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方言语词的表现力.doc

乐山师范学院毕业论文（设计）粤方言语词的表现力摘要本文以具体的语例反映粤方言语词的表现力，同时简要说明地域性是方言语词活力的根源。关键词粤方言语词表现力地域性1粤方言语词的方言特色“广州话是汉语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种地方方言。广州话中出现的一些方言特色，是在汉语发展规律的制约下，反映本地区的社会历史风貌，并受某些外来的影响（如其他民族语言的影响）而逐渐积累下来的。这些体现广州话特色的语言因素，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相当的稳固性”p261詹伯慧先生的这段论述很有道理。作为粤方言的代表，广州话有着很多跟普通话面目完全不同的常用词，充分地体现了珠江三角洲地区的人们对客观世界的独特的认知角度和思维方式。p21珠江三角洲的地理位置靠海，对外开放的程度比内陆高；因为南岭的阻隔，与中原的交流相对处于独立。长期的发展，终于形成了一套独具自身特色的地域文化。我们说“语言是文化传播交流的最佳媒介”p208，粤方言就承载着本地区特有的、区别于其他地区的文化，而粤方言的语词则外显地体现出了这种特殊性。在语言交际中，说话者的言语行为尽管是个人行为，但他所使用的语词却始终反映着他所代表的地域群体的人文因素和社会心态。因此，尽管粤方言与普通话不相同的语词仅占方言词汇总数的三分之一，但这些语词却百分之一百地体现了粤方言地区的特殊文化，充满了活力。粤方言语词举例及说明本文引用的语词主要是珠江三角洲地区底层劳动者之间使用的俗语。这些语词虽然略显粗俗，但其中蕴涵的文化却是最真实的、最贴近粤方言地区实际的。而为了能更好地说明情况，所引用的语词的具体语例都是来自粤方言口语。2.1以动植物比喻人的语词举例在粤方言中，有很多以动植物比喻人的语词。这些语词准确地抓住了事物的特征，因此在描述方面显得形象又生动。（1）枕头木虱这是指那些专门和别人抬杠的人。粤人认为，在枕头上的虱子要吸血的话，一定会选择去咬最柔软的颈部。在粤方言中，“包”有“专门”的意思，“咬颈”与表示“抬杠”的“拗颈”谐音，于是我们可以说那些专门和别人抬杠的人是“包拗颈”的“枕头木虱”。例如：甲：點解你甘唔中意梁仔咖？（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小梁呀？）乙：我睇到佢就煩，佢正“枕頭木蝨”嚟咖，你講乜佢都要駁番你。（我一看到他就心烦，他就是专门抬杠的，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你。）（2）棺材老鼠这是指整天花别人的钱而自己不出一分钱的吝啬鬼。棺材里的老鼠吃死人的尸体，所以有“棺材老鼠，专食死人”的说法。在这句俗语中“食死人”本是述宾短语，但按照粤方言的语法，又可以划分为述补短语，指“把人食死”（把人吃光、吃尽）。如果遇上那些专门让别人请客的家伙，再富有的人都会被吃得山穷水尽了。被称为“棺材老鼠”的人，是很讨人厌的。例如：甲：點解你甘憎意梁仔咖？（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小梁呀？） 乙：佢正式“棺材老鼠”嚟咖。次次食飯都跟住嚟，一到埋單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真是一个吝啬鬼，每次我们吃饭都跟着，一到要结账了就见不着人。）（3）失魂魚大头虾中瘟鸡这三个词虽然都是形容人做事时有出错，但侧重点不同。请看例句：（在茶楼里）小姐，乜你成條失魂魚甘咖，我要普洱，你居然畀杯烏龍我？（在家里）仔呀，你米甘大頭蝦先得咖，又唔記得戴紅領巾，出佐門口啦都要番轉頭。（大街上）撞鬼呀你，成只中瘟雞甘，一頭舂過嚟！失魂鱼着重于形容人的魂不守舍，如例句中，茶客不满服务员的心不在焉而拿错了茶，所以批评她是“失魂鱼”。大头虾主要指那些做事丢三落四的人，母亲批评儿子是“大头虾”，是因为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忘记要戴红领巾了。中瘟鸡是形容人犹如生病的鸡只、走路不稳，但从语气来说，“中瘟鸡”比前两词的语气要重，除了责怪之外，还有一种咒骂的意思。（4）屙肚马攋尿虾“屙”和“攋”都是排便功能失调的情况，但是这两个词的描述对象是完全不同的。“攋尿虾”，学名虾蛄，会突然喷水、像撒尿一般。粤人就其特性，取名“攋尿虾”。到了入学年龄的小孩还不能控制排便而经常尿床的话，在家长眼中就如同攋尿虾不能自控、突然喷水一样，所以会被取笑为“攋尿虾”。这是一种善意的取笑。而“屙肚马”则是完全不同的，粤方言有“屙肚马，去到边、攋到边”的说法，句中表示“失禁”的“攋”和“赖账”的“赖”同音，粤人用这个词形容某些人随意许诺又无法兑现、最后实行“一拖到底”。例如：甲：梁仔話，過兩日請我哋食飯呀，你使唔使準備下啊？（小梁说了，过几天要请客，你要不要准备一下？）乙：佢？屙肚馬嚟咖，你信佢呀，明年你都未有得食呀！ （他？老是赖账，你如果相信他，恐怕等到明年你还没有吃上这顿饭呢。）（5）箩底橙卖剩蔗这两个词的意思都是用“卖不出去的或滞销的商品”代指“无人愿娶而嫁不出去的女子”。卖到最后也没有人买的橙子和甘蔗，肯定是被挑拣过之后留下的次货，都是没有人愿意要的。在“重男轻女”思想还很严重的年代，没有人愿意娶的姑娘就和那些没有人要的橙子、甘蔗一样，很受人厌弃。例如：甲：嗰日同梁仔相睇既女仔啊，廿几岁女都未拍过拖咖。（那天和小梁相亲的女孩子，二十多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乙：哇，廿几岁都未拍过拖？实习係籮底橙啦。（哇，二十几岁都没有谈过恋爱？肯定是没有人要了。）此外，还有很多类似的语词。如形容女子能言善辩的“铁嘴鸡”（很多人认为“铁嘴鸡”是一个贬义词，因为女子多话曾被看作一种恶行。而在粤语谐剧铁嘴鸡中，“铁嘴鸡”是一个褒义的语词，它赞美女子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形容人在买卖中挨宰了就是当了“水鱼”（小贩把宰客称为“揞”。“鳖”，粤方言中称之为“水鱼”。在粤人看来，捉鳖的最好方法就是用“揞”。被宰的客人与“水鱼”同是被“揞”的对象，所以就把被宰的客人称为“水鱼”）。形容人笑得呲牙咧嘴是“烚熟狗头”（“烚”是粤菜中的一种烹调方法，是久煮的意思。长时间烹煮的狗头，它的嘴巴是裂开的，其中的牙齿都露出来了）等等。这些语词的对象特征往往是被夸大的，正是这种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使这些语词的形容十分到位。2.2以动物比喻事的语词举例在粤方言中，有许多使用动物作为构词素材的语词，一般是用这些动物的习性或特征作比喻来说明某种情况。（1） 白鳝上沙滩，唔死一身潺。潺，是无鳞鱼皮肤上的粘液，而粤人用“潺”指麻烦。白鳝离水后，必定拼命挣扎，最后即使没有丧命也会弄得一身的粘液。这句话比喻事情十分艰险，无端介入的下场是非死即伤。例如：甲：而家股市造好，梁仔都学人炒股啦。（现在股市形势一片大好，小梁也学着去炒股票了。）乙：佢寿头寿脑，学人炒股，米盏“白鳝上沙滩”。（他呆头呆脑的，学别人炒股票，还不是最后惹回来一身的麻烦。）（2） 鸡手鸭脚倒泻箩蟹鸡手鸭脚是指做事手脚不灵光，笨手笨脚的、常出差错。这是从鸡鸭的笨拙行动中得出的结论。倒泻箩蟹，形容场面很混乱，像把一箩筐的螃蟹都倒翻了的情况一样。比如，“梁仔做事鸡手鸭脚，每次都搞到公司好似倒泻箩蟹甘乱。”（小梁做事情总是笨手笨脚的，每一次出错都引起公司的一片混乱。）（3） 拜神唔见佐只鸡粤人很重视祭祀活动。其中，鸡是不可缺少的祭品。如果拜神的时候，鸡居然不见了，求神者怎么能心安呢？当然是疑神疑鬼地说个不停。粤方言中把唠唠叨叨的行为，叫做“吟沉”。用“拜神唔见佐只鸡”来代指唠叨，显得很直观，很形象。例如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就可以用这个语词来形容了。（4） 大石压死蟹打死狗讲价这两种都是野蛮行为。大石压死蟹，是指以权压人。这个词深刻地表现了，权力就如巨石一般，纵使有着螃蟹的坚壳也难以抵抗。打死狗讲价，是指在买卖中强买强卖，如同在狗只买卖中先把狗打死了，使对方失去还价的机会。2.3借用烹调饮食作比喻的语词举例粤人在烹调方面，很有研究，也颇有心得。不但创造了相当多的烹调饮食类的语词，还大量地借用烹调饮食类的语词用于表现生活中的常见现象。这些语词“可谓丰富多彩，极其细腻地反映粤语区独特的生活习惯或事物”p36。而这种构词方式反映了对饮食文化的喜爱也影响着粤方言地区的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角度。（1） 黄鳝焖猪肉这不是一道菜名，而是指用藤条打小孩子。因为藤条又细又长，与“黄鳝”相似，所以把打小孩子（一般是父母教训自家孩子）戏称为“黄鳝焖猪肉”。（2） 呃鬼食豆腐古时候广东某些地区的人认为鬼是不吃豆腐的，于是有一位穷秀才利用自己的口才骗得鬼吃下了豆腐。“呃”是骗的意思。呃鬼食豆腐，原指人的口才很好，但后来变成指代一种讨便宜或欺骗的行为，即“揾笨”。例如：甲：你买佐呢只股票，转手就升值十倍。你再卖出去，实赚咖！（你买了这只股票，一会儿就能升值十倍，到时候你再卖出，肯定赚钱的！）乙：点有甘大只蛤乸随街跳呀，你呃鬼食豆腐咩！（哪有这么好捡的便宜，你骗我呀！）（3） 煲电话粥粤人煲粥极讲究火候，认为一煲粥要煲上好几个小时才能使食材的精华完全进入粥水之中。这样的粥又称“老火粥”，表明了煲粥的火候是足够的。那些讲电话一讲好几个小时还不肯挂线的行为，在别人眼中就好像在煲老火粥一样，于是被戏称为“煲电话粥”。（4） 炒虾拆蟹这是“骂脏话”的委婉说法。具体原因不清楚，但粤方言中的确有使用“鱼、虾、蟹”来指“粗话、脏话”。比如在九品芝麻官中包龙星的骂街片断中，他的话语就是用一个又一个的海产图形来代表的。（5） 炖冬菇炒鱿鱼无情鸡这是粤菜中的三道菜，但估计没有人愿意尝。首先是“炖冬菇”，是被降职的意思。如“梁仔畀老细炖冬菇啰，主管变工仔啦。”（小梁被降职了，从主管降为普通职工。）炒鱿鱼是被解雇的意思，又称“酱椒炒鱿”。在旧社会，工人一旦被雇主解雇，就要把寄宿用的铺盖打包拿回家。打卷后的铺盖很象炒熟了的鱿鱼，于是“炒鱿鱼”就成了“被解雇”的代名词。无情鸡有点特殊，它不像“炖冬菇、炒鱿鱼”那样天天都有“机会”吃。请吃“无情鸡”特指雇主在“送旧年、迎新年”之间解雇工人的行为。广东旧俗，在年尾团年或年头开年的饭局上，对那些来年不想再雇用的工人，雇主不会明说而是会请他们吃一盘鸡肉，寓意“好聚好散”。吃到鸡肉的工人自然明白雇主的意思，在新的一年要努力找工作了。由于职位紧缺，工人被解雇后未必能找到工作，有可能要挨饿了，所以心酸地称此鸡为“无情鸡”。（6） 冬瓜豆腐“冬瓜”、“豆腐”是广东传统丧宴上的菜目。因为丧事属于凶礼，从“凶”的方面引申出“危险”的意思，所以“冬瓜豆腐”也沾染了“危险”的气息，有“遭遇意外”的意思。例如“阿仔仲甘细个，你叫佢去开车，有乜冬瓜豆腐，甘点算呀？”（儿子还那么小，你就叫他去开车，如果他有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呀？）（7） 摄灶罅罅是缝隙的意思。灶，在粤人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如果有了缝隙就要把缝给塞严实。摄，就是“塞”的意思。拿去塞灶缝的东西对家里已经是不需要的了，塞灶缝是物尽其用。在广东，有童谣这样唱：“大个女，好快嫁，应嫁就嫁，米留係屋企摄灶罅。”过了婚龄还是嫁不出去的女子，会被重男轻女的家人看作是一份负担，拿去塞灶缝也许还能有点贡献。所以“摄灶罅”就是指过了婚龄还没有出嫁的女子。（8） 食死猫这个词指的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而要背黑锅的意思。据说，广东有一个地主婆待人十分刻薄。她有一只爱猫，专门由一个丫鬟伺候着。某天，猫不明原因地死了。地主婆很生气，认为是丫鬟故意照顾不周。丫鬟百口莫辩，最后被逼生吞猫尸而悲惨死去。虽然有人以为食死猫来自于饭馆用死猫充活猫给客人做菜的宰客行为，但就其本义而言，以死猫充活猫虽然使客人蒙受经济上的损失，但客人没有因此而背黑锅、受冤屈。所以，“死猫”应该是“冤屈”的意思，吃了以后，下场会很悲惨。（9） 阿二靓汤粤人喜好喝汤，也善于煲汤。这是称赞一个人的煲老火汤的技术很好，所煲的汤很美味。在旧社会，被金屋藏娇的女子一般被称为“阿二”、“阿三”。为了留住自己的夫婿、与大房的正妻抗衡，小妾们的手段是煲一煲美味的老火汤，以此吸引住丈夫。因此，小妾煲的汤都很美味而且精华十足，故称为“阿二靓汤”。后来只要煲老火汤技术很了得的，不管煲汤的人是谁，都可以称他煲的汤是“阿二靓汤”。粤方言语词的地域性在粤方言语词的构成上，属于人们创新而成的语词占据了很大的比例。欧阳觉亚先生认为“新创是多方面的，一般与当地的气候、生活习惯以及人们的心理状况有一定的关系。”p33而创新角度所带有的“地域性”是粤方言语词在粤语交流中能展现强大表现力的原因。3.1构词素材的地域性从上面的语例可见，粤人在构词时所使用的素材是就地取材而来的。采用这种方法的原因，一方面是受到地理因素的影响，如珠江三角洲临近海边，人们常接触海产，“鱼、虾、蟹”等水产词（如“失魂鱼”、“攋尿虾”、“死蛇烂鳝”等）很自然就进入了粤方言的语词中；又如广东地区多河流多池塘，人们因地制宜养殖家禽，很熟悉家禽特征和生活习性，所以有关三禽的语词也进入了人们的常用词中。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们都对这些身边的常见事物很熟悉，从自己最熟悉的事物下手，能很容易就抓住事物的特性、特征，所以在构词的时候就能组织生动的语言去加以表现。在现实的言语交际中，这些带有浓厚广东特色的语词能给人们带来一种亲切感。因为语词中的事物随处可见，而且语词的描述又很生动贴切，当这类语词被使用的时候，人们在脑海中就自然地浮现出相关的情景、就仿佛看到了实物一般，所以大家很乐于在交际使用这类语词。就是这样在言语交际中，语词的形式与内容通过“约定俗成”的方式逐渐固定下来了。3.2语词文化的地域性粤方言的地域性不仅体现在构词的素材上，还体现在该语词背后的文化上。某些语词虽然属于粤方言语词体系，但并不是为全体粤方言使用者所能熟练使用，特别是那些带有典故的语词。例如“朱义盛”，这个词指的是镀金的事物，然后引申为假金，最后泛指假货。朱义盛是佛山的一位制作镀金饰物的师傅，他的制品也被称为“朱义盛”。这些制品质优价廉，很受穷苦大众的欢迎。后来他把分店开到广州去了，从此“朱义盛”的名声在广佛等流传。这个词在广州、佛山等地能被人们理解，因为当地人知道其中的典故。其他地区的人们虽然也知道“朱义盛”，但不一定知道为什么“朱义盛”会指“假货”，使用的时候就有陌生感。同样，对来自外地又不熟悉本地风俗的人而言，这种地域特色成为了外地人与本地人全面交流的一个障碍；但对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或熟悉本地乡情的人而言，这种地域性却能拉近谈话双方的距离，使会话进行得更顺利（避免了花时间去解释），也使谈话内容更有趣。3.3社会群体心理的地域性粤方言地区的人们喜欢使用方言交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粤方言语词能更丰富地、更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图，用粤方言的说法就是“同声同气”。“同声”是指使用相同的方音，在语音上就有亲切感。但为什么有些客居粤地多年的外地人即使不会说流利的粤语，也能与当地人亲切交流呢？因为他们熟悉当地乡情（生活习惯、人文风俗等），能够熟练地使用粤方言语词。这就是“同气”。一个简单的言语交流，其实质也是文化的一种交流。“方言是一种地域文化最外在的标记，同时又是这种文化最底层的蕴涵”p26，所以，社会群体的共同心理是粤方言语词拥有强大的表现力和生命力的重要原因。操粤方言的人在心底理解并认同这些语词的表达方式。语词本身的描述要形象而且生动是最基本的要求，但粤人愿意使用的原因是这些语词反映着由先辈流传下来的独特文化，能给人传递一种“只可意会”而又十分到位的情感。举一个粗俗的例子，操粤方言的人在“冚家铲”（或“冚家富贵”）与“全家死光”之间，绝对会选择前者。在这个词中，“冚”是“全部、通通”的意思，“铲”是“被铲除、被消灭”的意思。“冚家铲”不但是诅咒别人“全家死光”，还诅咒别人“断子绝孙”。使用“冚家铲”能把说话者的恨意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而这种恨意是“全家死光”所无法传递的。对使用粤方言对话的双方而言，交换了粤方言语词的表现形式的同时，也交流了隐含在语词中的情感。这是一种默契，是情感表达上的“约定俗成”，使粤方言语词从形式到内容都能表达到位。总结综上所述，粤方言语词之所以拥有如此强大的表现力，首先是构词的素材为人们熟悉，并加以创新，所以这些语词显得生动形象、妥贴鲜明。其次，人们善于从典故、传说等能反映民俗特色的民间文学中提炼语词，所以这些语词还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最后这些语词反映着粤方言的地域文化，沉淀了粤方言地区人民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