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关于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伦理思考.pdf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古希腊民族擅长于研究伦理学的理论问题。在他们的伦理反思中，正 义的讨论始终居于中心地位，这在柏拉图的伦理思想中得到了充分的印 证。柏拉图对“正义 理念的讨论表现出两种倾向：一是正义被看作个 人灵魂中的一种和谐的德性本身，是人们在其“心灵 中如何实现德性 的最高形态；二是正义被看作“国家”灵魂中的一种和谐的德性本身， 国家在其“制度”中如何实现德性的最高形态。 按照柏拉图的观点，“正义”既是人们所普遍欲求的所有德性的根本 原因，又是这些德性的最终实现完满状态的结果。在理念意义上，正义 属于最高的善，因而它充分表现着人类“共同体 生活的一种和谐状态。 在德治意义上，正义属于外在的善，因而它充分表现着“国家 及其社 会制度的一种理想状态。在教化意义上，正义属于心灵的善，因而它充 分表现着人的心灵的一种和谐状态。 关键词：灵魂，德性，正义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a n c i e n tg r e e c es p e c i a l i z e si ns t u d y i n gt h e o r e t i c a li s s u e so fe t h i c s i n t h e i re t h i c a lr e f l e c t i o n ，j u s f i c eh a sa l w a y sb e e nd o m i n a n ti nc e n t e rp o s i t i o n ， w h i c hh a db e e nf u l l yc o n f i r m e db yp l a t o se t h i c a lt h o u g h t t h e r ea let w o t e n d e n c i e si nd i s c u s s i o no fp l a t o s j u s t i c e c o n c e p t ：f i r s t ，i n d i v i d u a lj u s t i c e i ss e e na sah a r m o n i o u ss o u lo fv i r t u ei ni t s e l f , i st h a tp e o p l ei nh i s s o u l i n h o wt oa c h i e v et h eh i g h e s tf o r mo fv i r t u e ；s e c o n d ，j u s tb er e g a r d e da s n a t i o n a l s o u li nah a r m o n i o u sv i r t u ei ni t s e l f , t h es t a t ei ni t sh s y s t e m i nh o w t oa c h i e v et h eh i g h e s tf o r mo fv i r t u e i na c c o r d a n c ew i t hj u s t i c ei sav i r t u ef o rm a n k i n di nt e r m so fd e s i r e ，f r o m i d e as i g n i f i c a n c e ，i ti sas p i r i t u a lh a r m o n y f r o mr u l eo fv i r t u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 ， m o r a l i t yi st oc o o r d i n a t ep e o p l ea n di sa l s os e l f - i m p r o v e m e n to fh u m a n d e v e l o p m e n tg o a l s t h e r e f o r e ，j u s t i c ei st h ep r i m a r yv i r t u eo ft h es o c i a l s y s t e m ，a n da l s o ，c u r i n gf o re f f e c t i v em e d i c i n eo ft h eu n f o r t u n a t es o c i e t y f r o m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j u s t i f i e dl i f ei sh a p p yl i f e ；h a p p yl i f ei sa u n i t yo f v i r t u e k e yw o r d s ：s o u l ，v i r t u e ，j u s t i c e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 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 包含本人为获得内蒙古师范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 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感谢。 签名：哒 日期枷年多月习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内蒙古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 论文的规定：内蒙古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 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将学位论文 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 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并且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 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也遵守此规定。 签名：滴压导师签名：影形铲弦 日期：j 竹么，月力尹日 | 一、引论 一、引论 古希腊民族擅长于研究伦理学的理论问题。在他们的伦理反思中，正义的讨论始 终居于中心地位，这在柏拉图的伦理思想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如果我们认为，在柏 拉图以前的伦理思想中正义主要被看作个人灵魂中的一种最和谐的德性本身，那么柏 拉图的贡献就在于将个人灵魂中的正义及其讨论引向了“国家 灵魂中的正义及其讨 论。因此，从柏拉图开始，正义的讨论出现了两种倾向：一是正义被看作个人灵魂中 的一种和谐的德性本身，是人们在其“心灵中如何实现德性的最高形态；二是正义 被看作“国家灵魂中的一种和谐的德性本身，国家在其“制度”中如何实现德性的 最高形态。这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按照柏拉图的观点，个人 “心灵”中的正义和国家“制度 中的正义及其所属领域有所不同，但正义本身作为 人们所普遍欲求的，而且值得欲求的一种德性而言，在理念意义上却不可分离的善的 内在关联。因此，我们只有将个人及其“心灵 的正义视为国家及其“制度 正义的 始点的时候，才能真正理解“国家”的正义德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 一) 选题缘由及研究意义 1 、选题缘由 正义是人类社会普遍所追求的一个永恒的主题，是人类运用人的尺度和物的尺度 对社会问题作出合理和谐的价值评价，由此基础上对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 关系进行调节。客观存在的各种社会关系本身无所谓正义不正义，只有当人们运用一 定的标准，对这些关系进行比较、分析和评价时，才会产生正义问题。它是作为伦理 学范畴，正义要比智慧、勇敢和节制更为抽象，属于较高层次，对它们普遍适用。在 形式上，正义表现为智慧、勇敢和节制的和谐的价值状态：在内容上，正义表现为不 同等级、不同阶层的人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的和谐状态。正义的抽象性还 导致一个结果，就是西方有些思想家在讨论正义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讨论它；或 者虽然意识到讨论它，但却没有明确表达出来。如霍布斯论国家，洛克论政府，卢梭 论社会契约与平等，密尔论自由等等，这些论述中都蕴涵了正义理念，但他们都没有 明确提出系统的正义理念。休谟是个例外，他明确提出了一个系统的关于正义理念。 因此，在西方伦理思想史上，正义具有悠久的历史。即正义理念经历了三个阶段： 从古希腊时期开始，经由黑暗的中世纪，发展到近当代。西方传统伦理学一直视为正 义是道德核心。在古希腊学术界关于伦理问题的系统化反思中，正义问题始终居于中 心位置。他们以自己的智慧提出了各种各样有关正义理念，这些理念不仅在当时而且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现代都产生了很大影响，以至于人们开始思考新伦理问题时，都会情不自禁地回到 古希腊，从那里吸取自己的思想资源，开启自己的灵感。 在古希腊时期，正义理念包含着正义的规则和正义的德性双重涵义。“作为德性 的正义用完美和卓越来界定，它指的是个人的道德品质，即根据每个人得到的善或功 绩给予他或她相应回报的品德；作为规则的正义按照有效性来界定，指的是对社会合 作的有效性规则的服从和践行，个人遵守正义规则的品质。川1 1 麦金太尔指出，“在美 德与规则之间有一种关键性的联系，只有对于拥有正义美德的人来说，才可能了解如 何去运用规则。 【2 因为正义的秩序规则是由人制定并由人去践行的，如果没有具备 正义美德的人，正义的秩序规则就只是一张白纸。因此，正义不仅是外在于人的规则 和秩序，而且更重要的是人的一种内在能力、品质或美德。规则与美德对于正义理念 都是必不可少的，理想的正义理念应该是规范正义与美德正义的内在统一。 在古希腊伦理道德领域内充分讨论正义问题，柏拉图占据重要的位置。我们甚至 可以说，柏拉图的正义理念是古希腊正义理念中具有代表性的理念。本人认为，如果 想了解古希腊正义理念必需先了解柏拉图的正义理念。 柏拉图对于正义理念的探讨，集中体现在他的著作理想国( 即国家篇) 之 中。虽然在高尔吉亚篇、普罗泰戈拉篇等篇中，也提到正义问题，但只限于自 然德性，而且还比较简略。在理想国通篇围绕着“什么是正义”来展开论述，他 着重从人和社会的关系中来探讨正义。柏拉图通过整体至善的德性正义，把至善的德 性作为构建超自然德性的基础，来为建立稳定和谐的社会秩序。柏拉图把这理念上的 正义德性作为建构完美理想国家的基础，统治者作为柏拉图实现国家正义的最终保 障，也成为体现柏拉图正义理念的目的所在。 总之，古希腊时期，柏拉图提出了许多值得后世重视且至今还产生着重大影响的 有关正义问题的真知灼见。这些真知灼见属于柏拉图对人类伦理思想的巨大贡献，给 后世学术界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值得后人下气力去分析和研究。所以，本人想顺着 西方正义理念的长河，逆流而上，回溯到源头，去探讨柏拉图的正义理念。 2 、研究意义 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个不断寻找更加合理的秩序的过程，而正义则是国家诸多 价值目标中的首要价值。对正义的追求和实现是人类社会的目标之一。正义在柏拉图 1 刘光斌正义与德性的融合 d 湖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 0 0 5 3 3 2 美 阿拉斯戴尔麦金太尔谁之正义? 何种合理性? m 万俊人，吴海针，王今一译，北京： 当代中国出版社，1 9 9 6 ：9 2 一、引论 著作理想国中被作为关注的焦点，其原因在于柏拉图对正义有着深刻的现实关怀， 对雅典城邦有着深厚的感情，其最终的追求是实现城邦的安定强大和公民的幸福生 活。在他看来，正义不仅是个人的自然德性，而且是城邦的超自然德性和个人自然德 性的共同的德性。因此，正义是一个关于共同的德性，是关于共同的一种理想状态， 即个人与国家之间的协调与和谐。正义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只有实现了正义，才能达到 国家和个人两者的至善，人们的幸福生活才会成为可能。正义是联系个人的自然德性 和国家的超自然德性走向和谐与幸福的通道，每个人只有实现自然德性，才能实现其 幸福的终极价值，城邦只有实现超自然德性，才能走向至善，走向和谐和健康。因此， 正义表现为一种和谐，一种人类生存的追求，人类只有以这种和谐的尺度作为引导， 才能实现自身的幸福。 因此，柏拉图认为，人们只有在尊重他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的前提下，去追求符合 德性的自身价值趣味，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获得德性和至善。因此，柏拉图的努力 寻求正义，对我们今日追求的符合德性的生活留下了丰富的思想资源和可贵的模式借 鉴。实践需要理性的指导，柏拉图的正义思想是对于我们今日所追求的构建和谐社会 具有重要意义。 ( 二) 国内外研究现状述评 柏拉图是西方思想史上的圣贤先哲，研究其思想的著作和论文不是少数，但是， 专门以正义理念为研究对象的专著却很少见。大多数研究者都是在对柏拉图的政治思 想或伦理思想进行全面研究的著作中提到其正义理念。 在国外研究柏拉图的著作中，对于本人研究柏拉图正义理念较有参考价值的代表 性著作有：巴克的希腊政治理论柏拉图及其前人( 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3 ) ； 波普尔的开放社会及其敌人(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9 ) ；施特劳斯的自然权 利与历史( 三联书店，2 0 0 3 ) 以及其与克罗波西主编的政治哲学史( 河北人民出 版社，1 9 9 3 ) ；麦克里兰的西方政治思想史( 海南出版社，2 0 0 3 ) ：泰勒的柏拉 图生平及其著作( 山东人民出版社，1 9 9 1 ) ；罗素的西方哲学史( 商务印书馆， 2 0 0 3 ) 迈克尔欧克肖特的政治中的理性主义( 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4 ) 等。此 外亚里士多德、卢梭、海德格尔、迦达摩尔等人对柏拉图都有评述，但关于柏拉图正 义理念的论述则很少涉及。 柏拉图把正义分为两种即自然德性的个人灵魂的正义和超自然德性的国家制度 的正义，其中超自然德性是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主要内容。学术界对柏拉图正义理念的 不同观点主要体现在理念上的超自然德性。在学术界对于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价值层面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上体现着分歧，他们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施特劳斯与波普尔。 施特劳斯支持柏拉图理念上的超自然德性的原因在于，正义满足了他的美德诉 求，而这一诉求是解决现代的一些人追求私利，为了自己挣钱而不择手段有着最大危 机的良药。因此，他的观点对现代追求美德的社会有着理性的指导。 波普尔反对柏拉图理念上的超自然德性的原因在于他支持自由和平等。波普尔担 心，理想国这样的乌托邦社会工程很可能毁灭人类的自由，柏拉图把实现正义理念视 为理想城邦的最终目的，由于现实难以符合这种理想的构想，即使乌托邦本身的目标 是人类的解放，但像柏拉图这样的设计者最终都会情不自禁的采用强制手段甚至是极 权主义，这样就会造成一种强制实行的封闭社会，由此将毁灭现代的开放社会所赖以 存在的个人自由的基础。由此可见，柏拉图正义理念的德治意义。波普尔中肯之处在 于：作为统摄一切事物的原则善的理念是空洞的难以言说，容易造成歧义和误解， 只要有了哲学王它就能够向着固定的、永恒的目标追寻，完全正义的城邦是最好不过 的城邦，是合乎自然的城邦，而哲学王正是实现这种理想的最好工具，惟有哲学王的 统治才能保证正义整体性，维护城邦的团结，保障城邦整体利益的实现。由此可见， 自然德性的实现关键在于个人灵魂转向：哲学王。 巴克从精神上理解柏拉图的正义，认为柏拉图从国家中理解正义，是因为“作为 一种为大量心灵所共有的意识，它更清晰、更宏大，还因为它导致一种显然更另人难 忘的外部行动”。n 1 内在正义要求把国家和心灵结合起来加以理解，国家作为道德存 在体，兼具稳定的特性，让国家充分意识到自身作为全面的整体，进而产生一种共同 具有道德生活，它不仅指导国家实施正义的行为，而且有利于国家秩序的稳定。这样， 国家“所有制度都是人的心灵的表达，创造和维护他们内在的、精神上的思想才是惟 一的实在 ，妲3 心灵处于国家之中，他的内在本性要求正义，使国家获得自上而下的 内在精神的认同和支持。柏拉图就将超验性的正义内在城邦中，使正义具有不变性、 和恒久性，正义作为必然的概念消融到国家之中。从此可以认为自然德性和经验德性 有承载关系。 泰勒认为现代人受现代产业制度的影响，“容易歪曲柏拉图的正义理论，实际上 1 厄奈斯特巴克希腊政治理论一柏拉图及其前人 m 卢华萍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3 ： 2 2 7 2 厄奈斯特巴克希腊政治理论一柏拉图及其前人 m 卢华萍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 0 0 3 ： 2 2 8 。 4 一、引论 这种继承原则适合于受才智和品质的公开职业这一对立原则的制约，对于等级制 度是完全毁灭性的”。n 1 由此，只有各阶级和衷共济的各行其事，各自行使自身的正 义，才可以确保国家秩序有序性展开是柏拉图的正义根本所在。 在国内研究柏拉图的著作中，对于本人研究柏拉图正义理念较有参考价值的著作 有：陈康译的巴曼尼得斯篇( 商务印书馆，1 9 8 2 ) ；汪子蒿、范明生、陈村富等译 的希腊哲学史( 人民出版社，1 9 9 3 ) ；姚介厚编的西方著名哲学家评传续编( 山 东人民出版社，1 9 8 7 ) ：王太庆译的柏拉图对话集( 商务印书馆，2 0 0 4 ) ；王晓朝 译的柏拉图全集( 人民出版社，2 0 0 3 ) 等。他们或是柏拉图思想的研究专家，或 是柏拉图著作的翻译家，对柏拉图都有精深的研究，但却明显偏重于哲学领域，而针 对其伦理思想尤其是针对其正义理念的研究则很少涉及。 在范明生的柏拉图哲学述评(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4 ) 、叶秀山的哲学作为 创造性的智慧( 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3 ) 、韦恩莫里森的法理学从古希腊到后 现代、吴增定的尼采与柏拉图主义(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 等著作中都指出柏 拉图对理念和理性的确信，这正是自然德性理念的基础。 另外，对于本人研究柏拉图正义理念的研究较有参考价值的论文有：申林的博士 学位论文“柏拉图的正义理念”。在此论文中，他把“正义 分为心灵正义和国家正 义，并指出正义的内涵及正义的意义。他认为，心灵正义指的是理性统治激情和欲望 以及灵魂三部分各守本份的灵魂状态，即灵魂处于和谐安宁之中；国家制度中的正义 指的是智慧的统治者进行统治、勇敢的辅助者辅助和接受统治与既不智慧又不勇敢的 被统治者接受统治的关系状态，以及各个等级对这种状态的遵从。还详细论述了个人 灵魂中的正义和国家制度中的正义的可欲性、关系、实现等诸多问题。此篇论文中关 于自然德性和经验德性的内涵及德性的意义方面论述，对本人的论文撰写有较高的参 考价值。 丁建彪的硕士学位论文“正义的内在价值一关于柏拉图正义理念的思考”。此论 文中主要写了柏拉图正义理念的理性方面对社会的作用，即从形而上学意义上论述了 柏拉图正义理念。 吉国宾的硕士学位论文“德性秩序与城邦正义一论柏拉图国家篇中的正义理 论 。此论文主要从政治哲学方面分析了柏拉图的正义理念，把“正义”：分为城邦正 1 英 a e 泰勒柏拉图一生平及其著作 m 谢行知，苗力田，徐鹏译，济南：山东人民出版 社，1 9 9 1 ：3 9 1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义和灵魂正义，并论述了城邦正义的特征。由此可见，德治是柏拉图政治哲学的最终 追求。因此，这篇论文对本人撰写论文的德治意义部分具有参考价值。 刘财安的硕士学位论文“柏拉图道德教化思想研究 。此论文主要从道德教化方 面论述了柏拉图的正义理念。他说道德教化的结果是达到至善。因此，此论文对本人 在撰写论文的“道德教化意义”这部分时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还有很多从政治哲学方面来论述柏拉图的正义理念的较有参考价值的论文，如邓 布兰写的“柏拉图正义观述评一从唯物史观角度的审思 、袁久红和王海风俩写的“柏 拉图的国家主义正义论一理想国的政治哲学解读、徐双溪写的和谐：“城邦的“至 善 一柏拉图理想国中的政治伦理思维探析”、叶国平和吴高平写的“正义的乌 托邦一理想国之正义理论初探”、贺梦胜和陶万辉合写的“浅论柏拉图的正义观、 郑辉和刘飞合写的“柏拉图国家与公民合一的正义观 、杨晓东写的“柏拉图的乌托 邦国家构想之正义观等。 总之，上述这些从政治、哲学、伦理等不同角度研究柏拉图正义理念的著作和论 文对本人的研究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理论基础。本人欲求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针对柏 拉图正义理念的提出，正义理念的主要内容等进行详细研究深入分析，力求做到全面 准确的掌握其主要思想，并在此基础之上，对其正义理念进行现代伦理审视，挖掘其 价值所在，以进行有益的思想借鉴和现实指导；揭示其不足之处，以求更客观的认识， 做到辩证的扬弃。 ( 三) 研究重点及基本思路 本文在总结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研究的重点放在提出并叙述柏拉图的从美 德视域思考道德善，即个人美德的结构和城邦社会美德的结构进行类比来构思他的自 然德性和超自然德性的统一体“正义”，并由此将个人灵魂转向的美德伦理的理论进 一步运用到社会道德领域。以及对其正义理念进行现代伦理审视，挖掘其思想的价值 所在，力求为构建我国现代人们所追求的符合德性的生活起到良好的思想启迪与现实 指导。 本文正是基于上述现代社会的现实和理论背景，运用伦理学理论和类比比较和分 析法等方法，从道德伦理学角度，首先叙述正义理念的词源学意义、柏拉图正义理念 提出的时代背景及理论渊源。以及以类比比较分析方法来分析了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主 要内容即正义的内涵。厘清了正义德性及相关德性的辨析以及论述了柏拉图构想的古 希腊社会的自然德性和超自然德性的依照个人灵魂的内在和谐的自然安排的相互同 构性“灵魂转向”。以及对柏拉图提出正义理念进行伦理审视，特别是深入探讨 6 一、引论 对柏拉图正义理念的德治意义和道德教化意义。通过上述让人们明白物质利益仅仅是 丰富知识、获得幸福的一个外在条件，我们只有奔着德性、诚实、诚信去寻求自身的 幸福，同时要尊重他人和社会利益，在这前提下为了力争追求符合幸福自身的价 值趣味，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获得德性和至善。 二、柏拉图阐释“正义 白o b , - i 代背景和理论渊源 任何一种理念的产生都有其原因。一方面，理念的产生是学术界提出的心理动机： 另一方面，理念的产生有其客观原因，是理念得以成为可能的社会条件。 ( 一) “正义 的词源学意义 从词源学意义上，“正义 一词源自于古希腊语的d i k a i o s u r c ，原意为“放在直 线上的东西 。它是由d i k e 和d i k a i o s 两个词组的结合而构成，充分的显示出“正义 的内涵。d i k e 一词表示“划分”或“划定出来 的具体东西。在古希腊神话里，主持 正义和秩序的女神是忒弥斯( t h c m i s ) ，按照神统纪，她是大神乌拉诺斯和盖亚的 女儿，后来成为奥林匹斯主神宙斯的第二位妻子。她的名字的原意为“大地 ，转义 为“创造、“稳定、“坚定 ，从而和法律发生了联系。这就意味着“正义”一开始 就与法律和秩序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而d i k a i o s 一词则表示“正义的”意思。古希 腊语的“正义”和“直线”是同一个词，表示特定的规则。综上所述，“正义 的词 源学意义告诉我们，对正义的理解绝不是一种对外部客观的秩序或规则的了解，而且 更重要的是对其背后所隐含的人之主体内在因素的了解。正义的秩序是由人来制定并 由人去践行的，它是人“借以预设宇宙秩序之本性的一种方式”。没有“我”和“人 们”的内在基础，也就是说，没有人的正义美德或没有具备正义美德的人，正义的秩 序和规则就是只能是一纸空文，一如仅有严格系统的交通规则并不能杜绝因闯红灯等 违章驾驶而造成交通事故一样。 所以，在古希腊，“正义”原本有着两种不同的却又是相互联系的概念，即作为 美德的正义概念和作为规则的正义概念。而且，它首先以美德的概念出现的。麦金太 尔指出，在古希腊社会两种相互对应的正义概念又有着两方面的不同含义：其一是按 照优秀或完美( e x c e u c n c c ) 来定义的正义；其二是按照有效性( 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 ) 来定 义的正义。作为一种社会的道德规则，正义即表示一种社会的道德理想，如柏拉图在 其理想国中设想的是公民服从严格的社会等级秩序并充分践行各自的社会角色， 从而达到社会的理想正义一样；也表示对一种社会合作的有效性规则的服从和践行。 作为一种个人的道德美德，工f 义若按优秀或完美来定义，则表示一种个人的美德品质， 7 内蒙古9 币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即给予每个个人以应得( d e s e r t ) 的善或按照每个人的功德( m e r i t ) 来给予善的回 应的品质。这就是人的公道、正直的品质：而如果按照有效性来定义正义，则正义的 美德是指个人遵守正义规则的品质。 在拉丁语中，“正义 一词得名于古罗马正义女神禹斯提提亚( j u s t i t i a ) ，因而 一般用作i u s f i c c ，它包含着正直、无私、公平、公道等意思。 ( - - ) 柏拉图阐释“正义 理念的时代背景 正义作为人行之正当关系的价值范畴，在西方，始终处于伦理思想的核心位置。 西方伦理思想起源于古希腊，因为希腊文化是西方文化的两大源头( 古希伯来和古希 腊) 之一。古希腊人留给全人类的一笔巨大的精神遗产，而柏拉图对话是希腊文化宝 库中最有代表性的宝藏。他在那些对话里，对正义理念有着充分研究深刻的探讨过。 他把“正义 看作为古希腊“四主德 之一。柏拉图的伦理思想史生长在他所生存的 希腊生活之中，它是古希腊社会的经济和政治的反映。一切以往的道德论归根结底都 是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的产物，人们自觉的和不自觉的，归根结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 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在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吸取自己的道德 观念。因此，我们要研究柏拉图提出的“正义 理念的社会条件时，就必须首先考察 古希腊社会的经济和政治发展情况。 首先，古希腊奴隶制经济的繁荣对柏拉图提出“正义”理念提供了经济基础。柏 拉图所提出的“正义理念，在古希腊始终处于伦理思想的核心位置，这与古希腊的 海洋地理环境和海洋经济有着密切关系。社会的发展、历史的进步不仅受环境的因素 的影响，又是在具体的自然环境中发展起来的。而且，本人认为，越往前追溯越是社 会生产力发展的初级阶段，环境的影响变得更为重要。从地理位置上说，希腊位于欧 洲南部地中海东北部的一个广阔地区，是以希腊半岛为中心，包括东面的爱琴海群岛、 西面的伊奥尼亚海群岛，以及今天土耳其西南沿岸、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岛东部沿岸 地区。希腊半岛8 0 是山地，山岭纵横，河流交错，三面环水，港湾众多，海岛星罗 棋布，气候比较温和、湿润。内陆山多，矿藏丰富。沿海带地比较肥沃，易于农牧。 希腊的这种有益的地理环境对希腊的经济和文化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古希腊诸岛屿有良好的天然港湾，海上交通方便，对商业和贸易往来非常有利，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好，他们的交往范围变的更为广范。而道德是协调人和人， 个人和社会关系的行为规范体系，也是人类自我完善的发展目标。对海洋文明来说， 由于经常进行海外贸易和不同氏族之间的商贸活动因而扩大了交往范围，而且交往对 象也是不断变化，人际交往的范围导致原始社会的以血缘为纽带的人际关系解体。具 8 三、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主要内容 有不同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所需要的道德规范主要是用来处理人们之间的利益关系， 这种新型的利益关系以“契约 形式确定。在这种关系中，人人平等，没有特殊权利， 没有从属关系，在合理的调节入与人之间的交往。在这种交往中，以“每个人得到自 己应该得到的”为主旨的“正义”规则，成为人们交往中所遵循的基本的、核心的道 德原则。伦理道德终究要反映社会的现实需求，因此，正义也就逐渐成为伦理道德的 核心价值。 其次，古希腊奴隶制城邦的民主政治制度，为古希腊正义理念产生提供了良好的 政治条件，体现了对伦理道德思想的核心价值“正义 的追求。在古希腊，城邦的形 式是指由各种大小不一样的氏族结合起来而形成的特殊的规模较小的城市国家。n 1 城邦规模较小，有其外在和内在的原因。外在的原因来自于希腊半岛的自然条件。希 腊本土山地多，且多为石灰岩地貌，容易受到雨水的侵蚀，这就形成了众多的山谷， 造成地域间的隔断，无法形成较大规模的平地面积。而城邦的基础就是建立在拥有土 地的农民啪形成的共同体之上，要使农民们都能分割到相应的土地，过多的人口必然 需要大规模的耕地，这在平地面积较小的希腊半岛是做不到的，因此要形成规模较大 的共同体显然不太可能。但是，城邦规模小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这种外部条件的限制， 更重要的是由于城邦的性质，即城邦属于一种具有强烈氏族倾向的血缘共同体。一般 认为，希腊神话世界就是希腊城邦形成初期的一种历史写照。在希腊各个城邦，都供 祀有一位或者多位的神祗，这种信仰形态起源于城邦形成过程中各个氏族所拥有的 “共同的炉灶”。所谓“共同的炉灶”，最初只是每个家族成员共同生活的场所，随着 家族人口的增加，家族不断分家，同一个家族内便出现了多数不同的家庭，逐渐形成 为一个氏族集团。这样，原由祖先使用过的“炉灶”就成了氏族成员血缘连带的象征， 并作为氏族成员生活的神圣场所，体现着氏族的全体性。氏族成员就以这种“共同的 炉灶”为中心，举行各种祭祀祖先的活动。在这种祭祀的发展过程中，赋予祖先以巨 大力量的神祗逐渐成了氏族的共同神祗。以这个神祗为核心，便形成了一个拥有共同 信仰的共同体，这就是早期城邦的雏形。 从上述城邦形成的历史来看，由氏族以及氏族结合发展起来的血缘共同体，无论 人口如何增加都是有限的。虽然个城邦可能拥有多个氏族的融合，但是这种融合一 般不是来自于征服，而是来自于相互的认同。这些因素制约了城邦发展的规模，造成 1 亚里士多德说过：1 0 人称不了城邦，然而1 0 万人就不是城邦。可见，城邦的规模是比较有限 的。柏拉图甚至提倡理想国家( 城邦) 的人口数应为5 0 4 0 人。 2 这里所说的农民，指的是拥有土地的奴隶主。 9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古代希腊版图上独特的拥有众多小国寡民的历史奇观。这样一种城邦形成过程，也决 定了城邦的内在机制，那就是城邦全体成员具有强烈的血缘意识的共同体倾向。在这 种共同体社会里，长期共同生活形成的风俗、习惯以及各种行为规范便成为人们的行 为准则，构成了共同体和谐秩序的基础。血缘纽带维系着人与人之间的横向联结，而 城邦的历史则铸就了人们的纵向一体。 柏拉图所说的“我们每个人为了各种需要，招来各种各样的人。由于需要许多东 西，我们邀集许多人住在一起，作为伙伴和助手，这个公共住宅区，我们叫它作城邦。 也就是一个由热衷于彼此幸福的理性的人组成的利益分享的共同体。这些因素决定 了城邦发展的规模。这些规模较小的城市国家，往往能够坚持实行独立的主权在民和 直接民主政治制度。这种直接民主政治制度，是指城邦的政治主权属于城邦的公民， 公民不是通过选举代表、组成议会或代表大会来治理，而是直接参与城邦的治理。在 希腊城邦国家中，凡享有政治权利的公民的多数决定，无论在寡头、贵族或平民在政 体中总是最后的裁断，具有最高的权威。这种直接民主政治制度的城邦国家，以伯利 克里时代的雅典最为典型的。这种民主制度只有在领土狭小的城邦国家中才有可能， 因为在这些城邦国家中，居民们相互比较熟悉，政务方面比较简单。而在领土广阔的 国家，人民之间不可能有紧密的政治生活，无法实行主权在民的“直接民主制度 。 所以，直接民主制度和城邦制度是相互依赖、互为条件的。 在吉希腊，民主制度和正义理念紧密联系着，城邦国家的兴衰与个人命运直接联 系在一起。所以，希腊政治制度对人们的生活方式有着重要性。在希腊，奴隶制城邦 的民主制度与人们之间的关系建立在于法律契约之上，这是突破了希腊城邦的血缘关 系的束缚。还有建立在“得其所应得 基础上的正义理念成为人们之间交往的基本道 德原则，也就是说正义理念成为古希腊伦理道德所探讨的核心问题。 还有，为正义理念产生提供了外在条件的就是古希腊奴隶制城邦的海外移民。海 外移民的特点，首先是他们是不同种族关系的大混合，因为海外移民必须抛弃他们原 来的社会组织即血缘关系，为了他们的安全建立许多由不同地方人所构成的家乡。另 一个特点是，他们的社会组织是原始社会制度的萎缩。原始社会制度是以血缘关系为 基础被选出来的部落首领的基础上建立的不同氏族入口迁移来的混合体系，他们的原 始社会制度渐渐解体，使新的殖民城邦所采取的部族王的制度。新制度的原则要“以 契约为基础”。以契约为基础的社会制度是建立在处理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 交往的伦理道德基础上，因而正义成为处理人际关系的核心。 由上述可看出，正是希腊奴隶制城邦社会的经济繁荣，商业发达，民主政治制度 1 古希腊 柏拉图理想国 m 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2 ：5 8 1 0 三、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主要内容 以及海外殖民孕育了正义精神，使伦理道德的核心理念“正义”成为人们之间交往所 遵循的基本原则。 ( 三) 柏拉图阐释“正义 理念的理论渊源 柏拉图是西方伦理思想史上第一位深刻的阐述正义理念的哲学家，他提出的正义理念 的理论渊源是柏拉图之前的希腊智者及周边世界所提出的正义理念。 米利都学派的阿那克西曼德把正义视为事物与事物之间的一种和谐或者均衡。他 认为世界的生成变化，是对立元素之间的行为“不正”之后、必须产生的惩罚与偿还 的相互报应的结果。因为世界是由火、土和水混合而成的，这是受到泰勒斯的“物活 论”的影响，他把火、土和水都看成有生命的、而且每个元素都企图扩大自己的比例， 不过有一种自然法永远控制着三者的比例，保持一种均衡。“这种正义的观念即 不能逾越永恒固定的界限的观念是最深刻的希腊信仰。n ，无论是人还是神都要 服从正义。这对柏拉图正义理念产生的影响是，无论是自然德性还是超自然德性，其 组成组织之间都要各守各的位置和界限。 毕达哥拉斯的学说中还有两个因素深刻地影响了柏拉图。一是人的三等级学说一 一爱智者、爱誉者和爱财者，它可能含畜地对应了灵魂的三部分的学说理性、激 情和欲望。柏拉图的理想国在这些方面对毕达哥拉斯学说的借鉴既是明理的，也 是深刻的。巴克说：理想国的整个结构和框架都可以说是毕达哥拉斯的，因为他 们都依赖于把国家分为三个等级，以及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d 1 二是毕达哥拉斯的学 说中的“限度”理念也同时影响了柏拉图。在用数字的方法来进行的音乐研究中他发 现，在音节的四个“定调 中中间两个的每一个都以不同的方式在两端对立的两个音 调高音和低音之间构成了一个中值。这使他相信，中值就是一种混合或调和 ( k j d 幻碍) ，或者、用音乐语言本身来说，就是一种谐调或两个对立着的“合调”。同 样，在研究医学时他发现，健康是生命力量的和谐及其对立方面的调和。由此他相信， 中庸就是自然的限度或秩序界限( 聪p 吣) ，而对立面必然与其相关联。通过这种关联 它们就在自然中变得有序、变得能够被人所理想；在这种中庸的状态中，它们相互了 解。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正义”被设想为具有平等数的性质。这对柏拉图“正义” 理念的影响是，无论是自然正义还是超自然正义，都是一种和谐状态。但是柏拉图提 出的“和谐”不同于毕达哥拉斯的学说中提出的“和谐”。毕达哥拉斯学说中的“和 谐 建立在平等和谐的基础上，而柏拉图提出的“和谐”建立在心灵内在的优越性的 基础上。 赫拉克利特对柏拉图“正义”理念的影响有三点：第一，赫拉克利特指出：“战 争是普遍的，正义就是斗争，一切都是通过斗争和必然性而产生的。 【3 1 意思是说， 新事物、新制度、新道德代替旧事物、旧制度、旧道德要通过斗争来实现，这就是正 【1 英 罗素著西方哲学史( 上卷) m 何兆武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3 ：5 3 2 英 厄奈斯特巴克希腊政治理论柏拉图及其前人 m 卢华萍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2 0 0 3 ：6 9 3 章海山、张建如编著伦理学引论 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 9 9 9 ：2 5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义，就是合乎于道德。柏拉图的“正义”是一种和谐状态，但是这种和谐是以理性在 于欲望的斗争中获取为前提的，而且要想保持灵魂的和谐，理性必须持久地与欲望作 斗争。第二，赫拉克利特从物质性的“火 去说明世界，认为“火”及其运用规律“逻 各斯 是道德的本源。这与柏拉图灵魂说中的“理性”和欲望相似。第三，智慧者的 统治。赫拉克利特认为，只有少数人拥有智慧，多数人缺乏智慧，因此应该由这极少 数人统治。这方面与柏拉图正义理念中具有真正的智慧和知识的哲学家成为统治者的 观点比较相似。 智者学派提出的自然与法律的对立对柏拉图的影响很大。他们认为，正义就是不 触犯一个人作为公民生活于其中的那个国家的任何法律规范( v 6 9 t g a ) 。因此，一个 人最有利于自己的行正义的方式是，在人前，他尊重法律，但在人后独处时，他尊重 自然规律( 鳓gq ) 6 0 e c o q ) 原因在于：一方面，法律的规范( 蒲m 6 “刚) 是偶然而 外在的。自然的规律则是必然的和内在的；另一方面，法律规范是根据契约制定的， 应该在自然的面前接受检验，而自然规律则恰恰相反。正因为，柏拉图继承智者们的 自然高于法律的思想，把自己的正义理念建立在自然的基础上，构建了自然德性的正 义理念。 苏格拉底认为，知识即美德。正义是人们应遵守的伦理原则，作为一种美德也源 于人的知识和智慧。“既然正义的事和其他美而好的事都是道德的行为，很显然正义 的事和其他一切道德的行为，就是智慧。 这影响了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产生。柏拉 图以苏格拉底的观点为基础，把正义看成与智慧、勇敢、节制并列的人的“四主德 之一，并且是其他美德实现的最高境界。 综上所述，柏拉图的正义理念正是在批判和继承上述正义理念的基础上产生的。 即上述这些正义理念构成了柏拉图正义理念的理论渊源。 ( 四) “正义”的德性及相关德性的辨析 在古希腊的伦理观念中，一个核心的理念是正义。在伦理学中是一个很抽象的价 值。善、正当、公平、公正与和谐等概念也是很抽象的，但是正义更为抽象。正义在 于它必须和那些概念辨析或它们之间关系的建构中才能得以界定。 1 、正义与善 正义是指公正的、有利于人民的道理。善一般表现为我们欲求的目的，我们可以 1 古希腊 柏拉图理想国 m 郭斌和，张竹明译，北京：商务印档馆，1 9 8 6 ：6 9 2 语言学上的“善”表达的意思很多。1 好，好的，善良的：慈善。论语八佾里，子谓韶： “尽美矣，又尽善也。”( 参见宋朱熹集注：四书集注 m ，长沙：岳麓社，、2 0 0 4 年8 ： 7 7 ) 2 善行：善事。3 良好。4 友好：和好。5 熟悉。6 办好：弄好。7 擅长：善于。诗经载 驰( 鄢风) ：“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参见孔丘孟轲等著：四柏五经 m ，中国：北京出版 社，2 0 0 6 ：2 1 1 ) 1 2 兰、柏拉图“正义”理念的主要内容 借助欲望来规定善。口1 本人认为，在最广时间范围内被证明对最大多数人有利的行为 被称为是善的。在古希腊时期，柏拉图的伦理学都依赖于一个有引诱力的善的概念。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对正义的探讨和善联系在一起，暗示指出正义乃是善， 表现为理性的善。他认为，理性是可以把握欲望的快乐概念，而欲望则把握不住理性 善的概念。因此，理性能够控制欲望。 他关于具体的善事物被称为善的原因是完善世界中的善理念的理论有两个突出 的特点：首先，善理念是独立于具体的善事物而存在的。它不存在于现实世界，而存 在于灵魂曾生活过的完善世界。其次，善理念是现实世界中的具体事物被人们称为善 的原因。人是因为具体的善事物分有善的理念，而称它们为善的。柏拉图把善事物看 作是具有先后秩序的，例如有实体意义上的善事物，如神、努斯；有性质意义上的善， 如德性；有数量意义上的善，如适度：也有关系意义上的善，如有益。 柏拉图的美德伦理学的最终目的是用“善 来规范和指导人们自身的行为，人们 在追求善的过程中获得真实的快乐和幸福。而这过程是一个行善的过程，行善本身伴 随着快乐。这是一种个人灵魂的和谐状态，是一种人们的理性和道德的正常状态。“对 正义的思考会由想提升为人类社会理想的善，正义品质则被提升为理想的美德。力n 还有他把“善”理念作为理性世界中的至高无上者，作为一切现实的绝对目的。他将 “善”作为正义的基础，以“至善 为基础构建他的理想国家的正义，国家正义本质 上为善。事实上，他把正义美德和实践理性统一起来，追求真正幸福快乐的生活是人 们追求的最终目的所在。 柏拉图把“正义 作为展现美德和通达“至善”的进程，也作为实现善的基本原 则，正义以实现善为最高目的。也就是说，把“正义”看作是公民自身生活的善。柏 拉图着重强调，在至善理念下的理想国家和国家正义的关键所在是个人必须服从整体 利益，因为整体利益是最高的利益所在，国家整体价值高于一切，个人价值就在于服 从国家整体价值，服从国家整体的善，这样才能体现出个人的生活意义和自身价值。 2 、正义与正当 正当作为伦理学的基本概念体现在道德理想上是命令性的( i m p e r a t i v e ) 。正当这 一概念表达的是一种具有权威性的规定，是一种行为应当服从的规则或命令。 从词源学意义上看，英文的“r i g h t ”在伦理学界译为“正当”，应当说，“r i g h t 一词的本意就是正当、正确。“正当”的真正含义是难以回答的问题。有一些伦理学 1 英 厄奈斯特巴克希腊政治理论一柏拉图及其前人 m 卢华萍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2 0 0 3 ：2 5 1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家将“正当等同于“应当”，认为二者没有大的区别。从表面上看，首先，“正当” 指的是“对的 、“正确 、“可以 。用“正当 来表述的一个句式是说话人对某种行 为表示赞同的评价判断。也就是说，说话人对这种行为被作持赞同，欢迎的态度，或 者说最起码，说话人不会反对他人作出这种行为。这表现为社会和他人对正当行为的 一种赞同或不反对的态度。其次，“正当表示的仅仅是说话人对某种行为被作的赞 同，而不含有对不作这种行为的反对、谴责的意思。举例说，“你发表著作是正当的。 这一句式表达的意思是对“你 的“发表著作”这一行为的评价是对的、正确的、可 以的，是说话人所赞同的。这表现了社会或他人对正当行为的一种不强求的态度。“正 当 还表示，被标示为正当的行为无论是被作、被暂时不作，被永久放弃都是不可阻 碍的，阻碍无论处于哪一种状态下的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