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学专业论文）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pdf

摘要 今天，不管是在国际还是在国内，人们都已经非常关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 相处 ，“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共存 和“整体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问题。本 研究正是发端于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希望从生态美学的角度，思索基于“自然一 一人社会 之间和谐共融的可能的人类居所。 传承与发展是建筑设计领域永恒的话题。回到中国传统建筑中找寻与探索将 会带给我们一个多角度的设计创新源泉。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的中国传统民居院 落虽然空间较小，却包容了华夏民族的文化底蕴、传统生活方式和生态美学思想。 对它的不同方面的再研究可以使我们明目、清思，为古为今用找寻创新之路。在 生态美学前提下加入传统文化思考，探索出一条有着自己民族传统特色的建筑艺 术创新之路。 最后，主要从实践在城市和实践在乡村两方面对中国传统庭院的现代实践作 了些微思索与探讨。其一为实践在城市，通过案例对基于生态美学的现代庭院建 筑形式的实践作了些微分析和探讨；其二为实践在乡村，分别从选址、形式、功 能、生态和文化五个方面着眼，提出生态美学在乡村院落住宅中的应用研究。 关键词：中国传统民居庭院：院落：生态美学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 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 为获得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 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 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签字日期：年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江西师范大学研究生院有关保留、使用 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 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江西师范大学研究生院 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 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日期：年月 日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年月 日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1 绪论 1 1 研究背景 在全球经济高速发展的过程中，人们的物质生活得到了巨大提高，生活日益 快捷与便利，人类普遍地沉浸于享受经济发展、科技进步( 尤其是数字信息技术 ) 的成果。然而，人们也不得不面对与其相伴而生的恶果人口膨胀、能源 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生态危机，这些都已经严重制约着人类的发展以及影响着 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同时，我们不难发现，社会到处充斥着人类对物质的贪婪 追求，人类沾沾自喜于战胜自然的巨大成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经济化，人 与人之间的情感也日益冷漠，人们愈来愈无法找到真正的自我。这样的发展方式 带来的结果是，在一国之内，人与人之间无法真诚相处；而在全球范围内，国家 与国家之间无法和谐相处，处处隐藏着明争暗斗乃至生死博弈。 2 0 世纪以来，世界环保主义者对传统工业文明的高增长、高消费、高消耗 的发展方式进行了有力的挑战。1 9 6 2 年，现代环境保护主义先驱、美国海洋生 物学家蕾切尔卡逊( r a c h e lc a r s o n ) 女士发表了著名的寂静的春天( s 几e n t s p i 斟g ) 圆，这是一部里程碑式的大众环保著作，她的声音惊醒了整个世界。1 9 7 2 年，著名的民间环保组织罗马俱乐部出版了增长的极限罗马俱乐部关于人 类困境的报告( t h el i m i tt og r o w t h ：ar e p o r tf o rt h ec l u bo fr o m e sp r o j e c to nt h e p r e d i c a m e n to f m a n k i n d ) - - 书，这本书震惊了世界并畅销全球。当然，还有许许 多多其它知名或不知名的草根民间环保人士和组织也曾为环保事业而竭忠尽智， 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 经济发展所导致的全球环境问题更是引起国际上政治家们的重视，1 9 7 2 年， 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旨在呼吁世界各国合作共同保护人 类自然环境，并成立了联合国环境规划署。1 9 9 2 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在 以信息与知识为基础的数字化信息时代的发展趋势已成为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正改变 着当今世界的面貌和格局，而且与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人们在享受方便快捷的同 时，各种电子污染、电磁辐射接踵而至，能源的消耗也越来越大，最大的弊端也许就是人情 的冷漠了。 书中揭示了因过度使用农药、化学药品和肥料而导致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最终给人类 带来不堪重负的灾难。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在此书的前言中高度评论说：“过去，除了 在一些很难看到的科技期刊中，事实上没有关于d d t 及其他杀虫剂和化学药品的正在增长 的、看不见的危险性的讨论。寂静的春天) 犹如旷野中的一声呐喊，用它深切的感受、全 面的研究和雄辩的论点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如果没有这本书，环境运动也许会被延误很长时 间，或者现在还没有开始。” 1 硕士学位论文 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了。这次会议被称作“地球峰会 ，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 会议通过了里约热内卢环境与发展宣言。这是一个有关环境与发展方面国家 和国际行动的指导性文件。会议确立了环境与发展相协调的观点及行动计划，即 被普遍接受的“可持续发展 战略，并成立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专门管 理和处理相关国际事务。2 0 0 2 年，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在约翰内斯堡召开， 确认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与环境保护为构成可持续发展的三大支柱。而今，可持 续发展已经成为世界的主流意识形态，成为人类发展的共同选择。 2 0 0 3 年1 0 月，中国共产党“十六届三中全会 首次提出了“坚持以人为本， 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 ；会上强调 “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 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要求推进改革和发展”。科学发展观是指导我国 现代化建设的崭新的思维理念。它的基本内涵是：一是全面发展；二是协调和可 持续发展。所谓全面发展，就是要着眼于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生态等各个 方面的发展；所谓协调，就是各方面发展要相互衔接、相互促进、良性互动：所 谓可持续，就是既要考虑当前发展的需要，满足当代人的基本需求，又要考虑未 来发展的需要，为子孙后代着想。科学发展观的提出，体现了中央新一届领导集 体对发展内涵的深刻理解和科学把握，对发展思路、发展模式的不断探索和创新， 对指导我们做好各项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i 1 】 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党中央根据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要求，充分总结人 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与中华民族的历史实践得出的基本结论。胡锦涛同志将社会主 义和谐社会归纳为“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 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胡锦涛同志2 0 0 5 年指出，要“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 可持续发展，“努力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这正是和谐社会的内 在要求，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起点就是环境友好型社会。环境友好型社会是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 胡锦涛总书记在十七大报告中，提出了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的新 要求，其中提出要“建设生态文明”。这是我们党首次把“生态文明 这一理念 写进党的行动纲领，必将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过程中产生重大影响。 生态文明的崛起是一场涉及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世界性革命， 是不可逆转的世界性的潮流，是人类社会继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进行的一次 可持续发展( s u s t a i n a b l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 的定义为：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 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它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系统，既要达到发展经济的目的， 又要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大气、淡水、海洋、土地和森林等自然资源和环境，使子孙后代 能够永续发展和安居乐业。可持续发展与环境保护既有联系，又不等同。环境保护是可持续 发展的重要方面。可持续发展的核心是发展，但要求在严格控制人口、提高人口素质和保护 环境、资源永续利用的前提下进行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人是可 持续发展的中心体；可持续长久的发展才是真正的发展。 2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新选择。生态文明观的核心是“人与自然协调发展 。 生态文明的含义从广义角度来看，是人类社会继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 文明后的新型文明形态。它以人与自然协调发展作为行为准则，建立健康有序的 生态机制，实现经济、社会、自然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这种文明形态表现在物质、 精神、政治等各个领域，体现人类取得的物质、精神、制度成果的总和。 生态文明首先强调以人为本原则，同时反对极端人类中心主义与极端生态中 心主义。极端人类中心主义制造了严重的人类生存危机；极端生态中心主义却过 分强调人类社会必须停止改造自然的活动。生态文明则认为人是价值的中心，但 不是自然的主宰，人的全面发展必须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今天，关于生态文明的理论和实践仍然单薄，且仍具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 但确为回应全球性问题提供了想象空间，是对社会发展的进一步完善，因为当代 生产力的飞速发展，才更须研究人与自然的文化伦理。生态文明的重要意义正在 于此。 总而言之，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人们都已经非常关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 相处，“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共存”和“整体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问题。本 研究正是发端于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希望从生态美学的角度，思索基于“人、社 会、自然之间和谐共融的可能的人类居所。 1 2 研究目的和意义 建筑作为一个多元化的产物，它不仅与人的活动息息相关，而且是社会发展 的符号与载体，传递着不同民族的意识形态与审美取向。本文以中国传统民居庭 院的生态美学为题主要是考虑以下几点： 其一，传承与发展是建筑设计领域永恒的话题。脱离了自身民族历史文化发 展轨迹的设计就如无源之水而无法源远流长；而脱离了对现代社会发展的深刻思 索就如同井底之蛙而无法有机溶入社会，也无法博采众长激荡起设计灵感的浪 花。回到中国传统建筑中找寻与探索将会带给我们一个多角度的设计创新源泉。 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的中国传统民居院落虽然空间较小，却包容了华夏民族 的传统生活方式和文化底蕴。对它的不同方面的再研究可以使我们明目、清思， 为古为今用找寻创新之路。在这个既多元又趋同的时代，更需要对我们的传统建 筑文化加以保护、尊重与发展，探索出条有着自己民族传统特色的艺术创新之 路。 其二，中国传统院落住宅是我国传统住宅“诗意化栖居”的典型代表，它 承载着中华民族深厚的历史与文化，也代表着一个民族千百年来对自己居住环境 的不变追求，体现了院落住宅强大的生命力和符号象征意义。 其三，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和文化艺术鉴赏水平都大 3 硕士学位论文 大提高，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越来越高，而现实的居住环境特别是城市居住环境 却与“诗意化栖居渐行渐远。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追求依山水、近自然 以及有文化气韵的居住环境，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宁静、放松、思索、有品位的栖 居地。 中国传统院落住宅体现了人与人之间、人与天地之间的一种和谐关系的追 求。是满足中国古人物质和精神需要的理想场所。今天，它们仍然焕发出迷人的 魅力。其中仍有不乏优秀的部分值得我们探索与学习。 1 3 研究方法及研究框架 国内、外文艺界的先辈、学者与人们从不同领域和角度对生态美学问题进行 了深入而广泛的思考与实践，迈出了许多创新的步伐。我国文艺家们也一直在各 自领域范畴内结合中国的传统与实践进行着卓有成效的研究与探索。这些研究与 探索不仅开阔了我的视野，也从许多不同角度提供了许多不同的创新与借鉴之 路。本文将在深入而广泛地学习和借鉴大量文献的基础上，小心而谨慎地思考本 文的立论之点。 建筑师们在设计之时，会结合各自国家的文化历史传统，在不断变化的时代 中，从不同的层面革新与拓展他们的建筑语汇。建筑师在面对传统建筑时的文化 视角各有不同，在设计创新中也各有侧重点，然而，他们总要深入理解传统建筑 的类型、特点、表达的文化观念等方面，这样才能准确把握传统建筑的实质内涵， 才能够在现代建筑中恰当的传达出他的思想与意境。本文将努力从不同方面对我 国典型的传统居住庭院进行开放式思索，对其所蕴含的生态美学观念进行仔细的 探究。 中国传统具有的普遍的传统文化特征是显著和有代表性的，同时，在我国不 同的地域或民族群落又形成了各自的不同特色，因此，对我国传统民居庭院进行 思索时，必须考虑其普遍的文化背景，价值观念，同时也要考虑具体的文化地域 特色。 4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2 生态美学研究概述 2 1 生态美学的概念及其特点 生态美学，顾名思义，就是生态学和美学相结合而形成的- - f - j 新型学科。生 态学是研究生物( 包括人类) 与其生存环境相互关系的- - i l 自然科学学科，美学 是研究人与现实审美关系的一门哲学学科，然而这两门学科在研究人与自然、人 与环境相互关系的问题上却找到了特殊的结合点。作为一门形成中的学科，它可 能向两个不同侧重面发展，一是对人类生存状态进行哲学美学的思考，一是对人 类生态环境进行经验美学的探讨。生态美学需以审美经验为基础，以人与现实的 审美关系为中心，去审视和探讨处于生态系统中的人与自然、人与环境的相互关 系，去研究和解决人类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建设问题。【2 】 美学和生态可以说是相互依存、相互补充的关系。如果美学是通过感官去感 知，包括各种存在体的模式及其形式特性，如果生态是各种存在体相互依赖的网 络，那么，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与我们的感知密切相关，而我们的感知是可以容 纳各种差异的。因此，美学和生态应该被理解为是全方位相互关联的。这种相互 依存的感知和交流过程是生命的历程，由此创造了地球上各种生命的历史嬗变。 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首先是一种美学表现，因为它必须通过感知来获得。人类 的自主性导致的是盲目和割裂，他们忘了地球上最基本的亲近关系。这种亲近关 系是一种美学，因为所有存在体之间通过感知和反应进行着持续的交流。这种亲 近关系又是生态的，因为所有存在体之间为了生存相互依赖，即使是细微的变化 也将影响全部。同时，也是历史的，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和进化。【3 】 对于生态美学，目前有狭义与广义两种认识。狭义的生态美学着眼于人与自 然环境的生态审美关系，提出特殊的生态美范畴。而广义的生态美学则包括人与 自然、社会以及人自身的生态审美关系，是一种符合生态规律的美学观。显然， 广义的生态美学是在后现代语境下，以生态哲学为指导与观照，从人与自然的审 美关系出发，涉及人与社会以及人自身等多重审美关系，试图建立起一种人与自 然和社会达到动态平衡、和谐共生的生态美学观。1 4 j 生态美学以当代生态存在论哲学为其理论基础。1 9 7 3 年，挪威哲学家阿 伦奈斯提出深层生态学，实现了自然科学实证研究与人文科学世界观的探索的 结合，形成生态存在论哲学。这种新哲学理论突破主客二元对立机械论世界观， 提出系统整体性世界观；反对“人类中心主义”，主张“自然人社会 协调统一；反对自然无价值的理论，提出自然具有独立价值的观点。同时，提出 5 硕士学位论文 环境权问题和可持续生存道德原则。 当代生态美学就是基于生态哲学基础上的美学思考。它从人与自然共生共存 的关系出发来探究美的本质，从自然生命循环系统和自组织形态着眼来确认美的 价值，其宗旨是对生态环境问题予以审美观照，重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亲和 关系。 尽管自古以来人们对美与美学的界定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美”所特具 的和谐性、亲和性等却是被大多数学者所接受。“美 所具有的这些特性恰恰同 现代生态学系统整体性的基本观点相吻合。法国社会学家j m 费里就乐观预 言：“未来环境整体化不能靠应用科学或政治知识来实现，只能靠用美学知识来 实现，“我们周围的环境可能有一天会由于美学革命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 化生态学以及与之有关的一切，预言着一种受美学理论支配的现代化新浪潮 的出现”( 注：( 法) j m 费里：现代化与协商一致，( 北京) 文艺研究2 0 0 0 年第5 期) 。在这里，费里将环境整体化十分自然地同美学相结合，并对美学在 生态学中的作用给予极高评价。生态美学将和谐看作最高的美学形态。这种和谐 不只是中国古典美学所说的精神上的和谐，而首先是现实的和谐。这种和谐核心 是生命的存在与延续，是生命的网络系统和整体特性所决定的。【5 】 说到“生态美学 ，就有可能会提到“环境美学”这个概念。“生态美学 ( e c o a e s t h e t i c s ，或e c o a e s t h e t i c s ，或e c o l o g i c a la e s t h e t i c s ) 与“环境美学 (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a e s t h e t i c s ，或t h ea e s t有时理解为相同 的一对概念，有时又理解为一对不同的概h 念e t i 。c s 倾o f 向e 使n v 用i r o n m “生e 态n t ) 美学这个术语的 人认为，“环境 一词有太浓重的人类中心主义色彩，与生态美学的基本观念相 矛盾。另一类倾向于使用“环境美学”这一术语的学者认为，环境美学要关注的 不仅仅是自然环境，还要审视建筑、工程、城市、工业、农业等所有人类创造的 环境以及指导这些创造的审美观、发展观等观念，因此，用“生态美学”这个术 语似乎不能涵盖在这些方面的审视和思考，更何况现存的自然环境几乎无不打上 人类的烙印。不过，现代环境美学所论说的“环境 ，其涵义已经从人类中心扩 大到生态整体，特别强调整体意义和整体价值。作为一个由各个部分组成的整体， 环境是一个相互关联、相互依存的统一体，人类与其他生物体一样是这个整体当 中的一个部分。【o j 由此看来，“生态美学 与“环境美学这两个概念所要传达的内在意义并 没有本质的区别，两者的逻辑起点都是生态整体主义。生态美学思想的核心是整 体论、联系观，所指的生态也绝不仅仅是自然生态。而环境美学中的环境也不仅 指人的周围自然环境，也包括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其他生命体 之间的关系，把环境当作一个整体来看待。本文将使用“生态美学这个术语来 传达以上意义。 6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生态美学强调地球上所有生物体，包括人类和其他生物体，他们之间是相互 平等的，所有生物体都拥有自己的价值和意义，拥有自身存在的权利。强调所有 生物体之间全方位相互关联、相互依存的整体性依赖关系及和谐共存的关系，是 一个处于动态演变过程中的统一体，整体中任何部分的改变都可能导致局部或整 体平衡关系被打破。 生态美学是介入性和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它不仅要不断地在理论上丰富和发 展，而且还要全面地介入现实世界和意识形态；它不仅关注自然环境，更要关注 人类社会，对城市与乡村、工业与农业、经济与社会发展及其规划政策、生活和 生产方式以及指导所有人类行为的自然观、生存观、发展观进行审美评价。这种 生态美学角度的审美评价，既包含正面的、欣赏赞美的；亦包含负面的、批评批 判的。伯林特指出，后者尤为重要，对“冒犯和伤害环境的批判 尤为重要，因 为它彰显的是生态美学的“否定性价值( n e g a t i v ev a l u e ) 。生态美学对美学理 论重新建构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介入社会、介入世界，要为缓解生态危机、重建 生态平衡发出美学家必须发出的声音。“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需要我们的尊 敬和关怀，整个生态系统需要我们的敬畏与呵护，美学家“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促使人类学会遵循自然秩序而栖居，学会在尊敬自然和谐的前提下达到我们自己 的目的 。正如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所说：“能画出一幅画，塑造出一座雕像 或者美化几个对象，确实不错；但远胜于此、更为光荣的则是塑造和描绘出美好 的氛围和环境，使我们可以观赏，使我们的所作所为合乎道德。能够影响日常生 活性质的，才是最高的艺术”。1 7 j 由于对全球环境破坏的关注，这些观念导致了环境保护技术的进步，但与此 同时，这引起人们对植根于文化和历史的花园艺术的忽视，因为它们被称为人类 对自然永无修止的掠夺的象征。值得注意的是，生态美学绝不是某些人想象的那 样，仅仅是种几株花木、植几片草皮、挖一个人工水池或者模仿原始的自然风景， 那所谓的“生态设计只不过是生态符号简单堆砌罢了，是肤浅的。这种对自然 的回归性理解导致潜在的威胁：以“生态美学 的名义，把自然作为最高准则， 自然成为一切理想，排除一切“非自然 、“怪异 的因素。基于传统对生态概念 的理解和保守的自然保护意识，这种发展倾向导致的问题至今没有得到克服。且 相反的，由于在由传统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剧变过程中产生的文化悲观主义倾 向，再次刺激人们希望逃离现实主义世界的渴望。把古代的神话式自然神秘色彩 当成最高追求。瞵】 这种陶渊明式桃花源的遁世态度无法解决目前的困窘。我们应以积极的态度 来修复和重建那已被破坏的满目苍夷的地地球家园。经过人类中心主义、自然中 心主义的发展失误，使我们对于生态美学有了更丰富更合理的认识。建造生态家 园，不仅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它还应该包含人们深深眷恋的传统文化，和 7 硕士学位论文 谐的邻里关系和动态的、健康的、世代为继的处所一个美丽、舒适、完整的 充满人情味的“家 。 2 2 生态美学的产生与发展 生态美学产生于后现代经济与文化背景之下。迄今为止，人类社会经历了原 始部落时代、早期文明的农耕时代、科技理性主导的现代工业时代，信息产业主 导的后现代。所谓后现代在经济上以信息产业、知识集成为标志。对现代社会的 反思是利弊同在。所谓利，是现代化极大地促进了社会的发展。所谓弊，则是现 代化的发展出现危及人类生存的严重危机。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核威胁，到2 0 世纪7 0 年代之后环境危机，再到当前“9 1 1 ”为标志的帝国主义膨胀所造成的 经济与文化的剧烈冲突。总之，人类生存状态已成为十分紧迫的课题。中国在经 济上处于现代化的发展时期，但文化上是现代与后现代共存，已出现后现代现象。 这不仅由于国际的影响，而且中国自身也有市场拜物、工具理性泛滥、环境严重 污染、心理疾患漫延等等问题。这样的现实呼唤关系着人类永久生存的生态美学 的诞生。 国外生态美学兴起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一般认为，1 9 8 2 年，由艾伦卡尔森 ( a l l e nc a r l s o n ) 和巴里萨德勒( b a r r ys a d l e r ) 主编的环境美学：阐释性论文 集(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a e s t h e t i c s ：e s s a y si n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1 9 8 2 ) 在加拿大维多利亚 大学出版社出版，标志着生态美学或环境美学的兴起。 我国学者最早以生态美学为题的论文是李欣复的论生态美学( 南京社 会科学1 9 9 4 年第1 2 期) 。以此为标志，我国学者开始围绕生态美学这一论题 展开了各种形式的研究和讨论。2 0 0 0 年1 2 月，由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徐 恒醇的生态美学是国内第一部生态美学研究专著。2 0 0 1 年1 1 月，在陕西师 范大学文召开了“首届全国生态美学研讨会”。此后，分别在贵州、南宁与武汉 先后召开了第二、三、四届会议。2 0 0 2 年6 月，曾繁仁在陕西师范大学学报 第3 期发表生态美学：后现代语境下崭新的生态存在论美学观一文，明确提 出“生态存在论美学观 并全面论述了“生态存在论美学 思想，内容涉及生态 美学的界定、生态美学的内涵、生态美学研究的意义以及生态美学与哲学、伦理 学，生态美学与当代科技等一系列问题。2 0 0 5 年8 月，在青岛召开的有关生态 美学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是目前我国规模最大的一次生态美学与生态文学学术研 讨会。2 0 0 7 年7 月，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陈望衡教授的环境美学一书，这 是我国第一本以环境美学为书名的论著。2 0 0 7 年1 2 月，商务印书馆出版曾繁仁 近年来的美学论文集转型期的中国美学。其中第三编为“生态美学论由 人类中心到生态整体 ，共收集有关生态美学的文章1 7 篇。在这一领域中，主要 有李欣复、鲁枢元、徐恒醇、曾繁仁、袁鼎生、陈望衡、刘恒健、王诺等大批学 8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者从不同角度对生态美学的相关内容进行了研究。我们从下图( 如图2 - 1 ) 可以 从一个角度大致了解这些年我国学者关于“生态美学 的研究成就。 令。 厂 、 厂、 图2 1 国内与- 生态美学”相关的文献总量年度变化规律图 9 1 2 3 生态美学的哲学基础和基本观念 在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里，人们更多的是“以人为中心的思维方式，一切 行动以发展自我、完善自我为出发点，这导致社会生产力的极大提高，带来人类 物质生活的极大丰富。然而，却忽视了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的关系。当 然，也有许多有识之士在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出路。 于是，在思维方式上，人们希望突破传统的二元论、机械论世界观，要求打 破主客二分的思维传统，反对人类中心主义。1 9 7 3 年，挪威哲学家阿伦奈斯 提出深层生态学，实现了自然科学实证研究与人文科学世界观的探索的结合，形 成生态存在论哲学。这种新哲学理论突破主客二元对立机械论世界观，提出系统 整体性世界观；反对“人类中心主义 ，主张“人自然社会 协调统一； 反对自然无价值的理论，提出自然具有独立价值的观点。同时，提出环境权问题 和可持续生存道德原则。 人们对生态美学哲学基础和思维方式的研究中，隐然含有这样一种内在的逻 辑：即环境破败、人类的生存危机、美学的理论困境，都是因为以往的主客二分 的思维方式的失误，所以要解决这一系列问题，只有寻求思维方式的彻底改变， 即从二元论、主客对立的思维方式中解脱出来，转向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 整体思维方式。生态美学研究者所借鉴的哲学基础的立论点都是“天人合一 的 思维方式，强调作为大自然一部分的人如何在作为整体性的自然界中与他物和 谐、协调发展。 问题是这种转换是否可能? 非人类中心主义或者说生态中心主义是否可以 真正完全取代人类中心主义? 作者认为，对这个问题需要进行谨慎的思考。首先， 人是唯一具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物种，在现代社会，让人放弃理性或者反思是绝对 9 舯 印 柏 趵 硕士学位论文 不可能的，对于理性的放弃就是对于地球上作为一个独特物种的人类本身特性的 弃绝和否定，也失去了人类生存的真正意义。我们应该认识到，“生态美学 这 种观念本身的提出，也是人类自身经过反复反思的结果。其次，人作为价值判断 的主体，审美作为人特有的一种能力，是不可能完全真正实现所谓的“天人合一 或者“非人类中心主义 的。人们现在能够接受的只是用合理的人类中心主义取 代不合理的、无限制的人类中心主义。生态美学出现于生态危机直接影响了人的 生存的时候，目的是为了搭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平等交流的平台，是为了人 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这是一种理性的选择，而不是一种根本的思维转换。对于人 类来说，彻底的思维转换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关于生态美学的观念中，对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包含两种意义， 一方面是强调自然本身具有不以人为转移的审美性质和价值，而人类也必然会按 照自身的进化规律繁衍和发展。另一方面，发展和进化的历史已经发出警告，人 必须尊重自然的美，并且节制欲望，按照美的性质来建构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环境， 最终生活在美的环境中，获得审美愉悦，舒展生命力。 当然，生态美学的探讨不仅仅在于人与自然的关系，还包括人与人、人与社 会、人与整个生存环境之间的关系。尤其进入2 1 世纪以来，一些严重的生态污 染事件连续发生，环境保护的议题受到全体居民的重视，加上传媒与学术界共同 的推动，让保护环境的概念逐渐开始吸引人们的视线。这股重视自然与生态环境 的风潮，似乎在新的世纪产生与社会环保运动相结合的趋势，这一点值得学术界 继续在生态意识、环境保护与人文思想的关联性上展开更深入的研究。 生态环境专家都相信：没有人们普遍对美学的敏感，或者他们对自己建筑物 及自然环境的敏感，就不可能有持续的环境发展。而人们总是对体现人类意图的 艺术设计感兴趣。环境艺术使我们认识到我们存在于环境中，与我们感知的周围 世界共存。因此，环境中的艺术，或者通过艺术和美学进行环境塑造，表达出我 们的意图，具有教育性。艺术的目的性，当他指向生态问题时，或者环境道德价 值观时，就更容易被公众所接受，也因此更具有教育性和沟通功能，这是相对于 只是解决实际问题，而没有象征性、隐喻和美学感知的传统艺术形式来说的。正 如最近的一些研究所指出的，这就是为什么2 0 世纪早期现代主义者在解决环境 问题时并不积极地沟通或教育公众。他们只是一味地通过专家思考自上而下地强 加一种所谓的最佳解决办法，公众们根本无法参与问题解决的过程当中。【l o 】 2 4 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中的生态美学观 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党中央根据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要求，充分总结人 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与中华民族的历史实践得出的基本结论。和谐，指事物发展处 于协调、均衡、有序的状态。和谐社会，指社会各要素处于相互依存、相互协调、 1 0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美学研究 相互促进的状态。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指全体人民处于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和 谐相处的状态。和谐社会作为人类永恒的生命主题和价值追求，是种信仰，是 一种理论，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实践。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明，不同的历史阶 段，对和谐社会有着不同的诠释。“和谐 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和根本精 神。 1 1 】 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着许多生态和谐的观念。整体思维一直是中国传统哲学 的精华。中国儒家的“天人合一、“民胞物与 的思想，即体现了一种人与自然 和谐共存的生态观念。“天人合一的本质是主客合一，肯定人与自然界的平等 关系，体现了生态整体观的思想。所谓“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儒家通过肯定 天地万物的内在价值，主张以仁爱包容之心对待自然万物，讲究天道人伦化和人 伦天道化，通过家庭、社会进一步将伦理原则扩展到与自然的关系，体现了以人 为本、万物家的价值取向和人文精神。正如中庸所言：“能尽人之性，则 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 天地参矣。”儒家的生态伦理观念，反映了它对宽容和谐的理想社会的追求。对 于“天人合一力的思想，季羡林高度评价说：“具体来说，东方哲学中的天人 合一，就是以综合思维为基础的。西方则是征服自然，对大自然穷追猛打。表 面看来，他们在一段时间内是成功的，大自然被迫满足了他们的物质生活需求， 日子越过越红火。但久而久之，却产生了危及人类生存的弊端。这是因为，大自 然虽既非人格，亦非神格，但却是能惩罚、善报复的，诸弊端就是报复与惩罚的 结果。 f 1 2 】 儒家“以和为美”的“中和 的思维方式，被确立为审美和艺术活动中的普 遍准则和最高要求。中庸首章日：“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 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 万物育焉 。肯定事物的变化发展，但将其囿于不失中正的限度之中，在对立两 极之间取恰到好处的中点，这种执两端而用其中，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的中和 之境也就是美的至高境界。 如果说儒家执著于探索社会伦理道德人与社会的和谐，那么，道家则偏 向对人与自然和谐以及人自身和谐的探索。道家热情地探寻自然的一切自然 之美和万物之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 ( 庄子知北游) 同时，道家醉心于追逐永恒人和万物的归宿。【l3 】道家思 想中的“道法自然 、“万物齐一 的观念，强调人要以尊重自然规律为最高准则， 以崇尚自然、效法天地为行为标准。提倡人必须顺应自然，达到“天地与我并生， 而万物与我为一，【1 4 】的境界，这种思想把人和天地万物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视为 不可分割的共同体。老子用“道法自然 提倡回归自然、反璞归真的审美生存方 硕士学位论文 式，用“万物齐一的思想去体验和欣赏自然美。老子所说的“大音希声，大象 无形 t l5 】是对自然生态审美的最高境界。蒙培元对老子的“道法自然 解读为： “自然对于人来说不仅是一种最本真的存在状态，而且是人的生命活动的最 终归宿，由此看来，人是生存于一种自然的境界状态，这也是道的境界，【1 6 】。庄 子齐物论载：“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遽遽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蝴蝶，则 必有分也。此之为物化。，【1 7 】这个奇异的梦不知痴迷了多少文人雅士。庄子把这 种物中有我，我中有物，物我合一的超脱的精神境界称为“物化 ，也是主客体 的相融。这种追求超越物欲，肯定物我之间同体相合的生态哲学思想，在中国传 统文化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也与现代生态美学的基本观念具有相通之处。 中国佛教的生态智慧的核心是在爱护万物中追求解脱，它启发人们通过参悟 万物的本真来完成认知，提升生命的原有意义。佛家认为万物是佛性的统一，众 生平等，万物皆有生存的权利。涅磐经中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 住无有变异。认为一切生命既是其自身，又包含他物，善待他物即是善待自身。 佛教正是从善待万物的立场出发，把“勿杀生”奉为“五戒 之首，这种在人与 自然的关系上表现出的万物平等、慈悲为怀的伦理观念，正契合了当今生态美学 的追求。 诚然，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种种思维方式不是靠思辨，却是靠直觉和对生活的 深刻领悟，尽管缺乏实证材料，未经科学分析，无法量化，虽屡屡遭受西方人的 嘲笑，但却像中医的经络学说一样很管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种种思维方式注重 把握事物内在的关联性、有机性。 1 2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荚学研冗 3 中国传统民居庭院的主要类型及其生态美学 论文主要是从中国传统民居庭院中的建筑或院墙围合而成的院落空间这一 整体空间概念出发，既非对构成庭院的各个具体的单体建筑以及其内部的研究， 也非对庭园的营造进行论述。而是对围合的中心院落空间部分作为整体来研 究的。 庭院，也称院落，指正房前面的宽阔地带；也泛指院子。中国传统庭院又可 分为三种主要类型：人居类、公共空间类和游赏类。本论文只对其中的民居庭院 进行研究。 与庭院相似的的概念及其与建筑的空间关系： 庭院院落，由建筑围合而成； 庭园园依附于建筑内部，又自成体系； 园独立的山水园林，建筑依附于园。 中国的传统建筑的典型特征除木构架之外就是围合性，无论是都城、宫廷、 寺、庙、祠、观，肆、园，还是各地的民居都以这种合院空间布局为特点。 由若干座单体建筑和一些回廊、围墙之类的辅助建筑，围合成庭院，是中国 传统建筑的共同特点。住宅的庭院简单的说是居住空间的延伸，是半开敞的多功 能起居室，更是把大自然圈到人们生活中来的小天地。院子可以说是中国建筑的 灵魂，在中国人的生活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中国哲学思想“虚” 与“实 、“无与“有”在建筑上的具体反映。【1 8 】 在如今的中国大地上，风格各异的中国传统院落住宅已然成为今人津津乐道 的旅游观光项目，成为现代人对传统文化与闲适生活的无奈回眸。虽然这些院落 住宅大都因得不到有效的保护与修缮而显得破败，但无可质疑的是，它们在今天 仍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院落的向心内聚、给人以亲切恬静之感，引起人们无限 的回忆与遐思，院落是现代国人对于传统文化回归的热切期盼和向往。 下面我们就以几种典型的中国传统院落住宅为例，来发掘其中值得现代人借 鉴的生态美学思想。 埘i f 学位论立 31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主要类型 311 北方四合院( 以北京四合院为代表) ( 如图3 1 、3 - 2 ) 帮怒 目3 - 1 北京日院标准形式翻3 - 2 # 京四台r 标准形式 四合院，是中国北方地区民居的一种普遍的建筑形式。它的基本形式由四面 单栋房屋和院墙围合而成的个内向闭合的院落，是由北面正房、东西厢房和南 房组成的一个独立的院落，j f 房两旁有时还有东西耳房，有抄手游廊将四面的房 子连接相通可避m 雨。大门一般丌在东南角，四台院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 庭院中植树栽花、叠石选景，饲鸟养鱼，可尽情享受自然。院落是四台院布局的 中心，电是人们穿行、采光、通风、纳凉、休息、家务劳动的场所。一家人住在 闭合的院子里，过着一种安逸、闲适、恬静的日子，享受着大家庭的天伦之乐， 自有一份悠然自得的意境。 四合院尤以北京四合院最为典型，概因自元代始便于北京建都并进行内城整 体规划，后又作为明清两朝的都城继续发展丰富而成；另外统治阶层的1 三公贵 胄云集于此，且他们的府弟按规制统一采用四合院形式，致使北京四合院发展至 为完备。此外，山西也有许多晋商大院也颇为壮观但就其规模与之相较终是苍 海之一隅。 标准的北京四合院为二进院落。人门一般设在东南角。进门即为前院，大门 对面设有影壁。前院的南面是与大门并列的一排房屋称为倒座有门房、客厅或 书房，西面一问有时还是车房。北面又有一道墙，中央设垂花门，古语常说的人 家闺秀“大门不出，一门不迈”的“二二门”就是此门。进门方为内院。内院正面 坐北朝南为j 下房，多为三开m 、五开问或七开问，左右带耳房正房建筑高人。 院的左右为东西厢房各三间或五间，南面院墙在朝向院落的。面带廊子，正房、 厢房的门窗一律丌向内院，房前都有檐廊与内院周围廊子相连，便于阿夭和夏天 行走。在正房的后面还有排后罩房，与正房之间的狭长院子为后院。这就是北 京四合院比较完整的标准形式。在使用上，正房为主人居住，jl - f j 、辈住厢房，来 客和男仆住前院倒座房。后院罩房为厨房及女仆住房，家长幼有序、主仆有分、 中国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蕞学研究 内外有别，各得其所。封闭式的住宅使四合院具有很强的私密性。院内，四面房 屋各自独立，门窗均朝向院落，院落阔绰疏朗，四面又有游廊连接彼此，起居十 分方便。一家人居住在一起，亲近和美其乐融融。 北京四台院一般依东西向的胡同而坐北朝南。庭院方阔，尺度合宜，亲切宁 静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院中莳花置石，一般种植梧桐、海棠列石榴盆景， 以大缸养金鱼，寓意吉利，是十分理想的室外生活空间，好比一座露天的大起居 室，把天地拉近人心，最为人们所钟情。抄手游廊作为过渡空问与庭院围合相连， 但围而不隔，互相渗透，增加了时间层次的虚实映衬和光影对比，也使得庭院更 符合人的日常生活情趣。 北京的四合院整个院落布局严整、敞亮，有幽静、自然之感。关卜大门，自 成一统。站立院中，环顾四周，院落舒展，廊檐曲折，或隐或现，四含院的神髓 就在于一个“合”字，将一个的家庭的所有成员“和合”在一起。“和合”文化 乃是中华民族传统和谐文化的核心。 312 南方天井院( 以微州民居为代表) ( 如图3 3 、3 - 4 ) 吲3 0 徽卅f 民居西递宏村 幽3 4 徽州【t 居婺源 硕士学位论文 江南一带的合院式住宅，形式为四周的房屋联结在一起，中间围成一个小天 井，所以称为“天井院住宅。 “天井院 住宅的平面布局为方形，结构紧凑、自由、屋宇相连，屋顶多为 “四水归堂 的内落水形式，和北方传统民居相比庭院面积要小得多。正房一般 为三开间，较大住宅亦有五开间。随人口的增长可增添。建筑多为楼房。天井少 则二个，多则十来个，最多的达三十六个之多。外墙坚实、墙面一般不设或少 设窗户。古代匠师利用这有限的建筑空间和立面条件创造出了繁简适度、极富地 方特色、统一而又活泼的建筑艺术形象。 南方天井院其实也是院落，只是较小。中国南方炎热多雨而潮湿，人稠山多 地窄，故重视防晒通风，布局密集而多楼房。天井院以长方形天井为核心，四面 或左右后三面围以楼房，阳光射入较少。正房( 堂屋) 朝向天井，一面开敞，符 合了当地夏季炎热、温度高，空气流通需求量高的特点。各屋屋顶都向天井排水。 需要一提的是，江南地区往往因人口密集而住宅面积小，日照少，通风不够，空 气湿度大等多方面原因而过于阴凉潮湿，这也是南方特别是山区居民容易得风湿 病的重要原因。 南方天井院住宅以皖南赣北即徽州地区的民居最具特色。 徽卅i 民居的建筑形象特征是：白墙、青瓦、马头山墙、砖雕门楼、门罩、木 构架、木门窗。内部穿斗式木构架围以高墙，正面多用水平型高墙封闭起来，两 侧山墙做阶梯形的马头墙，高低起伏，错落有致，黑白辉映，增加了空间的层次 和韵律美。白墙、青瓦、马头山墙为徽州民居的独特风格，清新而雅致。民居前 后或侧旁，设有庭园，置石桌石凳，掘水井鱼池，植果木花卉，甚至叠山造泉， 将入和自然融为一体。建筑外围耸起的马头山墙，可防火势蔓延。墙头高出屋顶， 作阶梯状，砖墙抹灰，覆以青瓦墙檐，白墙黛瓦，明朗而素雅，是徽州民居有别 于南方民居的典型特征。 徽州民居建筑艺术具有中国水墨画意趣和朴质清新的风格，灰瓦白墙为主色 调，不事豪华，材料多以本色，淡雅清新。借助光与影的互动，形成黑白对比强 烈的如素描式的艺术效果。庭院内的廊檐在阳光的映照下，光影迷人，倒巧合了 苏东坡的花影诗中所云：“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 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l 叭。一方天井，半壁隙地，几株兰草，三二枝梅，便 有“咫尺天地”尽得人间春色。从建筑的整体来看，徽州民居意境清雅、动静相 遇、生机勃勃、情趣盎然( 如图3 5 ) 。 1 6 中圆传统居住庭院的生态黄学研究 图3 - 5 徽州民居建筑艺术具有中国水墨画意趣和朴质清新的风格 313 福建土楼 2 0 0 8 年7 月，福建土楼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世界遗产委员会对福建 土楼的评语为：世界上独一无- - - - f r o 集居住和防御功能于一体的山区民居建筑的福 建土楼，体现了聚族而居之根深蒂固的中原儒家传统观念，更体现了聚集力 量、共御外敌的现实需要。同时，土楼与山水交融、与天地参合，是人类民居的 杰出典范。 分布在福建两部和南部岽山峻岭中的福建土楼，以其独特的建筑风格和悠久 的历史文化闻名于世。其形状有圆形、方形、椭圆形、弧形等。其中又以圆楼最 为奇特也最具魅力。福建土楼产生下宋元时期，经过明代早、中期的发展，明末、 清代、民国时期逐渐成熟，并一直延续至今。福建土楼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型 生土夯筑的建筑奇葩，被誉为“东方文明的一颗璀璨明珠”。创造性的生土建筑 艺术杰作。福建土楼依山就势布局合理，吸收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