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朗费罗的诗歌美学.doc

试论朗费罗的诗歌美学建构 柳士军 （苏州大学 文学院 215123；信阳师范学院 大外部 464000）摘要：美国诗人朗费罗在锡德尼的为诗一辨基础上，针对美国的主流教育，政治、日常生活现状，提出了诗歌的重要性，诗歌的创作源泉，诗歌的功能，诗歌与历史的关系，诗歌的创作方法，诗歌的解读，以及诗歌需要原创性、民族性等内容，同时朗费罗一直坚持认为美国环境决定美国文学的一切，美国文学应该走向国际化。朗费罗的诗歌理论根源于欧洲从柏拉图时代开始的“为诗辩护”的传统美学价值观念，并有所创新。关键词：为诗一辨；诗歌批评；原创性；民族性作者简介：柳士军（1973-），男，河南信阳人，信阳师范学院副教授，苏州大学博士，研究方向：西方文艺理论与中西诗歌比较。基金项目：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WWB002；国务院侨务办公室课题 GQBY2011030中期成果之一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一 在美国建国伊始，文化建设是一片荒原。很多有关早期文化的记录仅仅从外国人的游记里有所了解。尽管国内也有很多知识分子一直从事文学创作，但是很少得到国际上的认可。随着美国诗人朗费罗的诞生，这一切开始有所转变。朗费罗(18071882)生于望族，大学毕业后赴欧学习，后执教哈佛，潜心研究欧洲文学，并开始他的诗歌创作生涯，获得了国内外的高度赞誉。朗费罗是使用美国本土语言进行写作的先驱者之一，他抒写了美国的自然风光、美国的印第安人（海华沙之歌）以及美国的历史和传统（迈尔斯斯坦迪什求婚记、伊凡吉琳）。19世纪早期的美国的文学、艺术以及音乐主要是从欧洲尤其是英国舶来的，美国人对本国的文化、艺术并不重视。身处霍桑、爱默生、梭罗、霍尔姆斯以及普雷斯科特等这些思想大师和巨匠中间，朗费罗则以他的职业诗人的身份跻身美国的伟人之列。诗歌的开始与启蒙源于朗费罗，惠特曼说无法想象还有比这更好的幸运落在美国身上，朗费罗诗歌的色彩丰富，形式与内容优雅，这一切都能使生活美好，爱情雅致，他足以和欧洲的同类诗人相媲美，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朗费罗曾说“我之所以能使大家感兴趣，不是因为诗中有什么深刻或新奇的思想我从不企求解决生活之迷我也不以描叙奇异的经历迷惑大家而是因为我描写了一种淳朴的感情。”1朗费罗影响之于美国犹如李白、白居易之于中国，都是两国人民的骄傲和荣光，他一直认为美国民族文学应是由美国环境决定的、国际化的，美国文学的根是欧洲，但是在北美特定的环境影响下应该有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色。朗费罗计划建立的美国特色的文学分三个阶段进行，形成的标志是1824年的我们国家的文学精神，1832年的为诗一辨，1849年的卡瓦拉。1824年的我们国家的文学精神文章里，年轻的朗费罗宣告他将放弃欧洲人的审美观，告诫美国人要尊重美国本土的作家。朗费罗认为任何一个真正的美国民族文学的形成必须是北美的自然环境和诗人的智力合成的结果。1849年的卡瓦拉朗费罗第三次提出环境决定诗歌的理论。朗费罗解释了美国的环境对美国文学的塑造的能力并再一次声明在面对本土文学的隔离的时候学习欧洲文学模式的价值。1847年马思修（Mathews）的文学的民族性分享了朗费罗相同的信念：美国文学要与美国的环境紧密联系在一起。本文重点解析1832年的为诗一辨，诗人在锡德尼的为诗一辨基础上，针对美国的主流教育，政治、日常生活现状，提出了诗歌的重要性，诗歌的创作源泉，诗歌的功能，诗歌与历史的关系，诗歌的创作方法，诗歌的解读，以及诗歌需要原创性、民族性等内容。二 朗费罗的一生除了教书育人，常以诗歌为武器，以“热情讴歌民主，强烈反对奴隶制度教化和帮助国人”为己任。作为美国第一位职业诗人的朗费罗激情澎湃地写了一篇有关诗歌的批评，成为当时美国文学主流的指导方针，这篇批评开始发表于1832年北美评论（Vol. XXXIV）。 锡德尼的为诗一辨在西方文学理论批评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探讨了文学的教化民众和宣扬美德的作用以及所应有的地位。锡德尼认为诗人是学术奠基人、教育家、创造者，此书被视为近代英国诗学和美学的开端。朗费罗在读过为诗一辨之后，提出了很多对当时的美国文学非常有建设性的思想，指导刚刚建国的美国文化大夏的筹建。 文章开篇指出美国的现状：“我们的时代是充满了喧嚣和浮躁，人人忙于追求实用-有形的，可见的实用主义-都赤裸裸的表现为强大的物质享受。我们正在被得到的一切物质所吞噬，我们想尽各种计策满足肉体的享乐，好像我们的肉体是不朽的，似乎我们的灵魂不需要净化，我们的思想也不需要提高。”2朗费罗呼吁美国人民应该采取行动改变这一切懒散的生活，用诗歌陶冶我们的情操，提高我们的修养，美化我们的生活。朗费罗随后指出：一个国家的荣光并不在于领土的博大，森林的茂盛，河流的磅礴，高山的雄伟，天空的明媚，而是在于我们的智慧的高低，在于我们有多少无穷的高尚的人，道德纯洁的民众。一个国家的骄傲不在于大自然给予我们的肉体的满足，而是在于自然和教育赐予我们多少智慧；不在于周围环境的一切，而是内心的世界的充实；不是物质的占有，暂时的享受以及堕落，而是心灵的高尚、纯洁、永恒。人的真正的伟大在于思想，一个国家的荣耀在于道德的纯洁和智慧的卓越。这里，朗费罗展示了他对未来美国人形象的期待，表达了对这个国度人民的期望。 朗费罗同时指出美国当时的主流教育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主要的问题在于教育是如何提高人民的物质财富，如何快速获得人们的事业的成功，忽略了人民的精神诉求。诗人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都是相同的，不断摆在人们面前的是他们仅仅关注生活本身以及其自身利益。所有这些行为都是直接为了一个世俗的目标而奋斗。但是，这种教育很狭隘。在追求财富和世俗的东西的时候，诗人认为不要忘记陶冶情操、净化心灵，因为这些会使美国的社会更加和谐，人际关系更加友好。那么如何解决主流教育存在的问题？朗费罗认为那就是对民众进行诗歌的教育：诗歌和艺术真正的用途不仅成为人们生活的指南，也是人们生活娱悦的一种方式。他们不仅仅存在于我们的土地上，繁忙的船运中，快乐的收获里，而且他们将丰富我们的心灵，理解我们的生活，充实了我们的思想。诗歌艺术教育目标远大，影响面宽，结果更明确，和民众的福祉密切相关。任何一个人将自己的智慧奉献给卓越的国家，他的生命不是徒劳的，也不是孤独的。优雅的生活之道不仅高贵而且非常有意义。 朗费罗指出诗歌在美国建国初期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因为很多人认为诗歌与胡言乱语具有相同的含义，文学往往使一个人的精神萎靡不振。总而言之，文学如同图书馆里的灰尘，蛛网，不是一件盔甲，不能长期抵挡外来威胁，阻止他人对我们国家的攻击，以及揭穿竞选演讲者的巨大的谎言。然而，在美国没有任何艺术像诗歌一样得到急迫的需要，她是所有学习中的最奢侈的享受，是学习的精华。那些先贤哲人如荷马、但丁、弥尔顿等诗人的思想都沐浴在他们的诗歌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们展开诗歌的翅膀飞翔，引领他们时代的精神；他们洞察人类的灵魂最深处，探索出人类智慧的财富，挖掘出人类思想、情感、行为的秘密的源泉。诗歌发展的趋势是鼓舞而不是贬低，是净化而不是腐蚀，读一读希伯来人先知激励人心的诗篇，读一读大卫王雄辩的辞章，处处不都是运用诗歌的语言表达的爱的激励，人们的灵魂因此更加的宁静而高贵。 当人们神圣的爱的翅膀翱翔天空之际，冲出黑暗和阴影，诗歌是如此的高尚、振奋人心、美丽而又令人向往。 朗费罗认为诗歌的功能体现在：当我们的心智和身体被日常琐事所累，当游移不定的思想成为一种负担，精神渴望罗亚的圣水走向宁静的时候，我们应该从日常的习惯枷锁中解放出来，换一种思维的方向使自己免于精疲力竭奔波在生活追求上。于是，诗歌使我们内心涌起崇高的神性，我们的灵魂开始从外界得到净化，世俗的日常生活不再阻止我们憧憬天堂的步伐，我们开始理性的喜欢自己，超越死亡。这是一种多么美丽的思想和情感，一个多么美丽的梦想。诗歌的功能也体现在用诗歌来填补生活的空白，她能使我们浮躁的激情得以平静，用上帝的爱和美德激励我们，这些似乎都是诗歌的特权。我们的心中总有一种永恒的东西，她在不停地诉说，催促我们去追求属于精神的品质。让那些忧郁和生活的奔波休憩一会儿，因为这休憩能够获得灵魂的觉醒。这些思想说明朗费罗借鉴并吸收了自亚里士多德以来的艺术陶冶人性的思想以及席勒的审美教育的理念。在西方诗歌史上，有很多学者对诗歌美学提出自己的独特认识。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朗吉弩斯、康德到黑格尔，我们不难发现诗歌艺术走过了理念、摹仿、想象、迷狂、崇高的道路。这些诗歌艺术的精华被朗费罗学习并吸收在他的诗歌理念中。朗费罗认为由于人类自生的能力不完美，人们常常认为诗歌不仅仅是错误的，而且她还传达了一些错误的混乱的理念。一幅优美的画，或者一个诗意的描述都可能是逼真的，然而，在事实上又是错误的。你在描述一个景象之前的每一次的观察都是真实的，然而，诗人不可能真实的描述这些景物。这些景象，自然的特色以及他们代表的含义仅仅存在于艺术家的想象里。朗费罗以维纳斯的雕塑作为参考的例子：每一个雕塑是完美的表现，每一个特征都有活生生的原版。但是，雕像本身并没有原型，她接近于真实，但不接近于现实。如同舞台上的布景，人物特色、故事线索、表演者的动作都接近于真实但是不可能与已经存在的现实一致。这里的人物完美特色不可能存在，所描写的事件也不会发生。诗歌也是这样：诗歌所描述的事件和情境，所表达的激情和人物角色可能是真实的但不是现实的，因此，虚构本身在一定的程度上可能是真实的，真实到甚至接近实物的本质。那么，考虑到诗歌仅仅是虚构，诗歌所描写的一切与事实不符，以至于很多人就认为诗歌所呈现的观点是混乱的，错误的。朗费罗认为这是一个需要校正的观念。朗费罗认为解读诗歌的第一步就是认识诗歌的本质：它是给予我们正确的道德的指导，宣讲真理，促进社会发展。朗费罗继承了贺拉斯的寓教于乐的观点，强调诗歌的愉悦、鼓舞、教育的本质。其次是诗歌的来源，它于密切相关的个人的秉性和社会的品质联系在一起。诗歌的建立，如同沙漠里的河流，萌芽于遥远的未知的区域、幻想的故事的主题中、新奇的推测里。然而，毫无疑问，诗歌的源泉在我们的日常生活景象里，是我们这个黄金时代的回响。小树林里的柔软的忧郁的东西总是会渗透到我们的心里，点燃我们想象的激情，总是适合诗人们的冥思。在夏风里摇曳的树枝，抑或是暴风雨下的喘息，洒落在草地上露珠，溪水的潺潺，昆虫的低声歌唱，远处的山谷，这些都是抒情歌谣的因子。西方最早谈到诗歌的想象是亚里士多德，他认为想象不同于感觉和判断。雪莱认为在通常的意义下，诗歌可以界说为想象的表现。法国的狄德罗、德国的莱辛、意大利的维科都是竭力的倡导艺术的想象。到了19世纪，黑格尔、柯勒律治、别林斯基等认为想象是最杰出的艺术本领。留学于欧洲的朗费罗的创作诗歌的观点也强调了诗歌想象力的重要性：想象力能够表达神明的思想，美丽的天空布满慈悲，真爱泉水涌流而出，似乎满足饥渴的唇，那里是女神居住的地方，树神伸出他的枝丫覆盖大地，阻档来至月亮的炎热，女神甜甜的入梦乡。天使放牧他们的羊群，女神在山谷里收获喜悦。诗歌歌颂这些简单的田园的生活，诗人在他的诗行里融合了乡村的悠闲的快乐，歌唱了赠给他们收获的神明。这些都是有魅力的想象。朗费罗写了一首诗人与他的歌，表达了诗歌创作的奥秘：像春天飞来的鸟儿/不知道来自哪里/像黄昏出现的星儿/来自深深的天宇；/像霖雨降自云霓，/像溪水源于土地；/像或低或昂的音响/蓦然冲破了沉寂；/像葡萄结在藤上，/像果子挂满枝条；/像清风吹过松柏，/像海洋泛起怒潮；/像隐约几点白帆/闪露在大海边缘；/像微笑浮上唇吻，/银沫从碧波涌现：/诗歌就这样来临，/从烟雾迷离的疆土/从广漠的陌生境域，/向诗人心灵吹度。是他的，又不是他的/他所唱出的歌曲。/是他的，又不是他的/歌曲的和他的荣誉。/因为诗歌的声音/日夜都向他催逼，/当天使吩咐：“写吧！”/他就得听从，动笔。3朗费罗认为诗歌的创作情思如同春天飞来的鸟儿，黄昏出现的星儿，霖雨降自云霓，清风吹过松柏等引起当时很多青年的思想的共鸣，以至于现代评论家指出：“如果他（朗费罗）最大的过失是使诗歌成了似乎人人都可以写的东西的话，他最大的美德则是使诗歌成了似乎值得去读，值得去写的东西。”4朗费罗认为诗歌创作是一种灵感，一个顿悟，是柏拉图的“迷狂”。有意思的是，如同柏拉图，朗费罗的灵感与宗教也是联系在一起。柏拉图在伊安篇中说优美的诗歌本质上不是人的制作而是神的诏谕；诗人是神的代言人，正如这首诗写到“当天使吩咐：“写吧！”/他就得听从，动笔。”当一个国家在文明中发展，诗歌也会随着发展。在每一个时代，诗歌已经成为他们思想、情感、行为、习惯、性格的反映。因为诗歌是人类的心智的表达。当一个国家的人性的光辉在诗歌中看得清楚明晰，我们说诗歌已经民族化。诗歌对一个国家所形成的印象是将重新打造，在以后的时期，这种印象将会给诗歌更多的显著的个性化的特征。卡斯提尔人的诗歌表达完美，雄伟壮丽，英国人的诗歌描写田园的美丽，高尚的道德情感，诗歌如同一条流淌的河流。因此，一个国家的诗歌有时候照亮一个国家的历史。从这种观点来看，诗歌对历史的研究的真相是重要的。从历史的研究中得出的最大的好处是从事实中得出一些结论，论证了人类的一般知识，社会的进步、风俗、习惯、典章，以及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环境中的合作的人们的智慧与道德的特征。朗费罗还认为诗歌所提供的远比历史展示的更加完美，清楚，因为一个国家的历史是他的品质的外部的特征，诗歌可以推论回溯到几个时代以前已经形成的精神，而且诗歌本身就是一个时代的精神，用一种语言的形式去体现，用一种声音诉说人们内在的外在的感觉。诗歌将是一个国家最值得骄傲的最有价值的财富，诗歌本身是一个伟大的重要的主题。她产生于社会的环境中，人们已无力阻止她的诞生。朗费罗非常的遗憾说这种观点没有在美国被接受。朗费罗指出诗歌应该是原创的，也是民族的。在美国，诗人的职业没有获得足够的尊重。我们要鼓励、崇拜、赞扬那些有有品位的有想象力的作品。我们不能吹毛求疵。诗意的表达，完美的抒情，诗人们要展开翅膀，自由翱翔，自由言说。一个国家文学的民族化是非常重要的，这些特征都是独一无二的，体现一个国家的精神。英国人的诗歌多表达描写田园的魅力，因为他们的气候适合他们创造田园的诗，而且创作的作品远远优越于南欧的其他的国家。这一点，朗费罗从孟德斯鸠和斯达尔夫人的思想中获得启发：他们认为欧洲分为南方文学和北方文学是因为他们各自的地理环境不同。南方有清新的空气，潺潺的溪水，茂密的森林，这些很容易激发诗人们的情感的自然的流露。北方的气候寒冷，环境恶劣，诗歌自然而然地写得忧郁。朗费罗希望美国的诗人将美国的特征写在自己的诗歌里。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我们仅仅需要写的更自然些，根据我们所想，所看，所感去描写自然景色，而不是闭门造车，根据所读的书去模仿。我们不需要写云雀，夜莺，他们仅仅存在书本里。 我们不再限制诗人写作的主题，故事发生的场地。 但是当他们在美国的天空下歌唱，描写国家的景色，就让这些描写更形象。这些诗歌的人物、想象颇具特色，好像从自然挖掘出来而你不是来自课本和教材。为了诗歌创作，我们可以不断地从北美印第安人中找到榜样。我希望我们的诗人扔掉枷锁，依靠自己，彻底了解自己的思想，写出灵魂深处的美丽。在美国建国伊始，朗费罗认为模仿的情绪传播的很广泛。大部分诗人在写诗的时候创造了很多愉悦的崭新的词语，但是他们不是自告奋勇的做一个大胆的原创的诗人，而是吸收现代英语诗歌中的糟粕。他们迄今为止要么是一流的模仿者，要么是一个蹩脚的仿效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模仿。也有一些非常流行的时髦的诗写得浮夸，放纵情感，而不是表达思想。他们写的是词汇的堆积，没有任何思想内涵。全国都在模仿拜伦伯爵的诗歌，不是模仿他的靓丽的思想，而是模仿阴岑的愤怒，非宗教色彩的忧郁。朗费罗说：“我们仅仅想表达我们自己的信仰，我们要有我们国家的道德规则。”朗费罗在批评模仿拜伦的同时极力推崇华兹华斯。朗费罗认为华兹华斯纯洁的文雅的诗歌哲学战胜了厚颜无耻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推测，他的诗集的语言通俗化与我们的道德以及国家的政治信仰是一致的。但是，朗费罗认为既使华兹华斯的简单化的语言、高雅的道德情感也不是一个安全的模仿的对象。当人类的灵魂站在大自然面前，描写美丽的自然的风光，源于希腊的神话的文学构思的潮水流淌了一个又一个时代。但是在美国当今讲求实用的时代，现代诗歌的退化到没有学校学生去诵读了。诗歌的精神已经没有了诗歌美丽的情感。文学潮流已经流入了污渍的水池，发出了不健康的气味。诗歌是每一个国家的根，民族的魂。诗人们应是“国家的根”的浇灌者，“民族的魂”的守卫者。朗费罗敏锐的觉察到美国初期文学里的柔弱的娇气的早熟，并指出不能依靠早熟的天才建立一个国家的文学根基。“他们就像春天里的树木开花，枝叶繁茂，但是在收获的季节没有丰盛的果实。在收获之前，他们已经掉落了，诗人的早熟，没有任何好处。”很自然的是，年轻人被名声诱惑，名声是如此的美丽，他的花朵散发出美丽的香味，没有多少能够抵挡。很多人被他们的天赋，还有朋友的吹捧所迷住了双眼。他们认为他们自己命中注定能够创造他们的国家文学，属于他们的时代的辉煌，如同那天边的星星闪烁。但是，事实上，他们的天赋就如同一个萤火虫在黑夜里游荡没有任何影响力。三 美国约翰 亚当斯曾预言，刚刚建立的国家至少要经过三代人才有可能“给他们的孩子们以学习诗歌的权利。”而朗费罗的诗歌在世界文学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之后标志着这一时代的来临。朗费罗的诗歌天赋正在于他表达了美国的价值和期望。朗费罗认为民族文学不是一天成长的结果而是经过几个世纪才能发展起来，“我们的文学发展缓慢，但是，我们的根在土下， 我们的枝叶在上面。我不希望看在原创的份上书写文学，而我们的根却在空气里。”美国文学与欧洲文学的不同最终在于美国的自然所起到的作用，北美大陆的自然已经创造美国口头文学的传统，他们的目光还将持续观察具体的、全景的自然，而不是爱默生的自然模式。很遗憾，朗费罗的这种环境决定美国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