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秘书学的角度看杨修》

【提 要】 三国时期是一个分裂割据，战乱频繁，群雄并起， “时势造英雄”而又“英雄促时势”的时代。 三国的众多重要人物中有一个特殊现象，就是“秘书”人物的崛起，及其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这一点尚少为研究者所发掘。三国的秘书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领域。 杨修的上司-曹操，虽爱才却多疑，嫉妒心极强（据说曹操是女人） 。罗贯中就把笔下曹操 的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薄义寡信的奸雄嘴脸表现得入木三分。他曾说：“宁我负人，毋人 负我”。 杨修是三国中典型得秘书，他好学能文，才思敏捷，属古代知识分子中的精英类人物，其 地位和职业与蒋介石身边得陈布雷相似。成为丞相曹操身边的一位高级幕僚谋士，理应算 得上一位重臣。可他为何被曹操所杀？原因何在？因为他 1、不懂得揣摩领导意图；2、没 有职业道德；3、没有思想修养；4、参与领导家事；5、目无纪律。杨修作为三国的秘书， 结果是被曹操以“乱我军心” 杀掉。他留给我们的思考是什么？下属应该如何在上司面前展 示自己的学识才华？ 【关键词】秘书 三国 曹操 杨修 引言 “秘书”一词在古代曾有多种不同的含义，如宫禁藏书、谶纬图、官署称谓、官职名称等。 我国古代的官制复杂而多变，而且常常名实淆乱，需要因时、因地、因人具体分析，很难 简单地说谁是秘书，谁不是秘书。但如按今天学术界的共识，秘书大体上应具有 4 个主要 特点：一、是“近身”，即是直接为其领导服务的；二、是“综合”，秘书是根据领导的 需要，通过综合的职能，为领导全面服务的；三、是“辅助”，秘书是领导人与领导集团 的辅助工作人员，既“无权”又由于其地位作用而可能实际上有“很大”的权力，辅助性 是秘书工作的本质属性；四、是“服务”，秘书是从事事务性与信息性工作的服务人员， 多数秘书从事事务性服务而鲜为人知，少数秘书从事智谋性服务，成为主官的智囊，也有 的秘书兼而有之。 三国时期是一个分裂割据，战乱频繁，群雄并起，“时势造英雄”而又“英雄促时势”的 时代。三国的众多重要人物中有一个特殊现象，就是“秘书”人物的崛起，及其所发挥的 重要作用，这一点尚为研究者所发掘。三国时期的著名秘书人物是很多的，有刘放（？- 250 年）、孙资（？-251 年）、王粲（177-217 年）、陈琳（？-217 年）、弥衡（173-198 年）、杨修（175-219 年），秘书是个十分锻炼人才的岗位，曹操、司马懿、诸葛亮、陆 逊等，虽然因为已有历史定位，我们不必硬称他们为秘书，然而却都是秘书出身或者做过 秘书的人物。三国时期大大小小的见诸史册的秘书或秘书出身的人物，还可以举出董允、 马良等许多人。 三国的秘书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领域，但今天我们来探讨的是曹操的秘书杨修。 第一章 忌才的领导曹操 首先分析曹操，他是杨修的上司，看过三国演义的人，无不记得曹操杀害吕伯奢全家、 孔融、杨修、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悍然不顾，他的特长全在于他心黑。这些令人 毛骨悚然的杀人手段，把曹操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奸雄嘴脸表现地入木三分。他还明目 张胆地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这恶言流传了 1800 多年，心子之黑真是达到了极点， 真正是“乱世之英雄，治世之奸贼”也！毛崇岗说：“智足以揽人才而欺天下者，莫如曹 操。”至于曹操的行事和言语，更是大违儒道：他薄义寡信，“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 ；他奢僭擅权，“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白僚钳口，道路以目”；他诡谲 嗜杀，“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而他身边之人，可以 说是“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之辈。 另外一点，也是最被大家熟知的一点，便是曹操的嫉妒心。苏儿女士据研究考证认为，曹 操是女性，她可以从几个观点上认为。1、三国演义就写曹操在担任洛阳北部尉期间“设五 色棒十余条”，试问，会有一名男性在置办刑具的时候还考虑颜色吗？2、曹操遇到了接受 汉献帝赏赐的董承，没有过多盘问对方，而是忙不迭的穿上锦袍，寄上玉带，还向左右卖 弄，分明是女性的爱美心理使然，3、曹操有间歇性的偏头疼，其实这是她作为女性的一种 正常生理现象。知道为什么曹操会杀华佗？其实是因为这位名医通过医疗，发现了曹操是 女性这一事实，所以难逃一死。还有就是从杨修身上得到证实，女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曹操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答案其实惊人的一致：多疑。不过曹操的多疑不但是因为她是女 人，更为关 注：三国志卷 1武帝纪注引魏书 范晔：后汉书袁绍刘表列传 卷七十四上 中华书局 1965 年版 同上 同上 三国志魏书一武帝纪裴注 第 49 页 键的因素在于她需要时时刻刻在众人面前隐瞒这一事实，所以不得不加倍提防。所以曹操 从来不允许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人靠近，其实她所害怕的不是行刺（能进入她身边的，有 几人不是心腹？而且完全可以限制进入的人带刀剑） ，而是被发现自己不是男性，因为时常 宣称自己梦中杀人，而杨修对于此事的一些评论，多少让曹操担心是否此人已了解到真相， 因此不得不除去。而且杨修还曾经偷吃了曹操最喜欢的零食，对于男性这或许没有什么， 但是在女性看来，这的确是极大的罪过。 这些论点里的虚构成分、有待考证固不待说，毛崇岗说：“智足以揽人才而欺天下者，莫如 曹操。 ”说明在小说中曹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艺术典型，他既是“治世能臣”，又是“乱世奸 雄”，既有安邦定国的雄才大略，又有多疑、奸邪、伪诈、阴险、凶残的人性弱点。而不是 不牟私利的良好管理者。 第二章 三国典型的秘书杨修 三国演义中杨修共出场三次，第一次是在第十六回，蜀人张秋欲献川中地图，而曹操 傲慢无礼，张松讥讽曹操手下人时，杨修现身，这时作者有几句介绍：“此人博学能言,智 识过人。松知修是个舌辩之士,有心难之。修亦自恃其 才,小觑天下之士。 ”第二次出场是在 七十一回，曹操兵进汉中途中在潼关访蔡琰，与杨修一起解“黄绢幼妇”之谜，“众皆叹羡 杨修才识之敏”。第三次出场则是第七十二回的曹后借口“鸡肋”事件，以惑乱军心之罪杀 之。 杨修（175-219）字德祖，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东）人，卒时方四十四岁。东汉建安年间 举为孝廉，任郎中，后为汉相曹操主簿。他好学能文，才思敏捷，属古代知识分子中的精 英类人物，其地位和职业与蒋介石身边的陈布雷相似。成为丞相曹操身边的一位高级幕僚 谋士，理应算得上一位重臣。 三国志 曹植传云：“修年二十五，以名公子有才能，为 太祖所器”，又有“ 是时，军国多重，修总知外内，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下，并争为交好”。 观这两段，说明两个问题，一，杨修才华出众，所以才会为曹操任以“总知外内”的主簿一 职，而且“事皆称意” ，这样来说，曹操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对他比较看重而且是信任的，不 然，不会把这个职位交给他。二，由“自魏太子已下，并争与交好”一句可见，当时连魏太 子曹丕也要巴结他，而其中的“并”“争”二字，又说明有很多人在巴结他，非是太子一人， 可以想见他当时地位之重要。反过来说，这个又可以证明杨修这个时候应该深得曹操信任 和倚重的府吏，而且关系比较密切，不然无由出现“自魏太子已下，并争与交好”的情况。 历史及民间传说有关杨修的轶闻趣事较多，大部分都和他的聪明才智有关。南朝宋刘义 庆在世说新语中有生动的记载：“魏武尝在曹娥碑下，杨修从。碑背上见题作黄绢幼 注：南京月末杂志 多媒体教学支持系统九年义务教育语文第七册 人民教育出版社 郑国平主编的行政管理学简明教程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2 年 9 月 三国演义第 60 回张永年反难杨修 庞士元议取西蜀 罗贯中著 岳麓书社 2001 年 9 月版 后汉书东晋裴启（约公元 362 年前后）的语林绝妙好辞和南北朝宋刘义庆的 世说新语悟篇 三国演义第 71 回占对山黄忠逸待劳 据汉水赵云寡胜众 罗贯中著 岳麓书社 2001 年 9 月版 三国演义第 72 回 诸葛亮智取汉中 曹阿瞒兵退斜谷 罗贯中著 岳麓书社 2001 年 9 月版 妇，外孙齑臼八字隐语。杨修才思敏捷，看后迅速破解，操欲不识。行三十里，魏武乃 曰： 吾已得。令修别记所知。修曰：黄绢（丝织品），色丝也（染了颜色的丝织品）， 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 齑（酸辣 的酱菜）臼（器皿），受辛也（盛载酸辣的器皿），于字为受辛（辤）。所谓绝妙好 辞也。曹操不禁感叹：“我的才思不及你敏捷，相差三十里。”姑且不谈曹操是否真的 到过曹娥碑下，单说杨修迅速破解八字隐语一事，既显示杨修才思敏捷，又启人智慧。可 他为人恃才放旷，数犯曹操之大忌。 第三章 杨修之死的原因 作为秘书，自然是既要能够守秘，并且善书了，这是对秘书的起码职业要求。杨修才高八 斗，文思敏捷，应对如流。绝对可谓是善书的了。然而，从书中列举的种种事例来分析， 我认为杨修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人员。我觉得他犯了五大错： 一、 多嘴多舌不懂得揣摩领导意图 世说新语捷悟：“杨德祖为魏武主薄，时作相国门，始抅榱桷，魏武自出看，使人题 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坏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王正嫌门大也。” 世说新语捷悟：“人饷魏武一杯酪，魏武啖少许，盖头上题合字以示众，众莫能 解。次至杨修，修便啖曰：公教人啖一口也，复何疑？”真不知怎么评点杨修这番作 为，说他聪明，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确实是聪明人才会这样想的。可这样做了，又觉得 是聪明过了头的作为。还觉得有些过分，“竟取匙与众分食讫”，令我感到，杨修真是恃 才放旷得不可理喻，何必去出这样的风头？杨修不说，别人悟不出来，曹丞相的意见没有 理会，奇思妙笔无人得知，岂不是十分扫兴的事？曹操虽然表面上夸杨修聪明，但他心里 肯定不是个滋味。可杨修如果不说，曹操会更高兴。 好的秘书应该在说话之前，仔细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话的时候揣摩一下对 方的意图，不要乱下结论。尤其是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要加倍小心。 二、嘴大快没有职业道德 秘书的其中一项职业道德是严守机密。曹操疑心病重，杀了半夜给自己盖被子的内侍。 这事说出去当然不好听，他就慌称是梦中杀人。杨修猜到真相，忍不住在葬礼时感叹； “丞相非在梦中，君乃在梦中耳。”无意知道了上司的隐私，保持沉默好了，这么口无 遮拦，四处张扬，不是找死嘛！作为文秘人员必须时刻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诚恳踏 实的工作态度。而杨修却因为有点所谓的才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沾沾自喜。完全缺乏 一个合格文秘人员所应具备的优良工作作风，从而导致最终为其主子曹操所厌。 三、背后告密没有思想修养 杨修还喜欢到领导那儿说说同事的不是。曹丕密请朝歌长吴质，让其躲在运送绢帛的车里， 暗中入宫，议论对付曹植之事。杨修知晓后，秘告曹操，曹操命人查之。谁知吴质其人聪 明，让曹丕先运一批绢纸帛入宫，以防查车，曹操查后，发觉无人，便埋怨杨修诟诬，不 许再查。杨修自己倒落了一身不是，让曹操愈加不喜欢。真是枉读诗书，竟不知道“疏不 间亲”的道理！杨修分裂了丕、植的关系，曹操曾下令“不得私诸王”，而他却一意孤 行，和曹植一直走得很近，关系十分密切。不杀杨修，今后曹氏弟兄的矛盾会加剧；杀杨 也是曹操考虑今后的曹氏基业。在曹操眼中，为了日后曹家社稷江山与千秋大业的稳固， 杀一个杨 注：陆芳瑜编著的秘书学概论，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5 年 1 月版 裴启语林，晋裴启撰，周楞伽辑注 文化艺术出版社，1988 年 三国志魏书任城陈萧王传 裴注引世语 修何足挂齿？ 四、好为人师参与领导家事 杨修非常好为人师。却说曹丕与曹植为争夺世子之位，闹得不可开交。曹植文采昂扬，恃 才傲物，自然深受杨修喜爱。而那时曹操知道自己天命不久，便考虑继承人之事。于是总 将两个儿子叫到宫中，考考他们。曹丕深知时政军事，不赋文才。而曹植却相反，只懂咬 文嚼字，不识军事政治。按理说这是上司的家事，别人不好瞎掺和，可是杨修技痒难耐， 持其才，显其能，处处充当狗头军师，于是乎，便教曹植作答十余条，此后但凡曹操有问， 曹植总能对答如流，操后来打听其故，皆曰杨修所教，操大怒，骂道：“匹夫安敢欺我！ ”杨修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没有人喜欢别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所以，即使对同事的工作方式有看法，也不要经 常去“指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文秘人员应该 是为领导集体或者直接领导人服务的，其必须尽量避免卷入领导之间争权夺利的斗争和切 忌搞小集团搬弄是非，而杨修却恃其才，显其能，处处充当狗头军师，长期参与策划曹植 和曹丕之间的王位之争。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魏国的政治生活和帝王制度，不但为他日 后的死埋下祸根，而且葬送了曹植的皇帝美梦。 五、不注意时机和场合目去纪律 再说杨修之死，只是因为“鸡肋”二字。“鸡肋”故事，原见于武帝纪裴注印九州 春秋。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那年曹操与刘备大战汉中，诸葛亮智取汉中， 使曹孟德不得不退兵三十里。曹操心中怒火焚身，不敢进兵，但退兵又失面子。夜间夏侯 惇进帐问曹操，今天的夜间暗号是什么，曹操此时正在吃鸡肋，随口便答“鸡肋”。暗号 传入杨修那里，杨修便命令随行军事，可以收拾行装了，说丞相不日便会撤兵。操夜间出 营踱步，见军士已整顿行装，心中大怒，问其故，皆言曰：“杨修认为丞相已下退兵之意， 所谓鸡肋，今进不能胜，退恐人笑，在此无意，不如早归。”曹操大怒而起，“汝怎敢造 言，乱我军心”，下令斩之。 文秘人员必须坚持以服务为本职工作，做好领导决策的真诚传达者和具体执行者。而杨修 不但沾沾自喜地以先知自居，而且目无法纪，四处散布消息。杨修确实是个书呆子，话虽 有理，可那种时机和场合，怎么能说打击士气的话呢？干扰了领导的军事部署和决策。在 职场中也是一样，本来是非就多，张嘴之前可得掂量掂量：场合对不对，时机适合不适合？ 办公室中不欢迎牙尖嘴利、多嘴多舌的家伙，杨修纵使才高八斗，就算生在当今社会，在 职场中也难免“死”若干回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纵然如曹操一代雄才大略之君王者， 也难免顿起杀心了。 第四章 以秘书学的角度思考杨修 三国志中是这样记载曹操如何处置杨修的：“太祖既虑始终有变，以杨修颇有才策， 而又袁氏之甥也，於是以罪诛修。”曹操与杨修两人的关系上，最为直观集中地体现展 示了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统治者与知识分子间的关系本质，历朝历代的封建统治者对待知 识分子，具有极重的疑惧心态，为维持其统治体系的运转，而又不得不加以利用的矛盾状 态。有 注：任城陈萧王传 斐注引世语 三国演义第 72 回诸葛亮智取汉中 曹阿瞒兵退斜谷，罗贯中著 岳麓书社 2001 年 9 月版 三国志陈思王植传 陈寿著，岳麓书社 2002 年 8 月版 人曾形象地把这层关系，比喻为皮与毛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在骨子里，封建 统治者是鄙视家族外的知识分子这一群体的，他们把自己当成皮，将知识分子当成毛，只 要保证皮的完好存在，拔掉几根毛即使脱掉一层毛，都无所谓，还会自然地不断萌生出新 毛来的。 于是在中国大地上，便上演了秦始皇焚书坑儒、二桃杀三士、朱元璋计杀群臣等一幕 幕充满血腥的历史悲剧。中国古代知识分子，这些依附在皇权这层牛皮上的毛，自然是不 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由此便演绎出层出不穷的个人奋斗的人生悲剧来，历史长河惊涛骇浪 无情地吞噬了屈原、杜甫、陆游、韩愈、李斯等无数文人精英们的雄心壮志，壮哉， 悲哉！ 从杨修的事情上，我们悟出几大困惑与反思来： 一、杨修真的聪明吗？杨修作为封建时代的一名谋士幕僚，堪称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群体中 的典型人物。若对其客观地评价，该君才华学识是出众超群的，在揣摩、分析、判断、预 见丞相曹操心理活动方面，也是相当准确迅速敏捷的，并具有一定的前瞻性。杨修也正是 因为这种先期预见的准确，才为丢了自己的卿卿性命。我认为，杨修非聪明也！杨修如果 真的绝顶聪明，是位讲究韬略、涵养的高级白领谋士，对曹操退兵前的矛盾犹豫心态，虽 然了如执掌、洞悉见底，但应心知肚明，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在同僚士卒中公开散布，自 己也不会做出些退兵前的准备动作来，此其一：做为曹操属下多年的幕僚，对曹操生性多 疑、暴戾凶残的性格，应有足够的准确的了解，显然，杨修在这方面判断完全失误，他误 认为曹操根本不会因此取其项上人头，才敢在军中袒露直言曹操会退兵，让士兵们收拾失 误，准备班师回朝，这种判断失误与炫耀欲，最终导致了杀身之祸，此其二。综上所述， 在下认为杨修并非绝顶聪明，而是喜欢炫耀显示聪明的一种小聪明，真正的大智慧、大聪 明，是大智若愚，是绝不会出现上述重大致命性失误的。在这方面，杨修的修炼明显的欠 缺火候，居然为显示炫耀自己的才华和预见的准确，而为此丢了自己的性命，你能说他聪 明？其实这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最好范例。伴君如伴虎，这最为浅显的古训，杨修 可能不会不知道吧。 二、杨修该杀吗？倘若换个角度来思考，即从主帅曹操的角度来分析，就事论事，却是必 须该杀，而且杀无赦。作为三军统帅的曹操，正为作战失利而忙得焦头烂额，在是否退兵 上举起不定，犹豫不决，在三军统帅尚未正式作出撤退命令之前，其手下幕僚却事先散布 退兵信息，并私下做退兵准备，此种极其重大的违反军纪行为，无论是在古代，就是在现 代战争状态中，都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客观上确实起到了涣散 军心、瓦解斗志的负面作用，在处于战争状态下，任何军队主帅都会对此不会姑息而心慈 手软，均会严加惩处！曹操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杀掉杨修，应属秉公严肃军纪，例行公事 而已，倘若换了另外主帅，也会照杀不误，杨修必死无疑，绝无半点生路！由此看来，杨 修之死，并非冤枉，而是因其炫耀聪明、举止轻狂，而咎由自取！ 三、下属应该如何在上司面前展示自己的学识才华？汲取杨修冤案的教训，我觉得这里面 应该有个度，太过则引火烧身、招祸；太浅又不能充分显示自己的才华，明珠暗投，不易 为上司发现重用，当下属的学识才华与上司相当，或明显超过上司时，一但为上司所发现 察觉，危险可能就要降临到你的头上了。象伯乐那样惟才是举、惟才是用的上司，的确有 之，但毕竟鲜见，有些上司的心胸狭隘自私且妒忌，当其发现在下属中出现才华与自己相 当。甚至超过自己时，其内心一般都是处于戒备状态，会把他视为对自己名誉地位权利构 成潜在的竞争对手，曹操就是这样的人。因此，为了自己名利地位的稳固，许多上司在对 下属的提拔任用上，往往是喜欢宁用言听计从、俯首贴耳的奴才庸才，而绝不会重用人才， 如此方能彰显出自己的 才能与领导智慧来。倘若提拔了杨修式的人才上来，岂不形同引狼 入室，每日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看来，杨修当初若不被曹操杀掉，假若活到今天，在今 天的局长、厂长、 注：春秋左传正义 左丘明（撰） ，杜预（注） 中华书局 1979 年 经理那里也未必会受到欢迎，得到重用。在那些忌贤妒能的上司手下工作，你若自认还算 是个人才，准备在仕途或者事业上拼搏奋斗一番，有所作为的话，最好还是良禽另择高枝 明主，去寻找适宜自己生存的土壤，另图发展空间始为上策。 四、要记得“祸从口出”。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敢于纳谏、从善如流的明主毕竟太少， 喜听恭维赞颂之辞也是人性中的一大劣根性致命弱点。爱说话、喜欢饶舌不是什么大毛病， 只不过古语说“祸从口出”却一直屡试不爽。按理说，三国相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 曹操又是一个惜才爱才的人，怎么就杀了杨修呢？曹操爱才不假，但一定是可以驾奴之才。 杨修纵使才高八斗，就算生在当今社会，因为他这样恃才狂妄的家伙，早晚是害群之马。 只怪杨修牙尖嘴利，犯了“职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