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名著导读 课件 第24、25章 历史唯物主义的系统化、通俗化解释；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模式的确立

第二十四章

历史唯物主义的系统化、通俗化解释——《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一

写作背景十月革命之后,苏维埃政权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如何用马克思主义统一全党、全国人民的思想,培养社会主义建设所需要的人才。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需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研究,另一方面需要把马克思主义通俗化。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被列宁誉为“党内最宝贵的和最大的理论家”的布哈林于1921年写下了《历史唯物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社会学通俗教材》。正如布哈林本人在这部著作的序言中所说的,之所以选择历史唯物主义的题材,“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这个‘基础的基础’还缺乏系统的阐述”,而当时俄国“要求对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作系统阐述的呼声是很急切的”;之所以写得通俗,是因为这是为寻求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工人而写的。1922年,《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由俄罗斯国家出版社在莫斯科出版。二

篇章结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由序言、导论和正文八章构成。序言说明了写作本书的原因;导论主要说明无产阶级的革命与建设都离不开社会科学的指导,明确提出社会学是社会科学中最一般的科学,历史唯物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第一章“社会科学中的原因和目的(因果性和目的论)”、第二章“决定论和非决定论(必然和意志自由)”、第三章“辩证唯物主义”构成一个整体,主要阐述社会生活的规律性和物质性特征;第四章“社会”、第五章“社会与自然界之间的平衡”、第六章“社会要素之间的平衡”构成一个整体,主要讨论社会的平衡特性,这是本书的核心思想;第七章“社会平衡的破坏和恢复”、第八章“阶级和阶级斗争”主要阐述社会平衡被打破的原因,以及阶级斗争在建构新的社会平衡中的作用。三

观点提示第一,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社会科学中有两门重要的科学,它们不是考察社会生活的某个领域,而是考察整个社会生活,这就是社会学与历史学。社会学研究的是人类发展的一般规律,是社会科学中最抽象、最一般的科学,并为历史学提供指导。资产阶级有自己的社会学,无产阶级也有自己的社会学,即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是研究历史的方法,但这并不能抹杀它的社会学意义,历史唯物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第二,必然与自由意志的关系。人类社会和自然界一样,也是有规律的。所不同的是,社会规律与人相关,有意志的个体同样受制于、服从于一定的规律,这就涉及必然与自由意志的关系问题。在没有组织起来的社会中,社会现象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感情、行动等等的交错中产生的,社会现象在任何一个时刻都决定着单个人的意志,社会现象不仅不反映单个人的意志,而且经常违反并强制地统治着单个人的意志;在组织起来的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中,社会现象是从许多单个人的意志、感情、行动等等的交错中产生的,但这个过程不是自发的,而在决定性方面是有组织的,社会现象不仅表现人们的意志,而且通常不违反这种意志,人们支配着自己的决定,并不感到社会自发势力的任何压抑。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个人的自由意志才能真正得以表现出来。第三,社会平衡态的内部结构。社会是“最广泛的、包含人们之间一切持续的相互作用在内的相互作用的体系”[[苏]尼·布哈林:《历史唯物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社会学通俗教材》,李光谟等译,92页,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这个体系是通过劳动而形成的。在社会形成过程中,人性、自然环境、人口因素等都是通过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发生作用的,这是社会与自然之间平衡关系的基础。在社会要素,即在物、人、观念之间,存在着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平衡关系。这个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关系同样以生产力与技术装备为基础,技术装备体系决定着劳动关系的体系,使人的生产机构与物的生产机构之间保持着一种平衡状态。正是这种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关系决定了生产关系以及作为生产关系总和的社会经济结构,并决定和影响着政治结构和意识形态。第四,社会发展是从平衡到不平衡再到新的平衡。当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发生矛盾时,原来的社会平衡态就会被破坏,并在新的组织结构中得到恢复。因此,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并不一定导致社会革命,只有当生产关系已无法容纳日益发展的生产力,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发生剧烈冲突时,才会发生社会革命。从革命的发生过程来看,首先是社会意识的革命,其次是政治革命,即新的阶级夺取政权,再次是经济革命,最后是技术革命,从而建构新的社会平衡体。《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是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系统化、通俗化的尝试,在一定程度上深化和发展了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在苏联多次再版,在世界上有20种文字的译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对当时俄国社会主义建设和党的建设起到了重要的政治启蒙作用,并在20世纪30年代初对中国理论界产生了较大影响。卢卡奇认为,《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把马克思主义的一切有意义的问题,归纳到一种完整的、系统的解说中去了”,同时,作为一种通俗性著作,作为一部教材,这本书可喜地达到了它的目的。但是,《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又有较大的缺陷,即过多地强调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学意义”,淡化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性质;过多地强调了平衡论,而淡化了辩证法,甚至提出用“现代力学的语言代替辩证法的语言”。这表明,布哈林并没有真正理解辩证法。在列宁陵墓上观礼，1927年。左起：里科夫、布哈林、加里宁、厄格拉诺夫、斯大林、托莫斯基；后排：J.T.墨菲（英国共产党创始人）和其儿子、高登。四

文本选读人类社会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一切社会现象也很复杂而且多种多样。这里面既有种种经济现象、社会的经济制度,也有社会的国家组织,还有道德、宗教、艺术、科学、哲学领域以及家庭关系等等领域。这一切往往通过十分奇异的结合交错而构成社会生活之流。当然,要认识这种复杂的社会生活,就必须从各个方面观察,必须把科学分成好些门。一门科学研究社会的经济生活(经济学),甚或专门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一般规律(政治经济学);另一门科学研究法和国家,而这门科学本身又下分若干专业;再一门科学研究比如说道德,等等。在每一个领域中,科学又分为两类:一类科学研究某时某地发生过什么事情,这就是历史科学。例如,从法学领域来说,可以深入探讨和详加阐述法和国家是怎样产生,其形式又是如何演变的。这便是法的历史。然而还可以研究和解决一般性问题,如:什么是法,它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产生,又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消亡,它的形式取决于什么,等等。这就是法的理论。这样的科学称为理论科学。社会科学中,有两门重要的科学,它们考察的并不是社会生活的某个领域,而是整个错综复杂的社会生活;换句话说,它们不是考察某一类现象(或是经济方面的,或是法方面的,或是宗教方面的,如此等等),而是研究社会生活全部,考察所有各类社会现象。这样的科学,一门是历史学,另一门是社会学。据上所述,不难看出这两门科学之间的差别。历史学探索和阐述某时某地社会生活之流的经过(例如,从1700年到1800年间俄国的经济、法、道德、科学以及其他一系列事物的发展;或者从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1000年间中国的情形;或者1871年普法战争后德国的情形;或者其他某个时代其他某个国家或某几个国家的情形)。而社会学则提出一般性的问题:社会是什么?社会的发展或衰亡取决于什么?各类社会现象(经济、法、科学,等等)的相互关系如何?它们发展的原因何在?社会的各种历史形态是怎样的?社会形态更替的原因何在?等等,等等。社会学是社会科学中最一般的(抽象的)科学。社会学还往往被人们安上“历史哲学”、“历史过程理论”等等名称。由此可以看出历史学和社会学相互间是怎样的关系。既然社会学阐明人类发展的一般规律,所以它为历史学提供方法。例如,假定社会学确立这样的一般原则:国家的形式以经济形式为转移,那末历史学家对任何时代就正是要探寻和找出这种联系,并指明这种联系究竟怎样具体地(即在该种场合下)表现出来。历史学为社会学的结论和概括提供材料,因为这些结论并非凭空臆造,而产生于真实的历史事实。社会学则为历史学指明一定的观点、研究的方式或通常所谓的方法。…………工人阶级有自己的、无产阶级的社会学,它的名称是历史唯物主义。从根本上说,这一理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它又叫作历史的唯物主义方法,或简称为“经济唯物主义”。这种最富有独创性的理论是人类思维和认识的最锐利武器。借助于它,无产阶级可以搞清楚社会生活和阶级斗争中一些最复杂的问题。借助于它,共产党人曾经正确地预言过战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预言过不同政党、集团和阶级在人类所经历的伟大变革中的作为。本书就是专门叙述和阐发这一理论的。…………毫无疑问,社会由单个的人组成,社会现象则由许许多多个人的感觉、情绪、意志、行为构成。换言之,社会现象是个体现象的结果(或者如人们有时所说的,是不同作用的“合量”)。价格的例子可以作为这方面的一个极好例证。市场上来了一些卖主和买主。有的人手里有货,有的人手里有钱。每一个卖主和买主都想达到一定的目的:他们每个人对于货和钱都有一定的估价,都在斟酌,计算,竞争,争吵。经过这样一种市场的熙攘哄乱,形成了市场价格。这已经不是个别的买主或卖主所设想的东西,而是由于各种不同“意志”相互斗争而形成的社会现象了。在价格上出现的这种情况,同样也出现在所有其他社会现象上。我们试举革命时期为例。在革命时期,一些人比较坚定,另一些人则不太坚定;一些人倾向一方面,另一些人则倾向另一方面。从人们的这种斗争中,在“革命胜利”时终于产生出新的制度、新的秩序。马克思写道:“……一定的社会关系同麻布、亚麻等一样,也是人们生产出来的。”(马克思:《哲学的贫困》)从上面我们已经看到,在没有组织起来的社会里,最终出现的东西,并不完全是——有时甚至完全不是——人们所预期的东西。在这里,可以说是“社会结果”(社会现象)统治着人。这还不仅是指社会结果决定人们的行动,而且是指社会结果违反人们的愿望。总之,对于没有组织起来的社会,我们可以确定这样几条原则:一、社会现象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感情、行动等等的交错中产生的。二、社会现象在任何一个时刻都决定着单个的人的意志。三、社会现象不反映单个的人的意志,而且经常违反这种意志,强制地统治着这种意志,以至单个的人时常感到社会自发势力的压迫(例子:破了产的商人,被革命推翻了的主战的资本家,等等)。…………现在让我们设想一下,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在那里,没有生产的无政府状态。在那里,没有阶级,没有阶级斗争,没有阶级利益的矛盾,等等。同样,在那里也没有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之间的矛盾。在那里有的只是按照计划为自己劳动的生产者之间的友爱协作。怎样解决呢?这就要求人们的这种重新组合得当:经济要“适应”生产力的状况,“适应”社会的技术装备。但是,人们在经济过程中的重新组合,要求也必须在社会的社会政治结构中进行人们的重新组合(政党的另一种配合,它们的力量的另一种配合,等等);其次,这一情况还引起改变各种规范(法的规范、道德规范和所有其他的规范)的必要性。因为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才能解决矛盾,或者说(同样的意思)才能恢复人们的体系和这些规范的体系之间的平衡。对于整个社会心理和社会意识形态来说也是如此。格·瓦·普列汉诺夫对此作过很精彩的表述:“意识形态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要以观念结合的发生、变更和崩溃来解释,而观念结合的发生、变更和崩溃则是受一定的社会力量组合的发生、变更和崩溃的影响。”(恩·别尔托夫:《论唯物主义的历史观》,载《对我们的批判者的批判》论文集)人们的新的“组合”即配合,同观念的旧的组合(观念的旧的配合)发生冲突。这里,内部的平衡被破坏了。它在新的基础上恢复起来,这时产生观念的新的“组合”,也就是说,社会心理和社会意识形态相互趋于适应,然后平衡又重新遭到破坏,如此循环往复。选自《历史唯物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社会学通俗教材》,李光谟等译,5-287页,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进一步阅读的文献[苏]尼·伊·布哈林:《辩证法概论》,孟广钧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15。[苏]安·米·拉林娜:《血泪难忘——布哈林夫人回忆录》,舒仲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9。郑异凡:《布哈林论稿》,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6。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研究所编:《论布哈林和布哈林思想》,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2。思考题《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是如何阐述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特征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是如何阐述社会结构的平衡与不平衡及其关系的?第二十五章

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模式的确立——《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写作背景列宁逝世之后,联共(布)党内对列宁主义出现了不同的理解。一些反对者或者将列宁看作一个实践家、革命领袖,或者仅仅把列宁主义看作俄国特殊国情的产物,认为列宁主义只适用于农民占多数的国家。同时,在经过了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之后,联共(布)党内在一些重大历史与理论问题上存在着分歧。为此,苏联共产党亟须统一思想。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苏共中央组织编写并于1938年出版了《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力图统一全党的思想。《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就是斯大林为《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而写的,是《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第四章的第二节,后收入斯大林的《列宁主义问题》一书。斯大林与列宁二篇章结构《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分两大块、三部分:“两大块”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三部分”即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其中,前两部分构成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内容。青年斯大林和老年斯大林三观点提示第一,辩证唯物主义以及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特征。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之所以叫作辩证唯物主义,是因为它研究自然现象的方法是辩证的,它解释自然现象的理论是唯物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则是辩证唯物主义在社会生活和社会历史领域中的“推广”与“应用”。第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基本特征。辩证法把自然界看作相互联系的统一的整体,认为各种现象之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把自然界看作不断运动、变化和发展的,从这一视角去观察现象的发生和衰亡过程;把发展看作由量变引起质变、从旧质态到新质态、从低级到高级上升的运动过程;辩证法的出发点是自然界现象中内含的矛盾,正是这种对立面的斗争推动着事物的发展。第三,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唯物主义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世界上形形色色的现象是运动着的物质的不同形态,按照物质运动规律发展着;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意识是对物质的反映,是高度完善的物质,即人脑的产物;世界及其规律是可以被认识的,关于自然界规律的知识经过实践检验后,具有客观真理的意义;世界上没有不可认识的东西,只有还没被认识的、而将来科学与实践的力量会加以揭示和认识的东西。第四,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社会的物质生活是不依赖于人们的意志而存在的客观实在,社会的精神生活是这一客观存在的反映。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包括地理环境、人口因素、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其中,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决定社会面貌,决定社会制度的性质,决定社会制度的变革与发展。生产方式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统一。生产力的发展必然导致生产关系的变化,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推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以“物质”为起点范畴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二分结构”,是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模式的根本特征,这一特征在《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中得到鲜明而集中的反映。因此,《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标志着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模式,即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体系“二分结构”体系的确立。由于斯大林当时在苏联以至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特殊地位,《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使苏联马克思主义哲学模式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占据主导地位,并对后来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产生了持久、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四文本选读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世界观。它所以叫作辩证唯物主义,是因为它对自然界现象的看法、它研究自然界现象的方法、它认识这些现象的方法是辩证的,而它对自然界现象的解释、它对自然界现象的了解、它的理论是唯物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就是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推广去研究社会生活,把辩证唯物主义的原理应用于社会生活现象,应用于研究社会,应用于研究社会历史。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说明自己的辩证方法的时候,通常援引黑格尔,认为他是表述了辩证法基本特征的哲学家。但这并不是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辩证法同黑格尔的辩证法是一样的。其实,马克思和恩格斯从黑格尔的辩证法中采取的仅仅是它的“合理的内核”,而屏弃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的外壳,并且向前发展了辩证法,赋予辩证法以现代的、科学的形态。…………辩证法来源于希腊文“dialego”一词,意思就是进行谈话,进行论战。在古代,所谓辩证法,指的是以揭露对方论断中的矛盾并克服这些矛盾来求得真理的艺术。古代有些哲学家认为,思维矛盾的揭露以及对立意见的冲突,是发现真理的最好方法。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后来推广到自然界现象中去,就变成了认识自然界的辩证方法,这种方法把自然界现象看作是永恒地运动着、变化着的现象,把自然界的发展看作是自然界中各种矛盾发展的结果,看作是自然界中对立力量互相影响的结果。辩证法从根本上说来,是同形而上学截然相反的。(一)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的基本特征是:(1)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自然界看作彼此隔离、彼此孤立、彼此不依赖的各个对象或现象的偶然堆积,而是把它看作有联系的统一的整体,其中各个对象或现象互相有机地联系着,互相依赖着,互相制约着。(2)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自然界看作静止不动、停滞不变的状态,而是看作不断运动和变化、不断更新和发展的状态,其中始终有某种东西在产生、在发展,有某种东西在破坏、在衰颓。因此,辩证方法要求我们观察现象时不仅要从各个现象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的角度去观察,而且要从它们的运动、它们的变化、它们的发展的角度,从它们的产生和衰亡的角度去观察。在辩证方法看来,最重要的不是现时似乎坚固,但已经开始衰亡的东西,而是正在产生、正在发展的东西,哪怕它现时似乎还不坚固,因为在辩证方法看来,只有正在产生、正在发展的东西,才是不可战胜的。恩格斯说:“整个自然界,从最小的东西到最大的东西,从沙粒到太阳,从原生生物<原始的活细胞。——约·斯大林注>到人,都处于永恒的产生和消灭中,处于不断的流动中,处于无休止的运动和变化中。”(同上,第484页)(3)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不是把发展过程看作简单的增长过程,量变不引起质变的过程,而是看作从不显著的、潜在的量的变化到显露的变化,到根本的变化,到质的变化的发展,在这种发展过程中,质变不是逐渐地发生,而是迅速地、突然地发生的,表现为从一种状态飞跃式地进到另一种状态,并且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有规律地发生的,是由许多不明显的逐渐的量变积累而成的。因此,辩证方法认为,不应该把发展过程了解为圆圈式的运动,了解为过去事物的简单重复,而应该把它了解为前进的运动,了解为上升的运动,了解为从旧质态到新质态的转化,了解为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4)同形而上学相反,辩证法的出发点是:自然界的对象或自然界的现象含有内在的矛盾,因为它们都有其反面和正面,都有其过去和将来,都有其衰颓着的东西和发展着的东西,而这种对立面的斗争,旧东西和新东西之间、衰亡着的东西和产生着的东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