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史专业论文）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工人阶级住房问题探析.pdf

中文摘要 从1 9 世纪初期开始，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英国开始了具有现代意义的城 市化过程。到维多利亚时代末期，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实现城市化的国家。英 国在城市化的过程中，经历了农村人口大量涌向城市，出现了工人阶级住房条件 差、卫生条件恶劣等社会问题。促使政府当局颁布一系列的法律和采取一系列的 措施，改善工人阶级住房条件和卫生状况。工业化时期的英国，社会财富空前增 长与工人阶级的贫困化同时存在的悖论，对社会产生了严重的消极影响。究其根 源来说，是由“自有放任”式工业化道路所决定的，它构成了英国工业化的一个 重大失误。如何在现代化进程中建立公正的财富分配模式，以达到避免贫困、共 同富裕的目标，对于处于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中的我国有所警示。 关键词：维多利亚时代工业化城市化工人阶级住房 中图分类号：k 1 4 a b s t r a c t w i t l l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i n d u s t r i a lr e v o l u t i o n t h em o d e r nu r b a n i z a t i o nb e g a nt og r o w i nt h eg r e a tb r i t a i ns i n c et h ee a r l y1 9 ”c e n t u r y i nt l l el a t ev i c t o r i a ne r a t h eg r e a t b r i t a i nh a dd e v e l o p e di n t oa nu r b a n i z e dc o u n t r y d u r i n gt h ec o u r s eo f i t su r b a n i z a t i o n ， t h er u r a lp o p u l a t i o nf l o o d e di n t oc i t i e s ，w h i c hb r o u g h ta b o u ts o c i a lp r o b l e m ss u c h 嬲 t h ed e t e r i o r a t e dh o u s i n gc o n d i t i o no f w o r k i n g c l a s s a n dt h e s ep r o b l e m sp r o m p t e dt h e g o v e r n m e n tt ot a k eas e r i e so fl a w sa n dm e a s u r e s ，a n di m p r o v et h eh o u s i n ga n d s a n i t a t i o nc o n d i t i o n so fw o r k i n g - c l a s s a tt h et i m e so f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 ，t h e r e 、懈a p a r a d o xt h a tt h es o c i a lw e a l t hg r e wr a p i d l yw i t ht h ep o v e r t yo fw o r k i n g c l a s si nt h e g r e a tb r i t a i n ，w h i c hh a das e v e r e l yp a s s i v ei m p a c to nt h es o c i e t y g e t t i n gt ot h er o o t ， i tw a su l t i m a t e l yd e c i d e db yt h ea l l o w i n gu n r e s t r a i n e df r e e d o m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a n d t u m a to u tt ob eas e v e rd e f e c tr e l a t e dw i t h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i nt h eg r e a tb r i t a i n a n d t h i sp r e s e n t sm e s s a g et oc h i n a , w h i c hi so ni t sw a yt ob o t h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a n d u r b a n i z a t i o n , a b o u th o w t ob u i l daj u s tm o d e lo fw e a l t ha l l o c a t i o nf o rt h ep u r p o s et o e l i m i n a t ep o v e r t ya n dp r o s p e rc o m m o n l y k e yw o r d s ：v i c t o r i a ne r a ，i n d u s t r i a l i z a t i o n ，u r b a n i z a t i o n , w o r k i n g c l a s sh o u s i n g c l cn u m b e r ：k 1 4 刖吾 工业革命带来的一个重要变化就是人口迅速涌向城市，使城市以前所未有的 速度和规模发展，并使农村和城市的距离日益缩短，它标志着人类的生产和生活 在环境、内容和形式发生了巨变。 1 8 世纪6 0 年代发生于英国的工业革命，开始了英国的工业化2 。机器取代手 工，工厂取代作坊，蒸气动力取代人力、畜力，这些都使生产力发生巨大飞跃。 在短短几十年时间里，英国经历了急速的变动，千百个工厂、千百根烟囱突然拔 地而起，机器的轰隆声震动大地，千百年来人受到各种自然力的支配，现在人成 了自然的主人。一时间，英国的棉布象流水般涌向世界，英国的煤和铁滚滚地征 服全球。世界上谁也没见过这么多财富，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充斥人间。英国 成了名符其实的“世界工场”，它的工业生产力超过世界上其它地区的总和。新 生产部门发展起来，其中最主要的是机器制造。钢铁成为人最重要的生产工具， 人为取得更多的生活资料，就必须用更大规模的先进的生产工具。于是，大批人 走出农村，走进工厂，农村被遗忘了，城市成了一切，农业的英国死亡了，新生 的是一个工业社会。城市化3 是工业化的必然结果。工业革命前的英国完全是个 农业社会，这不仅因为农业是国家财富的主要来源，也因为国家权力的基础 贵族的根基在农村。城市是农村的附庸，不仅在经济上依赖农村，在政治上也是 唯农村马首是瞻。工业化完全改变了这种结构。城市的作用越来越大，渐渐成为 财富和地位的发源地，随着城市经济地位的上升，城市逐渐起着领导作用。城市 的价值成为全社会的价值，城市的生活方式为全社会所模仿。农村以城市为榜样， 现代文明在城市中发生。农村的领导地位消失了，城市成为国家的支柱。大量的 农村人口流入到城市，国家发达与否往往可以从有多少城市人口来判断，工业大 城市的规模则成为国家强弱的标准之一。城市化是工业社会的一大标志。 城市化使城市人口膨胀，住房紧缺，贫民窟的居住条件难以忍受，环境污染， 卫生设备差，犯罪率高，道德水平降低，人际关系冷漠，两性关系随便所有 这些弊病使人们回想起田园诗般的“快乐的英格兰”，尽管这“快乐的英格兰” 从来只存在于人的幻想之中。于是，人们对城市化的指责接踵而来，城市被说成 是万恶之源。虽说对城市的这种指责是不公正的，在诸多的城市弊病中，有些是 属于新文明诞生时的阵痛，如住房问题；有些则属于初次推行工业化因没有经验 而造成的差错，如城市缺乏卫生设备等。但无疑地，社会下层工人阶级是承 担这些灾难的受害人，城市化至少在形成初期降低了劳动人民的生活质量和道德 水平，它当然也是以劳动者的被牺牲为代价。 维多利亚时代4 的英国，社会组织、经济结构、人口结构和地理面貌发生了 4 重大变动，完成了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城市社会的转变，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城 市化的国家。城市化是“人类生产与生活方式由农村型向城市型转化的历史过程， 主要表现为农村人口转化为城市人口及城市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5 这就意味 着，人口城市化不单是城乡人口结构的转变，更是一种产业结构及其空间分布结 构的转变，是传统劳动力方式、生活方式向现代化劳动与生活方式的转化。在这 一过程中，农民从农村迁入到城镇，从事非农产业，转变为城市化人口。同时， 其居住形态从封闭、分散的传统村落聚居形态转化为信息发达的城市聚居形态， 从而引起劳动力、资本及多种经济要素在空间地域上的高度集中和合理流动，最 终产生巨大的聚集效益和规模效益，继续推动城市化的深入发展。由此可见，城 镇住宅对城市化人口的容纳能力在这一过程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而在1 9 世 纪大部分的时间里，工人阶级的住房状况不断的恶化。 更严重的是，工业化虽创造出巨大的财富。却扩大了财富分配中的不合理， 使贫富不均极为严重，这种情况是由英国的工业化道路所造成的。在英国工业革 命中，“自由放任”是基本的国策，根据这种方针，政府只负责处理政治事务， 经济问题则应当尽量不去干预，任其自由发展。当一个国家以家长审4 方式进行管 理，政府事事插手时，提倡“自由放任”无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给经济松绑，让 工业得到自由发展，但英国人把这种政策实行的太彻底了，结果，国家对一切经 济问题袖手旁观，而不认为应该对社会每一个人的生存负责任。于是，生存被看 作是纯个人的事，是每个人自己的经济活动，它既不干涉别人，也不允许别人干 涉。富人的财富是不可侵犯的，穷人的贫穷也同样不可侵犯；富人的富裕是合理 的，穷人的贫穷也同样合理。国家对一切都听之任之，一切都在自由竞争中自生 自灭。社会就好像大自然，“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直到2 0 世纪初，英国才真 正认识到“自由放任”造成的恶果，因而在财富分配领域中逐步实行国家干预， 国家作为一种超社会力量对分配加以调节，这才使贫困问题逐步的到解决。 英国较早研究农村劳工流动的经典之作要数a 雷德福的英格兰劳工的流 动，1 8 0 0 一1 8 5 0 年( 1 9 2 6 年) 。该书对英国农村劳工流动的原因、流动力式、 国际移民等都有较详尽的叙述。但作为早期的研究著作还不够系统，不够深入。 j 萨维尔的英格兰和威尔土农村人口的减少，1 8 5 1 1 9 5 1 年( 1 9 5 7 年) 。这 本书分量不大，但言简意赅，提供了农村人口外流的历史背景。书中对城市社会 的发展、农村手工业的衰落的因素有独到的分析。除宏观论述外，还有对个别地 区的范例研究，对人1 3 流动区域差异等都有论述。迪恩和科尔的英国的经济发 展，1 6 5 5 1 9 5 7 年( 1 9 6 2 年) 这本书为一系列重要问题的新的考查提供了背 景条件，如产业的增长、人口变化、生活标准等。英国研究城市化著作十分丰富， h j 戴厄斯和m 沃尔夫主编的两大册集体论著维多利亚的城市( 1 9 7 3 年) 是 5 城市史研究之集大成者，它自成一体的各个部分，是论述城市生活各个侧面的专 论，内容涉及城市人口的来源、城市发展、城市体制、卫生、贫困、政治、宗教 和城市文化等各个方面。j 沃尔文的英格兰的城市生活，1 7 7 6 - - 1 8 5 1 年( 1 9 8 4 年) ，揭示了城市社会积极和消极的方面，对城市文化、住房、卫生状况、犯罪 等问题均有论述。 国内学术界对英国的城市化研究起步较晚，著作不多，对于维多利亚时代工 人阶级住房的研究几乎是国内学术界的空白，只有少数著作有所涉及。陈紫华的 一个岛国的崛起英国产业革命( 1 9 9 2 年) ，此书把农业革命、商业革命、 科技革命、工业革命等有机的结合起来，进行综合考察，在材料的占有和观点方 面比以前有较大的发展。王章辉的欧美劳动力的转移与城市化( 1 9 9 9 年) ， 此书以英国、美国、法国和德国作为研究对象，重点是工业化时期各国农村劳动 力的转移及伴随发生的城市化进程，在这个领域属于开创之作。钱乘旦的第一 个工业化社会，此书简单的探讨了工业化与经济结构，城市化与人口结构和工 人阶级生活水平等问题。钱乘旦和刘金源共同撰写的寰球透视：现代化的迷途 ( 1 9 9 9 年) ，此书探讨了不同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失误，意在探索现代化的陷 阱究竟在那些地方，分析了英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失误和教训。在译著方面，有三 本主要的相关著作，克拉潘的现代英国经济史( 1 9 8 6 年) ，史实较为详细、 资料较为丰富，对英国近代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人口状况、工人阶级的住房多有涉 及。当代英国的历史学家、社会学家e 罗伊斯顿派克撰写的英国工业革命 的人文实录( 1 9 8 3 年) ，是研究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经济、社会，尤其是工人 阶级劳动和生活状况的重要文献。它们大部选自当时英国政府所属一些委员会的 调查报告和议会文件，其中的多数长期以来一直封存在英国国家档案中，未曾公 开发表，故史料价值尤高。这些翔实具体、令人触目惊心的资料真实而又生动地 介绍了英国家庭手工业者和农民向产业工人的逐步演变，工人恶劣的劳动条件和 不幸的生活状况，以及工业革命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当然对英国工人阶级 描写最为详细的是恩格斯根据亲身观察和可靠材料在1 8 4 5 年撰写的英国工人 阶级状况，系统的说明了工业革命的动因、过程与结果，描述了无产阶级的悲 惨处境和历史使命。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引用了大量篇幅来描述英国维多利 亚女王时代英国经济社会从农业社会迈向工业社会所面临的问题。工业革命带来 了工业的大发展，重工业、制造业以及而后发展的服务业，大量应运而生的厂矿 企业，吸引大批的农业人口进城打工，农民与土地分离后摇身变为自由劳动者。 但是，自由劳动者人身虽然获得了自由，却陷入了贫困的图圄。由于资本追求利 润最大化，在工作日上表现为尽量延长工作时间与加大工作强度；为了降低产品 成本，大量雇用童工、女工，减少对劳动者工作环境与居住条件的改善费用；对 劳动者的健康、教育与社会保障的漠视，等等。 城市化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的规律性现象。如何认识这一规律， 总结其利弊得失，科学地筹划未来，一直是学术界普遍关注的课题。一方面，我 国的城市化比例不足3 0 ，落后于世界平均水平( 4 5 ) ，更远远落后于发达国 家( 7 0 ) ，应该也完全可能从发达国家已走过的道路中，寻求经验教训，为我所 用。另一方面，由于我国目前处于城市化高速发展时期，中国城市化的快速发展 促使大规模农村人口从农村迁移、流动到城镇，从事非农产业，形成了以农民工 为主体的城市化人口。随着中国人口城市化速度明显加快。也产生了一些与城市 化加速发展不相协调的现象，城市化人口的居住问题就是其中之一，成为中国快 速城市化进程中的重要问题。如果不加以有效解决，必将影响我国全面建设小康 社会目标的实现。妥善解决城市化人口的居住问题，将极大地推动中国的城市化 进程。 中国目前处于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时期，英国早期发展所遇到的一些问题， 在我国也不同程度的存在。因此，探索英国城市化的历史、特点及其规律，了解 维多利亚时代英国工人阶级住房问题，吸取英国解决工人阶级住房成功的经验和 失败的教训，对于选择我国城市化道路、指导我国城市化进程有着积极的借鉴意 义。 本文以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为背景，以工人阶级的住房为切 入点，透视维多利亚时代的经济政策和政治制度。 第一章英国的工业化与农村劳动力的转移 1 8 世纪下半叶至1 9 世纪中叶，英国经过工业革命，制造业、采矿业、建筑 业、交通运输业、商业和其他服务性行业迅速的发展，原来的第一产业农业 在国民经济中的基础地位让位给了第二产业( 制造业、建筑业和采矿业等) 和第 三产业( 交通运输、商业和其他服务行业) ，社会经济结构发生了根本改变。迅 速发展的第二第三产业需要不断的补充新的劳动力大军，遂牵动农村人口和农村 劳动力向城镇和工矿区流动，使城市人口比例急剧增加，农业人日相对地和绝对 地减少。 第一节工业化与社会经济结构的大变动 生产方式的变革和国家经济结构的变化是推动劳动力流动的决定性因素。1 8 世纪下半叶开始的工业革命把英国推上工业化的道路，工业生产的飞速发展极大 地改变了国家的经济面貌和经济结构，使劳动力的分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1 8 世纪中叶以前，农业是英国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1 6 8 8 年前后，农业约 提供了英格兰和威尔士国民收入的4 0 ，从事农业的劳动力大约也占全部就业 人口的4 0 。那时，制造业、矿业和建筑业加在一起，仅创造国民收入的2 1 。 6 当时的工业还处在手工工场和家庭作坊阶段，大部分分散在农村。农业和手工 业还没有完全分离，许多农民同时又是手工业者，他们农忙时务农，农闲时做工。 手工业所需要的原料就产在农村，所需动力是风力、水力或畜力。当时在英国工 业中大约占3 0 的毛纺织业也大多分散在农村。全国经济生活的重心在农村， 全国人口的绝大多数也生活在农村，1 7 5 0 年，农村人口约占全国人口的3 4 。这 种情况在1 8 世纪前7 0 年都无大的改变。 1 9 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工业革命以后，由于机器生产取代了手工劳动， 工厂制取代了手工工场和家庭作坊，蒸汽机成了万能的动力机，工业摆脱了对风 力和水力等自然力的依赖。在新的技术条件和生产组织形式下，经济结构和经济 分布均发生深刻变化。 工业生产的机械化和工厂化使工业劳动生产率提高的速度远远地超过了农 业，工业和与之有关的采矿、建筑、商业、交通运输和其他服务性行业迅速发展， 这些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很快超过农业。农业在国民生产中的份额从工业革 命前的4 0 下降到1 8 0 1 年的3 2 5 ，1 8 5 1 年降到2 0 3 ，1 9 0 1 年降到6 1 ， 而在相应的年份，制造业、矿业和建筑业从2 1 提高到2 3 4 、3 4 3 和4 0 2 ，商业、交通和海外收入从1 8 0 1 年的1 7 4 提高到2 9 8 。7 全国就业人口的分布随着经济结构的变化而发生了相应的改变，从事农、林、 渔的劳动力比例从1 8 0 1 年的3 5 9 下降至1 9 0 1 年的8 7 ，大批农村劳动力流 进了制造业、矿业和建筑业，这组产业的从业人员在全国就业人口中的比例从 1 8 0 1 年的2 9 7 上升到1 9 0 1 年的4 6 3 ，城市其他产业的就业人数也有很大 增长。从事商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就业人口比例在铁路时代到来以后，增速明显加 快，从1 8 3 1 年的1 2 4 增至1 9 0 1 年的2 1 4 。8 工业和服务业基本上属于城市 经济。工业革命开始以后，工业就出现集中化的趋势，这里讲的集中化有两重含 义：一是生产规模的扩大，即工厂大生产的发展；一是指生产企业在地域上的集 中，主要是向大城市的集中，表现为以工业和服务业为基础的城市数量和城市人 口的增加，即城市化进程的加快。 城市在经济生活中的重要性大为增加。由于城市集中了市场、金融机构、公 用设施和文教科研机构等，便于获取原料和劳动力，能就地销售产品，商业信息 比较灵通，因相关企业临近，有利于实现生产的协作和专业化，能最大限度地降 低生产成本，提高效益，还有融通资金之便。城市一般都处在交通要冲，享有原 材料和产品运输的便利。城市聚集经济效益的优势使制造业、商业和其他服务业 都主要集中到城市，使其成为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巨大引力中心。 工业革命使工业企业和服务业集中到城镇和靠近煤铁资源及交通便利的地 区。英格兰西北部、米德兰西部、约克郡西区、蒂斯河畔、英格兰东北部、威尔 士南部和苏格兰南部形成新兴的工业区。 在工业革命中，一大批城市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在首先实现机械化和工 厂化的绵纺织工业区兴起了曼彻斯特、索尔福德、斯托克波特、博尔顿、奥尔德 姆、贝里、普雷斯顿等纺织工业城市。诺丁汉、德比和莱斯特因织袜和花边工业 的兴起而迅速发展。随着毛纺织工业的机械化，利兹、哈德斯菲尔德和布拉德福 等城市和约克郡西区成为新兴毛纺织工业中心，原来手工毛纺织业比较发达的东 南部和西南部地区逐渐衰落。伴随着金属加工业的发展，伯明翰及其附近的伍尔 弗汉普顿、沃尔索尔和威尼兹伯里等城市人口急剧增长。在煤铁工业发达的威尔 士南部，加的夫、斯旺西、纽波特、梅瑟蒂德菲尔迅速崛起。在运河、铁路和海 运发展过程中，在交通枢纽和海港，也兴起一批新城市。 城市制造业、建筑业、交通运输、商业和其他服务业的蓬勃发展为农村剩余 人口提供了广泛的就业机会。城里的工资水平一般要比农村高一些。1 8 世纪末， 农村雇工冬天每周工资7 8 先令，夏天8 一l o 先令；1 7 9 5 年，曼彻斯特等纺织 工业城市工人周工资约1 6 先令，伯明翰等城市冶金工人的周工资1 5 2 0 先令。 9 由此可见，城市工人工资比农村雇工差不多高一倍。此外，在生活环境、文化 娱乐设施等方面，城市也比农村强一些。这些因素使城市对农村居民，特别是农 村贫民产生了强大吸引力，形成推动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巨大力量。恰好在这一时 期，农村土地制度和农业生产技术的变革也产生了大量剩余人1 ：3 ，形成了推动农 村人口外流的力量。 第二节农村经济变迁与人口流动障碍的消除 除了产业结构的变化以外，促进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的因素还有圈地运动和 农业革命、农村手工业的衰落、阻碍人口流动的法律障碍和地区隔绝状态的消失 等。这些条件的形成是与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分不开的。 一、圈地运动和农业革命 圈地运动使大批农民失去生产资料，农业技术革命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 使农村产生剩余劳动力，是推动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又一重要因素。众所周知，英 国圈地运动早在1 5 世纪就开始了，但那时圈地受到法律限制，规模不大。1 7 世 纪的资产阶级革命取消了对圈地的限制，议会通过数以千计的圈地法，使圈地运 动达到前所未有的规模。1 8 世纪和1 9 世纪上半叶，英格兰圈地总面积达 6 ，5 0 0 ，0 0 0 英亩( 有人估计为7 ，0 0 0 ，0 0 0 英亩) ，约占英格兰总面积的2 0 。加在 圈地过程中，许多没有土地所有权，又不能证明自己对公地的合法权利的边农、 茅舍农丧失了分得土地的权利；有些小农虽然分得- - 4 块土地，但因负担不起圈 地的费用而被迫出让；另有一些小农虽然暂时保留了所分得的份地，但因失去了 在公用地上采集燃料、放牧畜禽等权利，丧失了小农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和独立 存在的经济基础，最后也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土地；圈地过后，地主常常改变租佃 关系，合并土地，成片出租给租地农场主，使许多佃农也失去了土地。1 8 世纪 7 0 年代，一个同时代人对诺福克郡一个村庄的圈地结果作了如下的描述：“几年 以前，当我走过诺福克乡村斯沃弗姆附近的一个村庄的时候，我看到一些房屋坍 塌，共耕地全部被圈围了，这令我感到羞耻。当我问到造成这一令人伤感变化的 原因时，有人告诉我，一个林恩的乡绅购买了那个树庄和临近的一个村庄，他把 其中的一个变成了三个农场，把另外一个变成了四个农场，而这里圈地以前曾有 约2 0 个农户。在我进一步询问那些农民到那里去了的时候，我得到的答复是， 他们中一些人死了，而另一些人变成了雇工。”1 1 这些因圈地和地主夺佃而失去 土地的农村无产者或沦为农村雇工，或流入城市和矿区，成为工矿业、服务业劳 动力和城市人口的重要来源。 1 8 8 9 年统计杂志的一位作者以一大批1 0 0 英亩以上的农场主雇工人数 的变化为例，说明了农业工人减少的趋势。1 8 7 1 年，l ，0 0 0 英亩土地平均雇佣 2 9 个男工，1 2 个童工和2 个女工，1 0 年以后，即1 8 8 1 年，男工减少至2 4 人， 童工减少至1 0 人，女工减少至1 人，若以2 个童工顶一个男工算，那么雇佣的 1 0 男工数就减少了1 7 。根据人口普查资料，1 8 5 1 年，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农业劳 工、农场牧人和牧羊工是1 ，4 6 0 ，9 8 6 人，1 8 7 1 年减少至9 8 0 ，1 7 8 人，1 8 9 1 年 7 8 0 ，7 0 7 人，1 9 1 1 年6 5 6 ，3 7 7 人，6 0 年间减少了5 5 。农业技术革命和1 9 世纪 农业生产开始实现机械化，使农业劳动生产率提高。1 7 0 0 年，一个农业劳动力 只能养活1 7 人，1 8 0 0 年能养活2 5 人。1 8 1 5 1 8 1 9 年至1 8 3 2 1 8 3 3 年之间， 英格兰的每英亩小麦产量提高了1 6 ，而农业劳动力仅增加了2 7 。劳动生产 率的提高可使农业所需劳动力减少。1 8 7 3 年后，英国农业受到从海外进口的廉 价农产品竞争的打击，使一些耕地变成牧场，农业劳动力进一步锐减，1 8 6 1 - 1 9 0 1 年期间，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男性农业劳工减少了4 0 ，农业危机是1 9 世纪末叶 农村人口外流的又一重要原因。圯“自从田工开始失去他们的土地的时候，就 有许多田工跑到市镇上去了人民离去土地者愈多，因为英国已成为一个大工 业城市，无论男女都可以得到许多工作。”1 3 “所以在足足三代人中间，那种最 好、最有能力的田工离去田地，维多利亚时代大约有四百万乡下人离去乡村上市 镇去了，而在田地上工作的人，数目大约减少了一半。”1 4 二、农村手工业的衰落 在前工业社会，手工业大量分散在农村。农业和手工业常常是结合在起的。 但由于手工劳动的效率太低，手工作坊过于分散，难以适应变化着的市场需求。 工业革命开始以后，工厂用机器成批生产的商品物美价廉，手工业在机器工业的 激烈竞争下败下阵来。在运河。公路和铁路发展起来以后，农业的孤立状态被打 破，工厂产品可以渗入全国的每一个角落，许多手工业都受到机器生产竞争的影 响。农村人口大量外流，也导致对当地手工业产品需求的下降。在机械化和工厂 化的冲击下，农村手工业迅速衰落，特别是过去在英国工业生产中占有头等重要 地位的手工纺织业更是首当其冲。手工纺纱最先受到机器的排挤，手工织布到 1 9 世纪初也被机器取代了，有2 0 多万手工织工的家庭受到冲击。到1 9 世纪中 叶，花边编织、织袜都实现了机械化，这部分手工业也萎缩了。根据对南哈姆斯 1 8 个教区手工业者情况的调查，那里在1 8 5 0 年有鞋匠、木匠、石匠、铁匠、水 轮工、茅屋工共2 3 8 人，到1 9 1 0 年降至1 1 8 人。”一个调查员对1 9 1 9 年农业工 资和雇佣条件调查委员会说，制作轻便的马车曾经是就业人口很多的乡村手工 业，3 0 年前，在牛津郡和白金汉郡的奇尔特恩丘陵地区，曾雇佣1 5 0 ，0 0 0 人制 造轻便马车配件和马车。以肯斯博顿一个村庄为例，2 0 至2 5 年，那里可能有i 0 0 个人从事这一职业，但到1 9 1 9 年就只剩下l o 人了。1 6 工厂的机械化降低了生产 成本，手工制作者逐渐被排挤了。 原来亦工亦农的农民手工业者既依赖于农业，也依赖于手工业。失去土 地的手工业者难以在农村生存，失去手工业收入的农民同样也很困难。在圈地运 动和机器产品竞争的双重打击下，他们中的很多人都难以在农村支撑下去了。破 产的农村手工业者除了少数人在农村作雇工以外，也只剩下迁居城市和工矿区做 工这一选择了。由此可见，农村手工业的衰落是推动农村人口外流的又一重要原 因。 三、人口流动障碍的消除 在工业革命以前及其早期，人口流动受到旧时法律和交通条件的限制，在工 业化过程中，这些限制都逐渐消除了。 在工业化以前，人口的流动受到济贫法和定居法的限制。根据当时 的济贫制度和定居法，当一个贫民迁移到其他教区时，若该教区认为他会增加它 的济贫税负担的话，就必须在4 0 天内将其遣返原籍。这项法律允许居民在收获 季节暂时流动，但限制了长期流动。我们知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须以劳动力 的自由流动为前提，因此定居法妨碍了经济的发展。为了满足经济发展对劳动力 的需求，英国政府颁布一系列法律，逐渐放松了对居民迁移的限制。1 6 9 7 年的 法律规定，如原定居区出具证明，愿在必要时担负起救济的责任，贫民就可以到 其他教区去谋生，但原定居区必须负担起遣返的费用。1 7 9 5 年的法律进一步放 宽了居民流动的限制，该法禁止接收贫民的教区在他们实际成为负担以前，把他 们遣返回原籍。该法还规定，要求遣返贫民的教区必须负担起遣返的费用，而不 是由原教区负担。1 8 4 6 年的贫民遣返法( 修正案) 规定，在一个教区居住5 年以上而未领取地方救济金的人，不许再遣返原籍。这时，定居法实际上已停止 执行。1 8 6 5 年，议会通过联盟负担法，扩大了救济贫民的区域范围和贫民的 居住地范围，这样，再限制定居地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了。 由于工业革命造成的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新兴工业区劳动力不足，而农 村地区则有大量剩余人口，农村贫民成了教区的沉重负担。为满足企业主对劳动 力的需求和减轻济贫负担，1 8 3 4 年，英国通过新的济贫法，停止在贫民习艺所 以外对有劳动能力的人实施救济，贫民习艺所恶劣的生活和工作条件迫使贫民去 接受企业主的雇佣，充当廉价劳动力。1 8 3 4 年，主管和实际执行济贫法的皇家 委员会还建议，将有劳动能力的贫民迁移到兰开夏和柴郡等急需人手的工业区 去。这样的移民称作“济贫法移民”，穷人当作是充军。1 8 3 5 1 8 3 7 年期间，根 据这样的安排迁移到北方制造业发达地区的贫民近5 ，0 0 0 人。移民最多的是肯 特、萨塞克斯、威尔特、萨福克等郡。1 7 由于工厂主不愿负担维持贫民生活的责 任，不愿接受官方视察和合同制度，国内济贫法移民计划到1 8 3 7 年就夭折了。 从以上事实可以看出，工业革命开始后颁布的法律都是促进人口自由流动的，居 民迁徙的法律限制基本上消除了。 交通上的阻塞对人口的限制也在工业化过程中消除了。工业革命带来了交通 运输业的革命。1 8 2 5 年，英国修建了世界上第一条铁路，很快掀起筑路热潮， 到1 9 世纪中叶基本形成铁路运输网，大不列颠的铁路通车里程在1 8 4 8 年是4 ，9 8 2 英里，1 9 1 3 年增加到2 0 ，2 6 6 英里。1 8 还在1 9 世纪5 0 年代，英格兰的大中城市 都通了火车，大部分地方离火车站的距离已在l o 英里以内，很少地方超过这一 距离的，许多农村与大城市都有密切的接触。除铁路以外英国还建成了贯通全国 的运河网和全天候的公路网。1 9 世纪初发明了汽船，蒸汽动力船成为推动航运 业发展的重要力量。交通运输革命为人员和货物的运输提供了廉价、快捷和安全 的交通工具，使旅行变得安全舒适，而且耗时少、运费低，这为农村人口向城镇 和工矿区的流动创造了很好的物质条件。 第三节人口增长与农村人口的流动 英国的人口发展和工业革命之间有着极其重要的密不可分的关系。总的说 来，我们认为是工业革命的发生和发展决定着人口发展的数量、质量、速度、结 构和分布，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人口即在一定关系中进行生产的人口”1 9 一、英国人口的增长 l8 世纪上半期，英国农业开始进行技术革命，诺福克式的轮作制开始推广， 农业工具进行改良，马的使用、土壤的改良、牲畜培育良种等，资本主义大农场 的发展，农业产量不断提高，连年丰收，粮食大量出口，粮价很低，为人口的增 长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条件。加之医学卫生事业的进步，婴儿死亡率大幅度下降。 据统计，英国医院出生的新生儿的死亡率从1 7 4 9 1 7 5 9 年期间的1 1 5 ，到 1 7 9 9 - 1 8 0 0 年下降为i i 1 1 。2 0 英国工业革命开始和农业现代化继续深入发展， 圈地大规模展开。因此在1 8 世纪8 0 年代以后出现了经济起飞。在经济起飞的同 时，英国的人口也出现了起飞。荚格兰和威尔士的人口增长，1 8 2 1 年为 1 2 ，1 0 6 ，0 0 0 人，1 8 3 i 年为1 3 ，8 9 7 ，0 0 0 人，1 8 4 1 年为1 5 ，9 1 0 ，0 0 0 人，1 8 5 1 年 为1 7 ，9 2 8 ，0 0 0 人，1 8 5 1 年为2 0 ，0 6 6 ，0 0 0 人，1 8 7 1 年为2 2 ，7 1 0 ，0 0 0 人，1 9 0 1 年3 2 ，5 2 8 ，0 0 0 人。英格兰和威尔士人口增长率，1 8 2 1 1 8 7 1 年的5 0 年间，人 口增长8 9 ，平均每l o 年增长2 ，0 0 0 ，0 0 0 人，1 8 7 1 一1 9 0 1 年的3 0 年间，人口 增长4 2 ，平均每1 0 年增长3 ，2 7 0 ，0 0 0 人。联合王国的人口增长率，1 8 2 l 一1 8 7 1 年的5 0 年间，人口增长5 0 ，平均每1 0 年增长1 ，9 6 0 ，0 0 0 人。1 8 7 1 1 9 0 1 年 增长3 3 ，平均每十年增长3 ，3 2 0 ，0 0 0 人。” 1 9 世纪2 0 年代以后，工业革命进一步发发展，工厂制建立，经济持续发展， 需要不断增加新的劳动力。而且在工厂制条件下，工人成了机器的附庸，机器生 产由于分工更细和体力减轻，因此对工人的体力和技能要求降低，加之资本家千 方百计加速资本的积累，提高剩余价值，所以大量使用童工和女工。童工和女工 的工资比成年男工低很多。并且在工厂制之初，工厂主为了提高利润，拼命提高 劳动强度，延长劳动时间，又不愿改善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因此过度疲倦。工 伤事故多，疾病流行，造成劳动力寿命短，需要频繁更替，不断需要新的劳动力 补充。因此，英国人口出现持续长期增长。 英国人口出现这种增长速度，除了社会经济和医学卫生因素之外，还有其自 身内部的因素，主要是死亡率的下降和出生率的上升。从1 8 世纪4 0 年代以来， 英国人口的死亡率从大约2 9 一直下降到2 1 左右，1 9 世纪2 0 年代以后一直 稳定在这个水平上。2 2 二、农村人口大规模的流动 工业革命使产业革命结构发生重大改变，第二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 性增加，制造业、采矿业、建筑业、运输业、金融、贸易和其他服务业规模的迅 速扩大，所需劳动力急剧增多，对农村人口的流动形成一股强大的拉力；圈地运 动和农业技术革命释放出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农村就业困难和生活条件的恶劣， 对剩余人口的向外流动也起着推动作用：济贫法和定居法的修订和执行 上的放松，加上统治阶级对剩余人1 ：3 流动的推动，人口流动的法律限制得到消除： 陆上和水上的交通条件改进以后，特别是铁路运输发展起来以后，为人口的快速 流动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在上述促进人口流动的各种综合因素的作用下，从1 8 世纪下半叶起，农村人口向城市和工矿区流动的规模逐渐扩大。 英国农村人口从1 8 世纪下半叶起就开始大量向城市和工矿区流动，到1 9 世 纪二三十年代，流动的规模进一步扩大，部分农村地区绝对人口数开始减少，从 6 0 年代开始，全国农村人口的绝对数也开始下降。据统计，在1 8 4 1 1 9 1 1 年的 7 0 年间，农村地区因国内移民4 ，5 0 0 ，0 0 0 人以上，几乎等于这一时期农村人口 自然增长。在这期间，英格兰和威尔士人口增长了1 2 7 ，而农村人口增长不到 1 3 。2 3 1 9 世纪下半叶，农村人口的外流具有普遍持续的性质。除1 8 5 1 1 8 6 1 年间 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农村人口增长了1 8 8 以外，随后3 0 年中，每个1 0 年依次 递减5 8 6 ，3 8 4 和2 7 6 。同期，城市人口却有较大幅度的增长，1 8 5 1 1 8 6 1 年间增长了2 1 9 ，1 8 6 1 1 8 7 1 年间增长2 8 1 ，1 8 7 1 1 8 8 1 年问增长 了2 5 6 ，1 8 8 1 1 8 9 1 年间增长了1 8 5 。2 4 农村人口大量的流入城市，使英格兰和威尔士城市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例迅 速上升，从1 7 5 0 年的2 5 左右提升到1 8 0 1 年的3 3 8 ，1 8 5 1 年达5 0 2 ，基 本上实现城市化，1 9 1 1 年达到7 8 1 ，农村人口则从一个世纪前的7 5 降至2 1 9 。1 8 5 1 年至1 9 1 1 年间，英格兰和威尔士城市人口从8 ，9 9 0 ，0 0 0 人增至 2 8 ，1 6 3 ，0 0 0 人，农村人口则从8 ，9 3 7 ，0 0 0 人减至7 ，9 0 7 ，0 0 0 人。1 8 0 1 1 9 1 1 年 1 4 间，英格兰和威尔士新增人口2 7 ，0 0 0 ，0 0 0 人，其中9 4 都被城市吸收。城市新 增人口近1 3 都来自移民。2 5 分析1 8 5 1 年的人口普查资料，可以清楚的看到移民在一些工商业城市和工 业发达的郡人口增长中的作用。在1 8 4 1 1 8 5 1 年的l o 年间，伦敦出生人数超过 死亡人数( 下称自然增长数) 仅1 4 4 ，6 8 8 人，而实际增长人数却是4 1 3 ，8 1 9 人， 也就是说，其中2 6 9 ，1 3 1 人都是来自外来移民，占增长人数的6 5 。工业发达 的兰开夏和柴郡自然增长2 1 8 ，4 4 3 人，外来移民2 0 5 ，3 7 5 人。此外，在工业工业 革命中起较大作用的斯塔福德、伍斯特、沃里克、约克郡西区和东区、达勒姆、 诺森伯兰、蒙默思等郡和威尔士南部新增人口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外来移民， 萨赛克斯、汉普郡、贝德福德等郡新增人口中同样有部分是外地出生的，虽然比 例要比前面的一些郡要小一些。而农业占优势的郡实际增长的人数都少于自然增 长数，例如，英格兰东部各郡1 0 年增长数是1 1 8 ，5 7 4 人，实际增长数只有7 3 ，3 6 6 人，自然增长数中有一部分移民到工商业发达的地区。3 0 年后的1 8 6 1 年，情况 大体如此，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的趋势依然没有减弱。这时在伦敦的都市区居民 中，每1 ，0 0 0 人只有6 2 9 人是本地出生的，3 4 3 人是出生在联合国和其他地区， 2 8 人出生在国外。若拿整个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人口来看，1 8 8 1 年1 ，0 0 0 人只有 7 2 0 人出生在他们的郡。在7 个英格兰最大的城市中，外地人口比例更大，每1 ，0 0 0 居民中，只有5 2 4 人是本地出生的。2 6 全国主要大城市人1 ：3 快速增长的情况详见下表( 单位：万人) 。2 7 城市1 8 0 1 矩1 8 5 1 芷1 9 0 1 芷 伦敦1 0 8 82 4 9 14 5 6 3 伯明翰 7 12 3 35 2 2 布里斯托尔 6 11 3 73 2 9 爱丁堡8 31 9 43 9 4 格拉斯哥7 73 4 57 6 2 利兹5 31 7 24 2 9 利物浦 8 2 3 7 66 8 5 曼彻斯特 7 5 3 0 35 4 4 设菲尔德 4 6 1 3 53 8 1 “1 8 0 0 年至1 8 5 0 年之间农村人口在欧洲总人口中仍居大多数1 9 世纪初 期城市发展的原因并不限于工业化一点，人口的普遍的增长与工业化合理促成了 城市以惊人的速度发展。”2 8 “本世纪( 1 9 世纪) 最引人注目的社会现象就是人 口集中在城市。”2 9 1 9 世纪是建立城市和市镇的伟大时期。虽然在近代，许多城市的成长是从 一个城市向另一个城市流动的结果，可是十九世纪城市的活力主要依靠乡村移民 的迁入，也依靠城市人口本身的增长城市招来乡村人口，在整个维多利亚时 代中期城市人口一直增加，在l g 世纪七十和八十年代农业萧条时期达到高峰。3 0 农村人口大规模的向城镇流动促使了英国城市化率迅速提高。1 8 0 0 年，全 英还没有一个人口逾i 0 0 ，0 0 0 的大城市，1 8 3 7 年维多利亚女王登基时已有5 个， 1 8 9 1 年则达到了2 3 个，3 1 1 8 5 1 年，英格兰和威尔士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5 0 2 ，超过了农村人口，初步实现了城市化。到1 8 9 1 年，英格兰和威尔士2 ，0 0 0 人以上的城市高达7 2 0 5 。3 2 其城市化的速度之快、规模之大，给人留下深刻 的印象。城镇不但成为“大部分不列颠族”的出生地，一如威廉法尔在1 8 5 1 年所预料的那样而且成为它的主要部分的出生地。3 3 无疑，在工业化的早期阶段，存在着大量的剥削和社会分裂。佃农被逐出家 园，织布工和其他手工业者由于新的机制商品的不可抵抗的竞争而被扫除。这些 人同别的和他们一样的人一起，面临着迁居城市、寻找工作、适应不熟悉的环境 及陌生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的严峻考验。他们没有土地、住宅、工具和资本， 完全依靠他们的雇主。总之，他们成为纯粹的雇佣劳动者，除了自己的劳动力外， 没有什么可提供。” 1 8 3 3 年，有个招工的人曾经对他招工的情况作过一段叙述。他说：这些工 人“许多是从农业地区里来的；有的从威尔土，有的从爱尔兰和苏格兰。人们丢 下其他的职业投奔到工资较高的棉纺工业里来。我招集了一批鞋匠，他们已经丢 掉从前的职业，便学会纺纱；我征集了许多成衣匠；我征集了一批煤坑夫；但是 有更多的失业的农民，学会了纺纱；那时候，有少数织工，丢下原有的职业去学 纺纱；当织工们的孩子在织机上操作需要较大的年龄而在工厂中工作可以在更小 年龄的时候。他们就尽早和尽快把孩子们送进工厂里去。”从这一段叙述中可以 看到，英国城市雇佣劳动大军的来源，主要是破产的农民和手工业者。不仅他们 自己成为雇佣工人，而且他们的孩子也成为遭受剥削的童工。英国无产阶级的队 伍就是这样组成的。” “机器的使用如何引起无产阶级的诞生。工业的迅速发展产生了对人手的需 要；工资提高了，因此工人成群结队的从农业地区涌入城市。人口以难以置信的 速度增长起来，而且增加的差不多全是工人阶级。”3 6 “近代工业同时造就了一 个规模更大的阶级产业工人。” 恩格斯在1 8 4 4 年至1 8 4 8 年写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和1 8 4 7 年写的共 产主义原理中，都详细地阐述了无产阶级产生的过程。恩格斯分析了工业革命 与无产阶级形成之间的必然联系。他写道：“产业革命的最重要的产物是英国无 产阶级。”“新生的工业能够这样成长起来，只是因为它用机器代替了手工工具， 1 6 用工厂代替了作坊，从而把中等阶级中的劳动分子变成工人无产耆，把从前的大 商人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