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特点与侦查

PAGE3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特点与侦查引言当下的网络技术不断发展，网络已经渗入到每个人的生活之中，尤其是当前手机上网用户激增，进一步加深了互联网经济的快速发展，网络支付、网络商务、网络金融的覆盖面进一步扩大，国人对网络的使用率进一步提升，我们的社会正形成一个“网络时代”。但是网络是一把双刃剑，网络技术带来的并不只有好处，身处网络之中的人们也承受着网络的阴暗面的侵害，随着网络的快速发展，人们享受着网络带来的便利的同时，大量的经济犯罪活动也快速的滋长。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是高科技时代的产物，也是网络技术发展的必然产物，使经济犯罪从传统的实体交互式进行犯罪，转变为新型的通过利用电子设备、网络等在“虚拟”网络平台上以虚拟手段进行犯罪。虽然近几年我国学者对网络经济犯罪的研究已经基本完善，但是网络信息技术发展之快，网络经济犯罪的犯罪手法不停地变换，犯罪的形式更加多变，因此，对网络经济犯罪的研究也应紧跟当前的形势，特别对是利用虚拟手段进行经济犯罪，我们对其的研究还处于基本空缺的阶段，因此本文试着从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主要类型以及特点入手，对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进行分析，探究相关的侦防对策。一、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概述（一）虚拟手段的定义虚拟一词在汉语中有“高科技、高技术”、“虚构的、看不见的”的含义，网络一面世便有着虚拟的属性，但是网络空间中发生的行为，却能实际影响到客观现实的生活之中，并且随着网络环境的扩大，三网融合日益成熟，整个社会对网络的依赖程度加深，事实上网络的虚拟空间已经和现实生活连接起来，所以虚拟手段从本质上来说，是在以数据流组成的虚拟空间，借助网络技术，实行看似无形却能实质地影响现实的手段。这里的网络不单纯地认为是互联网，而是由手机移动通信网络、有线电视网络、计算机网络经过技术升级换代所形成的网络，下文所述的网络都是指经过三网融合后的网络。因此，虚拟手段是指为达到某种目的，借助电子设备通过网络所实施的行为或措施。（二）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定义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并非一个或者一类刑法规定的罪名，而是对一种新型经济犯罪的界定，因此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同时具有虚拟手段和经济犯罪的特征，是指将网络、电子设备作为犯罪的工具，运用网络技术实施的严重侵犯国家管理制度和破坏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三）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界定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是由传统的经济犯罪演化而来的，只是在表现形式上与传统的经济犯罪不同，但本质上还是严重侵犯国家管理制度和破坏社会经济秩序的行为。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区别于传统经济犯罪的显著特点是利用了网络、电子设备，犯罪分子不需要与受害人直接面对面接触，仅通过虚拟的网络空间中就能够实施传统经济犯罪。因此，只要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有以网络、电子设备作为工具，运用了网络技术的情节，就能够认定为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二、利用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类型（一）利用虚拟手段侵犯知识产权类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侵犯知识产权类犯罪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利用虚拟手段侵犯著作权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标权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业秘密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侵犯著作权犯罪。主要表现为未经许可，通过网络上盗用、分享他人编写的手著作权法保护的小说、拍摄的影视等作品，以赚取流量，或者是伪造一个网站，对其他网站的内容稍加修饰甚至完全复制，甚至直接非法获取其网站的数据为己用，以此来获得流量，进而非法获利。另外非法获取服务器程序搭建热门的网络游戏的私服，通过散发的非法客户端程序，贩卖游戏内的虚拟物品、收取会员费等手段进行非法获利也是该类犯罪的一种主要形式。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标权犯罪。网络购物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网络购物上仅通过图片、视频通往往难以辨别其真伪。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标权主要表现为，犯罪分子在网络上所经营的产品包装、广告宣传中使用伪造注册商标，以非法牟取利益；或者在网络域名中加入包含他人注册商标文字的关键单词、字母等。此外，故意将他人注册的商标的关键单词、字母注册为自己的域名，再高价卖给该商标所有人或其竞争对手的行为也是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标权犯罪的主要形式。利用虚拟手段侵犯商业秘密犯罪。主要的表现方法有两种：一是犯罪分子利用电子邮件、文档传输、远程登录等方法传输和窃取商业秘密；二是犯罪分子利用网络技术手段或者开发入侵性程序，非法获取企业的商业秘密或者破坏企业的网络系统的防火墙，使系统丧失防护，再入侵该系统，从而窃取企业的商业秘密。（二）利用虚拟手段金融诈骗类犯罪利用虚拟手段金融诈骗类犯罪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利用虚拟手段信用卡诈骗犯罪、利用虚拟手段集资诈骗犯罪和利用虚拟手段贷款诈骗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信用卡诈骗犯罪。此种犯罪类型中，犯罪分子通过网络论坛，发布转手和销售空壳公司、公民身份信息、银行卡号密码及磁道信息等犯罪信息。另外，也有犯罪分子以网络上代办高额度信用卡为名骗取手续费、激活费等费用，或者利用被害人身份信息复制卡片或者冒领信用卡，非法激活后再进行盗刷以非法获利。利用虚拟手段集资诈骗犯罪。虚拟手段集资诈骗犯罪。主要是通过在网络发布远远超过银行利息的高额利息的承诺，利用网络的虚拟性掩盖集资诈骗的本质，披上“合法”的外衣，骗取群众投资，大多数犯罪分子在集资的前期多会兑付利息，以待吸引更多投资者的资金，到了后期便关闭网络逃跑。特别是近年来国内大量出现P2P借贷、融资平台，由于法律不完善，监管不到位，导致该行业参差不齐，绝大部分平台都出现资金链断裂、跑路等问题，致使众多投资者损失惨重，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利用虚拟手段贷款诈骗犯罪。该类犯罪的诈骗方一般为网络贷款平台，主要的表现形式为建立多个网络贷款平台，在平台上虚构贷款活动，以无抵押、放款快、利息低等噱头吸引借贷人通过网络贷款平台进行借贷，当平台通过各种手段与借贷人达成贷款协议后，再以提前收取保证金、手续费等理由骗取钱财，通常都是围绕“贷款平台先收钱再放贷”的模式进行诈骗。（三）利用虚拟手段扰乱市场秩序类犯罪利用虚拟手段扰乱市场秩序类犯罪主要包括以下两方面：利用虚拟手段非法经营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传销犯罪。利用虚拟手段非法经营犯罪。其中利用虚拟手段炒外汇是一种常见的表现形式，主要的表现形式为犯罪分子通过成立空壳公司，在网络上设立网络炒外汇平台，通过宣传吸引客户投资，客户在我国境内将投资的人民币兑换成外币，用外汇保证金的名义将资金转移到境外交易机构的指定账户，再由空壳公司的操盘手对外汇保证金进行交易，盈利后抽取佣金。利用虚拟手段传销犯罪。利用虚拟手段传销最主要的特征是虚拟化经营，导致受害人往往难以区分合法的电子商务和利用虚拟手段传销，在管理运作模式上具有远程化的特性，通过网络使其传销的范围不受时空限制。主要表现为犯罪分子建立网络平台，设置权限控制人员、资金，利用网络通讯进行培训，进而构建金字塔管理模式、收取会员费、购买商品、出租广告，从而实现扩张。（四）利用虚拟手段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利用虚拟手段扰乱市场秩序类犯罪主要包括以下两方面：利用虚拟手段操纵证券犯罪、利用虚拟手段洗钱犯罪。利用虚拟手段操纵证券犯罪。主要表现为在虚拟的网络中，操纵证券交易的价格，从中获取非法利益。犯罪分子通常利用资金优势提前买入相关证券，在利用公司名义在知名网络平台发布消息，通过舆论影响交易价格，并卖出该证券，从而操纵证券交易价格。利用虚拟手段洗钱犯罪。犯罪分子主要利用网络金融平台只重视资金、轻视资金用途、没有对资金进行严格的审查或者审查能力有限等漏洞，设立空壳公司，对接第三方支付机构，由于第三方支付机构在交易时具有匿名的特性，能够快速地洗钱犯罪。也有犯罪分子在网络上的专业平台将赃款兑换为虚拟货币，如比特币，然后在虚拟货币网站转换为实体货币，或以投资的方式买卖虚拟货币，从而将赃款“洗白”。三、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特点（一）犯罪主体的专业化，隐蔽性强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犯罪分子大多是具有高学历、高技术、高智商的“三高”人员。要进行此类犯罪，首先就是要掌握网络信息技术，而掌握了网络信息技术的人员一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高学历的犯罪分子，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在虚拟的网络空间里懂得隐藏自己的身份和犯罪痕迹，比如犯罪分子通过假造和虚拟身份买卖犯罪工具、传递犯罪相关信息；或通过建立数级网络代理、租用境外的服务器等手段伪造、匿藏IP地址；或到无实名制“黑网吧”上网、利用公共场所的无线网络、进行犯罪活动，这些手段能够有效地隐藏个人相关信息，这样往往会使案件的侦查陷入僵局。这样的“三高”主体，他们了解法律，懂得如何游走于现行政策法规的“灰色地带”、钻法律的空子；他们掌握技术，懂得如何隐藏犯罪事实；他们熟悉程序的运行，懂得处理在犯罪过程中的破绽,这在无形之中给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制造了重重障碍。高智商是“三高”人员的最主要要素，这不仅反映在这些人员善于隐藏犯罪事实，还体现在善于革新犯罪手段。他们紧随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紧随当下社会的需求，紧随人民群众的心态，紧随防范措施的发展，新的犯罪手段层出不穷，时刻准备着将罪恶的虚拟手段伸向大众的“钱袋子”。（二）犯罪手段信息化，智能化程度高在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中，犯罪分子的手段保持了高度的信息化，比如利用境外的网络即时通讯工具和利用虚拟号码拨号软件进行联络沟通，使用此类账号和软件的成本低，便于犯罪分子在短时间内更换账号和软件，在网络这一无时空地域限制的环境中，加速信息流通，另外在一些论坛、社交网站上使用黑话、夹杂特殊符号的方式进行交流，躲避关键字筛查和相关部门的网络巡查，从而规避侦查。此外，犯罪分子利用往往利用网络平台进行犯罪，比如在论坛、社交网站、QQ群发布非法交易和虚假的信息宣传，或者购买网络搜索引擎头条，发布钓鱼网站、虚假网站窃取用户信息进而用于施犯犯罪。（三）犯罪证据电子化在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之中，犯罪团伙与受害人以及团伙内部的资金流动、通信交流多为网络的方式，这使得犯罪分子在作案后，不会像传统的犯罪那样留下大量实体证据，而会在计算机、网络空间内留下的二进制的电子数据，这些电子数据容易被修改、破坏，但是这些电子数据是侦查和认定该类犯罪的重要依据。但是，近年来该类犯罪通常将非法所得转换为电子货币，电子货币具有中心化的，没有第三方，具有匿名、无国界、跨境的特点，大量资金无需经过管控机构，也不会留下任何交易记录，因此犯罪分子将非法所得转换为电子货币后进行交易，以目前的技术手段，侦查机关无法对资金流进行有效的侦查。（四）犯罪影响范围广，涉案金额大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本质特征使破坏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该类犯罪使新型经济犯罪的一种，虚拟空间中的经济活动与现实中的经济活动相互关联，网络空间贯穿整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使得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传播速度远超传统的经济犯罪，社会影响已不仅仅只限制在省内市内，而且还会传播至全国，严重地还会传播至国外，同时涉及的受害人数量多、分布广泛，导致该类犯罪具有很强的“涉众性”，且近几年受害人偏向在网络空间上进行维权，极易引发网络舆情，破坏社会稳定。（五）犯罪成本低，造成损失严重犯罪分子只需一台或数台计算机、手机，不需要过多的成本投入，目前大多数社交网站、论坛、网络即时通讯软件的注册和使用并不需要过多的成本，虽然我国建立了严格的实名认证制度，但是犯罪分子常采取购买账号甚至盗取账号的方式以隐瞒真实身份信息。即便需建设P2P平台，前期只需要投入数万元搭建平台和租赁服务器，后期只要少量地技术人员就能够保证平台的运行，而且并不需要过多的资金投入，这使犯罪分子的资金投入大大减少。而造成的损失方面，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比起传统经济犯罪大得多，尤其在侵犯知识产权方面，比如盗版影视作品通过网络销售牟利、使用技术手段低成本破解正版客户端软件后再通过网络销售牟利、通过入侵计算机盗取商业秘密后进行牟利的案件频繁发生。（六)犯罪组织国际化网络无国境，借助于现代化网络信息空间的开放性、便利性、跨地区性等特点，犯罪组织与其成员跨境串联、结伙作案，犯罪分子之需要在一部设备上实施违法操作，就能将犯罪的危害性送往全球任意角落，实现了消除国与国之间的边界线的效果。同时，国内犯罪成员躲藏国内或逃往境外，通过虚拟手段实施严重危害国内经济安全的活动，又与不同国籍的犯罪分子通过网络勾结实施犯罪，形成分工明确、分布全球、相互匿名的全球性犯罪组织，即使相隔千万里实施犯罪，却如同面对面实施犯罪一样，实现了犯罪组织的国际化。四、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难点1、线索处置能力不足一方面是公安机关内部情报信息交流不通畅，对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需要多部门多警种联合协作，但是目前各部门之间的协作局限于大案要案的临时性的协作，导致对信息流，资金流等关键信息的掌握分析不到位，难以一案一线索的模式推进案件侦查。同时未形成多部门之间长效的协作机制，难以及时对犯罪线索进行跟踪、分析、反馈。另一方面缺少社会层面的联防机制，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手法更新快、传播速度快、隐蔽性强、社会面防范难度大，一些新手法出现后，未能及时引起相关监管部门的重视，未能及时预警，导致同一类新型作案手法在不同地区之间流行，造成巨大损失。2、情报信息资源共享不足一方面是公安机关内部的情报信息共享不到位。网监、技侦部门拥有大量的网络专业技术侦查的手段，但是由于工作的权限、管辖的范围等限制，公安机关内部对该类犯罪的线索的收集仍然停留在个案上，尚未形成多警重协作的信息收集机制。同时经侦部门受制于网络技术水平，缺乏有效的收集、分析涉案线索的能力，导致对新型经济犯罪的辨识力度有所不足。另一方面是社会信息资源共享不到位。该类犯罪案件突破由直接帮助的情报信息往往需要由多方提供，主要包括网络运营商提供的“信息流”，银行和第三方支付机构提供的“资金流”信息，以及物流公司提供的“物流”信息。然而在实际的侦查过程中，存在查询程序繁琐、信息不齐全以及跨同地区的信息共享力度不足，降低了查询效率。3、案件认定及法律适用难实施此类犯罪的犯罪分子游走于政策法规的“灰色地带”，在与监管部门打“擦边球”，故意钻法律的漏洞。与此同时，犯罪分子不断创新犯罪手段、改进技术，案件性质的认定上和法律的使用上还没又先例。比如公安机关在侦查的低价代充网游的案例，犯罪分子利用网站漏洞和在国外的黑市上购买外国信用卡（俗称黑卡），利用国外信用卡在消费后，金额会从信用卡账户上扣除而是在国际金融机构的账户上冻结，但是这部分钱款不会马上打到商户账户上，而信用卡账户在记账日前发起拒付，信用卡中心便会拦截交易，并认定交易异常将款项退回这个时间差，再将非法获得的游戏点数或转换成游戏装备低价卖给玩家套取现金。虽然这是一种信用卡诈骗，但此类案件中的信用卡是境外的发卡机构发行的，发卡机构多以保护开户人的个人信息为由，常拒绝提供信用卡的开户资料以及流水信息，因此侦查人员在侦查的过程中基本无法查询到此类信用卡的详细信息，导致关键的证据缺少，进而影响罪名的认定。4、犯罪空间与侦查管辖存在矛盾我国经济案件侦查管辖以地域原则为主，即由犯罪地公安机关管辖，并且以犯罪嫌疑人居住地、最初受理地公安机关管辖和协商指定管辖作为补充。这种侦查管辖以现实空间中的行政区划为主要根据，对具有真实犯罪空间、犯罪分子流动性差的传统经济犯罪行之有效，但是对犯罪空间具有虚拟性、涉案区域范围大的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显得力不从心。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取证工作往往需要跨行政区划进行，虽然已有协同管辖的制度，但是由于各地公安机关之间缺乏高效率的协作，加上目前各地区警力缺乏，导致各地公安机关对案件的侦办效率偏低。同时，针对跨国性的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根据管辖权的规定，每个国家都有管辖权，但是国家之间对经济犯罪类型的认定和构成要素不尽相同，再加上国际间的侦查协作机制不完善，加大了侦查追究的难度。5、调查取证的技术含量高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证据与传统的经济犯罪的证据相比，其最明显的特征是存在大量的虚拟犯罪证据，在犯罪过程中，犯罪分子之间以及犯罪分子与被害人都是在网络上进行信息的交流和资金的往来，因此电子信息证据是该类犯罪最主要的证据类型。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过程中通常借助虚拟身份信息、公共无线网络、多层服务器代理、伪造IP地址等方式真实身份及位置，或者对有用的信息进行权限设置甚至多层加密，在非法获利后，采用加密、篡改、删除后台数据甚至毁灭储存介质的方式隐藏、销毁证据，这些证据通常需要专业技术人员才能有限地恢复，这极大阻碍了侦查的进行。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重点1、情报主导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侦查情报信息能够为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的侦查指明方向，能够细化侦查思路，提供决策依据，为深入查明案情、查获嫌疑人、追缴涉案赃物提供重要保证。因此，情报主导侦查应注重一下三个方面：收集情报，研判情报，应用情报。收集情报。在侦查过程中要注重收集以下信息：一是线索型情报信息，包括通过网上巡查、社会群众举报、侦查协作获得的情报信息；二是预警型情报信息，是指已经在其他地区出现的作案手法并且有可能流入本地辖区内的预警信息，此类情报信息是能否及时鉴别新型手段的关键。三是借鉴型情报信息，是指公安机关在侦查实践过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四是资料型情报信息，是指公安机关各警种信息库中的对已侦办案件的具体信息。此外还应该加强国际合作，建立与境外警方互换情报的机制，将境外情报纳入收集体系，以应对此类犯罪日益国际化的趋势。研判情报。在大数据技术的加持下，对收集的庞大复杂的信息进行分析、比对、碰撞，比如对个案进行分析、对犯罪热点进行分析、对犯罪形式进行分析，梳理出整个犯罪网络的人员组织架构、犯罪手法、高危人群、销赃路线和匿藏方式。所以，建立联动机制，将不同来源、不同渠道、不同警种收集到的情报线索进行筛选、归纳、整合，提高情报线索的流转效率和利用率，建立高效的情报信息研判平台，树立大数据侦查的思维，并依靠专业的数据分析工具迅速明确犯罪网络，为侦查提供情报支持。在对情报信息的分析内容上应注重一下三个方面：一是涉案人员信息已经案情；二是资金流、信息流进行分析；三是对嫌疑人在网络空间内、现实空间内的活动轨迹。应用情报。可以说收集情报是侦查的前提，研判情报是侦查的基础，那么应用情报则是侦查的关键。在实践中，通常会将情报应用在以下两方面：一方面是指导制定侦查方案，通过对情报信息的收集和充分分析研判的基础上，把握案件的类型、人员的基本情况和活动轨迹、涉案财物的流向，帮助侦查人员制定侦查和抓捕方案，进一步有针对性的查实犯罪证据、完善证据链条，从而实现精确打击犯罪。另一方面是助力防控犯罪，针对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传播速度快、范围广的特点，通过多部门共享资源信息，对大笔可疑交易发出预警，及时发现异常活动，形成预警型情报信息，再通报给相关部门实现对新型犯罪手法在不同地区作案的提前预2、重视电子信息证据收集利用虚拟手段经济犯罪无法避免电子信息证据的出现，但是由于电子信息证据容易被修改、伪造、破坏，严重的影响了证据的客观性，同时电子信息证据难以明确和行为主体的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收集电子信息证据时尤其要注重电子信息证据在手机过程中是否合法，储存、记录等技术设备的质量与性能是否合格，取证人员的技术水平是否可靠的方面。一方面是要及时固定证据。以网络为载体的虚拟手段必定会在网络空间中或多或少留下数据的痕迹，因此要对服务器、主机、手机等硬件设备提高重视程度，对硬件设备等实体证据进行及时保全，防止数据丢失；提取存储设备内的数据时应尽