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说史上的六次革命

西方经济学说史上的六次革命

西方经济学说这门学问，从16至17世纪的重商主义开始到现在,

根据200多年来的历史发展进程，归纳地讲，在经济学说史上经过了

六次革命，当然这不是指政治上的革命，而是指理论学术观点上的革

命。

西方经济学是从重商主义开始的。重商主义产生于海盗式的帝国

主义时代，贸易与开拓殖民地相联系，与毫无节制地剥削殖民地相联

系，与非公开的战争相联系，与长期濒于战争边缘的状况相联系c所

以重商主义作为一个体系，主要从宏观经济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按照

熊彼特的意见，重商主义体系的基本内容就是出口垄断主义，外汇管

制和贸易顺差。重商主义指导思想的核心是君主掌握国家最高权力，

君主有权统治经济和铸造货币，有权控制对外贸易。在这种情况下，

重商主义认为国家要干预经济，国家要参预经济活动，对它进行广泛

调节；认为国家财富的关键就是金银，输入金银可以润滑工商业的齿

轮；在重商主义思想指导下，他们鼓励生产出口品，实行补贴，发展

商品输出，限制进口，多搞顺差贸易，以此来换回金银，金银积累的

增加，也反映国内财富的增加。重商主义者蔡尔德(JosiahChild)

说过，“对外贸易产生财富，主张上，不是自由贸易，而是建立高度

关税壁垒，实行关税保护政策。可见，重商主义的思想集中在供给方

面，是最早的供给学派的经济学。但是，重商主义的这种指导思想与

政策的实施，并没有带来他们所说的那么美妙的景象，而是出现了生

产力的危机。这样，作为重商主义的整体不能不垮台。比如法国，它

出口的制成品越多，换回的金银越多，结果越穷。而在非重商主义流

行的国家，比如英国，反而民富国强。经济生活的实践预示着经济学

说将面临一次革命。重商主义的研究对象必然在流通过程，而“真正

的现代经济科学，只是当理论研究从流通过程转向生产过程的时候才

开始J

一、亚当•斯密经济学说的产生是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一次革命

亚当•斯密在1776年出版了《国富论》（即《国民财富的性质和

原因的研究》）,这是一部划时代的著作。它的矛头是指向重商主义

的经济思想和经济政策的。所以在经济学说史上标志着第一次革命。

西方经济学者也断言：“斯密的《国富论》标志着经济思想史上的一

个新纪元或者说一场革命。”

亚当•斯密继承和发展了以前许多经济学家的研究成果（特别是

接受了重农学派对供给的关心和对微观经济学的重视）,第一次创立

了比较完备的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体系。

亚当•斯密认为重商主义那套思想、政策是牺牲消费者而有利于

生产者的，它带来的是经济效益差的后果。因此，亚当・斯密提出，

怎么增加国民财富，增加生产?这要靠增加资本积累，要靠扩张市场,

要靠分工，靠提高劳动生产率。而重商主义不能刺激资本的形成，比

如法国，储臧的金银不少，投资却很少，资本不能形成。斯密在《国

富论》中强调了两个有利于经济发展的巨大推动力，即一是分工，它

可以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二是个人的节俭或吝啬，它能增加储蓄，

形成投资，扩大资本积累。为要增加生产，积累财富，斯密提出了反

对政府干预经济，主张自由放任的经济思想。他认为，资本主义经济

的发展“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因此，要充分发挥市场的自

由竞争、自由调节的作用，把国家这只手收回来。国家少过问经济，

只是当好一个“看门犬”或“守夜人”，就是国家只须保卫国防、守

住大门就行了，不要去干预经济，多管闲事。斯密也认为，国家需要

“设立一个严正的司法行政机构，，，“建立并维持便利社会商业、促进

人民教育的公共设施和工程。”斯密的这些论断和主张对重商主义是

一个打击。所以是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一次革命。

亚当•斯密第一次宣称任何一个生产部门的劳动都是国民财富的

源泉（他一方面批判了重商主义所主张的只有对外贸易才是财富来源

的观点，另一方面克服了重农主义者所持有的只有农业劳动才能创造

财富的观点），从而明确提出了劳动价值论；指出利润来自剩余劳动,

是扣除的产品。另外，斯密提出了一些微观经济的分析方法。所以说,

1776年亚当。斯密发表的《国富论》标志着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一次

革命。诚如英国著名经济学家特伦斯・W•哈奇森所说：“就斯密'革

命'而言，尽管凯恩斯主义者们一一和那些对于自我调节模型的理论

与政策的正确性半信半疑的人一一会强调所失的部分，然而就《国富

论》所代表的划时代的理论收获而论，看来几乎所有各派的经济学家

们都会持有一致意见J

这种最大效用的理性的支配。资本家则要考虑怎样利用有限的资源和

厂房设备来得到最大的利润。这种方法就是微观经济学的分析方法，

这和古典学派及以后的凯恩斯主义都是不同的。古典学派关心的是整

个经济的长期发展，关心剩余产品在各个集团之间的分配问题；而边

际主义者关心的是微观经济问题。所以，边际主义者从乩尔拉斯、杰

文斯、门格尔三人开端，到马歇尔，才建立起微观经济学体系。在他

们建立的微观经济学体系中，“边际概念成为关键性工具，效用与消

费者需求成为出发点与推动力或基本决定性因素”。他们关心的是微

观经济问题，关心的是在资源稀少情况下来进行分配，认为生产要素

的价格是由各个生产要素的边际生产力决定的。

另外，按照微观经济学理论的发展，认为只要自由竞争，通过市

场力量，资本主义经济就能达到充分就业均衡，不至于发生生产过剩,

不会出现经济危机，不会出现大量失业；即使有失业也是自愿失业，

总之，他们是以主观根据供求而决定价格的价值理论来代替劳动价值

论；以边际生产力分配理论来代替古典学派的由社会力量决定收入的

分配理论；用和谐的经济体系的情景代替阶级冲突（或矛盾）理论，从

而美化了资本主义。他们认为，只要采取完全的竞争，资本主义经济

自然会达到均衡状态。这个理论现在还影响很大，至少到19世纪末、

本世纪初，新古典学派支配着西方经济学，支配着西方的经济政策。

从理论上说，现在微观经济学方面的一些东西，都是在这次革命奠定

的基础上逐渐形成的微观经济学理论体系。

三、20世纪30年代出现的凯恩斯革命是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三次革命

1936年凯恩斯发表了《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因而出现了凯

恩斯革命，也就是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三次革命。凯恩斯革命主要表现

在，理论、方法和政策三个方面都提出了不同于传统的西方经济学的

观点和主张。在理论上凯恩斯反萨伊定律。从前的经济学特别是新古

典学派以“萨伊定律”为基础，认为资本主义经济自身就能够达到均

衡，能够自动趋向充分就业的状态，没有生产过剩的危机。萨伊定律

就是供给本身能够创造需求，需求是供给的函数。凯恩斯从理论上推

翻了这种观点，认为供给是需求的函数，从而抛弃“储蓄会自动地转

化为投资”的传统观点，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不存在自动调节的性

质，因而没有充分就业的可能，往往是小于充分就业的状况。由于三

大心理规律（消费倾向规律，资本边际效率规律和流动偏好规律的作

用，导致有效需求不足，从而必然产生大规模失业、生产过剩的经济

危机。

在方法上，凯恩斯回到了重商主义研究的宏观经济问题，开创宏

观经济的分析方法即总量分析。他关心经济中的总量（总产量或国民

收入总量、总消费、总投资、总就业等）行为活动，特别是总支出（投

资支出、消费支出、政府支出）所产生的收入效应；他强调，决定经

济活动水平的是投资部分。只有需求（特别是投资需求）增加了，才能

刺激生产，增加生产。为使就业、收入理论和利息、货币、消费、储

蓄与投资理论纳入宏观理论结构，在方法论上，凯恩斯还将实物经济

和货币经济密切结合于一体，从而克服了传统经济学在分析过程中运

用的“二分法”的不一致性。现在的宏观经济学那一套分析方法，都

是由凯恩斯在《通论》中开创出来的。这是凯恩斯在方法论上的革命。

在政策上，凯恩斯反对“自由放任”，强调国家干预经济，国家

要参预经济调节。所以，有人说凯恩斯的政策主张又回到重商主义那

里去了，因为凯恩斯主张国家干预经济，奖励出口，这和重商主义是

相同的。具体说来，凯恩斯提出了如下三个最重要政策：（1）政府预

算的平衡应联系经济中的需求状况来加以评价（传统经济学总强调财

政预算平衡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如果存在大规模失业的时候，那么

预算应增加赤字，而不是降低赤字。（2）降低实际工资或货币工资不

会必然创造更多就业（这是传统经济学积极主张解决失业问题的办

法），而可能招致相反效果。（3）货币政策如不借助财政措施，则不可

能终止大规模失业。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特别是50至60年代期间，

凯恩斯经济学已成为西方经济学的新正统。

四、货币学派的产生成为经济学说史上的第四次革命

本世纪50年代，特别是到了60年代后期，又出现了反对“凯恩

斯革命”的革命，即新产生的以弗里德曼为首的货币学派，提出了自

己的一套理论与凯恩斯的理论抗衡。这就是第四次革命。这个革命的

主要内容是，认为资本主义体系之所以不稳定，其主要原因并不像凯

恩斯所说的是由于三大基本心理规律所决定的总有效需求不足，而是

由于货币方面受到了扰乱。所以它的核心是“货币最要紧”，货币是

支配资本主义产量、就业和物价的变动的唯一重要因素。弗里德曼认

为，30年代发生的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正是由于中央银行收

缩银根太过分了，货币紧缩过头了。所以，货币学派强调，货币政策

最重要，财政政策除了起负作用外，不可能影响产出率和就业率°弗

里德曼积极赞成政府开支的削减，要求平衡预算。他极力主张货币政

策只要求货币数量的稳定的、有节制的增加，即支持长期的货币供应

规则或目标，除此而外，不需要政府干预私人经济，应让市场机制完

全地、充分地发挥作用。

货币主义和凯恩斯主义对立主要可以归纳为三点：

1.货币主义者认为，货币需求函数是比较稳定的，而且能够在

统计上测量出来。凯恩斯及其追随者认为货币需求函数不是稳定的，

人们保存货币主要地是为了投机。市场上的债券价格、利息率发生变

化，会影响货币的需求量，从而货币需求函数是非常敏感的。

2.货币主义者特别强调货币的特殊性，认为货币和其他商品、

其他金融资产是完全一样的资产。人们保留货币，与保留商品、债券、

股票是一样的，彼此之间是完全可以代替的。因而他们认为货币政策

直接影响货币总需求，所以货币政策很重要。凯恩斯及其追随者认为,

货币只和债券有彼比替代的关系。人们拿了货币，由于投机动机，只

是去选择买债券或不买债券，而没有考虑到人们拿着货币不仅可以去

买商品，还可以去买房屋、土地等。所以，他们是在比较狭小的范围

内考虑货币的作用的。因此他们认为，货币政策对有效需求的影响是

比较微弱的，货币政策只是对财政政策的必要补充。

3.在货币主义者看来，资本主义体系本身是稳定的。现在资本

主义经济之所以不稳定，是由于相信凯恩斯理论造成的结果，是由于

政府部门对经济干预得太多。但只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资本

主义体系本身是可以稳定的。因而它主张自由放任，反对国家过多干

预经济。凯恩斯主义者认为，资本主义体系本身是极不稳定的，只靠

市场机制发挥作用，不能保持资本主义经济稳定发展。资本主义经济

之所以不稳定，就是由于私人经济方面的预期变化无常，使资本主义

经济不可能自行达到均衡。因此凯恩斯及其追随者均主张，只有政府

出面干预经济，才能使资本主义经济实现稳定发展。

现在，西方大多数经济学家都接受货币主义向凯恩斯挑战的两个

思想：（1）货币供应的增加是通货膨胀的根源；（2）货币政策比财政政

策对产出量具有更大的效应。

五、20世纪60年代出现的斯拉法革命是经济学说史上的第五次革命

1960年斯拉法（P.Sraffa,1898—1983,英国剑桥大学的研究

员）出版了《用商品生产商品》一书，这本书不到100页，但出版后,

在西方经济学界引起了很大震动。他们认为，这本书在经济理论上是

一个划时代的著作，尽管书本很薄，但包含的思想是很深刻的。它所

提出的一些经济理论问题值得我们考虑。这木书是I960年出版的，

但实际上斯拉法从1927年就开始考虑了，可以说是经过30多年研究、

修改，最后定稿出版的。这本书比较难读，除了涉及数学上的问题外,

主要是因为这本书很精炼，每一句话都是有其深刻含义的。他在这本

书中把生产看作是同样的商品既表现为生产资料又表现为最终产品

的一种“循环的过程”。因而西方经济学者认为，这种研究方法正是

复兴了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思想路线。所以，斯拉法时常被称为“新李

嘉图主义者”。围绕这本书的见解发表的文章多得很，最近十多年越

来越多。虽然和目前资本主义现行政策隔得远一些，但它是打基础的,

是从基础理论上进行“革命”。有些西方经济学者，如英国剑桥大学

教授罗宾逊夫人，对斯拉法这本书评价很高，她认为这本书具有划时

代的革命意义。现在新剑桥学派正以斯拉法的理论体系为基础进行所

谓“第二次凯恩斯革命”。他们认为凯恩斯主义并没有完全过时，而

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他们要根据斯拉法的这本著作，进一步发

展凯恩斯主义的理论。罗宾逊夫人认为，对斯拉法著作的理论意义以

及它的水平怎么评价都不会过高。她认为，现在许多人对这本书的思

想还没有理解透，尽管目前斯拉法的经济思想在经济政策方面还不能

完全运用，但是总有一天要运用起来。这本书归纳起来有四个方面的

重大影响:

1.斯拉法的这本书是专门研究商品生产和商品的生产价格决定

的理论的。斯拉法关于商品价格决定的理论是完全反对边际分析的方

法的。他认为要回到李嘉图理论，在资本主义再生产周期性循环过程

中，用成木价格和平均利润的方法计算商品的价格。他曾经用联立袁

程式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这样就抛开了边际分析的那一套方法。由于

他的价格理论是反对边际效用论的，所以斯拉法这本书副标题叫做

《经济理论批判绪言》，意思就是要批判边际效用的理论。怎么批判?

斯拉法说：或者由他去做，或者由年轻人去做。但他自从1960年写

出这本书以后，也没有写出批判文章来。有人认为，斯拉法这本书的

出版对现代边际效用均衡理论是个严重的挑战。他主张价格决定回到

李嘉图那里去，分配问题也回到李嘉图那里去。由于斯拉法等人否定

了边际效用价值论，所以必然要否定生产要素的边际生产力决定工

资，决定利息（利润），决定地租的理论。斯拉法理论的出现，既然否

定了边际效用论，否定了边际生产力决定分配的理论，因此这本书在

西方经济学界内部已引起激烈的争论。有些人在尽量维护边际分析方

法，维护萨缪尔森等那一套均衡价格理论的分析，另外一些人则根据

斯拉法的理论向萨缪尔森等挑战。因此是维护边际分析方法，还是回

到李嘉图的价格理论，围绕这个问题，在资产阶级经济学界展开了激

烈的论战。

六、理性预期派的挑战正出现经济学说史上的第六次革命

在反对凯恩斯主义的思潮中，当今西方经济学界又正出现理性预

期革命。

理性预期假说是由美国经济学者约翰•穆斯（JohnF,Muth）于

1960-1961年首创的。70年代初，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小罗伯特•卢

卡斯（R.Lucas）最早把理性预期概念结合到货币主义模型中，应于用

稳定性经济政策的论战。70年代中期以来，在美国形成了以罗伯特卢

卡斯、托马斯•萨金特（丁.Sargent）（明尼苏达大学教授）和罗伯特•巴

罗（R.Barro）（罗契斯特大学教授）为主要代表人物的理性预期派，或

称为“新古典派宏观经济学:他们认为，无论凯恩斯主义者还是货

币主义者都把公众的预期排除在他们的模型之外，因此理性预期派断

言，财政金融政策往往是不起作用的，因为公众势必预料到这些政策

的后果。例如，如果政府试图凭借加快货币供应来增进经济增长，人

们就嗅到通货膨胀而抬高价格，于是额外货币导致更高昂物价而不是

导向经济增长，这就是理性预期派指出的，“政府有政策，人民有对

策”；或者是他们断定的，有效的宏观经济政策必须带有欺骗性，可

是，“你在一段时期内可以欺骗所有的人，或在长期中欺骗一部分人,

但决不能在长时期中欺骗所有的人J

以前许多经济学者都讲过预期重要性。例如，凯恩斯在他的《通

论》中谈到决定开工率的短期预期和决定投资的长期预期的问题，但

是他对预期可能使之模型化或准确地加以测量则是持怀疑态度的，所

以他把预期当作外生的。凭过去的经验而形成对将来的预期这个概

念，在西方经济学原理(包括弗里德曼的货币主义理论在内)中，最早

有两种描述：外推法预期和适应性预期。前者意指人们把过去观察到

的变化作为预测未来的情况，后者意指人们确实用他们自己前期预测

误差来导出他们的下期预测。如以价格预期为例，则

外推法预期形成是：。“=几1+。(R广%2)(1)

适应性预期形成是：3-i-月-2)(2),

式中：乙，Pz,%2分别代表n期，n-l期，n-2期的实际价格

P“，小分别代表n期，nT期的预期价格；a,B均为参数。

由上式可以看出，无论外推法预期还是适应性预期，都有明显弱

点，它们推断特定变量的行为仅受其过去的影响，即似乎过去和过去

的预期总是阴魂不散，要影响现在的预期C事实上，过去状态的有无

并不是支配人们对将来预期的唯一因素，他们将考虑有关的其他许多

因素。总之，人们对将来的预期是会随着各方面信息的传递而发生变

化的。因此，现在西方一些经济学家便提出“理性预期”这一理论。

美国经济学者布赖恩•坎特（B.Kantor）指出：“合理预期理论的

挑战和对这一挑战的反应将是一场为了迅速地改善宏观理论而对它

进行的改造J

关于现代西方经济学原理中的微观经济理论和宏观经济理论如

何更好地结合起来这个问题，不少经济学者都认为，尽管有“新古典

派综合”或者新剑桥学派进行的“第二次凯恩斯革命”，但是并未真

正解决这个问题。据日本经济学者伊贺隆的意见，“这里关键在于预

期，即必须找到一种理论来说明人们的预期过程是怎样形成的J伊

贺隆断言：“合理预期理论形成的理论，是在宏观理论和微观理论之

间架桥的一个尝试。看起来，这一尝试是很有希望的」

据说，理性预期就是建立在西方流行的微观经济学概念的基础上,

即人们是有理性的，按最大化行为原则（追求最大限度利润的获取，

达到最大限度效用的满足等）尽力而为之。作为消费者或投资者，他

们都注视着所有的市场信号。所以，理性预期假说就是假定人们或各

经济主体通过考虑一切有关的、可得到的（包括以往所提供的）信息，

包括他们对经济如何运行的理解在内，来形成他们对将来的展望，即

预期。但这并不意味着消费者或厂商具有“完善的预见”，或者他们

的预见总是“正确的”，而是假定人们或各经.济单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