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骞研究史料辨析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 戴志骞研究史料辨析 摘要 戴志骞是中国近代第一代 图书馆学家，是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先驱。 该文利用第一手资料，对目前有关戴志 骞研究的资料进行辨析，考述他在童年、 少年、青年时期的学习情况，在圣约翰 大学、清华学校的任职经历，两次赴美 留学以及在中国银行的工作经历，系统 梳理有关他的生平史料，澄清现有研究 中有误或含糊不清的观点、史实和结论。 中国论文网 /4/view-12766728.htm 关键词 戴志骞 图书馆学家 圣 约翰大学 清华学校图书馆 中国银行 戴志骞（18881963）是中国近 代第一代图书馆学家，是中国图书馆事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 业的先驱。笔者于 2010 年在大学图 书馆学报上发表了图书馆学家戴志 骞的激情与无奈 ，不久又在图书馆 上发表了戴志骞的新图书馆思想与实 践 。2011 年中国图书馆学报刊登 了郑锦怀的文章戴志骞生平与图书馆 学成就考察 （以下简称郑文） ，2013 年 大学图书馆学报刊登了顾烨青等 探究图书馆学家戴志骞转行与归宿之 谜 （以下简称顾文） ，范凡也在民国 时期图书馆学著作出版与学术传承中 披露了有关戴志骞的史料，使戴志骞研 究成为近年来最活跃的人物研究之一。 人物史料是研究人物的基础，它 能够帮助我们系统梳理人物的贡献，探 寻人物思想产生的源头。而对于长期脱 离图书馆学界视线的戴志骞而言，空白 需要认真填写，长期积累是准确应用史 料的保证。目前除戴志骞的新图书馆 思想与实践外，基本集中在戴志骞生 平史料的梳理上，但现有研究中尚存有 误或含糊不清的观点、史实和结论，本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3 文通过深入挖掘第一手资料，进行辨析， 系统梳理戴志骞的生平史料。 1 童年、少年、青年时期 1.1 早期学习经历 戴志骞，名超，字志骞，英文名 除在他的作品上署名常用的 Tse-chien Tal、缩写 T.C.Tai 之外，还有在圣约翰 大学获演讲金牌时使用的 Tai Ts-chi、 在 Whos Who in China（1936）中使用 的 Tai chi-chien。关于戴志骞早期的活 动经历，1925 年，戴志骞的好友、爱荷 华大学图书馆馆长约翰博因顿凯撒 （以下简称“ 凯撒” ，英文名为 John BoyntonKaiser）撰写的戴志骞传记有比 较详细的记载：“ 戴志骞， 1888 年 2 月 27 日出生于中国江苏珠溪镇， 18941903 年接受私塾教育， 19041907 年在上海圣约翰学院预科 （st.Johns Preparatory College）学习， 毕业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溥伦贝子奖牌 （Prince Pu Medal）和圣约翰同门会 （校友会）演讲金牌（St.Johns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4 Alumni Medal） 。和中国普通孩子所接 受的早期教育一样，他学习了中国的经 典著作和历史。 ”“19071909 年戴先生 在温州瑞安高级中学教授历史、英文， 随后进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并做了助理 馆长（Assistant Librarian） ，1912 年获 得该校学士学位，并再次获得圣约翰同 门会（校友会）演讲金牌。 ”该记载收录 在 1925 年 11 月出版的戴志骞博士论文 Professional Education for Librarianship 中，附在戴志骞论文之前，是得到戴志 骞本人首肯的，因此可信度比较高。 郑文认为“ 戴志骞在进入上海圣 约翰大学就读之前，就已经在温州瑞安 中学担任过英文教员。 ”查圣约翰大学校 史，其前身圣约翰学院建于 1879 年， 是一所教会学校。建校之初只有预科， 相当于中学毕业到正式接受大学教育之 前的教育程度，1896 年得到美国圣公会 的批准，正式成立由文理、医学、神学 组成的大学部，文理学院学制三年，学 生必须完成圣约翰预科或与之同等的课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5 程学习方能就读。1905 年圣约翰学院改 为圣约翰大学，可以授予文、理等科学 位。由凯撒介绍得知，19041907 年， 戴志骞在上海圣约翰学院（大学）完成 了预科学习，之后任温州瑞安高级中学 英文、历史教员，1909 年再进圣约翰大 学继续本科学习。因此戴志骞任温州瑞 安高级中学英文、历史教员的时间，确 切地说是在圣约翰大学预科和本科学习 之间。 1.2 在圣约翰大学 关于戴志骞在圣约翰大学本科学 习的时间，郑文推测其入学时间是在 1908 年。而据上文所述，戴志骞 1909 年进入上海圣约翰大学学习，文理学院 学制为三年，1912 年毕业，获文科学士 学位。毕业时，获得圣约翰同门会（校 友会）演讲金牌，获奖题目是新中国 之道德 ，讲稿刊登在约翰声1912 年第 5 期上，这是目前所见戴志骞的第 一篇论文，比郑文所记早 8 年时间。此 后戴志骞陆续发表了几十篇中英文论文。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6 目前所见戴志骞的第一篇英文作品是 1918 年 11 月1919 年 6 月发表在 The ChineseStudentsMonthly（中国学生 月刊 ）上的 RecentLiterature on China（最新关于中国的文献 ）连载。 获得学士学位后，凯撒记述： “他继续学习研究生课程，同时担任该 校图书馆馆长（Librarian） 。戴志骞学习 的课程包括哲学、社会学和教育。1913 年底，由于健康原因，他被迫暂时放弃 学习，但继续学习的想法始终没有放弃。 ” 关于戴志骞任职圣约翰大学图书 馆，据凯撒介绍，1909 年任助理馆长 （Assistant Librarian） ，1912 年任馆长 （Librarian） 。另据黄维廉 1923 年撰写 的约翰大学图书馆记载：“1909 年 秋戴志骞（现任北京清华学校图书馆馆 长）任馆长之职。 ”“1911 年秋，藏书室 迁至新购之兆丰园内，在今卜校长宅内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7 之下层，占屋凡三间，馆长之职仍由戴 君继任。 ”“1914 年夏戴君辞职。 ”黄维廉 曾长期担任圣约翰大学图书馆馆长，其 记录是可信的，因此 1909 年秋至 1914 年夏，戴志骞任圣约翰大学图书馆馆长。 关于郑文提到的究竟是“ 馆长 ”还是“主 任”的问题，实际上，对于很多民国时 期图书馆管理者而言，无论是当时，还 是现在， “馆长 ”和“主任”经常混用，而两 个名称也只是称谓不同，管理图书馆的 责任是相同的。 2 任职清华学校图书室（馆） 2.1 任职时间 据 1922 年清华学校职员一览表 记载，戴志骞到清华工作始于 1914 年 8 月，被聘为清华学校图书室主任。 1921 年清华学校南院教师住宅建成后， 戴志骞首批迁入，住南院（今照澜院） 7 号。根据清华学校图书馆 1916 年购书 文书记载，1916 年 10 月“清华学校图书 室”改称“清华学校图书馆 ”，戴志骞于 1916 年 10 月升任清华学校图书馆主任。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8 1917 年 8 月戴志骞第一次赴美留学， 1919 年 8 月回国。 郑文认为“ 戴志骞回国之际，清 华学校图书室就已经改称清华学校图书 馆，于是戴志骞取代袁同礼担任馆长一 职。 ”而实际上， 1916 年 10 月清华学校 图书室就已经改称清华学校图书馆，戴 志骞留学之前就是“ 图书馆主任 ”，而非 郑文所记的“ 图书室主任”。戴志骞回国 是在 1919 年 8 月，图书室早已改称图 书馆，但“主任 ”之称却没有改变，直到 1949 年 5 月潘光旦任上，才改称“馆长” ， 此前历任管理者均为“ 主任 ”。戴志骞也 不是取代袁同礼担任馆长一职，1914 年 8 月一 1928 年 9 月戴志骞任清华学 校图书室（馆）主任，从未间断，两次 赴美留学期间，先后由袁同礼、吴汉章、 顾子刚代理图书馆主任，而戴志骞只是 休假（On leave） 。 郑文关于清华学校、中华图书馆 协会、北京图书馆协会的英文译名不准 确。清华学校自建校伊始，其英文名称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9 即为 Tsinghua College，而非 TsinghuaSchool。戴志骞任职的“中华图 书馆协会”，其英文名称为 Library Association of China，而非 LibrarySociety of China， “北京图书馆协 会”的英文名称为 The Library Association，Peking，而非 Library So- ciety of Beijing。 2.2 第一次赴美留学 1917 年 8 月戴志骞被“特派赴美 考察图书馆” ，第一次赴美留学。关于 戴志骞就读的学校，郑文提出：“据我 们考察，美国确实设有一所 New YorkState Library School，译成中文即 为纽约州立图书馆专科学校 ，而纽 约州立大学（New York State U- niversity）下面并未设有图书馆学校 （LibrarySchool） 。 ”并认为“戴志骞于 1917 年秋进入纽约州立图书馆专科学校 学习”。而据戴志骞档案资料记载：“ 圣 约翰大学文科学士，美国纽约州立大学 图书管理学校学士。 ”另一位曾任清华图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0 书馆主任的留美学者洪有丰档案资料记 载：“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图书馆学学士， 前国立东南大学教授兼图书馆主任。 ”他 们毕业于同一所学校，即 New York State LibrarySchool，中国早期留学美国 的图书馆学家袁同礼、李小缘也毕业于 这所学校，因此弄清楚它的发展脉络很 有必要。 美国并不存在以“ 纽约州立大学 （New YorkState University） ”命名的大 学。据戴志骞介绍，美国的图书馆学校， “以下二所成立最早，在校毕业者，给 予图书馆学学位：University of the State of NewYork，Library School，Albany，1887；University ofIllinois，Library School，Ill.，1893.”。 杨昭想、查修毕业于伊利诺伊大学图书 馆学校。 纽约州立大学（The University of the State ofNew York）建于 1784 年，它 不同于我们通常所说的纽约州立大学 （The State University of NewYork） 。这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1 是一个“伞形组织 ”（Umbrella Organiza- tion） ，它行使教育行政机关的职能，现 今的 The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和 The 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 都是它 的成员，上世纪初 NewYork State Library School 隶属于它的管辖。 据弗朗西斯 L.梅克萨（Francis L.Miksa）的论文_1。 得知： 1887 年 1 月 5 日麦维尔杜威（MelvilDewey） 在美国创办了第一所图书馆学校，隶属 于哥伦比亚学院，称图书馆经济学校 （The School of Li-brary Economy at Columbia College in New YorkCity） 。 1888 年杜威任纽约州立图书馆（奥尔巴 尼） （New York State Library，Albany） 馆长和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 （University of the State of NewYork，Albany）秘书，1889 年由于 哥伦比亚学院董事会不再支持图书馆学 校继续办学，杜威把该校移到了纽约州 立图书馆（奥尔巴尼） ，称 New York StateLibrary School，1926 年这所学校又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2 迁回哥伦比亚大学。 在 The University of the State of NewYorkl915 年年度报告中，对 New York State Li-brary School 这样描述： “这是大学的教学机构，它招收注册学 院或大学的毕业生。由于这个原因，虽 然它属于专业学校，但可以被看作是研 究生院，为授予图书馆学硕士和博士学 位而及时对课程进行优化和扩展。 ” 由此可见，New York State Library School 是高等学校，按照戴志骞、 洪有丰档案记载，称为“ 纽约州立大学 图书馆学校” 。它可以授予高等学校学 位，毕业学生获得图书馆学专业学位， 戴志骞、洪有丰、李小缘、袁同礼均获 得该校本科图书馆学学士学位（B.L.S） 。 根据罗宾斯卡特（Jane Robbins- Carter）和西维（Charles A.Seavey）的 研究，1889 年杜威开始在该校设立图书 馆学硕士（M.L.S ）学位，授予已获得 图书馆学学士学位、从事图书馆专业工 作 5 年以上，且具有图书馆服务或图书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3 馆史等相关优良著作者。1917 年戴志骞 传记的作者凯撒即获得了该校的硕士学 位。 关于戴志骞毕业的时间和 学位，一般可见的资料均记载为 1918 年获得图书馆学学士学位，如：1937 年 的清华同学录记载，戴志骞获 “1918 Li-brary School，N.Y.S.U.图书馆 学 B.L.S.”（1918，纽约州立大学图书馆 学校，图书馆学学士学位） 。他本人亦 在 1918 年发表的文章中称“骞为美国图 书管理员之精神所动，故今夏（1918 年 夏）毕业后，竭力思得军营图书馆之阅 历，现已蒙政府许可，将赴军营图书馆， 为实地之练习矣，希日后还国有所贡献 于我国之健儿也。 ” 然而，在纽约州立大学 1918 年 获得学位的学生名单中，没有找到戴志 骞的名字，而在 1919 年获得学位的名 单中找到了他的名字。1919 年 New YorkState Library School 有 6 名学生获 得了图书馆学学士学位，包括 Rommulhoff，Julie（即后来的戴志骞夫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4 人戴罗瑜丽） 、Tai，T.C.（戴志骞） 。另 据美国图书馆协会公报记载，1919 年 6 月戴志骞参加在艾斯博瑞公园举行的美 国图书馆协会战时图书馆服务展览会， 他的登记信息为：“Tai，Tse- chien，Stud.N.Y.State ，L.Sch.，Albany ，N.Y.”，登记身份仍然是纽约州立大 学图书馆学校的学生。那么为什么会有 不同的说法呢？凯撒在传记中帮助我们 解开了谜团：“ 戴先生第一次去美国是 在 1917 年，是作为中国教育使团赴美 的秘书。同年他进入纽约州立大学图书 馆学校学习，尽管语言存在障碍，但他 在不足 12 个月的时间里学完了专业培 训课程，在二年的时间里，获得了图书 馆学学士学位，美国的学生也很少能够 做到这一点。 ”凯撒还风趣地说： “当问 到他在刚来美国是否能说英语时，戴先 生闪着东方人特有的眼光坦率地说： 噢，是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