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大逆转》读书报告系列1：变酸的“甜头”

相关研究《行为经济学读书报告系列1—理查《深谷中的回响：J.D.万斯与美国白人工人阶级的逆境与希望—读<乡下人的悲l本篇读书报告关注英国经济学家查尔斯〃古德哈特（CharlesGoodhart）与马诺吉〃普拉丹（ManojPradhan）合著的人口经济学书籍《人口大逆转》。l通过阅读本系列报告，读者将了解：①人口趋势和全球化如去塑造过去的全球经济格局。②在人口与全球化因素剧变的现在与将来，世界金融和实体经济可能发生哪些改变。③立足于人口因素剧变的新阶段，政策可能发生的变化及其带来的机遇与挑战。l全球劳动力供给的有效增加（人口“甜头”）是影响20世纪90年代至今世界经济走向的主要原因。劳动力供给的增加来自3方面：①中国的崛起。增加劳动力总量与可用劳动力数量，优化劳动力就业结构。②东欧重回全球贸易体系。降低国际贸易壁垒，提高劳动力被利用机会。③发达国家人口结构的良性变化。抚养比下降，女性劳动参与率提高。l人口“甜头”对全球经济的结构性影响。①降低物价。劳动力供给的正向冲击持续削弱劳动力议价能力，导致工人实际工资下降，通胀率走低。②提高资产价格。低通胀带来低利率，由此抬高了未来现金流贴现的资产价格。③国家间不平等状况改善，国家内部不平等状况加剧。中国和东欧国家的工人收入迅速提高，发达经济体的中产阶级收入增长停滞。l全球人口“甜头”正在变酸。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将使过去的趋势发生大幅逆转，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①老龄人口增长；②人口老龄化进一步增速；③抚养比上升。l对话书友。海通证券研究所政策研究首席分析师李明亮分享了他对本书的读书体会。关于人口趋势，他指出以下几点值得关注：①人口趋势的重要地位。②全球化与人口红利的协同效应。③人口带来的经济结构性变革。④人口红利的逆转现象。⑤人口老龄化导致的宏观经济潜在风险。⑥老龄化导致的社会成本与经济需求重估。⑦投资者需对经济体与市场进行前瞻性分析，在变化中寻找机遇。⑧政策层需制定适应性政策与投资策略。l风险提示：书籍理解存在偏差。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2 51.1本书作者 51.2书籍简介 52.人口“甜头”如何塑造全球经济格局 6 7 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3 图1各经济体的劳动人口规模 7图2各经济体的劳动人口增速（%） 7图31963-2017年，18～64岁（劳动年龄）劳动者实际周收入的累积变化 8图41980-2016年，劳动年龄人口就业份额变化（按职业划分） 8图51980年以来，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工会密度 9图61960年以来，罢工减少的工作天数；罢工导致的停工人数 9图7发达经济体的耐用品价格增速 9图8发达经济体的服务价格增速 9图9发达经济体的长期（10年）政府债券收益率 图10工人工资之比（美国/中国，法国/波兰） 图11OECD国家家庭可支配收入的基尼系数 图12各经济体的生育率 图13全球人口寿命 图14各经济体抚养比（按发达程度分类） 图15各经济体抚养比（按国家分类） 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4表1年轻人和退休人员占总人口的百分比（%） 7表2女性的劳动参与率（%） 7表3收入前10%人群的收入占比 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5在本篇读书报告中，我们将与读者一起阅读人口经济学的典范之作《人口大逆转：老龄化、不平等与通胀》。查尔斯〃古德哈特（CharlesGoodhart）是本书的作者之一。他是英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以其对货币经济学的贡献而闻名，曾提出“古德哈特定律”。在职业生涯上，古德哈特曾以货币顾问的身份在英格兰银行任职17年，并在之后被任命为英格兰银行新货币政策委员会的外部独立成员。古德哈特还曾在剑桥大学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执教，自英格兰银行卸任后，他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创立了金融市场小组，并担任银行和金融学教授（后任名誉教授）。马诺吉〃普拉丹（ManojPradhan）是本书的共同作者。他是独立宏观经济研究公司TalkingHeadsMacroeconomics的创始人，专门从事全球和新兴市场宏观经济趋势分析及其对金融市场影响的研究。普拉丹也曾担任摩根士丹利的董事总经理，并领导团队研究全球经济。在加入摩根士丹利之前，他曾在乔治华盛顿大学和纽约州立大学经济系任职。普拉丹拥有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学位和伦敦商学院的金融硕士学位。《人口大逆转：老龄化、不平等与通胀》是查尔斯〃古德哈特与马诺杰〃普拉丹合著的一部深刻分析全球人口变化及其对经济影响的作品。本书由中信出版集团于2021年8月出版，深入探讨了人口老龄化和逆全球化趋势对全球经济的深远影响，其主要内容可以概括为5个部分：①人口“甜头”及其对全球经济的推动：在本书开篇，作者以过去三十五年间的全球经济变化为例，阐述了人口趋势和全球化对世界（尤其是中国）金融和实体经济长期趋势的正向影响，其中包括：①人口“甜头”塑造全球经济格局的方式。②人口“甜头”对全球经济的结构性影响。在随后的章节中，作者进一步按人口周期对不同国家进行划分，同时结合地域特征与经济特征两个方面，分析了人口红利与过往全球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由此指出人口逆风可能对全球经济增长形成的阻碍。②人口“甜头”变酸的宏观经济后果：作者承接上文对“人口大逆转”这一客观现实的描述，继而引出了人口因素和全球化变化可能导致的宏观经济后果，它们包括：①停滞的产出增长率。②居高不下的通胀率与（实际）利率。③持续走低的储蓄率。通过对人口结构与各个国民经济机构部门的分析，作者认为，不仅这些宏观经济因素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人口结构变化与全球化更是其背后的主要推手。③老龄化的社会成本与经济需求：在讨论“人口大逆转”引发经济后果的同时，作者也思考了老龄化社会所需承担的各种成本。对社会与个人而言，这些成本既包括昂贵的显性经济需求，也涵盖了难以衡量的隐性社会成本。在本段内容中，作者回顾了全球目前为应对老龄化所付出的成本与努力，并就其中的不足之处进行了分析。最后，作者基于现实与未来的人口变化趋势，提出了老龄化的社会成本与经济需求的应对方案。④为什么没有发生在日本：在本书的上半部分，作者详细阐述了老龄化可能带来的宏观经济后果，然而，面对老龄化首当其冲的国家日本，他们的理论似乎“失效”了。为此，作者立足于日本经济发展的兴衰史，从全球化进程与国内劳动力市场两端进行刨析，解答了老龄化与低通胀，低失业率与工资滞涨之间的“两个矛盾”。之后，作者进一步比较了日本与其他国家在经济发展史与社会结构上的异同点，由此回答了日本经验能否在全球复现的问题。⑤老龄化背景下的应对举措：面对“人口大逆转”可能带来的冲击，作者对可能抵消全球老龄化影响的一系列措施进行了深入讨论，包括技术增长、劳动参与率提升、劳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6动力流通、资本转移等方面。基于前文对人口周期的划分，作者还分析了印度与非洲等国家在人口逆风期所能够创造的贡献，并指出它们各自存在的优势与弊端。最后，作者对未来政策问题（主要是解决债务陷阱与应对老龄人口支出需求）发表己见。在解决债务陷阱方面，他们认为债券融资向股权融资的转变是首选方法，并针对各国民经济机构部门提供了现实可行的方案；在满足老龄人口支出方面，他们主张提高税收。在分析了各类税种的利弊后，作者认为4项税种具有较好的前景，即公司税、土地价值税、碳税以及基于目的地的现金流量税(Destination-basedCashFlowTaxation,DBCFT。又称边境率)，并探讨了它们各自的合理赋税方式。阅读本书有助于回顾人口趋势和全球化如何在过去塑造全球经济格局，有助于展望世界金融和实体经济在人口与全球化因素剧变的将来可能发生的改变。作者认为，人口“甜头”——即全球劳动力供给的有效增加，是影响过去三十多年（20世纪90年代至今）世界经济走向的主要原因。劳动力供给所受的正向冲击主要由以下3方面导致：①中国的崛起。作者指出，中国的崛起及其融入全球贸易体系是1990年至2018年世界经济“唯一最重要”的变化。中国对全球劳动力供给的支持体现在3方面：①劳动力总量的增加。1990年到2021年，中国新增的劳动年龄人口（15～64岁）超过了2.4亿人，高于欧洲和美国新增的劳动年龄人口总和的4倍（且后者的新增劳动力主要集中在美国）。②可用劳动力的增加。中国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后，中国劳动力与全球资本和全球贸易快速融合。自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以来，中国融入全球制造业综合体系使发达经济体可贸易部门的可用劳动力供给量增加了一倍有余；同年，美国国会批准给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中国得以凭借最惠国待遇进入美国市场。③劳动力就业结构的优化。中国农村与城市之间的历史性人口迁徙，持续为城市区域和经济特区提供了具有成本效益的劳动力。从2000年到2017年，中国农村劳动人口大规模转移至城市，使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提高了23%以上，或使城市人口增加了约3.7亿人。同期，美国劳动力占总人口的比例下降了4个百分点以上，与之形成鲜明对②东欧重回全球贸易体系。以1989年东欧剧变与随后的苏联解体为起点，东欧重回全球贸易体系为全球劳动力供给有效增加吹来了另一阵暖风。①国际贸易壁垒降低。20世界90年代后，自波罗的海国家开始的整个东欧国家（从波兰往南到保加利亚）融入世界贸易体系。随后的几十年间，经济自由主义被广泛接受，从1986年的乌拉圭回合到2001年的多哈回合的贸易谈判，降低了国际贸易壁垒。②劳动力被利用机会提高。2010年，东欧劳动年龄人口为2.097亿人（据估计，2020年为1.939亿人）。得益于全球化进程，中国与东欧发生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变化共同导致全球可用劳动力剧增。③发达国家人口结构的良性变化。发达国家人口的良性变化助推了全球劳动力供给的增加。①人口抚养比持续下降。抚养比是人口中被扶养人口与劳动年龄人口之比，作者认为，这一比例的下降与生育率和预期寿命的变化相关。一方面，生育率在二战后曾短暂上升，而在50年代之后开始急剧下降，这使婴儿潮一代成为了抚养比变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婴儿潮一代从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进入劳动力市场，直到2010年以后的10年内才开始进入退休年龄。如表1所示，1970年到2010年，年轻人口相对于劳动人口的减少超过了退休人口的增加（日本和英国除外这可能是发达国家抚养比持续下降的主要推手。另一方面，预期寿命则在相对较迟的时候才开始了长期上升趋势，由此遏制了抚养比过早由降转升。②劳动年龄人口中从事有偿工作的女性比例增加。如表2所示，1990到2019年，英国、德国、法国等老龄化较为严重的欧洲国家中的女性劳动参与率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增长，反之，美国与日本的女性劳动参与率没有明显的变化。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71970年到2010年的变化2010年到2019年的变化1007481970年到2010年的变化34482010年到2019年的变化321631990年到2019年的变化总体而言，中国崛起、东欧重新融入全球贸易体系，连同发达国家的人口特征变化，包括抚养比的改善、更多女性就业，使得劳动力供给受到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正向冲击。1991年到2018年的27年间，全球发达经济贸易体系的有效劳动力供给增加了一倍多。如图1、图2所示，各经济体的劳动人口增速先于2010年以前达到顶峰，随后，发达经济体的劳动人口规模在2010年左右触及峰值，而东欧和中国的劳动人口规模最晚达峰，其拐点出现在2010-2015年之间。哈特，马诺吉〃普拉丹，海通证券研究所20世纪90年代以来，人口“甜头”对全球经济的结构性影响深远，作者认为，其影响主要体现在物价、资产价格和不同利益群体等3个方面。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8（1）人口变化对劳动力市场造成了正面冲击，劳动力议价能力削弱，通胀走低。①在发达国家，与资本、利润、管理人员和技能劳动力的报酬相比，低技能和中等技能劳动力的实际工资下降，经济状况恶化。如图3所示，自20世纪80年代起，高中辍学、高中毕业、大学肆业劳动者的实际周收入迅速下降并保持低位，然而，本科及研究生以上学历劳动者的实际周收入未受显著影响，且总体呈上升趋势。②这种现象的另一个表现是，中等技能的岗位相对于低技能和高技能的岗位有所下降，从而迫使那些无法提高人力资本的中产阶级回归技能含量更低的职位。如图4所示，在1980-1990年、1990-2000年、2000-2016年的三个时段，低技能与高技能职业的就业份额总体呈上升趋势，然而，中技能职业的就业份额在三个时段均存在明显下降，且无本科学历人群的降幅均高于本科学历人群。③此外，私人部门工会成员数量持续下降，这既是劳动力议价能力下降的征兆，也是加深这一问题的原因。如图5所示，自20世纪80年代起，美国等主要发达经济体的工会密度均呈持续下降趋势。图6以罢工减少的工作天数与罢工导致的停工天数为指标，衡量了工会的战斗性。结果表明，自20世纪70年代，美国与英国工人罢工减少的工作天数呈明显的下降趋势，同时，美国工人罢工导致的停工天数也持续下降，侧面反映了工会议价能力的下降。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9拉丹，海通证券研究所受劳动力供给的冲击影响，工人议价能力下降导致的实际工资停滞（或缓慢增长）不可避免地助长了通缩的力量，由此导致30多年来通胀率的持续下降。如图7所示，20实际80年代以来，发达经济体的耐用品价格趋于有规律地下降（尽管最近几年下降幅度有所减少2000年之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的耐用品价格增速一度呈现负值。同时，服务业通胀率自20世纪80年代迅速下降，但在90年代后期以来趋于稳定，大多维持在2%左右（这也是央行的政策目标区间即使央行采用极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也基本无法使全球经济再次出现明显的通胀。如图8所示，2010年以后，部分发达经济体的服务业通胀率已降至2%以下。证券研究所（ONS以及各国数据，查尔斯〃古德哈特，马诺吉〃普拉丹，海通证券研究所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10（2）人口变化也为金融市场带来了突出影响——受低通胀的影响，利率持续走低。①20世纪80年代左右，发达经济体的长期政府债券收益率触顶，并随后呈现稳步下降的趋势。由于通胀率维持较低水平，这一现象意味着经通胀调整后的实际利率也在持续下降。②低利率导致资产价格高企。当利率下降时，资产价格上升，以使持有这项资产的经风险调整的未来预期收益与无风险利率保持一致，结果就是刺激了包括住房在内的资产价格持续攀升。（3）人口变化与全球化进程相结合，对不同经济体产生了深远的社会影响。这一过程在不同利益群体中塑造了“输家”与“赢家”群体。①“赢家”包括受益于人口红利的经济体，主要是中国和东欧国家。从2000年左右起，以中国为首的许多国家的实际收入和实际工资增速大大超过西方国家，全球不平等水平开始下降。如图10所示，2000年以来，美国工人与中国工人、法国工人与波兰工人的工资之比迅速缩小，考虑到中国人口数量之庞大，这一现象对消除国家间不平等的贡献无疑是巨大的。注：单位为两国工人工资之比。左轴为美国与中国工人工资之比；右轴为法国德哈特，马诺吉〃普拉丹，海通证券研究所②“赢家”还包括发达经济体中拥有有形资本和人力资本的人群。在职业特征上，它们具有优秀的技能和资历；在身份特征上，他们是管理阶层以及拥有财富并能用于投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11资的人。③“输家”则是发达经济体的中产阶级。由于工人的数量远超资本家，这一现象导致发达经济体中以顶部与底部人口收入之比衡量的不平等状况趋于恶化。如图11、表3所示，作者选用基尼系数、收入前10%群体的收入占比等参数作为指标，衡量了各经济体中的不平等状况。结果表明，从1985年到2014年，发达经济体中的不平等状况普遍恶化，这一趋势同样出现在印度等发展中国家，且它们的不平等状况的恶化程度（以收入之比衡量）较发达国家更显著。研究所过去30年，全球化和人口冲击导致全球经济催生出通胀下行趋势等一系列结构性变化，然而，随着全球人口“甜头”变酸，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将使过去的趋势发生大幅逆转。在当下与不远的未来，老龄化可能对人口结构产生以下3方面影响：（1）老龄人口惊人增长：据《人口大逆转》援引的《联合国报告2015：世界人口老龄化》显示，截至2050年，全球老龄人口规模预计较2015年翻倍，达到近21亿；在2015年，全球约有1/8的人口年逾60岁，截至2030年与本世纪中叶，这一比例将接连升至1/6、1/5。此外，据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发布的《世界人口展望2024》显示，全球人口将在本世纪80年代达到约103亿的峰值。该报告还预测，在2080年前，65岁及以上年龄段人口数量将超过18岁及以下年龄段人口数量。（2）人口老龄化进一步增速：2000年至2015年，全球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上升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12了2.3个百分点。然而，据《人口大逆转》援引的《联合国报告2015：世界人口老龄化》显示，在2015年至2030年，这一比重将由12.3%升至16.5%；此外，报告还提及，年龄最大的人口规模正以最快的速度增长——全球范围内，年龄在80岁及以上人口（即年龄最大的人口）的规模的增速甚至超过了总体老龄人口的增速。据报告预测，到2050年，80岁及以上人口的规模将达到4.34亿，较2015年翻了3倍多。（3）抚养比上升：这一现象又归于人口结构变化的2个特征。①生育率下降。如图12所示，20世纪50与60年代以来，发达经济体(尤其是欧洲国家)的生育率稳步下降，20世纪80年代以来则趋于稳定。当前，这些经济体的生育水平已不足以抵消老龄人口的激增，且没有出现再次上升的趋势。值得一提的是，中国、韩国和俄罗斯的生育率已接近发达经济体，而北亚和东欧以外的经济体仍处在生育率从更高水平稳步下降的过程中。②预期寿命提高。随着发病率、死亡率的减少，全球人口的预期寿命已大幅提高，并仍将持续增长。如图13所示，新兴市场经济体的人口寿命正迅速追赶发达经济体。据《世界人口展望2024》预测，截至2054年，全球人均预期寿命可能达到77.4岁。由于生育率与预期寿命在未来呈现相反的变化趋势，全球抚养比的上升似乎已难以避免。当前，全球抚养比正处于拐点，归因于老龄人口与劳动人口之比（即老年抚养比）的恶化，几乎所有发达国家以及主要新兴市场国家的抚养比增速都可能上升。如图14、图15所示，2010年以来，发达经济体的抚养比已大幅提高；由于部分北亚和东欧新兴市场经济体的生育率已趋近发达经济体（同时其预期寿命正迅速提高它们的抚养比在未来可能面临更加陡峭的上升趋势；在大型新兴市场经济体中，只有印度的拐点未显现。综上，包括东亚和欧洲在内的世界增长最快的地区曾经拥有十分有利的人口红利，这一情况正在急速逆转，也就是书名所谓的“人口大逆转”。未来，人口——这一长期结构性因素的巨大变化，可能作为主要的驱动力量主导宏观经济改变。政策研究政策研究报告13海通证券研究所政策研究首席分析师李明亮分享了他对本书的读书体会。关于人口趋势，他指出以下几点值得关注：一是人口趋势的重要地位，人口动态是塑造全球经济格局的基石。过去几十年，全球劳动力的增长对世界经济产生了深远的正面影响。二是全球化与人口红利的协同效应，中国的崛起和东欧国家的全球贸易体系融合，连同发达国家人口结构的积极变化，共同推动了全球劳动力供给的增长，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显著影响。三是人口带来的经济结构性变革，人口增长对物价和资产价格产生了重要影响。劳动力供给的增加削弱了工人议价能力，导致实际工资下降和通胀率降低。四是人口红利的逆转现象，全球人口结构的变化，特别是老龄化的加速，可能会引发宏观经济的逆转，包括老龄人口的增长、人口老龄化的加速和抚养比的上升。五是人口老龄化导致的宏观经济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