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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宫廷医学的发展综述目录TOC\o"1-2"\h\u23247宋代宫廷医药的发展综述 115782一、宋代君主与医药 16615二、宋代君主与养生 8关于宋代政府对于医药的重视,讨论的已经比较多,主流的意见是认为宋代医学发展与君主的重视有着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北宋历朝皇帝对医学之重视,是史无前例的”李经纬、林昭庚,中国医学通史,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年,P317。。在君主专制的时代,皇帝的喜好与憎恶都在很大程度影响到了整个医学事业的发展。如针灸学的发展在清代道光年间受到重创,其直接因素便是刚刚登基第二年(1822年)的道光帝对针灸有偏见,认为“针灸一法,由来已久,然李经纬、林昭庚,中国医学通史,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年,P317。(清)任锡庚,《太医院志》,顾廷龙主编《续修四库全书》103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一、宋代君主与医药从宋代的情况来看,宋代历朝君主对医学的重视不但史无前例,而且如果放诸于整个封建社会来看,也堪称绝无仅有。自开国的宋太祖赵匡胤开始,有宋一代君主之中,对于医药感兴趣者大有人在,多位君主均对医学有所了解,自身也掌握一定的医学知识,甚至能够诊病开方,还留下了一些医疗实践活动的记载。特别是北宋的君主,除了在位仅5年,而且身体不大好的宋英宗之外,其余君主均在医药方面颇为留心。如宋太祖、宋太宗、宋仁宗、宋神宗、宋徽宗时期,都分别编撰了《开宝详定本草》20卷目1卷、《重订本草》20卷目1卷、《太平圣惠方》100卷、《庆历普救方》1卷、《皇佑简要济众方》5卷等医学著作。宋太祖对于医学的重视为众所知,并以其开国之君的崇高声望,为宋代历代君主重视并倡导医学起到了率先垂范的作用。赵匡胤对于医学的重视,并非只是纸上谈兵,而是有其一定的医疗实践作为基础,最为出名的便是其为赵匡义(即后来的宋太宗)灼艾治疗疾病的轶事了。关于此事,通常引用较多的是《宋史·太祖纪》中的记载:“太宗尝病亟,帝往视之,亲为灼艾。太宗觉痛,帝亦取艾自炙。”赵光义生病了,赵匡胤前去探望,并亲自为弟弟施灸。太宗觉得很痛,太祖于是也给自己艾灸,与弟弟共尝疼痛之苦。从《宋史》中这段描述来看,赵匡胤与赵光义可谓兄弟情深,古人为了赞赏其情,还特意以“灼艾分痛”一词来赞颂这种兄弟之情。李焘所撰的《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七太祖开宝九年六月记录的则略详细:“尝疾病,殆不知人。上亟往问,亲为灼艾。王觉痛,上亦取艾自灸。自辰及酉,王汗洽苏息,上乃还。疾良愈,复往视之,赐以龙凤毡褥。”与《宋史·太祖纪》记录的内容相比,这里显然增加了若干细节,如对于病情的描述,对于赵匡胤艾灸治疗的时间以及过程,乃至于事后的探望及赏赐等,显然要更为生动。对于此事,在宋代的笔记之中也有所反映。宋代田况所撰写的笔记《儒林公议》中便有相关的描述:太祖承五代易姓之后,知人心未固。以太宗身试艰危,有英睿之断,可以主天下,故居常以主社许之。一日,太宗被疾惫甚,车驾幸其邸,勉令灼艾。因自指所御赭袍示之曰:“此当付谁耶?”末年,友爱弥笃,终以大宝授之。从中可以看出,其重点描述的并不是灼艾的医疗行为本身,甚至从“勉令灼艾”的描述中均不易了解到底是否是太祖亲自灼艾,而是更为侧重在反映太祖与太宗的友爱之情,特别是太祖早就有传位于太宗的念头,不论是平素的“故居常以主社许之”,还是病床前“指所御赭袍示之曰‘此当付谁耶’”的示意,都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作者鲜明的政治倾向性。按,《儒林公议》主要记载的是宋初建隆至庆历间(960—1048)数十年中北宋的政治事件以及皇帝、大臣们的言行片断,也有一部分涉及五代十国时的事情。共九十多则,不分时间先后,文字长短也不一,短的几十字,长的达千言。作者田况(1005-1063),字元均,是北宋名臣、学者。田况少卓荦有大志,举进士,又举贤良方正。补江陵推官,为太常丞。夏竦经略陕西时,辟为判官。官至枢密使,晚年以太子少傅致仕。嘉祐八年(1063年)去世,年五十九。从田况的生平可以看出,其是北宋初年的朝廷官员,对于朝廷内幕当有一定的了解。再从《儒林公议》全书内容来看,他虽然曾担任夏竦幕僚,但对于与夏竦不和,而被其所深嫉的富弼、范仲淹等人,常赞不绝口,书中对北宋党祸之起甚为关心,但能不标榜门户,有自己的独立见解。所以《笔记小说大观》在《提要》中认为:“本书颜曰‘公议’,庶几当之无愧。”故此通常而言,该书材料的可信度是较被认可的,但其中涉及到赵氏兄弟之情至笃的描述则当存疑。因为从历史记载来看,赵氏兄弟之间的关系较为扑朔迷离,特别是赵光义弟代兄位的过程中是否有“烛影斧声”之事一直被怀疑,这些在其它宋代笔记如《续湘山野录》《涑水纪闻》等中皆有所载。赵氏兄弟的关系姑且不论,回到赵匡胤灼艾之事,此事不同信源的记载甚多,当是较为可靠的事。至于宋太祖为赵光义灼艾是针对什么疾病所进行,诸书均未言及。但是有学者推断,赵光义此次患病可能是一次较为严重的中风发作,是高血压患者常见的突发疾病,会出现意识丧失、失去知觉。再结合太祖赐赵光义“龙凤毡褥”的推断,有可能还有中风后的畏寒症状。也有学者推断,赵光义发病迅速,甚至“殆不知人”,艾灸治疗后六个时辰才“汗洽苏息”,恢复良好等情况,可能是厥症宋代皇帝的疾病、医疗与政治,P57宋代皇帝的疾病、医疗与政治,P57宋太祖还有一些涉及医药的活动,如宁州曾给宋太祖上贡“琥珀枕”。琥珀枕,既为宝贝珍贵之物,又具有镇惊安神作用,琥珀可以活血化瘀、疗伤。宋太祖认为,琥珀可以入药治病,何必拿它当枕头?于是,舍弃自己所爱,“碎以赐军士敷金创”。正因为赵匡胤自身掌握一些医疗技术,故此其对于医学的兴趣浓厚。在其登基为帝之后,其对于医学的重视程度直接影响到了医学的发展。如提及宋太祖对于医学的贡献,后人往往首先会想到其在医药书籍整理方面的功绩。开宝六年,宋太祖下诏校定医学书籍《新修本草》《蜀本草》《本草拾遗》等。同年,宋太祖下诏编修《开宝新详定本草》并制序。这些经过校定的医书,厘清讹误,颁行天下之后,堪称惠及万众。在编纂过程中,宋太祖亲自为医籍作序。之后,宋代其他几位皇帝均沿袭此例,分别为编修校正的医学书籍作序。至于宋太宗,史载其“性嗜学……工文业,多艺能”(《宋史·太宗纪》),这其中也包括了他对医学知识的偏爱。太宗在未上位时便有收藏医方的爱好,《宋史·王怀隐传》记载:“初,太宗在藩邸,暇日多留意医术,藏名方千余首,皆尝有验者。”《太平圣惠方·序》中又自言:“朕昔自潜邸,求集名方,异术玄针,皆得其要,兼收得妙方千余首,无非亲验,并有准绳。贵在救民,去除疾苦。并偏于翰林医官院,各取到经乎家传应效药方,合万余道。……所以亲阅方书,俾令撰集,冀溥天之下,各保遐年,同我生民,跻于寿域。”从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医学,特别是医方的重视。待其登基之后,遂积极倡导编辑方书,《神医普救方》与《太平圣惠方》皆是其在位期间编纂的官修方书。据北宋大臣宋敏求所撰笔记《春明退朝录》中记载:太宗诏诸儒编故事一千卷,曰《太平总类》;文章一千卷,曰《文苑英华》;小说五百卷,曰《太平广记》;医方一千卷,曰《神医普救》。《总类》成,帝日览三卷,一年而读周,赐名曰《太平御览》。按,《神医普救方》是太平兴国六年至雍熙四年(981—987年)贾黄中等奉诏编撰的一部大型医学方书著作,也是宋政府刊刻的第一部官修方书著作。该书采取“分以部居,条其类例”的编撰体例,不仅汇集了大量前代和宋代初年的医学知识,而且也保存了历代珍稀医学文献。而《太平圣惠方》全书共1670门,方16834首,可以说集中反映了北宋前期的医学水平,宋太宗特意为该书作序,故称“御制《太平圣惠方》序”。值得一提的是,据宋代笔记中所记,宋太宗还曾自己合药,并留下了以多种药材配制,名为“玉龙膏”的面油方。宋代的面油并非如今日主要是美容之用,还具有治疗面部疤痕等疗治效果,多为药材配制。据庞元英《文昌杂录》卷一中所记:礼部王员外言:今谓面油为玉龙膏,太宗皇帝始合此药,以白玉碾龙盒子贮之。因以名焉。赵叔问《肯綮录》中亦载:今面油谓之玉龙膏,《文昌杂录》言:宋朝太宗皇帝始合此药,以白玉碾皮龙团合子贮之,因以名之。方凤《野服考》中云:今面油谓之玉龙膏。《文昌杂录》言宋朝大宗皇帝始合雌药,以白玉报龙团合子贮之,因以名之。从内容可知,《肯綮录》与《野服考》中关于“玉龙膏”的内容皆是从《文昌杂录》而来。按,以玉龙膏为名的药方古代不止一处,从文中所记推测,或系《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卷八《续添诸局经验秘方》所载,功效主要是治灸疮及小儿瘤疮等,具有美容作用。其主要成份包括:瓜蒌、黄蜡、白芷、麻油、麝香、松脂、零香、藿香、杏仁、升麻、黄耆、赤芍药、白及、白蔹、甘草等。该方所涉及的药材不少,可见太宗对于药物的配伍组方是颇为熟稔的。宋真宗赵恒是宋朝第三位皇帝(997-1022年在位),其爱好颇多,不但喜爱文学,而且擅长书法,对于医药也很有兴趣,不但曾为大臣开方,甚至还亲自合过药。沈括《梦溪笔谈》卷九记载:王文正太尉气羸多病,真宗面赐药酒一注瓶,令空腹饮之,可以和气血,辟外邪。文正饮之,大觉安健,因对称谢。上曰:“此苏合香酒也。每一斗酒,以苏合香丸一两同煮。极能调五脏,却腹中诸疾。每冒寒夙兴,则饮一杯。”因各出数杯赐近臣。按,王文正指王旦,王旦系北宋初年名臣,兵部侍郎王祜之子。掌权十八载,为相十二年,深为真宗信赖。晚年屡请逊位,最终因病罢相,以太尉掌领玉清昭应宫使。天禧元年(1017年),王旦去世,年六十一。获赠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魏国公,谥号“文正”,故后世称其为“王文正公”。正由于他与真宗之间的亲密关系,所以在其患病时,宋真宗当面赏赐其苏合香酒,并且真宗还将该酒的制作方法与功效进行了非常清楚的说明。按照真宗的说法,苏合香酒系用酒与苏合香同煮,苏合香是一味香料,系苏合香树分泌的树脂而来,主要产于非洲、印度及土耳其等地,属于外来香料,其得名来自于产地,如《本草纲目》所云:“此香出苏合国,因以名之。”虽然从《梦溪笔谈》的记载来看,宋真宗显然熟谙药理,但是苏合香酒是否他亲自所制毕竟没有证据。但从《宋史·王旦传》中记载的另一件事来看不难推断:“旦疾甚,遣内侍问者日或三四,帝手自和药,并薯蓣粥赐之。”“帝手自和药”一语再清楚不过地表明宋真宗熟谙药性,甚至可以亲自制药。所一并赏赐的“薯蓣粥”主要是山药(薯蓣)熬成,其功效主要有补益脾胃,益肺补肾之功。司马光《涑水记闻》卷六中也记载了宋真宗亲自调药之事:真宗重礼杜镐……(镐)因动旧疾,忽僵不知人。上闻之,惊,步行出至阁下,自调药饮之……少顷,镐稍苏,见至尊在,欲起,上抚令卧。镐疾平,然后入宫。按,此处提到的杜镐(938~1013)字文周,常州府人。历官直秘阁、郎中、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给事中、礼部侍郎。预修《册府元龟》。博闻强记,治史谨严,为士论推重,称其为“杜万卷”。从这段记载来看,宋真宗很看重杜镐,闻听其“动旧疾,忽僵不知人”,真宗遂为其“自调药饮之”,足见其对臣子的体恤之情。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卷十四中还记载了生犀丸,据云为宋真宗赏赐大臣而来:生犀丸:宋真宗赐高相国,去痰清目,进饮食。生犀丸:用川芎十两紧小者,粟米泔浸二日换,切片子,日干为末,分作两料。每料入麝、脑各一分,生犀半两,重汤煮,蜜和丸小弹子大。茶、酒嚼下一丸。痰,加朱砂半两;膈痰,加牛黄一分、水飞铁粉一分。头目昏,加细辛一分。口眼斜,加炮天南星一分。与宋太宗相似,北宋第四位皇帝,在位长达42年的宋仁宗也同样在方剂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如圣汤”。据明王肯堂《证治准绳》卷五十三所云:“后人易名甘桔汤,通治咽喉口舌诸病。宋仁宗加荆芥、防风、连翘,遂名如圣汤。”仁宗与医药的典故留下颇多,如在吴曾所撰笔记《能改斋漫录》中有一则仁宗与医药的记载:分宁黄滋,尝行山中,遇道士骑白驴。顾见滋,为下鞍相语。将别,以所乘驴与滋。戒曰:“善视之,汝自此有贵男子矣。”滋受之,行数里,复追及。乃以手捺抉驴颡间,得大珠如拳而去。既而滋生子,曰庠,颖悟异常。天圣中,应国学举第一。明年南省,复冠群士。时俊声满四方,未殿试而属疾,仁宗手自封药赐之。有旨特展试期一日,以俟庠起。然竟沦殂。论者以为取珠之祥。从这里所记述的“仁宗手自封药赐之”虽然未必是仁宗自己所开药方,但是其对于药物显然是熟稔,且有兴趣,否则没有必要要亲手封药。司马光《涑水记闻》中还记载了仁宗为大臣剪须制药之事:吕许公疾病,仁宗剪髭为药,以赐之……其亲遇如此。吕许公即吕夷简(978-1044),是真宗、仁宗时的重臣,特别是仁宗年幼登位时,吕夷简辅佐有功,维持了政局的稳定,仁宗对其非常倚重。故此,在其患病时,剪掉自己的髭发为药进行赏赐。按仁宗此举颇有深意,主要是效仿唐太宗以须赐名臣李绩治病之事。北宋唐慎微在《证类本草》中纪其事:唐李勣病。医云︰“得须灰服之,方止。”太宗闻之,遂自剪髭烧灰赐服,复令敷痈立愈。故白乐天诗云:“剪须烧药赐功臣。”又宋吕夷简疾,仁宗曰:“古人言髭可治疾。今朕剪髭与之合药,表朕意也。”按,以髭发入药,古代确有其俗,在部分本草书中也有记载,如《本草纲目》引唐慎微《证类本草》云:“烧研,敷痈疮(慎微)。”但更深层次的含义则并不在其是否真具有治疗效果,而是天子笼络臣子之心的一种手段。封建社会中,皇帝被视为天子,古人又重孝道,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毁伤,故此曹操才会留下割发代首的典故。因此,唐太宗也好,宋仁宗也罢,这样的举动足以让臣子感激涕零了。宋仁宗与针灸也颇有渊源,他敕太医谨方技考次针灸时说:“针灸之法,人命所系,日用尤急。思革其谬,以利济民。”(《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夏竦序》)因此仁宗下诏,命王惟一等编纂《针灸图经》,并创制针灸铜人。另外,“惺惺穴”之名相传即其所命,据张舜民《画墁录》中记载:嘉佑初,仁宗寝疾,药未验,间召草泽,始用针自脑后刺入,针方出,开眼曰:“好惺惺。”翌日,圣体良已。自尔以其穴目为惺惺穴。《针经》初无此名,或曰即风府也。按,“好惺惺”意为好清爽之意,仁宗患疾,从上下文来看,或有晕眩之症,太医医治无效,而请民间医生进行针刺,从脑后入针,刚出针,便感觉清爽,于是随口道:“好惺惺。”后来遂以此命名该入针穴位。宋仁宗时,朝廷还设立了专门的校书机构。天圣五年间,“先是,上谓辅臣曰:‘世无良医,故夭横者众,甚可悼也。’张知白对曰:‘古方书虽存,率多蚌谬,又天下学医者不得尽见。’上乃命医官院校订《黄帝内经》《素问》及《难经》《病源》等。下馆阁官看祥。乙未,诏国子监摹印颁行。又诏翰林学士宋缓撰《病源序》”。此后,至嘉祐二年,“乃诏即编修院置校正医书局”。宋神宗也是一位“精医理”的君主,明代陶宗仪所著的丛书《说郛》中对此曾有记录,清代医家毛祥麟在《对山医话》卷一中曾经引用并予以评价:《说郛》载宋神宗精医理。有内侍病肿,太医言不治。帝为诊之曰:“阴虽衰阳未竭,犹可疗也。”令食蒜煮团鱼而愈。熙宁初,京尹吕溱上殿进札,郎中周约随趋,帝问吕体中无恙否,吕以无对。顷之复问,且问周见吕如何?周对如吕。既退,吕引镜自照,顾周曰:“面有晦色否?”周曰:“龙图无自疑,容采安静。”未几溱果病,遂不起。噫!如神宗者,可云望而知之矣。从此处记录来看,宋神宗的医术相当高超,不止于“精医理”而已。就连太医都认为“不治”的疾病,神宗却能够以非常简易的办法治愈,如果真有如此高妙的医术,那么,对其“望而知之”的评价当然绝不为过。但是关于神宗的医术的描述,除了此处之外,目前笔者尚未发现其它佐证,而《说郛》一书多选录汉魏至宋元的各种笔记汇集而成,内容包罗万象,有经史传记、百氏杂书、考古博物、山川风土、虫鱼草木、诗词评论、古文奇字、奇闻怪事、问卜星象等,虽然读之能够“开所闻扩所见者多矣”(《说郛·杨维桢序》),但可信程度存疑。但是既然有此传言,那么神宗对于医术有所了解应该是合理的推测。宋徽宗对于中医学的发展亦非常重视,他在位期间,改革医官制度,兴办官药局,完善国家慈善制度,重视医学教育,主持修订并亲自编撰医书,对中医药的发展作出重大的贡献。宋徽宗不仅下令大臣编写医药书籍,甚至自己还亲自缮写了一本医学书籍《圣济经》。在《圣济总录》序中说:“朕感于医生虚实不分,率意用法,草石杂进,夭枉者半,可胜叹哉!”故“万机之余,著书四十二章,发明《内经》之妙,曰《圣济经》。”该书编成后,宋徽宗自矜其书,认为可以“跻斯民于仁寿,广黄帝之传。”应朝廷近臣之请,在政和八年五月,宋徽宗“诏颁天下之学校”,作为医学生的教本,又令全国的医学校“课试命题”皆根据《圣济经》的内容;到了九月间,与《黄帝内经》《道德经》并称,同为医博士的考试用书。清人陆心源曾评价宋徽宗:“(徽宗)于岐黄家言,实能深造自得。其敕定之《证类本草》《圣济总录》至今亦奉为圭皋。苟使身为医士,与同时诸人较长絜短,岂在朱肱、许叔微下乎?”(《刻圣济经叙》)与北宋相比,南宋的皇帝相对而言,对于医学的爱好没有那么浓,其中宋高宗算是对医学较有兴趣者。高宗虽然没有亲自诊病开方的记录流传,但是从宋代笔记中的材料来看,显然对医药知识颇为熟稔:时以初伏,辛卯,宰执奏差医官给散夏药。上曰:“比闻春夏间,民病多是热疾。如服热药及消风散,多能害人。惟小柴胡汤为宜。”曾令医官揭牓通衢间,服之者所活甚众。上留神医药,恤民疾苦如此。—熊克《中兴小纪》卷三十七沙随先生在太兴时,有乳妪因食冷肉,心脾发痛,不可堪忍。知县钱仁老名寿之,以药与之,一服痛止,再服即无他。其药以陈茱萸五六十粒,水一大盏煎取汁,去滓,入官局平胃散三钱,再煎热服。钱曰:“高宗尝以赐近臣。”—张世南《游宦纪闻》卷五两则记录都显示出高宗与医药的关联,特别是第一则,高宗能够在大臣上奏散夏药之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并且颇为切中医理,认为小柴胡汤比服热药和消风散合适,事实也证明,“服之者所活甚众”,可见高宗之言符合医理。洪迈《夷坚志》中亦曾记载过宋孝宗赐药大臣治疗痰疾之事,眀代江瓘《名医类案》卷三中引《夷坚志》中文字云:洪迈曰:予淳熙丁未四月有痰疾,因晩对。上宣谕使以胡桃肉三颗、生姜三片。临卧时服之,毕,则饮汤三两呷,又再嚼桃、姜如前数。且饮汤,勿行动,即就枕。既还玉堂,如恩旨敬服。旦而嗽止,痰不复作。从记录来看,孝宗皇帝所赐药方用以治疗痰疾颇为有效.但是,在这则记录中来看,所赐药物究竟是宋孝宗自己所开药方,还是宋孝宗宣命之后,太医所进行的开方,则不易推断。事实上,从宋代笔记中频繁出现的君主赐药的材料来看,在当时,君主赐药在宋代是一种常见的恩赐,已经成为维系君臣密切关系的一种制度性的手段。如《寇莱公遗事》中所记:“杨文公亿少以文进,而以方直自守。乃以母病有阳翟之行,公恐人害之。白上,遣使赐医药。”又如司马光《涑水记闻》中所记:“宁八年十一月,介甫以疾居家。上遣中使问疾,自朝至暮十往返,医官脉状皆使驶行亲事赍奏。既愈,复给假十日。”从上述所举事例来看,宋代诸多皇帝确实称得上通医晓药,有些还技术颇高,甚至可以诊病开方,疗效也颇为不错。当然,这种对于疗效的描述或与帝王的特殊地位以及古代特殊的政治环境有关,天子的医术往往被无限夸大,“久而自信益真”,“遂肆然为人治病,愈则为功,死则无罪”,结果只能是“始误他人,继误骨肉,终则自误其身。”(清·徐大椿《医学源流论·涉猎医书误人论》)。实际上,宋代笔记中也有材料表明,宋代皇帝虽然喜欢给臣子开方抓药,但效果实际上往往适得其反,多数时间不但治不好病,甚至出现“宣医丧命”的结果。如宋代孔平仲《谈苑·卷一》中所记:京师语曰:宣医丧命,敕葬破家。盖所遣医官云某奉敕来,须奏服药加减次第。往往必令饵其药,至死而后已……元祐中,韩康公病革。宣医视之,进金液丹,虽暂能饮食。然公老年真气衰,不能制客阳,竟以薨背。”封建统治的时代,君主作为国家的代表,掌握着最高的权力,皇帝对于医学的态度不止是个人的好恶,其意愿很自然便转化为一种国家意志和顶层设计来积极推行,这无疑对医药的发展会产生重要的作用。宋代君主到底医学水平如何姑且不论,但其不但身体力行,而且还通过各种方式大力倡导医药,确实对医学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比如朱彧《萍洲可谈》就记载宋神宗之弟嘉王颢对医学也产生浓厚的兴趣:嘉王颢,裕陵亲弟也,好读书。元丰间,数上疏论政事,记室或谏之曰:“大王为天子弟,无狗马声色之好,游心方册,固是盛德,而数干廷议,非所以安太后也。”王矍然亦悟。尔后惟求医书,与其僚讲汤液方论而已。朝廷果贤其好古,降诏襃谕。至今医家有《嘉王集方》。从文中可以看出,嘉王学习医学有将其视为避祸之道的考虑,但作为亲王,他当然有诸多可以选择的方式,之所以选择了医学当然与君主和时代对医学的重视有关,而且难得的是,他在医学方面确有一定造诣,其编纂的《嘉王集方》也为医家所重视。二、宋代君主与养生宋代帝王多对养生抱着浓厚的兴趣,宋王朝历时319年,以帝王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皇室宫廷阶层,高居社会等级金字塔之顶。其身份地位特殊,物质实力雄厚,具备寻求养生致力长寿的优越条件,他们在养生方面也较社会其他阶层形式更加多样而高端,可以毫不费力地去探求养生之道。史书中记载了多则君主召见养生高人的例子。如《宋史》中所记的宋太宗召见丁少微之事:“丁少微,亳州真源人。为道士,持斋戒,奉科仪尤为精至。尝隐华山潼谷,密迩陈抟所居,与陈抟齐名。……少微善服气,多饵药,年百余岁,康强无疾……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召赴阙,以金丹、巨胜、南芝、玄芝为献。留数月,遣还山。”(《宋史·丁少微传》)宋真宗亦如此,夏侯峤“素好道,留意养生,少疾”,真宗“尤钟爱之,多所询访,每以善人目之”(《宋史·夏侯峤传》)。而宋代的笔记之中也有不少类似的记载,而且其内容还远比史书更为翔实许多。如北宋文莹所撰写的《玉壶清话》之中,便记载了宋太祖向道士苏澄求教养生之道的轶事:太祖徵太原还,至真定,幸龙兴观。道士苏澄隐迎銮驾,霜简星冠,年九十许,气貌翘竦。上因延问甚久,自言:“顷与亳州道士丁少微、华山陈抟结游于关洛,尝遇孙君房獐皮处士。”上问曰:“得何术?”对曰:“臣得长啸引和之法。”遂令长啸,其声清入杳冥,移时不绝。上嘿久,低迷假寝。殆食顷,方欠伸,其声略不中断。上大奇之,因问引导之法,养生之要。隐对曰:“王者养生异于是。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正。无为无欲,凝神太和。黄帝、唐尧所以享国永图,得此道也。”遂赐颐素先生。关于这件事,《渑水燕谈录》中亦有详细的记录:镇阳道士澄隐,博学多识,道行精洁。太祖北征召见,时年已九十,而形气不衰。帝欲留建隆观,隐曰:“帝都纷华,非野人之所宜处。”上访以养生之术,隐曰:“养生之法,不过清心练气耳。帝王之道则异于此。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正。轩辕、帝尧享国延年,率由此道。”帝尤嘉之,赐以茶币。按,《玉壶清话》又称《玉壶野史》,是北宋著名僧人文莹撰写的一部野史笔记。其内容主要记载君臣行事、礼乐文章、四海见闻等,此书从宋初至熙宁间诸文集中辑史闻杂事而成,为后世研究五代史和北宋史提供了珍贵资料。这里记载太祖与道士苏澄的对话极为生动翔实,其中当然难免想象夸大之处。但是总体来看,作者文莹活跃于北宋仁宗、英宗、神宗年间,其工于诗文,多与士大夫游,见识广博,其所言虽未尽目睹,但当有所据。这段描述中从“上因延问甚久”“上大奇之,因问引导之法,养生之要”等语,并随后封赏其为“颐素先生”等便可知宋太祖对于苏澄所言养生之道极为有兴趣。但是,从这段的记载来看,苏澄的回答固然高妙,但却未必符合太祖想要了解的引导之法和养生之要,而实际上是在谈论治理天下的大道。镇阳道士澄隐,博学多识,道行精洁。太祖北征召见,时年已九十,而形气不衰。帝欲留建隆观,隐曰:帝都纷华,非野人之所宜处。上访以养生之术,隐曰:养生之法,不过清心练气耳。帝王之道则异于此。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无欲而民自正。轩辕、帝尧享国延年,率由此道。帝尤嘉之,赐以茶币。—(《纬略》)《胡讷见闻录》中也记载了宋太祖召华山陈抟,“问养生之术。抟曰:‘得便宜处再莫去。’上大喜。”宋太宗对于养生也很有兴趣,亦曾遍访天下长寿之人探求其法,如《渑水燕谈录》所记:端拱初,太宗诏访天下高年。前青州录事参军麻希梦,年九十馀,居临淄,召至阙下,延见便殿,赐坐,语极从容,询及人间利害,对之尤详,多蒙听纳。它日,访以养生之理,对曰:“臣无他术,惟少寡情欲,节声色,薄滋味,故得至此。”诏以为尚书工部郎中致仕,赐金紫。可以看出,宋太宗同样对于长生不老兴致很高,所以特地下诏寻访天下长寿之人来请教。文中所记的是九十多岁的麻希梦和太宗的对话。麻希梦看起来多半是修道之人,因为他在太宗询问养生之理时的回答“少寡情欲,节声色,薄滋味”体现的正是道教养生的要旨,也是符合中医养生之道的。宋真宗崇信道教,对于养生之术自然兴趣浓厚,《能改斋漫录》记云:柴文元,本绵州彰明县弓手。沿干山樊睹一鹰,带绿绦,胸绊于林间。柴喜其俊异,又疑豪子所蓄,遂取以归。道遇少年,就索,柴即与之。少年愧谢,传以符术,授丹笔一枝,曰:“遇人疾厄,当书符以救之。”柴归县,不喜执役。遂窜迹西蜀,游荆渚。每书符以治疾,亦时得金,以助行橐。后游太华,见陈希夷,问:“子何处得太乙真君笔乎?”方知所遇乃太乙洞主。柴即求披戴,住阌乡县观中。真宗西祀回,召对赐坐,问以无为之要,赐茶药束帛。时已百余岁,善服气,能长啸,精彩如中年人。按,宋真宗是历史上有名的笃信道教得皇帝,甚至放着尊贵的皇帝的位置不满足,还为自己特地封了一个道教封号。这里记述的是宋真宗祭祀回京,召见百岁老人柴文元之事,真宗关注的是“无为之要”,请益的实际上亦为长生之术。因为柴文元据传是遇见过仙人,也与陈抟交谈的高人,擅长“服气”,服气便是具有道教特色的养生方法。宋孝宗对于养生与老庄之学兴趣颇浓,叶绍翁《四朝闻见录》记载孝宗时曾下诏请养生家们入京,并为他们专门设置了“高士寮”:高土孝宗圣性超诣,靡所弗究厥旨,尤精内景。时诏山林修养者入都,置之高士寮,人因称之曰“某高士”。皇甫高士,予既载其出入矣。又有谢高士,以从臣荐,讲《易》于宫中,孝宗问以老庄之学,谢对以“人主当以君国子民为心,若老庄之学,其俟之者欤!”最想长生但又最畏惧的莫过于君主,虽然宋代的君主没有象唐代帝王一样普遍热爱服食所谓仙丹,但对其并非没有兴趣,多半是恐惧其带来的祸患。宋高宗对于服食丹药还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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