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上海高考文言文《儒贾传》字词梳理与全文翻译

2023年上海高考文言文《儒贾传》字词梳理与全文翻译

儒贾传

［明］耿定向

世以儒（读书人）命（称呼）者（的人），炫（夸耀）

智（智慧）钓（获取）奇（多余的赢利），有市（交易）心

焉，儒而贾（经商）也。扶义（仗义）乐善（乐意做好事），

仁心为质（本质），儒之行也。贾而（如果）有是，不亦儒

乎？余慨焉（“于之”，对这件事），作《儒贾传》。

译文：世上以读书人的名义称呼的人，夸耀智慧，获取

盈利的零头，有在市场上求取利益的心理，这是读书人却经

商的行为。坚守正义，乐意做好事，仁爱之心是他的本质，

这是儒家的行为。作为商人而有这样的行为，不也是儒家吗?

我对此有感慨，作了《儒贾传》。

①儒贾名豪，字子德，徽之歙人也，姓程氏。父曰稷，始入

楚，止（停留）麻城岐亭贾（经商）焉（在那里）。稷所挟

毙（资产）微（少）也，而岐又小市，悬山谷中，贸易寡（少）。

亡何（没多久），稷卒（去世），毙（资产）益（更加）微（微

薄），子德与兄收父遗毙（资产）贾（经商），以故（因此）

不遑（没有闲暇）业（从事）儒。然伯（老大）仲（老二）

伟干（身材魁梧）雅姿（姿态优雅），识（见识）度（气度）

夷旷（平和旷达），大类（像）儒者。其为贾，诚心平价，

人乐趋赴（前往）。毙（资产）渐起，市亦因以辐（聚集）

辕。

译文：读书的经商者名豪，字子德，徽之歙人也，姓程。父

亲名稷，开始进入楚地，停在麻城岐亭经商。稷所携带的的

经商资本不大，而岐亭又是个小集市，处在山谷中，贸易不

多。不久，稷去世，家产更加微薄。德与兄长收拾父亲遗留

的家产，以贩卖为业，没有工夫从事儒业。然而兄弟俩身材

魁梧、神态高雅、见识广博、气度平和旷达，很像儒家的人。

他作为商人，确实以公平的价格交易，人们乐于前往购买。

资产逐渐地多起来了，市场也因此而集中起来。

②岐旁村有郭今者（的人），尝游（游学）王文成门，

谈良知学。子德悦而师（以……为师）之，为巍（高）冠

褒衣（宽大的衣服，古代儒者所穿的衣服），趋绳视准。阊

阑①（集市）少年咸相目（看着）笑，子德益（更加）自

喜。间（有时）有从（跟随）之游（交往）者，子德持廛

高谈，与相往复，弥（整）日不辍（停止）。高阑少年复

（又）相诟（辱骂）曰：“贾（经商）而欲赢（赢利），而

迂（迂阔）言废（荒废）事，吾见（预见）其橐（口袋）

归耳。”子德闻之曰：“燕雀不知鸿鹄，则斥癌之笑大鹏，

固（当然）也。”

译文：岐旁村里有个叫郭今的人，曾经游学于王文成门下，

谈论良知之学。子德听说了高兴得把他作为自己的老师，为

此戴上高高的帽子、穿上宽大的衣服，到市上交易时按照市

场规则与别人交易。市上的少年都相互看着笑话他，子德更

加高兴了。有时有人跟着他交往，子德就手拿着拂尘与人高

谈阔论，与别人交往来往，一整天也不停止。街市上的年轻

人又羞辱他说：“经商就是获得利益，然而他言辞迂阔荒废

事务，我可以预见他会垂着空袋子回来的。”子德听到后就

说：“燕雀不知道天鹅，斥癌嘲笑大鹏，这也是当然的。”

③岁侵（收成不好），尝糜（做稀粥）以哺（喂）闾阎

（乡里）之饿，而又梗（做木匣子）以瘗（埋葬）道路之

殍（饿死的人）。出母（本）钱贷人，贫不能偿，辄（就）

焚其券。由是子德高义啧啧（称赞声）满黄②人口矣。麻

城令金勿有治声，闻而贤（认为……有贤德）之，榜（告

示）书“贾中儒味”旌（表彰）其门。里人因咸称子德为

“儒贾”云。

译文：收成不好时，曾经做稀粥来喂乡里饥饿的人，又做棺

材来埋葬在路上饿死的贫民。放出本钱来贷给别人，穷得无

法偿还的，就烧掉债券。因此子德的高尚义举在黄州府被人

称道。麻城县令金勿治理很有名声，听到他的事迹后认为他

有贤德，在他的门上贴上“贾中儒味”的匾额以表彰他。乡

里人因此都称子德为“儒贾”。

④子德虽不废贾，然好儒益甚，远近款（拜访）其门者益众，

斥（拿出）奇（多余的）赢（赢利）振（救济）施（施舍）

之不厌（满足），而财益阜（丰富），不数年，且致（获得）

千金。

译文：子德虽然未废弃经商，但越来越爱好儒家思想了，远

近来他门上拜访的人越来越多，他拿出多余的赢利来救济施

舍而不知满足，这样财产越来越富足，不到几年工夫，就获

得了千金之产。

⑤居（平时）常训子姓曰：“吾家世什一③，不事儒。自吾

一染指（从事这件），而士（读书人）庶（百姓）亲悦，

贾且什倍。由是观之，儒何负于贾哉？尔曹（你们）勉矣！”

优游乡里，年八十三而卒。

译文：他平时常常告诫子孙说：“我们家世世代代经商,

不从事儒业。自从我一从事经商之后，士人和百姓都亲爱信

服我，而财产增加了十倍。从这里看来，儒业对商业有什么

对不起的地方呢？你们要努力呀！”他在乡里悠闲自得，八

十三岁去世。

【注释】①阊阑（humhui）：街市。②黄：明代黄州府。

③什一：以十博一，泛指经商。

15.解释下列加点词在句中的意思。（2分）

（1）弥日不辍（）

（2）而财益阜（）

答案：（1）整（2）丰富

16.结合文意，为下列句中加点词选择释义正确的一项。（2

分）

（1）市亦因以辐辕（）

A.聚集B.积累C.辐条D.运输

（2）远近款其门者益众（）

A.招待B.寻找C.结交D.拜访

答案：（1）A（2）D

17.第①段画线部分有三处需加句读，请用“/”把这三处标

识出来。（3分）

稷卒黄益微子德与兄收父遗费

贾以故不遑业儒。

答案：稷卒/毙益微/子德与兄收父遗货贾/以故不遑业儒。

18.把第④段画线句译成现代汉语。（5分）

阑阑少年复相诟曰：“贾而欲赢，而迂言废事，吾见其橐归

耳。”

答案：街市上的年轻人又羞辱他说：“经商就是获得利益，

然而他言辞迂阔荒废事务，我可以预见他会垂着空袋子回来

的。”（阖阑少年复相诟1分，贾而欲赢1分，吾见其橐归耳

1分，迂言废事2分）

19.程子德新店开张，友人赠名“义善坊”，请概括第③段中

程子德的事迹，分析友人如此取名的原因。（3分）

答案：程子德在饥荒之年救济灾民，安葬死者；对借钱无力

偿还者，烧毁契据，免除债务。这体现出他行事仗义，乐善

好施的品质，因此友人取名“益善坊”。（概括事迹2分，分

析原因1分）

20.根据小序和第⑤段内容，比较作者与程子德对“儒”“贾”

关系认识的异同。（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