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优化研究

摘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应与人口变动趋势相协调。为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山西省需充分结合人口变动情况优化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以2005—2023年山西省出生人口为基础数据展开预测发现，2024—2033年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阶段预期学龄人口与现行在校生规模大体相当，2034—2038年则呈现持续下降趋势，在人口流失现象逐渐得到控制的背景下，都市区集聚与区域流失现象仍将持续。从时间的纵向变化和要素的横向构成分析来看，当前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现行供给存在经费动态增长乏力和质量与分布问题集中等问题。基于此，提出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具体方案，并应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理念引领、推动实现教育均衡与公平、人才链与产业链深度融合的路径走向。关键词：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人口变动教育为一定的人口服务，人口变动深刻影响着教育资源供给的规模与空间分布。《深入实施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战略五年行动计划》明确指出，要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建立同人口变化相协调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供给机制［1］。《2023年家政兴农行动工作方案》提出，“依据常住人口规模优化教育资源配置”［2］。人口变动与教育资源配置协同是优化投入结构、实现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质量、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和实现可持续的重要途径。作为国家资源型经济转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和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省份，山西省将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作为重要切入点。中等职业学校作为职业教育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第一步，是推动山西省产业转型和培育产业工人的有力抓手，根据人口变动特征优化其资源配置具有现实必要性。从现有人口变动与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研究成果来看：一部分学者集中于人口变动因素对职业教育的影响等理论性研究，如张宏亮等人［3］探讨人口出生率下降背景下职业教育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一部分学者进行全国和区域的量化预测研究，如张传娜和张晓晖［4］、宗方和丁子格［5］分别对吉林省、河南省职业教育学龄人口规模及布局展开预测，并提供职业教育供给方案。缺乏聚焦山西省人口变动特征的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方案。在经济转型关键之际，为准确把握人口变化趋势，积极应对人口变动对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影响从而更好地服务于产业发展，以2005—2023年出生人口为基础数据推算山西省2024—2038年中等职业教育学龄人口规模变化趋势，并结合人口流动与分布特点，分析人口的自然与机械变动对中等职业教育的影响。在此基础上，从纵向时间变化和横向资源要素双维度分析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现状，进而提出资源配置的具体方案和优化方向，意在提高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增强山西省职业教育对产业发展的支撑力。""一、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优化的驱动逻辑（一）高质量发展下资源配置效率高要求随着技能人才在工作世界和国家战略中的地位愈发突出，新时代职业教育的发展重点已不再是简单的规模扩张，而开始向内涵式建设转变，体现在层次上移、培养标准和教师成长等层面。从学历层次方面表征为职业本科和中国特色高层次学徒制建设，打通职业教育上升渠道，完善职业教育体系；从培养标准层面表征为大国工匠、现场工程师和高层次技能人才等；从教师成长来看，表征为国家级教学成果奖、名师（名匠）名校长培养计划、国家级职业学校校长培训基地等，多维度多层面的内涵式建设意味着更大规模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投入。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拟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如何使用有限的资源为社会提供更好的服务，也就是如何使社会对职业教育的投入获得最佳收益［6］。资源配置效率接近帕累托最优需要建立人口变动与资源配置协同机制，即体现在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方案需根据人口实际需求进行前瞻性宏观规划，避免产生投入冗余与资源短缺现象。在人口变动频繁、自由流动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现实背景下，开展数据收集与统计分析，有助于优化职业教育资源布局，更好发挥职业教育的社会功能，促进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二）职教资源配置关系教育公平的实现《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指出，要推进教育改革，推动各级各类教育协调发展、衔接融通，国家采取措施促进教育公平，推动教育均衡。随着人均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和权利意识的觉醒，教育公平这一以往与教育效率相悖的发展性概念出现，资源供给思考范式逐渐从单一的经济效率转变为经济效率和社会效率双重指标［7］。经济发达与欠发达地区在学校建设、教学设施、师资水平、教育经费投入等方面差异较大，虽然实施了以国家职业教育智慧平台、慕课等为代表的数字化赋能职业教育等新举措，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区域教育均衡，但资源贫瘠地区往往也是数字弱势群体，由数字技术构筑的数字障碍阻拦了对于优质教育资源的获取，并导致机会、资源、话语等层面失衡，若不经过社会干预和扶助则难以弥合，进而引发实质性不平等。教育资源区域不平衡难以保障教育的起点公平、权利公平和机会均等，易形成恶性循环，加深贫困的代际传播，僵化社会流动，腐蚀乡村振兴成果，威胁价值根基［8］。职业教育是实现社会阶层跃升的重要变量和社会弱势群体的有力抓手，是促进我国区域均衡发展、缩小发展差距的重要一环。作为政策干预的一种手段，职业教育资源配置通过引导资源走向，优化区域间资源配置，将优质职教资源引入欠发达地区和人口净流出区。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下的各区域均有机会接受高水平的职业教育，达到共享优质教育的效果，使之具有发展公平的前提，进而推动教育公平的实现，对人口回流、消弭区际差异、扩大乡村振兴成果和促进共同富裕的实现具有现实意义。（三）人口因素与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双向协同人口与职业教育资源二者相互影响、互动交织，形成区域职业教育资源布局。一方面，人口因素作为社会发展的根本性变量［9］，是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基础。其一，我国职业教育资源投入以在校生人数为基准，按照生师比和生均经费投入标准配置职业学校师资与办学经费；其二，各学龄阶段规模不一的人口波谷和波峰效应决定了系统内教育资源配置具有不均衡性，对教育规模的需求是波动的，职业教育资源供给需具备弹性；其三，人口作为职业教育的参与主体和服务客体，二者联动紧密。人口变动对职业教育需求产生波动，职业教育教学的开展需适应人口变动新特征；其四，人口流动产生教育资源空间流转的需要，例如抗战时期在人口向大后方转移背景下，实施教育西迁政策，推动教育资源配置基于人口分布的空间协同。另一方面，从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对人口的反作用来看，职业教育与社会经济市场联系密切，配套资源投入有助于流入地吸引生源、带动产业、人员就业和生产消费，影响着流入地区劳动力供给、市场规模和经济活力［10］，吸引人口聚集，成为人口增长的吸引力内核。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带动的人口因素变动反哺资源配置再次升级，二者形成正向的良性循环。综上，人口因素与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双向影响深度融合，在人口因素呈现新特点的现实背景下，职业教育资源优化配置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有效配置职业教育资源、合理调整发展规模、优化投入产出结构等已经成为职业教育发展过程中必须处理好、解决好的问题。二、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学龄人口变动趋势（一）学龄人口规模变化趋势忽略毛入学率与死亡率影响，以2005—2023年山西省出生人口为基础数据，并结合我国学制特点，年龄设定为15～17岁，获得2022—2038年山西省中等教育阶段学龄人口变化趋势如图1所示。由于中等教育阶段包括普通高中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且中等职业教育学龄人口占中等教育阶段的比例具有相对稳定性，因此假设中等教育阶段普职比例不变，二者学龄人口规模和比例变化保持一致，则通过中等教育学龄人口规模变化即可揭示中等职业教育需求的变化规律。由图1可知，2022—2038年山西省中等教育阶段学龄人口呈现平稳-下降趋势，2022—2033年学龄人口围绕116万人上下波动，2034—2038年学龄人口呈直线下降趋势，2038年达到69.46万人，是2022年在校生规模的59.32%。由中等教育阶段学龄人口变化趋势可知，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变化规律同样呈现先平稳后下降的变化趋势，2024—2033年需求量将保持现行规模不变，2034—2038年需求总量规模逐年缩小至现行规模的60%。结合人口出生率持续降低和生育意愿颓势，2038年后需求仍呈现持续下降趋势。（二）人口流动情况与变化趋势2023年，山西省常住人口总量为3465.99万人，与2010年相比减少2.95%，属于人口外流省份。太原市常住人口总量为545.44万人，超越第六次人口普查（以下简称“六普”）的第一大人口市运城市，占比最高达15.73%；阳泉市人口占比最低，由于其人口数量较少，且距离省会城市较近，人口与教育需求被吸附，中等职业教育资源的需求量呈现最低值。总体来看，与六普相比，2023年人口流动呈现持续向太原都市区集聚的特征，全省仅太原市、晋中市实现净流入，其余地市均为人口净流出，太原和晋中两市的区域吸引力高于其余地市。人口区域流动变化趋势受社会经济、区域政策和产业发展等因素影响，其一，经济优势地区发挥虹吸效应，人口向省会城市集聚趋势明显。国家层面对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发展给予高度重视，强调增强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等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的集聚和辐射带动作用，多个省份都选择“强省会”战略作为省域发展的主导性的空间逻辑［11］。从数据来看，在27个省会城市中，除哈尔滨外的26个省会的人口均实现正向增长，中部省会城市人口占全省人口的比重平均值为15.58%，太原市低于该值。其二，区域政策吸引人口流动。一方面，2021年以来，太原、晋中、晋城、吕梁、大同、运城、阳泉等地市先后发布人才引进政策，以生活补助、购房补贴等经济形式激励人才落户，并对工作年限予以限制，吸引人口回流，人才引进的系列政策通过经济激励手段增加区域吸引力，多数地市的政策覆盖促使人口外流现状得到控制；另一方面，技能型社会的深入拓展促使劳动者技能水平的提高，成为抑制人口外流的有效手段。其三，产业布局是吸引人口聚集的内核。山西省积极部署特钢材料、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汽车、风电装备等16条省级重点产业链，有助于吸引人口流入、促进产业链专业完善与属地的职业教育发展。综上，多因素影响使人口流动规律在一段时间内具有延续性和相对稳定性，未来山西省人口外流现象将逐渐得到有效控制，向太原、晋中都市区圈（太榆一体化太原都市区建设）持续集聚，晋城、吕梁等地人口增长，对职业教育资源供给需求呈现持续增长趋势，而受虹吸效应影响，阳泉、忻州等地人口持续流出，职业教育资源配置需满足人口流动产生的空间流转需要，具备一定灵活性。"三、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现状参照顾明远在《教育大辞典》中的解释：教育资源亦称“教育经济条件”，是指教育过程中所占用、使用和消耗的人力资源、物力资源和财力资源的总和［12］。选取学校、师资和经费投入要素构成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分析的维度体系。（一）纵向时间变化：经费动态增长乏力遵循时间发展脉络，从教育部教育统计数据中得到2018—2022年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阶段在校生数量和资源配置变化趋势如表1所示。从需求角度来看，2018—2022年在校生数量总体上呈现增长趋势，从30.21万人增长至33.28万人，增长率达到10.16%。从资源供给角度来看，其一，受中等职业学校合并、撤销、优化等政策影响，学校数量整体上呈现下降趋势，从2018年358所下降至2022年的340所；其二，与学校数量变化趋势相反，校舍建筑总面积与专任教师供给量则呈现持续增长趋势，与在校生数量呈现同步变化，解释了学校与学生数量相反变化的“悖论”；其三，生均一般公共预算教育经费呈现“N”型变化，2018—2020年呈现逐年上升的增长趋势，从17959.65元上升至18515.1元，在2021年降至极小值16989.29元后，2022年实现回升至17786.25元，与2018年投入水平相当。《关于建立完善中等职业学校生均拨款制度的指导意见》提出，“不断提高生均拨款水平，逐步建立生均拨款标准动态调整机制”［13］。随着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教育经费投入水平需随着职业教育发展水平的提高同步增长。政策指令和事业发展规律均将中等职业教育经费投入指向持续增长态势。反观2020年山西省中等职业学校生均一般公共预算教育经费投入为18515.10元，2021年下降至16989.29元，增长率为-8.24%。山西省青少年职业教育资源现存供给面临着职业教育经费投入不足问题，尚未形成支撑中等职业教育阶段生均经费投入动态增长的财政保障体系。（二）横向要素分析：质量与分布问题集中从数量上看，其一，2022年，山西省中等职业学校（除技工学校外）共340所，校均规模为979人，远低于同期全国平均规模1860人［14］。全省中等职业学校（不含技工学校）占地面积为1673.40万平方米，校均5.96万平方米，生均校舍建筑面积32.04平方米，高于《中等职业学校设置标准》中“新建学校生均校舍建筑面积指标不少于20平方米”的要求。其二，2022年，山西省中职在校生规模为332805人，专任教师为24980人，生师比为13.32，远低于《中等职业学校设置标准》中生师比20的要求。其三，2022年山西省中等职业学校生均一般公共预算教育经费为17786.25元［15］，略高于全国中等职业学校的17461.54元。总体来看，在校舍、师资与经费的细分维度上，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的供给数量能够达到国家的设置标准和平均水平。从质量来看，在中国式职业教育现代化和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对职业教育资源进行质量评估具有重要意义。其一，学校层面。2023年，山西省中等职业学校共336所，但仅有240所学校具备中等职业学历教育招生资质，合格率为71.43%，另外有56所限期整改的学校在2023年暂时允许招收中等职业学历教育学生，具有招生资格的学校占中等职业学校总数比重为88.1%。中等职业学校质量问题较为突出，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指向中等职业学校的内涵式建设具有现实必要性。其二，教师层面。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阶段双师型教师占专任教师总数的27.80%，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56.18%［14］，硕士研究生及以上学历专任教师占比10.31%，高于全国平均水平8.91%。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师资队伍中学历层次高于全国平均标准，但技能水平则大幅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优化中等职业教育教师选聘标准，将技能水平置于更加突出的位置具有必要性。从区域分布来看，职业教育资源的地域分布受地理位置、社会经济、发展目标定位与资源禀赋等区位因素影响，集中体现在学校分布上，见表2。山西省中等职业学校地理分布于全省11个地市，其中有49所位于太原市，占比达14.41%，11所位于阳泉市，占比3.24%。人口分布与中等职业学校布局的地理分布大体上保持同步，但太原市、阳泉市、晋城市、晋中市和运城市学校分布不足，特别是晋城市，晋城市人口占全省人口比重为6.29%，而中等职业学校数量占比为3.82%，学校数量与人口规模严重不匹配，中等职业教育资源覆盖范围受限，难以满足当前人口规模对于中等职业教育的需要，中等职业学校布局与学龄人口协同需进一步完善。职业教育具有扶弱的社会功能，中等职业教育作为基础技能培训，在脱贫工作中的地位更加突出。在“脱贫摘帽”前，山西省共有58个贫困县，是全国脱贫攻坚的重点省份。在“人人持证、技能社会”发展思路的指导下，职业教育将乡村文旅产业以及“吕梁山护工”“天镇保姆”等技能培训作为突破口，累计培训贫困劳动力63.4万人次，带动91.8万脱贫劳动力务工就业［16］。职业教育为脱贫地区发展培育新动能，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仍需其持续发力。从以往贫困县的地理分布来看，忻州市、临汾市和吕梁市贫困县数量分别为11个、10个和10个，分别占比18.97%、17.24%和17.24%，三地合计占全省贫困县总量的53.45%，对于中等职业教育资源的需求远高于其余地区。临汾、吕梁等前贫困县分布较多的地区并未体现对中等职业学校等资源的倾斜性投入，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应侧重分布在以前贫困县为代表的经济贫困薄弱地带，推进产业就业脱贫，防止薄弱地区返贫。四、优化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建议（一）职教资源配置具体方案设计1.校舍分布层面随着生均建筑面积和教育质量标准的提高，在平稳阶段（2033年前）仍需保持校舍建筑面积的适度增长以满足高质量发展带来的新增需求。新建中等职业学校应布局在晋城、晋中、运城、忻州、吕梁和临汾等地，在满足人口变动需要的同时，实现基础技能培训在相对贫困地区的部署。太原作为省会城市肩负多重职能，承担的技术人才培养功能的中等职业教育可逐步分流至徐沟职教园区、山西职教港等晋中临近地带，减轻用地压力，并促进发展当地产业。虽然人口外流趋势将得到有效控制，但面对学龄人口平稳-下降的变化规律，净流入人口难以实现补充，因此校舍供给后期仍将呈现下降趋势。在此阶段，探索学校转移与退出机制，以市场逻辑为指导，建立中等职业学校正当竞争机制以促进内部优化，为2033年后需求的持续下降和品牌质量建设提供外在环境与退出机制保障。2.师资配置层面原有的新聘教师进入机制与离退休退出机制需增强其灵活性和机动性。其一，至2033年，学龄人口需求规模虽然与2022年保持一致，但结合生师比不断降低的内涵式建设需要，新进教师规模要略高于退休规模，保障教师队伍体量的微弱增长。其二，教师的区域分布需跟随职业学校布局调整而变化，制定教师流动管理机制，师资配置向贫困、易返贫地区倾斜。其三，完善教师队伍退出机制，即面对2034年后教师需求规模整体上呈现缩小的趋势变化，可通过弹性退休、师资转移等退出途径实现与需求变化的协同。其四，凸显技能特征。教师配置重点关注教师质量建设，在中等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培训与招聘环节将技能学习与岗位经验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提升“双师型”教师在专任教师队伍中的占比，区别于学科教育突出体现实践与技能特征，引领学生的技能成长，彰显职业教育的功能定位。3.经费配置层面教育经费是职业教育资源投入的直接反映，是职业教育事业发展的基础。在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学龄人口规模总量的收缩并不意味着总经费需求的同步降低；正相反，人力资本红利的实现要求单位人力资本投资值变大，只有增加人力资本投入，才能获得人才红利这一持续增长目标。在人口变动背景下，2024—2038年经费投入方案的变化趋势应呈现先增长后下降的趋势，其需求下降起始点需滞后于学龄人口下降点。在学龄人口规模保持大体不变的前提下，增长阶段的生均教育投入需稳步增长以满足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需求；在下降阶段，在学龄人口规模下降和生均教育投入标准稳步增长的综合作用下，总经费投入需求呈现缓慢下降趋势。同时还需遵循以下原则：其一，坚持经费投入增长不动摇，生成生均拨款标准稳定提升机制；其二，优化经费使用结构，经费投放侧重软性投入，即注重师资力量提升、数字化技术应用、环境改善和实训设备升级等关键环节；其三，增加职业教育所占教育经费比重，职业教育培养成本大幅高于普通教育，增加投入比重、提高培养质量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和增进社会认同的关键一步。（二）职业教育资源配置路径走向建议1.以高质量发展为理念引领基于人口变动分析，山西省中等职业教育预期需求规模总体上呈现下降趋势，完全从规模建设转向内涵式建设。坚持高质量发展导向是职业教育资源优化配置的根本价值准则和逻辑遵循。从更长远的时间跨度上看，人口总量的下降、老龄化程度的加深和出生率的持续走低是支撑职业教育规模体量收缩的论证，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指向中等职业学校的内涵式建设具有现实必要性。其一，提高培养质量要求，加大中等职业学校的质量考核力度。建立自查自评与自纠机制、第三方评价和督导制度，生成年度质量报告并召开总结会议，对存在的教育质量问题责令限期整改，构建中等职业学校提质的制度环境。其二，增加人力资本存量。在劳动力数量红利逐步消失的背景下，人口数量红利逐渐向人口质量红利、人口结构红利和人才红利转变是职业教育发挥社会服务功能的重要举措。开展岗位学习、技能培训、技能进阶等提高单位人力资本投入，增加人力资本存量，带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其三，树立优质职教品牌，发挥典型带动作用，引导省内中等职业教育事业良性发展。一方面，通过举办招商引资推介会、落地优惠等方式引进优质职业集团管理与教学模式、与优秀中等职业学校建立定点对口帮扶和开设分校等方式引导优质中等职业教育品牌力量进入；另一方面，塑造本土优质职业教育品牌。建设中等职业教育“双优计划”梯队，重点塑造若干个典型品牌，集中力量建成一批具有示范引领作用的优质中等职业学校和优质专业，发挥优质资源的虹吸和辐射作用，带动中等职业学校培养质量的提高。2.推动实现教育均衡与公平通过优化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发挥社会调节功能，实现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的有机衔接，引导社会良性流动，促进教育均衡和社会公平。其一，增强职业教育资源管理能力。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之际，为更好地提升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职业教育资源需增强管理能力与统筹力度，满足人口自然与机械变动带来的需求的规模、结构与空间变化。根据人口分布、学龄人口摸排数据确定教育供给量，精准计算需求，增强供给针对性。其二，中等职业学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