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兼并重组后严峻形势与煤矿企业刑事责任风险

第二部分第二部分 兼并重组后严峻形势与煤矿企业刑事责任兼并重组后严峻形势与煤矿企业刑事责任 风险风险 一、兼并重组后煤矿企业安全形势依然严峻 通过兼并重组后，我省煤矿安全生产形势取得了 明显好转明显好转，但并没有实现根本好转根本好转，全省煤矿安全生 产形势依然严峻，导致煤矿安全事故发生的许多因素 依然存在，对此煤矿企业必须给予足够重视，一定加 强安全隐患排查治理，防范煤矿安全事故的发生。 一旦发生事故，必然给煤矿企业及其负有直接责 任和领导责任的人员带来法律责任风险，甚至是严重 的刑事责任责任。 目前我省煤矿正处于兼并重组后整体水平提升阶 段，兼并重组后煤矿开始进入大规模建设改造的高峰 期，也是煤矿安全面临致灾风险较多的高危期，煤矿 安全工作的现实压力与责任风险增大，其主要原因来 自以下几个方面： 其中，4、5、6 属于个人认识，未见诸相关文件， 仅供参考。 1、兼并重组后接管的整合改造矿井在整合前大 都存在私挖滥采情况，短期内很难完全掌握矿井隐患 情况和诱发灾害源头，在整合改造和组织生产过程中 容易造成事故。 2、仍有相当数量的矿井安全基础条件差、安全 技术装备落后，在兼并重组后，很难在短期内建成新 的生产系统，六大系统建设和二级矿井建设尚未全部 完成。 3、兼并重组主体对其突击选拨和应急任用的大 批矿长人选及专业技术人员，缺乏系统的岗前培训， 其中部分人员属于初次任职，缺乏矿长工作经验和领 导岗位历练。 4、前期的重组整合和后期的煤矿建设都需要大 量的资金投入，煤矿实际收购价与评估核准价的差价 部分又不便通过正常渠道和规范方法予以处理，在煤 炭需求和煤炭价格快速增长的情况下，就会成为驱动 非法生产、违规生产的利益根源。 5、兼并重组后的大多数煤矿为国与民合作、民 与民合作、国与国合作的煤矿，兼并重组主体与被兼 并重组后参与办矿主体之间的共同治理与协调配合， 需要一个磨合与博弈的过程，特别是在安全投入、利 益分配、共同决策、人员控制等方面会存在一些分歧 与争执，甚至会导致公司治理的僵局，这些都可能成 为导致安全管理漏洞的原因。 6、兼并重组后兼并重组主体企业与被整合保留 的煤矿之间形成了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有的兼并重 组主体将其整合的煤矿实际上承包给他人生产经营； 有的集团公司与被整合煤矿之间存在多个管控层级， 各个管控层级之间的衔接存在缝隙，兼并重组主体对 被整合煤矿的日常安全管理责任并没有完全到位；许 多煤矿对自己作为安全生产主体的责任认识不清，只 是听命于上级企业的日常安排，对煤矿安全工作缺乏 主动性、独立性和全面性。 7、是随着矿井采深增加，开采深度和跨度逐年 增加，相对瓦斯平均涌出量逐年增加，地应力、瓦斯 压力也随之增大，高瓦斯和煤与瓦斯突出矿井的比例 逐渐增大，煤与瓦斯突出危险与冲击地压灾害耦合现 象将会凸现出来，煤矿瓦斯等灾害会越来越严重。 8、随着经济社会全面发展，人们的权利观念和 价值意识越来越高，全社会对煤矿安全生产工作的要 求更严、期望更高，对煤矿安全事故肇事者严惩的呼 声越来越高。 9、随着依法行政和行政问责的不断深入，行政 机关对煤矿安全生产的监管力度和追究力度不断加大， 对违法违规生产建设行为的行政处罚和移交司法机关 追究刑事责任的范围越来越大，行政处罚、刑事判决 及民事赔偿越来越严格。 2010 年发生的忻州原平市“218”盗采资源窒息事 故、王家岭矿“328”特别重大透水事故、阳泉盂县辰 通煤业公司“518”重大瓦斯爆炸事故、晋煤集团郊南 煤矿“63”透水事故就是最好的证明。 煤矿一旦发生安全责任事故，会煤矿企业及有关 责任人带来法律责任风险，特别是刑事责任风险。因 为，一旦煤矿有关责任人员被追究责任、判处徒刑， 就会丧失前途、丧失饭碗、丧失自由。那么，煤矿安 全事故发生后，会给煤矿及有关责任人带来什么样的 刑事责任呢？让我们来了解两个已经做出终审判决的 案例。 二、证照齐全、五毒俱全证照齐全、五毒俱全【洪洞“125”特别重大煤矿 瓦斯爆炸事故案件的刑事判决】 洪洞县瑞之源煤业有限公司前身为洪洞县新窑煤 矿(乡镇煤矿)，1998 年建成投产，2000 年改扩建， 2004 年改制为民营企业。现“六证”齐全，均在有效 期内，核定生产能力 21 万吨/年。 临汾市中级法院经审理查明： 洪洞瑞之源煤业有限公司采矿许可证只允许开采 2 号、3 号煤层，但该矿擅自非法开采 9 号煤层，并 以掘代采面无风作业，造成瓦斯积聚达到爆炸浓度界 限。2007 年 12 月 5 日 23 时许，由于违规放炮，产 生明火，引爆瓦斯，煤尘参与爆炸。事发后未依法上 报，盲目自救，导致 15 名自救工人死亡。该起事故 共造成 105 人死亡，7 人重伤，1 人轻伤，直接经济 损失 4275 万元。 2004 年，因火工品不够用，王东海、王宏亮同 意从黑市购买，私自设立 5 个存放非法火工品的炸药 库。到 2007 年 12 月案发时，该公司共非法买卖炸药 30750 公斤、雷管 23000 枚。 事故发生后，被告人郑俊强受孔惠平的指使，将 该公司部分过磅单及票据全部烧毁，并将外欠账和支 出账及收入条据藏匿。 临汾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 洪洞县瑞之源煤业有限公司犯非法买卖爆炸物罪、 非法采矿罪、偷税罪、藏匿、故意销毁会计凭证罪， 被依法判处罚金 1.852 亿元。 被告人实际投资人王东海、法人代表王宏亮、实 际负责人孔惠平 3 名被告人构成非法买卖炸药物罪、 重大安全责任事故罪、非法采矿罪、不报安全事故罪 等罪名，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 身，分别并处罚金 500 万元、1520 万元和 22 万元。 被告人高建民、秦三顺犯非法买卖爆炸物罪、重 大安全事故罪、非法采矿罪、不报安全事故罪、强令 违章冒险作业罪等数罪并罚，分别执行有期徒刑 20 年、14 年； 被告人王根虎、高志成、杨新锁、孙国胜犯非法 买卖爆炸物罪，分别判处 12 年至 1 年不等的有期徒 刑； 被告人王俊杰、任天会、乔乡成、任杨虎、侯红 记、张景学、郑俊强犯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重大责 任事故罪、藏匿销毁会计凭证罪等数罪并罚，分别判 处 7 年至 1 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其中一人免予刑事处 罚。 洪洞“125”特别重大煤矿瓦斯爆炸事故案件是非法 越界违法违规采与严重超定员生产的必然后果。 三、整合改造三、整合改造 非法生产非法生产【平顶山新华四矿平顶山新华四矿 “98”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案件的刑事判决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案件的刑事判决】 2009 年河南省平顶山市新华四矿发生了导致 76 人死亡的“98”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 2009 年 9 月 8 日凌晨 1 时左右，新华四矿发生 瓦斯爆炸事故，当班入井 93 人。事故发生后，胡锦 涛总书记、温家宝总理立即作出重要批示，并委派中 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张德江赶赴现场指 导救援和善后处理工作。张德江率有关中央部门负责 人于日时分到达事故现场。 2009 年 9 月 9 日，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 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联合发出了关于河南省平顶山 市新华区新华四矿“98”特别重大瓦斯爆炸事故的通 报 （安监总明电200912 号）： 新华四矿原为国有地方煤矿，现改制为股份制企 业，属停产整顿的技改矿井，设计生产能力由 6 万吨 /年技改为 15 万吨/年。新华四矿在停产整顿期间拒不 执行停产整顿指令，在批准的技改区域外超层越界、 违法违规组织生产，是一起违法违规生产导致的责任 事故。 通报要求：以深入开展“安全生产年”活动为 主线，坚决遏制重特大事故，切实促进安全生产形势 稳定好转；在全国安全生产大检查中，要将资源整合、 技改和基建矿井作为重点检查对象，并认真检查瓦斯 治理工作措施的落实情况。 【李新军等人构成了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李新军等人构成了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2009 年 9 月至 11 月 16 日，河南省平顶山中级 人民法院对于新华区四矿矿长李新军等人以危险方法 危害公共安全罪一案，先后经过 3 次开庭审理后进行 了公开宣判。 矿级领导李新军、韩二军、侯民、邓树军、袁应 周全部成为刑事案件被告人 河南省平顶山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查明： 事故发生前，平顶山市新华区四矿处于技改阶段， 没有安全生产许可证，营业执照、煤炭生产许可证均 已过期。2009 年 3 月 20 日，该矿被河南省安全生产 领导小组确定为停工停产整改矿井。 在技改和停工整改期间，被告人新华区四矿矿长 李新军、技术副矿长韩二军、安全副矿长侯民、生产 副矿长邓树军明知该矿属于煤与瓦斯突出矿井，存在 瓦斯严重超标等重大安全隐患，不仅不采取措施消防 隐患，反而多次要求瓦斯检测员在瓦斯超标时不能让 瓦斯检测器报警；指使瓦斯检查员将井下瓦斯传感器 传输线拔脱或转置于风筒新鲜风流处，使瓦斯传感器 丧失预警防护功能；指示他人伪造瓦斯报表，有意逃 避监管，隐瞒重大安全隐患。同时，4 名被告人还擅 自越界开采煤层，以罚款相威胁，违规强令大批工人 下井采煤。 被告人矿长助理袁应周明知井下瓦斯传感器位置 不当，不能准确检测瓦斯数据，安全生产存在重大隐 患，仍按照李新军、韩二军的安排，强行组织大批工 人下井作业。 2009 年 9 月 5 日，该矿发生冒顶。8 日，安全副 矿长侯民、矿长助理袁应周等人在收到限期整改通知 书的第二天，仍强行组织 93 名矿工下井生产。而井 下因冒顶造成局部通风机停止运转，积聚大量高浓度 瓦斯，而瓦斯传感器被破坏无法正常预警，煤电钻电 缆短路产生高温火源引发瓦斯爆炸，导致 76 人死亡、 2 人重伤、4 人轻伤、9 人轻微伤。 另查明，2008 年，李新军指使陈建设(另案处理) 等人私刻“河南理工大学”印章，伪造有关证照，骗取 了矿长安全资格证书。 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 被告人李新军、韩二军、侯民、邓树军在主观上 存在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的间接故意，但事故发 生后能主动报告，积极抢救，可从轻判处。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伪造事业单位印章 罪数罪并罚，判处四矿矿长李新军死刑，缓期二年执 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处技术副矿长韩 二军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处安全副矿长侯 民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处生产副矿长邓 树军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以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判处矿长助理袁应周有期 徒刑十三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一审宣判后，5 名被告人均提出上诉，认为原判 罪名不能成立、量刑过重。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后认为：原判定罪准 确，量刑适当，适用法律正确，审判程序合法，裁定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并依法核准了对被告人李新军、 韩二军的死刑判决。 【案例给我们的启示案例给我们的启示】 一、全面把握刑事责任规定，有助于更加自觉地 贯彻执行安全法律法规及政策，有助于通过全面落实 企业安全主体责任的方式防范刑事责任风险。 二、深入开展“安全生产年”活动是我国遏制重特 大事故、促进安全形势好转的主线，严格煤矿企业主 体责任的落实与追究则是这一主线的核心内容。 三、兼并重组后大批处于基建状态的煤矿应成为 落实与追究主体责任的重点对象，严禁非法生产行为 是巩固和提升兼并重组成果的重要内容。 四、煤矿企业安全生产责任可能涉及到刑事风险 与规定 （一）煤矿企业安全可能涉及的主要罪名及量刑 重大责任事故罪 后果严重，3 年以 下或者拘役 情节特别恶劣的， 处 3-7 年 危险物品肇事罪 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 不报、谎报安全事故罪 非法采矿罪 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罪 后果严重，5 年以 下或者拘役； 情节特别恶劣的， 处 5-15 年 工程重大安全事故罪 破坏性采矿罪 非法买卖爆炸物罪 一般情节 3-10 年； 情节严重的，10 年 以上或无期、死刑 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致人重伤、死亡或 财产重大损失，10 年以上或无期、死刑 （二）重大责任事故罪与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罪 1、刑法规定 第一百三十四条 在生产、作业中违反有关安全 管理的规定，因而发生重大伤亡事故或者造成其他严 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特别 恶劣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重大责任 事故罪】 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因而发生重大伤亡事故 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 拘役；情节特别恶劣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强 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罪】 2、责任事故与自然事故、技术事故 自然事故由于不可预见、不可控制的自然力作用 而引发的人员伤亡或公私财产的重大损失；技术事故 是由于现有科学技术条件的限制而引发的不可抗力的 事故。重大责任事故与自然事故、技术事故的区别在 于，前者行为人主观上存在过失，客观上没有履行正 常的注意义务；后者则是由外在的不可抗力因素所致， 行为人已经履行了正常的注意义务仍然没有避免重大 事故的发生，在此情形下，既缺乏客观上的过失行为， 也缺乏主观上的过失心理。 3、责任事故罪与一般责任事故的界限 两者之间区别的关键在于违反安全管理规定的行 为或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的行为是否造成了重大伤 亡事故或者其他严重后果，如果造成了上述严重后果， 以重大责任事故罪论处，否则以一般责任事故处理。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危害 矿山生产安全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法释20075 号 第四条 发生矿山生产安全事故，具有下列情形 之一的，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一百三 十五条规定的“重大伤亡事故或者其他严重后果” （一） 造成死亡一人以上，或者重伤三人以上 的； （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一百万元以上的； （三）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情形。 4 量刑档次及标准标准 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认定为刑法第一百三 十四条、第一百三十五条规定的“情节特别恶劣”： （一） 造成死亡三人以上，或者重伤十人以上 的 （二） 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三百万元以上的； （三）其他特别恶劣的情节。 第十一条 国家工作人员违反规定投资入股矿山 生产经营，构成本解释涉及的有关犯罪的，作为从重 情节依法处罚。 第十二条 危害矿山生产安全构成犯罪的人，在 矿山生产安全事故发生后，积极组织、参与事故抢救 的，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5、责任主体 第一条 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一款规定的犯罪 主体，包括对矿山生产、作业负有组织、指挥或者管 理职责的负责人、管理人员、实际控制人、投资人等 人员，以及直接从事矿山生产、作业的人员。 第二条 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的犯罪 主体，包括对矿山生产、作业负有组织、指挥或者管 理职责的负责人、管理人员、实际控制人、投资人等 人员。 修正后的重大责任事故罪的主体范围有所扩张， 但仍然属于特殊主体；一类是直接从事生产、科研、 作业的人员，另一类是负责指挥、领导生产、科研、 作业活动的管理人员。在办理危害矿山生产安全刑事 案件中，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 危害矿山生产安全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 解释规定，重大责任事故案的犯罪主体，包括对矿 山生产、作业负有组织、指挥或者管理职责的负责人、 管理人员、实际控制人、投资人等人员，以及直接从 事矿山生产、作业的人员。强令违章冒险作业案的犯 罪主体，包括对矿山生产、作业负有组织、指挥或者 管理职责的负责人、管理人员、实际控制人、投资人 等人员 6、主观方面 主观方面只能是过失，即应当知道自己违反安全 管理规定的生产、作业行为或者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 业的行为可能会造成重大伤亡事故或者其他严重后果， 因为疏忽大意而没有预见；或者虽然已经预见，但轻 信能够避免，因而造成重大伤亡事故或其他严重后果。 7、犯罪客观方面 本罪的客观方面表现为违反安全管理规定，造成 重大伤亡事故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行为 。(1)行为。构成本罪的行为是在生产、作业中 违反有关安全管理的规定或者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 所谓在生产、作业中违反有关安全管理的规定， 是指从事生产、科研活动的人员在生产、作业过程中， 违反安全管理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以及为保障 安全生产、科研而制定的安全操作规程的情形。 安全管理的相关规定主要分为三种情形：一是国 家法定机关颁行的有关安全生产的各种规范性文件， 目前主要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 、 建设工 程安全生产管|理条例 、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安 全生产工作的决定等； 二是生产、科研单位以及上级管理机关制定的保 障安全生产的各种规章制度，主要包括生产操作、技 术监督、安全管理方面的规程、章程、标准、办法等； 三是在生产、科研等专门性活动中逐步形成但尚 未成文化的安全操作惯例、习惯。 所谓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是指在生产、作业、 施工、科研等工作中负有指挥、领导职责的管理人员， 迫使被管理者违反规章制度进行违章作业。 (2)结果。构成本罪的结果是重大伤亡事故或者 其他严重后果。如何认定重大伤亡事故或者其他严重 后果，在办理危害矿山生产安全刑事案件中，前引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窟琴矿山 生产安全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 第 4 条有明确规定。 (3)因果关系。违反规章制度与严重后果之间存 在因果关系，即严重后果是由于从业人员的违反安全 管理规定的生产、作业活动或强令他人违章冒险作业 的行为所引起的。 (4)重大伤亡事故或者其他严重后果必须发生在 生产、作业活动过程中，并同从业人员或管理人员的 生产、作业活动有直接的、不可分离的联系，这是本 罪在客观方面的重要特征之一，也是区别于发生在其 他领域中的过失犯罪的重要标志。 8、与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工程重大安全事故 罪、教育设施重大安全事故罪、消防责任事故罪、危 险物品肇事罪等犯罪的界限 上述这些犯罪都是从重大责任事故罪中分离出去 的，分别涉及劳动保护、建筑工程质量、教育设施及 消防设施等生产、作业中的安全，都造成了重大事故 或其他严重后果，是特殊形式的重大责任事故的独立 成罪，与重大责任事故罪法条的关系是，特殊法条与 一般法条的关系，属于刑法理论中法条竞合之独立竞 合的情形，在一行为既符合上述特殊责任事故犯罪的 规定，也符合重大责任事故罪的规定，根据特殊法条 优于一般法条的原则，以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工程 重大安全事故罪等,对那些违反安全规章制度造成重 大伤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行为，以重大责任事故罪 论处。 （三）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第一百一十四条 放火、决水、爆炸以及投放毒 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 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 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放火罪，决水罪，爆炸罪， 投放危险物质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第一百一十五条 放火、决水、爆炸以及投放毒 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 方法致人重伤、死亡或者使公私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 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放火罪， 决水罪，爆炸罪，投放危险物质罪，以危险方法危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