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研究.pdf

摘要 摘要 社会时间作为一个重要范畴，既有哲学性质，又有科学性质，本身就蕴含着无限的 理论价值，自古就成为思想家们研究探讨的命题。马克思将时间作为一个分析单元，运 用于人类社会生活的研究，得出了一种历史唯物主义时间观的结论。社会时间表现为共 时态与历时态的统一，人类就是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三维时间向度中达到个体形态和 类形态的提升的。通过对马克思相关经济学经典著作的研究，从深度和广度两个视角， 分别对社会时间问题进行了一种具体的思考，以哲学、经济学和人学三个角度为分析框 架，深入探讨了马克思社会时间的真谛，以及该理论在人类现实生活中的扩展。最后还 原到了社会现实生活层面，从现实出发关注人及其发展，以进一步突显马克思哲学的社 会人文内涵。马克思利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独特方式来追求一种人文关怀，思想中充满着 人道主义的色彩，他将“自由 置于历史本身的逻辑体系之中，以揭示其人学本质，并 追求人类真正自由的实现。“自由 成为马克思理论体系的最后落脚点和终极目标，这 也就拓展了他以“人的全面自由发展 为价值取向的发展境遇。 关键词马克思社会时间自由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s o c i a lt i m e ，弱a ni m p o r t a n t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a n ds c i e n t i f i cc a t e g o r y , i so fg r e a tt h e o r e t i c a l v a l u ea n dh a sb e e ns t u d i e db yt h i n k e r ss i n c ea n c i e n tt i m e s m a r x ，v i e w i n gt i m ea sa l la n a l y t i c u n i t ，a p p l i e st i m et ot h es t u d yo fh u m a nl i f ea n ds o c i e t y , a n dt h u sd r a w st h et i m es y s t e mo f h i s t o r i c a lm a t e r i a l i s m s o c i a lt i m ei sb o t hs y n c h r o n i ca n dd i a c h r o n i c h u m a nb e i n g sr e a l i z e t h ep r o m o t i o no fi n d i v i d u a l i t ya sw e l la sh u m a nb e i n g sa saw h o l ei nt h et h r e ed i m e n s i o n so f t i m en a m e l yt h ep a s t ，t h ep r e s e n ta n dt h ef u t u r e t h i st h e s i si sa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a n di n - d e p t h s t u d yo fs o c i a lt i m et h r o u g hat h o r o u g hr e s e a r c ho nm a r x sc l a s s i c sa b o u te c o n o m i c s w i t h p h i l o s o p h y , e c o n o m i c sa n dh u m a ns t u d ya st h em a i nf la m e s ，t h i st h e s i sd e l v e si n t ot h et r u e e s s e n c eo fm a r x ss o c i a lt i m ea n dt h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et h e o r yi nr e a ll i f e t h e ni tg i v e s c o n c e r nt oh u m a nb e i n g sa n dt h e i rd e v e l o p m e n ti nr e a ll i f ei no r d e rt of u r t h e rs h o wt h es o c i a l h u m a n i s mc o n n o t a t i o no fp h i l o s o p h yo fm a r x m a r xp u r s u e s h u m a nc a r e t h r o u g ht h e u n i q u ew a yo fh i s t o r i c a lm a t e r i a l i s ma n dg i v e sh i st h i n k i n gt h es e n s eo fh u m a n i t a r i a n i s m h e p u t s f r e e d o m i nt h el o g i c a ls y s t e mo fh i s t o r yi t s e l fi no r d e rt o r e v e a lt h ee s s e n c eo f f r e e d o m i nh u m a ns t u d ya n dl o n g st or e a l i z et h er e a lf r e e d o mf o rh u m a nb e i n g s f r e e d o m ， w h i c hb e c o m e st h eu l t i m a t ea i ma n dp u r p o s eo f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s y s t e mo fm a r x ，b r o a d e n sh i s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i n k i n g 、析t l l t h ea l l a r o u n da n df r e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h u m a nb e i n g s ”a st h e v a l u eo r i e n t a t i o n k e yw o r d sm a r xs o c i a lt i m e f r e e d o m n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 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导言 导言 社会时间作为一个重要范畴，既有哲学性质，又有科学性质，本身蕴含着无限的理 论价值，因此自古就成为哲学家和科学家研究探讨的命题。近代市场经济的飞速发展， 愈发加强了对效率的追求，使得人们更加关注时间问题。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具有独 特的研究视角，在理论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长期时间内， 人们常把时间理解为自然时间，或是与人类生活毫无关联的存在，相应地也就提出了与 人类社会无关的、抽象的、形上的时间理论。对于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多数仍停留 在牛顿经典物理学层面加以理解，未能引起学术界应有的关注，本文将在其研究的基础 上做进一步的思考。通过解读和梳理马克思的相关经济学文本，意在系统研究马克思的 社会时间理论问题，掌握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精髓，使时间研究回归实践哲学，进而 挖掘出马克思时间理论的社会人文内涵。 研究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就理论意义讲，通过研究 马克思以前的时间概念，解读马克思的文本，梳理他人对马克思时间理论的研究，我们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马克思把时间视为一个分析单元，运用于人类社会历史生活的研究， 利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独特方式追求人文关怀，最终意在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认识到 这一点才可能进入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境域，利于以后的理论拓展与深入研究，真正 掌握其思想的精神实质。就现实意义讲，从人类的历史来看，一部人类发展史实际上就 是人类探索、争取和利用时间的历史，人在实践活动中表现出来的能动性，是时间获得 社会规定性的直接确证。在社会生活领域中，社会时间作为人的存在方式，与人紧密相 联，社会时间理论的发展必然推进其在实践方面的运用。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科学的、开 放的思想体系，需要不断随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在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时代，时间在人 类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重要，通过社会时间的扩展研究，可以提升和发展人 的社会存在质量，从而更好地指导我们的实践活动，丰富我们的现实生活。 近年来，国外社会哲学家将时间问题与社会学、历史学相联系，改变了哲学家们过 去以本体论为出发点，过分重视时间的本体论和时间的“量”的倾向，也改变了一味追 求规律性使解释带有实证性色彩的倾向，提出了“社会时间”的概念。当代西方学者对 马克思的社会时间做了进一步的丰富和发展：就社会时间的研究内容来讲，阿尔都塞按 1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年鉴学派思想提出了历史时间范畴，认为历史时间是非线性的，并对马克思的历史时间 进行了分类；就社会时间的研究角度来讲，古尔德提出了马克思关于时间辩证法的思 想，认为马克思是从现实出发理解时间的。圆 这些代表性的学者对马克思的时间理论都进行了新探索，但是均未挖掘出马克思社 会时间理论深远的社会意义。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社会时间的研究受到了广泛的关注，甚至还成立了专门研究 时间的科学时间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在出版的国际社会科学杂志上专刊有 关社会时间研究的文章。国外理论界在研究领域内取得显著发展的同时，更多的是从社 会学、历史学、文化人类学等具体单一的学科角度宏观研究社会时间问题，对马克思社 会时间理论的重视不够，有关研究也很少。国内也逐渐重视对时间问题的研究，近年来 就曾出现过从社会学角度系统研究社会时间的著作。过去的研究常把马克思的时间观念 局限在本体论和认识论的框架中，不利于真正了解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实质。其中有 一些研究仍停留在传统教科书的物质本体论层面，另一些则做出了可贵的探索，开拓了 人们的研究视野，但多数也只是局限于马克思的社会时间概念本身，没有把它放在历史 体系中加以比较研究。 第一，从开启的角度来看，刘奔先生在“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社会时空特 性初探 一文中，把对马克思时空观的探讨转移到了社会人类活动领域，阐明了社会时 空的实践基础性，从而使社会时空纳入实践唯物主义体系， 认识上开启了新的研究方 向，但对马克思时空的理论前提等问题仍有待迸一步探讨。第二，从完善的角度来看， 俞吾金先生在“马克思时空观新论 中，通过考察传统哲学教科书时空观的得失，概括 出当代西方学者对马克思时间观的一些新认识，反观了马克思时空理论的基础和主要内 容。 虽然某种程度上忽视对社会时间理论史的研究，却使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研究 有了突破性进展。第三，从发展的角度来看，邓晓芒先生的“马克思论存在与时间m 以独特视角研究了马克思的时间观、存在观，并涉及到唯物主义性质， 在把握马克思 此思想概括自阿尔都塞( l a l t h u s s e r ) 所著的r e a d i n gc a p i t a l ，n e wy o r k ，1 9 7 0 年版。 这部分内容概括自古尔德( c a r o lc g o u l d ) 的肋懈ss o c i a lo n t o l o g y ，m i tp r e s s ，1 9 7 8 年版。 参见刘奔先生的“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社会时空特性初探”，载哲学研究1 9 9 1 年第1 0 期。 回参见俞吾金先生的“马克思时空观新论”，载哲学研究1 9 9 6 年第3 期。 四参见邓晓芒先生的“马克思论存在与时间一，载哲学动态2 0 0 0 年第6 期。 2 导言 人学思想线索的同时，为今后进一步挖掘出其人文内涵奠定了基础。 在前人所做工作的基础上开展研究势在必行，全球化时代的今天，加强对马克思社 会时间的研究，并用此视角来透视和解析社会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依逻辑脉络展开， 本文的研究视野大体集中于：其一，历史哲学视角。此研究视角将系统、集中地剖析马 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呈现的主要特征和三个分析框架( 哲学分析框架、经 济学分析框架和人学分析框架) ，为之后的研究奠定了历史本体性基础。其二，经济哲 学视角。论文进入社会生活领域，依次阐述了人的社会生活( 劳动、休闲、社交和精神) 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此部分以马克思“人 的本体性存在为基点，通过他对近现代哲学 时间理论的影响，彰显人作为个体存在和类存在在时间中的提升与发展。其三，社会哲 学视角。论文将把视域落到实践层面，强调社会时间理论研究对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作 用。在全球化背景下，较为系统地展示社会时间与自由的辩证关系，尽显马克思哲学的 人学本质，开拓了他以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为价值取向的发展境域。 上述三个研究视角是密不可分的有机统一整体，历史哲学视角是经济哲学视角的必 要前提，相应地后者是前者的进一步深化；这两个视角又构成了社会哲学视角的基础和 条件，社会哲学视角反过来还表现为前两个视角的延伸和扩展。这种层层递进的逻辑延 展，将有助于较为系统地揭示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概貌。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时间深深扎根于生命活动之中，成为一种从始至终的存在。物质世界运动中的最高 形式就是社会运动，因为它由人的活动引起，所以，社会时间本质上就是人的生命及其 活动的存在方式。人类的实践活动是规律性与目的性的有机统一体，致使社会活动呈现 出复杂多样性，牛顿经典物理学的时间观从此不再适用，而代之以社会时间理论。社会 时间相对于自然时间而言，是人类社会存在的基本形式。 任何一个学说的产生都有一定的理论背景，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正是建立在一定 的社会背景、思想背景和学术背景之上。他把社会时间与社会生产、价值和自由等历史 内涵紧密相联，超越了近代哲学以抽象运动理解时间的视角，创造性地从现实生活的 “人”出发，将时间运用于人类社会的研究。这是一种历史唯物主义的时间观。作为人 类生存方式的时间，实质上就是社会时间。 1 1 社会背景 资本主义自1 6 世纪以来，经过了简单协作、手工工场和机器大工业等一系列过程， 实现了社会化大生产，到1 9 世纪4 0 年代末，资产阶级已经在欧洲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 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创造了比以前任何时代的总和都 高得多的生产力，可以说，资产阶级在生产力方面创造了一个奇迹，尤其工业革命的发 生，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大机器生产盛行，使得社会财富急剧增加。 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商品堆积的社会，然而，资本主义生产的根本目的不是满足社 会的消费需求，而是为了满足资本家的剩余价值需求。商品是透视资本主义的一个基本 细胞，能反映出整个社会的状况以及资本主义的本性。从使用价值的层面看，商品不具 有客观的通约性，因此在商品交换的过程中引入交换价值，之所以它成为可互通比较的 价值尺度是因为它以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为存在依据。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以货币为表现形 式的物化劳动时间在空间上的扩张，但这个时间维度却无法显示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本 质。故而为了避免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超越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政治经济学理论，马 克思运用了另一种内涵丰富的时间维度，即作为活劳动在时间上存在的社会时间。 资本主义生产建立在劳动资料和劳动力分离、劳动产品和劳动自身分离的基础上， 4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工人则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之外一无所有。无产阶级必须出卖自己 的劳动力，才能进入生产过程。生产中，劳动不断地对象化为产品商品资本。 资本是劳动创造出来的，但在资本主义社会它却反过来支配着劳动，这就是劳动的自我 异化。马克思说：“正象人在宗教中受他自己头脑的产物的支配一样，人在资本主义生 产中受他自己双手的产物的支配。 n 艄1 在生产过程中，资本支配着劳动者，资本家无 偿占有着剩余价值，工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使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的矛盾日益尖锐， 资产阶级财富的急剧增加与无产阶级贫困的日益积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社会两极分化 严重，斗争激烈。 “生产者同生产总过程的资本主义分离，劳动过程被肢解为不考虑工人的人的特性 的一些部分，社会被分裂为无计划和无联系盲目生产的个人等等，这一切也必定深度地 影响资本主义的思想、科学和哲学。川幻m 资本主义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决定了资本主义 必然会出现这些社会现实，它成为一种客观必然的存在，也是一切意识生成变化的根基， 深深体现着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随着大工业的盛行，工人人数急剧增加，逐渐 形成了一个阶级。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却极力为资本主义社会辩护，掩盖剥削的实质， 资本的本性被虚无化了，无产阶级极需自己的理论出现。 社会时间表征着人类合目的性的活动过程，必会随着人类活动、社会发展的变化而 变化，反映着马克思实践本体论的理论特质。社会时间本质上就是人的实践活动，它恰 从本体论层面影响着人类社会生活的节奏、交往与思维等各方面。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 资本主义生产的飞速发展是当时历史的共同社会时代背景，任何思想都生发于并反映着 当下的时代背景。可以说，每一时代的社会生活节奏都与当下的社会生产力相适应、相 协调。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生产力发展与社会进步是以往人类历史所无法企及的，它结束 了封建社会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状态，从根本上加快了社会生活节奏，尤其在 工业革命后大机器的采用，使社会整体节奏明显提高。资本主义生产使社会分工向精细 化方向发展，与之相伴而生有两个结果：一则，分工致使人类实践活动的社会性愈发明 显，个人不可能再孤立地进行劳作，而代之以人与人之间的协作生产，这就制约着人们 的日常行为方式，使交往更加频繁；- - n ，分工出现专业化倾向，社会成员的地位发生 了变化，出现了中国古人描述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局面，从事体力劳动的工 人逐渐沦为社会的最底层，资本家残酷地剥削工人，使得社会矛盾加剧，产生了两大对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立阶级，改变着社会成员原有的思维方式。一言以概之，当下社会的生产方式决定着人 们的社会生活方式，而社会生活方式又直接映射着社会时间的形态。 基于这些社会背景，马克思在唯物史观的基础上，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和生 产关系矛盾运动的深入分析，从现实的人出发，以时间为分析单元，考察人类社会，揭 示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整个理论充满着人本主义的色彩。 1 2 思想背景 哲学本身作为形而上学的活动，源于人类的精神家园，并且必然会返回到人类的精 神家园，从此角度讲，哲学真正的主题就是人类本身，这就从根本上规定了哲学的内容。 从古希腊哲学的人本主义倾向到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人文思潮，伴随着社会的发展与 人类文明的进步，哲学对人类自身的理论探索经历了一个逐渐深化的过程。马克思哲学 正是在这一思想背景中，开创了现代哲学以“人的全面自由发展 为价值取向的发展视 阈。可以说，古希腊哲学蕴含的理性精神为哲学最终转向现实世界提供了逻辑前提，马 克思的人学也正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成，这成为古希腊哲学重要的现实意义所在。 1 2 1古希腊哲学的人本主义倾向 古希腊哲学是西方文化的源头，它探究宇宙的来源和人生的目的，为人类的理论思 维开辟了道路，成为全人类的精神生活财富。现代西方哲学从内容来看大致可以分为科 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大哲学思潮，其中的人本主义惯常指以“人本身为出发点进行的 研究，强调人是目的、人是关键，这种思潮历时久远，古希腊哲学中早就有人本主义倾 向的出现。 古希腊智者学派主张“约定论 ，代表者普罗泰戈拉反对神主宰一切的观点，认为 “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 3 p 3 3 。 从生存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以能力为本位的生存，人自然成为一种尺度。普罗泰戈拉 强调人是万物的主宰，突显了人的地位和主观能动性。“人是万物的尺度 中的“人 主要是感性的人，属于一种个体本位的思想，此命题包含了人是本体的、认识的和价值 的尺度，因为无论从本体论、认识论还是从价值论的角度，都把古希腊早期哲学中注重 外在自然的视角转向了以人为尺度来加以裁定，这在西方哲学史上实现了研究对象的一 次转变，否则就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主客体统一的认识论。 普罗泰戈拉的命题是人文意识觉醒的标志，虽然有相对主义的色彩，但是毕竟把人 6 第1 罩马克思社会时同理论的背景 的感性视为根本，高于一切，是一种历史的进步。如果说普罗泰戈拉强行把人的本质局 限在感性领域，那么，苏格拉底则试图将人的根本导向精神视角，去探索普遍性的灵魂 存在。 苏格拉底发展了智者学派的思想，其全部研究所指向的唯一世界就是人的世界，确 定理性思维是人的主要特征，这也是亚里士多德理性认识的直接来源。对于苏格拉底思 想的特点，卡西尔曾评论到：“我们可以概括苏格拉底的思想说，他把人定义为：人是 一个对理性问题能给予理性回答的存在物。 啪一苏格拉底用“认识你自己”的箴言要求 人们关注内在灵魂，摒弃探讨本原和客体，转而研究人和道德问题。这样他就把哲学从 天上拉回到人间，从外部自然转向内心世界，“从苏格拉底开始，人真正作为人而成为 探讨的主题，成为在社会中具有精神生活的人 嘲n 睁螂。 柏拉图继承了苏格拉底的精神，吸收了毕达哥拉斯和爱利亚学派的思想，倡导“理 念论”哲学。柏拉图看重理性的力量，理念实质属于理性思维，这在很大程度上受苏格 拉底的一般定义的影响，柏拉图进一步将此定义实体化，仅以“存在”作为终极目的。 理念论试图把人类的知识、价值和意义从赫拉克利特的相对意义中解救出来，为人类的 生存寻求一个根本，他说：“就是一方面我们说有多个的东西存在另一方面，我们 又说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等等，相应于每一组这些多个的东西，我们都假定一个单一 的理念，假定它是一个统一体而称它为真正的实在。”啪九7 h 讨可见，对统一体理念的探 究，柏拉图所主张的不是向外寻觅，而是向内追溯，这种在主观性中建构客观性的思想 路径，成为笛卡尔以来近现代西方主体主义哲学的主要发展脉络。 亚里士多德承接了柏拉图的理性人本主义传统，主张德性是与理性相适应的一种自 然禀赋。在认识论上，他极力推崇逻辑思维和理性思考的作用，认为人的本性在于理性， 人能用理性支配自己的言行，使之合乎道德标准，这才是人的幸福。某种程度上可以说， 在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体系中，古希腊的人本主义传统已经基本确立。 1 2 2 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作用 人本主义思想作为一种积极的文化因素逐渐遍及欧洲，它有助于树立人的主体意 识，从本质上看，人类的历史进程预示着人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成为自然界、人类社会 以及人类自身的主人。 古希腊的理性人本主义思潮，经过中世纪神学的异化，到近代才逐渐得到恢复和发 7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展，它与1 5 1 6 世纪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相联系，主要表现为人文主义形式。近代人 文主义产生于中世纪人本主义与神本主义长期斗争的基础之上，给教会以沉重的打击， 并为自然科学的发展，甚至1 7 世纪唯物主义的产生开辟了道路，有力地推动了对人的 探索与发现。人文主义者高举“人 的旗帜，一切以“人 为本，追求个性自由平等， 用人权反对神权，反对封建教会贬低人的地位和价值。欧洲的文艺复兴，是新兴资产阶 级开展的一场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恩格斯曾经评价道：“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 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 呦m 文艺复兴运动中的人文主义者颂扬人的智慧和力量，真实感受内心世界，却又多少 受困于一定的宗教情结，因为他们必须同时面对现实与宗教两个世界。这种矛盾造就了 人文主义者的思想境界，他们所发现的个人，某种意义上更多地是感性的、行动的个人， 而提理性的、思辨的个人思想是在1 8 世纪欧洲兴起的启蒙运动中。 继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运动之后，理性主义继续在思想领域中展开，并最终在1 8 世纪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启蒙运动。启蒙主义者们高扬理性，把攻击的对象直接 指向了欧洲思想专制和封建制度的根基，意在用“自然之光 照亮人们的心灵，倡导一 种新理念，用理性驱除愚昧思想。理性成为一种巨大的解放力量，充斥着人的精神世界， 表征着人的能力，人在主客体关系界上升为主导因素。 经过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洗礼，人的自我意识逐渐觉醒，整个社会实现了从自然 到人的内心生活的转向，马克思深受这些人文思潮的影响，把关注的视角指向现实生活 中活生生的“人 。 1 2 3 德国古典哲学的深远影响 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之后出现了精神解放，理性主义者们不断对人与自然界的关系 作论证，“这些思想家对世界所作的抽象解释，从康德那里可以看得很清楚 口邶0 作为启蒙思想的重要成果和理性主义最新发展的重要命题人是目的，意味着人 是最终目的。世界上的一切因为人的存在而有价值，这从社会政治思想方面讲是一种较 为隐晦的人权学说，显示了康德哲学甚至当时的德国哲学对人的重视，充满了人本学的 精神。在康德看来，人是自然目的链中的一个环节，只因理性的存在，人才是能为自然 立法的存在者。康德所主张的“人是目的 中的“目的，纯粹出于理性，成为一个具 有普遍必然性的客观目的，每个人都是“目的”，结果就组成了一个“目的”王国，其 8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中作为理性载体的人就被赋予绝对的价值。“人是一个可尊敬的对象，这就表示我们不 能随便对待他。他乃是一种客观目的，是一个自身就是作为一个目的而存在的人， 我们不能把他看成只是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改变他的地位。嘲阱1 因此，在人们的道 德行为中，必须重视每个人的理性存在。这就使得理性人本主义演变成抽象的思辨，以 致在认识论框架内出现思维与存在的对立，为后人留下了课题。 德国的浪漫唯心主义哲学反对康德的理性主义，费希特提出了自我设定自身、非我 和自身与非我的统一命题，把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统一于主体，主张从主体活动出发去认 识客体，“自我 作为独立自存物是一切知识绝对在先的根据，也是一种能动性活动建 构“非我”的过程，阐发了主客体的辩证转化关系。将自我与非我的关系提高到关于自 我的第一原则中，实际上只是取消了康德的问题。谢林进一步提出了“同一哲学 ，他 依据斯宾诺莎的观点，认为主体与客体在本质上同一，并且在差别中也能达到同一。谢 林虽然认识到了“同一”的绝对性，但此绝对却是抽象、空洞的，其表现过程也是外在 的、偶然的，因而主客体的同一具有独断性，实际上仍然处于对立状态。黑格尔哲学是 传统哲学向现代哲学转化的中介，他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看作一个过程，克服了主体原 则与客体原则的对立，把它们统一于概念世界。概念作为一个中介环节，实现了思维与 存在的统一，成为无人身的理性的自我运动。黑格尔用人类思想的逻辑去构筑思维与存 在的关系，将哲学的视角引向了自我，从而把人与世界的关系神秘化了。以上这些浪漫 唯心主义哲学家们都深受基督教的影响，本身也具有传统理性主义的特点，都认为精神 是最重要的。 费尔巴哈在批判宗教和唯心主义的斗争中，确立了唯物主义自然观基础上的人本 学，正是从这里可以看出1 8 世纪法国唯物论的影响。费尔巴哈认为：“正如人之继续生 存，不归功于理性，而归功于感性一样，人在世界上之最初的出现，而只归功于感 性的自然界。 圈m 并且完全与动植物一样，人同样也是一个自然本质。虽然他找到了 唯物主义的出发点，也试图将人从宗教神学和理性主义中拯救出来，却无法将之贯彻到 社会历史领域，而从绝对的观点出发来看待人类和社会，他又重新陷入了形而上学，用 抽象的人性论观点来分析问题，把人的活动置于历史与经济发展之外，再次回到了1 8 世纪机械唯物主义的老路上。马克思突破了费尔巴哈的局限性，扬弃了他的自然主义与 人本主义，概括出历史唯物主义的人的本质理论。“但这里所说的个人不是他们自己或 9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别人想像中的那种个人，而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 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能动地 表现自己的。”n 们嘲可以说人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实际生活过程，马克思所理解的“人 是现实的人，是历史行动中的人，于是抽象的人就成了现实中活生生的“人 。 “人”是西方哲学研究的主题，哲学家不断探求人的生命意义与价值，试图通过认 识自我最终实现自我。从古希腊德尔斐神庙的“认识你自己 ，到德国古典哲学，在一 定意义上说，它留下了人类自我探索的轨迹。从人学角度来看，马克思追求一种人文关 怀，发展了费尔巴哈的人本学思想，展开了对国民经济学的有力批判。以“人”为出发 点，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沉重剥削的事实，主张消除人的异化，回归人的本性， 最终达到共产主义式的人的解放与全面自由发展。 1 3 学术背景 时间自古就是哲学家和科学家研究的一个重要范畴。人类对于时间问题的探索研究 伴随着历史的沿革，一部哲学史，一定程度上也是一部时空观念演化发展的历史。然而， 时间给人们的理解带来的困惑却由来已久，而且探讨得越深入遇到的问题也就越多。基 于这些复杂性，自然会出现错误倾向和认识误区。 1 3 1 时间问题研究的自然科学化 以往对时间问题的研究存在一种错误倾向，也就是时间通常被理解为与人类社会无 关的一种存在，因而结论不可避免地带有一种抽象性与客观性。 古希腊原子论者德谟克利特肯定了时间的客观性，认为时间是客观永恒的存在，任 何人都不能够创造它。对此，亚里士多德曾论证过：“他们说 时间 不是被创造出来的， 而德谟克利特就凭这一点证明一切都是被创造出来的这个论点是不可能成立的，因 为时间就不是被创造出来的。”d 1 n 后世思想家继续传承着德谟克利特有关时间客观性 的论述传统。 亚里士多的德的可贵之处在于，他把时间与运动相联系，将时间定义为依先后而定 的运动的数目，认为事物是在时空中运动，运动是永恒的，时间同运动一样是客观的永 恒存在。“既然时间离开了刹那就不能存在也不可想像，而刹那乃是一个中点，事实上 是在自身里面结合着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时间必定是永远有的：然而如果时 间是这样，显然运动也必定是这样，因为时间不过是运动的一种影响。 口1 嗍此段论述 1 0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有利地解释了时间的客观性和无限性，其不足之处就在于丝毫没有涉及人的因素。 发展到中世纪，奥古斯丁将时间理解为思想的延展，“我以为时间不过是延伸， 但是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心灵的延伸川1 1 1 嗍，他自此加入了新的内容，开始内心体验时间， 认为人把握时间的方式决定了时间的本性。虽然渗透出人的色彩，却滑向了宗教的境地， 认为包括时间在内的万事万物均为全能的上帝所造，时间与空间成了上帝创造世界后才 有的存在，但上帝本身却游离于时空之外。很明显，时间和人的关系成了证明上帝存在 的有力依据。 自牛顿经典力学建立以来，时间在自然科学尤其物理学领域占据着一定的位置。牛 顿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中认为绝对时间只标示存在，却与存在没有任何联系。实 际上，牛顿把时间解释为与运动无关的、均匀流逝的一种抽象持续性，而把空间理解为 与物质运动相分离的一个空柜子，否定了时空与物质的相关性。爱因斯坦在牛顿绝对时 间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狭义相对论，他的相对时间就成了一种拥有物质运动内容的、物 理存在的持续性观念。 康德受1 8 世纪法国启蒙思想的影响，同时为了解决唯理论和经验论的困惑，他修 正了莱布尼茨- 沃尔夫体系的神学目的论，提出了所谓的批判哲学。人的认识能力能 为外物刺激提供的质料赋予一定的形式，这种先于经验的纯形式就是时间与空间。时间 被进一步归属于主体，成为人的一种先天直观形式，而具体的现实则成为被局限于人的 认识能力之外的“物自体”，与之相对的是受先验认识支配的现象界，“所以在这里就有 时间的先验的观念性，据此，如果我们抽掉感性直观的主观条件，时间就什么也不是， 时间( 去掉它与我们直观的关系) 既不能自存性地、也不能依存性地算到自在的对象的 账上”n 羽嘲。在康德看来，时间是先天的、普遍必然的客观，同时又是主体固有纯直观 形式的主观，这样，康德就通过割裂时空与物质的关系走向了先验论和不可知论。 近代以来，由于自然科学的发展自然时间研究兴盛，自然时间即自然界中的时间形 式，是客观世界存在的持续性显现，反映自然界本身的一种相互关系，包括各个自然学 科研究领域内的时间，如数学时间、物理时间、化学时间等，既可以用空间来比较，又 可加以计算，因为自然时间是一个根本的衡量标准，所以自然时间是外在的、物性的。 自然时间获得了不可替代的地位，人们越来越倾向于忽视它生活层面的意义，把它视为 自然界的本有现象，从而把物理学意义上的自然时间当成本原时间。时间问题研究的这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种自然科学化倾向，由于科学本身的工具理性特点，决定了它形下的研究层次。进一步 讲，科学可以在哲学中寻找到解决问题的出路，因此，对时间问题的探究，不仅是科学 涉及的主要内容，更是哲学研究的根本任务。 1 3 2 近代哲学存在社会时间“空场” 社会时间实质是人的存在方式，属于主体性存在，人与时间的关系不可避免地成为 时间问题研究的关键，任何片面研究对象化时间的理论都无法挖掘出社会时间的本质。 人作为一个社会存在物，表现为自然的存在、社会的存在、实践的存在、历史的存在等 等多种形式，所以只有把人放到存在方式的综合坐标体系中，才能准确揭示人类自身的 丰富内涵。然而，近代哲学却过分强调时间客观性的一面，忽视人在时间中的存在，并 未真正意识到人与时间关系的重要性所在。 随着近现代物理学在实验基础上的发展，时间逐渐被看作是演化的、具有不可逆性 和方向性的存在。尤其弗兰斯西培根，他继承了古希腊求真的学术传统，又冠之以功 用性的目的，力图在变革的时代中确立一种科学的思维方式。培根思想的核心就是科学 精神，蕴含着科学的崇高性和客观性。这种科学理念几乎渗透到各个学科( 尤其自然科 学，甚至包括一部分人文社会科学) 之中，在近代西方产生了很大作用，影响了整个社 会的思维，使自然科学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全部科学都是以经验为基础的，是在 于用理性的研究方法去整理感官所提供的材料。 跚阮与科学精神相伴随的是怀疑精神。 培根思想中贯穿着经验论倾向，认为人的理性只能去追求经验的知识，感性知识才是最 可靠的，方法论上重经验而轻理性。在培根的影响下自然科学方法产生，培根在本质上 是要去人化，去除四种假相，也就是说，在用经验事实描述假设时不能带有主观的因素， 这也恰好符合哲学原理中的客观化倾向。 培根开创了英国近代的经验论哲学，他还说明过物质与运动的关系，之后的托马 斯霍布斯则提出了机械论哲学，只承认机械运动这一运动形式。把世界看作是由因果 关系组成的大机器，人是世界大机器中的精致的小机器，甚至连人的心理活动也属于机 械运动。所有这些物体“是不依赖于我们思想的东西，与空间的某个部分相合或具有同 样的广延 n 嗍。他所认为的时间和空间是一样的，也只是一种影像。这就是霍布斯的 时间定位。 霍布斯哲学的认识过程，只是主体对客体的机械摹写，对于认识内容和认识对象的 1 2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关系问题则留给了洛克。约翰洛克批判了唯理论的“天赋观念 ，提出了“白板说 ， 反对先验论；乔治贝克莱则否定了洛克的物质实体存在，肯定了精神实体的存在，得 出了“存在就是被感知”的结论，时间和空间也维系在主观观念上；大卫休谟取消了 洛克的双重经验论走向了怀疑论，他用怀疑论否认知识能解释时空中的因果关系这一结 论，而诉诸于习惯原则，认为一切从经验而来的结论都是习惯的结果。英国经验论，虽 不同程度地认识到了主体因素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却都从经验原则出发去认识客体， 时间与空间成了主观感觉的产物，时间靠观念的相继而显现，成为一种派生物。 近代哲学的理论体系是以自然科学为范式构建起来的，笛卡尔哲学依据普遍数学的 方法原则建立了近代第一个形而上学体系，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几何 学的思维方式，即从不证自明的公理出发演绎出整个知识体系。为达此目的就要对人类 已有的知识进行普遍怀疑，这是针对经院哲学信仰主义的方法提出的，最终得出第一哲 学原理的命题“我思故我在 ，以强调思维的确定性，此基础性命题后来成为萨特 哲学和许多存在主义哲学家理论的出发点。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意在确立人的主体性，“我 思故我在”是其全部哲学的始基，该命题的意义在于确立了自我是一个思想实体。他的 主体哲学重新唤起了中世纪哲学被遗忘和隐没的“自我 ，因为离开“我思 一切观点 都成为或然性的存在，就是说，“自我 “这个实体的全部本质或本性只是思想 1 3 p 3 6 9 ， 确定了推理前提之后，笛卡尔就通过演绎法这一发现的逻辑方法，推演出其它的具体知 识。也就是说，笛卡尔建立在经验原则之上的主体哲学，最终也是以获得普遍必然性的 知识为最高目标。他深信理性具有无限的力量，科学万能，从某种角度上可以说，从笛 卡尔起形而上学就成了近代科学由以出发的、不证自明的逻辑前提，科学荣升为整个世 界的主宰。一言以概之，笛卡尔的学说使主客观对立的思维模式形成，主观与客观被明 确地区分，最终走上了主客观对立的道路，人作为一种精神的存在与自然相分离，从而 将人的存在孤立化、绝对化。 笛卡尔自1 7 世纪初开创唯理论的先河之后，斯宾诺莎、莱布尼茨逐渐使近代唯理 论哲学走向成熟。尤其莱布尼茨的单子论，把有知觉能力的单子当作实体，世界从此不 再是机器，而是一个绵延的生命有机体。单子的连续性表现为运动的连续性，莱布尼茨 由此提出了特殊的时空观，认为时间和空间是单子对整个世界总体的表象，而这些表象 时空的单子，又客观存在于事物之中，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这样时空就被客观化、 河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论文 概念化了。 1 8 世纪的法国唯物主义受笛卡尔和洛克的影响，坚持唯物主义的时空观，肯定时间 与空间的客观存在性，即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法国唯物主义者的时空观与物质观相一 致，有力地批判了神学和唯心主义，代表人物即狄德罗。莱布尼茨认为空间有赖于事物 的存在，时间依靠事物的相续，这一思想被狄德罗吸收，他认为在自然界中时空与物质 的运动紧密相连，存在的具体事物离不开时空，运动是在时空中的运动，时空自然也离 不开物质和运动，狄德罗突出强调这种关系不容人为的强行分裂。 法国唯物主义哲学思想对列宁有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他也强调时间与空间的客观实 在性，把时空与物质、运动相联系，却没有看到人的因素。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 谈到了时空的有限与无限性问题，从物理学角度看，时空的有限是可以测量的，而无限 则成为问题无法解决，需要逻辑推论来完善；从哲学角度看，哲学对有限、无限的理解， 要远远超出纯自然的内容。恩格斯与列宁对时间的理解影响到了传统教科书，它们虽然 针对牛顿的绝对时空观，强调时空与物质的不可分离性；针对康德、马赫的主观化时空 观，强调时空的客观性，但是仍然以抽象的自然界作为研究的平台，完全撇开来自人的 实践活动的主体性因素，把时间抽象化，其结果必然是超社会历史的，未能跳出传统时 空理论的问题框架。 时间问题研究中出现的这些错误倾向( 包括自然科学化倾向与社会时间虚无化倾 向) ，恰为马克思的社会时间理论提供了必要性。近代哲学实现了“认识论转向”，其思 维方式的基本特点是从心物、思有等二元分立出发运用理性构建形而上学体系。对理性 的倡导走向了极端，出现了理性的独断，主客分离的视角致使在不同程度上陷入了二元 论。在本质主义中，理性占据主导地位，成为构筑哲学体系的根基，这种理性的分析模 式必然导致自然科学意义上的时空观，时间成为外在于人的绝对存在。尤其英法唯物主 义深受物理学的影响，与自然科学时间关系密切，科学世界、物理世界就成为近代人感 性世界的本质。时间在这种思维方式下成为一个先定的范式，是一切存在的绝对形式， 并不影响人的本质。如此，在时间观上近代哲学更多地强调自然科学时间，未真正使时 间与人相联系，从而也就忽视了社会时间的存在。 总之，近代哲学大多是从纯理论的角度来研究时间问题的，它们试图通过逻辑推理 或科学实验的方法，去探寻时间的本质，把时间看成是一种基本与人无关的客观现象。 1 4 第1 章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背景 1 3 3 具体学科对社会时间认识不足 时间是人们习以为常的现象，内在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长期以来，人们对时间 范畴的相关研究早已超出了哲学领域，而扩展到各门具体学科的理论视野中。根据内容 需要，本文仅就几个代表性的学科进行分析。 西方社会学有关社会时间问题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2 0 世纪5 0 年代初期的法国， 首先关注社会时间问题的，也许应该算是迪尔凯姆学派了，他们构建了“社会时间”的 概念。埃米尔迪尔凯姆认为，构成社会的个人对时间有共同的理解内容，时间就必定 是“集体意识”的产物。之后又陆续出现了不同的界定，但概括来说，通常社会学家总 是把社会时间看成群体的象征性构架，体现群体社会生活的超个体活动的内容。上世纪 8 0 年代，格罗森、穆尔和雷索哈奇的著述推进了社会时间理论的研究，从此社会时间基 本上就成了社会学领域的一个正式范畴。虽然社会学家注意到了社会时间与人的实践活 动间的关系，但其研究却往往以实在论的本体论为出发点，过分强调时间的“量的方 面，忽视时间的“质的内容。 文化学主要从不同种类的文化比较中，在各类文化交往的基础上探讨时间问题。文 化即人化，是一切过去和未来进程中的根本现象，通常文化现象的研究，也只是把时间 连续化，时间成为过去的现在、现在的现在、未来的现在三者辩证的承载体。所以，现 在文化实际上是过去文化的积淀，未来文化实际上是现在文化的持续。时间在文化学中， 只是被当作一种文化观念，表征一种文化进行和文化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