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叙事学视野中的多纳托雷的电影.pdf

摘要 电影叙事学和文学叙事学一样，也是当代叙事学的重要分支。而电影叙事学在中国， 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引起了电影届的广泛的重视。于是，我们有了一套比较系 统的关于电影叙事研究的理论去研究、探讨、发现和阐释电影叙事中所采用的叙事策略 和叙事手法，进而分析其编导和主创人员的叙事目的。著名的意大利本土电影导演，朱 塞佩多纳托雷因其著名的“回家三部曲而蜚声国内外。意大利特有的文化艺术传统 和大师们的艺术创作经验，给予了他最丰厚的性灵滋养，而他也不负众望，以自己对电 影最深沉的热爱和孜孜不倦的艺术探索，为我们带来了久负盛名的“成长三部曲” 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以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们将从他的“成长三部 曲的叙事目的着手，去体味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回避的“成长 主题，以及他对故 乡西西里深刻眷恋和诗意缅怀。接着，再以叙事的时间、空间、视点切换等多个更为具 体细致的角度，深入地阐释，朱塞佩多纳托雷是怎样在他的电影实践中应用了诸多的 叙事元素，并有效地达到了其预期的叙事目的的。从而归纳出一些能够展示出多纳托雷 的独特个性的叙事策略，总结出一些能够显现其与众不同的电影风格的呈现方式。最终， 找到一组关于意大利本土电影导演朱塞佩多纳托雷的的电影实践密码。 方式 关键词：朱塞佩多纳托雷；意大利电影；回家三部曲；叙事策略；独特性；呈现 a b s t r c a t t h ef i l mn a r r a t o l o g yi sj u s tl i k el i t e r a t u r en a r r a t o l o g y , i sa ni m p o r t a n tb r a n c hi n t h e o r i e sn a r r a t i v e a n d ，f i l mn a r r o t o l o g yh a sb e e nc a u s e dt h ew i d ea t t e n t i o ni nc i n e m a t i c c i r c l ef r o mt h e8 0 sl a s tc e n t u r y t h e r e f o r , w eh a v eas y s t e m a t i cc o m p a r a t i v e l yt h e o r yo nt h e r e s e a r c ho ff i l mn a r r a t i v e t os t u d y , d i s c u s s ，d i s c o v e ra n di l l u m i n a t et h em o v i en a r r a t i v e s t r a t e g i e sa n dn a r r a t i v ev o i c e s ，w h i c hh a sb e e no p e r a t e di nt h em o v i ei no r d e rt oa n a l y z et h e p u r p o s eo fn a r r a t i o nf r o mt h ec i n e a s t ea n dm a i nf r a m e r s a sa no u t s t a n d i n ga n t e u rf r o m i n d i g e o u si t a l y ，g i u s e p p et o m a t o v e ，h a v ep r o d u c e ds i g n i f i c a n ti n f l u e n c ei nb o t hh o m ea n d a b r o a df o rh i s “h o m et r i l o g y ”t h ed i r e c t o rw a sg i v e ns om u c ha l i m e n tb ys p e c i a l k u l t u r k u n s tt r a d i t i o ni ni t a l ya n dc r e a t i v ee x p e r i e n c eo fm a s r e s ，j u s tt h ew a yw ee x p e c t ，w i t h t h em o s td e e pl o v ef o rm o v i e sa n dt i r e l e s sa r t i s t i ce x p l o r a t i o n ，t h ef a m o u st r i l o g yi sc o m p o s e d o f c i n e m ap a r a d i s e ) ) ，t h el e g e n do f19 0 0 ) ) ，a n d ( ( m a l e n a ) ) b e g i nw i t ht h ep u r p o s eo f n a r r a t i o no f “h o m et r i l o g y ，t oa p p r e c i a t et h el o v ea n dh o n o rf o rs i c i l yt h a ti sh i sh o m e t o w n a f t e rt h a t ，f r o mt h et i m e ，s p a c e ，v i e w p o i n to fn a r r a t i o nw h i c ha r em o r ec u l t u r a l l y , s oa st o d e e p e nt h e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h o wt oa p p l ym a n ye l e m e n t so fn a r r a t i o ns u c c e s s f u l l yi n h i s p a c t i s e sa n dh o w t oa c c o m p l i s hh i st a r g e tt h a tw a sp r e l i m i n a r yd e s i g n e d t h u s ，w ec o u l ds l i m u ps o m en a r r a t i v es t r a t e g i e sw h i c hc o u l ds h o wu su i q u e n e s sa n dp r e s e n t a t i o no u to ft h e o r d i n a r y u l t i m a t e l y , w ec o u l d f r e do u tas e r i e so fp a s s w o r di nh i sf i l mp r a c t i c e k e y w o r d s ： g i u s e p p et o r n a t o v e s t r a t e g y ；u i q u e n e s s ； i i ；i t a l ym o v i e ；h o m et r i l o g y ；n a r r a t i v e p r e s e n t a t i o n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 工作所取得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 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皇雌日期：数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 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啦 日 期：麴2 ：出_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一 指导教师签名：j i 叁五委一 日 期：幽2 ：= ! ：丛 电话： 邮编：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罗兰巴尔特说：“叙事存在于一切时代、一切地方、一切社会。它超越国 度、超越历史。超越文化，犹如生命那样永存着。 可见，“叙事 在我们认识、反应、 和改造世界的途径和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而电影作为人类文明史上的伟大发明之 一，自其诞生之日起，就显示出蓬勃的生命力和非凡的艺术价值。时至今日，我们就好 像依赖语言文字一样，习惯性的依靠电影进行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形象思维。不仅仅 在观感上得到满足，我们更期待探寻的是电影这种独特的艺术叙事门类是怎样“讲故事 的。于是，电影叙事学应运而生。“从整体上讲，电影叙事学十分关注叙事系统、叙事 体系意义上的规律性探讨，于此同时，也不忽略对具体本文的叙事结构和叙事个性的细 读分析；既重视叙述人在本文中的种种功能，亦看重接受者( 包括观众及故事内的听讲 者) 对故事建构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川妇因此，我们就有了一种系统的理论工具，得 以对电影中的时间、空间、视点切换等叙事元素进行深层次解读和深入而细致的分析。 在好莱坞电影在国际上风光无两的今天，意大利电影可谓异军突起。作为欧洲电影 的代表之一，意大利电影是少数还能坚守本土电影阵地的欧洲国家之一。而朱塞佩多 纳托雷作为一名优秀的意大利本土电影导演，他的电影以唯美动人的画面，质朴平实的 叙事风格，以及浓浓的“西西里 情结，让我们深深着迷于他的“成长三部曲”之中。 ( 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以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电影是易于看懂的，所 以是难于解释的。”，在本文中，笔者想努力尝试着把“成长三部曲 既当做一个密不可 分的整体，来系统的评说多纳托雷的叙事策略，同时也想把其最为经典的三部电影，作 为各具特色的电影实践个案来分析。从而在电影叙事学的视野中，了解并呈现朱塞佩多 纳托雷富有独特性的电影实践操作。 一部电影的艺术风格，必然会受到它所归属的大的电影系列和环境的制约和影响。 同时也会从这其中，吸收和掘取营养。在继承传统的同时，如何创新? 创新的过程又 会遇到哪些困难? 在这样的过程中又体现出自己在艺术创作方面的哪些不足? 这些都 是对新进的意大利优秀的电影导演朱塞佩多纳托雷的严峻考验。对于一部电影而言， 真正的“灵魂统帅”不是别人，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某种程度上我们甚至可以说，有 什么样的电影导演，就会呈现什么样的情节结构和言说机制。多纳托雷和西西里有着怎 样的亲密关联? 他最为经典的三部电影，为什么都会打上所谓“成长 的烙印? 朱塞 佩多纳托雷在他的电影叙事实践中，调用了哪些元素和功能? 他是怎样在他的作品中 “雕塑 时间的? 如何用有限的镜头语言呈现出无限的叙事空间? 画内与画外的人称和 视点是怎样独特而巧妙的切换? 【1 1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 第2 2 页 l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希区柯克说：“电影就是将平淡无奇的镜头剪去以后的人生。朱塞佩多纳托雷究 竟要向我们展示怎样的“人生”。是“天堂电影院里情浓半生的电影记忆，亦或是“海 上钢琴师”中对信念的执著坚守，又或者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中对人性本身的反观 和自省希望我们的分析和解读，判断和阐释可以和多纳托雷产生一种跨越民族，时 代，和文化的精神共鸣。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建构情节以显现他的叙事主题 “情节意味着影片本文呈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每一件事。 n h 从叙事学的角度讲，情节不妨视为影片本文叙事策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是叙事 主体( 作者隐含作者叙述人) 为了表达某种叙事意图，围绕某一或某几个叙 事主题，试图达到某个叙事目的而建构的话语。 乜3 那么，在多纳托雷的电影中，特 别是他的“三部曲 中，他通过情节的建构，向我们呈现了怎样的叙事主题呢7 第一节“成长三部曲 构筑了关于成长的叙事主题 人们喜欢用“回家”“回忆”和“成长寻找等词汇作为多纳托雷电影作品的 叙事主题。相较而言，笔者更愿意把他的最为经典的，在国内外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天 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师以及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看作是有着相似的叙事模式， 相关的叙事主旨，殊途同归的“成长三部曲”。或者这么说，在我们观看，鉴赏，解 读这些影片的时候，我们和多纳托雷以及电影的主创人员们一起经历的一次关于内心 的“成长”和“蜕变 历程。“他的电影总是能够温柔地刺入我们的心扉，在观众中 引发广泛而深刻的共鸣。他的电影作品的这种魔力，当然与电影本身清晰流畅的叙事、 精致唯美的画面、哀婉缠绵的配乐等等长处相关，但更与他的作品的统一的主题 成长密切相关。而他作品中经常出现的故乡西西里，充满回忆与怀旧的情绪等等素材， 也都是统一并服务于成长这一主题的。，【3 j 成长，是我们每一个人这一生都无法避开 的生命主题。无论身体或心理，我们在不断的认识自我的过程中，见证着与成长相关 的一切命题。 在每个人的个体生命中，几乎所有重大的价值指向都和“成长相关。而关系最 密切的恐怕就是我们的故乡，家人，朋友和恋人天堂电影院中涵盖了萨尔瓦 多的两次重大的成长历程。第一次，年幼丧父的小多多( 幼年萨尔瓦多) 在神父的摇 铃中惊醒，在天堂电影院里认识了他的精神世界里的“父亲 ：阿尔弗莱多。只 是这个父亲没有一般父亲的严厉和古板，阿尔弗莱多更像是小多多的一个亲切的朋 友，和蔼中带有一丝幽默的“启蒙老师”。因为结识了身为放映员的阿尔弗莱多，小 多多可以自由的穿梭子“台前”和“幕后 ，他比一般人更深入的接触了他所挚爱的 电影艺术。一场大火之后，小多多“成长 为小镇上电影院里的放映员。接着，青少 年时期的萨尔瓦多，有了美丽而甜蜜的初恋。因为种种原因，他的初恋在失望和遗憾 中结束。于是，萨尔瓦多离开了西西里岛的这个小镇。开始他真正的“电影生涯”。 【l 】波德威尔等电影艺术导论中译本1 9 8 5 年第8 4 页 【2 】李硅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第4 9 页 【3 】常为群体味成长的滋味朱塞佩多纳托雷电影评介2 0 0 7 年2 3 期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社会意义上来说，萨尔瓦多已经“成长”为一名成功的大导演。这一次的离开用了 整整三十年的时间。当萨尔瓦多再回n 4 , 镇的时候，是为了参加阿尔弗莱多的葬礼。 “精神导师的离世对于萨尔瓦多而言，伤痛是巨大的。但是，就是这一次近乎物是 人非的聚首，却让萨尔瓦多卸下了长久以来积压在他心中的悲苦和孤寂，误会和心结， 在他的故乡，在他生命的源头，他看着萨尔瓦多为他剪辑的早些时候的那些“禁播 的接吻镜头，看着那些活动的影像和画面，萨尔瓦多完成了他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其实，任何人的成长，都要付出代价。不过幸福也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生成并且升 垡 有人说，海上钢琴师并不是以西西里为题材和背景的影片，其实，我们仔细 想一想便不难发现，1 9 0 0 终身所生活的那艘船，和三面环海的西西里岛有什么区别 呢，它们都像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一样，自由而自在的存在着。影片的英文名是“t h e l e g e n do f1 9 0 0 ，翻译成中文是1 9 0 0 的传奇。他的一生的确是个传奇。他出生在船 上，成长在船上，就是在濒于死亡的那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孤岛弗吉尼亚 号。对于陆地上的人们而言，他根本没有存在过。只有亲身搭乘过那艘来往于欧洲和 美国的弗吉尼亚号的人们，只有对于1 9 0 0 的挚交好友小号手迈克斯而言，1 9 0 0 才 是让人尊敬和钦佩的天才钢琴师。那么他的“成长 所蕴含的深刻内涵在于何处呢? 其实1 9 0 0 一生有三个契机可以下船。为了寻找心爱的姑娘，让自己出名的机会、沉 船和死亡的威胁，可是他全部放弃了。只为了那份对大海的眷恋和对自己“故乡( 就 是1 9 0 0 生活的那艘船) 的热爱，他心甘情愿的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不离不弃地坚 守着生他养他的“故乡 。在他传奇的，不同于常人的一生中，他的“成长 历程被 有意识的淡化了，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真正触摸到这个天才的内心世界。但是我们 还是看到了1 9 0 0 的黑人养父去世时，他脸上的惊恐和悲伤，甚至忿恨。于是年幼却 天赋异禀的1 9 0 0 “成长 为船上乐队的钢琴演奏师。当然，天才也是有爱的权力的。 只是他的爱情在让他创作出那首可能让他扬名世界的乐曲之后，转瞬便消逝了。即 使1 9 0 0 曾经试图去陆地上寻找他的爱情。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能克服内心的恐惧， 离开弗吉尼亚号。1 9 0 0 的成长要义在于：他一直从内心深处拒绝着离开和改变，而 成长是必须要改变的。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一个单纯影像式的故事，关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 人、一个女孩蜕变为一个女人的经过( 多纳托雷语) 所以我们说，这个故事是 更为典型的成长。1 9 4 1 年，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二战的硝烟之中，但西西里岛 仍是一片宁和，这里正是男孩雷纳多的家乡。他和所有1 3 岁的孩子一样，天真、 快乐、不安分，对生活充满幻想。终于有一天他遇到了永远改变他生活的女人 玛莲娜。玛莲娜的性感、窈窕和美丽几乎让小镇上所有的男人们对她产生 了渴求、幻想、甚至占有欲。“当我还只是十三岁时，19 4 1 年春末的那一天， 我初次见到了她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而我，得 到了生命里的第一辆脚踏车。 从此一颗渴望成长的心，一个渴望爱情的灵魂， 开始了对于心爱的女人的默默守望也许，那时的雷纳多并不真正了解什么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才是所谓的爱情。可是13 岁的雷纳多对他的“爱情 的执著和坚守并不输给所 谓已经了解了爱情真谛的成人们。雷纳多的“成长 当然不止于身体、性意识 等方面。他的成长是在亲眼目睹了玛莲娜遭到小镇上的女人们无情的摧残和侮 辱之后，是在玛莲娜被迫乘坐火车离开小镇之后，“没有人可以在享有所有的 美好的同时还在真正成长。相反，成长，它常常要以我们生活中的种种失落 作为代价来换取。，【”在受尽凌辱的玛莲娜离开小镇之后，在他用他自己的方 式帮助了玛莲娜之后，雷纳多把象征着对他心目中的“女神 寄托深情爱慕的 唱片扔进了那片倾听了他很多次心事的大海在很多年之后，玛莲娜跟随自 己的丈夫重新回到小镇上的时候，玛莲娜像小镇上其他所有的女人一样，陷入 了日常的琐碎生活，雷纳多捡起玛莲娜掉在地上的柠檬时，玛莲娜轻声说：“谢 谢 。就在这里，雷纳多的“成长”历程被以一种仪式化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喜欢用回忆的视角来叙述他的传奇故事，沉浸在回忆的温暖中。”【z j 于是，他和我们一起探索关于“成长 的话题，一起寻找我们的精神家园 第二节“西西里情结 - 对故乡的诗意缅怀 “对你的爱，怎能叫我不忧伤，我的家乡”夸西莫多岛。 朱塞佩多纳托雷是意大利写实电影流派的新贵导演，1 9 5 6 年出生于西西里岛 靠近巴勒莫( p a l e r m o ) 的巴格里亚镇( b a g h e r i a ) 。“位于伊奥尼亚海中的西西里岛， 是美国电影和意大利电影中，经常表现的题材。这座小岛不仅是意大利文化的发源地， 也是意大利的象征。那里与世隔绝，传统的生活方式、激烈的黑帮斗争、虔诚的宗教 信仰、艰苦的生存条件、美丽的自然风光、古老的文明遗迹，本身就是一部恢弘的传 奇。 【3 1 纳托雷就出生在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他对西西里岛的热爱和眷恋，像血 液一样深深地流淌在这个出色的电影人的身心之中。西西里和多纳托雷很难说是哪一 方成就了哪一方，多纳托雷借由美丽的西西里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和艺术蕴 藏，西西里凭借多纳托雷的镜头影像展开翅膀，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们了解到了这个意 大利的知名小岛：“西西里岛特有的风景：意大利式民居、纵横交错的小巷、高低不 平的道路、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大片蔚蓝的海洋、晴朗的天空。这些景色都让电影 有了特定的时代和地域背景，与影片内容是密不可分的，同时，它们本身就是让外人 了解西西里的一扇窗户。” 4 1 意大利曾经有过让世人无法企及的繁华，曾经历过最难以忍受的别离和伤痛，可 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意大利人坚强乐观地走向另一种更为积极和谐的生命状态。多纳 托雷，用它的镜头记录了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温柔的可以让你我心灵 的最深处得到最温暖的安慰，用他的观念大胆碰触很多人极力回避的法西斯主义和二 i 1 常为群体味成长的滋味朱塞佩多纳托雷电影评介2 0 0 7 年第2 3 期 【2 】潘军缅怀，以诗情i 田意的方式关于朱寒佩多纳托雷的回家三部曲”山花2 0 0 3 年第7 期 1 3 】刘晶晶意大利电影：轻逸之荚，深沉只爱电影评介2 0 0 7 年第6 期 f 4 】刘汉文朱塞佩多纳托雷电影中的主题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 0 0 4 年第5 期 5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战历史。于是，在多纳托雷的电影中，我们不仅看到了唯美浪漫的风景，凄婉哀伤的 爱情，还有“去政治化的消解战争的日常生活阿根廷的著名作家，豪尔赫路易 斯博尔赫斯曾经说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作家的每一次写作，都是在写自传 。那 么，这个观点对于多数影片都由自己来担任导演和编剧的朱塞佩多纳托雷而言，实 在是很恰切的。作为9 0 年代刚刚成长起来的意大利电影导演，他的光芒远远不如新 现实主义大师们来得夺目和耀眼。但是，多纳托雷却用他独特的“回忆 视角，利用 意大利文化的传统精髓和文学的抒情性，加之高新的摄影技术，使他的影片呈现出别 样的忧伤和温暖。 从他的影片当中，我们总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于故土的眷恋，对于西西里岛 的传奇故事的一种诗意的缅怀时光在不经意间流走，传奇却历久而弥新。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他在作品中“雕塑 时间 在我们共同生活的这个空间里，每一个生命个体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关注时 间。因为从表面上看，我们都共同生活在同一个“时间流 里。海德格尔说： “存在就是时间，不是别的东西：时间被称为存在之真理的第一个名 字，而这个真理乃是存在的呈现，因而也是存在本身”【1 】 第一节在叙事中，多纳托雷都调用了哪些“时间 元素 电影作为一种特殊的艺术叙事，在这种艺术文本中，我们可以更清楚的感 觉到，时间是作为一种必不可少的叙事手段而存在的，时间是可以被“雕塑 的，是可以变形的。那么电影中的时间可以分为哪几种形态呢? 在这里我们借 用李显杰先生的观点。“电影叙事中的时间大体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种基本形态： 1 、本事时间。2 、本文时间。3 、放映时间。本事时间属于故事范畴，本文时间 属于本文叙述范畴，放映时间属于观众接受范畴。州z 】在这其中，“本文时间 作为叙事目的的最为重要的现实载体和兑现机制，在影片当中发挥着不容忽视 的作用，以下笔者将结合多纳托雷的三部具体的作品来具体阐释。除此之外， 在他的电影中，还存在着一种几乎游离于我们视线外的时间一一“活的时间”， 一种更为灵活也更为主观的时间样式，我们惊喜的发现，这种时间以另外一种 方式更切近的走进了我们的内心世界。 一、电影呈现给我们的“时间一并不是天然存在的 本事时间，相较而言，更为贴近我们所熟悉的自然时间，更像我们的现实 生活。但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本事时间的选择和发生，也是要取决于叙 述人的题材选择和叙事目的的。本事时间作为本文时间的来源和基础，一旦选 定，就不会轻易被改变。天堂电影院所截取的本事时间，是从萨尔瓦多( 成 年多多) 接到妈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阿尔弗莱多去世的消息。到他 回到阔别三十年的家乡参加阿尔弗莱多的葬礼，在家里短暂停留，再飞回罗马。 大概也就是几周的时间。天堂电影院中，本事时间是从麦克斯打算在乐器 行的老板店里出售自己的康牌小号时，听到了那张由1 9 0 0 的初恋创作出来的绝 美旋律，到他开始去寻找破旧的濒临被炸毁的弗吉尼亚号上的挚交好友，似乎 只有几天的时间。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们发现本事时间好像又被延长 1 1 1 海德格尔人，诗意的安居郜元宝译上海远东出版社1 9 9 5 年第1 7 页 f 2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7 页 7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了。我们没有办法明确知道影片的本事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只是知道， 已经完全长大的雷纳多，在中年或者老年时，开始回忆自己的成长历程，至于 他用了多长时间来回忆那些发生在他生命里的故事，我们不得而知。这些看似 随意的，而且一旦选定，就只能沿着时间的流程继续的本事时间，其实正是本 文时间得以真正呈现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因为，无论是人到中年的萨尔瓦 托，还是小号手麦克斯，他们的记忆闪回，都使我们从我们认为的“现实时间 瞬间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成年以后的雷纳多，完全的画外陈述，更是把我 们清楚了带回了他的十三岁而且从故事开始到本事时间的结束，叙述人也会 根据主观的叙事动因，有意识地对他们的生命历程有所侧重，淡化，甚至删减。 我们也才没有看到一篇篇枯燥无味的有如流水账一般的“成长日记”。所以说 “电影叙事的本事时间可以说是影片叙事的前提和基础，是本文叙事时间建构 的出发点和时间背景。本文时间是对本事时间的逆转、扩展、省略和超越。影 片叙述本文正是通过对故事本事时间做出多种多样的时间畸变，而结构出丰富 多彩的影片文本，从而铺叙了五彩斑斓、风格各异的叙事主题，构筑起情趣盎 然、意蕴丰富的电影本文世界。，【1 j 那么在多纳托雷的“成长三部曲 中，“本 文时间究竟为我们呈现了怎样的情节序列和故事风貌呢? “本文时间作为叙事的兑现性机制，体现的是叙事主体的叙述策略， 它的叙事功能可以分解为以下三个层面加以概括，即：本文确立功能，情节架 构功能和风格规范功能1 2 】天堂电影院截取的只是萨尔瓦多接到西西里的妈 妈打来的电话，知道了阿尔弗莱多逝世的消息，到他回到故乡参加阿尔弗莱多 的葬礼，而后又回到罗马的这样的几个礼拜的时间，至于这之前萨尔瓦多在现 实生活中做了什么事情，从西西里回来又将在罗马怎样继续他的生活，这些我 们都无从得知。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我们只是知道，雷纳多从1 3 岁开始默 默喜欢上了玛莲娜，到玛莲娜遭受小镇女人们“泄愤”式的惩戒而被迫离开小 镇，再到玛莲娜一年后和丈夫回到小镇，开始普通的日常生活。至于雷纳多十 三岁之前怎样成长，玛莲娜回到小镇以后，雷纳多又怎样继续长大我们还是 不得而知。海上钢琴师中的小号手麦克斯到乐器店想要卖掉他的康牌小号， 然后开始了对他的好朋友1 9 0 0 的回忆和“营救”。但是当1 9 0 0 随着弗吉尼亚 号的六吨半炸药灰飞烟灭之后，当乐器店的老伯因为从小号手的身上看到了他 对好朋友的义气和对音乐的热爱，而把康牌小号还给麦克斯以后，麦克斯又会 不会把1 9 0 0 的故事将给更多的人听，我们也无从知晓这些都体现了本文时间 对本事时间的“确立 和“选择 。 值得一提的是，在海上钢琴师中，本事时间本来只有几天的时间，可 是当小号手麦克斯开始回忆1 9 0 0 的时候，我们注意到，麦克斯对1 9 0 0 的回忆 是从他名字的由来也就是从1 9 0 0 的出生开始的，那么事实上，在他登上弗吉尼 【1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 第7 0 页 1 2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第7 l 页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亚号时，1 9 0 0 已经2 7 岁了，于是，我们的本事时间被往前挪移了几十年。这 是本文时间对本事时间的“扩展 和“超越”。正因为本文时间的这种拣选和 界定，缩减或延伸，影片的叙事主题也才更加的鲜明，作为观众的我们需要关 注的重心才得以被强调。 二、他让我们看到了电影中“活的时间一 霍金说：“直到本世纪初，人们还相信绝对的时间。也就是说，每一件事 可以有一个称为时间的数以唯一的方式来标记，对于任何正在运动的 观察者光速总是一样的这一发现，导致了相对论；而在相对论中，人们必须抛 弃存在一个唯一的绝对时间的观念，代之以每个观察者这样，对于正在进 行测量的观察者而言，时间变成一个更主观的概念。，【”时间如果是主观的? 那 我们还可以相信什么呢，我们存在的凭借和理由又是什么呢，我无意探讨如此 深奥的哲学命题。我只是想说，在放映时间的层面上，还存在着另外的一种时 间。一种“活的时间 。这种时间很多时候可以轻松的超越三种时间，让我们 在观看影片的时候，有意或无意的延长或缩短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 真的符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当然这个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我们观众。 我们还记得天堂电影院里，当萨尔瓦多回到罗马时，在现代社会高科 技的放映厅里，看到了阿尔弗莱多留给他的礼物的时候，当我们看到那些从默 片时代开始就存在的接吻镜头的时候，这个镜头实际的放映时间不过几分钟， 可是在观众心理，那是对电影艺术的最高褒奖，那是对逝去岁月的真挚祭奠 这段时间仿佛碑刻一样，长长久久地留存于每一个热爱电影的人们心中 海上钢琴师中，刚刚上船的小号手麦克斯，因为剧烈的晕船，在船舱 里痛苦不堪，可是似乎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种状况。这时，我们的1 9 0 0 出现了，巨大的海浪冲击着弗吉尼亚号这艘很大很大的船，船上的豪华仓的金 色大厅里，两个酷爱音乐的人，坐在一个钢琴椅上，随着巨轮的晃动，在优美 的钢琴声的伴奏下，两个人和钢琴翩然起舞，那首绝美的钢琴华尔兹，也只有 短短的几分钟，但是这样一曲有如嘉年华般的钢琴华尔兹，我们多么希望它可 以永远的继续下去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我们还记得，当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到西西里的 那个小镇的时候，人们在欢呼和兴奋之后，特别是那些曾经妒忌玛莲娜姣好容 颜的女人们，那些因为自己的丈夫总是过于关注玛莲娜，被玛莲娜的美丽和性 感所诱惑的男人们的妻子们，在这样的历史契机下，仿佛找到了一个理所应当， 名正言顺的报复和发泄的理由：当那一群或年老，或年轻的女人们把玛莲娜从 旅馆里拖出来的时候，当那一大群女人用暴力宣泄心中的愤懑和战争给她们带 【1 1 霍金时间简史许明贤、吴忠超译湖南科技出版社2 0 0 2 年第九章 9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来的不幸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玛莲娜无助，痛苦的哭号，看到了曾经的美丽顷 刻之间荡然无存，看到了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男人们，无能为力的雷纳多 我们多么希望，那一刻可以早点儿结束 柏格森在生命哲学中认为：“人内在的心理冲动是一个连绵不断的流， 理性不过是一个外壳，真正强大的、支配人行为的是隐遁于内心的生命意识。 这种生命意识的流动并不遵循牛顿确立的物理时间，它们是另外的一些特 征，被称为柏格森心理时间。在这样的一个颇有主观意愿，不再作为我们 是否存在的事实标准的时间里，隐含作者对文本的选择，建构，甚至 再创造，都变得尤为重要了。 以上，我们论述了几种“时间形态 在多纳托雷的作品中的功能和具体应 用，但是，作为一种非常重要的叙事元素，它在电影中又是如何被呈示的呢? 第二节“时间”是需要被彰显和强化的 电影叙事中的声音“带来了有关讲电影故事的方法的根本性变化”，它使 得电影叙事有了“更为精炼地讲故事的方法，使得有声片的叙述变得更为复杂”。 【1j 在我们的电影叙事中，我们最为看重的，也是最为重要的“本文时间 并不是 凭空产生的，它也需要被创造，换言之，“本文时间 的实现，需要众多的承 担者，那么，作为声画融合的电影叙事而言，声音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手段之一。 那么电影里的声音如何帮我们“雕刻了时间，成为了时间的外化? 一、在他的电影里，声音是“可视 的 钱钟书先生说：“在日常经验里，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可 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口鼻身各种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会有 温度，声音似乎会有形象，冷暖似乎会有重量，气味似乎会有体质。诸如此类， 在普通的语言里经常出现。，【z j 我们知道，通常的情况下，声音是靠我们的听觉 来感知和体验的。但是，在艺术叙事中，特别是对于声画融合的电影艺术而言， 字幕，声音，画面是有机融合的，虽然我们无法把它们拆分开来逐一分析，但 是我们却发现，因为有了声音的介入，画面的“表意性”大大增强了。因而是 “可视”的。在电影叙事中，声音通过与画面有机组合，拆分，重组因而有了 更加多样化的叙事功能。声音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包括各种台词念白，人 声( 自然声和杂声) ，当然更包括音乐。这里我们重点来论述多纳托雷是如何 利用前两种声音在影片叙事中架构情节，塑造人物以及如何来营造环境和氛围 的。还有，音乐对影片叙事功能的提升，都是我们将在下面的论述中详细阐释 的。 f 1 】卡雷尔赖兹等编著：电影剪辑技巧中译本1 9 8 5 年9 月第3 8 - 3 9 页 【2 】钱钟书钱钟书集七缀集三联书店出版社2 0 0 1 年第7 3 页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们知道，在天堂电影院中，核心人物就是萨尔瓦多和阿尔弗莱多， 在多多的成长过程中，这一对忘年交有过好多次的富有深意的对话。还记得那 一老- - 4 , 在单车上的对话吗? 阿尔弗莱多对小多多说：“以外表选朋友，以智慧 选敌人。你太聪明，不能当朋友我经常告诉我的孩子们说你又没有孩子”还有 当青年多多面对自己的感情困惑时，阿尔弗莱多为多多讲士兵和公主的故事在多多 以为爱莲娜背叛了他们的爱情，阿尔弗莱多告诉多多，“离开小镇，在这里待久了， 你会以为这里是世界的中心”还有好多次他们两个在电影院的放映问里的倾心交 流，正是这一组组的对话，不断推动着影片的情节向前发展。同时也塑造了，活泼可 爱，心怀梦想的小多多，严厉中透着慈爱的“精神导师阿尔弗莱多。我们知道 这部电影实际上有两条时间线索，一条是多多的成长历程，另外一条则是电影自身的 兴衰史。从影片的刚开始，我们就会发现，电影院里的人们在电影院里的各种声音， 影片开场的欢呼声，看到喜剧电影的欢笑声，看到悲情电影的哭泣声所有这些电 影院里的杂声都非常巧妙到位的营造了那个时代中，人们对电影的沉迷和热爱。 海上钢琴师中，小号手麦克斯和1 9 0 0 也有好几次至关重要的推动情节发展 的对话。为了撞坏船上的钢琴负责，两个人在一起铲煤时的对话，使他们从此成为了 一辈子的好朋友1 9 0 0 决定下船之前，麦克斯对他的劝慰和鼓励，让对于陆地完全 陌生的1 9 0 0 感到安心和踏实还有那一次，在弗吉尼亚号被炸毁之前，两个人的对 话可以说是对整部影片的哲理性寓意和诗意升华，1 9 0 0 告诉他，他对于世人来说， 从来没有存在过，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离开他的“家”昵? 通过这些对话的通联， 我们知道了几乎所有的关于1 9 0 0 的传奇，而且也了解到，1 9 0 0 是一个有些神秘， 但是总是心怀着一棵赤子之心的天才音乐家，我们也知道了麦克斯是一个真挚善良， 深深热爱着音乐的，有些小幽默的流浪小号手。还有在1 9 0 0 所真情演奏的三等舱 里，人们听到他的“天籁之音 的那些欢呼和感叹，还包括弗吉尼亚号被炸毁时， 震天的爆炸声，对我们而言都是太深刻而幽深的情感体验，这些都对我们走进故事的 更深一层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提示和引导的作用。 在西诬里的美丽传说中，在开篇我们就听到了人物的独白：“虽然我年纪大 了，头脑有时不是很清楚，可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一天，墨索罩尼向英法宣战， 而我有了第一架单车。车轮车架车链来自谣西里我初次见到她是十三岁 有 了这段画外解说的独自，我们知道这部影片的文本时间的起点是，雷纳多的童年时代。 我们也可以大概推理出，这个故事一定包含了很多与成长相关的命题在这部影片 中，我们总是可以看到很多，雷纳多由自己看过的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所幻想出的 和玛莲娜在一起的虚幻镜像。本来是电影中的台词和对白，却变成了，正值青春发育 期的雷纳多最想表达和最希望达成的“少年心事”。还有那个小镇上所有男男女女对 与玛莲娜的猜想，议论，甚至诽谤，其实是在向我们不断的揭示着玛莲娜命运的走向， 推动着故事的发展，表达着雷纳多对玛莲娜的爱恋和向往，告诉我们战争和流言可以 毁掉所有的美丽和骄傲。 在电影叙事中，时间不仅需要被显现，变成可视的镜像语言，同时还需要被强化。 1 1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那么以“时间畸变”为功能指向，是什么在帮我们强化时| 日j ? 二、“蒙太奇 帮助我们强化和重构时间 普多夫金强调：“电影艺术的基础是蒙太奇，【1 】从这个意义出发，我们知道， 蒙太奇( m o n t a g e ) 对于电影艺术具有非比寻常的重要意义。这里我们着重来 分析对时间起着扩展与强调作用的“强化型 蒙太奇。“强化型”蒙太奇的构 成，往往通过捕捉情节链条上的一个凝聚点，然后调动电影叙事中的多种元素： 镜头快速分切、高速摄影、特写镜头、倾斜构图、旋转镜头、节奏及声音的强 化等，极力轰击它、摇撼它、震荡它，使这一情节点激活为一种振动源，而向 某一极面：向意识深层及深层意识，向心理情绪的高峰体验，向人性的普遍性 良知，向诗意的崇高境界等，发射出具有强大力量的吸引力和刺激力，从而使 观众在视听感知觉上得到一种强刺激，感受到一种深刻的触动和与冲击，在心 理情绪上产生一种强烈的震惊与震撼，最终导致对这种意象、情绪、诗意、观 念的领会与感悟。，【z j 多纳托雷，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和真谛，所以强化型蒙 太奇才得以在他的影片中，成功的设计和实施。我们将结合“成长三部曲”来 实例分析。 对电影的着迷和热爱，使人们在电影院里度过了非常多的快乐时光。在天 堂电影院里，多纳托雷对于电影院中形形色色的人们设计了“强化型 蒙太 奇的摄影技法。在观看电影时，在同一个时空内，我们看到了不认识字，只是 来“看 电影的人、看到了不是为了看电影，而是为了“附庸风雅 来电影院 睡觉的人、还有哺乳期的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喝醉酒的酒鬼、当然还有坐在 第一排又唱又叫的孩子们他们也许并不是影片的主角，可是导演依然给了 他们很多的特写镜头，就是为了告诉同时也在欣赏电影的我们，这家小小的电 影院，实在是承载了太多人的欢笑和泪水，电影，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娱乐手 段，它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那个时代中的人们，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同时也带给我们很多心灵上的触动和冲击。 我们还是要拿海上钢琴师中的“钢琴华尔兹 这一段经典的蒙太奇段 落来进行分析，宽敞的金色大厅，璀璨的水晶大吊灯，摇曳的没有制动栓的钢 琴，坐在同一张钢琴椅上的两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加之那首被无数乐迷奉为 经典的( m a g i cw a l t z ) ，人和钢琴和音乐完全融为一体，旋转的镜头，节奏及 声音的强化，一个钢琴天才对于音乐的完全驾驭，使我们不仅仅体味到了强烈 的视听享受和冲击，同时也深深感觉到，大海，音乐，已经有如血液一般，融 在了19 0 0 的血液之中，在大海上，在音乐中，19 0 0 才得以自由翱翔，8 8 个琴 键对于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琴键。而是他创造自己生命历程的全部内涵。 【u 普多夫金：论电影的编剧、演员和导演中译本第9 页 圆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第1 0 页 1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战胜利后，玛莲娜被被很多女人从旅馆里拖出来，然后施以暴力，她们 撕坏了玛莲娜的衣服，猛力的捶打，撕扯着几乎半裸的玛莲娜，直到看到玛莲 娜这个镇上最美的女人，被打的几乎失掉了人形而平日里，一直窥探、觊觎、 甚至占有过玛莲娜的那些男人们，除了袖手旁观的观望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还有无助，气愤，却也无可奈何的雷纳多这个场景是通过镜头快速切分， 高速摄影来完成的。玛莲娜只不过是她们发泄心中的痛苦和愤懑的对象，我们 看到了女人们的愤怒，男人们的虚伪，还有玛莲娜的软弱和无助，更加体会到 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折磨，还有人性本身的罪恶 时间和空间在电影叙事中，哪个更为重要，或者这两者应该在电影文本中 分配为怎样的比例关系。多纳托雷的镜头语言所呈现出的电影空间究竟是怎样 的，具有何种意义，包含着怎样的叙事目的。多纳托雷用他的镜头语言究竟想 要告诉我们什么? 1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有限的“镜语呈现出无限的叙事空间 “讨论电影叙事中的空间，也就是要探寻电影叙事空间与叙事性( 故事性) 的关系及其功能，阐释电影叙事中的空间性元素和不同的空间层次，以及由此 而形成的电影叙事方式的独特个性与特定风貌。”1 1 】 第一节“成长三部曲”呈现给我们独特的镜头语言 电影空间源于我们所熟悉的现实的，物理的空间。却又有别于真正的现实 空间。因为电影的叙事空间除了具有普通的视觉空间艺术的多种特征之外，它 还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参与媒介或日创作工具一一摄像机。波德威尔谈道：“作 为正在观看一部迷人影片的观众中的一员，我们会发现，要记住我们正在观看 的那些影像不是一些自然物一一比如一朵花或一颗星星，是困难的。电影的魅 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们趋于忘记影像是被制造出来的。”之所以会出现这 样的效果，就在于影片的叙述人所设计的独特的镜头语言，所带给我们的奇特 的观感和体验。 一、特写镜头拉近了我们与“镜 中人的距离 特写镜头标示着一种作为观众的我们和画面影像的“距离”，而这种“距 离”主要通过镜头景别与景深的设置和变化来营造。正如安德鲁萨里斯的洞 见：“通过展示脸部去寻觅比生命更持久的存在时，似乎全都蕴含着某种深奥 的思想观念，最了不起特写体现了情感对理智的胜利。 因为有了一系列匠心 独具的特写镜头，我们才更加了解影片中人物的所思所想，也就可以更加明了 叙述人的主观意愿和叙事意图。在成长三部曲中，多纳托雷成功的运用了几组 特写镜头，拉近了我们与电影的距离。 多纳托雷的“成长三部曲”都是以回忆为主要叙事途径的。天堂电影院 中，我们就是通过萨尔瓦多在一个雨夜中的回忆，慢慢走入故事中的。在影片 的开始，我们看到了萨尔瓦多因为听到了阿尔弗莱多去世的消息的震惊和悲痛， 否则他的双眼不会充满了仓皇和无助，否则他不会轻易打开在他心底已经尘封 三十年的回忆。还有，在影片即将结束的时候，萨尔瓦多看着阿尔弗莱多留给 他的最后的礼物，那个脸部特写，我们读到的感情恐怕不是语言就可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