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从互联互通到联动发展：中国在支持非洲发展上的模式创新报告

0101非洲跨区域合作是非洲发展和一体化的优先议程，以表的跨区域合作正为非洲发展带来新机遇。非洲跨区域发展是一项整体性、战略性和长期性的任务，支持和参与非洲跨区域发展带来了国际对非合作理念和范式革。大国在非洲跨区域合作上正推出新的战略、政策和方案，国际对非合作的新议程。中国是非洲基础设施发展的重要贡献者，在促域合作上发挥重要作用，2024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后，如何从联通基础设施战略对接建立框架，推动非洲疾控中心援建项目的落地。建设、贸易投资和发展合作，为非洲一体化作出了重要贡献。然而，中国与非洲次区域组织之间的机制化合作程度仍然较低，相对而言，中国更多是作为一个融资者和承包者的角色参与具体的项目建设，在战略规划、项目运营和中非双方可以2024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为契机，把支持非洲跨区域发展视为新时代中非合作的重要方向，以非洲发展走廊为载体，在非洲跨区域合作上探讨新的多边协调合作范式，促进非洲跨区域联动发展。第一，加强与非盟、非洲次区域组织的战略对话和合作机制建设。以非洲跨区域互联互通和包容性发展为深化与非盟和次区域组织的合作。第二，基于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和优先关切，深化与非洲重点地区和国家的合作，以铁海联运、陆海联动、坦赞铁路市场化激活等新理念为指引，盘活中国在非洲的优势资源，加强多边协调，实现协同发展，推动非洲跨区域合作走深走实。第三，推动中非基础设施合作转型升级。积极探讨在非0202洲基础设施生态链的管理和运营上的参与，坚持包容性和可第四，以中非发展走廊合作为样板打造对非合作新模式。整合协调中非在基础设施资金、技术等要素的优化配置，以区域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建设为核心方向，加强与世界银行等多边金融机构和非洲开发银行等区域金融机构的协调合作大国在非洲跨区域合作上形成新战略共识，通过三方合作和国际合作为非洲发展提0303基础设施不足一直是制约非洲发展的瓶颈，而跨区域合作则被视为非洲一的推动力和催化剂。发展基础设施是非洲国家的普遍需求，而且相对相比于早期对欧盟一体化的效仿尤其是机制模仿，功能主义合作被视为当下非洲一在大国竞争上升、地区发展安全挑战增加、能源转型和供应链安全问题凸显的背景下，非洲跨区域合作的战略重要性受到更高重视。一方面，非洲跨区域合作在非洲发展和一体化议程中的引领作用进一步提升。非洲国家加快落实非盟《2063年议程》，推进非洲大陆自贸区建设，积极调动国际资源支持非洲互联互通等和区域性项目。另一方面，大国正加大对非洲的地区性投入，跨区域合作被视为提升在非洲战略存在和影响力的重要途径。美欧对非洲发展走廊如洛比托走廊和关键地区的重视，“一带一路”在非洲互联互通项目为新时代全天候中非命运共同体，都是重要表现。同时，不同力量加大投入非洲跨设施联通项目，携手推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打造陆海联动、协同发展的中非互联互通网络。中方愿为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建设提供帮助，深化物流和金融合0404在这一背景下，总结和评估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进展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潜力和价值，对于更好开展跨区域合作、提升中非合作水2《携手推进现代化，共筑命运共同体——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开幕式上的主旨讲话》，新华社，2024年9月5日，/yaowen/liebiao/202409/content_6972495.htm0606本文中的跨区域合作主要指跨国跨区域基础设施合作。狭义的基要指将基础设施建设，而广义的基础设施合作主要指以基础设施家间或区域性的合作。后者已经超越了项目的概念，涉及到沿线开发、经贸往来、地区产供链、包容性发展、和平安全等更多元化的合作。非洲跨区域合作本质上一种功能主义合作。因为其难度相对较小、更易操作、效果更为直接，所以跨区域合作被视为一体化的优先议程。这一理念正是推动非盟和非洲国家重视发展走廊建设的主要原因。3在大国竞争、能源转型和供应链安全等因素驱动下，域外家、关键资源和战略走廊的重视和投入。内外部因素的共同作用提升了当前非洲跨（一）非洲跨区域合作是非洲一体化优先议程0707非洲大陆基础设施，总体目标是促进非洲大陆易、刺激增长和创造就业机会。2015年，非盟《2063年议程》再次强调地区一体界级基础设施，并将“联通非洲”作为《2063年议程》的旗舰计划，聚焦交通、能源和信息通信的联通，并提出了旗舰项目，包括综合高速列车第一，非洲国家正加快通过跨区域合作推进地区一体化。研究认为，自由贸易协定预计将使非洲的出口增长3.4％，国内生产总值增长0.6％，通过改善道路、港口和边境设施等交通基础设施可以显著缩短运输时间，从而使出口增长11.5国内生产总值增加2％。4为了实一个十年计划明确把跨区域合作作为优先领域，其主要的洲际性综合农业发展计划（CAADP）、非洲基础设施发展计划（PIDA）、非洲矿业展望（AMV）、非洲科技创新战略（STISA）、促进非洲内部贸易（BIAT）、加速非年议程》第二个十年计划，制定并积极落实数字转型、绿色发展、关键矿产等一系列战略，包括提出建立非洲多边金融机构包括评级机构、非洲货币基金组织、第二，非洲国家务实的跨区域合作明显增多。相对非盟和次地区共同体推动的自上而下的地区合作和一体化，由非洲多个国家推动的自下而上、小多边性质的跨区域合作正在成为非洲地区合作的重要形式。例如，马里、布基纳法索、尼日尔等建立的邦联、安哥拉、刚果（金）、赞比亚等国在洛比托走廊上的合作等。尤其是以后者为代表的发展走廊正成为非洲国家的现实选择。非洲发展走廊战洲一体化的具体形式，是非盟基础设施总体规划、PIDA、NPEAD非洲行动计划（NEPAD-AAP）、非盟《2063议程》以及非洲经济共同体和非洲政府的区域基4LionelFontagné,MathildeLebrand,SiobhanMurray,GianlucaSantoni,andMicheleRuta,“Trade0808第三，非洲以更加灵活务实的方式调动国际资源，服务于非洲主导议程。为推进非洲跨区域合作规划和项目，建立更加多元的伙伴关系，争取撬动更多的国际资源，非洲国家和区域组织在国际合作上的立场和如，安哥拉等国把连接刚果（金）、赞比亚等资源国家的洛比托走廊作为投资的重要工具。非盟发挥作为政策协调和资源整合平台的作用，加强与非洲开发银行、联合国非洲经济事务委员会以及国际伙伴之间的协调（二）非洲跨区域合作是大国竞争新领域为应对中国在非洲影响力的上升，强化与“一带一路”的竞争，探索新的对非发展合作模式。相对于双边合作，美欧国家把跨区域合作视为对非合作新的抓手。美欧等利用全球门户计划、全球基础设施投资伙伴关系、全球能源转型伙伴关系、矿业安全伙伴关系等，推进新的对非战略。有别发展合作，绿色发展、数字经济、能源转型、基础设施、关键矿产供应链等构成了美欧国家对非战略的重要议程。8近年来，美欧等加大对非洲基础设施、发展走廊尤其是战略走廊6DetlefMüller-Mahn,“EnvisioningAfricanFutures:Developmentcorridorsasdreamscapesofmodernity,”Geoforum,Vol.115,October2020,pp:156-159.7AfricanUnion,“AfricanandGlobalPartnersLaunchMulti-BillionAllianceforGreen第50-55页。0909在全球门户下制定非洲-欧洲投资计划，将战略走廊建设被确定为欧非合作的重点方向。2022年七国集团提出全球基础设施投资伙伴关系，经济走廊建设被确定为重点投资方向。“我们将进一步推动七国集团PGII的具体倡议、旗舰项目和补充举措，以发展具有变革意义的经济走廊，提供优质的基础设施和投资，例如深化连接非洲关键资源国家安哥拉、刚果（金）和赞比亚的洛峰会关注的重点。“洛比托走廊表明美国在非洲正采取一种不同的方式”。10美国强与美国和欧盟在洛比托走廊上合作，增加3.2亿美元额外投资，础设施联盟（AGIA）、非洲绿色工业化倡议(AGII)等非洲基础设施投资平台加强协调合作。11在2023年G7峰会上，美国还表示将支持非洲建设首个开放式洲际铁路网。另外，在新能源、非洲数据中心（非洲最大数据基础设施网络）、关键矿产供应链等领域加强投入。12美欧正把跨区域合作视为强化与中国等在非竞争的重要手段。“一带中非经贸领域的务实合作使中国在非洲建立了相对于美欧国家的重要对而言，美欧国家在地区一体化、经济走廊战略尤其是理念、标准、政策设计和规9“ApuliaG7Leaders’sCommunique,”G7Italia,2024,https://www.consilium.europa.eu/media/fttjqncg/apulia-g7-leaders-communique.pdf.10ThomasP.Sheehy,“TheLobitoCorridor:AU.S.BetonAfrica’sCriticalMineralDevelopment,”UnitedStatesInstituteofPeace,August8,2024,/supporttoAfricanDevelopmentBank-backedinitiatives,”AfricanDevelopmentBank,June14,2024,/en/news-and-events/press-releases/g-7-leaders-reaffirm-support-billion-dollar-infrastructure-programme-africa-pledges-more-support-african-development-bank-backed-12“FACTSHEET:PartnershipforGlobalInfrastructureandInvestmentattheG7Summit,”theWhiteHouse,June13,2024,/briefing-room/statements-releases/2024/06/13/fact-sheet-partnership-for-global-infrastructure-and-investment-at-the-g7-summit-2/.非洲跨区域合作是大国竞争新领域非洲跨区域合作是大国竞争新领域则制定上具有比较优势。为此，一方面，美欧国家正尝试利用新新模式、规范和标准。例如，七国集团正与非洲联盟和经合组织合作启动透明度和公共政策。美国卡内基基金会指出，经济走廊战略使美欧在非洲经贸议题美欧国家则不断强调其合作模式是相对其他国家的“更好选择”，夸大国际对非合（三）非洲跨区域合作是中非共建“一带一路”新方向自2000年成立以来，中非合作论坛为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提供了新的平台和成功经验，为长期以来饱受质疑的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对非合作机制提替代方式，中非合作所取得的成就使论坛成为南南合作的典范和引领国际对非合作的一面旗帜。随着“一带一路”在非洲的推进，中非合作的传统的双边合作的范畴，并正带来广泛的地区性和社会性的影响。“一带一路”推动了中国对非合作模式的转变：一是从贸易和资源开发为主转向了能够促进非洲经济增长的长期性投资；二是从双边合作向多边和区域性合作的方向扩展。联通和汇聚已有的双边合作，释放更大的合作效果，是“一带一路”等全球性倡议对中非合经济一体化和国家间合作上产生重要影响。“一带一路”为非洲基础设施带来了大量投资，包括公路、铁路、港口和能源项目的建设，对于加强该非洲地区的连通性13IanKlaus,andSimonCurtis,“TheNewCorridorCompetitionBetweenWashingtonandBeijing,”CarnegieEndowmentforInternationalPeace,April12,2024,/posts/2024/04/the-new-corridor-competition-between-washington-and-beijing?lang=en.作为非洲最大的双边贸易伙伴和重要的投资者，中国在能源、运输和制造业等领域进行了大量投资，促进了非洲贸易量和对外贸易地理结构的转变。16一些研究也指出，中国在非洲建立的国际产业园（CAICPs）已经成为跨国投资网络的重要枢纽，为其他国家对非洲投资提供了平台，在推动非洲城市化和经济社会发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17明显偏爱双边关系而非多边关系。即便在具有多边形式的中非合作论坛中，中国也更愿意凭借主导地位发展53对双边关系。”18这一认知或质疑的潜台词是，中非关系结构是不对称的，中国利用大国实力主导中非合作的议程，中国希望掌握和获得快速回报，不愿看到非洲国家形成集体对华政策进而避免来自非洲的集体施压，中国通过突出双边关系而非多边关系保持了自身的灵活性和对非洲单个国优势地位。1914RobertAgwotKomakech,andThomasOgoroOmbati,“BeltandRoadInitiativeinDeveloping15MosesKayodeHazzan,HouLonglong,BolanleFolasadeOgunyemi,andFaithOyinoyiAbeka,ResearchJournal,Volume11,Issue4,2023,pp:651-664.16SanelaMrdakovi,andMiloTodorovi,“China-AfricaTradeandInvestmentRelationsUndertheBeltandRoadInitiative,”EconomicThemes,Vo.61,No.2,2023,pp171-196.17ShengZhao,XingpingWang,KailunLi,andYingchengLi,“EvolutionandInfluencingFactorsGeographicalSciences,Vol.32,No.11,2022,pp:2205-2228.chains,”ODI,September11,2024,/en/insights/africa-should-leverage-trade-relations-with-china-to-boost-regional-value-chains/.19类似论点可参见JanadeKluiver,“CanFOCACadapttomeetAfrica’slong-termneeds?”ISS,August28,2024,/iss-today/can-focac-adapt-to-meet-africa-s-long-term-needs；PaulNantulya,“FOCAC2024:ElevatingAfricanInterestsBeyondtheAfrica-ChinaSummit,”Africa显然，这种基于战略思维的解读并不能解释中非关系的复合型现了对中非合作发展进程和整体结构认识的不足，也体现了对非洲国家政策和路径选择认识的不足。总体上，在中非关系中，双边合作是基础，无视双边务实合作而空谈集体多边合作，不会带来真正的合作和发展效果。同时，基于双边合作基础上的多边合作则具有更坚实的基础和发展的动力。这事实上正是当前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增多的主要原因。因此，评估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进展和作用，挖随着中非关系的深化，支持非洲跨区域发展成为中非合作的一个重要方向。2012年中非合作论坛是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分水岭。在此之前，非洲跨区域合作并没有被纳入中非合作的议程和举措，中非基础家和双边层面。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则为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带来了新理念，非洲跨区域基础设施成为中非合作的重要内非洲跨区域合作在促进非洲互联互通、经济增长和一体化上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也相似的历史遭遇、相近的发展阶段、相同的国际主张，不仅构成了中非速发展的基础，而且在塑造非洲国家的地区认同上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持非洲国家在全球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在联合国积极支持非洲国家的提案，支持支持增加非洲国家在多边金融机构中的份额，通过二十国集团、金砖国家等多边平台加大对非洲议题的重视。非洲国家也积极支持中国在全球治理上的主张和倡议，非洲是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全球发展倡议》和《全球安全倡议》最积球南方认同进一步加强。一些非洲学者指出，从非洲的角度来看，崛起标志着国际权力关系的关键重新调整，去美元化和布雷顿森林机构改革是全球南方国家的首要任务，各国在推动建立新开发银行等新的替代性金融结构，以对有条件的西方融资的依赖。非洲国家应该抓住这一机遇，用全球南方的集体影响力来倡导更公平、更公正的国际体系，从而使非洲国家“从菜单走向谈判桌”。20一些学者也指出，非洲正处于全球南方的中心，南方国家能够形成拥有足够经济实力的联盟，真正与全球北方国家及其金融机构进行谈判，那么，国际经济和金融体系的改革就有可能实现。这本全球南方在促进非洲等发展中国家发展上的一次竞赛。”21系的提升。2008年，第一次中国-非盟战略对话举行，2009年，非盟成为中非合作论坛的成员，2012年1月，中国援建的非盟会议中心项目建成并投入使用，这是继坦赞铁路之后中国在非最大援助项目。2014年，中国设立驻非盟使团，标志中国与非盟关系发展进入新阶段。根据《2024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宣言》，非盟《2063年议程》与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在理念和战略上高度契合，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存在着很大的战略支持非洲跨区域合作成为中非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重要议程了一系列战略对话和合作机制，涵盖战略对话、外交磋商、一带一路、公共卫生、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等战略性重要领域，为中国-非盟机制化合作确立了重要方20类似论点可参见JanadeKluiver,“CanFOCACadapttomeetAfrica’slong-termneeds?”ISS,August28,2024,/iss-today/can-focac-adapt-to-meet-africa-s-long-term-needs；PaulNantulya,“FOCAC2024:ElevatingAfricanInterestsBeyondtheAfrica-ChinaSummit,”Africa21HungTran,“AFRICA:TheCenterOFtheGlobalSouth”,PolicyCenterfortheNewSouth,June19,2024.https://www.policycenter.ma/sites/default/files/2024-06/PB_32_24%20%28Hung%20tran%29.pdf.标志着中非盟共建“一带一路”步入机制化新轨道，进入实施落地的新阶段。2022同非洲大陆自贸区秘书处成立中非经济合作专家组，继续支持自贸区处建设。在务实合作上，2023年1月，中国援建非洲疾控中心总部交付，成为中互利发展原则基础上，是历史性、战略性和持久性的合作。”222024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为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提供了更明确的战略和方向。“非洲是共建“一带一路”合作的重要伙伴。我们将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在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和非盟《2063年议程》指引下，推动“一带一路”合作同非盟《2063年议程》特别是“非洲基础设施发展计划”（PIDA）、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非洲各国发展战略生态保护等领域提出了新的合作倡议和举措。23在与非洲次区域组织合作上，中国以观察员身份多次应邀出席西非国同体（西共体）、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南共体）、东非共同体（东共体）、东非政府间发展组织（伊加特）、中部非洲国家经济共同体（中共体）等次区域组织峰会等重要活动，并向西共体、南共体、东共体派驻大使。24/sghd/202201/t20220119_10630521.htm23《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25-2027）》，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24年9月5日，https:///zyxw/202409/t20240905_11485697.shtml24“《新时代的中非合作》白皮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1年11月，https://www./zhengce/2021-11/26/content_5653540.htm.（二）提升非洲互联互通水平地区联通是非洲一体化和地区合作的内在诉求，支持地区联通是“一带一路”信息通信等一直是中非合作的重点内容。随着非洲一体化的发展需要以及中非合作的扩大，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也获得更大发展，在支持非洲发展振兴和一体化第一，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中非合作的重点内容。2012年，中非合作论坛第五届部长级会议通过《北京行动计划（2013-2015年）》，明确指出，为支持非洲实现互联互通和一体化，使非洲拥有更多一体化基础设施，中国将同非盟在“非洲基础设施发展规划”和“总统支持基础设施倡议”的项目设计、考察、融资和管理等方面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中国政府将继续鼓励有实力的中国企“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中非在跨区域基础设施建设上的合作进一步提速，2015促进非洲国家一体化进程。2015年，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行动计划2016-2018》明确提出，中国将支持非洲国家和非洲的旗舰项目，尤其是“非洲基础设施发展计划”和“总统优先基础设施倡议”,促进非洲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和经济一体化进程。在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中非双方一致同意要加强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双方愿根据非洲跨国跨地区基础设施建设规划，在兼顾国家发际需求和项目经济社会效益基础上，探讨并推进非洲大陆、地区和次区域互联互通项目的建设合作。中国决定和非盟启动编制《中非基础设施企业以投建营一体化等模式参与非洲基础设施建设，重点加强能源、交通、信息通信、跨境水资源等合作，同非方共同实施一批互联互通重点项目。25第二，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正成为高质量建设“一带一路”和落实议的重要方向。2024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提出中非携手现代化的十大伙伴行动。在中非互联互通伙伴行动下，中非将携手推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打造非要共同构建立体互联互通网络，推进规则标准对接与互认，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着力建设中非经贸深度合作先行区。共同拓展务实合作新领域，加强公共卫生、绿论坛北京峰会行动计划（2025-2027）则规划了更加具体的方向，例如，将推动中国企业在非洲建设和运营的交通设施与工业园区联动发展，建设中国中西部地区对非水陆铁海多式联运体系。27同时，中方将支持非盟发展署—（AUDA-NEPAD）在非洲五个次区域实施联通项目，促进国家、次区域和非洲第三，参与跨区域合作在提升非洲互联互通上发挥重要作用。中国性基础设施合作真正契合非洲一体化需要。过去二十年中国对非洲基础设持主要集中于交通、能源、电力、通讯等联通性和关键性领域。根据《新时代中非合作白皮书》，中非合作论坛成立以来，中国企业利用各类资金帮助和升级铁路超过1万公里、公路近10万公里、桥梁近千座、港口近百个、输变电线路6.6万公里、电力装机容量1.2亿千瓦、通讯骨干网15万公里，网络服务覆25《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19-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18年9月5日，http:///hyqk/201809/t20180905_5859862.htm26《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高级别会议举行丁薛祥共年9月6日，/yaowen/liebiao/202409/content_6972615.htm27《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25-202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25年9月5日，https:///zyxw/202409/t20240905_11485697.shtml盖近7亿用户终端。中国积极帮助非洲国家消除“数字鸿沟”，中国条连接非洲和欧、亚、美洲大陆海缆工程；与非洲主流运营商合作基本实现非信服务全覆盖；中非共同在南非建立了服务整个非洲区域的公有首个5G独立组网商用网络。中国企业积极参与非洲电子支付、智慧物流等公共服务平台建设。28基础设施发展离不开融资支持。中国是非洲基础设施最大的单一融资国，为非洲五分之一的洲际和区域性基础设施项目提供融资，并参与建设了三分之一的项目，尤其在东非和中部非洲，中国提供的基础设施融资占比分别达到54.7%和38.5%，参与建设项目占比都超过了四分之一。29根据全球发展政策中心的统计，2008-2021年，中国发展融资机构向非洲提供的融资达到了1230亿美元，中国商点项目都是由中国参与融资和建设的，例如蒙内铁路、亚吉铁路、阿卡铁路、本格28《新时代的中非合作》，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1年11月，/zhengce/2021-11/26/content_5653540.htm。30KevinP.Gallagher,WilliamN.Kring,RebeccaRay,OyintareladoMoses,CeliliaSpringer,LinZhu,YanWang,“MaximizingtheBenefitsandMinimizingtheRisksofChina’sBeltandRoadInitiative,”GlobalDevelopmentPolicyCenter,October,2023,/gdp/files/2023/09/GCI-Report-BRI-10-FIN.pdf.2020十亿美元东部非洲西部非洲中部非洲北部非洲来源：OyintareladoMoses,JyhjongHwang,LucasEngelandVictoriaYvonneBien-Aimé,“ANewStateofLending:ChineseLoanstoAfrica”,GlobalDevelopmentPolicy中国与非洲各地区的基础设施合作取得丰硕成果。1976年中国就援建了坦赞铁路。中国提供融资并建设了亚的斯亚贝巴-吉布提铁路（简称亚吉铁路），埃塞打通了连接海上的通道，推动了沿线重要城市经济发展。31中国提供融资并建设了蒙巴萨-内罗毕铁路、乌干达的恩德培-坎帕拉高速公路等标志性项目，促进了东非区域联通和一体化进程。2010年至2020年间，东非地区中国支持占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中国支持的电力项目总数的四分之一以上（28%）。32这些项目为东非工业化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中国企业还投资了太阳能、能源项目，乌干达德伊辛巴和卡鲁马水电项目主要由中国资助并建设。33中国通32“BoostingthePowerSectorinSub-SaharanAfrica:China’sInvolvement”,IEAPartnerCountrySeries,IEA,2016,p.12.33RosemaryMnongya,ChinaandInfrastructureDevelopmentinEastAfrica:TheCaseofKenyaandUganda,Africa-ChinaCentreforPolicyandAdvisory,INSIGHTS,September2023,https:///wp-content/uploads/2023/09/ACCPA_Insights_Rosemary_Mnongya.pdf.2121过连接性融资和促进整个地区乃至更广阔范围的贸易，为一体化进程做出了积极贡献。34在南部非洲，中国通过融资合作和项目承包的方式参与大量基础设施及公路、铁路、港口和机场等。一些标志性项目包括安哥拉本格拉铁路项目、卡里巴南部水电站扩建项目、莫桑比克天然气项目、南非德阿太阳能电站、维多利布国际机场改扩建项目、维多利亚瀑布国际机场改扩建项目港湾工程有限公司（CHEC）修建非洲大西洋沿岸的区域枢纽克里比深水港，中企修建了连接喀麦隆和刚果的克里比至洛拉贝高速公路。中企修建的喀麦隆至刚果公路，全长1600公里，连接喀麦隆首都雅温得至刚果首都布拉柴维尔，被称为“区域一体化之路”。在西部非洲，中国企业承建的尼日利亚宗格鲁水电站是“一带一路”非洲区域的重要项目，为当地提供了超过4000个就业机会，并在全面发电后将显著改善尼日利亚的电力供应状况。中非基金与中国深圳能总投资约8亿美元。电厂每年发电量达30亿千瓦时，以清洁、安全的电力能源，为加纳提供了20%的用电需求，有效缓解了长期困扰西非地区的电力不足问题，（三）促进非洲经济社会发展34SamuNgwenya,AbdouRahimLema,“China’sRoleinRegionalIntegrationinAfrica:TheCasecontent/sipr-lema-and-ngwenya.2222区的合作实践，研究发现，中国在东非建设的贸易促进型基础设施，促进了内部经在次地区层面，中国与非洲不同地区的贸易持续扩大，但贸易结构因贸易占比最高的地区，主要因为南非、安哥拉、刚果（金）等主要贸易伙伴都来自andAfrica’seconomicrelationship,”WorldEconomicForum,25June2024,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24/06/why-strong-regional-value-chains-will-be-vital-to-the-next-chapter-of-china-36PauloElichaTembe,“Africa’sThirstforInfrastructure:ContemporaryPhenomenonThatMakesChinatheTradingPartner,”inPauloAfonsoB.Duarte,FranciscoJoseB.S.Leandro,EnriqueMacmillan,Singapore,2023,pp:753-764.37RodgersMukwaya,andAndrewMold,“ModellingtheEconomicImpactoftheChinaBeltand38NacyMuthoniGithaiga,andAlfredBurimaso,WangBing,SalumMohammedAhmed,“The2323然而，从贸易结构上看，中国主要从南部非洲进口石油、金属矿产等大宗商品，南部非洲对中国的出口占比近27%，整体上对中国是贸易顺差，相比之下，西部非洲140120100806040200西共体南共体东共体进口出口进出口来源：OEC博茨瓦纳、津巴布韦、纳米比亚、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斯威士兰、马拉维、莱索托、塞舌尔和科塞内加尔、多哥、尼日尔、利比里亚、贝宁、塞拉利昂、几内亚比绍、冈比亚和佛得角。东非共同体为了扩大与东非等地区的贸易，改善贸易结构问题，中国积极家间的合作。2011年11月，中国与东非共同体签署贸易投资框架协议，重点推动该地区的投资和基础设施建设合作。39中国与肯尼亚等地区重要经经贸联委会机制，签署了双边贸易投资协定、《加强数字经济领域投资合作的谅解备忘录》等协议。伴随着我国光伏、电动车、电池等新能源产业发展，中国与西非地区的贸易也获得新机遇，西非国家在关键矿产上39EAC,“Trade”,EastAfricanCommunity,/trade.2424自2006年以来，中国对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FDI增长迅速。2021年达到该地区年度FDI流入量的23%（约30亿美元）。然而，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投资存量相比，中国在该地区FDI总额中所占的比例仍然相对较小——2021年约为4.4%。402022年底，中国在非洲的投资存量为409亿美元，占1.5%，主要阿尔及利亚、津巴布韦、毛里求斯、坦桑尼亚、埃及、莫桑比克加纳等国家，主要南非刚果金埃塞俄比亚 尼日利亚安哥拉尼日尔肯尼亚阿尔及利亚 毛里求斯坦桑尼亚埃及莫桑比克加纳几内亚苏丹科特迪瓦乌干达乍得01000200030000100020003000400050007000来源：CARI。40WenjieChen,MicheleFornino,andHenryRawlings,“NavigatingtheEvolvingLandscapeofChinaandAfrica’sEconomicEngagements”,IMFWorkingPaper24/37,February2024.2525动性的特点。传统上我国与非洲重要投资项目大多聚焦于东非与中非地区，在相关而西非国家相比东非与中非国家，其政府的财政健康程度相对较高，构成了我国在非洲投资的蓝海。根据商务部研究院数据，从投资存量角度，在我国对非洲投资存总体中国在非洲投资的6.5%。在中国与非洲24个工业园中，有5个工业园位于西家具制造、房地产开发等多种产业。因此，近年来西非逐步成为中国对非投资重要的热点地区。近年来中国对非贷款总体呈现逐步下降趋支持非盟和非洲次区域组织的能力建设是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重要方面。中国援建了非盟总部大楼、西共体总部办公楼、非洲疾控中心等标志性项目，为非洲区域组织更好发挥作用创造了条件。中国驻坦桑建称东非共同体是非洲一体化程度最高的次区域组织，中国希望加强与东非共的合作与团结，实现双方互利共赢。中国向东非共同体提供援助，支持东非的能力建设项目，包括发展项目和东非共同体青年领袖峰会。42在全球发展倡议和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中国提出了大量对非发展合举措，开展了大量“小而美”项目。中国与23个非洲国家及地区组织建立了农业合作机制，签署了72项双边和多边农业合作文件。2012年以来，中国累计Community,June27,2023,/press-releases/151-international-relations/2830-china-to-strengthen-cooperation-with-eac-in-capacity-building-and-trade.262611个国家派出38个组、367人次农业专家，培训非洲当地学员5万余人次，传授适用技术近千项。中国积极推动农业技术合作项目落地，在非洲建成24个农业技中国先后在40多个受灾非洲国家实施粮食、供水、妇幼、教育等民生项目，受益帮助提升医疗服务能力和水平。43在各地区的发展合作取得了积极进展。包括中国援建的马里巴马科大校区二期项目，是中国在西非地区援建的最大教育基础设施项目，也是西非地区规模最大的大学校园之一。在国际农业发展基金支国家实施“非洲小农户生计发展项目”。中国红十字基金会丝路博爱基金下设“国际免费午餐项目”在肯尼亚、坦桑尼亚等国开展项目和调研,帮助解决地区儿童饥饿和营养问题，入选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行动。44中国扶贫基金会也为乌干达44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官网：/article/23618。2828进非洲经济社会发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并由此确立了中国在非洲基础设施、能源电力、信息通讯、工业化和等领域的比较优势。然而，由于跨区域合作本身具有跨地域、跨文化、跨部门等特点，非洲内部不同地区和国家间的明显差异甚至分歧、中非之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不对称等因素使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也存在着虽然在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中国与非盟和次区域组织之间但总体上，中国与非洲国家的合作仍主要集中于双边层面。相对而言，中洲跨区域合作在中非合作中的重要性并没有受到足够重视，中非合作中的“地区性”因素并不突出。从中国的角度，中国基于地区视角的对非战略规划总体上进第一，中国与非盟的合作仍主要停留在机制建设的阶段，合作设想续落实机制仍有待完善。粗略统计，国与非盟已经建立了11个合作机制，涉及战略对话、公共卫生、互联互通、一带一路、非洲大陆自由贸易区等。目前这些合作主要侧重于机制对话，中国与非洲次区域的合作机制相对仍比较滞2929与非洲次区域组织建立直接的对话和合作机制。随着非洲跨会基第二，非洲国家在跨区域合作上的协调水平存在较大差异。地区安全形势、地区国家间的复杂关系、不同国家的利益考虑等因素往往是影响非洲地区一体化和国家间合作的重要因素，进而也影响着中国参与非洲跨区域合作的进展。例如，非完善合作机制完善合作机制3030洲之角国家的国内冲突和治理问题等政治挑战严重阻碍了区域一体化破坏了已有的一体化努力，进而影响着中非在该地区的跨区域合作。45在参与中国推动的跨区域合作上，非洲国家的协调意愿和能力至关重要。例如，坦桑尼亚推进中央走廊电气化线路建设并向乌干达、卢旺达等大湖国家延伸，然而，蒙内铁路加快标轨铁路项目建设，很大程度上被认为是受到了坦桑尼亚中央走廊电气化铁路建设的刺激。46第三，中非缺少跨区域性合作协调机制。一方面，中非双边合作中的相对具有普遍性，比如融资问题、项目招标和施工中的问题、债务问题等。这些问题一般是双边层面讨论和解决，采取的一案一议的方式，缺乏整体和多边的集体协调机制。这会导致不同国家间信息和处置方案一方面，跨区域合作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体现，总体上缺乏一监督“一带一路”合作的协调机制。不同政府部门都在开展一带一路合作，但整体4747ofIGADRegion,”Ethiopiane-jopp:69-98.46LukeAnami,“ChinacommitstofundKenya,Ugandajointrailwayproject,”BusinessDaily,20May2024,/bd/economy/china-commits-to-fund-kenya-uganda-joint-railway-project--4628240.47RobertAgwotKomakech,andThomasOgoroOmbati,“BeltandRoadInitiativeinDeveloping3131（二）拓展合作层次基础设施融资和项目建设在中非合作中占有很大比重。然而，相对于对非础设施的贡献，中国对地区贸易、投资、产业链和价值链上的投入水平或关但同时也加速了中国商品在非洲的倾销，从而对非洲国家的产业发展和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25-2027）制定了相应的举措计划，包括中国将支持非洲本地价值链建设、制造业发展和关键矿产深加工，在非洲5业合作增长圈；中方将依托在非洲各类合作园区，与非洲国家共同推动在各次区域建设具有自己品牌和特别优惠政策的示范园区，促进次区域经济联动发展。49在相当长时期内，中非合作主要集中于双边合作层面，基于一体化或区域合作视角进行的整体性规划较少，一些整体性的规划在实践中是非洲基础设施最大的双边官方融资方，但中国的融资支持和工程承包主要集中于双边层面。尽管很多项目本身可归类于跨区域基础设施的一部分，比如蒙内铁路，但实质性参与跨区域基础设施项目相对比较有限，例如由非盟推动或非洲开发银行支持的项目。根据非盟评估报告，2012-2020年，PIDA一期项目投资达到820亿美元，其中非洲国家投资343.5亿美元，占比42%，国际基础设施集团（ICA）投走廊项目中，中国进出口银行为13个非洲发展走廊提供了融资支持，资金占比为48RayMwareyaandNyashaBhobo,“WillChinahelporhurttheAfCFTA?”AfricaReport,February2,2021,/61451/will-china-help-or-hurt-the-afcfta/.49《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25-2027）》，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2024年9月5日，https:///web/zyxw/202409/t20240905_11485697.shtml.50“ProgrammeforInfrastructureDevelopmentinAfrica(PIDA):First10-YearImplementationReport,”AfricanUnionDevelopmentAgencyNEPAD,June,2023,P.34.拓展合作层次拓展合作层次32323.8%，区域性开发银行的融资支持占比达30.8%51。总体上，中国企业更多承担中国融资支持的项目，参与其他融资支持项目的比重不高。另以国际工程承包的方式参与非洲国家基础设施开发，很少参与项目（三）提升合作效果非洲跨区域合作的重要形式是区域性合作项目。2021年非盟峰会上，非洲国家领导人决定在PIDA二期优先行动计划上采取被称为发展走廊2.0版本的“协同洲国家的理念和目标正从改善基础设施转向构建包容性、可持续和复以及不同领域、部门间的协同发展。根据非盟的评估，非洲目前比较重要的发国家发展、供应链安全和全球战略安全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对于域外国家而言，参与非洲发展走廊建设和运营是提升在非洲战略存在和影响力的重要途径。这正是当下欧美加大对非洲发展走廊投入的重要原因。53相比之下，中国通过融资合作、基础设施合作和标志性工程，在支持非洲发展走廊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建立了重51JessicaP.R.Thorn,DiegoJuffeBignoli,BenMwangi,andRobertA.Marchant,“TheAfricanScientificData,Vol.9,No.679,252“ProgrammeforInfrastructureDevelopmentinAfrica(PIDA):First10-YearImplementationReport,”AfricanUnionDevelopmentAgencyNEPAD,June,2023.53ThomasP.Sheehy,“TheLobitoCorridor:AU.S.BetonAfrica’sCriticalMineralDevelopment,”UnitedStatesInstituteofPeace,August8,2024,/3333要的比较优势。然而，在现有模式下，中国前期合作主要侧重于项目合作，并没有形成战略、系统和制度性优势。中国主要参与发展走廊建设的前半段目的融资支持和承包建设，并没有实质参与项目后期的发展走廊建设的全流程，导致我无法有效应对后期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