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标权与姓名权益冲突的法律适用与探析综述6300字】

商标权与姓名权益冲突的法律适用与分析综述目录TOC\o"1-2"\h\u31870商标权与姓名权益冲突的法律适用与分析综述 19717第一节保护姓名权益的法律基础 127510第二节商标权与姓名权益冲突解决的具体法律适用 331985一、商标法第三十二条上半段“在先权利”的适用与分析 327513二、“欺骗性”条款的适用与分析 77209三、“其他不良影响”条款的适用与分析 79645四、“其他不正当手段”条款的适用与分析 817686五、“不以使用为目的的不正当申请”条款的适用与分析 9第一节保护姓名权益的法律基础凡是能够与特定的自然人建立起对应关系的主体识别符号可以视为该自然人的姓名，关于姓名权，在《民法典》中共涉及到五个具体条款，并将姓名权放在第四编人格权之下，与生命权、身体权、健康权、名称权、肖像权、名誉权、荣誉权、隐私权等权利平行设置，并与名称权一起单设一章。《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二条中，明确自然人享有姓名权，将许可他人使用自己的姓名纳入规范，并在第一千零一十七条中对具有一定社会知名度，被他人使用足以造成公众混淆的笔名、艺名、网名、译名、字号、姓名和名称的简称等，给予参照适用姓名权的保护。姓名权属于人格权的一种，是民事主体当然享有的基本权利之一，自然人有权使用姓名权，并通过对姓名权的使用来获取收益。《广告法》涉及到对“广告代言”行为，如在广告中对商品、服务作推荐、证明等行为的规范，通过广告代言行为而获取利益，本质上是姓名权人通过自身努力或其他因素，形成个人影响力，进而获得知名度或美誉度，从而产生的一种期待利益。而《侵权责任法》则体现了法律对包括姓名权在内的人身权益所蕴含的经济利益的承认与保护。在工商总局商标局和商标评审委员会于二〇一六年十二月发布的《商标审查及审理标准》中，在先权利包括了姓名权等合法在先权益，其中的姓名包括户籍登记中使用的姓名，也包括别名、笔名、艺名、网名等。在商标确权案件中，商标权与姓名权冲突时的构成要件，按照司法实践中，当事人主张诉争商标损害其姓名权，当属于姓名本身的时候，涉及到两个条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二十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二十条：当事人主张诉争商标损害其姓名权，如果相关公众认为该商标标志指代了该自然人，容易认为标记有该商标的商品系经过该自然人许可或者与该自然人存在特定联系的，人民法院应当认定该商标损害了该自然人的姓名权。当事人以其笔名、艺名、译名等特定名称主张姓名权，该特定名称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与该自然人建立了稳定的对应关系，相关公众以其指代该自然人的，人民法院予以支持。第一个条件是，“如果相关公众认为该商标标志指代了该自然人”，这里强调的是“误导”，相关公众的理解应当根据商标法的规定，以判断商标相同或者近似的角度为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相关公众”指《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八条“相关公众”指的是“与商标所标识的某类商品或者服务有关的消费者和与前述商品或者服务的营销有密切关系的其他经营者”。第二个条件是，“容易认为标记有该商标的商品系经过该自然人许可或者与该自然人存在特定联系的”，这里强调的是“误认”的可能性，限定的程度是“容易认为”，因此，并不需要现实发生。进一步的，对于当事人以其“笔名、艺名、译名”等“特定名称”主张姓名权，则需要有一定知名度，被他人使用足以造成公众混淆的前提《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七条《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七条：具有一定社会知名度，被他人使用足以造成公众混淆的笔名、艺名、网名、译名、字号、姓名和名称的简称等，参照适用姓名权和名称权保护的有关规定。因此，对“特定名称”的保护，从正反两方面对姓名权的主张提出了要求。但是，同样的，均不需要以使用作为保护的前置条件，没有对使用提出任何要求，从乔丹商标案的判决逻辑里面，也体现了这一点。“使用”是姓名权人享有的权利内容之一，《民法典》第九百九十三条规定的可以将自己的姓名、名称、肖像等许可他人使用，属于授权性条款，而非义务性条款，因此，使用并非姓名权益人主张保护其姓名权的法定前提条件，也不是前置的法定义务。特定名称满足一定条件即可纳入法律保护，即使自然人并未主动使用，也不影响姓名权人按照商标法关于在先权利的规定主张权利。总之，承认姓名权的财产利益，将其纳入姓名权益范围内，既是对姓名主体利用姓名之自由的保护张民安、林泰松:《公开权侵权责任研究:肖像、隐私及其他人格权特征》，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4页。，也能顺应商业化潮流，全面保护姓名权益。张民安、林泰松:《公开权侵权责任研究:肖像、隐私及其他人格权特征》，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4页。张素华论姓名权纠纷的裁判乱象与类型梳理.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03)第二节商标权与姓名权益冲突解决的具体法律适用在商标行政授权确权案件实践中，基于不同的案件情况，目前关于解决商标权与在先姓名权益冲突的案件，主要适用《商标法》第三十二条上半段有关在先权利的条款，同时，在商标确权授权过程中，与姓名有关而经常适用的条款还包括商标法第十条一款七项关于“欺骗性”的条款，商标法第十条一款八项“其他不良影响”的条款，以及商标法第四十四条第一款的“其他不正当手段”条款。在最新的商标法律实务中，商标法第四条也用于规制不以使用为目的的恶意商标注册申请及商标囤积行为。鉴于商标不仅仅具备私权利的属性，且具备面向市场的公共属性，因此，从商标审查角度，优先从保护公共利益的绝对性方向审查，再到保护相对人个体权益的审查，无疑是较为稳妥的审查模式。从对公共利益保护的绝对性审查，以及基于对扰乱商标注册秩序、损害公共利益、不正当占用公共资源或者以其他方式牟取不正当利益的手段的规制，结合姓名权益的冲突审查，从不同角度给予救济，已经构建出多维的法律适用层次。不过在具体条款的适用上，姓名权作为相对权，是作为最主要和最常用的适用条款。整体上来说，既往案件的法律适用上仍存在尺度不统一的情形，以及条款适用上的选择问题。对于欺骗性条款、不良影响条款、不正当手段条款、不以使用为目的的条款，对于在世的，非政治、非宗教等领域的知名人物，仍应当通过“在先权利”寻求救济，对于已故人士，可以基于自身在特定行业、领域、地域的影响力产生的经济价值和商业利益，可考虑适用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七）项、第（八）项等进行规制。逯遥.绝对性条款规制名人姓名商标的法律适用.中华商标.2018（05）一、商标法第三十二条上半段“在先权利”的适用与分析《商标法》第三十二条规定“申请商标注册不得损害他人现有的在先权利”，这里的在先权利在法律中并没有明确具体内容，该条款的运用，需要从具体适用情况具体分析。（一）“姓名权益”属于商标法上的“在先权利”“乔丹”商标案件中，最高院指出，这里的在先权利属于概括性权利，应当包含姓名权益，以符合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和保护民事主体合法权益的需要。“乔丹”商标案件审理情况《人民司法(案例)》2017-02-01因民事主体依法享有的民事权益多种多样,立法上难以穷尽地列举,故商标法第三十一条并未明确规定或者列举在先权利的任何具体类型,而是以“在先权利”作出概括性规定。在先权利范围的界定，关系到“姓名权益”能否在先行商标法律框架下，通过适用该条款来解决商标权与姓名权益的冲突。从学界来看，主要有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申请注册的商标不得侵犯他人在先取得的合法权利，这些权利以法定权利为主郑成思.知识产权法(第二版)〔M.法律出版社，2003；第二种观点认为，在先权利包括在先的利益和在先的权利，但是主要是指在先的利益郑成思.知识产权法(第二版)〔M.法律出版社，2003李杨.商标法中在先权利的知识产权法解释〔J〕西北政法学院学报，2006,（05）从实务来看，在本文列举的大量的案例中，如“李宁”，“IVERSON”，“PUALMCCARTNEY保罗麦卡尼”，“扎克•波森ZACPOSEN”，“乔治•阿玛尼”，“易建联yijianlian”等案件中，姓名权益在行政阶段或司法阶段均被予以确认。最高院认为，在先权利应当包括当事人在诉争商标申请日之前享有的民事权利或者其他应予保护的合法权益法释〔2017〕2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十八条法释〔2017〕2号《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十八条“商标法第三十二条规定的在先权利，包括当事人在诉争商标申请日之前享有的民事权利或者其他应予保护的合法权益。诉争商标核准注册时在先权利已不存在的，不影响诉争商标的注册”。就商标权与姓名权益的冲突解决而言，笔者认为第二种观点较能充分保障姓名权益主体的利益，也体现出立法本意和司法实践的探索。结合上述的权利法律分析，因此，无论是在法律依据上，还是在行政司法实践中，商标法中的“在先权利”，均包括了姓名权益，在先权利人可以通过商标法的“在先权利”条款主张在先姓名权益。（二）“姓名权益”应当处于“在先”且“现有”的状态“在先”要求“姓名权益”产生在系争商标申请注册日之前，“现有”则要求“姓名权益”是否在案件审查时依然处于持续的合法状态。因此，在时间节点上，需要分别予以考虑。（三）“姓名权益”的主张需要区分本名主张和特定名称“姓名权益”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其中，包括本名和特定名称的情况。1.本名主张的情况（1）姓名权益主体可以是在世的自然人，也可以是姓名权益的继承人。姓名权依附于人身，虽然其通过商品化，可以获得收益，因此以在世自然人为常态，以不在世为特殊情况。在特殊情况时，但是一旦自然人过世，则姓名权的主体将不复存在，其姓名权益在财产方面仍可能继续，则相应的继承人主张相关权利。（2）以“相关公众”为认知基准，系争商标与在先姓名权益有着共同的指向，只有如此，两者才具备混淆可能性，继而产生误认后果，导致损害可能性；（3）知名度并不是侵犯姓名权的构成要件，而只是影响因素。2.特定名称主张的情况特定名称的内容包括笔名、艺名、译名等属于特定名称范畴，这些特定名称均有着深入的人格特征，并应当与所处的人文环境有着密切关联，将特定名称纳入姓名权范畴，既是《民法典》所体现的价值导向，也是真正解决姓名权益冲突的现实选择。在乔丹判例以及司法解释中，均明确判定侵权的三个要素如下：

（1）特定名称必须具有一定的知名度，这是区别于本名主张权利最大的地方，在非本名的情况下，若无知名度，则该符号也很难带来商业利益，不会造成可能的混淆，同时，也很难存在利益损失。（2）与该自然人建立了“稳定的对应关系”，事实上，降低了早期“唯一对应关系”的要求，更容易达成侵权的认定。早期的“唯一对应关系”面对姓名的平行问题等无法解决，也对姓名权益人的知名程度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在现实中进行法律适用时经常难以达到要件标准，导致为了保护在先姓名权益而过宽的运用其他如商标法的不良影响等条款，而“稳定的对应关系”，则有效的解决了这一问题。“稳定”，往往有赖于对应关系的持续性，以及对知名度的持续要求。（3）相关公众以特定名称指代该自然人，这个要件是稳定的对应关系的进一步延伸，是需要达到的指标高度，以相关公众为对应群体，以符合利益群体的判断为准。学者曹新明认为，除了上述（1）、（2）、（3）三要素以外，侵权与否的判断还需要加上“该自然人以某种方式认可该特定名称对本人的指代或者指称”曹新明.姓名商标与姓名权客体冲突及合理避让研究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19,(05)（四）系争商标的注册给他人姓名权可能造成损害。这种损害是一种可能性，无需已经发生。从损害“在先姓名权”的适用要件来说，从主体来看，“姓名权”的主体是自然人，且应当是在世的状态，客体是姓名，还包括本名、笔名、艺名、别名等，对象是对应商品指向的商标，具体适用要件包括满足指向性要求和损害可能性。（五）系争商标的注册申请人主观上具有过错。对于主观过错，属于主观意图上的衡量，其往往十分隐蔽，要求行为人具有不正当利用他人姓名的目的。以下几种与他人姓名相同的情形，往往可以认为存在主观过错。一是存在经营上的直接联系，比如劳动、劳务、合作、许可、代表等关系，或者存在有业务往来关系，或者为达成合同等进行过磋商行为的；二是在先姓名权人显著性较强，与他人姓名相同没有正当理由的；三是诉争商标在使用时，通过故意宣传、诱导等方式使相关公众误以为该商标与在先姓名权人存在特定联系的；四是不以使用为目的，大量囤积注册商标，明显超出其正常的生产经营需要，滥用商标权，扰乱正常的商标注册管理秩序、损害社会公共利益的。对主观过错的判定并不是孤立的，应具体案情具体分析，结合自然人的知名度，该姓名的显著性，商标申请人与该自然人是否有往来，以及是否从事同一行业等。芮松艳：《申请注册的商标损害他人在先姓名权的判定—“IVERSON及图”商标异议复审行政纠纷案评析》，《中国专利与商标》2015年第3期商标法各规制条款中，也往往暗含了主观过错的条件，通常仍需要综合判断，商标法领域一般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过错推定，《民法典》对过错的证明责任进行了分配《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五条规定了一般原则，即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而依照法律规定推定行为人有过错，其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也应当承担侵权责任。《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五条规定了一般原则，即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而依照法律规定推定行为人有过错，其不能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也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六）系争商标的争议处理原则上应当在除斥期间以内。对于商标法规定的五年除斥期间，即不可争议期，例如乔丹公司拥有的在2002年申请注册，注册号为3148047的“乔丹”商标，指定在篮球鞋等商品上，由于早就已经超过五年的法定期限，已经产生了不可争议的法律后果。因此，从商标行政确权的角度来说，给予稳定的法律预期更有利于社会活动的良好运行。其机制在于法律不会一直保护躺在权利上沉睡着，除斥期间的价值在于让各利益主体能够各得其所，尽快将不确定的法律状态稳定下来。二、“欺骗性”条款的适用与分析在一些案例中，在审查实务中，相当一部分案件使用《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七项的带有欺骗性条款。例如“乔丹智跑”案件(2019)京行终2642号乔丹体育股份有限公司诉国家知识产权局驳回复审(商标)二审行政判决书(2019)京行终2642号乔丹体育股份有限公司诉国家知识产权局驳回复审(商标)二审行政判决书在商标申请人宜兴市一道紫砂陶瓷制品设计室申请“顾景舟”商标指定使用商品在茶具（餐具）、瓷器上时，因顾景舟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因此容易在商品质量、品质上具有欺骗性。这里的欺骗性与姓名相关联，由于顾景舟的行业地位，而导致公众对商品的质量、设计等特点产生信赖利益，这种信赖建立在不真实的商业标识要素之上，从而容易对产品的质量等特点产生错误认识，因此，因其不真实而具备欺骗性。关于欺骗性条款的适用上，仍以维护公共利益为核心，因此，对于一般属于私权范畴的姓名权益来说，应当严格把握适用条件，防止不当的扩大该条款的适用。三、“其他不良影响”条款的适用与分析在“张学友”、“郭晶晶”、“李兴发”、“刘德华”、“ElizabethTaylor”等商标案件中，适用了“其他不良影响”条款。但在“亚平”案件中，纠正了“其他不良影响”条款适用上的随意性。(2011)高行终字第168号盐城市艾斯特体育器材有限公司诉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争议二审行政判决书：“争议商标由汉字“亚平”及图构成，该商标标志本身具有一定的显著性。争议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为第28类乒乓球拍，该商标标志中的文字部分“亚平”的发音与“邓亚萍”相近似，争议商标的注册仅仅涉及是否损害邓亚萍本人的民事权益的问题，属于特定的民事权益，并不涉及社会公共利益或公共秩序，故不应适用《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八)项的规定。从商标法的上下条文来看，“其他不良影响”与“有害于社会主义道德风尚”处于并列关系，该条款属于绝对禁止性规范。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的第三条：“如果有关标志的注册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由于商标法已经另行规定了救济方式和相应程序，不宜认定其属于具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情形”。如果商标的注册既可能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民族等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产生消极、负面影响，又同时损害特定相对人权益的情形，则仍然可以适用“不良影响”条款。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授权确权行政案件若干问题的意见》的第三条：“如果有关标志的注册仅损害特定民事权益，由于商标法已经另行规定了救济方式和相应程序，不宜认定其属于具有其他不良影响的情形”。如果商标的注册既可能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民族等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产生消极、负面影响，又同时损害特定相对人权益的情形，则仍然可以适用“不良影响”条款。在“莫言”商标案件(2015)高行(知)终字第3061号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诉王东海驳回复审(商标)二审行政判决书(2015)高行(知)终字第3061号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商标评审委员会诉王东海驳回复审(商标)二审行政判决书在具体案例中，对具有政治上不良影响的，比如与国家、地区或者政治性国际组织领导人姓名相同或近似的案例，如“润之”，“普京”。对于商标中含政治、宗教、历史等公众人物的姓名相同或与之近似文字，足以对我国政治、经济、文化、宗教、民族等社会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产生消极、负面影响的，例如：“孔子”、“宗喀巴”、“梅兰芳”、“李文亮”等被不当注册为商标，主要适用商标法第十条第一款第（八）项“易造成社会不良影响”予以驳回。孔子”商标的申请人为某自然人；“宗喀巴”作为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立者，其姓名被台州市华程日用品有限公司注册申请商标；“梅兰芳”是我国京剧著名表演艺术家，其艺名被北京艾丹营销咨询中心作为商标申请在“教育、培训”等服务上；“李文亮”作为抗疫英雄，其姓名被作为商标注册申请在防疫等相关商品上。因此，在对“其他不良影响”条款的理解上，有从一开始适用上的混乱，到逐步在商标局、商评委、以及法院中相对较为统一认知的过程。总体来说，仅仅对于特定权益的情况，不应当适用该条款，而当同时构成对公共利益或公共秩序的损害程度时，则可以适用该条款进行救济。即使如此，鉴于“不良影响”涉及到公共利益的因素较多，在具体适用的时候，需要考虑社会背景、政治背景、历史背景、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宗教政策的等因素，并与指定的商品或服务相联系进行综合考虑。四、“其他不正当手段”条款的适用与分析与“其不良影响条款”紧密相关的是《商标法》的第四十四条中的“其他不正当手段”条款。根据商标法立法宗旨，商标注册以实际使用为出发点，只有真正投入商业使用的商标，方能产生价值，不管是囤积商标，还是抢注他人商标，企图通过转让等方式而获利的行为，均违背了商标法的初衷，同时，也会占用有限的商标资源，影响商标正常的注册秩序，甚至阻碍正常经营行为的运行。那么这种“不正当手段”就需要得到有效规制，该条款重点关注形成“不正当手段”的行为。在第5003680号“BOBBIBR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