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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内篇的结构类型及其结构艺术研究目录TOC\o"1-2"\h\u3695关键词:《庄子》;结构艺术;特点;寓言 14926一、《庄子》相关概述 1107二、《庄子》内篇的结构类型 221831(一)散而不乱的链条形结构 25117(二)层层深入的递迸式结构 210411(三)奇幻突兀的跳跃式结构 37710(四)由近而远的生发式结构 429052三、《庄子》中的问对结构 512719(一)问对特色 5483(二)内篇中的问对举例 624531四、《逍遥游》的艺术构思 66025(一)寓言运用 61090(二)逻辑与情感 810552结语 817633参考文献 8摘要:在中国思想家众多的先秦时代中,庄子以他深厚的文学造诣而更显卓尔不群,他的散文著作《庄子》更是中国文学史中的一朵奇葩,它对诸多文学意象的呈现也使《庄子》散文中说理精神愈加浓厚。《庄子》一书之所以能得到这样的高度评价,自然不是单纯因为其思想之深邃,而是因为其结构安排之巧妙,它的结构,是影响他文风之所以显得怪异的主要因素之一。本文将主要以其内篇为例来具体分析结构类型和特征,并且探讨《庄子》中文学意象的特征,并且以逍遥游为例来分析结构艺术和寓言之间的关系,通过这种方式来进行分析,更加深入的对庄子文学作品艺术结构进行探究,挖掘出更加深刻的艺术内涵。关键词:《庄子》;结构艺术;特点;寓言一、《庄子》相关概述《庄子》全书包括内篇7篇、外篇15篇、杂篇11篇,共计3部分。从当前我国学术界的研究成果来看,多数学者认为这3部作品的内篇出自庄子自己之手,其余两部作品多出自他的学生之手。《庄子》33篇散文无论从哲学内涵或文体风格来看,均显示出某种内在联系而自成体系,虽然有些章节并非庄子自己所作,但是它表达的内容以及体现出的思想内涵等等却与庄子的思想异常吻合。从结构上来看,《庄子》中散文在逻辑上严丝合缝,并且在行文表达、思想内容和语言艺术同样称得上妙不可言。在我国文学发展过程中,自宋代乃至明清,特别是明清士人的庄学著作中即已引起人们的极大注意,这其中并不乏极为深刻的评论。但现代学者中除个别学者如王景琳、孙以昭、阮忠对其中某些章节的结构经过深入研究,大多数学者将关注点放在散文的故事性、形象表达上,很少有对结构艺术进行探索的研究成果。二、《庄子》内篇的结构类型(一)散而不乱的链条形结构尽管《庄子》内篇内容较为复杂,初步对照分析来看特别零乱,同时散文之间也难以看到清晰的逻辑结构。但是《庄子》的散文内容量巨大,本着严谨的态度对这些文章进行反复通读,可以看出这些篇目实际上仍具有相当成熟和严谨的逻辑,总体上亦是严整的结构体系。比如《养生主》一文,似乎全由互不相关的种种片断组合而成,特别是对首尾两段内容的慨叹,似乎与另外四则寓言无关,但是若能以生命的眼光俯视全部寓言内容时,便会突然意识到整部作品正是探讨了人类存在的两个常态——存在与毁灭。整篇文章从慨叹个体生命的有限性开始,到超越生命困境结束,其间讨论了“保身”、“全生”、“养亲”、“尽年”等存在问题。《庖丁解牛》就重点呈现了生命在世间时可能有的3种生存方式,《庖丁解牛传》写审慎的保身生活。全文分两大部分,先讲述故事(第一、二段),再点明寓意(第三段)。就故事说,又分两层,即由写“技”到说“道”。先描述庖丁解牛的高超技艺,再由庖J阐述他的解牛之道。写庖丁的技,先是直接描写,再通过文惠君的赞叹加以小结,并转入庖丁的谈道。对道的阐述又分为三个方面:首先,从纵的方面介绍掌握道的三个阶段,突出掌握道以后的特点;其次,从横的方面将庖丁与良庖、族庖进行比较,以说明得道与否的异同;第三,说明成功地解诀了难以处理的“族”的问题。这是从一般写到特殊。这三个方面都紧紧扣住“依乎天理”“因其固然”之“道”进行阐述。庖丁答文惠君的第一句话,将写技与谈道两方面自然地联系起来。文惠君所说由庖丁之言获得养生之道的话,又起到统摄全文、揭示主题的作用。全文围绕解牛的事件,阐述一个“道”字,由具体到抽象,条分缕析,环环相扣,将道理说得晓畅透彻。此外,更有《公文轩看右师》写安之若命的逍遥生活,《泽雉传》写任性而艰难的生活。“秦失吊老聃”这则寓言所写的是人死亡之后的问题,点明了人们对死亡的理想境界。文末用“薪火相传”来以一种极富想象力的比喻形容人类无限生存形态,用人的总体无穷性来超越个体人的有限感。这与一开始就慨叹人的个体有限的生命相对照,照应养生这个话题。整篇文章的情感基调一以贯之,将全部目光聚焦于生命的生存,用生命的关怀将整篇文章中貌似散乱的片断连接起来,形成链条型结构。(二)层层深入的递迸式结构《庄子》内篇中大部分寓言,基本都表现了同一题材。但这种重复讨论同一话题的写法,却不显拖沓单调,而是有着汪洋恣肆之美。正因为这些寓言不是在同一层面上的不断简单与反复,而是围绕某个中心思想全方位深入分析,才使题材的揭示看起来更深刻,更有说服力。《德充符》六则寓言相对独立,语境间过渡无过渡之词,从形式上看,这六则寓言表现出并置之特点。从现实来看,庄子以怎样正确地面对乱世中被残害的问题为根本线索,从而展开了引申与阐发,把文中所有寓言串连起来,逐层深入阐发庄子用齐同万物看外物安之若命。《德充符》里的这些寓言,分别描写三个兀者与一个丑陋人、两个畸形人之间的关系。这些畸形人有着极大的相似性:一是因为他们都存在形体上的缺陷,二是因为他们对此都是体认自然。前四则寓言故事中心内容均涉及残疾人对外物应持什么态度,只是有些差异,四则寓言重点不同。故事里的四个意象采用比较的手法进行写作,从不同侧面说明“道”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其中不仅从表意上存在一定的结构关系,同时作品中的人物关系也具备各自的深层次含义。四则寓言中的残疾丑陋的角色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但更加深入的解析就能发现,他们的身份地位、形象特征差距不大,呈现出符号类别中的人物形象。然而和这些残丑之人相比较的人物形象其档次并不是很高,整体呈依次递增之势,首先写出平常人跟随王骀,其后写执政大夫为申徒嘉服,后有圣人孔子皆于此丑中受挫,及终至一国之君亦为之妩媚销魂,对于治国再无多大兴致。由此也愈发凸显“道”的功能,并在畸人对不同阶层人物叙事的持续折服中一层深一层强“道”的主题。在散文的分布上,《德充符》所安排的后两篇寓言,尤其可见庄子之匠心。正是在写完这许多关于畸形人的寓言后,庄子继续写两个丑人寓言,但两个寓言篇幅都很短,精简到只留下单个的句子,似乎仅仅是对前文进行了一次再强调而已,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通过结构分析,我们发现这两个寓言是整篇文章万万不能省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残丑之人的能力推动社会审美标准变化为全文的结束语,可以说后两个寓言内容简而有力的拔高前文的论证说明。从效果看,会让前面四个寓言在这一个点中融汇开来,把整篇寓言的要旨表现得淋漓酣畅。庄子成功做到了挖掘出这些故事和人物形象间的迥异之处,并分析了他们共同之处,也正是在这些形象和事件的差别之中,逐步进行对一个形象抑或是一件事的多维度描述,呈现出立体的效果。《庄子》的文章在不同层面上逐渐深入地表达了庄子的观点使文章的主题表达得更充沛、更全面。(三)奇幻突兀的跳跃式结构《庄子》内篇文章也具有鲜明的起伏跳跃感,产生主要是通过文学的手段来分别完成对主要问题的议论、引证和叙事,其行文的独特之处在于,灵活确定段落与全文之间的分布结构。最终造成文章含义的瞬移、断裂,使整篇行文产生难以名状的神秘感。《庄子》内篇,大多是忽然起笔展开叙事,不知哪个时刻又选戛然而止,从而形成了段落之间、句子之间出现大幅度跳跃的感觉,散文内容显得藕断丝连。例如,著名的《逍遥游》这篇课文,开头写北冥之鱼化为鸟后又飞向南冥,但下面没有接着深入地挖掘描写这段故事,相反地,它却转向讲述《齐谐》中的故事,从而在段落间造成断层现象。紧接其后,庄子以水与舟之关系为喻,用来喻示风与鹏二者之关系为何,说明大鹏高飞达九万里却受外界环境客观制约,还写出旁观虫子对大鹏梦的嘲讽,从而产生强烈反衬效果,最后用“之二虫又何知”反问句收尾。下面再用“小知识不如大知识”来涵盖“之二虫又何知”二字,看来不要再说一件让读者无法捉摸的事。庄子的书写方式主要有神话传说,古书记载以及和寓言故事三种书写方式,具体描写鲲化为鹏飞南冥,从而使剧情更有山回水转之感,将生活写得走投无路。经过了几次明显的文中跳跃之后,庄子终于提出了想要表达的主题思想:“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贤无名”,“这绝对是一篇寓意丰富的论文,其中写法百转千回,但到现在最后却以‘逍遥游’三个字点睛之笔,可想而知庄子在文章结构布局上用心良苦,心思缜密。从篇目写法上看,此处应算是本文的重点,但《逍遥游》并未就此草草收场,反而引出三个与前文行文关联不大的寓言故事来,从而再度产生断裂与跳跃之效。从微观上来看,散文的结构极限就在这里。但《庄子》内篇的文章之间却也存在极强的跳跃性,这一点不仅体现在段落之间,如在《应帝王》的文本里面,“四问四不知”的寓言也呈现出极强的超脱感,使散文语言能够独立于全文之中,呈现出跳脱本意之外的能力。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庄子》内篇文章的跳跃性结构极富创意,基于此写法才最终使《庄子》富有极大的奇幻色彩。(四)由近而远的生发式结构《庄子》内篇拥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构造——生发式构造布局。具体表现为有些文章在段落的末尾或结尾时,往往由一问题的说明,而转向另一无关问题的讨论,尽管以后的论题似乎与前文内容并无多少契合度,但它的确顺承了前一个问题的逻辑派生。通常这种生发式结构尽管导致文章内容层面的破裂,却常常会让文章孕育出新的视角,使文章内容最终向更充实的方向拓展。最典型的是《大宗师》前几个寓言故事首先总是反复地讨论究竟该怎样对待生老病死和理想态度,但随后一个寓言与此要旨毫不相干,一下子便将议题转到批判“仁义”之类的社会秩序上来,表现出非儒思想的倾向,也构成对前文内容的跳跃。若单从内在意蕴的角度看,这寓言实际上就是要将以上所提到的、有关生老病死方面所表现出的“道”渐渐引申为政治态度,这使本文再上一个新台阶,而这一新见解在《应帝王》一书中亦有充分证明。它是指庄子由近及远生发式结构。这一生发式结构使《庄子》直指一个高远之意,也因此使它的文章获得更为丰富的表现。”总体来看,庄子的文章,表面似乎随意为之,忽而天上,忽而地下,断断续续,无头无尾,杂乱无章,几乎谈不上什么结构。但细读起来,便会觉得意脉井井,颇有章法,“文理很密察”。看似很散的文字,却都为主题思想所贯穿和凝聚;不论怎样信笔挥洒,都始终没有离开论旨;文章的开头、结尾、段落、层次、过渡、照应,抑扬开合,均极有讲究,脉络分明,但浑然无迹,若隐若现,如云龙雾豹,草蛇灰线。由此可见,《庄子》散文结构严谨而富于变化,具有生发式构造的形散而神不散的艺术特点。这恰似李广治兵,看起来无部伍行阵,人人自便,松松垮垮,似乎不成体统;而实质上万众一心,心向主帅,士气高昂,凝聚力、战斗力极强。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度,一流高手,也称得上是散文的极致。三、《庄子》中的问对结构(一)问对特色1.主体虚构性《庄子》问对的主体多为虚构性质,而且战国中期时《庄子》内篇已经产生了拟托问对历史人物的问题,随后对于此类文体也得到进一步的眼神,到晚期外篇、杂篇时演变得更加成熟,客主问对格局已经产生。纵观《庄子》全书,这本书通过将史、人、物虚拟化的方式,化历史中各种问对情景为主体,并最终呈现出庄子自身的意象。散文中往往会出现对某一问对情节中出现二十五遍,这些文学方式且多见于外部和杂篇之中,虽然在内篇中所表达含义是真实的,但外部和杂篇存在借庄子之口来表达思想观点的情况,因此思考这部分所具有的寓言虚构性。从文学意义上来爱看,《庄子》问对借助虚构的人物或事件,塑造出形色不同的问对主体并利用其传递多种观念,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人们的固有观念,虚构问对可以淡化问对过程中的冲突,使自身冲突激烈的想法得以层层击破,更容易于虚拟中领悟。提问双方就提问进行全方位探讨,灵活的主体,使提问具有弹性,没有艰涩辩难之嫌,但富有想象与个性的提问呈现。2.结构多样性《庄子》问对的类型种类繁多,其功能各异,或说理或辩驳。问对方式的差异自然也就造成了问对结构上的差异,基本都有两个人问对和几个人问对的情况。《庄子》风格所处阶段可看作是对话体到专题议论文过渡的时期,因而《庄子》完全由“对话”所组成的篇目较以往如《论语》所不及。《庄子》问对结构所表现出来的基本特征是多样性。问对间有区别且各具特色。如《秋水》篇题以河伯、北海若二人问对为主,共7次;《寓言》篇题以寓言性为主,共15遍。他们的问对并不是有多少系统的说理或思辨性的话,而是有多组问对,在这个过程中所涉问题间也许联系不紧密,但最终都指向中心论点。又以《知北游》篇为例,该篇主要论述“道”,包括11个部分的结构,其中第2篇主要以说理的方式进行阐述,而其他10篇则全部采用问对的方式,用寓言的方式架构问对的内容,使问对丰富而富有层次性,要表现的“道”的见解也以组合性对话的方式得以实现。《庄子》的问对结构,首先表现为一种立论式的问对。这一问对结构是先抛出立论,而后通过不同问对主体的多样化问对而阐发这一立论。这些问对的本身就可以作为一种论证。以《大宗师》篇为例,本篇主要讨论天人关系,其中开门见山地点明了天人关系之谜,摆出论据后,就展开了辩论。在这篇散文的后半部分,就主要通过南伯子葵与女偶的问对、子祀和子与等四人的问对进行核心阐述,来深入分析“道”与生死之间的关系。从中逐步清晰“道”所代表的大义,其与死亡之间所呈现的巨大区别,“道”所具有的自由与境界,连生死也没办法影响。(二)内篇中的问对举例内篇的提问方式相对较多,如《逍遥游》尧和许由,肩吾和连叔的提问方式共有3次,《齐物论》南郭子綦和颜成子游,尧和舜的提问方式共有5次,《养生主》庖丁和文惠君,公文轩和右师的提问方式共有4次,《人间世》颜回和仲尼,叶公子高和仲尼的提问方式共有9次,《德充符》常季和仲尼,子产和申屠嘉的提问方式共有6次,《大宗师》南伯子葵和女偶的提问方式共有1次,《祀舆》仲尼和李梨的提问方式共有2次。7篇问答以9篇最多,3篇最少,共提出36个问题。《庄子》内篇中有许多问对的内容,例如《齐物论》第6章:。故昔者尧问于舜曰:“我欲伐宗、脍、胥敖,南面而不释然。其故何也?”舜曰:“夫三子者,犹存乎蓬艾之间。若不释然,何哉?昔者十日并出,万物皆照,而况德之进乎日者乎!”?通过传奇人物尧和舜问答,表现了得道之君不言、不道、心怀一切、和道一体的博大胸襟。而开篇的“昔”,则说明这种问与答恰恰是“昔一时问答之辞”的记录。又如《齐物论》第三章: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糂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在这篇散文的前半部分所述之“言”,实际上有所指称,不应视为泛泛而谈的无用之语,后文“言者”往往指善论辩者,为庄子假设的读者来对所可能提出的问题作了增补。接着笔者用了8次连续的发问来提出他在论辩,真假,谈吐等方面的疑问,并在结尾部分用自问自答的方式表达了他对于儒家与墨家是非之辩中的不同看法,又进一步提出了“莫若以明”的论点,老子“知常曰明也”“明”的论点,意为进行对与错,真与假的争论,不妨追求虚无之道,因“道”皆齐同。这一段可见庄子巧妙地继承了老子的思想,基于老子的思想进行分析就可以知道,事物始终是在发展变化过程中,同时也在变化过程中产生着转变。庄子不但赞同这一看法,而且也采取模糊化这一概念的方式,加深读者对于事物本质的理解。他认为人类的理解是有限度的,而广大自然却是无穷的。所以庄子竭力反对一切论辩,其所有论辩,大都围绕着这一观念进行,具有一定的矛盾性,但并不妨碍庄子表达涉及“道”的核心思想。四、《逍遥游》的艺术构思(一)寓言运用《庄子》自谓其创作方法“以卮言为曼衍;重言以为真实;寓言以为广博“.《庄子·三言》之中,寓言无疑是表现方式最为重要和使用频率最高的一种,多数篇目皆以寓言为主体,《逍遥游》便是一个典型。《逍遥游》之“游”物,种类繁多。野马,尘埃以生物呼出空气为“游”,所谓”生物之以息相吹“;“鲲鹏“的游,靠海运与扶摇飞临九万里高空中才得以完成;"蜩",学鸠等靠风力”游”,不必备太多食物。这些小动物之“游”与鲲鹏之“游”相比,毫无疑问,这些小动物们要逍遥得多,毕竟他们所受的束缚要小得多。可庄子随即说:“其二虫何也?小知识不如大知识,小岁月不如大岁月"。一点机智比不上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一个很短的人生比不上一个很长的人生,那就给人讲一讲理由。他对比了“细菌”“回族螳螂”等小动物因生命短暂而不知晦朔春秋时期事例,以及鬼灵、大桩、彭祖等因寿命较长而了解较多者,事之事例,得出“简单”实非易事,而短寿命与飞行距离又制约了其认识。从认知与意识形态的维度来看,他们非但没有自由反而令人痛心。人之一生较彭祖之一生更为短暂,因此庄子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不亦悲夫”之感,以抒发人类无法在知识世界里自由飞翔之哀思。无论是“不知其几千里”的鲲鹏展翅,还是延伸到大椿朝菌的小大之辩,进而发展到御风而行的列御寇。可以看出庄子通篇散漫断续,呈现出变化缥缈的特点,令人无法抓住表达的主旨,进而完成庄子对于“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贤无名”这一真正中心题旨的渗透,但同时在行文表意上却仍然蜻蜓点水般地被一笔带过了,这是庄子用寓意来表达挣脱社会束缚的自由美学。与寓言运用相得益彰的,则是《庄子》在散文上所展现出来的非凡想象力,即所谓“意出尘之外,怪生于笔”非凡的艺术风格。庄子的想象和虚构常常能跨越时间间隔和空间限制,跨越正反对比和物我离别,变幻万千。还是拿《逍遥游》来说吧,篇首北冥之鱼可以变成鹏鸟展翅翱翔,“其羽翼若垂天之云”多么雄伟壮观,需要多么奇特恍恍的想象力来获得这种奇思妙想。这雄奇绝伦的想象给了我们惊心动魄的震撼与耳目一新的体验。又见岁月的渺远。汤问棘日:“上下四方有无极?”棘曰:“无极以外,更是无极。”事实上,庄子“无极外,更是无极中”中的宇宙意识既是宇宙空间中的无穷尽,又是宇宙时间中的无穷尽。当技术尚处于蒙昧状态下的远古,庄子对于时间和空间如此壮美的畅想,真是让人感叹不已!这一想象也反映在全文的构思中:“其羽翼若垂天之云”、它背“不知其几千里”鸟之雄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树之长寿,当然令人拍案叫绝,但是更让人心驰神往的是庄子用以阐述自己看法的离奇物事,奇境怪趣,奇意怪趣。庄子笔下的鱼能变成鸟儿,腾空而起;鸟能自视甚高、相互奚落;人可有俗,可至,可神人,可圣人。神奇的想象力随意驰骋于庄子笔下,最终形成了“乘天之正气,又御六气之辩力,以游乎无穷”理想化状态。为了将这一境界人格化和具体化,作者又以生花妙笔和壮丽想象向我们刻画了“肌肤若冰雪,淖约如处”姑射山神人的优美形象。将虚幻的意象写得那么真实,惟独庄子是!(二)逻辑与情感庄子的情感既热情又含蓄,《逍遥游》难以把握庄子的情感。文中作者对逍遥游的境界是那么痴迷、向往,情感的表达是何等炽烈!本文中大鹏雄健秀丽、天赋无双、胸怀大志,它可以展翅翱翔九万里之高,可以身背青天远游南冥,却因“有所待”,所以不能逍遥游。大鹏,恰恰是笔者的化身。庄子所处的战国及其故国宋同陈,郑,蔡一样,春秋以后都是晋,楚等列强角逐的中间地带,征战频仍,百姓承受了旷日持久的战乱之祸。公元前318年宋君堰自称王后暴虐无道、诸侯皆称“莱宋”,人民再一次遭受国内的压迫和奴役。庄子到了晚年,宋朝亡国了,庄子的一生就生活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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