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2025学年四川省德阳市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解析版）

高级中学名校试卷PAGEPAGE1四川省德阳市2024-2025学年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第1卷（阅读题）一、现代文阅读（26分）（一）（本题共4小题，共10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材料一：三联生活周刊：你既有中国古典诗词的功底，又吸收了很多西方现代理论来研究诗词，使古典诗词研究拓展了一个层面。这一点是怎么完成的？叶嘉莹：想起来我很幸运，我是中文系出身，而且我是从小在家里熏习陶冶出来的。“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其实我更大的“好”是好为人弟子。我喜欢学习，所以除了教书以外，我仍然去听外文系的诗歌或诗歌理论的课程，我也是下了功夫去学习的。光听讲不够，还要找人家的书来看。看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噢，这一点就可以来解释我们中国的诗歌！我们中国古人的诗话、词话甚至文学理论，没有一个很科学的、逻辑的思维理论。王国维虽然是比较晚近的人物，也接受了一些西方的启蒙，但他的文学批评《人间词话》仍很抽象，比如清空、飘逸、沉着……这些对学生来说都是很空泛的东西。我如果跟西方的学生讲，这首诗写得好，气韵生动，什么是气韵他们肯定不知道；如果我说这首词很有境界，什么是境界他们也不懂。你不能不用一些他们比较有逻辑的理性的思辨来说明这些事情，所以我的解说要结合西方理论，这是现实的需要。我会像鲁迅先生说的“拿来主义“那样做。先要有中国的文学根底，才能拿得对。所以一定要先有古典文学的基础，然后再去学西方的东西，才是可以的。如果先学了一套西方理论，回来生搬硬套，是表皮的附会、牵强、生硬、浅薄，我也不赞成这种做法。三联生活周刊：在传统诗词的学习上面，你不仅提倡多读，而且要吟诵。为什么要强调吟诵？叶嘉莹：我们中国古代的学习，可以说从周朝开始，就是伴随吟诵的。《周礼·大司乐》说国子入学，就学讽诵吟咏。我们都常常笑当年的私塾，摇头摆脑地这样吟唱。可是我们前辈的学者、历史上诗词伟大的作者，他们旧学的根底都是从小这样背诵吟唱出来的。我们现在很多人不会写作旧诗，或者写得不够好，也是因为缺少了这一层的基本训练。而吟唱是帮助你记诵的，记诵既帮助你写作也帮助你欣赏。我也不反对用方言来吟诵，各地区可以用不同的方言吟诵。三联生活周刊：古典诗词在塑造现代人心灵上有什么作用？叶嘉莹：真正的精神和文化方面的价值，并不是由眼前物欲的得失所能加以衡量的。近世纪来西方资本主义过分重视物质的结果，也已经引起了西方人的忧虑。而在我看来，学习中国古典诗歌的用处，也就正在其可以唤起人们一种善于感发、富于联想、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西方也有学术观点认为，读者的阅读，其实也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而这种过程往往也就正是读者自身的一个演变和改造的过程。而如果把中国古典诗歌放在世界文学的大背景中来看，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古典诗歌的特色实在是以这种兴发感动之作用为其特质的，所以《论语》说“诗可以兴”，这正是中国诗歌的一种宝贵的传统。三联生活周刊：从你个人的人生体验来说，诗词为你带来了什么？叶嘉莹：我之喜爱和研读古典诗词，本不是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在这一份感发生命中，曾经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所以中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其实我一生经过了很多苦难和不幸，但是在外人看来，我却一直保持着乐观、平静的态度，这与我热爱古典诗词的确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有一些青年人竟因为被一时短浅的功利和物欲蒙蔽，而不再能认识诗歌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提升功用，这自然是一件极可遗憾的事情。如何将这遗憾的事加以弥补，这原是我这些年来的一大愿望，也是我这些年之所以不断回来教书，而且在讲授诗词时特别重视诗歌中感发之作用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我做这些工作，还是觉得中国古典诗词的内在精神和兴发感动的生命，不应该中断。认真地学习古典诗词，可以让传统获得一种新的生命力。我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古典诗词的教研工作者，可是我当年回国的那一片初心和意愿30多年来没有改变，今天我仍然盼望着古典诗词和中华文化的长流能够绵延不绝，生生不已。（摘选自2013年第24期《叶嘉莹：让传统诗词获得新的生命力》）材料二：记者：中华诗词有何特点？其美感体现在何处？叶嘉莹：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之一，诗词是一种美文，它包括了形、音、义等几个方面，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是其重要特点。什么是中华诗词之美？中华诗词之美首先体现在中国语言文字上，独体单音和平仄四声的特征使诗词具备了独一无二的文字与声音美感。当然，这不是全部。诗词中所体现出来的诗人、词人内心的感情和生命之境界，是中华诗词最具独特性的美感。中国古典诗词自始即以其能予人直接的感发之力量为最基本特色，作诗一定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即看到外界的景物情事使内心感动，然后用诗歌表达出来。钟嵘在《诗品》中曾说：“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在贫贱艰难或寂寞失意时，没有比诗词更能安慰人、鼓励人的了。可以说，中国古典诗词凝聚着中华文化独一无二的理念、志趣、气度、神韵，是中华民族的血脉，是全体中华儿女的精神家记者：在中华文化的“版图”中，中华诗词处于何种位置，发挥何种作用？叶嘉莹：中国古典诗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极为独特的崇高地位，浓缩了中华文化的精华，展示了几千年来中国人的精神风貌。在中国文化传统中，诗歌最宝贵的价值和意义，在于由作者到读者，不断传达出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我之喜爱和研读古典诗词，本不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受益于古诗词，（即便）我一生经过了很多苦难和不幸，却能一直保持乐观、平静。现在有一些青年人文化积淀不够，看不懂诗词内容，也分辨不清哪首诗是好诗，好在哪里，不能认识诗歌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提升的功用。守着中华文化的丰富宝藏而一无所知，这自然是一件极遗憾的事。（摘选自2022年3月中国新闻网《什么是中华诗词之美？》）注：叶嘉莹（1924～2024），号迦陵，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教育家、诗人。主要从事古典诗词教学、研究和推广工作，出版有《杜甫秋兴八首集说》《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迦陵论词丛稿》《迦陵论诗丛稿》等著作数十种，曾获得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被誉为“诗词的女儿”，“穿着裙子的士”。1.下列关于叶嘉莹在访谈中关于中国诗词看法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A.她认为中国古人的诗话、词话甚至文学理论，都是没有思维理论，即使是很晚的王国维，他的文学批评《人间词话》也一样很抽象。B.她认为中国诗歌的一种宝贵的传统，是中国古典诗歌能唤起人们善于感发、富于联想、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C.她指出中国诗词以其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这些重要特点，奠定了其美文的地位。D.她指出中国古典诗词浓缩了中华文化的精华，其最宝贵的价值和意义，在于由作者面向读者，不断传达出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A.新闻访谈是指记者为获取新闻对客体进行的询问、倾听和记录等活动。这两篇访谈体现了主持人的应变能力和采访技巧。B.材料一、二中，叶嘉莹谈到自己喜爱和研读古诗词，是源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自己的感动和召唤。C.材料一，记者从如何取得成就，为何强调吟诵以及古诗词对个人影响等方面提问，让我们看到了叶嘉莹是如何成长为“诗词女儿”。D.材料二，从诗词谈及中华诗词之美，再论其在中华文化中地位和作用，又说自身受益于诗词，最后指出诗词传承的遗憾。3.下列选项中，不能准确体现文本二“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一项是（）A.闻一多执着于祖国前途，为祖国献身，借《红烛》一诗，将自己比作红烛，要用微弱的光和热为人间培养出慰藉的花和快乐的果。B.白居易赞叹琵琶女的琴艺，倾听她的故事、遭际，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人生慨叹，写就千古名篇《琵琶行》。C.苏轼遭遇“乌台诗案”被贬黄州，面对千古英雄人物的赤壁古战场，慕周郎，叹曹操，寄情于江月，实现人生突围，成就“赤壁”二文。D.辛弃疾登高凭眺，怀古伤今，内心才能无法施展、壮志不能实现的忧虑与悲凉，通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得以展现。4.叶嘉莹先生去世以后，南开大学迦陵学舍以“一老证斯文，从忧患修来，作词中仙、天下士；百年闻至道，守孔颜乐处，是仁者寿、圣之时”评价她的一生，请结合文本谈谈你对这一评价的理解。【答案】1.B2.A3.A4.①她在古代诗词研究、推广和诗教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②个人修身修为符合传统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对“士”的严格要求。高度概括了叶嘉莹先生一生在学术追求和个人品行，对她的逝世表达了深深惋惜。【解析】【导语】该文章通过两篇采访揭示了叶嘉莹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独特见解。她认为，中国古诗词不仅具备形式上的美感和文化价值，其精神蕴涵更能唤起读者的高远心灵。叶嘉莹提倡结合中西理论深入解读诗词，同时重视通过吟诵来深刻体验古典诗词的内涵。她也强调诗词在现代社会中的精神提升作用，引领年轻一代加强文化传承。该文细腻地呈现了叶嘉莹在学术与精神领域的贡献与追求。【1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多个信息进行比较、辨析的能力。A.“都是没有思维理论”错，原文是说“没有一个很科学的、逻辑的思维理论”；C.“中国诗词……”错误，原文为“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之一，诗词是一种美文，它包括了形、音、义等几个方面，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是其重要特点”，此项针对“诗词”而言，而并非只对“中国诗词”而论；“奠定了美文的地位”的说法与原文不相符，原文只是说“诗词是一种美文”“中国古典诗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极为独特的高地位”，此处于文无据。D.“在于由作者面向读者”错误，原文“作者到读者”表达的是作者、读者两方面，而此项“作者向读者”只表达读者一方，读者只是受众，违背文意。故选B。【2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概括作者在文中的观点态度的能力。A.“这两篇访谈体现了主持人的应变能力”错，访谈的“应变能力”并没有体现，主要就是问答形式。故选A。【3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分析论点、论据和论证方法的能力。A.《红烛》是先有情，而后托物言志。与文本中“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说法“看到外界的景物情事使内心感动”不一致。故选A。【4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章内容，筛选并整合文中信息的能力。南开大学的评价从叶嘉莹先生在诗词研究、教学方面和她的修养方面做出了高度评价。①“一老证斯文”正如记者所说，她“既有中国古典诗词的功底，又吸收了很多西方现代理论来研究诗词，使古典诗词研究拓展了一个层面”；并且她为了向西方学生推广中国诗词，用鲁迅的“拿来主义”“结合西方理论”创造了自己的一套教学理论；在教学方法上，她重视“吟诵”，重视中国传统的“诗教”的感发作用。由此，她在古代诗词研究、推广和诗教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②叶嘉莹先生得益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感发作用，“在这一份感发生命中，曾经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她的个人修为体现在历经苦难而仍能乐观、平静；她的执着追求，“30多年来没有改变”。个人修身修为符合传统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对“士”的严格要求。这个评价高度概括了叶嘉莹先生一生在学术追求和个人品行，对她的逝世表达了深深惋惜。（二）整本书阅读（本题共7小题，共16分）5.根据《乡土中国》一书的内容，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A.在乡土社会中，人们主要以村落为聚居单位，世代定居，生死同地，若非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便很少会发生迁移。B.熟人社会里，由于对生活环境很熟悉，人们交流一般不需要借助文字这种间接的形式来传递，而求更直接的意思表达。C.由于要承载经济、宗教、文化等许多功能，在乡土社会中，家的构成不能仅仅限于亲子小组合，而是必须加以扩大。D.乡土社会的社会形态相对稳定，基于性别的生理区别，鼓励不同家庭的个性发展，男耕女织，维持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答案】D【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内容、基本观点的把握能力。D.“鼓励不同家庭的个性发展”错，应是限制个性发展。故选D。6.“孝悌忠信”是儒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明确了对双亲、兄长、君王、朋友的道德原则，是古代仁人君子的道德追求。如果将其作为论证材料，你认为放入《乡土中国》以下的哪个章节更为合适（）A.“乡土本色”B.“维系着私人的道德”C.“无为政治”D.“名实分离”【答案】B【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人物、情节和基本内容的整体把握能力。B.“孝悌忠信”指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忠于君主，取信于朋友，体现“维系着私人的道德”一章的观点。故选B。7.下列选项中不符合《乡土中国》“差序格局”一章观点的是（）A.亲疏居有族，少长游有群。B.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C.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D.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答案】D【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人物、情节和基本内容的整体把握能力。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对“差序格局”的定义是：发生在亲属关系、地缘关系等社会关系中，以自己为中心像水波纹一样推及开，愈推愈远，愈推愈薄且能放能收，能伸能缩的社会格局，且它随自己所处时空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圈子。D.“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表现得是天下大同的理想目标，不符合《乡土中国》“差序格局”一章的观点。故选D。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白鹿原》（节选）陈忠实白鹿原上出白狼了。白狼是从南原山根一带嘈说起来的，几天工夫，白狼可怖的爪迹已经踩踏了整个白鹿原上的村庄。那是一只纯白如雪的狼，两只眼睛闪出绿幽幽的光。白狼跳进猪圈，轻无声息，一口咬住正在睡觉的猪的脖子，猪连一声也叫不出，白狼就嘬着嘴吸吮血浆，直到把猪血吸干咂尽，一溜白烟就无影无踪地去了。猪肉猪毛完好无损，只有猪脖下留着几个被白狼牙齿咬透的血眼儿。人们把猪赶出猪圈，临时关进牛棚马号里，有的人家甚至把猪拴到火炕脚地的桌腿上。可是无济于事，关在牛棚马号里的猪和拴在火炕脚地上的猪照样被白狼吮咂了血浆而死了，谁也搞不清那白狼怎样进出关死了门窗的屋子的。白嘉轩说：“咱们白鹿村只靠那个跛子老汉打更怕是不行了。堡子的围墙豁豁牙牙，甭说白狼，匪贼骑马进村也无个挡遮！”鹿子霖说：“修吧！把豁口全部补齐，晚上轮流守夜，立下罚规，不遵者见罚！”第二天一早，白嘉轩提着大锣，从白鹿村自东至西由南到北敲过去，喊过去，宣告修补村庄围墙的事。人们丢下活计，扔下饭碗就集中到祠堂院子里。白嘉轩一宣布修补破残围墙的动议，就得到一哇声的响应。整个村子骤然形成灾祸临头的悲怆激昂的气氛，人人都热情而又紧张地跑动起来了。按照修建祠堂的惯例，族长白嘉轩负责收缴各家各户的粮食，鹿子霖负责指挥工程。围墙工程经过短促的准备，当天后响就响起石夯夯击粘土的沉闷的声音。民众的热情超过了族长和工头，一致要求日夜不停，轮换打夯，人停夯不停。白嘉轩和鹿子霖商量一下就接受了。翻修祠堂时拆掉的锅台又垒盘起来，日夜冒着火光，风箱昼夜呱嗒呱嗒响着，管晚上打夯的人吃两顿饭。五天五夜连轴转过，围绕村庄的土墙全部修补完好。白嘉轩和鹿子霖又把十六岁以上的男人以老搭少划分成组，夜夜巡逻放哨。放哨的人在围墙上点燃麦草，手执梭镖和铁铳，在高至屋脊的围墙上严阵以待。有一夜，白嘉轩睡得正香，猛然被一声沉重的铳响惊醒。他爬起来抓起靠在炕头墙上的梭镖，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村巷里脚步踢踏，人影闪动，奔到围墙的出口，那儿已被手执梭镖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值班巡逻的人说，他看见白狼蹿上围墙，就放了一铳，一道白光又掼出围墙去了。“白狼来了！”凶讯像沉重的乌云笼罩在白鹿村的上空，村民们愈加惊恐，愈觉修复堡子围墙的举措非常英明十分及时。成功地修复围墙不仅有效地阻遏了白狼的侵扰，增加了安全感，也使白嘉轩确切地验证了自己在白鹿村作为族长的权威和号召力，从此更加自信。白狼的凶讯持续流传，白嘉轩忙于修复祠堂而不闻姐夫朱先生的种种传闻。这天，在朱先生的书房里，白嘉轩由不得大声慨叹。朱先生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抄写工整的文章，交给嘉轩。“我这几天草拟了一个过日子的章法，你看可行不可行？”白嘉轩接过一看，是姐夫一笔不苟楷书的《乡约》：一、德业相劝德谓见善必行闻过必改能治其身能修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子弟能御童仆能敬长上能睦亲邻能择交游能守廉洁能广施惠能受寄托能救患难能规过失能为人谋事能为众集事能解斗争能决是非能兴利除害能居官举职……二、过失相规……白嘉轩当晚回到白鹿衬，把《乡约》的文本和朱先生写给徐先生的一封信一起交给学堂里的先生。先生看罢，击掌赞叹：“这是泊本之道。不瞒你说，我这几天正在思量辞学农的事，某心意冷了；今见先生亲书，示我帮扶你在白村实践《乡约》，教民以礼天，以正世风。”白嘉轩又约请鹿子霖到祠堂议事。鹿子霖读罢《乡约》全文，感慨不止：“要是咱们白鹿村村民照（乡约》做人行事，真成礼仪之邦了。”三人当即商量拿出一个在白鹿村实践《乡约》的方案，由族长白嘉轩负责实施。当晚，徐先生把《乡约》全文用黄纸抄写出来，第二天一早张贴在祠堂门楼外的墙壁上；晚上，白鹿两姓凡十六岁以上的男人齐集学堂，由徐先生一条一款，一句一字讲解《乡约》。规定每晚必到，有病有事者须向白嘉轩请假；要求每个男人把在学堂背记的《乡约》条文再教给妻子和儿女；学生在学堂里也要学记《乡约》，恰如乡土教材。白嘉轩郑重向村民宣布：“学为用。学了就要用。谈话走路处世为人就要按《乡约》上说的做。凡是违犯《乡约》条文的事，由徐先生记载下来；犯过三回者，按其情节轻重处罚。”处罚的条例包括罚跪，罚款，罚粮以及鞭抽板打。白鹿村的祠堂里每到晚上就传出庄稼汉们粗浑的背读《乡约》的声音。从此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事顿然绝迹，摸牌九搓麻将抹花花掷色子等赌博营生全踢了摊子，打架斗殴扯街骂巷的争斗事件再不发生，白鹿村人一个个都变得和颜可掬文质彬彬，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纤细了。白嘉轩又请来两位石匠，凿下两方青石板碑，把《乡约》全文镌刻下来，镶在祠堂正门的两边，与栽在院子里的“仁义白鹿村”竖碑互为映照。8.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听到修补围墙的宣告后，“人们丢下活计，扔下饭碗就集中到祠堂院子里”反映出他们的生活已经遭到巨大威胁。B.朱先生一丝不苟地用楷书写成《乡约》并认真地交到白嘉轩手上，体现他对此事的重视和谨慎认真的做事态度。C.村民们热情高涨，齐心协力修复白鹿村的围墙，展现了白鹿村村民保护家园、民风淳朴、邻里团结的美好品质。D.白嘉轩将两方镌刻《乡约》全文的青石板，镶嵌在祠堂的正门两边，表明《乡约》的价值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9.下列对小说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开篇用较多笔墨详细叙述了白狼的危害，营造了紧张气氛，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B.小说语言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地域特色，读者仿佛亲身体验到白鹿村人的喜怒哀乐。C.小说在情节推进中，插叙巡逻村民放铳一事，调整了叙事节奏，使小说叙事更具有张力。D.小说交代了《乡约》实施后白鹿村发生巨大变化，表明了《乡约》有实施的必要性。10.白嘉轩是白鹿原村的族长，请概括其在选文中的形象特点。11.白鹿原村用文字形态的《乡约》来约束乡民，这与《乡土中国》中“传统乡土社会没有使用文字的必要”的观点是否矛盾？请谈谈你的看法。【答案】8.D9.C10.①对家族和村落有责任感，能担当。②重视对乡民的传统与道德教化。③看待问题有前瞻性，有居安思危的意识。11.A.不矛盾。①《乡土中国》基于熟人社会的形态，说明人们交流不需要文字传递间接的信息；②文中将《乡约》文字化是为了教化乡民，维护社会和谐稳定；③《乡土中国》是从信息交流的角度论证分析，而将《乡约》用文字化是从教化角度而言的，两者并不矛盾。B.矛盾。①《乡土中国》是费孝通就传统乡土社会人们的交流方式而提出的观点；②《白鹿原》中将《乡约》文字化是小说构思情节塑造人物形象以表现主题的文学表达；③两者是基于社会学研究和文学创造的不同角度，所以矛盾。【解析】【导语】《白鹿原》节选通过白狼事件以及随后的村庄围墙修缮和《乡约》的施行，生动地展现了白鹿村在突发危机中体现出的团结与组织能力。白嘉轩作为族长展现了强有力的领导和动员能力，他推动了围墙的修补和《乡约》的施行，增强了村庄的安全感和村民的道德素质。小说通过详细的叙述和丰富的地域特色语言，创造出真实且紧迫的氛围，表达了乡村生活中的团结和自律的重要性。【8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能力。D.“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错。白嘉轩希望此举让全体村民信守《乡约》。是否得到村民认可文中没有提及。故选D。【9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能力。C.“插叙”错，此处不是宕开一笔插入另外的事件，而是前一情节的自然发展，表明了修补围墙的决定及时英明。是“顺叙”，并非“插叙”。故选C。【10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鉴赏作品的人物形象的能力。①白嘉轩是族长，当白狼出现威胁到村子安全的时候，他觉得应该修补围墙豁牙，于是和鹿子霖商量后，他“提着大锣，从白鹿村自东至西由南到北敲过去，喊过去，宣告修补村庄围墙的事”，并组织实施了修补围墙的工程。这体现了他对家族和村落有责任感，能担当。②朱先生写了一份《乡约》，他在得道学堂里的先生和鹿子霖的肯定后，出了一个“在白鹿村实践《乡约》的方案，由族长白嘉轩负责实施”，当晚就组织十六岁以上的男人到学堂学习，还要求他们教给妻子儿女，出了处罚措施，又请来两位石匠“把《乡约》全文镌刻下来，镶在祠堂正门的两边”。这体现了他重视对乡民的传统与道德教化。③白狼事件中他感觉应该修复围墙豁牙，从后来白狼再来被巡逻的村民赶走来看，他的预见性得到了印证；从推广《乡约》过程中他先制定处罚措施来看，他也有前瞻性。这二者都体现了他看待问题有前瞻性，有居安思危的意识。【11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和有创意的解读的能力。A.不矛盾。①费孝通认为乡土社会是一个紧密联系的社群，人们通过直接的口头交流就能有效地传递信息和知识，不需要依赖文字‌在这种社会中，面对面沟通具有明显的优势，沟通者之间可以方便地使用肢体动作，这些动作天然会带有一些辅助信息，使得沟通更加生动和准确‌。可见《乡土中国》基于熟人社会的形态，说明人们交流不需要文字传递间接的信息；②从《乡约》内容来看，要求村民“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等是为了教化村民，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因此本文中制定《乡约》，将《乡约》文字化是为了教化乡民，更好的治理村庄；③由此可见，《乡土中国》是从信息交流的角度论证分析，而将《乡约》用文字化是从教化角度而言的，两者并不矛盾。B.矛盾。①费孝通认为乡土社会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相对稳定，变化较少，口口相传的方式足以满足信息的传递和保存‌，可见《乡土中国》是费孝通就传统乡土社会人们的交流方式而提出的观点；②小说中的白鹿原也是这样一个乡土社会，之所以出现《乡约》文字化，是因为小说构思情节塑造人物形象以表现主题的文学表达；③《乡土中国》是对于乡土社会的社会学研究，而《白鹿原》是小说，属于文学创造，两者角度不同，所以矛盾。二、古代诗文阅读（26分）（一）文言文阅读（本题共4小题，15分）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放鹤亭记苏轼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郡守苏轼，时从宾佐僚吏往见山人，饮酒于斯亭而乐之。挹山人而告之曰：“子知隐居之乐乎？虽南面之君，未可与易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盖其为物，清远闲放，超然于尘埃之外，故《易》《诗》人以比贤人君子。隐德之士，狎而玩之，宜若有益而无损者；然卫懿公好鹤则亡其国。周公作《酒诰》，卫武公作《抑戒》，以为荒惑败乱，无若酒者；而刘伶、阮籍之徒，以此全其真而名后世。嗟夫！南面之君，虽清远闲放如鹤者，犹不得好，好之则亡其国；而山林遁世之士，虽荒惑败乱如酒者，犹不能为害，而况于鹤乎？由此观之，其为乐未可以同日而语也。”山人忻然而笑曰：“有是哉！”乃作放鹤、招鹤之歌曰：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屦，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馀以汝饱。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元丰元年十一月初八日记。12.文中画波浪线的部分有三处需要断句，请用铅笔将答题卡上相应位置的标号涂黑。鹤飞去兮[A]西山之缺[B]高翔[C]而下览兮[D]择所适[E]翻然[F]敛翼[G]宛将集兮13.下列对文中加点的字及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A.适，恰好之意，它与《赤壁赋》中“而我与子之所共适”中的“适”字意思相同。B.晦，昏暗之意，它与《登泰山记》中“戊申晦”中“晦”字意思不同。C.虽，即使之意，它与《劝学》中“虽有槁暴，不复挺者”中的“虽”字意思相同。D.其，代指隐居之乐，它与《马说》中“其真无马邪？”中的“其”用法和意思都不同。14.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A.山人张君因为水灾而迁居，搬到故居东边东山的山脚下，登到高处远望去，看到一个奇特的境地，就在那里建了一座亭子。B.张君养了两只鹤，早晨放飞它们，任它们自由飞翔，傍晚它们就会朝着东山飞回来，这成为了将亭子命名为“放鹤亭”的原因。C.苏轼认为，隐居的乐趣是南面为君者无法体会的，因为隐士们可以像鹤一样清远闲放，超然于尘世之外，不受到世俗的干扰。D.文章结尾处山人创作的放鹤、招鹤之歌，既增添了文学色彩，又表现了山人对鹤的喜爱以及他自在洒脱的生活态度。15.把下列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郡守苏轼，时从宾佐僚吏往见山人，饮酒于斯亭而乐之。（2）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答案】12.BEG13.A14.C15.（1）郡守苏轼，当时带着宾客随从，前往拜见山人，在这个亭子里喝酒并以此为乐。

（2）苏轼容色突变，整理衣衫端正地坐着，向客人问道：“箫声为什么这样哀怨呢？”【解析】【导语】苏轼的《放鹤亭记》描绘了隐居生活的宁静超然。文章通过对张君迁居后的生活环境及放鹤活动的描述，展现了自然之美和心灵的自由。苏轼在文中引用《易经》《诗经》，探讨隐居乐趣与仕途得失。同时，通过山人和鹤的互动，象征隐士的超然与洒脱，强调隐士虽不为尘世所扰，但其乐趣也是珍贵的。这篇文章具有浓厚的哲理色彩，表现了对自然与生活的深刻理解。【12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文言文断句的能力。句意：鹤飞翔到西山的缺口，凌空高飞向下看选择它去的地方，突然收起翅膀，好像将要落下“鹤飞去兮”是主谓句，“西山之缺”表示鹤飞去的方向，语意紧密，中间不断开，其后B处可断开；“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是鹤的动作和目的，联系紧密，中间不断开，E处应断开；“翻然敛翼”“宛将集兮”是鹤的后续两个动作，中间G处应断开。故选BEG。【13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文言词语中的一词多义现象的理解能力。A.错误。意思不同。恰好/享有。句意：恰好对着那个缺口。/我和你可以共同享有。B.正确。昏暗/阴历每月最后一天。句意：风雨阴晴。/戊申这一天是月底。C.正确。句意：即使是南面称尊的国君。/即使又被风吹日晒而干枯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D.正确。代词，代指隐居之乐/副词，表反问，难道。句意：君主之乐和隐士之乐是不可以同日而语的。/难道果真没有千里马吗？故选A。【14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章内容的能力。C.“隐居的乐趣是南面为君者无法体会的”错，苏轼认为隐居之乐与南面之君的乐趣不可同日而语，但并没有说南面之君不能享受类似的乐趣，强调的是国君好之则亡其国，隐居之士虽荒惑败乱如酒者，不能为害。故选C。【15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理解并翻译文言文句子的能力。（1）“从”，使……从，带着；“饮酒于斯亭”，状语后置，“于斯亭饮酒”；“乐”，意动，以……为乐。（2）“愀然”，容色改变的样子；“正襟”，整理衣衫；“危坐”，端正地坐着；“何为”，宾语前置，“为何”。参考译文：放鹤亭记熙宁十年的秋天，彭城发大水，云龙山人张君的草堂，水已没到他家门的一半。第二年春天，大水落下，云龙山人搬到故居的东面。在东山的脚下，登到高处远望去，看到一个奇特的境地，于是，他便在那座山上建亭子。彭城山，山冈从四面合拢，隐约的像一个大环；只是在西面缺一个口，而云龙山人的亭子，恰好对着那个缺口。春夏两季交替的时候，草木茂盛，似乎接近天空；秋冬的瑞雪和皓月，千里一色。风雨阴晴，瞬息万变。山人养两只鹤，非常温驯而且善于飞翔。早晨就朝着西山的缺口放飞它们，任它们飞到哪里，有时立在低洼的池塘，有时飞翔在万里云海之外；到了晚上就向着东山飞回来，因此给这个亭子取名叫“放鹤亭”。郡守苏轼，当时带着宾客随从，前往拜见山人，在这个亭子里喝酒并以此为乐。给山人作揖并告诉他说：“您懂得隐居的快乐吗？即使是南面称尊的国君，也不能和他交换。《易》上说：‘鹤在北边鸣叫，它的小鹤也会应和它。’《诗经》上说：‘鹤在深泽中鸣叫，声音传到天空。’大概鹤清净深远幽闲旷达，超脱世俗之外，因此《易》《诗经》中把它比作圣人君子。不显露自己有德行的人，亲近把玩它，应该好像有益无害。但卫懿公喜欢鹤却使他的国家灭亡。周公作《酒诰》，卫武公作《抑戒》，认为造成荒唐的灾祸没有能比得上酒的；而刘伶、阮籍那类人，凭借这保全他们的真性，并闻名后世。唉，南面的君主，即使清净深远幽闲旷达，像鹤这样，还不能过分享受，过分喜好就会使他的国家灭亡。而超脱世俗隐居山林的贤士，即使荒唐迷惑颓败迷乱像饮酒的人，还不能成为祸害，更何况对鹤的喜爱呢？由此看来，君主之乐和隐士之乐是不可以同日而语的。”山人欣然笑着说：“有这样的道理啊！”于是，写了放鹤、招鹤之歌：鹤飞翔到西山的缺口，凌空高飞向下看选择它去的地方，突然收起翅膀，好像将要落下，忽然看到了什么，矫健地又凌空翻飞。独自整天在山涧峡谷中，啄食青苔踩着白石头。鹤飞回吧，到东山的北面。那下面有人，戴着黄色的帽子，穿着草鞋，披着葛麻衣服，弹奏着琴弦，亲自耕种自食其力，剩下的东西就能喂饱你。回来啊，西山不可以久留。元丰元年十一月初八日记。（二）古代诗歌阅读（6分）阅读下面这首宋词，完成下面小题。玉楼春·风前欲劝春光住宋·辛弃疾①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②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备注〗①辛弃疾（1140-1207），四十二岁遭谗落职，退居江西信州，长达二十年之久。本诗作于宋宁宗庆元二年（1196）。②左思《白发赋》：“星星白发，生于袋垂。”16.下列对这首词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A.上阕开篇点明主旨，“劝春光住”表达了词人对春光的挽留之情，“春在城南芳草路”点明春光所在之处，给人以希望之感。B.“水边花”，暗示着生命的无常和命运的不由自主；而“泥上絮”更加不堪，不像落花那样随水流而去，有一种无奈的飘零之感。C.下阕“镜中已觉星星误”一句，借用典故表达出词人对时光流逝、容颜老去的感慨，“人不负春春自负”则是对春光的留念。D.全词一改辛弃疾词风情感奔放、激昂豪放的特点，选取了多种细腻、柔美的意象，表达出离人思乡的主题，词风婉约含蓄。17.简要赏析“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的妙处。【答案】16.D17.①虚实结合，“梦回人远许多愁”虚写梦中对往事的回忆，梦醒回到现实，美好的梦境与冷清的现实形成鲜明对比，愁情更为沉痛。②以景结情，“只在梨花风雨处”，作者将词人的愁苦之情融入到梨花在风雨中飘落的景象之中，用这一景象结束全词，让读者在这一画面中去体会词人的愁情，余味无穷。【解析】【导语】辛弃疾的《玉楼春》反映了他对人生的无奈和对时光流逝的感伤。上阕通过对“春光”的挽留反映了自身境遇的无奈，下阕借用梨花风雨中的愁绪表达内心深处的孤寂与思念。全词风格婉约而沉郁，寄托深远。【16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综合鉴赏诗歌的形象、语言和表达技巧的能力。D.“表达出离人思乡的主题”错误，主题不是离人思乡，而是表达对时光飞逝、壮志难酬的哀愁。故选D。【17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鉴赏诗歌炼句的能力。①“梦回人远许多愁”从梦中醒来才感觉远离了许多忧愁。虚实结合，虚写梦中对往事的回忆，梦中醒来，似已消愁，貌似洒脱，实则更为沉痛。②最后一句“只在梨花风雨处”，以景作结，将这许多的愁都凝聚在风雨中的梨花之上，通过“梨花风雨”这一自然意象营造了一种凄美而萧瑟的氛围，用风雨梨花象征自己的命运处境，含蓄动人，以景结情，使愁情更具感染力。（三）名篇名句默写（5分）18.补写出下列句子的空缺部分。（1）《劝学》中以行路为喻，从反面阐述学习必须善于积累的句子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登泰山记》中写太阳将出时的景色，“_________，___________”两句通过色彩的变化展现出独特的景象。（3）《归园田居》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描绘出远处村庄在暮色中隐隐约约的样子，给人一种悠远、静谧之感；“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写出村庄里袅袅升起的炊烟轻柔缓慢地飘动，增添了生活气息和温馨之感。（4）《琵琶行》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写出了琵琶女的矜持和不愿轻易见人的心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则通过一个细节动作，将琵琶女的娇羞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使琵琶女的形象跃然纸上。（5）《沁园春·长沙》中描写作者回忆年轻时与同学们一起在湘江中游泳，奋力搏击风浪的句子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象征着青春拼搏的豪情壮志。【答案】（1）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2）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采（3）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4）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5）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第Ⅱ卷（表达题）三、语言文字运用（共4小题，8分）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绵竹年画素有“四川三宝”、“绵竹三绝”之美誉。在德阳乃至四川的地域文化中，它是一张（）的文化名片。绵竹年画起源于北宋，兴于明代，盛于清代。它是世世代代民间画师们勤劳和智慧的结晶。（1）绵竹年画与天津杨柳青、山东潍坊杨家埠、苏州桃花坞的年画齐名，（2）是中国四大年画，（3）国务院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中国其他年画制作一样，绵竹年画艺人先要创作出画稿，然后将画稿用墨线勾勒在木板上，用刀刻出线条，制成线版。但是，线版在绵竹年画中只起轮廓作用，绵竹年画从不套色制作。接下来制作者将墨水均匀地涂在刻好的线板上，用纸覆盖在上面，通过按压将墨线拓到纸上。艺人们再根据需要，使用各种颜料对年画进行上色。再用金色或银色的颜料沿着图案的边缘勾勒，增加年画的华丽感层次感。这是绵竹年画（）的制作工艺。在完成此道工艺后，再用原印版给年画复印一遍胶水，把金粉或银粉撒在年画上，扫净余粉后年画便显出金线或银线。其线条古拙流畅，（），疏密有致，具有强烈的节奏感和韵律感。最后经过艺人自由发挥的填水脚工序，一幅绵竹年画便问世了。19.依次填入文中括号内的词语，最恰当的一项是（）A.举重若轻独具匠心挥洒自如B.不可或缺特立独行刚柔相济C.不可或缺独具匠心刚柔相济D.举重若轻特立独行挥洒自如20.下面是绵竹年画制作的流程图。根据文段中的相关内容，下列排序正确的一项是（）A.起稿——刻板——印墨——施彩——印金——勾金——填水脚B.起稿——印墨——刻版——施彩——印金——勾金——填水脚C.起稿——刻版——印墨——施彩——勾金——印金——填水脚D.起稿——印墨——刻版——施彩——勾金——印金——填水脚21.下列句子中的“要”同文中加点的“要”意义相同的一项是（）A.“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击”“翔”二字表现的意蕴要比用“飞”“游”二字丰富。B.这里条件简陋，我和小战士向乡亲们借了几张门板，还要了几床棉被。C.北京的秋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一阵大风吹散浓云，雨渐渐停了，太阳要出来了。D.这里没有书店，你想买书的话，要到二十里以外的城里去。22.划线句子有表述不当的地方，请指出其序号并进行修改，使语言表达准确流畅，逻辑严密。可少量增删词语，不得改变原意。【答案】19.C20.C21.D22.（2）是中国四大年画之一；（3）被国务院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或者：国务院把它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解析】【19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正确使用成语的能力。第一空，举重若轻：比喻能力强，本领大，形容担当重任或处理难题不费力气，轻松自如，形容对象为人。不可或缺：不能缺少。形容人或者物非常重要。语段指绵竹年画地位重要，“不可或缺”符合语境。第二空，独具匠心：具有独到的灵巧的心思，多指技术或艺术方面有创造性。特立独行：形容人的志行高洁，不同流俗。这里形容绵竹年画制作工艺独特，“独具匠心”符合语境。第三空，挥洒自如：写文章、写字或绘画得心应手，随意运笔，不受拘束。还可以形容人举止洒脱大方，不做作。刚柔相济：刚强的和柔和的互相补充，使恰到好处。在这里形容年画线条刚健有力和灵动柔美的特点，“刚柔相济”符合语境。故选C。【20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压缩语段、概括关键词的能力。根据“绵竹年画艺人先要创作出画稿”可知先“起稿”；根据“然后将画稿用墨线勾勒在木板上，用刀刻出线条，制成线版”可知再“刻版”；根据“接下来制作者将墨水均匀地涂在刻好的线板上，用纸覆盖在上面，通过按压将墨线拓到纸上”可知这是“印墨”；根据“艺人们再根据需要，使用各种颜料对年画进行上色”可知这是“施彩”；根据“再用金色或银色的颜料沿着图案的边缘勾勒，增加年画的华丽感层次感”可知这是“勾金”；根据“再用原印版给年画复印一遍胶水，把金粉或银粉撒在年画上，扫净余粉后年画便显出金线或银线”可知这是“印金”；根据“最后经过艺人自由发挥的填水脚工序”可知这是“填水脚”。故选C。【21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理解词语在不同语境中的含义的能力。原文是“副词，需要”的意思。A.为副词，表示估计，用于比较。B.动词，借或索取的意思。C.副词，将要。D.副词，需要。故选D。【22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辨析并修改病句的能力。原句语病有：（2）绵竹年画“是中国四大年画”不合逻辑，成分残缺，应该在最后加上“之一”，即是中国四大年画之一；（3）中途易辙，或成分残缺，前面主语是绵竹年画，此句主语是国务院，应该在“国务院”前面加一个“被”，让主语保持一致，改为：被国务院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或者在“国务院”后面加“把它”，改为：国务院把它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四、作文（40分）23.请阅读材料，按要求写一篇文章。郁达夫在《故都的秋》中曾说，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感触来的。对于秋天，你又有怎样的经历和感触呢？请以《别样的秋天》为题目，写一篇记叙文。要求：①选好角度，确定立意；②合理运用借景抒情或融情于景的手法；③不得套作，不得抄袭；卷面整洁，字迹清楚，不少于800字。【答案】略【解析】这是一道全命题作文题。“别样的秋天”给我们限定了故事发生的季节——秋天。而“别样的”意味着你对秋天的感受是“与众不同”的，“独有”的。何谓“别样的”？可以从对于“秋”的截然不同的感受出发，比如一般人对秋天的感受可以是萧瑟凄凉的，或者丰收喜悦的，而刘禹锡“晴空一鹤排云上”则写出了秋天的昂扬之感，毛泽东“万类霜天竞自由”则感受到了秋天的勃勃生机。当然，这种“别样”也并非截然不同，也可以是你自己的独特感受，正如郁达夫对秋天的细腻感受一样，把你对秋天与众不同的感悟写出来。总之，这个题目富有诗意，要求我们从不同的视角或情感出发，描绘一个与众不同的秋天。这里的“别样”可以是指秋天的景色、感受、经历或者是秋天带给我们的某种特别的启示和思考。本题要求写记叙文，也就是要写与秋天有关的人和事，借以表现“别样的秋天”。这就要求我们所写的“别样”是基于这个秋天发生的故事而感受到这个秋天的不同，而这种“别样”究竟是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基于自己的经历和认知而写出自己独有的感受。写作时，我们可以通过细腻的景物描写来设置“秋天”这个背景，然后把这个秋天发生的事写清楚，比如生活中发生的重大变化，如这个秋天跟着哥哥去做了志愿者，改变了以往自私自利，不肯为他人付出的观念；要把事件过程中自己感受的变化写出来，从开始的不愿、不屑到最后的震撼、感动、改变，要把情感变化写细，从而为深刻的情感抒发与富含哲理的思考做好铺垫。立意：1.挫折中孕育生机。（写这个秋天父母离异，自己很消沉，后在朋友的帮助下从秋天的落叶中领悟到衰落之后是生机的道理）2.秋天是用来怀念的。（写与好友在秋天分别，回顾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个秋天，把这份爱深藏心底，迎接美好未来）3.故乡之秋，有我助力。（写这个秋天到老家参加美丽乡村建设活动，认识到青年应该为家乡助力，帮助家乡去掉秋之萧瑟，迎来春之生机）四川省德阳市2024-2025学年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第1卷（阅读题）一、现代文阅读（26分）（一）（本题共4小题，共10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材料一：三联生活周刊：你既有中国古典诗词的功底，又吸收了很多西方现代理论来研究诗词，使古典诗词研究拓展了一个层面。这一点是怎么完成的？叶嘉莹：想起来我很幸运，我是中文系出身，而且我是从小在家里熏习陶冶出来的。“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其实我更大的“好”是好为人弟子。我喜欢学习，所以除了教书以外，我仍然去听外文系的诗歌或诗歌理论的课程，我也是下了功夫去学习的。光听讲不够，还要找人家的书来看。看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噢，这一点就可以来解释我们中国的诗歌！我们中国古人的诗话、词话甚至文学理论，没有一个很科学的、逻辑的思维理论。王国维虽然是比较晚近的人物，也接受了一些西方的启蒙，但他的文学批评《人间词话》仍很抽象，比如清空、飘逸、沉着……这些对学生来说都是很空泛的东西。我如果跟西方的学生讲，这首诗写得好，气韵生动，什么是气韵他们肯定不知道；如果我说这首词很有境界，什么是境界他们也不懂。你不能不用一些他们比较有逻辑的理性的思辨来说明这些事情，所以我的解说要结合西方理论，这是现实的需要。我会像鲁迅先生说的“拿来主义“那样做。先要有中国的文学根底，才能拿得对。所以一定要先有古典文学的基础，然后再去学西方的东西，才是可以的。如果先学了一套西方理论，回来生搬硬套，是表皮的附会、牵强、生硬、浅薄，我也不赞成这种做法。三联生活周刊：在传统诗词的学习上面，你不仅提倡多读，而且要吟诵。为什么要强调吟诵？叶嘉莹：我们中国古代的学习，可以说从周朝开始，就是伴随吟诵的。《周礼·大司乐》说国子入学，就学讽诵吟咏。我们都常常笑当年的私塾，摇头摆脑地这样吟唱。可是我们前辈的学者、历史上诗词伟大的作者，他们旧学的根底都是从小这样背诵吟唱出来的。我们现在很多人不会写作旧诗，或者写得不够好，也是因为缺少了这一层的基本训练。而吟唱是帮助你记诵的，记诵既帮助你写作也帮助你欣赏。我也不反对用方言来吟诵，各地区可以用不同的方言吟诵。三联生活周刊：古典诗词在塑造现代人心灵上有什么作用？叶嘉莹：真正的精神和文化方面的价值，并不是由眼前物欲的得失所能加以衡量的。近世纪来西方资本主义过分重视物质的结果，也已经引起了西方人的忧虑。而在我看来，学习中国古典诗歌的用处，也就正在其可以唤起人们一种善于感发、富于联想、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西方也有学术观点认为，读者的阅读，其实也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而这种过程往往也就正是读者自身的一个演变和改造的过程。而如果把中国古典诗歌放在世界文学的大背景中来看，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古典诗歌的特色实在是以这种兴发感动之作用为其特质的，所以《论语》说“诗可以兴”，这正是中国诗歌的一种宝贵的传统。三联生活周刊：从你个人的人生体验来说，诗词为你带来了什么？叶嘉莹：我之喜爱和研读古典诗词，本不是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在这一份感发生命中，曾经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所以中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其实我一生经过了很多苦难和不幸，但是在外人看来，我却一直保持着乐观、平静的态度，这与我热爱古典诗词的确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有一些青年人竟因为被一时短浅的功利和物欲蒙蔽，而不再能认识诗歌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提升功用，这自然是一件极可遗憾的事情。如何将这遗憾的事加以弥补，这原是我这些年来的一大愿望，也是我这些年之所以不断回来教书，而且在讲授诗词时特别重视诗歌中感发之作用的一个主要的原因。我做这些工作，还是觉得中国古典诗词的内在精神和兴发感动的生命，不应该中断。认真地学习古典诗词，可以让传统获得一种新的生命力。我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古典诗词的教研工作者，可是我当年回国的那一片初心和意愿30多年来没有改变，今天我仍然盼望着古典诗词和中华文化的长流能够绵延不绝，生生不已。（摘选自2013年第24期《叶嘉莹：让传统诗词获得新的生命力》）材料二：记者：中华诗词有何特点？其美感体现在何处？叶嘉莹：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之一，诗词是一种美文，它包括了形、音、义等几个方面，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是其重要特点。什么是中华诗词之美？中华诗词之美首先体现在中国语言文字上，独体单音和平仄四声的特征使诗词具备了独一无二的文字与声音美感。当然，这不是全部。诗词中所体现出来的诗人、词人内心的感情和生命之境界，是中华诗词最具独特性的美感。中国古典诗词自始即以其能予人直接的感发之力量为最基本特色，作诗一定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即看到外界的景物情事使内心感动，然后用诗歌表达出来。钟嵘在《诗品》中曾说：“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在贫贱艰难或寂寞失意时，没有比诗词更能安慰人、鼓励人的了。可以说，中国古典诗词凝聚着中华文化独一无二的理念、志趣、气度、神韵，是中华民族的血脉，是全体中华儿女的精神家记者：在中华文化的“版图”中，中华诗词处于何种位置，发挥何种作用？叶嘉莹：中国古典诗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极为独特的崇高地位，浓缩了中华文化的精华，展示了几千年来中国人的精神风貌。在中国文化传统中，诗歌最宝贵的价值和意义，在于由作者到读者，不断传达出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我之喜爱和研读古典诗词，本不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受益于古诗词，（即便）我一生经过了很多苦难和不幸，却能一直保持乐观、平静。现在有一些青年人文化积淀不够，看不懂诗词内容，也分辨不清哪首诗是好诗，好在哪里，不能认识诗歌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提升的功用。守着中华文化的丰富宝藏而一无所知，这自然是一件极遗憾的事。（摘选自2022年3月中国新闻网《什么是中华诗词之美？》）注：叶嘉莹（1924～2024），号迦陵，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教育家、诗人。主要从事古典诗词教学、研究和推广工作，出版有《杜甫秋兴八首集说》《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迦陵论词丛稿》《迦陵论诗丛稿》等著作数十种，曾获得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被誉为“诗词的女儿”，“穿着裙子的士”。1.下列关于叶嘉莹在访谈中关于中国诗词看法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A.她认为中国古人的诗话、词话甚至文学理论，都是没有思维理论，即使是很晚的王国维，他的文学批评《人间词话》也一样很抽象。B.她认为中国诗歌的一种宝贵的传统，是中国古典诗歌能唤起人们善于感发、富于联想、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C.她指出中国诗词以其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这些重要特点，奠定了其美文的地位。D.她指出中国古典诗词浓缩了中华文化的精华，其最宝贵的价值和意义，在于由作者面向读者，不断传达出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A.新闻访谈是指记者为获取新闻对客体进行的询问、倾听和记录等活动。这两篇访谈体现了主持人的应变能力和采访技巧。B.材料一、二中，叶嘉莹谈到自己喜爱和研读古诗词，是源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自己的感动和召唤。C.材料一，记者从如何取得成就，为何强调吟诵以及古诗词对个人影响等方面提问，让我们看到了叶嘉莹是如何成长为“诗词女儿”。D.材料二，从诗词谈及中华诗词之美，再论其在中华文化中地位和作用，又说自身受益于诗词，最后指出诗词传承的遗憾。3.下列选项中，不能准确体现文本二“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一项是（）A.闻一多执着于祖国前途，为祖国献身，借《红烛》一诗，将自己比作红烛，要用微弱的光和热为人间培养出慰藉的花和快乐的果。B.白居易赞叹琵琶女的琴艺，倾听她的故事、遭际，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人生慨叹，写就千古名篇《琵琶行》。C.苏轼遭遇“乌台诗案”被贬黄州，面对千古英雄人物的赤壁古战场，慕周郎，叹曹操，寄情于江月，实现人生突围，成就“赤壁”二文。D.辛弃疾登高凭眺，怀古伤今，内心才能无法施展、壮志不能实现的忧虑与悲凉，通过《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得以展现。4.叶嘉莹先生去世以后，南开大学迦陵学舍以“一老证斯文，从忧患修来，作词中仙、天下士；百年闻至道，守孔颜乐处，是仁者寿、圣之时”评价她的一生，请结合文本谈谈你对这一评价的理解。【答案】1.B2.A3.A4.①她在古代诗词研究、推广和诗教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②个人修身修为符合传统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对“士”的严格要求。高度概括了叶嘉莹先生一生在学术追求和个人品行，对她的逝世表达了深深惋惜。【解析】【导语】该文章通过两篇采访揭示了叶嘉莹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独特见解。她认为，中国古诗词不仅具备形式上的美感和文化价值，其精神蕴涵更能唤起读者的高远心灵。叶嘉莹提倡结合中西理论深入解读诗词，同时重视通过吟诵来深刻体验古典诗词的内涵。她也强调诗词在现代社会中的精神提升作用，引领年轻一代加强文化传承。该文细腻地呈现了叶嘉莹在学术与精神领域的贡献与追求。【1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多个信息进行比较、辨析的能力。A.“都是没有思维理论”错，原文是说“没有一个很科学的、逻辑的思维理论”；C.“中国诗词……”错误，原文为“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之一，诗词是一种美文，它包括了形、音、义等几个方面，严格的格律韵脚、凝练的语言、绵密的章法、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意象是其重要特点”，此项针对“诗词”而言，而并非只对“中国诗词”而论；“奠定了美文的地位”的说法与原文不相符，原文只是说“诗词是一种美文”“中国古典诗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极为独特的高地位”，此处于文无据。D.“在于由作者面向读者”错误，原文“作者到读者”表达的是作者、读者两方面，而此项“作者向读者”只表达读者一方，读者只是受众，违背文意。故选B。【2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概括作者在文中的观点态度的能力。A.“这两篇访谈体现了主持人的应变能力”错，访谈的“应变能力”并没有体现，主要就是问答形式。故选A。【3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分析论点、论据和论证方法的能力。A.《红烛》是先有情，而后托物言志。与文本中“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说法“看到外界的景物情事使内心感动”不一致。故选A。【4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理解文章内容，筛选并整合文中信息的能力。南开大学的评价从叶嘉莹先生在诗词研究、教学方面和她的修养方面做出了高度评价。①“一老证斯文”正如记者所说，她“既有中国古典诗词的功底，又吸收了很多西方现代理论来研究诗词，使古典诗词研究拓展了一个层面”；并且她为了向西方学生推广中国诗词，用鲁迅的“拿来主义”“结合西方理论”创造了自己的一套教学理论；在教学方法上，她重视“吟诵”，重视中国传统的“诗教”的感发作用。由此，她在古代诗词研究、推广和诗教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②叶嘉莹先生得益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感发作用，“在这一份感发生命中，曾经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她的个人修为体现在历经苦难而仍能乐观、平静；她的执着追求，“30多年来没有改变”。个人修身修为符合传统中国文化特别是儒家对“士”的严格要求。这个评价高度概括了叶嘉莹先生一生在学术追求和个人品行，对她的逝世表达了深深惋惜。（二）整本书阅读（本题共7小题，共16分）5.根据《乡土中国》一书的内容，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A.在乡土社会中，人们主要以村落为聚居单位，世代定居，生死同地，若非环境发生巨大变化，便很少会发生迁移。B.熟人社会里，由于对生活环境很熟悉，人们交流一般不需要借助文字这种间接的形式来传递，而求更直接的意思表达。C.由于要承载经济、宗教、文化等许多功能，在乡土社会中，家的构成不能仅仅限于亲子小组合，而是必须加以扩大。D.乡土社会的社会形态相对稳定，基于性别的生理区别，鼓励不同家庭的个性发展，男耕女织，维持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答案】D【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内容、基本观点的把握能力。D.“鼓励不同家庭的个性发展”错，应是限制个性发展。故选D。6.“孝悌忠信”是儒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明确了对双亲、兄长、君王、朋友的道德原则，是古代仁人君子的道德追求。如果将其作为论证材料，你认为放入《乡土中国》以下的哪个章节更为合适（）A.“乡土本色”B.“维系着私人的道德”C.“无为政治”D.“名实分离”【答案】B【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人物、情节和基本内容的整体把握能力。B.“孝悌忠信”指孝顺父母，尊敬兄长，忠于君主，取信于朋友，体现“维系着私人的道德”一章的观点。故选B。7.下列选项中不符合《乡土中国》“差序格局”一章观点的是（）A.亲疏居有族，少长游有群。B.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C.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D.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答案】D【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经典名著人物、情节和基本内容的整体把握能力。费孝通的《乡土中国》对“差序格局”的定义是：发生在亲属关系、地缘关系等社会关系中，以自己为中心像水波纹一样推及开，愈推愈远，愈推愈薄且能放能收，能伸能缩的社会格局，且它随自己所处时空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圈子。D.“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表现得是天下大同的理想目标，不符合《乡土中国》“差序格局”一章的观点。故选D。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白鹿原》（节选）陈忠实白鹿原上出白狼了。白狼是从南原山根一带嘈说起来的，几天工夫，白狼可怖的爪迹已经踩踏了整个白鹿原上的村庄。那是一只纯白如雪的狼，两只眼睛闪出绿幽幽的光。白狼跳进猪圈，轻无声息，一口咬住正在睡觉的猪的脖子，猪连一声也叫不出，白狼就嘬着嘴吸吮血浆，直到把猪血吸干咂尽，一溜白烟就无影无踪地去了。猪肉猪毛完好无损，只有猪脖下留着几个被白狼牙齿咬透的血眼儿。人们把猪赶出猪圈，临时关进牛棚马号里，有的人家甚至把猪拴到火炕脚地的桌腿上。可是无济于事，关在牛棚马号里的猪和拴在火炕脚地上的猪照样被白狼吮咂了血浆而死了，谁也搞不清那白狼怎样进出关死了门窗的屋子的。白嘉轩说：“咱们白鹿村只靠那个跛子老汉打更怕是不行了。堡子的围墙豁豁牙牙，甭说白狼，匪贼骑马进村也无个挡遮！”鹿子霖说：“修吧！把豁口全部补齐，晚上轮流守夜，立下罚规，不遵者见罚！”第二天一早，白嘉轩提着大锣，从白鹿村自东至西由南到北敲过去，喊过去，宣告修补村庄围墙的事。人们丢下活计，扔下饭碗就集中到祠堂院子里。白嘉轩一宣布修补破残围墙的动议，就得到一哇声的响应。整个村子骤然形成灾祸临头的悲怆激昂的气氛，人人都热情而又紧张地跑动起来了。按照修建祠堂的惯例，族长白嘉轩负责收缴各家各户的粮食，鹿子霖负责指挥工程。围墙工程经过短促的准备，当天后响就响起石夯夯击粘土的沉闷的声音。民众的热情超过了族长和工头，一致要求日夜不停，轮换打夯，人停夯不停。白嘉轩和鹿子霖商量一下就接受了。翻修祠堂时拆掉的锅台又垒盘起来，日夜冒着火光，风箱昼夜呱嗒呱嗒响着，管晚上打夯的人吃两顿饭。五天五夜连轴转过，围绕村庄的土墙全部修补完好。白嘉轩和鹿子霖又把十六岁以上的男人以老搭少划分成组，夜夜巡逻放哨。放哨的人在围墙上点燃麦草，手执梭镖和铁铳，在高至屋脊的围墙上严阵以待。有一夜，白嘉轩睡得正香，猛然被一声沉重的铳响惊醒。他爬起来抓起靠在炕头墙上的梭镖，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村巷里脚步踢踏，人影闪动，奔到围墙的出口，那儿已被手执梭镖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值班巡逻的人说，他看见白狼蹿上围墙，就放了一铳，一道白光又掼出围墙去了。“白狼来了！”凶讯像沉重的乌云笼罩在白鹿村的上空，村民们愈加惊恐，愈觉修复堡子围墙的举措非常英明十分及时。成功地修复围墙不仅有效地阻遏了白狼的侵扰，增加了安全感，也使白嘉轩确切地验证了自己在白鹿村作为族长的权威和号召力，从此更加自信。白狼的凶讯持续流传，白嘉轩忙于修复祠堂而不闻姐夫朱先生的种种传闻。这天，在朱先生的书房里，白嘉轩由不得大声慨叹。朱先生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抄写工整的文章，交给嘉轩。“我这几天草拟了一个过日子的章法，你看可行不可行？”白嘉轩接过一看，是姐夫一笔不苟楷书的《乡约》：一、德业相劝德谓见善必行闻过必改能治其身能修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子弟能御童仆能敬长上能睦亲邻能择交游能守廉洁能广施惠能受寄托能救患难能规过失能为人谋事能为众集事能解斗争能决是非能兴利除害能居官举职……二、过失相规……白嘉轩当晚回到白鹿衬，把《乡约》的文本和朱先生写给徐先生的一封信一起交给学堂里的先生。先生看罢，击掌赞叹：“这是泊本之道。不瞒你说，我这几天正在思量辞学农的事，某心意冷了；今见先生亲书，示我帮扶你在白村实践《乡约》，教民以礼天，以正世风。”白嘉轩又约请鹿子霖到祠堂议事。鹿子霖读罢《乡约》全文，感慨不止：“要是咱们白鹿村村民照（乡约》做人行事，真成礼仪之邦了。”三人当即商量拿出一个在白鹿村实践《乡约》的方案，由族长白嘉轩负责实施。当晚，徐先生把《乡约》全文用黄纸抄写出来，第二天一早张贴在祠堂门楼外的墙壁上；晚上，白鹿两姓凡十六岁以上的男人齐集学堂，由徐先生一条一款，一句一字讲解《乡约》。规定每晚必到，有病有事者须向白嘉轩请假；要求每个男人把在学堂背记的《乡约》条文再教给妻子和儿女；学生在学堂里也要学记《乡约》，恰如乡土教材。白嘉轩郑重向村民宣布：“学为用。学了就要用。谈话走路处世为人就要按《乡约》上说的做。凡是违犯《乡约》条文的事，由徐先生记载下来；犯过三回者，按其情节轻重处罚。”处罚的条例包括罚跪，罚款，罚粮以及鞭抽板打。白鹿村的祠堂里每到晚上就传出庄稼汉们粗浑的背读《乡约》的声音。从此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事顿然绝迹，摸牌九搓麻将抹花花掷色子等赌博营生全踢了摊子，打架斗殴扯街骂巷的争斗事件再不发生，白鹿村人一个个都变得和颜可掬文质彬彬，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纤细了。白嘉轩又请来两位石匠，凿下两方青石板碑，把《乡约》全文镌刻下来，镶在祠堂正门的两边，与栽在院子里的“仁义白鹿村”竖碑互为映照。8.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A.听到修补围墙的宣告后，“人们丢下活计，扔下饭碗就集中到祠堂院子里”反映出他们的生活已经遭到巨大威胁。B.朱先生一丝不苟地用楷书写成《乡约》并认真地交到白嘉轩手上，体现他对此事的重视和谨慎认真的做事态度。C.村民们热情高涨，齐心协力修复白鹿村的围墙，展现了白鹿村村民保护家园、民风淳朴、邻里团结的美好品质。D.白嘉轩将两方镌刻《乡约》全文的青石板，镶嵌在祠堂的正门两边，表明《乡约》的价值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9.下列对小说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A.小说开篇用较多笔墨详细叙述了白狼的危害，营造了紧张气氛，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B.小说语言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地域特色，读者仿佛亲身体验到白鹿村人的喜怒哀乐。C.小说在情节推进中，插叙巡逻村民放铳一事，调整了叙事节奏，使小说叙事更具有张力。D.小说交代了《乡约》实施后白鹿村发生巨大变化，表明了《乡约》有实施的必要性。10.白嘉轩是白鹿原村的族长，请概括其在选文中的形象特点。11.白鹿原村用文字形态的《乡约》来约束乡民，这与《乡土中国》中“传统乡土社会没有使用文字的必要”的观点是否矛盾？请谈谈你的看法。【答案】8.D9.C10.①对家族和村落有责任感，能担当。②重视对乡民的传统与道德教化。③看待问题有前瞻性，有居安思危的意识。11.A.不矛盾。①《乡土中国》基于熟人社会的形态，说明人们交流不需要文字传递间接的信息；②文中将《乡约》文字化是为了教化乡民，维护社会和谐稳定；③《乡土中国》是从信息交流的角度论证分析，而将《乡约》用文字化是从教化角度而言的，两者并不矛盾。B.矛盾。①《乡土中国》是费孝通就传统乡土社会人们的交流方式而提出的观点；②《白鹿原》中将《乡约》文字化是小说构思情节塑造人物形象以表现主题的文学表达；③两者是基于社会学研究和文学创造的不同角度，所以矛盾。【解析】【导语】《白鹿原》节选通过白狼事件以及随后的村庄围墙修缮和《乡约》的施行，生动地展现了白鹿村在突发危机中体现出的团结与组织能力。白嘉轩作为族长展现了强有力的领导和动员能力，他推动了围墙的修补和《乡约》的施行，增强了村庄的安全感和村民的道德素质。小说通过详细的叙述和丰富的地域特色语言，创造出真实且紧迫的氛围，表达了乡村生活中的团结和自律的重要性。【8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能力。D.“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错。白嘉轩希望此举让全体村民信守《乡约》。是否得到村民认可文中没有提及。故选D。【9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文本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能力。C.“插叙”错，此处不是宕开一笔插入另外的事件，而是前一情节的自然发展，表明了修补围墙的决定及时英明。是“顺叙”，并非“插叙”。故选C。【10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鉴赏作品的人物形象的能力。①白嘉轩是族长，当白狼出现威胁到村子安全的时候，他觉得应该修补围墙豁牙，于是和鹿子霖商量后，他“提着大锣，从白鹿村自东至西由南到北敲过去，喊过去，宣告修补村庄围墙的事”，并组织实施了修补围墙的工程。这体现了他对家族和村落有责任感，能担当。②朱先生写了一份《乡约》，他在得道学堂里的先生和鹿子霖的肯定后，出了一个“在白鹿村实践《乡约》的方案，由族长白嘉轩负责实施”，当晚就组织十六岁以上的男人到学堂学习，还要求他们教给妻子儿女，出了处罚措施，又请来两位石匠“把《乡约》全文镌刻下来，镶在祠堂正门的两边”。这体现了他重视对乡民的传统与道德教化。③白狼事件中他感觉应该修复围墙豁牙，从后来白狼再来被巡逻的村民赶走来看，他的预见性得到了印证；从推广《乡约》过程中他先制定处罚措施来看，他也有前瞻性。这二者都体现了他看待问题有前瞻性，有居安思危的意识。【11题解析】本题考查学生对作品进行个性化阅读和有创意的解读的能力。A.不矛盾。①费孝通认为乡土社会是一个紧密联系的社群，人们通过直接的口头交流就能有效地传递信息和知识，不需要依赖文字‌在这种社会中，面对面沟通具有明显的优势，沟通者之间可以方便地使用肢体动作，这些动作天然会带有一些辅助信息，使得沟通更加生动和准确‌。可见《乡土中国》基于熟人社会的形态，说明人们交流不需要文字传递间接的信息；②从《乡约》内容来看，要求村民“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等是为了教化村民，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因此本文中制定《乡约》，将《乡约》文字化是为了教化乡民，更好的治理村庄；③由此可见，《乡土中国》是从信息交流的角度论证分析，而将《乡约》用文字化是从教化角度而言的，两者并不矛盾。B.矛盾。①费孝通认为乡土社会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相对稳定，变化较少，口口相传的方式足以满足信息的传递和保存‌，可见《乡土中国》是费孝通就传统乡土社会人们的交流方式而提出的观点；②小说中的白鹿原也是这样一个乡土社会，之所以出现《乡约》文字化，是因为小说构思情节塑造人物形象以表现主题的文学表达；③《乡土中国》是对于乡土社会的社会学研究，而《白鹿原》是小说，属于文学创造，两者角度不同，所以矛盾。二、古代诗文阅读（26分）（一）文言文阅读（本题共4小题，15分）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放鹤亭记苏轼熙宁十年秋，彭城大水。云龙山人张君之草堂，水及其半扉。明年春，水落，迁于故居之东，东山之麓。升高而望，得异境焉，作亭于其上。彭城之山，冈岭四合，隐然如大环，独缺其西一面，而山人之亭，适当其缺。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