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认罚制度自愿性问题研究》8900字（论文）

PAGE7PAGE6TOC\o"1-2"\h\z\u一、引言 1二、认罪认罚制度及自愿性的概念 3（一）认罪认罚制度的具体内容及存在意义 3（二）自愿性的含义 3三、认罪认罚制度中涉及自愿性的程序 3（一）认罪——同意控方指控的犯罪事实 3（二）认罚——同意控诉机关的量刑建议 4四、认罪认罚制度自愿性的保障 4（一）加强被告人权利的保障 4（二）增强控诉机关对自愿性权利保障的义务 5（三）完善审判阶段认罪认罚自愿性的审查 6五、非自愿认罪认罚的救济 7（一）保障被追诉人的上诉权 7（二）确立禁止不利变更原则 8六、结语 8参考文献 8摘要：自愿承认罪行与接受惩罚这两点在认罪认罚制度中有着重要意义。自愿性是保证认罪认罚制度合法性的基本要求。这一制度可以减轻一部分人本应受到的处罚，提高司法活动的效率，但同时也有造成冤假错案的风险。只有对自愿性问题进行充分的规制，才能更好的发挥这一制度的优越性。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完善相关保障措施，通过加强被告人权利保障、限制控诉机关的部分权利、完善审判阶段认罪认罚自愿性的审查这三个方面来保障自愿性的实现。在此基础上我们还应该建立合理的补救措施，保障其基本诉讼权利。关键词：认罪认罚自愿性表现保障救济一、引言认罪认罚制度于2016年9月4日开始在我国部分地区进行试点工作，2018年《刑事诉讼法》修改时将认罪认罚写入其中，随后出台了相关司法解释。通过对裁判文书网上的数据统计，笔者对山西省2018年~2020年刑事判决中适用认罪认罚制度的案件进行了统计。如下图1-图4。图12018-2020年山西省刑事判决分析表图22018年山西省刑事判决中适用认罪认罚的比例图32019年山西省刑事判决中适用认罪认罚的比例图42020年山西省刑事判决中适用认罪认罚的比例通过上图，可以发现2018年后适用认罪认罚制度的刑事判决占比迅速增加，2018年仅占比1%，2020年占比达到了71%，随着这一制度大量适用，自愿性问题需要进一步进行研究，下文笔者将从自愿性的基本内涵、认罪认罚制度中哪些程序涉及到自愿性、自愿性的保障以及非自愿认罪认罚如何救济几个方面展开论述。二、认罪认罚制度及自愿性的概念自愿性是认罪认罚制度中的重要存在，也是这一制度合法性的基石，更是这一制度适用有效性的判断依据。当认罪认罚制度丧失了自愿性，这一制度就像是一纸空文。（一）认罪认罚制度的具体内容及存在意义认罪认罚制度属于一种特别程序，其作用就在于进行案件分流，它在分配管辖权的同时简化了案件程序，以提高诉讼效率。[1]在此过程中，被告人将承担自愿认罪以及减少诉讼权利的部分后果，用来换取简化的程序和实质性的宽大处理判决。自愿性是这一目的实现的保障，因此充分有效的保证自愿性是这一制度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除此之外，这一制度是否可以公正有序的运作还取决于司法机关对案件事实的严格审查。（二）自愿性的含义自愿的学理含义是：自己愿意且没有受他人强迫做出的意思表示。行为是基于自己的主观意愿而做出的。在认罪认罚制度中自愿性也应该要满足上述含义。认罪认罚中的自愿是一种授权，授权他人对自己的诉讼权利或者应有权益进行处分。根据法律规定，满足一定条件，即不损害国家利益、社会和其他方面的合法权益的情况下，当事人对诉讼权利的行使有自主决定权。[2]认罪认罚制度的适用意味着被告人同意审判机关对自己权利的处分行为，但是即使被告人已经同意，司法机关也要在确认其自愿性后，才能适用刑事速裁程序，才能运行宽大处罚机制，简化诉讼程序。三、认罪认罚制度中涉及自愿性的程序（一）认罪——同意控方指控的犯罪事实首先，对于检察机关所认定的犯罪事实被告人一般没有异议；其次，检查机关拿到的所有案件证据能证明的情况与其指控的犯罪事实相应。检察机关参考了与案件相关的法律要素，整合了案件事实进行定罪，从而拟定了要起诉的罪名。事实上，这是检查官对犯罪嫌疑人所犯罪名的专业性判断，是检察官对案件事实所涉法律的初步适用。这个过程是执法人员以自己的专业能力在法律规定与案件事实之间不断分析的过程。此外，与初审法官相比，由于案件的证据范围并没有完全锁定，公诉机关的法律适用更加困难，而随着从宽制度在认罪认罚案件中的应用越来越多，认罪认罚同意书已经成为一份对案件结果影响较大的证据材料，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告人认罪的自愿性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3]我国认罪认罚制度的要旨是控诉机关在此过程中指控的罪名非协商之结果。2012年7月至2013年4月间，被告人李某以承揽乌兰察布市日盛晋蒙国际大酒店等工程的名义向山西金晋财担保有限公司借款5450万元，李某得款后将其中1150万元用于偿还债务，余款下落不明。2013年7月18日后，被告人李某伪造了盖有湖北咸宁农村商业股份有限公司淦河支行印章的票据三份。案号：（2020）晋02刑初6号以上所有指控在认罪认罚过程中，应该是客观的，且不能受到被告人李某供述的影响，只有当被告人李某的供述内容与指控的事实一致时，认罪认罚制度才能被适用。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存在一个问题，即先后顺序的合理性。笔者认为若是控诉机关先将已认定的犯罪事实呈现在李某的面前，是否会对李某的供述有所影响呢？李某又会不会因为想要得到法院的从轻处罚而去附和检察院的控诉，根据已认定的犯罪事实来进行自己的供述。很多已发生的案件我们并不能完全还原其发生的所有细节，这是无可奈何的问题，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减少会对被告人供述产生影响的因素，让其供述更加真实。如果变成为了适用认罪认罚制度而认罪认罚，那么就可能是非自愿的供述。那么现在让我们把顺序进行调换，即先取得被告人李某认罪的供述，然后控诉机关再进行定罪，此时我们只需要看当事人的供述与控诉机关的指控是否一致，继而决定是否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笔者认为后者可以更好的保证被告人认罪认罚的自愿性。案号：（2020）晋02刑初6号（二）认罚——同意控诉机关的量刑建议笔者认为认罚是该制度的最后环节，只有满足前面的要求才能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量刑建议。量刑建议应该在辩护人或者值班律师的见证下做出，有点类似合同签订的过程，双方应该在自愿的情况下进行。在被告人已经自愿认罪的情况下，检方需要和被告人对其需要承担的刑事责任以及审判程序等进行协商，从而签订认罪认罚具结书。这份认罪认罚具结书与民法中的合同一样，可以进行解除，如果双方的合意发生了改变，被告人可以对这份具结书行使撤回权。[4]在认罚过程中，犯罪嫌疑人获得了一项权利——参与决定自己的服刑期限，而这也对未来的审判结果进行了一个预判。这样的结果是在被告人的参与下生成的，被告人对这一结果的认同可以减少在审判实务中启动上诉程序，大大稳定了裁判的终局性。四、认罪认罚制度自愿性的保障（一）加强被告人权利的保障1.改善值班律师的法律帮助《刑事诉讼法》第269条第2款规定“值班律师可以查阅案卷材料，了解案情。”由此可见值班律师在为被告人提供法律帮助时有权查阅案件材料，检察机关也应该配合其了解案情。这一规定的立法本意是使值班律师的法律帮助得到落实。从现在的司法实践来看，值班律师不能主动会见被告人，也不需要进行出庭辩护。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改善值班律师制度，让值班律师承担一定的义务，在没有律师介入的情况下，要求值班律师会见被告人并为被告人提供有效咨询，使其了解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以及所拥有的诉讼权利如何实现。在我国，值班律师被赋予申请变更强制措施、量刑建议等权利，但却没有在提供法律帮助时主动会见被追诉人的权利。2019年12月30日起施行的《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268条第2款重申了《刑事诉讼法》第三十六条第1款（以下简称《诉讼规则》）。[5]值班律师被定义为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意见的法律帮助人员。但是在会见权与阅卷权都无法得到充分保障的情形下，其作为法律帮助者显然是没有办法为被告人提供有效帮助的。笔者认为，如果要求值班律师承担一定义务自然也要给予其一定权利。《指导意见》给了值班律师法律帮助者的身份定位，但是规定由法律援助机构指派的律师承担辩护责任。值班律师只有指导和帮助被告人申请法律援助的义务。笔者认为，从立法上看，值班律师为被告人提供的法律帮助在广义上也属于辩护范畴，在被告人符合法律援助条件的前提下，将充分了解案件，并已与被告人沟通获得其信任的值班律师转变为法律援助律师是可行的。为了进一步保障被追诉人认罪认罚的自愿性，可以一定范围内允许特定案件值班律师在后续诉讼阶段准律师化。2.完善被追诉人知情权保障知情权是保障自愿性的前提，在审查起诉阶段被告人只有实现了知情权，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到自愿认罪认罚。在这一阶段，被追诉人的知情权保障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检察机关权利告知义务、证据公示义务的履行，二是被追诉人法律帮助权的保障。就证据公示制度而言，我国的检察机关拥有认罪认罚过程中证据公示的主导权，但是检察机关作为司法过程中的“局中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很难将全部证据中有利于被告人的证据对其展示的，加之现有的规定表明，检察机关可以根据案件具体情况来进行证据公开这样的规定为检查机关不完全公开证据提供了可能，是无法保障被告人的知情权的，这违背了证据公示制度设立的初衷。因此应该建立证据公示制度，如前文所论，被追诉人的认罪认罚不仅是对自己实施的犯罪行为的承认，同时也是其对所享有的一系列诉讼权利的放弃，如无罪辩护权、量刑辩护权等。而这些权利的放弃要求必须保证被追诉人出于自愿。由此可见，我们应该去尝试设立最低限度的证据公示标准，适当的在侦查阶段进行低标准的证据公示，或者一定程度上赋予被告人阅卷权，要求检察机关向被追诉人公开有关己案的证据材料，充分保障被追诉人自愿认罪的知情权。3.加强律师在庭审中辩护作用被告人认罪认罚不应该对律师辩护产生影响。即使在被告人认罪认罚的情况下，律师的辩护也是有作用的。介于种种因素的影响，认罪认罚可能是虚假的，那么律师的当庭辩护就是其最后的希望。[6]笔者认为，在任何情况下，律师出庭辩护都是有必要的。被告人也许并不能完全理解控诉机关所提出的那些量刑依据，当庭认罪认罚需要律师为其提供充分的法律帮助，使其在了解自己所处真实状况的情况下自愿做出。而对于那些庭审前就已经认罪认罚的被告人而言，律师可以对被告人是否因受到诱骗威胁而认罪认罚进行判断，避免被告人认罪认罚是在认知不完全的情况下进行，为其提供推翻认罪认罚的可能。同时也应该加强律师当庭辩护的有效性，以中国庭审公开网观看的两起庭审直播为例，其中一起案件审理案件的法官在宣读完起诉书后，只是询问被告人是否认罪认罚，视频中的被追诉人当即说“是”，公诉人则表示同意减少其拘役的刑期三个月，被告人无异议。在此过程中被告人的辩护人仅仅发言一次，且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辩护意见。另一起案件是法律援助案件，在这个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出庭律师全程发言加起来一分钟都不到。在这两次案件庭审中，律师完全没有做到为被告人进行有效辩护。笔者认为对于律师辩护应该建立一个有效辩护的标准，并以此标准进行相关的处罚规定。例如，可通过律师行业协会通报批评、停止执业等方式进行处理，对庭审过程中严重缺乏有效辩护且造成一定不良后果的律师还可以考虑进行民事或者刑事处罚。（二）增强控诉机关对自愿性权利保障的义务1.细化检察院告知义务以山西省人民检察院《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告知书》为例，这份文书的作用是履行检查机关的告知义务，文书里写了认罪认罚的具体内容，也告知被告人可以对量刑建议与检察官进行协商等相关事宜，但是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里面有一种表达：“本人已阅读并完全理解，上述《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告知书》”。笔者不禁提出疑问这样格式化的表达真的能代表被告人的真实意愿吗？“完全理解”表明被告人应该清楚地知道认罪认罚会产生的后果，并愿意为这一选择承担责任，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完全理解”会受到被告人文化程度、教育背景、认知能力等一系列主观因素的影响，也会因案件的具体情况不同发生变化，这样的格式化表达不利于被告人“完全理解”，也会影响被告人认罪认罚的自愿性。[7]因此有必要细化检察院告知义务，加强检察机关告知义务规定的制度建设。例如，在告知义务履行的过程中，检察机关也应该考虑到不同被告人的不同认知情况进行差异化处理。当检察机关告知义务进一步服务于自愿性审查义务时，被告人的知情权也将得到更好的保障，自愿性问题也就可以随之解决了。2.建立精准的量刑体系笔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检索了2018年~2020年山西省的刑事判决书，以“认罪认罚”为关键词，共检索到60728份文书，然后再加上“不采纳量刑建议”一词进行检索时，仅检索到2份文书，这一数据基本可以表明，在司法实践中检察机关的量刑建议大概率决定了司法审判的最终结果。所以为检察机关建立精准的量刑体系极为重要，建立精准量刑可以减少检察机关对一些案件量刑不够合理的问题，同时也为被告人认罪认罚提供了一定依据，使得个案的差异可以得到平衡。避免被告人为了获得“从轻处理”而做出虚假的认罪认罚。那么如何建立精准的量刑体系呢？笔者认为可以从下面四点入手，第一，把认罪认罚与否的刑期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即使认罪认罚也不能偏离罪行相适应原则；第二，检察机关应该拟定基本的量刑参考标准，及时出台相关案例的量刑规范；第三，借助于互联网大数据量刑平台，对所量刑期的合理性进行审查；第四，发布指导性案例，建立案例数据库，为特别案情的合理量刑提供参考。3.加强证据审查义务在上文，笔者已经提到，被告人供述与现有证据相符是表现被告人认罪认罚自愿性的关键表现依据，因此加强证据审查义务是有必要的，被告人认罪认罚并不能免除司法机关查明事实的职责。在实践中，检察机关对于被告人自愿供述的罪行，应该对证据加强审查，对于不能适用认罪认罚程序的案件要做出不同意决定。如2020年山西省的一起案件案号（2020）晋04刑初24号案号（2020）晋04刑初24号（三）完善审判阶段认罪认罚自愿性的审查我国庭审中自愿性审查的一个隐藏矛盾，即在被追诉人已经选择认罪认罚的前提下，庭审的重心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是核查案件事实？还是审查认罪认罚自愿性？若审查重心为查明案件事实，速裁程序集中审判的正当性基础就会被动摇。若庭审重心为自愿性审查，也会存在一定问题，一是我国法院自愿性审查形式化明显，二是在认罪认罚案件中会有辩护人缺失的情况出现，这也给自愿性审查带来一定困难。笔者认为可以从增强自愿性审查程序独立性、不同程序自愿性审查标准差异化这两个方面对这一问题进行解决。1.增强自愿性审查程序独立性在法院审判阶段中，核实被追诉人认罪认罚自愿性的意义重大，这在速裁程序的审理中更为明显，因此可以探索将认罪认罚自愿性审查作为独立环节，摆脱机械讯问形式的审查弊端，探索实质真实的自愿性审查标准。在审判阶段建立程式化的自愿性审查、释明和讯问程序。首先是扩大权利告知范围，除了回避权、自行辩护权、最后陈述权外，对于已经选择认罪认罚的被追诉人应再次告知其已经放弃的诉讼权利和相应的法律后果。[8]在速裁程序集中审查的案件中可以尝试集体告知的方式。其次在自愿性审查中要核实以下内容：一是着重审查具结书签订之前被追诉人有无得到检察机关的权利告知，对没有权利告知即签署具结书的被追诉人，应当审查是否有律师的帮助，律师是否有充分的解释权，若此时律师帮助仅具形式性，法官应对认罪认罚具结书的效力存疑，在法庭调查和法庭辩论阶段对案件事实进一步核实。二是审查被追诉人对公诉机关在起诉书和具结书内指控的事实和罪名有无异议，在庭审阶段之前有无受到暴力、威胁、引诱的情况。三是被追诉人是否认罪，如若认罪是否对自己认罪需承担的法律责任清晰，此处可以采用设问的方式，由被追诉人来对自己应承担的法律责任作出具体陈述。四是对认罪认罚具结书签署的自愿性进行讯问，并着重强调律师是否在场，律师对有关规定是否进行相应解释。五是对被追诉人律师帮助的有效性进行审查，由被追诉人对律师所提供的帮助进行详细阐述，说明自己在何时、何处接受了律师何种形式的法律帮助，帮助的具体内容有哪些。2.不同程序自愿性审查标准差异化一方面我们要承认完整标准化的审判程序在控辩双方对抗的严格制度规定下对被追诉人认罪认罚的自愿性保障是充分的。但另一方面我们应正视在司法资源有限的前提下，对所有案件实现精细化审理是不现实的，且有些诸如危险驾驶罪、盗窃罪的现行犯，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适用复杂规则、完整程序审判也是没有必要的。对于案情简单且已签订认罪认罚具结书的被追诉人，庭审阶段应仅就关键事实和认罪认罚自愿性进行审查。具体何案要细查，何案可以减少诉讼资源而放弃部分审查程序，葛祥林给出了双标准，一是所预期的法律效果的轻重，二是本案中所观察的原被告的意见分歧。冲突越严重，法官经由调查证据而介入角色就越重要。在认罪认罚案件中，由于被害人的有罪控诉与被告的认罪陈述将意见分歧缩小，所以法官调查证据的必要性以及调查证据的密度都有所减缓，但不因此消失。[9]谢澍也认为在认罪认罚案件中，因案情简单、证据充分，容易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的要求，因而程序可以有所简化。同理自愿性审查一方面受到被追诉人自愿认罪悔罪的意志影响，另一方面被追诉人自愿供述方便侦查机关对案件证据的收集，两者都通过对案件证明难度的降低推动了程序简化。因此我们可以尝试对不同简化程序的自愿性审查标准进行差异化规定。首先以《指导意见》中庭审阶段自愿性审查内容为蓝本与最低标准，程序愈简化则愈要强调自愿性审查，愈要细化自愿性审查标准的内容，且可以结合具体案情围绕自愿性进行发问。其次在不同程序内部可以再次进行细化。以简易程序为例，在其内部可根据可能判处刑期、案件复杂程度等因素对自愿性审查标准进行再次调整，被追诉人所涉刑期越长、案情愈复杂则愈要加强审查标准的细化。探索建立适用不同程序的自愿性审查差异化标准的指导意见和相关规定。五、非自愿认罪认罚的救济（一）保障被追诉人的上诉权在我国，司法审判以两审终审制进行，上诉不受限制，这是被告的法定基本诉讼权利。也就是说，被告人对一审判决结果提出上诉是绝对可行的。新修订的《刑事诉讼法》和发布的指导意见没有明确，在适用认罪的一审案件中，被告是否有权提出上诉这一内容。从理论上讲，在认罪从轻处罚的情况下，一审判决认定事实错误或者适用法律错误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认被告出于一定原因，在一审阶段做出非自愿的认罪认罚，或是为了从宽处理，或是受到了一定胁迫，亦或是在审判中违反基本诉讼法律程序。[9]此外，被告人在一审判决之后也会出现幡然醒悟的情况，此时被告人同样希望可以认罪悔罪，比如盗窃犯积极退赔被害人的损失，积极缴纳罚金等。由此可见，如果被告人能够充分利用二审程序，通过上诉救济程序解决其错误认罪认罚和迟延认罪认罚的问题，能更好的实现刑事诉讼公正与效率的价值目标。笔者通过阅读《指导意见》的内容发现，虽然在一审审理过程中，法官有权对被告人的认罪意愿和认罪量刑内容的真实性、合法性进行复核，但也不能单方面追究控辩双方是否遵守了良好信用原则。如果出现了非自愿或者错误的认罪认罚情况，无疑是通过牺牲被告人的权利来得到诉讼工作效率，这一情况不仅会导致我国刑事诉论法追求的实体与程序公正发生偏离，而且还会严重社会影响中国司法公信。因此，我们要保持认罪认罚制度建立的最初目的，保障被告人的上诉权，从而保障自愿性的实现，使认罪认罚制度可以更好的发展。只有在一审认罪认罚处理的案件中保障被告的上诉权，被告才能在适用认罪和宽大处理程序以及诉讼结果方面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被告对这一程序产生的判决认同度才会提高，从而不会对该程序做出的裁判产生抵触情绪。（二）确立禁止不利变更原则实现刑事司法公正，是刑事诉讼法追求的根本价值目标。通过实施法律为公众营造一个良好的法律环境，用刑事诉讼法来发现犯罪和惩罚犯罪，以求实现“实质真实”。所以，在具体的诉讼程序运行中，应当在保障被追诉人基本权利的前提下去实现实质真实，对被追诉人判处相应的刑罚，来维护社会秩序。公安司法机关不能以牺牲被追诉人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