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pdf

苏州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iflrll i i fi l f l r l lj jri iir l r lillf y 17 319 6 3 本人完全了解苏州大学关于收集、保存和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学位论文著作权归属苏州大学。本学位论文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 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苏州大学有权向国家图书馆、中国社科院文献 信息情报中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 含万方数据电子出版社) 、 中国学术期刊( 光盘版) 电子杂志社送交本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 文档，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 保存和汇编学位论文，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 涉密论文口 本学位论文属在年月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非涉密论文口 论文作者签名：f 竺查塾 日 导师签名： 期却尘f 张日期：叫 i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中文摘要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中文摘要 现代社会关系同益错综复杂，民事诉讼的主体不仅仅局限于当事人双方，有时扩 及到第三人，民事裁判的效力也影响甚至损害到未参加到诉讼中来的案外人的利益， 因此为保护案外第三人的权益就必然呼唤民事诉讼中有效救济制度的出现。案外第三 人撤销之诉就是利益受到生效裁判损害或者损害威胁的案外第三人请求法院撤销或 变更裁判的一种权利救济的制度。笔者通过与相关制度的辨析以及对国外立法例的比 较分析得出相关特点与总结，并探究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理论基础；在此基础上对 于我国建立此制度的现实性进行分析；最后部分，在选择了适合我国国情的类型基础 上，对于我国构建第三人撤销之诉程序提出具体的立法建议。笔者试图对第三人撤销 之诉问题进行一个比较全面的把握，希冀能为今后具体程序设置起到抛砖引玉的作 用。 关键词：案外第三人再审之诉程序救济判决效力 作者：张艳 指导老师：张永泉 t h er e s e a r c ho fd i s c h a r g i n gt h ej u d g m e n tb y t h ep a r t yn o t i n v o l v e di nt h eo r i g i n a lt r i a l a b s t r a c t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o fm o d e ms o c i e t yi s m o r ec o m p l i c a t e dt h a nb e f o r e ，e f f e c t i v e j u d g m e n tw i l li n f l u e n c en o to n l yl i t i g a n t s ，b u ta l s oo t h e rp e r s o n sw h oa r en o tl i t i g a n t s s o m e t i m e s s oi ti sn e c e s s a r yt h a ts u i t a b l er e l i e fs y s t e ms h a l lb eo f f e r e dt ot h e “r dp a r t y w h oi sn o ti n v o l v e di nt h eo r i g i n a lt r i a li nt h ec i v i lp r o c e d u r e t h es u i to ft h et 1 1 i r dp a r t y d i s c h a r g i n gt h ej u d g m e n ti sas y s t e mt h a ta i m st os a f e g u a r dt h el e g a lr i g h t so ft h et h i r d p a r t i e sa f f e c t e dd i s a d v a n t a g e o u s l yb yt h ej u d g m e n tf o r c e t h ea u t h o rg e t s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a n ds u m m a r yb yc o m p a r i n gr e l a t e ds y s t e m sa n df o r e i g ne n a c t m e n to fl e g i s l a t i o n s ，a n d s t u d i e si t st h e o r yb a s i s t h e ni nt h i sb a s i sw et r yt oa n a l y z et h en e c e s s a r yo f t h es u i to ft h e t h i r dp a r t yd i s c h a r g i n gt h ej u d g m e n t i nt h el a s tp a r to ft h ea r t i c l e ，t h ea u t h o rc h o o s e st h e m o s ts u i t a b l et y p e ，a n ds u g g e s t st h es p e c i f i cl e g i s l a t i v ep r o p o s a l sw h i c hi sa b o u tt h es u i to f t h et h i r dp a r t yd i s c h a r g i n gt h ej u d g m e n ti no u rc o u n t r y t h ea u t h o rt r i e st oh a v ea 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g r a s po f t h i sq u e s t i o nw h i c hi so ft h es u i to ft h et h i r dp a r t yd i s c h a r g i n gt h e j u d g m e n t ，a n dh o p e s t og i v es o m eh e l pt ot h el e g i s l a t i o ni nt h ef u t u r e k e yw o r d s ：t h et h i r dp a r t yw h oi sn o ti n v o l v e di nt h eo r i g i n a lt r i a l ；t h es u i to fr e v i e w ； r e l i e fp r o g r a m ；v a l i d i t yo f j u d g m e n t i i w r i t t e n b y ：z h a n gy a n s u p e r v i s e db y ：z h a n gy o n g q u a n 目录 引言l 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2 一、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涵义及功能2 ( 一) 涵义及特征2 ( 二) 功能定位3 二、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相关制度辨析4 ( 一)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第三人诉讼4 ( 二)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第三人异议之诉5 ( 三)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撤销之诉6 ( 四)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再审之诉7 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9 一、法国的第三人取消判决的异议9 ( 一)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条件9 ( 二)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程序1 0 ( 三)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效果1 1 ( 四)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救济11 二、日本与我国台湾地区的第三人撤销之诉。1 1 ( 一) 日本的相关规定1 2 ( 二) 台湾地区1 2 三、我国澳门地区关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规定。1 4 ( 一) 提起条件与主体1 4 ( 二) 期间与管辖1 5 ( 三) 效力15 四、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比较与评析。1 6 ( 一) 一个理念16 ( 二) 两种立法模式16 ( 三) 三个特点1 6 ( 四) 四个相同点17 ( 五) 五个不同点18 五、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理论基础1 9 ( 一) 诉的利益的功能扩大1 9 ( 二) 判决的效力的扩张2 0 ( 三) 当事人主义诉讼模式缺陷的弥补2 3 第三章我国建立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的现实性及程序构建2 6 一、我国建立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社会基础。2 6 ( 一) 对案外第三人提供救济的需要2 6 ( 二) 我国执行异议之诉制度救济的不足2 7 ( 三) 我国再审制度不能够有效救济案外第三人的权利2 9 二、我国构建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类型选择。3 0 ( 一) 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类型划分3 1 ( 二) 我国建立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类型选择3 2 三、适用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典型案件类型3 3 ( 一) 诉讼欺诈3 3 ( 二) 身份关系诉讼3 4 四、启动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程序分析3 5 ( 一) 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诉权要件3 5 ( 二) 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具体程序设置3 7 五、对第三人撤销之诉运用的限制。4 0 ( 一) 对滥诉行为的制裁与惩罚4 0 ( 二) 建立相应的诉讼告知制度4 l ( 三) 用尽其他救济4 1 结语4 2 参考文献4 3 攻读学位期间公开发表的论文。4 7 后记4 8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引言 引言 随着社会关系的日益复杂，民事诉讼牵扯到的不仅局限于当事人双方，民事裁判 的效力也不仅影响到诉讼参加人，甚至有时裁判效力会侵害到并未参与到原案审理过 程中的案外第三人。而根据我国规定的有限的救济途径，如执行异议之诉、再审制度 等，这一类案外人却仍旧无法对抗这种侵害或者影响。因为例如新修改的民事诉讼 法规定了案外人可以提起案外人异议，在执行机构驳回案外人异议的情况下，案外 人可以提出新的诉讼。将执行机构审查作为案外人保护其实体权益的前置程序，并没 有赋予案外人完整的诉权，忽视了对案外人实体权利和程序权利的保护。而另外规定 的在审判监督程序在特定条件下赋予案外人申请再审的权利，但是对于案外人进入了 再审程序所处的诉讼地位模糊不清，在具体条文上也有矛盾之处。可见，对案外人提 供法律救济具有现实必要性。 笔者认为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设立的出发点在于确保裁判的正确性以维护 司法权威并且保护第三人的合法权益，是一种特殊的事后救济措施。笔者根据对该制 度理论基础以及相关国家地区立法例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设置出第三人撤销之诉的 具体程序以及适用。思想是行动的指南，笔者以此作为选题作初步探索，希望能对今 后建立该制度提供理论上的借鉴。 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一、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涵义及功能 ( 一) 涵义及特征 现代社会关系日渐复杂，民事诉讼的主体也不再局限于当事人双方，有时候还扩 及到第三人，民事裁判的效力也影响甚至损害到未参加到诉讼中来的案外人的利益。 “没有救济的权利不是真正的权利 ( a r i g h tw i t h o u tr e m e d yi sn o tr i g h t ) 。第三人的权 利受到侵害而无法诉诸司法审判机构，也无法获得任何方式的救济，那么他的权利也 就形同虚设。这也违背了民事诉讼法的初衷，那么给案外第三人提供司法救济便是一 种必然。 何为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呢? 最先设立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是法国。法国民事诉讼 法第5 8 2 条规定：“第三人异议是使受到攻击的已判决争点相对于提出异议的第三人 来说重新受到争议，使之在法律上与事实上重新得到审理裁判。1 台湾地区的“民事 诉讼法”第5 0 7 条之一规定：“有法律上利害关系之第三人，非因可归责于己之事由 而未参加诉讼，致不能提出足以影响判决结果之攻击或防御方法者，得以两造为共同 被告对于确定终局判决提起撤销之诉，请求撤销对其不利部分之判决。”我国有学者 认为：所谓第三人撤销之诉，是指因诉讼当事人进行诉讼诈害或因受确定判决效力影 响而受到不利的原诉讼当事人以外的第三人，因不可归责于己的原因未能参加原诉 讼，以致于不能提出有利于自己并影响判决结果的事实或法律主张，从而向法院提起 要求撤销原确定判决的再审之诉。2 当然笔者认为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应当与第三人 启动再审之诉区别开来。而界定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涵义怎样应当首先了解它的几 个特征： 第一，提起主体的特定性。可以提起第三人撤销之诉主体是未参加到原判决诉讼 的案外人，并且此案外人的利益遭到生效判决的损害或者损害的威胁。 1 罗结珍译： 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 上册) ，法律出版社2 0 0 8 年l o 月版，第6 3 3 页 2 肖建华、杨兵：论第三人撤销之诉弓裹论民事诉讼再审制度的改造，云南大学学报( 法学版) 2 0 0 6 年第 4 期，第3 9 页。 2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第二，提起诉讼的对象或客体。案外第三人针对的是法院的终局的生效裁判。只 有生效的裁判对第三人的影响才是确定的。 第三，诉讼标的。诉讼标的是案外第三人要求法院撤销或变更原生效裁判的权利 主张。 第四，救济性。第三人撤销之诉是为了纠正和避免错误的生效裁判给案外第三人 带来的损害或损害的可能，具有司法救济性。 因此，笔者认为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 以下简称第三人撤销之诉) 是指利益受到 生效裁判损害或者损害威胁的，没有参加到生效裁判诉讼程序中的案外第三人要求法 院撤销或者变更原裁判的一种权利救济的程序。 ( 二) 功能定位 设置一个程序首先应当明确它的功能，设置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法国设立这一制 度的目的是“主要系基于判决不可损害任何未被保障听审或为利益防卫之第三人之思 想 。3 而台湾地区创设第三人撤销之诉制度的立法理由则说明：4 第三人撤销诉讼之 设置，旨在提供受判决效力所及之第三人“事后之程序保障，而与民事诉讼法第六 七条之一所增设之法院依职权为诉讼告知之制度相接合，共同配套形成“纷争解决一 次性与“程序保障 之调和机制。 首先，笔者认为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本质在于确保裁判的正确性以维护司法权威并 且保护第三人的合法权益而设置，而不是仅仅为了程序保障而设置。第三人的权益倘 若未受到损害或者没有损害的威胁，他就没有要求启动第三人撤销诉讼的必然理由， 另外程序保障只能说是设置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手段，保护受害第三人的权益才应当作 为设置第三人撤销之诉的首要功能。 其次，第三人撤销之诉应当作为一种特殊的事后救济措施。说其特殊是因为其不 是一种普遍的程序，它是对生效判决既判力的一种突破的程序，另外第三人撤销之诉 是一种事后救济的措施，倘若并没有发生前述的生效判决，没有造成对第三人利益的 3 姜世明：盖介法国第三人撤销诉讼，台湾本土法学，2 0 0 5 年第l l 期。 4 参见台湾地区“第三人撤销诉讼程序司法院提案说明”，“立法院”司法委员会会议关系文书，2 0 0 2 年印发，第 3 4 4 3 4 5 页。转引自黄国昌：第三人撤销诉讼之原告适格，月旦法学杂志2 0 0 6 年第1 2 期，第2 3 7 页。胡 军辉：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程序建构以法国和我国台湾地区的经验为参照，政治与法律2 0 0 9 年第 l 期。 3 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损害或者威胁，第三人就不能提起此程序。 因此，对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功能定位应当是以保护利益受损的第三人得到权利 救济的一种程序。 二、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相关制度辨析 要深刻了解第三人撤销之诉，笔者认为有必要与民事诉讼法中一些相关容易混淆 的制度进行比较分析，仅从字面上看，容易混淆的有第三人诉讼、第三人异议之诉、 撤销之诉和再审之诉。 ( 一)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第三人诉讼 与案外第三人不同，诉讼第三人是指为保护自己实体权益，加入他人之间已经开 始的诉讼程序中的第三人。5 第三人诉讼包括两种情况：有独立请求权第三人诉讼与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诉 讼。有独立请求权第三人认为对于他人之间的诉讼标的有独立请求权，提出独立的诉 讼请求，即提出一个独立的诉( 参加之诉) ，以原告的身份把本诉原被告作为被告而 提起参加之诉，亦称主参加；而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由于对于他人之间的诉讼标的无 独立请求权，不能提出独立的诉讼请求，因为与案件的结果有利害关系，在法院通知 其参加或者自行申请参加诉讼，只是通过辅助当事人维护自己的权益，亦称辅助参加 或从参加。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第三人诉讼两者有相似之处：在诉讼理念上都是为了保障第三 人合法权益的实现以及维护实体法秩序的调和等；在主体上两者也有重合之处；两者 也有可能转化，如本是无独立权请求第三人由于法院通知但因不可归责于自己的原因 没有参加诉讼，后来判决生效提起第三人撤销之诉成为案外第三人等等。 两者的不同之处也显而易见：第一，参与的时段不同。第三人撤销之诉是发生在 他人的裁判已经做出并且已经确定生效之后，是一种对第三人的事后救济程序，而第 三人诉讼则是发生在他人之间的诉讼正在进行中法院还未做出裁判的时候，而且都是 发生在一审，是一种对第三人的事前保障程序。 5 江伟主编： 民事诉讼法，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9 2 页。 4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第二，两者中第三人的诉讼地位不同。第三人撤销诉讼中的第三人是诉讼的原告， 以原诉讼的当事人为被告。而第三人诉讼中有独立请求权第三人以自己的名义提起独 立之诉，相当于原告；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并非原告或被告，仅辅助一方当事人，且 与被辅助的第三人又不是共同诉讼人。因此这两者中的第三人权利义务也不尽相同。 第三，第三人参诉的方式不同。案外第三人是主动提起参加诉讼，第三人诉讼中 第三人可以选择主动参加( 有独立请求权第三人) 、申请参加和被通知参加( 无独立 请求权第三人) 。 第四，诉讼对象不同。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诉讼对象是原案的生效裁判，而第三人 诉讼中的有独立请求权第三人诉讼是围绕第三人与原被告的纠纷展开，无独立请求权 第三人诉讼是围绕原被告之间的纠纷展开。 ( 二)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第三人异议之诉” 第三人异议之诉是指第三人对执行标的物享有足以排除执行的权利，可请求不执 行该标的物的救济方法。第三人对执行标的物享有的“足以排除执行的权利”包括所 有权、用益物权、担保物权( 质权、留置权、抵押权) 、收取权、债权。7 除此之外， 对于已采取诉讼保全措施的保全物和受到法律保护的占有物同样也不能够实施强制 执行。 两者有着一些共同点和联系：第三人都认为其权益受到了损害或者影响，都涉及 到实体权利的保护和救济；都是发生在审判阶段之后，第三人异议之诉是到了执行阶 段，而第三人撤销之诉则是发生在前诉结束并已经发生效力之后；倘若第三人因未能 参加到与自己有利害关系的诉讼中去，并且他人的诉讼结果是损害第三人权益的给付 判决，如果当事人自愿履行不进入执行程序就可以提起第三人撤销之诉，如果进入了 强制执行程序第三人则可以提起第三人异议之诉。 第三人异议之诉与第三人撤销之诉也有以下几点区别： 第一，存在的程序不同。第三人异议之诉是存在于强制执行程序中的，第三人认 为强制执行的标的物的执行影响了其合法权利的由其提起第三人异议之诉，而第三人 6 此部分关于第三人异议之诉的内容参考t t t 学在、朱建敏：案外人异议制度的废弃与执行异议之诉的构建一 一兼评修改后的 第2 0 4 条，法学评论2 0 0 8 年第6 期。 7 杨与龄：强制执行法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6 9 页。 5 第一章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撤销之诉是发生在普通的民事诉讼程序中，可能已经经过执行程序也可能还未经过执 行程序。 第二，诉讼主体不同。第三人异议之诉的原告应为就强制执行标的物拥有足以排 除执行的权利的第三人，此第三人具体是指执行当事人以外的人，亦即执行名义效力 所不及于的人，包括权利所有人和对于该所有人的财产有管理及处分权的人。第三人 异议之诉的被告目前有三种立法例：以债权人和债务人为共同被告；既可以以债权人 为被告也可以以债权人和债务人为共同被告；以债权人为被告，只有在债务人否认第 三人权利时，才将债务人和债权人列为共同被告。而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原告是权益受 原判决损害或者威胁的案外第三人，被告是原判决的原被告。 第三，提起的时间限定不同。一般第三人异议之诉在执行程序开始后、终结之前 提起。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提起期限是由各国法律规定的知晓生效判决或者做出判决之 后的一定期间内。 第四，与原生效判决的关系不同。提起第三人异议之诉之后法院会做出一个新的 判决，此新判决既不能撤销也不能变更原生效判决，而第三人撤销之诉由于针对的就 是原生效判决，诉讼结果有可能得到支持，那么就可能撤销或者变更原生效判决。 有学者认为我国修改后的民事诉讼法第2 0 4 条首次规定了案外第三人的撤销 之诉，只是“我国将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放置于第三编执行程序中，是隶属于执行救 济的一种方式 。认为“第三人异议之诉有债务人的异议之诉和案外人的异议之诉( 即 第三人撤销之诉) ”。8 笔者认为该学者没有分清两者的特点，是混淆了第三人异议之 诉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涵义。 ( 三)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撤销之诉 撤销之诉是基于实体法民法上的债权人撤销权而提起的诉讼。“债权人撤销权， 谓债权人对于债务人所为有害债权之行为，得声请撤销之权利也。盖债权人对于债务 人之财产无直接支配权，仅得对于债务人请求给付，债务人得自由处分其财产或为他 债权人设定抵押权或新增加债务之负担。如债务人得自由减少其为此总担保之财 产，则债权之效力极为薄弱，故为保护无特别担保之一般债权人，于债务人为减 8 周艳波：民事诉讼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的程序定位，法治论丛2 0 0 9 年1 月第2 4 卷第l 期，第1 2 0 页。 6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少其财产之行为而害及债权时，使得在一定之条件下，撤销其行为。 9 撤销之诉的提 起，是为了实现实体法民法上规定的债权人撤销权，由于撤销权行使的法律后果关系 到第三人的利益，因此各国法律规定债权人实现撤销权的方式为提起撤销之诉。 撤销之诉与第三人撤销之诉虽然名称相类似，但是本质并不相同，两者的差异有 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性质不同。撤销之诉是基于实体法上的撤销权而产生的实体法上的诉讼， 而第三人撤销之诉则是诉讼法规定的诉讼，是诉讼法上的诉讼。 第二，主体不同。撤销之诉提起的主体是特定的债权人，而第三人撤销之诉的提 起主体是利益受原生效判决损害或者损害威胁的第三人。 第三，提起条件和审理对象不同。撤销之诉发生的条件是要债权人的债权受到债 务人故意减少其财产行为的威胁，法院以债务人的特定行为为审理对象；而第三人撤 销之诉的发生条件是由于生效判决的效力及于案外第三人，对其造成了不利的影响， 法院以原生效判决为审理对象。 ( 四) 第三人撤销之诉与再审之诉 大陆法系各国都规定启动民事再审程序的唯一途径是有关主体提出声请再审之 诉讼请求，也即再审之诉。再审之诉与第三人撤销之诉在名称上虽无相似混淆的可能， 但是由于两者在适用程序、管辖等有相似之处，有些学者将第三人撤销之诉注释为再 审之诉，“所谓第三人撤销之诉，而向法院提起要求撤销原确定判决的再审之诉。 1 0 台湾也有学者提出疑问：“如果可以把再审原告适格放宽的话，是不是还有必要来 进行第三人撤销诉讼的设计? 再审之诉的概念在不同场合或表述中可能有含义上的微妙差异，但一般说来，其 大体的意思就是应赋予当事人针对生效裁判而寻求救济的部分行动以“诉权 或“诉 讼权利性质。1 2 再审之诉与第三人撤销之诉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相似点的： 首先，两者针对的都是生效裁判，都是对生效裁判既判力的突破。民事诉讼承认 9 史尚宽：债法总论，台北j l ；f 狱印刷厂1 9 7 8 年版，第4 5 6 页。 1 0 肖建华、杨兵：论第三人撤销之诉兼论民事诉讼再审制度的改造，云南大学学报( 法学版) 2 0 0 6 年 第4 期。 骆永家等：诉讼参加与再审诉讼一民诉法研究会第8 7 次研讨纪录，载法学丛刊第1 9 7 期，第1 9 8 页。 1 2 王亚新：r 再审之诉”的再辨析，法商研究2 0 0 6 年第4 期，第2 l 页。 7 第一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概述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既判力，即在判决确定之后，当事人不得再提出相异的主张，法院不得作出矛盾的判 决，禁止当事人和法院就既判事项再行起诉和重复审判，但是出于公正，也允许对既 判力进行例外的突破。再审之诉和第三人撤销之诉都是对生效判决既判力的突破。 其次，两者都是一种非常救济程序。两者都是特殊的、非常用性的法律救济的方 式和途径。 笔者认为两者虽有着相似的方面，但也存在截然不同的特点，两者的差异存在于 以下几点： 首先，两者的目的不同。有再审事由提起再审之诉的目的是为了将原判决全部推 翻，救济受确定判决不利影响的本案当事人；而第三人撤销之诉一般则是撤销对第三 人不利影响的部分判决，救济受到影响的案外第三人。相比之下，可见再审之诉的作 用远较第三人撤销诉讼强烈，对已经由前诉判决所确定、形成的法律关系产生较大的 干扰效果。 其次，两者的原告适格不同。再审之诉的原告是原诉中的一方当事人以及一般继 受人，理论上以对原诉讼标的法律关系有当事人适格为限。而第三人撤销之诉的原告 则不必以在所有案件中均以对前诉诉讼标的的法律关系有当事人适格为限，乃而是原 诉讼中当事人以外的第三人。相比之下也可以看出第三人撤销之诉的主体范围在本质 上势必较再审的原告要广。 第三，两者的起诉事由不同。再审之诉的起诉事由一般包括实体上和程序上两方 面的严重瑕疵的情形，而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起诉事由则是关于判决中关于实体权利方 面存在严重瑕疵才能被提起。 第四，两者的审理阶段不同。再审之诉中通常审理阶段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对 再审事由的审查，撤销生效裁判的程序，另一个是对原案进行重新审理的程序；而第 三人撤销之诉只存在确定原判决是否需要撤销或者变更的审理阶段。 第五，两者的效力不同。再审之诉如果得到法院的支持，则产生的效力对原判决 当事人以及参加人产生绝对的效力；而第三人撤销之诉如果得到法院的支持，撤销的 效力一般仅具有相对的效力，即只是撤销或者变更原判决中对该第三人不利的部分而 原判决在原诉讼当事人之间仍然具有拘束力。 1 3 黄国昌：第三人撤销诉讼之原告适格，月旦法学杂志2 0 0 6 年第1 2 期，第2 4 2 页。 8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 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 一、法国的第三人取消判决的异议 法国的非常上诉制度包括第三人取消判决的异议、申请再审以及向最高司法法院 提起上诉这三种类型，这三种类型又都是针对已经发生法律效力的判决而为的。但是 三者由于提起主体、适用范围、适用程序和提起期间等不同而相互独立，成为非常上 诉制度的组成途径。法国民事诉讼法第5 8 2 条规定：“第三人异议目的请求为攻击判 决的第三人本人的利益取消( r e t r a c t e r ) 或变更( r e f o r m e r ) 该判决。第三人取消判决 异议是使受到攻击的已判决争点相对于提出异议的第三人来说重新受到争议，使之在 法律上与事实上重新得到审理裁判。”1 4 法国新民事诉讼法从第5 8 3 条到第5 9 2 条规定了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这一制度，包含了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条件、程序、 效果和救济几方面，下面将从这四个方面介绍法国这一制度。1 5 ( 一)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条件 1 提起主体 即谁可以提出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 新民事诉讼法第5 8 3 条规定：“于其中 有利益的任何人，均允许对判决提出第三人异议，但以第三人在做出受到攻击的判决 的程序中既不是当事人也没有委托代理人进行诉讼为条件。 首先，指出了提出第三 人异议的一般条件是要有诉讼利益，其次，提出第三人异议的特别条件是必须是第三 人( 案外人) ，也就是说既不是诉讼的当事人也没有委托代理人进行诉讼。 另外，在第5 8 3 条的第二款规定：“一方当事人的债权人与其他权利继受人，对 妨害其权益的判决，或者如其提出自己的理由，亦可提出第三人异议。 在此“没有 委托代理人进行诉讼”就不再是限制条件了，被视为由他人代理的人，如果提出属于 本人的理由，也可以提出取消判决的第三人异议；在存在欺诈的情况下，代理即告停 1 4 罗结珍译：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 上册) ，法律出版社2 0 0 8 年i o 月版，第6 3 3 页。 1 5 参见罗结珍译：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 上册) ，法律出版社2 0 0 8 年l o 月版，第6 3 4 - - 6 4 6 页； 【法】让文森、塞尔日金沙尔：法国民事诉讼法要义( 下) ，罗结珍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2 8 6 - - 1 2 9 6 页。 9 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止，第三人可以提出异议。 2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对象 即准许对什么样的判决提出第三人异议? 第5 8 5 条规定：“任何判决，均准许提 出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法律另有规定时除外。 由此可知只要符合条件，所有的司 法判决都可以经第三人异议途径提出，这也作为一个原则。 但是对于司法行政措施以及“经法院裁判认可的协议 ( 司法裁判性质的合同) 不准许提出第三人异议，另外诉讼具有“专门性质 时，如对宣告离婚的判决；对涉 及指定工会代表的条件争议的初审法院的判决都不得提出第三人异议。 3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期间 该法第5 8 6 条规定了关于期间的三种规则，第一，自判决做出起3 0 年期间都可 以提出，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第二，对于在诉讼过程中受到另一诉讼中产生的判决 约束的人，提出第三人异议可以没有时间的限制；第三，诉讼案件中受到判决通知的 第三人在收到通知起两个月内提出异议，但如果在通知中明确指出了第三人享有的期 限以及可以提出不服申请的方式，不受两个月期限的限制。非讼案件中如终审判决已 经向第三人通知的，也同样如此。 另外与第5 8 6 条不同的特别条文规定主要有：第1 2 9 8 条和第1 3 0 3 条规定的“裁 判分别财产和对变更夫妻财产制的裁判认可，期间为1 年 ；对于公司破产程序中， 裁判重整与裁判清算，异议期间为1 0 天；在公司的名称中保留已经去世的参股人的 姓名，异议期间为1 年。 ( 二)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程序 1 形式与管辖权 当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是在任何诉讼之外提出时，此种请求为本诉请求；如果这 种异议是在已经开始的诉讼过程中由一方当事人针对另一方当事人主张某一判决之 时提出的，就是附带请求。 这样的划分对于确定有管辖权的法院有重要的意义。作为本诉请求的这种异议属 于撤销原判的范畴，这样做出受到异议的判决的原审法院就是有管辖权的，由原审法 院的相同司法官做出新的判决。 如果异议属于附带请求，则有时属于申请“撤销原判”的范畴，有时属于“改判 1 0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 的范畴。如果收到异议请求的法院审级低于作出原异议判决的法院，那么在这种情况 下，收到异议请求的法院对向其提交受到攻击的裁判可以不予过问或者推迟审理，因 为第三人应当向作出原判决的法院提出异议，这就是“撤销原判”。如果收到异议请 求的法院是做出原异议判决的法院的上级法院或者虽然是同一级法院但是没有管辖 权冲突的法院，那么就由该法院裁判，这就是一种申请由上级法院“改判 的方式。 2 适用程序 第三人提出取消判决的异议通常适用普通程序，但是也不禁止取代简易程序的其 他各种形式。如果受到攻击的原判决是非讼判决，仍然应当适用争讼程序。 ( 三)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效果 首先，第三人异议本身并不具有中止执行判决的效力，但是第5 9 0 条规定受理第 三人异议的法院可以中止执行受到攻击的判决。紧急审理法官有权力命令停止受到异 议的判决为根据而实行的执行行动。 其次，如果第三人异议如果得到法院支持，所产生的效力是受到第三人异议的原 判决对该第三人不产生对抗效力，并且这种无对抗效力一直扩张至被撤销的原判决所 产生的后果，而原判决在原来的各方当事人之间仍然保留效力。 最后，倘若第三人异议被驳回，由此得到确认的原判决则对第三人产生效力：另 外第5 8 1 条规定提出取消判决异议的第三人，如果其提出异议的行为被认定为滥诉行 为或者拖延诉讼的行为，还有可能被判处罚款和损害赔偿。 ( 四) 第三人取消判决异议的救济 在救济途径上，第5 9 2 条规定：“就第三人异议所作的判决，得如同作出此种判 决的法院的所有裁判决定，提出同样的上诉 。也就是说，作出判决的法院是一审法 院可以按一审案件上诉，如果作出判决的法院是二审法院则按照二审案件上诉。若是 针对该判决向最高司法法院提起上诉则不予受理。 二、日本与我国台湾地区的第三人撤销之诉 日本与台湾地区对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规定都是放冕在再审程序编中的，有一定 的相似性，因此将两者放在一起介绍。 第_ 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 一) 日本的相关规定 在日本法上，无论是修法前还是修法后的都将现行法上规定的再审分为判决无效 之诉( 撤销之诉) 和恢复原状之诉。为了防止两造当事人通过诈害诉讼侵害第三人的 权益，在该诉讼系属中，第三人得透过“独立当事人参加 ，以维护自己之权益；而 在该诉讼系属消减、判决确定后，日本明治二十三年之旧民事诉讼法第四八三条允许 第三人提起再审之诉。1 6 但是1 9 2 6 年修法时删除了体现法国法传统的第4 8 3 条：对 于诈害判决，第三人可以准用恢复原状之诉。对此日本学者高桥宏志认为：“例如， 遗漏了诈害再审制度属于立法错误，而现行法解释论则承认了这- n 度 。1 。7 为了弥 补这一立法失误，日本商法第2 6 8 条第3 项规定了股东代表诉讼中的欺诈再审： 对于公司或股东依第2 6 8 条第1 项提起追究董事责任之诉，主张原告及被告出于共谋 以诈害公司或股东权利为目的之公司或股东，得对该确定判决提起再审之诉，以声明 不服。另外日本行政案件诉讼法第3 4 条也规定了第三人再审，是日本现行法律 对第三人保护的方式。1 8 可以看出，日本并没有建立独立的第三人撤销诉讼，而是将其并入再审之诉的一 部分，第三人在适当时机也可以成为再审之诉的适格原告。 ( 二) 台湾地区 2 0 0 3 年台湾地区以“程序保障论 为基点对“民事诉讼法进行了大幅度的修 正，增加了第三人撤销诉讼制度。台湾地区“民诉法第5 0 7 条第1 款规定：“有法 律上利害关系之第三人，非因可归责于己之事由而未参加诉讼，致不能提出足以影响 判决结果之攻击或防御之方法者，得以两造为共同被告对于确定终局判决提出撤销之 诉，请求撤销对其不利部分之判决 。根据立法理由的说明：第三人撤销诉讼之设置， 旨在提供受判决效力所及之第三人“事后之程序保障”，而与新“民诉法 第6 7 条之 一所增设之法院依职权为诉讼告知之制度相接合，共同配套形成“纷争解决一次性 及“程序保障”之调和机制。1 9 可见台湾地区的第三人撤销之诉事后程序保障的作用 1 6 黄国昌：第三人撤销诉讼之原告适格评最近出现之二个裁判实例，月旦法学杂志2 0 0 6 年第1 2 期。 1 7 【口】高桥宏志：重点讲义民事诉讼法，张卫平、许可译，法律 1 版社2 0 0 7 年4 月版，第4 8 4 页下注1 6 。 ”【日】高桥宏志：民事诉讼法一制度与理论的深层分析，林剑锋译，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1 2 月版，第2 6 2 页。 1 9 黄国昌：民事诉讼理论之新开展，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8 年1 月版，第2 9 4 页。 1 2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 非常明显。 根据台湾地区民事诉讼法的规定，第三人撤销诉讼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适格 当事人、专属管辖法院、不变期间、效果与判决效力。2 0 1 适格当事人 ( 1 ) 原告 根据第5 0 7 条第一款可知对于他人的确定终局判决有法律上利害关系的第三人， 并非全部都有第三人撤销诉讼的原告当事人适格，并且必须有两个前提条件：其一， 该第三人必须是非因归责于自己的理由而未能参加诉讼，导致不能在他人诉讼中提出 足以影响判决结果的攻击或者防御的；其二，必须是除第三人撤销诉讼之外无其他救 济程序对造成的不利益进行救济，即此程序救济的唯一性。这里“有法律上利害关系 学者间大致有以下三种态度，第一、该第三人必须受判决效力所及，且该判决效力仅 限于既判力；第二、第三人虽必须受判决效力所及，但不以既判力为限，一定种类之 效力亦包括在内( 例如反射效) ；第三、不强调该第三人之私法上地位是否因该确定 判决而受直接或间接之不利益。2 1 但该条对提起撤销之诉的原告的规定也有范围模糊的嫌疑，因为“该第三人是否 包括本法第5 8 条所规定之从参加人、第6 2 条所定独立之从参加人，以及4 0 1 条所定 当事人以外确定判决所及之第三人在内，模糊不清 。2 2 ( 2 ) 被告 第三人撤销诉讼中的适格被告比较明确，就是原案诉讼中原被告双方组成的共同 被告。 2 专属管辖法院 根据第5 0 7 条第二款规定：第三人撤销之诉，专属为作出原判决的法院管辖。 为了避免审级不同的各级法院对同一事件同时做出辩论以及裁判结果的不同，对 于审级不同的法院就同一事件所作的判决合并提起第三人撤销诉讼的，或者仅对上级 法院所作的判决提起第三人撤销诉讼的，由原最后第二审法院管辖，如果没有经第二 2 0 陈荣宗、林庆苗：民事诉讼法( 下) ，三民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 0 0 5 年版，第8 0 2 8 1 0 页。 2 1 黄国昌：第三人撤销诉讼之原告适格，月旦法学杂志2 0 0 6 年第1 2 期，第2 4 3 页，具体学者观点参见此 文引注4 3 - 4 5 。 2 2 吴明轩：中国民事诉讼法( 下) ，三民书局股份有限公司2 0 0 6 年版，第1 5 8 4 页。 1 3 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 审程序判决的，则由原第一审法院管辖。 3 期间 第三人撤销诉讼应当在三十日的不变期间内提出。在期间上，是准用再审之诉的 规定。期间的起算自判决确定时起算，若判决在送达前确定的，自送达时起算；第三 人撤销诉讼的理由发生或者知晓在后的，自知晓时起算。但是判决确定后已经超过五 年的，不得再提起第三人撤销诉讼。 4 效果 台湾的第三人撤销诉讼的效果大致与法国的取消判决异议的效果相同。 首先，第三人撤销之诉并无停止原确定判决执行的效力。但是防止执行程序在撤 销诉讼判决确定前已经终结，法院可以根据必要情形或者依申请并且做出担保而在撤 销诉讼声明的范围之内对第三人不利部分以裁定的方式停止原判决的效力。法院裁定 停止执行或者驳回第三人的请求的，允许原判决当事人及第三人对该裁定提起抗告以 救济。 其次，法院认为第三人撤销诉讼有理由的，应当撤销原确定判决中对第三人权益 不利的部分，并且法院认为有保护必要的，可以根据第三人声明，在对其不利部分之 外为变更原判决的判决。 最后，法院对第三人撤销之诉所作的撤销、变更判决仅具有相对效力，原判决在 原当事人之间仍然具有效力。但也有例外，倘若诉讼标的对于原判决当事人及提起撤 销之诉的第三人必须合一确定的情形，如果仍然维持原判决在原当事人之间效力会给 第三人造成的损害难以得到充分救济的，则原判决在原当事人之间亦失去效力。 三、我国澳门地区关于第三人撤销之诉的规定 澳门地区的民事诉讼法典第6 6 4 条至第6 6 9 条规定了基于第三人反对而提起的上 诉，与再审上诉共同组成非常上诉部分的内容。 ( 一) 提起条件与主体 第6 6 4 条规定：“如争议系基于当事人之间之虚伪行为，且法院因不知悉有关之 欺诈行为而无行使第5 6 8 条规定赋予其之权力，则在有关终局裁判确定后，受该裁判 1 4 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研究第二章案外第三人撤销之诉比较研究及理论基础 影响之人得透过基于第三人反对而提起之上诉对该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