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促织》高一下学期必修下册第六单元

清代邹弢（tāo）的《三借庐笔谈》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怪人”：此人家里穷得叮当响，他典当了所有破旧衣物，置办茶水摆在路边，供过往行人歇脚、解渴，但他不收一分钱，只要求每个歇脚的人给他讲个新奇的故事。原来此人是在搜集写作素材。他遵照一位驼背老人说的“甜、酸、苦、辣”四个字去做。“甜”就是嘴巴甜，对人和气，男女老少都能接近；“酸”指心肠酸，故事里的人伤心，他就跟着落泪；“苦”指写作吃苦，不管条件多么艰难，都要坚持不懈；“辣”指文字有锋芒，尖锐泼辣，能警世醒人。今天我们就来学习他的代表作之一的《促织》，一起品味其笔下的“甜、酸、苦、辣”。

知人论世，走近作者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又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清代杰出文学家。出身于一个逐渐败落的地主家庭。19岁应童子试，以县、府、道三考皆第一而闻名。但后来却屡应省试不第，大半生都基本上在家乡过着清苦的塾师生活，直至71岁时才成岁贡生。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他对当时政治的黑暗和科举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认识，生活的贫困使他对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体会。他广泛搜集精怪鬼魅的奇闻轶事，熔铸进自己的生活体验，创作出杰出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在作品中以花妖狐魅的幻想故事反映现实生活，寄托自己的理想。蒲松龄的自勉诗（1）简介：俗名《鬼狐传》，中国18世纪成书的一部文言小说集，共491篇。（2）解题：“聊斋”是其的书屋名，“志”是记述，“异”指奇异、离奇、怪诞的故事。（3）特点：运用浪漫主义的方法，驰骋丰富的想象，又与现实密切结合，以说狐谈鬼的方式抒发内心的愤懑。（4）来源：故事主要来自民间传说，也有根据前人传奇或现实生活进行创作的。《聊斋志异》作家作品（5）题材可以分为：①婚姻爱情类，占据全书最大的比重。如《婴宁》《连城》《小翠》

《连成》：连城，大户之女。有才名，工刺绣。以诗择婿。应者颇众，有乔生献诗，甚可，父贫之，连城病，几死，生割肤肉活之，父又悔婚。后又死，生悲绝，会于冥府，得友人助而双双复生和好。《婴宁》：故事生动地塑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形象——婴宁，并着意刻划了她与王子服相爱过程中天真而近乎狡黠的内心世界。②批判科举制弊端的。如《叶生》《司文郎》《颜氏》等

《颜氏》：故事描绘了一个聪明美丽而又善良的女子颜氏，见丈夫屡考不中，便女扮男妆替夫考取功名，官御史达十年之久，后退而待奉夫君，空使须眉汗颜。

《司文郎》：一瞎和尚用鼻子嗅试卷，以定文章的好坏，让官吏把文章烧了给他闻，竟至：“向壁大呕，下气如雷。”

③揭露现实政治的腐败黑暗的。如：《席方平》《胭脂》《促织》

《席方平》：席父被冤至死，方平赴泉下为父伸冤。然泉下官吏也徇私枉法，乌烟瘴气，方平不畏权势酷刑，不睬金诺寿，终于战胜邪恶，伸张正义。

《胭脂》：牛医爱女胭脂，聪明美貌，爱慕秀才鄂秋隼。岂料竟引出一桩人命案来，几经反复，累及多人。山东学使施愚山，力翻冤狱，严惩凶手毛大，使胭脂与鄂秀才结成伉俪。

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郭沫若曾题蒲松龄故居联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老舍题联《聊斋志异》独于详尽之处，示以平常，使花妖狐魅，多是人情，和易可亲，忘为异类，而又偶见鹘突，知复非人——鲁迅写作背景《促织》写的是明代宣德年间发生的事，其实大有深意。康熙年间正是清代的“盛世”，康熙本人也被视为“英主”。可当时的统治集团和康熙本人同样追求“声色犬马”，酷爱“斗鸡戏虫”。至今传下来的斗蟋蟀盆，以康、乾年间制作最精，康熙时更有以制盆扬名于世的。可见作者的创作意图，实际上是在借讲前朝“令主”当政的“治世”时代的事，来揭露“当时”“英主”当政的“盛世”的黑暗现实。“促织”又名“蛐蛐”、“斗鸡”和“蟋蟀”。古谚云：“蟋蟀鸣，懒妇惊”，是说古代妇女一听到蟋蟀的叫声，便知秋日已到，离冬天不远了。于是抓紧时间纺织，这便是“促织”一名之由来。蟋蟀在古代有很多名称。因其形似蝗而小，原与蝗虫同名，都称为“蛩”（qióng）。《淮南子·本经训》中的“飞蛩满野”就是指蝗虫，而白居易《禁中闻蛩》诗“西窗独暗坐，满耳新蛩声”则是说蟋蟀。蟋蟀也就以它的善于鸣叫而与蝗虫相区别，称为“吟蛩”。到了魏晋时代，因其鸣声似“促织”、“趋织”，便获得了“促织”的美名。解题——“促织”迂讷裨益龁抢呼欲绝爇香翕辟蹄躈惙然掭不啻觇视俾入邑庠bìhéqiāngruòxīqiàochuòtiànchìchānbǐxiángnè听读，了解字词读音积累成语①向隅而泣：面对着墙角哭泣。语出《说苑》：“今有满堂饮酒者，有一人独索然向隅而泣……”②东暖既驾：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古代传说，日神驾着六龙驾驭的车。③蠢若木鸡：形容神貌呆笨。《庄子·达生》篇说，养斗鸡的，要把鸡训练得镇静沉着，仿佛是木头雕的，才能够不动声色，战胜别的斗鸡。④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一个人飞升，连他的鸡犬也成仙。《神仙传》记载：淮南王刘安修炼成仙，飞升上天。他服药留下的容器让鸡犬啄撒了，鸡犬也成了仙。这件事全属编造。后来用这个传说来比喻一个人发迹了，同他有关系的人都跟着得势。俄见小虫跃起旋见鸡伸颈摆扑少间，帘内掷一纸出

斯须就毙未几，成归无何，宰以卓异闻既而得尸于井食顷，帘动

俄：不久，一会儿旋：随即，跟着就少间：一会儿斯须：一会儿未几：没多久无何：没多久既而：不久，随后食顷：吃一顿饭的工夫常见时间词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崇尚，喜好进奉使…高，抬高同“值”，价值囤积，储存凭借，利用摊派，征收人口名作状，每年巴结把有才能名作状用笼子使…倾尽/竭尽(破产)狡猾让就动作名，特产索取责令游手好闲的人本来【思考】“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有什么深意？

点题，开宗明义，揭示矛盾产生的社会根源。“宫中”二字把矛头直指封建最高统治者，为主人公成名一家悲剧性的遭遇做了充分的铺垫。

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令以责之里正

游侠儿囤积居奇里胥科敛丁口百姓倾家荡产下必甚焉

推波助澜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序幕：征促织（1）——上有所好——任务下移——承受恶果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从事卖出，此处指考取秀才迂拙而又不善于言辞恰巧，正好征敛百姓补益希望万分之一省略“以之为然”认为……对被动句形作动，赔尽谋求读书人整年没有用来……的东西早出暮归，提竹筒铜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残破的墙垣摸取打开无最终成功款式，规格大腿形容液体湿淋淋地往下滴的样子名作动打板子名词作状语，在早上；在晚上合乎限期追究十多天性格从来不是命运。但是当“迂讷”遇见了“猾黠”，性格就必须是命运。

成名：被人欺：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薄产累尽不欺人：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惟思自尽里胥：祸水东引：报充里正役（名为当官实为甩锅）开端：寻促织（2）为人迂讷（背锅侠）黠猾（甩锅小能手）【思考】成名、里胥有怎样的性格特点？性格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时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成妻具资诣问。见红女白婆，填塞门户。入其舍，则密室垂帘，帘外设香几。问者爇香于鼎，再拜。巫从旁望空代祝，唇吻翕辟，不知何词。各各竦立以听。少间，帘内掷一纸出，即道人意中事，无毫发爽。成妻纳钱案上，焚拜如前人。准备到，前往点燃香连词，表转折，“却”拜了又拜凭借祷告开合。翕，合；辟，开恭敬地站着差失、不合贡献，缴纳一会儿食顷，帘动，片纸抛落。拾视之，非字而画：中绘殿阁，类兰若。后小山下，怪石乱卧，针针丛棘，青麻头伏焉。旁一蟆，若将跳舞。展玩不可晓。然睹促织，隐中胸怀。折藏之，归以示成。像，相似寺庙兼词，于此好像“展”，展转，翻来复去；“玩”，玩味，细细地体会古今异义，心中事；胸襟抱负给…看把暗暗地一顿饭的工夫，形容时间很短成反复自念，得无教我猎虫所耶？细瞻景状，与村东大佛阁真逼似。乃强起扶杖，执图诣寺后，有古陵蔚起。循陵而走，见蹲石鳞鳞，俨然类画。遂于蒿莱中侧听徐行，似寻针芥。而心目耳力俱穷，绝无踪响。冥搜未已，一癞头蟆猝然跃去。成益愕，急逐趁之，蟆入草间。处所，地方非常勉强拿着草木茂盛的样子顺着，沿着宛然细针小草尽力搜索追随固定句式，表推测，“莫非……吗”“俱”都；“尽”形作动，用尽到蹑迹披求，见有虫伏棘根。遽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之，始出。状极俊健。逐而得之。审视，巨身修尾，青项金翅。大喜，笼归，举家庆贺，虽连城拱璧不啻也。上于盆而养之，蟹白栗黄，备极护爱，留待限期以塞官责。立刻，马上拨开追随名作动，用笼子装上仔细看副词，全，尽比不上充抵大璧，指极为珍贵的东西蟹肉和栗实，指蟋蟀吃的精饲料轻轻拨动名作动，装，放置形作名，差役才天无绝人之路，希望来了。但是对不起了，悲剧有悲剧的原则，所有的欢乐都是悲伤所修建的高速公路。【思考】写成名妻子求神有什么深刻用意？

发展：卜促织，得促织（3、4）①求神问卜得促织，这个情节符合民众的欣赏水平，使小说具有神怪色彩，更有趣味

；②人只有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才去求神，求神可以给人精神寄托，不至于绝望，反映了成名一家在现实中已走投无路；③求神问卜得促织这个情节于波澜中显平稳，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迅不可捉。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啼告母。母闻之，面色灰死，大骂曰：“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覆算耳！”儿涕而出。一会儿打开古今异义，大腿直接跳跃等到祸种，惹祸的东西“而”同“尔”，你父亲算账流着泪，哭泣动作状，哭着审核未几，成归，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日将暮，取儿藁葬。近抚之，气息惙然。喜置榻上，半夜复苏。夫妻心稍慰，但蟋蟀笼虚，顾之则气断声吞，亦不敢复究儿。同“披”覆盖碰撞，指头撞地依赖，指望对着墙角(哭泣)用草席（裹着尸体）埋葬气息微弱的样子省略，喜置(之于)榻上不久，没多时不久，没多时形作动走近没有踪迹说不出话自昏达曙，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忽闻门外虫鸣，惊起觇视，虫宛然尚在。喜而捕之，一鸣辄跃去，行且速。覆之以掌，虚若无物；手裁举，则又超忽而跃。急趋之，折过墙隅，迷其所在。徘徊四顾，见虫伏壁上。审谛之，短小，黑赤色，顿非前物。成以其小，劣之。惟彷徨瞻顾，寻所逐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视之，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意似良。喜而收之。将献公堂，惴惴恐不当意，思试之斗以觇之。意动用法，以之为劣注意、仔细察看睡觉窥视，探看就同“才”形容跳得轻快而高腿暗中察看转来转去，四处张望太阳升起不安的样子称心立刻村中少年好事者驯养一虫，自名“蟹壳青”，日与子弟角，无不胜。欲居之以为利，而高其直，亦无售者。径造庐访成，视成所蓄，掩口胡卢而笑。因出己虫，纳比笼中。成视之，庞然修伟，自增惭怍，不敢与较。少年固强之。顾念蓄劣物终无所用，不如拼博一笑，因合纳斗盆。小虫伏不动，蠢若木鸡。少年又大笑。试以猪鬣毛撩拨虫须，仍不动。少年又笑。但径直，直接到家惭愧固：坚持；强：强迫名作状，每天定语后置古今异义，年轻人从喉咙发出的笑声，这里有轻蔑的意味名作动,命名靠近蓄养的促织买主价格抬高居为奇货于是把它作为于是屡撩之，虫暴怒，直奔，遂相腾击，振奋作声。俄见小虫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少年大骇，解令休止。虫翘然矜鸣，似报主知。成大喜。方共瞻玩，一鸡瞥来，径进以啄。成骇立愕呼。幸啄不中，虫跃去尺有咫。鸡健进，逐逼之，虫已在爪下矣。成仓猝莫知所救，顿足失色。旋见鸡伸颈摆扑，临视，则虫集冠上，力叮不释。成益惊喜，掇置笼中。咬脖子举，指鼓起翅膀得意，骄傲突然而来一尺多。咫，八寸止名作状，用力随即跳起来攻击分开赏玩跺脚摇摆扑腾捡起来一会儿正在悲剧是将美好的事物撕碎在我们面前，这些美好更能激发人们的悲悯。【思考】小说写小促织的才能和善斗，采用了什么手法？

高潮：失促织，化促织，斗促织（5、6、7）①

动作描写（细节描写）：写小虫：“暴怒，直奔”，“腾击”“跃起，张尾伸须，直龄敌领”这一系列动作细节展示了小促织的勇敢善斗。②

夸张：鸡的出现和“径进以啄”，形成极其危急的情势，而“小虫”以其机敏出人意料地将鸡制伏，进一步以夸张笔法显示了小促织的神奇本领。③

对比（欲扬先抑）：“蟹壳青”的斗无不胜、“庞然修伟”，与成名的小促织“伏不动，蠢若木鸡”

形成对比，

突出其虽小，却善斗。④

侧面衬托：写少年

从“笑”到“骇”的表现

又从侧面作了渲染衬托。

翼日进宰，宰见其小，怒诃成。成述其异，宰不信。试与他虫斗，虫尽靡。又试之鸡，果如成言。乃赏成，献诸抚军。抚军大悦，以金笼进上，细疏其能。既入宫中，举天下所贡蝴蝶、螳螂、油利挞、青丝额一切异状遍试之，无出其右者。每闻琴瑟之声，则应节而舞。次日。“翼”同“翌”倒下之于高于，超于形作名，非凡的本领进献名作动，陈述用益奇之。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抚军不忘所自，无何，宰以卓异闻，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抚军亦厚赉成。不数岁，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由来，来源没多久上报以…为奇副词，非常，很高兴并赞许bǐ使赠送，赏赐穿的裘衣骑的高马县学超过世代做官的人家成名本应该凭借才学而发达，却最终靠儿子魂化蟋蟀改变命运。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结局：献促织（8）【思考】小说批评的矛头是统治阶级，为什么以看似喜剧的结局结尾？（1）结局是虚幻的，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成子以自身性命化身小虫让皇帝玩赏，这正是鞭笞皇帝视人命如小虫。（2）作者以乐写哀，一方面，表现了他对劳动人民苦难命运的深切同情和美好祝愿；另一方面，揭露封建统治者对劳动人民的摧残和压迫，社会黑暗，政治荒唐。（3）“喜剧”的结局，实际上是嘲讽了一出丑剧，“成名裘马扬扬”，连“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泽”，岂不荒唐可笑。且逐级的赏赐乃至政绩的考核，竟然都是因为献虫有功，而不是国计民生的政绩，朝廷的荒唐无道就显得可悲可叹。总：小说正是以喜剧结局反衬出更深层的悲剧意义和美学意义。异史氏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独是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抵押名作状，每天古代的半步，名作动，走半步作者自称狠毒蛀虫，比喻胥吏杖击的责罚恩惠荫庇确实，真实名作动，成仙名作动，受穷，变富老实忠厚唯独这个名作动，穿上名贵的皮衣，坐上豪华的马车，得意洋洋尾声：评促织（9）一人飞升，仙及鸡犬。

【思考】“异史氏曰”的一段文字是蒲松龄对故事所作的评论，这也是笔记小说常用的一种形式，通过评语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段评论的主要观点有几层？分析概括。①从官贪吏虐追溯到天子宫廷，指出“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揭露了封建统治的罪恶和当时政治的腐败黑暗，表现了作者对下层百姓的同情，寄讽谏之旨。②成名的一贫一富是“天将以酬长厚者”，反映了“善恶有报”的宿命论思想。③“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生动地表明封建官僚的升迁发迹是建立在百姓苦难之上的，抒发了愤懑不平之感。序幕：P1朝廷征促织开端：P2成名被摊派交纳促织【思考1】再读文章，梳理故事层次合作探究——把握情节特点发展：P3-4卜促织，按图索促织高潮：P5-7成子毙促织、化促织斗促织结局：P8——成名献促织尾声：P9——作者评促织①

虫

②

虫

③

虫④

虫⑤

虫⑥

虫⑦

虫⑧

虫⑨

虫献征求觅得失化斗议情节曲折，构思严谨——我国小说起源于古代的神话传说，因此形成的艺术传统是，非常注重故事的情节，善于营造跌宕起伏的曲折性和起承转合的完整性。【思考2】全文以“促织”这一小虫为线索，请围绕线索给每段加一个小标题【思考3】围绕“促织”的主线，本文的故事情节经历了三次大的转折，请简要分析是哪三次转折，然后思考作者这样安排情节的好处。（1）波折①：岁征促织，成名破产受刑，无计可施，走投无路时得到神巫指点，成名得虫。波折②：节外生枝，成子弄死促织，投井自杀，成家陷入绝境。波折③：成子起死回生，魂化促织，成家因祸得“富”。（2）好处：这样曲折、跌宕起伏的描写避免了情节的一览无余、平铺直叙，正所谓“文似看山不喜平”，同时也丰满了故事，深化了主题，意在揭示封建社会中百姓的命运如同草芥一般任人宰割，让读者在惊心动魄的陡转中体会到统治阶级的残酷。【思考4】这篇小说是对现实的批判，可是情节三大转折中前后两个却是虚幻的，这样安排会不会削弱文章的批判性？为什么？并没有，它体现出了小说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取材特点。①第一个虚幻情节是成名夫妻由求神问卜得佳虫。这个情节提炼了现实生活，旧时人们陷入绝境，往往寄希望于求神问卜，但神图那么灵验却是虚幻的。作者虚构这个虚幻情节，既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也曲折地反映了成名夫妇实际上已无生路的悲惨处境。②第二个虚幻情节是成子魂化蟋蟀而且轻捷善斗。魂化蟋蟀本不可能，但这个虚幻情节却有着强烈震撼人心的揭露、批判力量。其意图在于证明，成子以自身性命化小虫去让皇帝玩赏，这正是鞭笞皇帝视民命如小虫。非但没有削弱本文的批判力量，还从更高的层次上强化了批判力量。暗示这个社会不给穷苦老百姓，甚至是一个孩子活路。成名听说儿子误毙促织则(

)，得子尸于井则转而为(

)，见子气息惙然则转而为(

)，但顾蟋蟀笼虚则又转而为(

)。忽闻门外虫鸣则既惊且(

)，然见促织短小则认为它(

)；视之，意似良，又转而为(

)。将献公堂，不知能否合官老爷意，心中又(

)。

怒悲喜愁喜劣喜恐【思考1】本文心理描写细腻传神，不但切合人物的处境，符合情节的发展逻辑，而且用语极有分寸。这一点在P6中表现尤为突出。请找出这些词加以品味。合作探究——分析特色，学以致用由怒而悲，由悲而喜，起伏的心理变化深刻地写出了这小小的促织是如此牵动着老百姓的心，主宰着人的命运，有力地揭示了当时统治阶级的荒淫，官贪吏虐致使百姓家败人亡的罪恶现实。【思考2】P7中，少年共有三笑，找出三次“笑”的原因，并分析作用。①是他看见成名的促织“短小，黑赤色”，“形若土狗”，不由地“掩口胡卢而笑”，这一笑很形象地刻画出少年对成名的促织轻视鄙夷的神态；②是他看见成名的促织“蠢若木鸡”，禁不住“又大笑”；③是他用猪鬣来挑逗促织，但“仍不动”，于是“又笑”，得意至极。通过这“三笑”的描写，一个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游侠儿形象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了。而最终“少年大骇”，既衬托出促织的奇异，更进一步表现了人物的无知可笑的一面。【思考3】请赏析下列语段的妙处。(1)成妻纳钱案上，焚拜如前人。食顷，帘动，片纸抛落。拾视之，非字而画……(2)成益愕，急逐趁之，蟆入草间。蹑迹披求，见有虫伏棘根。遽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之，始出，状极俊健。逐而得之。审视，巨身修尾，青项金翅。大喜，笼归……这段文字用词精练、生动，动词的运用恰当而精准，短短二十余字，就清楚地记叙了成妻求虫的全过程。这是一段动作细节描写，作者去芜存菁，突出动作性，通过“蹑”“扑”“掭”“灌”“视”等词，把成名捕虫的全过程描绘得纤细毕现，如在眼前。【思考3】请赏析下列语段的妙处。(3)试以猪鬣毛撩拨虫须，仍不动。少年又笑。屡撩之，虫暴怒，直奔，遂相腾击，振奋作声。俄见小虫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4)未几，成归，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但蟋蟀笼虚，顾之则气断声吞，亦不敢复究儿。自昏达曙，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