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谓语与语法范畴

第二节动词谓语与语法范畴朝鲜语虽然系属不明，但它是丰富的形态变化，靠这些形态变化动词谓语表示各种语法范畴，而汉语则没有形态变化，靠语序和虚词表示各种语法关系，所以动词谓语不象朝鲜语那样表示各种语法范畴。（一）动词谓语与时间时间是人类语言中非常普遍而重要的语法范畴。但各种语言表达时间范畴的方式不尽相同。有的语言靠动词谓语的词形变化来表示，有的语言则用词汇形式表示。朝鲜语就是靠动词谓语的词形变化来表示时间范畴，而汉语则用词汇形式表示时间范畴。朝汉语的时制可分两种：一种是绝对时制，一种是相对时制。绝对时制是表示由动词、形容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或状态呈现的时间与说话时刻的相互关系的语法范畴。我们这里主要谈动词谓语的时间表达方式。与其它语言一样朝汉语的绝对时制分三种，即绝对现在时、绝对过去时，绝对将来时（以下简称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相对时制是表示由前一个动词、形容词谓语表示的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或状态呈现的时间跟后一个动词、形容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或状态呈现的时间的相互关系的语法范畴。相对时制也分三种，即相对现在时、相对过去时、相对将来时。1．朝汉语表示现在时的方式现在时指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跟说话的时间一致。朝鲜语的现在时主要靠“－ㄴ다，－는다”等终结词尾来表示。这种表示法叫做零形态表示法。例如：eq\o\ac(○,1)동생은편지를쓴다.eq\o\ac(○,2)형님은신문을읽는다.朝鲜语的现在时，有时也靠表示体的辅助动词“－있다”来表示。辅助动词“－있다”在朝鲜语中主要用来表示持续体的语法意义，但这种持续体经常跟现在时联系在一起。例如：eq\o\ac(○,3)할아버지께서는지금산보하시고있다.句子的动词谓语形式“산보하시고있다”跟时间词“지금”共现在同一个句子，所以此时它兼有“现在”的语法意义。2．朝汉语表示过去时的方式绝对过去时指由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在说话之前发生。朝鲜语靠时制词尾“－았，－었，－였”表示绝对过去时。例如：eq\o\ac(○,1)나는어제영화를보았다.eq\o\ac(○,2)동생은꽃에물을주었다.eq\o\ac(○,3)간첩을우리에게잡히였다.朝鲜语还可以靠辅助动词“－있다”加时制词尾“－었”来表示绝对过去时。例如：eq\o\ac(○,4)그는집에서글을쓰고있었다.“－있었다”表示的主要语法意义是动作的持续，也就是说，目击之前动作已经开始并到目前为止还在进行，所以在这个形式中已经蕴含着“过去时”的语法意义。3．朝汉语将来时的表示方式绝对将来时指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后于说话时刻发生。朝鲜语主要靠时制词尾“－겠”来表示将来时。例如：eq\o\ac(○,1)나는저녁에숙제를하겠다.eq\o\ac(○,2)나는잠시후에점심을먹겠다.到说话时刻为止例eq\o\ac(○,1)主例eq\o\ac(○,2)的动词动作还未发生，它们都将要进行的动作，都表示将来时。（二）动词谓语与体体是表示动作完成或持续的语法范畴。朝鲜语的体主要靠辅助动词表示。例如：eq\o\ac(○,1)그는밥을먹고있다.eq\o\ac(○,2)그는밥을먹어버렸다.例eq\o\ac(○,1)动词“먹다”靠辅助动词“－있다”表示动作正在进行，例eq\o\ac(○,2)的动词“먹다”靠辅助动词“버리다”表示动作已结束。朝鲜语的时制词尾也能表示动作的完成或持续，但时和体是分属两个不同语法范畴的不同概念，不能混为一谈。时是指动词表示的动作行为同说话时刻的关系，而体则只是指动作行为的完成或持续，跟说话的时刻无关。例如：eq\o\ac(○,3)나는어제책을읽었다.eq\o\ac(○,4)(어제그가왔을때)나는책을읽고있었다.例eq\o\ac(○,3)的动词“읽다”靠时制词尾“－었”表示这个动作发生在说话的时刻以前，所以动作当然已经结束；例eq\o\ac(○,4)也同样用了表示过去时的时制词尾“－었”，但它靠辅助动词“－있다”表示“읽다”这个动作在“어제”范围内是持续进行的。很多情况下，朝鲜语的体这个语法意义不是通过特定的语法形式表示，而是隐含在别的形式里面，通过前后语言单位之间的语义关系表示出来的。eq\o\ac(○,5)나는편지를쓰고학교에간다.eq\o\ac(○,6)지금비가오기에기음매러못간다.例eq\o\ac(○,5)的动词“쓰다”用连接词尾“－고”来表示它的动作先于后面的动作“가다”，也就是“－고”表示相对“完了”的语法意义；例eq\o\ac(○,6)的动词“오다”后接的也是连接词尾，但通过时间词语“지금”和后面动词和否定形式就可以推断出它表示动作持续的语法意义。语言现象中这种形式和语法意义互相脱节的情况特别多，我们不能因为有些语法意义无它的特定表现形式而否定其存在。我们觉得深入研究这些现象会有助于弄清语言结构的本质。汉语也跟朝鲜语一样，靠词汇手段表示体的语法意义。汉语用来表示体的主法意义的主要有动态助词“了、着、过”。有关这个方面的问题我们已在前文讲过，这里只举几个例子作一下说明。例如：eq\o\ac(○,7)我明天下了课去你家。eq\o\ac(○,8)你后天吃过晚饭到我这里来。eq\o\ac(○,9)昨天我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喝着酒呢。例eq\o\ac(○,7)的“下了课”只在于说明动作的结束，如果“了”表示过去时，那么不会出现在用“明天”来表示未然的句子当中。例eq\o\ac(○,8)也是表示未然的句子，在这里用动态助词“过”显然不是为了表示过去时，而是目的只在于强调动作的完成。例eq\o\ac(○,9)整个句子表示已然，但句中却用了动态助词“着”，可见这个“着”也是只用来表示动作持续的。汉语还可以有结果补语等句法成分表示体的语法意义，例如：eq\o\ac(○,10)明天我作完作业去他家。eq\o\ac(○,11)下午我洗好衣服看电视。（三）动词谓语与礼仪范畴朝鲜语的礼仪范畴主要靠动词谓语加表示各种礼仪关系的词尾来表示。朝鲜语仪范畴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阶称，一种是尊称。前者靠价称词尾来表示，后者靠尊敬词尾来表示。（1）阶称阶称是说者对听者表示礼仪关系的语法范畴。朝鲜语的阶称分三种层位：上位、等位、下位。对处在上位者使用尊待阶称，对处在等位者使用对等阶称，对处在下位者使用下待阶称。确定层位的主要参照物是说者自己。如果听者比说者年龄大，或者辈份大，或者社会地位高的时候就处在上位；如果听者跟说者的年龄、辈份、或者地位上相仿，那么他就处在等位；如果听者比说者年龄小、或者辈份小、或者地位低，那么他就处在下位。A尊待阶称指说者对的者表示尊敬的语法范畴。如果作报告或讲课，那么不分层位一律要用尊待阶称。朝鲜语的尊待阶称主要靠如下终结词尾来表示：a．正工场合使用的终结词尾：《－ㅂ니다/―습니다；―ㅂ니까/ㄹ습니까；－ㅂ디다/－습디다；－ㅂ디까/－습디까；－ㅂ시다；－ㅂ시오》等，这些词尾属于《하십시오》系列。例如：eq\o\ac(○,1)선생님께서많은것을배웠씁니다.eq\o\ac(○,2)서점에그책이왔습니까?eq\o\ac(○,3)우리함께식사를합시다.eq\o\ac(○,4)이것은사십시오.b.熟人之间私下交谈用的表示亲切的终结词尾，这些词尾属于《해요》系列，如《－아요/－어요/－여요；－자요；－지요；－군요；－는군요；－는구만요；－더군요；－더군만요；－는가요；－던가요；－ㄹ가요；－던지요；－ㄹ지요；－라구요；－ㄹ라구요；－세요》等。如果交谈双方非常熟悉，那么也可用于对等的交谈之中。这种词尾还可用于教育孩子的语言之中。eq\o\ac(○,5)오빠,이번일요일엔저도꼭데리고가주세요.eq\o\ac(○,6)자,어린동무들,누가노래를부르겠어요?c.用于古语体或郑重场合表示尊敬的终结词尾：《―나이다，－나이까，－리다，－리까，－오이다，－오니까，－올시다，－소서》等。例如：eq\o\ac(○,7)비나이다,비나이다,형님전에비나이다.eq\o\ac(○,8)세상에삶이란무엇이오니까?eq\o\ac(○,9)새해복많이받으소서.为了加强郑重性，这个系列的词尾后面还可加《－오/옵》。例如：eq\o\ac(○,10)우렁찬군악소리들으시옵나이까?eq\o\ac(○,11)내처지가긍하와렴치를불구하고받으오리다.《―오/―옵》还可用在连接词尾前面。例如：쓰옵고읽어옵고주오면받으오면B对待阶称对等位者使用的礼仪表达方式，对待阶称主要靠如下词尾表示。a.《하오》系列的终结词尾：《―오/―소；―요；―시오；―기오》等，这类词尾可用于正式场合或私下交谈之中。例如：eq\o\ac(○,1)철수동무,동무형님이사과배를싣고왔소.eq\o\ac(○,2)학철이,이걸좀보오.需要注意的是，上位者还可用这类词尾跟下位者交谈。例如：eq\o\ac(○,3)이젊은이말이맞소.우린절대뒤걸음쳐서는안되오.b.《하게》系列的终结词尾：《－네，－군，－구려，－데，－더군，－더구만，－더라니，－더라니까，－나，－ㄴ가，/－는가，－던가，－게，－게나，－라구，－세，－세나，－자구，－ㅂ세，－습데》等。这类词尾是老人私下交谈用词尾。例如：eq\o\ac(○,4)경박호의경치는정말로좋던가?eq\o\ac(○,5)그렇게하는것이좋겠네.有时为了表示亲切，老人们也可用这类词尾来跟年轻人交谈。例如：eq\o\ac(○,6)자네먼저내려가게.나도곧뒤따라내려가겠네.c.用于特殊语体的终结词尾《－리，－리로다，－로다，－ㄹ사，－ㄹ시고，－ㄹ손가，－나니，－노니》等。这类词尾的主要作用不在于表示阶称，而在于表示郑重的语气或感叹语气。例如：eq\o\ac(○,7)무릉도원인들아름다운경치이보다더할손가!eq\o\ac(○,8)어여뿔사,심소저여,꽃다울사,심소저여!eq\o\ac(○,9)조국이여,내그대위해몸과맘다바치리!C下待阶称对下位者使用的礼仪表达方式。下待阶称常用于与自己关系特别密切的人或年龄相差悬珠的下位者。下待阶称常用如下终结词尾来表示。a.《》系列终结词尾：《－아/－어/―여，―지，―지，―던，―지，―ㄹ지》等。这类词尾常用于关系亲密的人之间的交谈之中，或者用于不明确表示阶称的语言之中。例如：eq\o\ac(○,10)사과배가참맛있지?eq\o\ac(○,11)항주는경치가대단히좋아.eq\o\ac(○,12)글쎄,저기오는사람이영수일지?b.《하게》系列终结词尾：《－다/－ㄴ다/－는다，－구나，－는구나，－더구나，－리라，－ㄹ가，－나，－느냐，－니，－더냐，－랴，－아라/－어라/－여라，－려무나，－렴，－라，－거라，－너라，－자，－자꾸마，－마》等。这些词尾常用大人对小孩儿的用语中，或者用于年长者对年龄相关悬殊的年轻人的用语中。但社会地位高的人跟社会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交谈时不能用这些词尾。例如：eq\o\ac(○,13)비가멎었구나,이젠떠나자.eq\o\ac(○,14)애야,어서빨리가거라.标语口号或刊物上登载的以广大读者为对象的文章也能用这类词尾。例如：eq\o\ac(○,15)사람마다물을절약하자!eq\o\ac(○,16)단어의어간에붙어문법적의미를나타내는형태부를토라하고한다.（2）尊称指对动作行为、状态、性质的主体表示某种礼仪关系的语法范畴。尊称这个语法范畴实际上有两个方面组成，一是对动作行为者表示尊敬的尊称，一是对动作行为者不表示尊敬的非尊称。尊称主要用尊敬词尾“－시”来表示，非尊称则不用尊敬词尾“－시”。例如：eq\o\ac(○,1)선생님께서오신다.eq\o\ac(○,2)철수가온다.例eq\o\ac(○,1)动词谓语带尊敬尾“－시”表示对动作主体“선생님”的尊敬。例eq\o\ac(○,2)则没带尊敬词尾，所以不表示对动作主体的尊敬。尊称和尊待阶称是两种不同的语法范畴。两者虽然都表示尊敬的语法意义，但尊称尊敬的是动作主体，而尊待阶称尊敬的则是听者。例如：eq\o\ac(○,3)할아버지가말씀하시였습니다.eq\o\ac(○,4)아버지,성우가왔습니다.例eq\o\ac(○,3)的动词谓语尊敬的是动作主体“할아버지”，例eq\o\ac(○,4)的动词谓语尊敬的是听者“아버지”。如果动作主体和听者一致，那么两种范畴共现在同一个句子中，同指同一个对象，如果不一致，那么尊称指动作主体，尊待阶称指听者。例如：eq\o\ac(○,5)선생님께서는어디론가십니까?eq\o\ac(○,6)형님,손님이오시였습니다.例eq\o\ac(○,5)的动作主体和听者是同一个人，所以动词谓语所带的尊敬词尾和尊待终结词尾都对“선생님”表示尊敬；例eq\o\ac(○,6)的动作主体和听者不是同一个，所以句中的尊敬词尾对动作主体“손님”表示尊敬，尊待词尾对听者“형님”表示尊敬。汉语对人与人之间的礼仪关系不用动词谓语的变形来表示，而是用词汇手段来表示。下面我们只对表示尊敬的具有敬体功能的汉语敬体词作简单的介绍。A名词具有敬体功能的名词主要指那些称呼词。称呼上位者，一般忌称他们的名字，要用敬体词，如“爷爷、姑姑、叔叔、大哥、大姐”等。在长辈面前辈份小的人谦称自己的，如“儿子景山、孙子振华、孙女香兰”等等。使用称谓词需要区别不同的交际场合，否则会影响正常的交际。人们的社交活动可分为两类，即家常社交和一般社交。家常社交指在关系密切的领里、同事、同学、战友、朋友之间以及家庭成员之间进行的社交活动。交际时要使用亲属称谓，并比照家庭亲属范围内的方法敬称上位者。交际关系越密切使用亲属称谓越严密。通常在家常社会时敬称对方的方式有以下几咱：a.“姓+长辈亲属称谓”：如“李爷爷、王奶奶、张伯伯、秦姨、郑叔”等。有时也有姓名加长辈称谓的情况，如“雷锋叔叔”等。b.“职业+长辈称谓”：如“农民爷爷、民警叔叔、司机大哥、售票员阿姨、解放军叔叔”等。需要指出，并不是所有职业都能加亲属称谓。c.“大+长辈亲属称谓”：如“大爷、大娘、大伯、大婶、大姑、大姨、大哥、大姐”等。本来这些称谓是指在家庭内部的某个辈份中排行最大的人，但在社交称谓中不表示排行的意义，只表示敬体称呼的意义。d.“啊+长辈亲属称谓”：如“阿姨、阿叔、阿爷、阿哥”等。这类敬称，除了“阿姨”南北方通用外，其它多只用于南方地区。一般社交指人们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领域内的社交活动。在一般社交中使用的敬称可以归为以下几类。a.职业类：常用称呼有“老师、师傅、大夫”等等。其中“老师”这个敬称的使用比较普遍，除了学校里普遍用它来称呼校内的所有工作人员之外，科研机构、文艺团体及医疗单位内部，对上位者也敬称老师。学生对自己的援课老师，一般需要称姓加老师，如“王老师、李老师”等。而称非直接授课的老师或在其它学校工作的老师则可径直称老师。“师傅”本是徒弟对授业者的称呼，现在用来表示对有技术或有手艺专长者的敬称，如“司机师傅、电工师傅、理发师傅”等。徒弟对自己的授业师傅直接称师傅，不能称姓加师傅。b.职务类：所有的正式职务都可以作为敬称使用，如“科长、处长、省长、部长、书记、主度、经理、主任”等。职务有正职务和副职，但职务类敬称一般只用正职，对副科长也称其为科长。c.学衔和职称类：部分学衔和职称可以作为敬称，如“博士、院士、教授、工程师、教练”等。d.官爵类：这类敬称数量有限，如“陛下、殿下、阁下、公爵、伯爵”等。e.名望类：人们常用“姓+老”的形式敬称年高、德隆、望众的权威人士，发“郭老、叶老、吕老”等。名词中还有一些用以表示上位者有关信息的名词，也具有一定的敬体功能，如“贵姓、贵校、大名、大作、高寿、高见、府上、雅号”等等。B代词代词中主要是人称代词具有敬体变化形式。第一人称代词“我”可用于对下、对等敬们关系中，但对上交谈时，老派人一般不用“我”指称自己，特别要表示谦虚时，最好的办法是昼少用“我”，用也尽量避免用在主语位置上。这时需要直接使用自己的姓名、辈份称谓等表明自己身份的名词。现代生活中，许多人已不大注意敬语对代词“我”的使用限制了。第一人称代词复述形式“我们”，一般用来指代同辈人，常用于对等敬位关系中。当然，上位者可以用“我们”指代自己和与之交谈的下位者，但下位者一般不用“我们”来指代自己和上位者。否则，有的上位者会不高兴地说“谁跟你你们我们的？”。如果用“您和我”或“您和我们”、“爸爸和我”、“咱们师生俩”等词合代替“我们”，那么就可以满足对上位者尊敬的需要了。第二人称单数“你”有敬体形式“您”。因此，对下时用“你”，而对上时用“您”。但第二人称复数“你们”却没有这种直接的敬体形式，必要时须用“您二位”、“您几位”或“老师们”、“领导们”、“叔叔大爷们”等变化形式。第三人称单数“他”可以指称等位者和下位者，一般不能指代上位者。特别是所指代的上位者在现场时，则更不能用“他”。为了避免用“他”，人们便直接用亲属称谓或社交称谓中的敬称来指称上位者。比如，不说“你回来了”，而说“爸爸回来了”；不说“他们在听音乐”，而是说“总理在听音乐”等等。对某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人们有时用“他老人家”来指代。第三人称复数代词“他们”，一般也不能指代上位者，而须用“那两位”、“那几位”或“老师们”、“领导们”、“叔叔大爷们”等变化形式，以示尊敬。此外，疑问代词“谁”，一般也不能用于对上敬位关系中，而用“哪位”、“哪位老师”、“哪位领导”等形式。C动词跟朝鲜语不同，汉语的尊敬意义不是通过动词词形变化来实现，而是通过使用基本词汇意义相同但敬体意义不同的动词来实现的。同样的句型，用了不同的动词，就表达了不同的敬体意义。例如：eq\o\ac(○,1)我们选举王海当厂长。eq\o\ac(○,2)我们选拨王海当厂长。eq\o\ac(○,3)我们选王海当厂长。上面的三个例子结构相同，其句义也是相同，都是通过一定的程序，或投票或讨论研究，最后使王海当厂长。但敬体意义上，三句显然区别很大。例eq\o\ac(○,1)因为使用了“选举”这个动词，所以便规定了“我们”指代的是一般群众，或某种代表，或某委员会的委员，而王海当厂长以后便成为“我们”的上司、领导者。换言之，例eq\o\ac(○,1)中的王海为上位者。例eq\o\ac(○,2)中由于用了“选拨”的缘故，便规定了“我们”是王海的领导者，即使王海当了厂长以后也仍然处于“我们”的领导之下。因此这里的“我们”是上位者，王海则是下位者。例eq\o\ac(○,3)中的动词“选”对中的“我们”既可以认为上位者，也可以认为下位者，其具体含义需根据上下文来确定。例eq\o\ac(○,1)、eq\o\ac(○,2)、eq\o\ac(○,3)的这种差别就是来自动词。汉语的动词根据其敬体功能可分为对上性动词、中性动词、对下性动词三种。下面各举几个例子说明。a.对上性动词这种动词表示下位者的动作行为，所以其动作方向总是指向上位者。例如：请求敬爱爱戴请示请教汇报上交辜负赡养拜访拜会歌颂缅怀瞻仰敬祝申请这些动词用于对上敬们关系中，可以表达对上位者的尊敬。相反，如果用于对下敬位关系中，那么就不符合汉语的搭配习惯，也不符合汉语的礼法。b.对下性动词这类动词表示的是上位者的动作行为，其动作方向总是指向下位者。例如：关怀选拔宠爱奖励鞭策下发部署教导培育接见召见批准颁发视察指示领导这些动词可用在对下敬们关系中，可以产生对上位者的尊敬，相反则为非礼。c.中性动词这类动词既可用于对上，也可用于对下或对等。汉语中的动词多数是属于中性动词。例如：选爱帮助同意感谢关心支持读写以上这类是举例性的分类，其实具体情况是相当复杂的。有时同样的词义必须选用不同的动词。例如：一份文件由下向上传递，可以用“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