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研究.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i nt h em o d e ms o c i e t y ，t h et e n s i o no fl i v i n g s p a c ea n dt h ep o p u l a r i t yo ft h e c o n d o m i n i u mb u i l d i n g ，t h e d a m a g ec a u s e db yi t e m st h r o w nf r o mt h eb u i l d i n g i n c r e a s i n g l yf r e q u e n t c h i n a st r a d i t i o n a ll e g a ls y s t e mo ft h i sp r o b l e mi sn o tc l e a r l y d e f i n e d ，t h i sh a sb e e nt h ef o c u so f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p r a c t i c a lc i r c l e si ns e v e r a ly e a r s “t o r t l a w ”e n a c t e da tt h el e g i s l a t i v el e v e lt h i sq u e s t i o nb ec l e a r l yd e f i n e d ，t h ee f f e c t i v e p r o t e c t i o no f t h er i g h t so f i n n o c e n tv i c t i m s t h ep r o v i s i o n so fa r t i c l e8 7o ft h et o r tl a w i nt h ep r o c e s so f l a wa p p l i e s ，t h e r ea r es t i l ls o m ep r o b l e m st h a tc a nn o tb ei g n o r e d ，t h i s a r t i c l ew i l lb e b u i l d i n gu n k n o w nt h r o w no b j e c t s ，f a l l i n go b j e c t si n f r i n g e m e n to f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i d e n t i f i e d ，d e v e l o p m e n th i s t o r y , t h ea p p l i c a b l el a wa n di m p r o v ei s s u e s s u c ha sb ee l a b o r a t e da n da n a l y z e dw i t hav i e wt ot h i sp r o b l e mo f j u d i c i a la p p l i c a t i o n a n dp u tf o r w a r dt h e i rv i e w sa n ds u g g e s t i o n sa n ds t r i v et or e s e a r c ho nt h i si s s u et om a k e m o d e s t k e y w o r d s ：d a m a g eb y u n k n o w no b j e c t st h r o w no rf a l l e nf r o m b u i l d i n g s ； c o n d o m i n i u mb u i l d i n g s ；u n c e r t a i ni n f r i n g e r ；c o m p e n s a t i o nl i a b i l i t y ； a r t i c l e8 7o ft h et o r tl a w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 仑1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6 第一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研究范围的界定6 第二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的基本特征8 一、建筑物多为区分所有权的建筑物8 二、真正侵权人是唯一的但实践中可能不易查明9 三、造成严重的人身、财产损害1 0 四、抛坠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因果关系具有特殊性1 0 第三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与其他概念比较分析1 1 一、与共同危险行为的区别”1 1 二、与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的区别1 3 本章小结1 4 第二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的历史探幽1 5 第一节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相关立法主义1 5 一、古罗马法的相关规定1 5 二、后世各国法律的相关规定1 6 三、制度评析和借鉴1 8 第二节我国关于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的立法主义及判例1 9 一、香港和台湾地区的规定1 9 二、大陆地区的规定1 9 本章小结2 4 第三章侵权责任法第8 7 条之法律适用及完善2 5 i i i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归责原则2 5 一、过错责任原则2 6 二、无过错责任原则2 6 第二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承担2 7 一、承担责任主体2 7 二、承担的责任是补充责任2 8 三、免责事由3 1 第三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救济体系的完善3 1 一、对侵权责任法8 7 条的完善建议3 1 二、有关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的其他救济方式的思考3 2 本章小结3 6 结论3 8 参考文献4 0 致谢4 4 独创性声明4 5 绪论 绪论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势头迅猛，在城市化进程的脚步日渐加快 的过程中，农村以及城镇周边人口大量涌入城市，造成了城市人口集中、土地资 源紧张的现象，建设用地面积已难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巨大的生产、生活需求， 一幢幢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在各个城市中应运而生。在日常生活中，某些人缺 乏自律和社会公德，对致害结果认识不足，抱有侥幸心理从建筑物中随意抛掷物 品，亦或是非完全人为原因的建筑物坠落物品造成损害的侵权行为屡见不鲜。对 于此类型的侵权行为，如果能够确定具体加害人，则按照一般侵权行为来规范即 可，其并不属于本文的研究范围，而本文主要探讨的是具体侵权人难以确定时的 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问题。有关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的命名 并不统一，在以往同类研究成果的书籍和学术文章中常有“高空抛( 坠) 物侵权”、 “高层建筑抛掷物侵权”、“不明抛掷物侵权”、“建筑物区分所有下的抛掷物侵 权 等称谓，不同称谓都将导致该命题内涵和外延的范围不同，笔者经过仔细斟 酌后决定采用“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这一称谓。因为这类型的侵权 行为的发生场所多与建筑物相关联，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即具体侵权人难以确定， 致害物系抛掷还是坠落的，实践中不易判断。 以“烟缸伤人案”、“菜墩伤人案 、“深圳好来居案”等案件为代表的一系列 案情相似的案例的出现和不同裁判决结果的做出，引起了我国民法理论界和司法 实务界对这一特殊形式侵权行为的极大关注。在侵权责任法酝酿起草之际， 相关学术研究成果以及侵权责任法的专家建议稿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态势，极大地 充实和丰富了抛坠物侵权责任理论。几经审议修改，于2 0 0 9 年1 2 月2 6 日通过此 法8 7 条终于对抛坠物侵权责任作为一类独立的侵权类型予以确认，这一崭新规定， 填补了我国长久以来在抛坠物侵权领域的法律空白，结束了审判实践中无法可依 的被动局面。这一条文明确了此类侵权责任的承担主体为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有利于保护无辜受害人的人身、财产权益，从而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具有非 常积极的意义。但是不得不指出的是这一规定在法律解释和实务操作层面还存在 诸多问题亟待解决，例如此规定的归责原则是什么、具体的适用条件是什么、责 任主体的范围如何限定、补偿的范围如何确定、内部责任分担方式如何确定、在 适用的过程中需要注意哪些问题、抛坠物侵权行为法外救济渠道还有哪些等等， 笔者将通过对上述问题展开分析研究，以期对这一领域的现行法律规定的司法适 用和完善提出自己的观点和建议，力求对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责任的研究工作 尽微薄之力。以上正是本文选题意义之所在。 二、文献综述 域外法对于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的研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至古罗马时期， 当时的法学家们将侵权行为划分为私犯和准私犯。其中准私犯的第二种就对应当 今的建筑物抛坠物侵权行为。古罗马法明确规定了对于无法确定真正肇事者时， 对于受害人的双倍赔偿，以及造成严重人身损害的罚金制度。确立了建筑物责任 的规则原则以及保护受害人的立法思想，当时社会中由于建筑物多为单独所有， 与现代社会中的建筑形式截然不同，其有关抛坠物侵权问题的规定虽不能完全适 用于当今社会，但却对后世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后世各国有关建筑物不明抛 坠物侵权的规定中，大陆法系以法国、德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在立法体系中均 存在对建筑物整体责任的规定，但对于建筑物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并未单独 将其作为特殊侵权类型加以规定，而是选择适用一般侵权责任来规范。极少数国 家如埃塞俄比亚、智利等国，在其立法体系中明确规定了建筑物抛掷物、坠落物 侵权责任，使用了“坠落物”这一概念来表述抛坠物侵权，用语更具包容性。责 任承担的主体不局限于直接责任人，而是在一定范围内扩大至相关人员，对受害 人的保护力度加大。新加坡对于抛坠物侵权行为存在着刑法、行政法等方式的保 护，社区居民通过签订协议书的形式承诺如果违反协议从建筑物中抛坠物品时将 根据结果的严重程度接受惩罚。在日本，民众从小接受爱护环境，禁止乱扔垃圾 的国民教育，市民行为的自律性较高，建筑物抛坠物侵权的案件发生率相对较小。 绪论 某些发达国家由于存在完善的社会保险救济，即使立法中未规定抛掷物侵权行为， 具体侵权人难以查找时，保险制度完全能够对受害人的损失进行填补。 我国关于建筑物抛坠物侵权的研究相比国外其他国家和地区，起步较晚。在 侵权责任法颁行之前，传统法律体系中由于不存在明确、细致、集中的规定， 对于建筑物抛坠物致害侵权案件，司法实务界大多参照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等 致害责任规定以及民事诉讼法中的相关程序性规定进行裁判，各地的法院在 处理相似案件时对法律适用存在不同理解，进而导致判决结果的不一致性，其中 典型的几类裁判结果主要表现为：第一，认为原告无法举证证明具体加害人，判 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第二，基于过错推定原则，判决可能致害人承担赔偿责任； 第三，依据共同危险行为，判决可能致害人承担连带责任；第四，判决物业公司 或者建筑物所有人承担责任等。 民法学界对于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也存在几种比较权威的观点和学说，杨 立新教授认为此类侵权行为中承担责任的主体为坠落物的占有人；梁慧星、张新 宝教授认为此种侵权行为应纳入一般的侵权行为加以规范调整，不提倡单独加以 立法；有学者认为对于能够确定肇事者的案件，由真正的肇事者承担责任，反之， 则由可能加害的人承担责任；王利明教授认为这种侵权行为应当作为一类独立的 侵权行为在侵权责任法中加以规定，在侵权人不明的情形下，承担责任的主体应 当限定为建筑物的所有人或全体使用人。 法学理论界确立抛坠物侵权损害责任的法理基础有如下学说：第一，依据“烟 缸伤人案”的判决而提出推定过错说。第二，共同危险说。在济南某区菜板子砸 伤的案例中法院判决时认为建筑物不明抛坠物的侵权行为应当适用共同危险的规 定。第三，建筑物责任说。此说认为抛坠物侵权行为实属建筑物侵权的范畴，具 体来说，应当适用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中关于建筑物致害责任的规定。第四， 保护公共安全说。此学说是学者们的主流意见，认为抛坠物侵权案件从客观上说， 侵害的客体的是公共安全，虽然在某一起案例中受害人可能特定表现为某一个自 然人，但是损害发生前这种行为危及的是不特定的群体利益，每一公民都对公共 安全存有合理期待，出于对社会公共安全保护的需要，在不能确定真正侵权人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应当由有可能实施抛坠行为的可疑主体共同承担赔偿责任。第五，同情弱者说。 该说体现了民法中保护弱者、同情弱者的立法思想，认为在这类型案件中，无辜 受害人的人身、财产遭受巨大损失，权利救济时在举证环节也处于弱势地位，对 其非常不公平。 根据2 0 1 0 年7 月1 日起施行的侵权责任法第8 7 条的规定，明确了责任 承担的主体系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其所承担的责任性质从立法本意的角度 应当理解为补偿责任，更为准确，区别于其他条文中为人们所熟知的赔偿责任。 但是这一规定在法律适用过程中也存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例如应当适用何种 归责原则、责任主体的范围如何确定、补偿责任的范围如何确定、免责事由如何 适用等，对此立法并未做出规定，由此增加了司法操作过程中的实际难度。同时 这一条文并未对日后发现致害人时，受害人和已经承担责任的建筑物使用人如何 向真正致害人求偿的问题做出规定，这些不完善之处都需要未来的司法解释和相 关立法加以补充和完善。 三、论文结构与论证方法 文章共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中通过对抛坠物侵权行为与其他容易混淆的侵 权概念进行对比剖析，明晰此类型侵权行为如何认定及其典型特征，进一步来确 定本文的具体研究范围；第二部分介绍域外法对抛坠物侵权行为的立法模式及其 研究成果，我国对此议题的研究现状及学术争鸣；第三部分对我国现行法律规定 的适用和完善问题提出自己的建议。 本文采用法律解释学的方法对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加以界定， 对归责原则和责任主体范围、承担何种责任加以分析。采用比较分析的方法对域 外法有关抛坠物侵权的规定与我国的立法主义加以详细阐述，力求从中吸收、借 鉴域外相关法律制度和救济体制中的优长。同时，采用比较分析的方法，尝试厘 清建筑物抛坠物侵权与共同危险行为、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致害等相似侵权行 为之间的区别，从而更通透地理解本文欲探讨的建筑物抛坠物侵权行为的特性。 通过案例分析的方法，对实务界近年来有关抛坠物侵权案件的裁判进行剖析，从 绪论 中窥测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行为在法律适用过程中应当注意的问题，并为法律 的正确适用提供适宜的思路和参考。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 第一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研究范围的界定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经济呈现迅猛发展的态势，在城市化进程逐步加快 的过程中，农村以及城镇周边人口大量涌入城市，城市人口集中现象日趋严重， 城市土地资源愈显珍贵，有限的城市建设用地面积已难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巨大 的生产、生活需求，现代化的多层、高层建筑在各个城市中已悄然兴起。人民的 居住环境由传统的平房院落逐步转变为多层甚至高层建筑中的某个单位住宅，从 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的转型中，人们的工作强度和压力的增加，导致逗留在家 的闲暇时间极少，邻里关系较之以往也逐渐弱化，某些人由于缺乏自律性和社会 公德观念的淡薄，从建筑物中抛掷物品，亦或是不完全人为原因的坠落物品致害 的侵权行为屡屡发生。对于此类型的侵权行为，如果能够确定具体加害人，则直 接适用一般侵权行为的规定即可，其不属于本文的研究范围，而本文主要探讨的 是具体侵权人难以确定时所产生的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问题。 长久以来，民法理论界和司法实务中对于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问 题的命名并不统一，在以往同类研究成果的书籍和学术文章中常有“高空抛( 坠) 物侵权 、“高层建筑抛掷物侵权”、“不明抛掷物侵权”、“建筑物区分所有下的 抛掷物侵权”等称谓，不同称谓都将导致该命题内涵和外延的范围不同，笔者在 此并不致力于命名的统一，但认为只有对本文研究范围加以厘清和限定，方可进 行深入研究。2 0 1 0 年7 月1 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8 7 条规 定：“从建筑物中抛掷物品或者从建筑物上坠落的物品造成他人损害，难以确定具 体侵权人的，除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侵权人的外，由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给予 补偿。”笔者仔细斟酌之后，尊重本条内容中将抛掷物、坠落物侵权的发生场所和 空间范围限定在建筑物中或者建筑物上，即侵权行为的发生地与建筑物相关，而 不应当使用“高空 和“高层建筑 来限定侵权行为的发生场所；这类型侵权物 中“致害物的类型具有多样性，“物”的状态是抛掷的是坠落的也不易查明，因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 此单一使用“抛掷物侵权”或者“坠落物侵权”来命名都不足以涵盖可能出现的 两种情况，遂本文决定采用“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这一命题，具体 原因分析如下： 首先，本文研究的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的发生的空间范围多与建筑物相 关。现有的部分研究成果中采用“高空抛( 坠) 物”中使用“高空”一词来定义 此类物件侵权行为的发生场所，笔者认为是非常模糊不清的，因为根据现代汉 语词典的释义，高空一般指等压面在8 5 0 毫巴以上的、距离地面较高的空间。 在地理学领域，地球外面包围的大气层由内向外通常分为对流层、平流层、中层、 热层和外层等，而大气层并没有确切上线。使用“高空”一词将无限扩大这类抛 ( 坠) 物侵权行为在空间上的研究范围，兹举一例分析：甲国发射的卫星a 与乙 国发射的卫星b 相撞，b 卫星碎片撞上丙国境内正在飞行的其本国民航飞机，导致 飞机坠落，且b 卫星坠落碎片将丙国地面一行人砸伤。此例中坠物行为虽然发生 在高空，但显而易见，应属国际法的研究范畴，适用国际空间法的有关规定，而 不属于本文所欲研究的范围。 同样道理，对于“高层建筑抛掷物侵权”这一称谓中把建筑物用“高层”加 以限定，又限缩了侵权行为的发生场所。高层建筑的定义，各国规定有所不同， 一般指具有较多层数、高度较高的建筑，中国民用建筑设计通则( j g 3 7 8 7 ) 将住宅建筑依层数划分为：1 至3 层为低层；4 至6 层为多层；7 至9 层为中高层； 1 0 层及以上为高层建筑。公共建筑及综合性建筑总高度超过2 4 米为高层，但是高 度超过2 4 米的单层建筑不属高层建筑。超过1 0 0 米的民用建筑为超高层建筑。实 践中的抛掷物、坠落物致害的案件在低层、多层、中高层甚至高层建筑中均有可 能发生，而不仅仅局限于高层建筑。物体本身的质量不同、落下的高度的不同， 都可能产生不同的致害结果，质量相同的物体从不同高度被抛出或坠落，亦或是 质量不同的物体从同一高度抛出或坠落均会导致不同的损害结果发生。有数据显 示：一个拇指大的小石块，在4 楼抛下时可能伤人头皮，而在2 5 楼抛下时可能会 摘自百度百科大气层h t t p ：b a i k e b a i d u c o m v i e w 9 7 3 7 h t m ，访问日期2 0 11 年5 月9 日 摘自百度百科高层建筑h t t p ：b a i k e b a i d u c o m v i e w 1 4 2 0 8 6 h t m ，访问日期为2 0 1 1 年5 月9 日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让路人当场送命。因此对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无论采用“高空 还是“高 层建筑”加以限制的称谓均不能准确定义这一类型侵权行为，存在值得商榷之处。 掷一词是一个行为主体所发出的丢、弃的主动行为，坠落则更偏重于客观物 体掉落、下垂的事实状态。观察生活中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案例中“致害物” 的种类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小到烟头、爆竹、晾衣杆、矿泉水，大至砖头、 菜刀、烟灰缸等物品均列其中，损害发生后，对于受害人甚至公安机关来说，判 断这些物品究竟是抛掷的、还是坠落的，都是一个难题。以花盆为例，我们很难 判断它是被人从建筑物中抛出的，还是由于摆放位置不当而在自然力作用下坠落 的。因此，笔者个人认为单一使用“抛掷物侵权”或者“坠落物侵权”的表述都 是不够准确的。 综合上述分析，本文所欲研究的侵权问题是紧紧围绕侵权责任法8 7 条之 规定展开的，即侵权行为发生的场所与建筑物相关，因侵权物的状态是抛掷还是 坠落在实践中难以查明，尊重此条文的立法意图，笔者认为采用建筑物不明抛掷 物、坠落物侵权( 为行文用语简洁，下文简称抛坠物侵权) 这一表述较之上述其 他几种表述更为科学合理。本文将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界定为： 从建筑中抛掷或从建筑物上坠落的物品造成他人人身、财产损害，且难以查明直 接侵权人的侵权行为。 第二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的基本特征 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侵权行为，除具备 一般侵权行为的典型特征外，其自身也存在十分独特之处，下文详述之。 一、建筑物多为区分所有权的建筑物 上文中已经明确不明抛坠物侵权的发生场所多与建筑物相关，但并非一切建 筑物上或一切建筑物中发生的抛坠物侵权行为都属于本文的研究范畴，具体说来 摘自中国甘肃网楼上乱扔垃圾楼下行人遭殃 h t t p ：w w w g s c n c o m c n p u b g a n s u s s z h 2 0 1 i 0 5 0 5 1 3 0 4 5 5 8 7 5 6 7 0 7 h t m l ，访问日期为2 0 1 1 年5 月9 日 - 8 一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 建筑物应当限定为区分所有权的建筑物。如果在学校、工厂、某一单位的办公楼 等建筑物中发生的抛坠物侵权行为，由于此类建筑物一般属于单独所有的建筑物， 所有权和使用权的主体是单一的，侵权责任承担的主体也是确定的或容易查找的。 而对于现代社会中广泛分布的区分所有权建筑，其显著特点为多数业主依据区分 所有的原则对建筑物行使占有权、使用权。根据物权法的相关规定，建筑物区分 所有权由三部分组成：第一，对其专有部分的所有权；第二，对共有部分的共有 权；第三，基于建筑物不可分离的共同关系而产生的管理权，也称社员权。在区 分所有权的建筑物中发生的抛坠物侵权行为，无法查明抛坠行为人时，更加难以 确定致害物是由专有部分抛坠，还是由共有部分抛坠，因此，在区分所有权建筑 中一定范围内的业主们由于通过现有技术手段可能无法排除他们是否实施了致害 行为，而对于每一业主来说发生抛坠行为的概率是相同的，因而存在着承担责任 的可能性。 二、真正侵权人是唯一的但实践中可能不易查明 不明抛坠物侵权行为的发生是不可预知的，每个人都无法预知“从天而降” 的危险会在何时何处发生，致害行为具有瞬间性、不可避免性，案件发生时周围 民众的注意力往往集中在受害人身伤害和紧急救治，国家公权力通常是在损害结 果已产生，接到受害人或他人报案才开始被动地介入，此时案发现场往往比较混 乱，致害物有可能经过多人接触，甚至消失不见，这势必削弱了其作为物证的原 始证明力。由于抛坠行为的突发性和发生时间的不可预测性，某些案件可能没有 目击证人，即使存在目击证人时，证人通常仅对受害人受伤时的事实情况提供证 言，而对于查找真正的侵权人可能无法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肇事者出于惧怕法律 制裁的心理通常也不会主动现身承担责任。这一系列情况都给公安机关追查真正 侵权人的侦查工作带来了重重障碍。在区分所有权的建筑物的公共空间范围内发 生此类案件时，由于楼宇密集，人员众多，侦查机关穷尽各种侦查技术、经过反 复多次地科学实验分析，通常也只能锁定致害物被抛坠的大致范围，即在一定范 围内推定某些人有可能实施了抛坠物侵权行为，至于直接的肇事者在司法实践中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仍然是难以确定的。在此应当注意，真正侵权人在实践中难以确定并不等于存在 多个侵权行为，致害行为是唯一的，真正侵权人只能有一个，即此类案件中实施 抛坠行为对受害人造成损害的侵权人只能有一个。这是不明抛坠物侵权行为最显 著的特征，区别于共同危险行为( 本章第三节中详述) 。 三、造成严重的人身、财产损害 2 0 1 1 年6 月，何先生途经厦门后埔某楼楼下时，一条从凳子上拆下来的凳脚 从天而降，顿时头部剧痛，血流满面；同年6 月1 8 日思明区的宝福大厦附近一声 巨响，廖先生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引擎盖被高处落下的一个石头材质的狗形状雕 塑砸穿。由于致害物的种类繁多，抛掷或坠落的高度不同，高处掉落的物品在 加速度作用下，顷刻之间便使得受害人的人身、财产遭受严重损害，某些情况下， 甚至伴随着难以预计的精神损害，如何弥补损失，通过何种途径使权利得到救济， 受害人可否请求精神损害赔偿，这些问题都值得深入研究。 四、抛坠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因果关系具有特殊性 受害人的人身、财产损害结果与真正的侵权人实施的抛坠行为之间必然存在 因果关系，否则不会无故地遭受损失，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辜的受害人正是基于 因果关系而查找抛坠行为的肇事者，通过司法途径寻求权利救济。但对此问题， 应当全面加以理解，即受害人遭受的损害结果是由唯一侵权人实施的抛坠行为直 接造成的，但是可能加害人的建筑物使用人承担责任时并不是基于因果关系。因 为这些可能加害的建筑物使用人的范围从理论上分析，应当由真正加害人和并未 实施任何行为的使用人两部分组成。大部分无辜的建筑物使用人由于并未实施任 何抛坠行为，其最终承担责任的依据行为几率的推定，基于保护受害人权益，保 护公共安全的考量，而非基于因果关系。由此可见，对于不明抛坠物侵权责任中 因果关系应当全面分析和理解。 摘自人民网厦门高空抛物事件频发h t t p ：w w w p e o p l e c o m c n h 2 0 1 i 0 6 2 7 c 2 5 4 0 8 - 1 - 2 3 4 5 0 8 3 4 4 2 h t m l ，访问日 期为2 0 1 1 年5 月1 0 日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 第三节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与其他概念比较分析 一、与共同危险行为的区别 山东济南某住宅区前后两栋楼房相邻，居委会主任去后一栋楼通知事情，走 出楼口后，被楼上坠落的用报纸包裹的一块儿菜板子砸伤，经抢救治愈。由于没 有发现菜板子是谁家扔的，该居委会主任向济南某区法院起诉，将该楼5 6 户住户 列为被告，要求承担损害赔偿责任。法院选择适用共同危险行为的原理进行裁判。 何谓共同危险行为，其与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存在哪些异同呢? 共同危险行为根据侵权责任法第1 0 条的规定是指“两人以上实施危及他 人人身、财产安全的行为，其中一人或者数人的行为造成他人损害，能够确定具 体侵权人的，由侵权人承担责任；不能确定具体侵权人的，行为人承担连带责任。” 对于损害事实已经出现，且损害来源于多个主体的危险行为，直接造成损害的侵 权人只有一个，但不能判断谁是这个真正的侵权人，这种行为就是共同危险行为。 共同危险行为与抛坠物侵权行为在外在表现形式上存在一些相似之处：第一，实 践中无法判断真正的侵权人。在这两种侵权类型中损害行为的肇事者通常难以查 明。第二，行为具有极大的致害性和破坏性。日常生活中，这两种行为一旦发生， 都对公共安全造成极大威胁，时常伴随着他人的人身权、财产权受损。第三，由 于无法确定真正侵权人，被害人向有关机关寻求法律救济后，承担责任的主体一 般为二人及二人以上，具有复数性。基于两种侵权行为在表现形式上存在诸多相 似，司法判例中难免存在混淆，在此对二者深入比较分析显得尤为重要。 ( 一) 侵权行为的实施主体数量不同 共同危险行为是由数人实施的，即实施侵权行为的主体具有复数性，如果是 单一主体实施的行为即使造成损害，则不符合其主体的数量要件。而不明抛坠物 侵权行为的实施主体是唯一的，即单一主体实施一个抛坠行为，只是穷尽现有侦 查技术手段仍无法确定真正侵权者，而不是多数人都实施了相同的行为。这是二 奚晓明中或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条文理解与适用 m 】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1 0 年第5 7 8 5 8 0 页 杨立新侵权责任法【m 】法律出版社，2 0 1 0 年第1 0 0 页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最显著的区别。 ( - - ) 因果关系的认定上存在不同 共同危险行为中具体加害人所实施的危险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具有直接因果 关系，但不排除与其他行为人的行为具有间接的联系，视为有因果关系。认定多 个主体所实施的全部危险行为都与损害结果之间存在因果关系，由此看来，其所 确定的因果关系是拟制的因果关系。而在不明抛坠物侵权中，由于抛坠行为数量 只有一个，由此产生的抛坠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是确定的，没有任何 疑问的，其他的建筑物所有人、使用人从始至终并没有实施任何抛坠行为，因果 关系更是无从谈起。 ( 三) 过错方面有所不同 共同危险行为中，数人实施的侵权行为，系无预谋、无联络的各自行为，因 而在主观方面不存在致害的共同故意，但却可能存在着未尽注意义务的共同过失。 由于数个行为人都实施了侵害行为，而损害结果的出现究竟源于哪一行为则无从 判断，其归责方面采用过错推定原则，实行举证责任倒置。不明抛掷物侵权中只 有真正侵权人的行为在主观上存在过错，其他业主主观上并不存在过错，如果采 用过错推定原则势必存在不公平、不合理之处。 ( 四) 承担责任和免责事由不同 共同危险行为在致害行为人不确定时，由于数人的行为造成损害结果出现的 概率相等，责任也是密切相连的，各人一般承担等额的连带责任；在免责事由方 面，只要不能证明谁是具体侵权人，就不能免责，即必须指出真正的危险行为人 才可以免责。在不明抛坠物侵权中由可能加害的使用人承担适当责任从性质上分 析应属于道义层面对受害者的补偿救济，责任主体之间在责任分配过程中适用连 带责任还是按份责任，学者们观点不一，笔者本人更倾向于采用按份责任( 详见 第三章第二节相关内容) 。在免责事由的设定上，其他业主通常情况下只需证明自 己没有实施抛坠行为即可以免责。 杨立新侵权责任法【m 】法律出版社，2 0 1 0 年第5 8 2 5 8 3 页 杨立新侵权责任法【m 】法律出版社，2 0 1 0 年第5 8 2 5 8 3 页 第一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之认定 二、与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的区别 侵权责任法第8 5 条规定：“建筑物、构筑物或者其他设施及其搁置物、 悬挂物发生脱落、坠落造成他人损害，所有人、管理人或者使用人不能证明自己 没有过错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所有人、管理人或者使用人赔偿后，有其他责 任人的，有权向其他责任人追偿。”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主要是指与建 筑物组成、构成相关的搁置物、悬挂物由于存在设置或者保管不善等原因，给他 人人身、财产造成损害所产生的特殊侵权责任。这种侵权行为与本文研究的建筑 物不明抛坠物侵权责任的区别主要表现为： ( 一) 责任人不同 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人是比较明确的，即建筑物的所有人、管理 人或者使用人；与之不同的是，在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责任中由于真正侵权人 不易查找，承担责任的主体为存在加害可能性的建筑物其他使用人。 ( 二) 责任产生的原因不同 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中的致害物的脱落、坠落的原因是由于存在 维护、管理、修缮瑕疵而自然下落造成的，反之，如果致害物的脱落、坠落是由 于人为原因，在人的意志支配下发生损害行为，则不构成此种责任。不明抛坠物 侵权责任产生的原因是侵权人实施了积极主动的抛坠行为，虽然其规定在处于侵 权责任法“物件损害责任”一章中，但笔者认为它本质上应归属行为侵权，严格 说来不应纳入物件侵权的范畴。 ( 三) 致害物的范围不同 建筑物搁置物、悬挂物损害责任中的致害物大多与建筑物等设施本身密切相 关，有的致害物甚至附属于建筑物等设施，一旦发生致害事故，通过致害物本身 的特征即可以方便查找相关责任人。不明抛坠物侵权中的致害物范围十分广泛， 可能是生活垃圾，也可能是与生活密切相关的其他任何物品，属性和类别都无法 穷尽。如果通过致害物来查找侵权人不具有现实意义。抛掷物致人损害的情况下 王利明、杨立新侵权责任法【m 】法律出版社，2 0 0 2 年第2 9 2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并非建筑物自身的缺陷造成的，而是建筑物以外的物从建筑物中向外抛出致人损 害。 本章小结 本文之所以以“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为题，是因为这一类型的 侵权行为在现代生活中广泛存在，行为本身具有非常独特之处，长久以来一直是 民法学界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笔者经过仔细斟酌，认为此类行为的发生场所多 与建筑物相关，由于致害物的下落状态是抛掷、还是坠落不易分辨，如果使用“高 空抛( 坠) 物侵权”、“高层建筑抛掷物侵权”等类似的命题并不精准，遂决定 采用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这一命题。 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同其他侵权行为相比除了具有严重的损 害结果，抛坠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具有因果关系等共性之外，自身还存在显著特 征，即多发生在区分所有权的建筑中，真正的肇事者是唯一的，只是在现实生活 中不易查明。 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行为与共同危险行为、建筑物搁置物、悬挂 物损害责任等相关侵权概念之间也存在某些相似之处，极易发生混淆，只有通过 深入的比较分析，方能辨别这几类侵权行为的区别。有助于具体案件的受害人根 据自身情况从容选择适用不同法律规定，从而更好地寻求法律救济。 王利明抛掷物致人损害的责任川政法论坛，2 0 0 6 年第6 期，第2 6 页 第二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的历史探幽 第二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的历史探幽 第一节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相关立法主义 一、古罗马法的相关规定 建筑物不明抛坠物侵权行为的法律规定最早起源于古罗马法，当时的法学家 们将侵权行为划分为私犯和准私犯，与现代侵权行为法中的一些概念进行对比考 察，私犯相当于一般侵权行为，准私犯则相当于特殊侵权行为。查士丁尼法学 总论中所规定准私犯的种类中的第二种就对应当今社会中的建筑物抛掷物、坠 落物侵权行为。在古代罗马虽然没有高层建筑物的出现，但至罗马共和国后期， 伴随商品经济的日益发达，人口数量剧烈增长，建筑格局也日益复杂，地处亚平 宁半岛受当地气候条件的影响，经常狂风肆虐，建筑物抛坠物致害的情况也屡见 不鲜。抛坠物品致害的法律规定的也因此而出现，这对于维护社会秩序，保护公 共安全具有非常深远意义，这类型案件在罗马被称为投掷物或者落下物致害之诉。 罗马法对这种案件的诉讼有如下规定：如果从建筑物中落下或投出的任何物品在 公共场所造成损害，又无法找到真正的致害人的，住户无论是否具有过错，均可 受到落下物或投掷物致害之诉的追究，被要求双倍地赔偿损失。伤害自由人生命 的，处五十金币罚金；伤害自由人身体的，审判人员结合案件事实情况，基于公 平原则判处罚金。在查士丁尼法学总论中还有如下规定：“某人占用一楼房， 不论是自有的、租用的或借住的，而有人从楼房投掷或倾注某物，致对他人造成 损害时，前者被认为根据准私犯负责；根据私犯负责是不确切的，因为这种情况 往往是他就他人，例如子女或奴隶的过错而负责。”“如家子与其父分居，而从自 己的楼房投掷或倾注某物，只能对其儿子本人提起诉讼。 由此可见，罗马法处理建筑物抛掷物、坠落物侵权问题的主旨是确定这种损 江平罗马法基础【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8 7 年1 版第2 8 5 - 2 8 6 页 ( 意) 彼德罗彭梵得罗马法教科书【m 】黄风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4 3 5 4 3 6 页 ( 罗马) 查士丁尼法学总论- 法学阶梯【m 商务印书馆，1 9 8 9 年第2 0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害行为不属于私犯，而是按照准私犯来处理，由房屋的占有人( 包括所有权人、 用益物权人等) 来承担损害赔偿责任。如果房屋由多人共同居住，他们彼此之间 应当承担连带责任。罗马法制定这些制度有利于维护公共安全，促使房屋占有人 提高注意义务，从而更好地填补无辜受害人所遭受的损失。 二、后世各国法律的相关规定 ( 一) 适用一般侵权行为的第一种范式 法国民法典第1 3 8 6 条规定：“建筑物的所有人对建筑物因保管或建筑不 善而损毁时所致的损害，应负赔偿责任。从条文内容上看，此条规定的是建筑 物本身的致害责任，而与本文所研究的抛坠物侵权责任属于不同的问题，在法国 司法判例中，建筑物抛坠物侵权适用法国民法典第1 3 8 4 条关于一般侵权责任 的规定。 德国民法典中3 个连续的条文的内容与建筑物责任相关联，其中第8 3 6 条规定的为建筑物或工作物倒塌、剥落所产生的侵权行为，由土地占有人承担责 任。而第8 3 7 、8 3 8 条则分别规定了建筑物的占有人、保养人承担责任的情形。这 些规定也都是侧重于建筑物整体损害的情形，法典中并未直接规定抛坠物侵权责 任。 在瑞士、意大利等一些大陆法系国家的立法所规定的建筑物责任，仅仅只是 建筑物因保养维护瑕疵导致的建筑物倒塌、脱落而产生的侵权责任，并未规定建筑 物抛坠物致害的责任。 ( - - ) 沿袭古罗马法所产生的第二种范式 一些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的立法取向则采取不同态度，体现了古罗马法中关 于建筑物抛掷物、悬挂物致人损害的规定，并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和发展。 西班牙民法典第1 9 1 0 条规定，从建筑物上扔下之物致人损害，由建筑物 的实际占有人承担损害赔偿责任。高层建筑坠落物致害纳入危险责任的范畴。这 周橱罗马法原论( 下册) 【m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2 年版第8 0 4 页 杨立新对建筑物抛掷物致人损害责任的几点思考【j 】杨立新民商法评论，2 0 0 4 年第7 期，第1 2 6 页 第二章建筑物不明抛掷物、坠落物侵权责任的历史探幽 里规定的就是高空抛物致人损害责任，但是对于抛掷物的主体是否明确，法典并 无明确。在法典颁布的时代，社会中的建筑物多为单独所有，因此，对于现代社 会中区分所有权的建筑物中抛坠物致害侵权，责任主体不明的情况是当时法典制 定之初所无法预见和涵盖的。 智利民法典第2 3 2 8 条就规定：“因建筑物内的物体从高处坠下所致的损 害，被害人有权向居住在该建筑物内同一部分的所有人提诉讼，如果无法证明具 体加害人，则应由所有人共同平均分摊赔偿金；物体放置的位置足以发生高处坠 落危险时，任何人均有权要求对该物的有掌控权的主体积极采取行动消除危险隐 由” ，l ：一 o 埃塞俄比亚法典中有关建筑物相关责任的规定相比其他国家的规定堪称 全面细致，这类侵权责任在埃塞俄比亚被视为危险责任，通过危险预防来解决。 其中第2 0 7 7 条第1 款第1 项规定“对建筑物所致的损害，即使该损害是不可预见 的，建筑物的所有人亦得承担责任。”此处“建筑物所致的损害 既包括建筑物整 体致害责任，也包括建筑物上的搁置物、抛掷物致害责任。第2 0 7 9 条规定，“受 他人建筑物威胁的入，可要求其所有入采取预防手段遏制危险的发生。” 该法典 第2 0 8 0 条规定，“建筑物的占据人，应对从建筑物上坠落的物所致的任何损害承 担责任。”这条对抛坠物致害责任做出了明确规定，具有积极意义，但未详加规定 致害物所有人不明时应如何追究责任。第2 1 4 2 条第1 款规定：“如果损害是由数 人中的某个人造成的，并且不能查明所涉及的哪个人是加害人，法院在衡平需要 时，可命令由可能造成损害，并且在其中确定可找到加害人的那一群人共同赔偿 损害。 此条内容则针对加害人不明时的情况进行了详尽规定，开创了域外立法 的先例，特别值得借鉴，但此条文在适用上是否存在适用范围过于宽泛而缺乏可 操作性，笔者本人持怀疑态度。 麻昌华扃空抛物致人损害的法律救济四法学论坛，2 0 1 0 年第2 期，第2 7 页 裴绪胜论抛掷物侵权加害人不明的责任【d 】华东政法学院，2 0 0 6 ，第4 2 页 张方琼、郭丹高空抛物损害赔偿救济探析【j 】法制与社会，第2 0 1 0 年3 月( 下) ，第1 0 页 埃塞俄比亚法典 m 】薛军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9 2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三) 其他立法主义 新加坡对于抛坠物侵权有明确规定，对侵权人的处罚也十分严厉，损害严重 时甚至采用刑罚手段保护受害人的人身、财产权利。为了禁止高空抛物行为，小 区业主需要签订保证书，承诺如果发生高空抛物行为，第一次被警告，第二次强 制其搬出房屋。日本发生高空抛物的案件极少，主要得益于完善的国民教育，无 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日本人从小就接受着严厉的禁止乱丢、乱扔垃圾的教育。 日本民法规定：有关建筑物的附属物( 非人为原因) 落下致人伤害或死亡，建筑物的 占有者对被害人承担损害赔偿责任。如果占有者可以举证是因使用者的原因而产 生的这种危害，则其可以免责。 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