,被李希烈缢死 。明清时南京的酱园业奉颜真卿为祖师 。清史 志学家陈作霖 ( 1837 - 1920)金陵琐志 炳烛里 谈载 “: 酱园报赛 必 在颜 鲁公 祠 , 取 盐卤 二字 同音” 5 。报赛 ,就是报答神佑的祭赛活动 。因颜真 卿受封鲁郡公 , 被称 为“颜鲁 公”, 酱 园与 盐卤 有 关 ,而“盐卤”又与“颜鲁”同音 ,南京人把颜鲁公祠 说成是南京酱业的祖师庙 ,把颜鲁公尊为南京酱 业的祖师爷 。2 . 3 刘邦说刘邦 (公元前 256 年公元前 195 年) ,西汉开 国皇帝 ,沛郡丰邑人 (现在江苏丰县) ,字季 。在秦末 农民战争中因为被项羽立为汉王 ,所以在战胜项羽 后建国时 ,国号定为“汉”。北京大学白化文教授曾提到“: 犹忆尝读一清人 笔记 ,一条有云 ,酱园祀刘邦 ,因其善于将将 (酱 酱) ”。“善于将将”,语出史记 淮阴侯列传:上 (刘邦) 问 曰 :“如 我能 将几 何 ?”信 ( 韩 信)曰 “: 陛下不过能将十万 。”上曰 “: 于君何如 ?”曰 :“臣多多而益善耳 。”上笑曰 “: 多多益善 ,何为为我 禽 ?”信曰 “: 陛下不能将兵 ,而善将将 ,此乃信之所 以为陛下禽也 。且陛下所谓天授 ,非人力也 。”这里 “, 善于将将”就是善于率领和使用将领 ,而酱园中人以“将将”的谐音为“酱酱”,从而奉刘 邦为酱园业祖师神 。2 . 4 范蠡说范蠡 (公元前 517 年公元前 448 年) ,字少 伯 ,春秋战国末期的政治家 、军事家和经济学家 , 楚国宛 ( 今河南南阳) 人 。公元前 496 年前后入越 ,辅助勾践廿余年 ,终于使勾践于公元前 473 年 灭吴 。范蠡以为大名之下 ,难以久居 ,遂乘舟泛海 而去 。后至齐 ,父子戮力耕作 ,致产数十万 。齐人 闻其贤 ,使为相 。范蠡辞去相职 ,定居于陶 ( 今山 东定陶西北) ,经商积资巨万 ,称“陶朱公”。民间传 说 6 : 酱 是 范 蠡 在 无 意 中 创 制 而 成 。 相传 ,范蠡十七岁时在财主家管理厨房 。由于没 有经验 ,饭菜常常做得不称心而剩下许多 ,时间一 久 ,便成了酸馊食物 。为防主人发现 ,范蠡将这些 食物放在储藏室里 。然而 ,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事最终被财主发现 ,财主骂了他一顿 ,还限定他十天之内把酸馊食物变成有用之物 。聪明的范蠡先将长了绿毛白毛的食物用物处理 ,然后晒干再用锅 炒熟 ,去异味杀细菌 ,加点温水搅拌成糊喂猪 。财 主看猪吃得欢也挺高兴 。后来 ,有个小长工与范 蠡开玩笑 , 将这食物放在面条里给范蠡吃 , 没想 到 ,面条特别有味 。此时 ,小长工才道出原委 ,得 此启发 ,范蠡用这种酸馊发毛食物创制出了美味 可口的酱 。2 . 5 仪狄说仪狄 ,据一些先秦典籍记载是夏禹时代司掌 造酒的 官 员 , 相 传 是 我 国 最 早 的 酿 酒 人 , 女 性 。世本云 “: 仪狄始作酒醪 ,变五味 。”世本是秦 汉间人辑录古代帝王公卿谱系的书 ,原书已佚 ,现 在只有清人的辑逸本 。公元前二世纪史书吕氏 春秋云 “: 仪狄造酒”。汉代刘向所著战国策 魏策上记载 “: 昔者 ,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 ,进之禹 ,禹饮而甘之 。”赵荣光先生考证 7 ,周代王廷中直接间接服 务于周王食事的职务人员近 3500 人 ,而所有与发 酵工艺有关的分工均由女性或非男性人员承担 , 其中担任醢人的女 20 人 ,奚 ( 女奴) 40 人 , 奄 ( 阉人) 1 人 。赵荣光先生说 ,如果真要找一位中国酱 文化的始祖 ,应该是位女性 。而在不知确切人的 情况下 ,可由仪狄兼代 。2 . 6酱祖说 北京 、山西酱园业传统上祭祀“酱祖”。经营酱园业与粮食业的山西临汾襄陵商人在北京建有临襄 会馆 。临襄会馆的会首之一“六必居”,是晋商在北 京开设的酱园 ,自产自销的酱菜享誉京城 。因此 ,会 馆“就连酱祖 、醋姑 、关云长也要请进这三楹及东西 配殿之中” 8 。酱祖并未有人物原型 ,而是直接取材自原始宗教或自然崇拜 。1932 年临襄会馆祭祀条 规 9 中记有 “: 七月初一恭祭酱祖 、醋姑 。原系此 日 ,交帐换 班 之期 。因 三 、七月 祭 祀大 典 , 由十 九 (1930 年) 年议定 ,改为阳历十月一日举行 。”腌渍和酿造的技术工艺 ,在尚未能加以科学解释之前 ,往往带有神秘的色彩 。在北京的酱园 作坊里 ,多贴着“调 和酱 为 首 、五 味 醋为 先”的对 子 ,供有“酱祖”、“醋姑”的牌位 。逢年过节 、初一 十五时 ,要敬一柱香 。酱祖 、醋姑的生辰是农历三 月二十四日 ,逢这一天 ,作坊要放假一天 ,图个一年吉利 10 。第 12 期探索与争鸣酱园鼻祖考辩91业 、蔡伦对于造纸业 、黄道婆对于内地纺织业等为数极少的几个案例 ,绝大多数所谓祖师 ,都不是真 正的祖师 ,而是虚构和附会来的 。蔡邕作为酱业祖 师并不因为“刺史大笑曰 :君误矣”而使酱业中人停 止祭祀 ,而是将错就错 ,一直延续到近代 。在绍兴中国酱文化博物馆门前的蔡邕塑像底座上 ,镌刻着署名“诚公斋主人”撰写的酱祖铭: “天生蔡邕 ,史祀酱公 。伯喈周胄 ,道德家风 。祖 申大义 ,隐避新徵 。父行清白 ,美溢贞定 。状异恒 人 ,观者集盈 。旷世逸才 ,一代文宗 。天文数术 , 辞章独步 。忠孝素著 ,邦乡所宗 。多识汉室 ,纪典 文明 。音律 妙 操 , 正 字 六 经 。宴 集 阅 尽 , 知 味 中郎 。酒后醉龙 ,醒为凤凰 。天应太岁 ,地祀祖王 。 五洲四海 , 酱香 永芳 。”主要 是从 蔡 邕 的 家 世 、人 品 、道德 、才艺方面进行赞颂 ,严格按照史料记载 , 和酱沾上边是说蔡邕“宴集阅尽 ,知味中郎”,也符合实际 。蔡邕身上具有有骨气 、重情谊等中国知 识分子的优秀传统美德 ,是知识分子的典型榜样 。 对蔡邕作为酱祖的说明 ,遵循了唯物主义的史学 观 ,又尊重了民间习俗 ,是一篇文字优美 、辞藻华 丽 、客观实际的铭文 ,既有现实主义的成分 ,又有浪漫主义的色彩 。对酱文化博物馆之所以采信蔡 邕作为酱祖做了很好的诠释 。参考文献 : 1 李乔 . 行业神崇 拜 : 中国民众造 神 运 动 研 究 m . 北 京 :中国文联出版社 ,2000 . 2 郭 立 诚 . 行 神 研 究 m . 台 北 : 中 华 丛 书 编 审 委 员 会 ,1967 . 3 明 谢在杭 . 文海披沙 卷七祭古人. 4 彭 作桢辑 . 古今同姓名大辞典 m . 北平 : 好望书店 ,1936 . 5 清 陈作霖 . 金陵琐志 炳烛里谈 . 6 酱 与“将” eb/ ol . 2002 ,5 (9) . http :/ / www. cctv. com/lif e/ mei shi/ 090502_62 . ht ml . 7 赵荣光 . 中国饮食文化研究关于中国酒文化研究 :关于 中 国 酒 文 化 研 究 值 得 注 意 的 几 个 问 题 m . 香 港 :东方美食出版社 ,2003 . 8 胡 春焕 ,白鹤群1 北京的会馆 m . 北京 : 中国经济出 版社 ,1994 . 9 仁井田升 . 北京 工商 y “ 资料 集 m . 东 京 : 东 京 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附属东洋学文献 s 9 ,1983. 10 萨兆 为 . 北 京 油 盐 店 今 昔 谈 j . 城 市 问 题 , 1 9 9 4 , (4) :46249 .3酱园鼻祖之我见中国传统行业对其始祖神的选择 ,主要从民俗性 、行业性出发 ,眼光是有局限性的 。选取行业始祖更多的考虑是否有利 ,而不是考虑是否有理 。 酱祖的选择就是如此 。在上述的几种酱祖来源的六种说法中 ,蔡邕 、 颜真卿 、刘邦 、范蠡在历史上确有其人 。但如果说 他们是酱业鼻祖 ,都有些牵强 。以上四人 ,不是帝 王 ,就是高官 ,在他们的人生经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